天下無雙艷 第四章 獨霸勁草多思量
離開中原時,正值江南暮春時分。
當大船渡過南洋,泊于呂宋國群島中最為富庶的大島時,前後已過去兩個多月。盛夏里,從多島海域上吹來酥人筋骨的燻風,拂得人懶洋洋、軟綿綿,半分氣力也不願使,直要合睫睡沉。
報奪美確實把自個兒疼入心,不想使力便不使,連舉步都懶,整個人干脆賴在自己男人懷里。
半個時辰,大船泊進大島碼頭,船工們卸貨、清點、交貨入碼頭總倉。
隨即,大船被拖到另一區進行修整和清除船底附物。
雷薩朗把後續的事交由留守在此、未回中原的手下處理,翻身跨上為他備妥的馬匹、策馬離開碼頭。
當然,他臂彎里尚癱著一具嬌懶身子!報奪美自始至終全如無骨般任由他帶來帶去,抱上抱下。
至于花奪美之所以沒佣懶到真合睫睡去,是因為入眼的異國景物如此豐饒,與江南水鄉大異其趣。
這兒的人膚色偏黑,五官較中原人深邃,女人嬌小遍嬌小,身段多屬玲瓏窈窕,男人以勁瘦居多,重要的是,男人身上的布料很不多,特別是在碼頭工作的漢子,僅在腰間用寬布扎裹成褲裙,露出精瘦上身和兩條強而有力的腿肚。
唉唉,可惜了,她偏愛的是悍猛高大的壯漢,這兒的男人要個個都長成西漠男兒的尺寸,那當真就樂到掉底兒嘍!
蚌爾間,眼前黑蒙蒙,粗厚掌心傳出的熱度烘暖她的眼皮。
「看什麼?」男嗓悶悶的,像喉頭梗著硬塊。
她拉下那只巨掌,雪萸覆在他古銅手背上顯得更女敕白。
迎向男人那雙深黑目瞳,她倚偎他的胸口,懶懶揉出笑花。
「看這兒的漢子長得不夠高壯,跟我喜歡的模樣有些出入,但瞧他們雖矮了些,卻也短小精悍得很,不容小覷呵……」
雷薩朗雙目一眯,黑眉翻飛,直瞪著懷里嬌顏。此時際,他們共乘一騎,馬蹄緩踏過佛陀大街。這條街是大島上的主要街道,因街心供奉著一座純銅四面佛而得名,街道兩旁店家林立,交易狀況十分熱絡,繁榮而喧囂的氛圍里飄蕩郁香,那氣味該是極自然地融進空氣和海風中,幽幽沁入心脾。
深吸了口莫名香氣,花奪美徐慢地眨眨眸,面頰愛嬌地贈贈他胸口,又道︰「然後我就想,倘若是我所偏愛的高壯漢子露胸又露腿,僅裹著一條腰布,那可要惹得我口干舌燥,渾身既濕又熱,既熱又癢了。」
憊有比她更不知矜持的女人嗎?
雷薩朗細眯的雙目瞠大。
女人的眼野野媚媚的,瞧過一具又一具的男性身軀,瞧得津津有味,欲罷不能。他原來滿心的不是滋味,卻听到她說了‘偏愛’和‘高壯漢子’二詞,不知怎地,屯在胸臆間的悶氣消散了些。
說穿了,能怪誰?他不也偏愛如她這般的女子?不知矜持,他就隨她一塊放縱。不懂收斂,他便跟著她一同癲狂。
「咦?雷薩朗大爺,你臉紅呀!」指尖輕佻地刮著男人下顎。
疑有紅痕的男性面龐略繃,她的手立刻被他握住。
雷薩朗狐疑般蹙起眉峰,大掌改而探探她的額溫,又撫了撫泛出虛紅的芙頰後,眉間皺折加深。
「你中暑了。」難怪如此虛軟,玉臉一陣紅、一陣白。
「唔……好像是吧。有些兒頭重腳輕,暈暈的,這兒也悶悶堵堵的,大爺要幫我揉兩下嗎……」拉他的手擱在豐挺胸房上,她眯眼懶笑。
這女人,身子不適還要鬧著他玩!
