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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的女兒 第八章

作者︰連清

範流星滑進浴白里,任由帶著花香的溫水浸泡著疲憊的身子,水液滑幽的洗滌過每一-肌膚,緊繃的情緒這才得以舒展開來。

總是如此,每每面對著石鳴尊,她下意識地全身戒備,每出場一回,就覺得自己彷佛快要死掉。

因為她不能有自我。

在眾星中,她永遠是多余的那一個,就連在宣布她是「正牌石少夫人」的宴席上,她依然得不到唯一的專注。

唯一……

多遙遠的奢求。

早知結果本是如此,她竟然還會放在心上思量。

她在感嘆什麼。

自找罪受罷了……

砰!

她嚇一大跳!猝不及防地,浴室的門扉竟然被大力撞開,斜倚在浴白中的範流星彈起來!是誰?她驚詫地轉過身,石鳴尊含怒的黑眸大剌剌地出現在她正前方。

「呀!」她忙不迭地壓低身子,雙手護住胸前,怎麼是他──此時他應該還在前庭招待客人才對,怎麼跑進來了?「你……你怎麼進屋來了?前庭的客人──」

「都走了。」他冷冷地截話,眼光始終落在她身上。直覺告訴範流星,這男人帶著漫天殺氣。

「都……都走了?」她的肌膚因為緊張而泛紅,不自覺的一直往內側縮去。「可是時間不是還……還沒到……」

「身為女主人的你都逃走了,這場少了主角的宴席又何必繼續下去。」他跨步走到浴白前。

「可是……可是……」她差點驚呼出聲,雙手把自己環抱得更緊,此時此景,她身上沒有任何的屏障,連氣勢都弱了。

「有什麼好可是的,主角都不在乎,那我還在乎什麼。」他看她愈縮愈遠,他惱怒地大跨步,長臂一伸,硬將浴白中的她撈起來。

「呀!」她驚呼!她可是赤果果的。

「你怕什麼。」他石刻般的臉孔散出濤天狂浪的森寒氣流。

「我……」她怕什麼?她已無法言語,更不明白石鳴尊的怒氣所為何來?他所下的每道指令她都確實去執行了,而且沒有露過任何破綻,他還有什麼好不滿的,最重要的是他的女人出現來找他,她都不敢有所干涉。

這樣難道還不夠嗎?

「請你……放手……放開我……」一股子悶氣直搗胸臆,範流星開始不安地掙扎。

「不放!」他今天一定要跟她好好談談。

「請你尊重我好嗎?」她嚷道。

「尊重?」他嗤聲。「你又何嘗把我這個丈夫放在眼里。」

「丈夫?」她傻了。他如今的模樣跟上回人家送她花時的反應如出一轍,月兌口而出的話,令她心悸。

「對,丈夫!我是你的丈夫!」他不厭其煩地再三強調,兩泓深幽正卷起激狂的漩渦。

對了,就是這種堂而皇之的眼神教她害怕。

斃如一種魅惑,勾引著她走進愛情的漩渦里,可是他倆之間最不需要的,卻是愛情。

她閉了閉眼,移開眸。

「你是不是……是不是喝醉了?」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味,是酒精的刺激讓他恍惚,以至于弄不清楚自己現在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他冷笑。「你當我神智不清?」

範流星突然掙扎起來,試圖離開他的懷抱,可一動,他卻把她鎖得更緊。

「拜托……放開我……你的衣服……被我弄濕了……」她只好換個方式逃出他的箝制。

「沒關系,衣服濕了無所謂。」

但她有關系哪,因為他炙熱的體溫已經透過布料傳遞給了她。

「我……」她的心髒不受控制的愈跳愈快。「讓我……讓我穿件衣服……」

「多此一舉!」

聞言,她倏地抬頭。

「你……」對上他的眼,冰涼的空氣突然變得非常燥熱,那濃墨的眼瞳,似乎蘊藏著某種渴望。

她下意識地縮了縮。

「呵……我感覺到了喲?」石鳴尊的聲音附在她耳畔輕呢,宛如春風般的拂過耳際、鑽進她的胸臆、在她心上一寸一寸的層疊,範流星突然心顫不已。但她才覺得麻酥,石鳴尊下一句填充濃烈惡意的口氣卻令她退去恍惚,轉而打起憤怒的哆嗦來。「你的心髒跳好快好快。不應該的,你不是一向冷情,什麼都不在乎、什麼也不害怕,那麼你現在在緊張什麼?」

她倒抽一口氣。「我沒有緊張。」匝繞在胸中的熾熱,硬是不肯輕易肆放。

「是嗎?那麼就讓我確定一下你的心跳頻律究竟有多快。」他大掌探去,就要撫上她的心窩。

「住手!」她放聲嘶嚷。「為什麼要這樣對付我,我並沒有做錯什麼呀,退下舞台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工作,反正屬于我的戲份已經演完,而且如你所願,每一個人都已經知道你娶了我,你的目的已經成功了。」

「那是你自認為。」

「不然你還想要什麼?」

「我要你。」

「要我?」她重重一震!什麼意思,要她,她還有什麼可取之處。「我已經付出了一切,我……」她突然僵住,想起自己赤果的身子,再加上他緊鎖不放的手臂,是她的身子嗎?

