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婚夜叉 第二章
「少爺,搞走董傲後,咱們下一個獵物要鎖定誰?」
在一間高級餐廳的包廂內,余燕情緒激昂地詢問道。圓圓的眼珠彌漫興奮的彩光,一瞬也不瞬地娣住散發出致命魅力的主子,視線怎麼也移不開來。
她的主子——項-,俊美五官所構築出的線條是世間少有的絕美皮相,然而用美字形容,其實是有點褻瀆他啦,所以余燕懊惱自己的國文程度太差,才會找不到更適合的字匯來形容這股撩人、心弦的特殊魅力。
項-端起桌上的酒杯,淺嘗杯內白酒,怡然的動作又惹得余燕暗暗贊嘆……「少爺,你有計劃嗎?」要明白,能成為少爺的心月復手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余燕想好好表現,才不負少爺的看重,讓她成為「俠盜」中的一員。
「再說。」現在黑白兩道因為董傲的落網而產生勢力上的變化,得先靜觀其變之後,再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
憊有,最近有件「麻煩事」得先處理,以免一個疏漏而導致麻煩燎原,終至不可收拾。
余燕點頭如搗蒜,連原因都不問,對于主子的能力她只有贊嘆的分,不敢有任何異議。
「奇怪?」余燕忽然皺了下眉頭,看向包廂門外。「外面好吵,出了什麼——」話沒說完,砰地一響,包廂的門板被撞開,一個頭發凌亂、渾身是汗,還氣喘吁吁的妙齡女子沖進來,目標直指項。
余燕飛快跳起,俐落的就要出手。
「不許。」項-輕按住她,余燕立即停止動作。
氣喘吁吁的古冥冥停在離項-三步之遙的距離,半秒不敢浪費地瞪看項。
墨黑濃密的短發,敞領的黑絲襯衫讓他顯得又酷又帥又有型,修長有力的腿由黑色長褲裹住,均勻的體態看來閑適卻又散發出一股掠奪的魄力,總體來說,他給人一種絕對是男人,但又不同于一般男人的特別氣質。
滿身是汗的古冥冥更是沒有忽略余燕的圓臉所泛出來的紅暈;也很正常啦,終于證明項-確實是超天下霹靂無敵美男子之後,有機會被握住手、沒厥過去就該偷笑了。
其實她現在同樣是心癢難耐,也很想被美男子模一模。
「呵呵呵……」古冥冥拭了拭汗,紅唇一開啟便是戲謔的調侃。「噢哦,你對女人挺行的嘛。」確定他是男人後,古冥冥覺得松了一口氣,卻又忍不住想要損他,望著那張俊美到極點的輪廓,想警告他學學柳下惠,誰叫他美得太罪過,容易招蜂引蝶。
項-不語,黑若深潭的眸子好整以暇地睇住她不放。
咦?有點奇怪喔?他既不訝異也不驚慌?是因為他太懂得處變不驚的真諦,還是他料到她會出現?
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誰?」不等項-開口,余燕搶先一步質問道。「誰允許你闖進包廂來的?」
迸冥冥把視線移回到那名氣撲撲的女孩子臉上。
「我高興進來就進來,不必別人允許,而且我最擅長亂闖。」當個記者哪能規規矩矩地等待內幕消息從逃邙降,即便有危險也只能硬著頭皮闖。
「你這是什麼話?」
「人話。」
「對不起啊、對不起……」餐廳經理旋即也沖了進來,滿臉抱歉地帶著幾名保全進入包廂,氣急敗壞兼鞠躬哈腰。「對不起,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們餐廳的過失,剛才沒能在外頭攔住她,讓她闖進來打擾兩位用餐,我現在馬上處理。」先前已在門口大戰過一回合,哪知她滑溜得跟條泥鰍一樣,最後還是讓她給闖了進來。
「喂,你再不離開我可要報警了。」餐廳經理忍無可忍的下達最後通牒。
「要報警,好可怕喲,你們要救救我啊。」哪知古冥冥似乎不把餐廳經理的警告放在心上,還又偷觀了絕世美男好幾眼。
「可惡!你要倒大楣了——」餐廳經理就要下令逮人。
「等等,讓她留下。」項-忽然開口。
「少爺?」余燕訝異得張大嘴。
「是啊,是啊,不必麻煩經理你了,倘若這位少爺看我不順眼,自然會把我踹到警局去,不勞你費心,要知道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夜——」
「你住口!」余燕大驚失色的制止她,這不知打哪來的臭女人似乎知道少爺的身分,而且還打算泄漏。「我警告你,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劈了你。」
「這麼嚴重啊,對不起,我不知道不能說的,那麼他忽男忽女……」
「你住口!」余燕白眼一翻又吼道,她究竟知道多少秘密?