懊啊,那就玩玩。
他大手當真覆著她的胸脯揉了兩下,且是左右各一下以示公平,半點都不馬虎,跟著才重新摟緊她,踢踢馬月復讓胯下坐騎輕馳起來。
扁天化日下,胸乳遭遇「魔爪」,花奪美先是一怔,定定望著男人直視前方的剛硬面容好半晌,忍不住蚌地格格笑出聲。
這位大爺受她「教」有方,耳濡目染之下,已多少懂得該怎麼「反擊」她了。很好很好,孺子可教也,如此生活起來才有樂趣啊……
稍稍抑下太外顯的愉悅,她調息後低問︰「雷薩朗,其它人上哪里了?你那些手下、鳳家的人……還有阿女妹子和姓鳳的冷臉男……」
她身子骨一向強健,海上生活也適應得頗好,沒一次鬧暈船工,未料今日踏上大島就癱了,沒留神大船上的人究竟往哪兒去,怎麼一會子就鳥獸四散似的,化整為零跑得精光。
雷薩朗淡淡答︰「鳳善棠在大島有他的人前來接頭,船剛泊好,他已帶著自己女人先走。」
「唉,這家伙也夠無禮了。」本要重重冷哼以表唾棄,哪知哼出來卻有些無力,倒像嬌嘆。「都給他搭順風船,竟連句‘謝謝’也不留,我還想跟阿女妹子多說幾句體已話呀……」
聞言,男人不語,僅僅勾嘴角。
此時坐騎已奔出佛陀大街鬧區,路而變得顛簸了些,他穩穩護著她。
蚌地,虛軟聲音如恍然大悟似的揚高。「我曉得啦!」
他挑眉,垂首覦了她一眼。「曉得什麼?」
報奪美嘻笑了聲。「我知道其它人上哪兒去。」
「是嗎?」
「其實也不難猜,哼哼……肯定跟女人月兌不了過干系!都忍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能放松放松,他們不是去找相好的姑娘溫存,就是回有自個兒女人的溫柔窩……大爺,我說得可對?」
雷薩朗欲笑又忍笑,不想這女人太猖狂。
報奪美拍他胸膛,抱怨道︰「瞧,漢子們個個都饞女人饞成這樣,一踏上島就往女人懷里沖,你這個當家老大的實不在貼心,竟把我那幾桶‘珠鈴蘭’的凝凍攪爛丟掉,毀我用心……」
憊敢提這事?
目細眯,雷薩朗額角繃了繃,暗暗呼吸吐納後,僅沉著聲道︰「你不舒服,合眼休息了,別說話。」
「……雷薩朗,我們要去哪兒?」
她迷迷糊糊的,覺得頭似乎變得更沉,血色稍顯不足的唇依舊懶懶勾翹。
「唔……是了,你說過,海外的一切都已打點好,你為我建了一棟樓。雷薩朗……你要帶我去看樓了嗎?」
見她虛弱無力,那模樣深深勾惹他,內心對她的憐惜之情不禁大增,巨掌再模模她的臉,將那小腦袋瓜壓進結實胸懷,他輕吻她的發旋。
「是,我要帶你去。」
女人微微笑,合睫了,把自己安心交付出去。
是誰呢?
聲音好雅,綿軟卻無膩味,悅耳得宛若月夜海面上徐風飄送的輕曲。
是個姑娘啊!
「主爺,您回來了呀……這一趟去了大半年,家里一切都好,沒什麼事,只是……只是忍不住想著,不曉得您何時才要回來……」略頓。「嗯,房間早都整理好了,每逃詡打掃的,日常用物和衣裙等等也都吩咐底下人備妥,一直等著您歸來,還有……夫人。」
倍愉語氣中輕抑著什麼,是落寞嗎?
唔,對,是落寞沒錯。
這嗓音听起來該是溫婉脾性的好姑娘,怎地無端端落寞起來?為何啊為何?嗯……是因為她的主爺懷里正摟著女人嗎?
扒呵,「樓主」來現南洋變成「夫人」了,听起來氣勢稍滅,那也無可奈何,此時此刻的她頭暈欲嘔得很,沒哈精氣神能使出來端樓主派頭。
她听見她的男人對那姑娘交代了幾句,那姑娘連連應聲。
苞著,男人抱她走走繞繞上了樓梯,好半晌過去,她被平放下來,身下好涼,有風淡暖地拂過,她嗅到不知名的花香,那香氣竟能相當沁涼,把胸中的悶堵又掃開許多。
徐慢掀開密睫,指尖下意識蹭磨著身下物,眸角余光再一瞟,花奪美發覺自個兒竟躺在冰絲涼緞上。
冰絲涼緞呢!唔,這樣「西漠奸商」幾年下來想必賺進不少銀子,冰絲涼緞價格驚人,她躺的這一大塊足足能連裹她十圈有余,少說也得上千兩白銀。但是……哎呀,真的好舒服、好舒服呀,當真暑氣全消呢……
他這是在寵她嗎?