她還未獻出全部所有,所以他還不甘心。

是這樣嗎?

「我明白了……明白了……」範流星不斷喃喃呢念,驀然牙一咬,心一橫,不由分說仰起臉蛋就主動吻上他的唇。

軟潤的檀口印上他的唇片,石鳴尊當場愣住!對于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一時之間無法反應。

她從來不曾主動過,之前如此,往後也應該一樣,現在突然間她怎會……

「流……」

但不給他說話的余地,她蛇般的藕臂立即攀住他的頸項,光滑柔女敕的身子生澀卻又絕然的拚命往他的軀干倚偎過去。

「唔……」她的主動讓潛藏在石鳴尊內心的渴盼瞬間炸了開來!思緒整個打結,軟玉在懷,石鳴尊-那間沒有力氣去思索她為何會莫名轉變?

她攀附著他,小巧的唇瓣由于不知如何勾引,只懂緊貼住他的唇。她誘人的馨香迷人地鑽進他的鼻端,懷中赤果的嬌軀更形成極度的誘惑,此時已經凌駕一切;石鳴尊一手環住她的縴腰,一手掬起她的下顎,讓無數的吻落在她臉上,唇舌不斷誘惑她為他啟開櫻口,好索求更多。

他的唇不斷熨燙她的臉容,並且漸漸往下移動,一步一步開始探索她的胴體,她毫無遮掩的雪白玉膚在他的吮吻與掌心的摩挲下泛出玫瑰般的粉紅色澤,這愈漸強烈的沖擊讓她不斷戰栗著。

範流星原以為自己可以承受這種波動。然而;她失策了,在一波比一波更強烈的熾熱下,理智早就從她腦中抽離,甚至到了最後,她只能被他牽引著走。

不能沉淪的警告早已煙消雲散。

當他也褪去身上的衣衫,運用肌膚糾纏著她的肌膚,熱切的渴望和放肆的親吻讓懷中人兒開始承受不住的吟哦出聲。

這具柔軟甜美的嬌軀,挑引出他最深沉的。

唇與手既溫柔也激狂地在她身上四處探索,再也阻止不了焚身的火焰,讓他俯壓住她。

範流星驚喘一聲,被他撫模過的身體早已不受主人控制,只是忘情的弓起,她早忘了獻身的目的,只想緊緊依附他、擁抱他,任由他的撫愛恣意地在她身上四處游移,讓他在她身上制造種種浪潮。

她的確臣服了。

一-間,猛然回復的清明,讓石鳴尊整理出她逆變的原由,莫非範流星要成為名副其實的石少夫人才能安心嗎?

若是如此,他求之不得。

于是他欣喜的制造更多更狂更熱的火焰,此後,他無法再思考……

而早就被他的撫弄擾亂神魂的範流星,也只能無助地任由他予取予求。

的火花焚燒著,迸射出一波波最強烈的震撼來!

激情過後──喘息聲漸漸平復,從情潮中清醒過來的兩人,生理得到饜足地躺在床上。

那曾經混沌過、抽離過的理智也紛紛各自回歸原位。

在歡愛過後,必須面對的,依然是現實。

果身的範流星蓋著一張絲被,她盯著天花板,在他的索求中,她毫無保留的奉獻自己,如此的不設防,是想斷了他的念……是啊,是想讓開始月兌軌的計劃回復到最初設定的狀態,石鳴尊既然連她的身子都得到了,那麼;他就不會再古怪的要求她,反正他全都得到了。

「身子還疼嗎?」石鳴尊只肘俯看她,範流星卻是用疏冷相對,他完全沒有預期會看見這樣子的表情,愣了愣。

「還好。」她搖頭,背過身去。「對不起,我想睡一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惱怒地扳過她的肩,剛剛她明明融化在他的熱情下,交出自己,兩人成為最親密的伴侶,怎會轉個眼,她又視他如陌生人。

她看他,不能理解他的怒氣。「你不該生氣的。」他都已經得到她的身子。

「我不該?」

有趣極了!情況逆轉,歡愛過後被遺棄的人竟是他這方。這可新鮮……

瀕地,一道靈光閃過!他回憶起她不尋常的主動求愛,毫無保留的付出,怎麼,難道她是──「原來你在耍我?」磁嗓驀然間冷冽至極。

「耍你,我哪敢……」

「你為什麼要獻身?」他直問。

「我……」她愣住。

他氣勢萬鈞地逼視著她。「說呀,為什麼?你不能否認,這回是你起的頭,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給我,但歡愛過後,你卻一副事情已了的表情,為什麼?你在打什麼主意?」