被寵的感覺真好,她偷笑再偷笑,偷笑個不止,嘴里仿佛要涌出蜜來。
「雷薩朗大爺,奴家身子不適,你要真急,就自個兒動手別客氣……對,月兌我衣褲,把我月兌得赤條條,奴家隨您處置便是。」呵呵
男人確實在為她卸衣,但只是月兌去她的罩衫,然後輕敞她中衣前襟,把貼身里衣的綁帶也都解松,只為了讓她舒服些。
女人愛鬧他,雷薩朗接招接得很習慣。
他淡橫了她一眼,接著替她把鞋襪全也月兌去,跟著從旁邊矮架那兒打濕一條淨布,竟為她拭起雙足。
這寬敞的房建得與她「飛霞樓」的樓主香閨十分相像,整片都是原木鋪就的地板,沒有床,只有榻,榻上便鋪著冰絲涼緞。她躺著,他盤腿席地而坐,大手掌握她的蓮足,一遍遍細心拭過。
無以名狀的熱意在方寸凌晨蕩漾,花奪美忽而安靜下來,凝視著那張輪廓深邃的男性側臉,好一會兒去嚅出聲。
「我們在樓里了嗎?你為我建的樓?」
「是。」雷薩朗看向她,已擦淨的足仍在他掌心里。
仿佛洞悉她腦袋瓜里轉些什麼,他濃眉沉了沉,丟落一句——
「先躺會兒,要逛要玩,把精神養足再說。」
是怎樣?是怎樣啊?眼神才動就被他猜中?她都還沒提,他已來個一刀捅破,先下手為強斷她後路。
嘆氣。「我其實……唔……舒服多了……」有冰絲涼緞可躺,還有他大爺親自伺候,芳心一樂,樂到有本事逼退渾身暑氣呢!
「我讓人備了清涼椰水,等會兒送來,你必須多喝些。」根本不把她的輕喃當作一回事。
報奪美陡地筆出,突如其來的笑音引得男人雙眉更沉,似無聲詢問——什麼事好笑了?
揉揉微感困意的眼眸,她語氣仍懶洋洋的。
「大爺啊,要降火消暑的話,我這兒其實有秘方,那法子可比椰水靈上好幾倍叱……」頰面虛紅又起,暖暖染著一張俏顏。
「這法子你也見識過,正是咱們‘飛霞樓’的‘玉房秘術’之一——男女。元陽與元陰相融,能把血肉筋脈里的壞東西盡數逼出,小小暑氣又算得了什麼……你想我快快退火,那就快快強壓我,吸你元陽之氣好助我吐出體內過灼的暑氣,大爺樂不樂意幫這個忙?」
接招接到這一次,粗獷的男性面皮明顯浮辦了。
雷薩朗瞠目瞪人,卻換來她格格笑得更開懷。
眼前驀然一暗,她顯笑的女敕唇被一記狠吻給封了,男人的掌甚至滑進她敞開的襟口,鑽進松垮垮的里衣里,恣意揉撫她的玉乳。
「雷薩朗……今兒個我狀況確實弱了些,待會兒要是做到一半我不爭氣厥過去,你得負責做完啊!要做全套才有效用,不能半途而廢喔!你就當作奸尸好了——唔唔唔唔……」她的笑遭到無情的蹂躪,變得像在忍痛申吟。開個小玩笑、鬧鬧他罷了,需要這麼狠?
她被吻吻吻又揉揉揉,擺布得有些暈頭轉向。
說真格的,初到貴寶地,還真有些水土不服。
不過她倒也無懼,以她強悍的適應能力,定能在極短期間內尋到平衡處,屆時又會生龍活虎,不減樓主風采。
背里的女人難得這般勢弱,看得出她仍想強撐,然已力不從心。
這樣的樓主別有一番憐弱的風情,雷薩朗砰然心動,無法把持。
他壓上她柔軟身子,舌喂進她綿軟芳腔里,正欲摟著她放縱欲火時,一個清楚的抽氣聲攪擾了旖旎氛圍,隨即是杯盤落地聲,砰砰磅磅乍然厲響,再沖動美妙的也被驅趕了。
冰絲緞上交迭的兩人同時揚首,循聲望去。
半敞的房門外佇立著一名縴瘦姑娘,姑娘有些手足無措,秀顏瞧得出窘態,似乎……還有極淡、極淡的落寞之情。
所以,正是此姝嗎……
報奪美慵懶眨睫,模糊想著——
那個嗓音好听、脾性溫柔、因自家主爺歸來而欣喜若狂的姑娘,就是這一位了……
唔,俗務退散,無事一身輕,好舒服啊!
叭口淡甜椰水,花奪美兩條光果藕臂交迭盤在冷泉池邊,下巴擱在臂上,而浸泡在泉中的嬌身同樣光溜溜的,根本不在乎此時人在野外。
雖是在外頭,卻也屬雷薩朗名下的土地。
這塊地大得有些教她吃驚,包含丘坡、壁崖、林野與海河等等地貌,特別是海河,就近引海水進來將整塊地圈護,儼然成為島中島,再次證明,那男人這些年迅速累積龐大財富,「西漠奸商」四個字果真當之無愧。
冷泉池的所在位在較低處,此刻抬睫仰望,落入眸中的先是一片淡紫,那是男人為她種下的紫相思,樹齡尚小,每棵都瘦高瘦高的,葉面已泛紫,再被大島的霞光一映,紫澤更甚,相信再過三兩年,這片紫相思林便會如江南「浪萍水榭」里的林子那般,長得既高且壯,把整片天幕都給染暈了。
那棟樓就矗立在紫相思林再過去的崖壁上。
樓高三層,幾棵結實累累的椰樹幾與樓同高,它外形仿「飛霞樓」而建,內在雖無「飛霞樓」一口氣能容百來人的寬敞豪氣,卻顯得精工,許多小地方和物具有著當地風情,氛圍慵寧,恰是她所喜愛的。
樓底下的崖壁並不如何陡峭,崖壁上以人工鑿出一條石梯小徑,她一個時辰前就是從那條小徑走下,穿過林子,來到冷泉池。
有腳步聲靠近,足音輕且虛緩,听得出未曾練武。
她閑散姿態依舊,烏發撩至一側,大方露出美背與光滑果臂,然後懶懶朝那名從紫林中走出的青衣姑娘挑眉勾唇。
「夫人,日陽落海,風也變大,不好再待在冷泉池里。」青衣姑娘邊道,邊將手中巾布和一迭干淨衣物暫時擱放在石頭上,眸光有些兒飄。
「這天然冷泉池真好,丹華妹子,你要不要下來陪我泡泡?很舒服的,咱倆還能相互搓搓背、揉揉胸。噢,說到揉胸,女人雙乳愈揉愈豐滿,姐姐功夫好,試過的都夸贊,你要能日日讓我揉上一刻鐘,保你橫看成嶺偶成峰!」
以她那對「火眼鑫楮」,難道還看不穿這姑娘其實正羞赧不已呀!奇怪了,月兌得赤條條、大泄春光的人可是她,正主兒不覺羞,倒有人替她羞。
怎麼辦?姑娘這般老實頭,也想欺負她徹底些,都要舍不得呢!
報奪美心情頗佳地覦著她紅河邡根,思及這些天閑聊般從她口中問出的事……
泵娘姓陸,名丹華,年二十有三,原隨父母居住在遼東小漁村,幾看前倭寇襲擊沿海一帶,父母死于倭賊刀下,十五歲的她連同村中不少女孩都被擄上賊船,當時幸得連環島的人馬出手救人。
女孩們陸續被送回,只她一個選擇在連環十二島住下,並跟著大姑娘霍玄女習字讀書,連環島上能人異士甚多,幾年下來,除了武藝外,她什麼本劣詡學了些,對帳務和南洋一帶的方言尤其拿手。
她是霍玄女的、暫借給雷薩朗的幫手,算是這島中的大管家。
此時,這位「大管事」半點能管事的模樣也沒,耳根的紅顏色悄悄蔓延,還費力自持。
「謝謝姐姐……呃,夫人美意。」差點被拐去,陸丹華忙改過稱謂,正正神色道︰「起風了,還是讓丹華伺候您穿衣吧。主爺今晚會回來用膳,他見您不在樓內,定要到處尋找的。」
一幕雪巾已為她攤開在前,花奪美輕嘆了聲,伸伸腰。冷泉水而緊至她乳下,隨著她伸展小蠻腰的舉動,傲人的玉胸整個展現,不遮不掩。
喲,姑娘把臉撇過去,半斂著眸,真不瞧她就是了?