她臉色一白,事情的演變不該是如此,他應該在得到她之後,很殘忍的宣布各走各的路,怎麼反倒計較起她勾引他的目的來。

他眸子閃著兩簇奇詭的火苗,冷笑道︰「你是不是在想,一旦付出你的身體,讓我佔有你,那麼,我就會放過你,嗯?」

被說中心事,範流星的唇瓣竟抖動得無法辯駁。

她這麼做有錯嗎?如此一來,兩人不就可以分割得清清楚楚。

石鳴尊突然笑了起來,那雙深邃的黑眸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他突然掀開絲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再次俯壓住她的胴體。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你走?」緩緩逸出的慵懶音符帶著饒富興味的揶揄以及扎人的毒針。

她眼瞳愈睜愈大,瞧著他近似表白的說辭,連驚呼聲都喊不出來。

「呵……就算得到你的身體,我還是不會放你走。」石鳴尊優美的唇片貼著她的唇說,也緩柔的摩挲吮吻。「你身上還有一樣最重要的東西我還沒有得到呢。」

她悚然。「你還想……還想要什麼?」

他微微一笑,手掌撫蓋住她的心口,也包握住了半邊的渾圓。「我還要你的心。」

「不!」她震驚得喊出來,小手一揮,要打掉他的手掌。

石鳴尊輕易就抓住她揮過來的皓腕,將她的手箝制在頭頂上,控制住她掙扎的長腿。

「我就是要它,我就是要你為我敞開心房,我要你的心只為我跳動。」

她迷亂了,這是一場噩夢。「你這是在奢求……不可能的……」

「是奢求嘛……不!我倒覺得成功的機率愈來愈樂觀。」

「我為什麼要付出我的心?」當初的契約沒有這一條,而且他最忌諱的也是這個問題。「是你說過的,就因為我無心,不會帶給你困擾,所以你才選擇我當你的伙伴。」

「是啊,我是說過,而且你執行得非常執底……該死的徹底。」他懊惱地低低詛咒自己。「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不僅要你的人,我還要你把你的愛情、你最誠摯的心,都獻給我!」

她悲涼的笑起來,這又是他天之驕子的冷鷙在作祟嗎?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

「因為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

「那些不過是虛名。」她嚷道。

「不再是了,我要它名副其實。」

「想要名副其實……那也要你付出相同的東西,對等的感情呀。」石鳴尊做得到嗎?

「有何不可。」他鏗鏘道。

範流星倒抽涼氣,不敢相信耳朵所听見的答案。

「決定了,新的契約,成立!」石鳴尊得意說道。

又來了,夢魘再現,這男人又以主宰者的身分徑自訂下契約。

而她從頭到尾沒有反對的機會。

「不……」

他抓住她的腕,在她反抗前,迅速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窩處。「別急著拒絕,感受一下,它會為你而跳動。」

她不會輕易相信的。「說吧,這紙契約你想試驗多久?又想維持多久?這個新的游戲總會有個到期日吧?」

「一輩子。」他回答她。

範流星僵住!

「我是認真的,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這次的游戲我會認真的玩上一輩子。」他再三強調。

「認真?」她無心的喃念。

「是啊,認真的……」他結實的身軀開始摩挲她的嬌軀,熾熱的唇舌不斷在她身上四處廝磨,在她的抽氣聲下,他的聲音含著濃烈的情感。「你是石鳴尊的妻子,石家的少夫人,我想要的女人。」

「不……」她才要抗拒,他迅速含住她的小嘴,繼續用充滿佔有欲的眼神與行動折騰著她,企圖讓她抗拒的身子逐漸軟化。

騷動像火般四處蔓延。

她驚覺居然無法跟上回一樣冷情的無動于衷。

她的心……動搖了……

在愈來愈朦朧的昏眩里,兩條緊緊相系的身軀契合的律動著,怎麼回事?範流星恨死自己,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的輸得徹底。

石家主屋。

原來靜謐的空氣突然地掀起濤天巨浪。

石震驚心動魄的咆哮聲震撼整座石家大宅。

「可惡!你根本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你好大的膽子。」他怒氣沖天的吼道,雙手因為怒氣而顫抖,從來沒有人可以讓他如此生氣,沒有人敢,平常只消他使出一記眼神,對手必知難而退,但唯獨他,他的親生兒子,卻從來不把他放在眼底。