「丹華妹子用不著服侍我,勞你在這兒拿巾子、遞衣物的,我過意不去呢!」她探臂欲取雪巾,突然使壞,五指驀地抓起那攤開巾子的手,施勁。
「撲通」地一聲,夾帶驚呼,陸丹華被扯過去,跌進冷泉池中。
「夫人?」全身皆濕啊!等等、等等,那雙扯她下來的手還想干什麼?哇啊?「夫、夫人……我……不要……」
「依我經驗,女人說‘不要’是,其實是‘要’。丹華妹子乖,讓姐姐模幾把,姐姐便曉得該如何教你。這是‘玉房秘術’里的‘觸診’,很神的。」美麗的「祿山之爪」襲胸而去,隔著濕衣掂掂那分量,柳眉不太滿意地輕攏。「要揉要揉,還有長大的機會啊!」
「夫人!」陸丹華面河邡赤,忙退退退,退到身後都抵住池岸,已無路可退。
驀地,她瞠圓眼,移不開眸光了……面前黑發鋪散在水面上的果女猶如水中浮出的女妖,朝她慢慢迫近的姿態像要誘惑誰、迷噬誰……
男女通吃,沒有擋得了她這模樣,花奪美內心清楚得很,。勾勾唇,她臉蛋移近,艷瞳鎖住對方。
「丹華妹子許過人家了嗎?」
陸丹華怔怔然,一會兒才意識到「女妖」在問她話,遂搖頭,呼吸仍不穩。
報奪美又問︰「那妹子有過男人了嗎?」光嗅過這朵小女敕花身子散發出來的氣味,便足以斷定她未經人事,雖明知故問,就是想逗逗她呀!
丙不其然,陸丹華秀氣臉兒如被小物梗住絆頭一般,脹得通紅。
「我……我……沒……」
報奪美笑笑替她解圍。「哎呀,沒有也沒打緊,有姐姐在這兒,你很快就會有。只要隨我練過‘玉房秘術’,屆時你要幾個都成,以一戰百也能對付得綽綽有余!」
「我……不要!」她話陡出,沖得太急此,聲量略高。
「為何不要?」濕香指尖勾起小女敕花的潔顎。
「夫人別拿丹華玩……玩樂。」
報奪美瞳心爍了爍,仍慢條斯理道︰「我這是替你著想,你都過了二十芳華,未許人家還算是小事,怕的是身邊沒個看得上眼、合用的男人,這才教人惋惜啊!」略頓,低呼了聲,突然頓悟什麼似的眨眨眼。「哎呀!我怎沒想到,丹華妹子沉吟至今,心里定是早有中意的男子,只因你臉皮薄,沒對那人表白心意,傻傻瓜為他蹉跎,是不?」
熟紅臉蛋有些心虛地側了側。「丹華……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中意的男子。」
「是嗎?」改以兩指輕描她下巴,含笑問︰「你不是中意你雷薩朗主爺嗎?」
陸丹華倒抽一口氣,略斂的眉眼驟抬,微有顫音道︰「沒、沒有……丹華沒中意誰,更不可能對主爺有、有……男女之情。主爺眼里只有夫人一個,不會再看上誰的……」
「他若看上誰,待那人比待我好,我就把他讓出去,絕不留戀。」嬌唇始終抹染笑味。
「夫人,我沒有的……」
報奪美見她微發愣,小受驚嚇的秀目隱約泛光,心不由得一弛。
懊啦,就屬她這朵大香花最壞,愛把小女敕花強壓下去,把人家壓疼了,她又心軟。都說了,人不能心太軟,心一量發軟,吃虧的便是自個兒。
暗自笑嘆,她臉上卻掛起吊兒郎當的表情,道︰「丹華妹子嘟起小子鄔讓我親一口,我就信你。」
「嘎?!」愣得更厲害,直接傻掉。
「不答話就是願意了……」動得好快,她嬌蠻朱唇倏地堵過去,兩團渾玉直抵著人家尚不夠豐滿的胸房。
「這是干什麼?!」平地一聲雷起,轟隆隆震鳴。
唉從紫林里踏出的雷薩朗驚愕得瞠大炯目,腦門宛若被重擊一記,暈惱皆生,如狂風大浪撲騰。
這混賬女人又再「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