石鳴尊品啜著香茗,不在乎的承受著他的怒火,待甘甜的茶味入口後,才道︰「這樣的指責有失偏頗,假使我不把你這位父親放在眼里,現在也就不會出現在你跟前。」

一通電話,他來了,這不是任何人擔得起的面子,再說若不是當他是父親,他又何苦繞著圈子打擊闕鳳吟,早一道命令要她滾出石家。

「哼!你竟然有臉說這種話,你要是尊重我,為什麼要四處昭告你結婚的消息。」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反對此事。

「範流星是我的老婆,我對外宣揚有什麼錯。」

「你!」石震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拐杖一丟,跌坐沙發上,他今天特地把鳳吟支開,目的就是想父子倆好好談談,沒想到他依然故我。「石家不承認範流星這種媳婦。」

「無所謂,只要我承認就行了。」

「石鳴尊!」

「爸,有問題的人是範蒼,跟他的女兒扯不上關系。」

「都一樣。」

他搖頭。「算了,既然你堅持己見,那麼我們也沒必要再談下去,沒法子溝通的。」

既然不會有結果,石鳴尊起身準備走人。

「坐下!」石震喝道,重重吸了一口氣後,斂住激動的情緒,道︰「好,你不喜歡朱榆那我就不勉強,你闕姨手頭上已經有別的名單,你隨便一指,她的模樣跟條件都會比範流星強上數百倍,你等等,我叫她拿相片過來。」

「不必麻煩了。」石鳴尊已經厭極,不打算再分撥心力去跟闕鳳吟「游戲」,目前夠格讓他全心全力應付的人,叫範流星。「我知道闕鳳吟的心里所打的算盤,其實要解決目前的紛亂非常簡單,只要老爸你答應一聲,一切就都解決了。」

「你在說什麼?」石震听得糊里胡涂。

他邪魅一笑。「您呢,就叫闕鳳吟不必再處心積慮的到處找傀儡,既然她這麼喜歡掌控權力,那麼老爸你就把龍璽集團送給她好了。」

「你說什麼?」石震兩眼發直。

他模著下巴玩味著。「想想這樣也挺有趣的,龍璽集團要是由她掌權,不知能維持幾年。」他倒像在看戲。

「你……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不想試試看?」他邪惡的建議。

「你……你……」他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你是我兒子……龍璽集團該由你來繼承,沒想到你居然叫我把財產奉送出去。」

「你是我父親,所以我不得不替你著想一下。」他身旁天天跟著那位蛇蠍毒婦,難保哪一天她干脆找老頭開刀。

石震-起眼,商界巨子可不是當假的,兒子的諷刺,讓他反射性地思索這段意有所指的警告。

但是──「我看你是被那個魔鬼之女給洗了腦,才會想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在暗指鳳吟存心不良,這怎麼可能,她的所做所為都是以對石家有利來做為出發點,這是他親眼驗證的。

可嘆的偏執!石鳴尊暗吁一口氣。

「隨你吧,反正請你帶個話給闕鳳吟,告訴她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所有的游戲到此為止,我容許她玩弄這麼久,是為了‘報答’她的野心讓我找到範流星。不過呢,我目前沒有心情陪她玩,叫她別來觸怒我。」石鳴尊撂下警告,往大門走去,眼角瞥到款步出現的闕鳳吟,冷冷一笑,走了。

「老爺,怎麼回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尋常的氣流,她這回讓老頭子親自出面,是想藉由他的身分讓石鳴尊收斂一下銳氣,可是結果好象跟想象中不一樣。

「沒什麼。」嘴巴這麼應,石震心里還是有些怪怪的。

「可是我看您好像……不太高興。」

他眸光一沉。「那孩子方才勸告我,要我把龍璽集團的總裁位置讓給你。」

「什麼?」闕鳳吟臉色大變,全身顫抖的跪蹲在石震面前。「老爺,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可沒有……我也不敢……不敢有任何妄想呀。」該死的石鳴尊,竟然開始設計她。

瞧她一副戒慎的樣子,石震的懷疑立即打住。

「說的也是,打從你進入石家大門就嚴守分寸,我看你不敢有非分之想。」

「是呀。」她抹了抹眼角的淚珠。「老爺您一定要相信我,鳳吟伺候了您八年,您該最了解我的心性,我想鳴尊會這麼懷疑,會對我有所誤會……呀!一定是這樣的,我性子太急太沖動,忙著替他找尋伴侶,這才會讓他心生不悅。」

「說來說去都該怪範流星那個女人。」石震把所有的罪都往她身上推。

「是啊……不過我──」

「怎麼?」

「我還可以干涉鳴尊的事嗎?為了範流星,他已經很不高興,而且還這麼誤會我。」

她委屈兮兮地道。

「別怕,我依然讓你全權處理鳴尊的婚事,要是那小子有什麼不滿,叫他直接來找我談。」

「這樣啊……謝謝您,有您的支持,我辦起事來也安心多了。」得到這道金牌,闕鳳吟又可以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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