「這也不能說啊二古冥冥眨著無辜的大眼楮,慢條斯里的搶住櫻唇道。「好,那我不說了、不說了。」
「經理,我們自己會處理,你先離開好嗎?」余燕磨牙霍電,大有宰掉她的意思。
既然沒有發揮的餘地,餐廳經理當然樂得遵從客人意思退場。
門關上——「行了,現在開始算帳。」余燕眯起眼,大有軌妖除魔的氣勢。「說,你是誰?打哪來的?」
「嗚嗚。」
「什麼嗚嗚,你給我說清楚。」
迸冥冥比了比自己緊閉的嘴唇,黑玉般的美瞳朝她眨呀眨的,唇邊掛著壞笑,誰教她讓她閉嘴。
這女人很故意。「你現在給我說,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還有,你最好別有半句假話。」
「我可以說話了呀。」她吐出一口氣,然後也不羅嗉地掀起嘴皮。「好,那我就直說了,不過你們坐穩,別讓我的身分給嚇死。」其實她明白他們最忌諱的對象,便是她此刻的身分。
「憑你也想嚇唬我們?哈!」她余燕可是女中豪杰。
「好,那你們仔細听好,我來公布我的身分,我是個記者,特地來采訪他,呃〔指向他的縴縴玉指突然顫了直來,古冥冥對上〕夜叉〔深不可測的眸子,唇磁系男ξ屏 唇┬
擺色的瞳眸閃爍著詭譎精光,冷冷鎖住她不放,一股寒-骨血的恐怖感竄上她背,她的胃更是發疼了起來……
照餘人在士?直勾勾地望著少爺,她在勾引少爺嗎?
〕你把臉給我轉過來。〔余燕嚷道,不許這個瘋記者吃少爺豆腐。
〔哩!〕余燕的憤怒讓她驚醒,剛才她差點就嚇得落荒而逃。
「呵、呵呵、呵呵呵……」古冥冥強作鎮定,努力戰斗下去。「听明白了吧,我是一個記者。」
「是听明白了,原來你是我們最痛恨的記者。」余燕磨牙霍霍,轉而向少爺請示下」個行動。
項-放下杯子,磁嗓好溫柔地問著她︰「古小姐,敞人何其有幸能得到你的青睞?讓你不顧一切前來找尋我?」
他的態度似乎不排斥她,然而輕柔的語氣卻讓她的胃袋更痛,一時之間沒注意到他居然曉得她的姓氏。
「因為你——呵呵……你很特別啊,更有新聞價值,自然就吸引我來采訪你,不過你千萬別以為我是有利可圖喲,要知道你的豐功偉業經過我的報導宣揚後,你就會成名,然後就會享受到許許多多你想像不到的好處。」她把自己捧得像神仙。
「你當我家少爺是什麼人?」余燕再也按捺不住地出了手,只見寒光一閃,刀片從她的手指亮出,然而項-卻以更快速度攫住她的手腕。「少爺?」余燕不懂為何不教訓教訓這名危險的記者。
「再听她說。」項-好寬宏大量。
「可是她是敵非友,少爺,你別阻止我,讓我教訓她。」然而,她怎麼也掙不內他的箝制。
迸冥冥退了步,看情況「夜叉」似乎並不排斥她,難不成她走了狗屎運,同樣包得到他的青睞,思及這個可能性,胃也比較不疼了。
「對嘛,是該阻止這個莽撞丫頭,否則一旦一失手傷害我,你也要負連帶責任。」她夸張的拍拍自己的胸脯,把責任往他身上推去。
「到底是誰莽撞來著?」余燕簡直要被這瘋女人給氣炸了。
「對哦,如果你出了事,我要怎麼負責?」項-也突然對于她索求的想法非常感興趣。
「你放心,倘若我有個閃失,我一定先狠狠敲你一筆。」足夠讓她一輩子享用不盡。
「然後呢?」他有禮的繼續問道。
「然後還會叫你……叫你……呵呵呵……」她曖昧一笑,不敢把「娶我」兩字給說出口,可是余燕卻對她色魔般的笑靨有所猜測。
「你想得美,竟敢打我家少爺主意,告訴你,我一定不會讓你巴住我家少爺,我一定會先解決你——」
「燕。」項-輕輕一聲阻止了余燕未完的長篇大論。
「是!」余燕立刻臣臣服服的噤口,完全不敢造次。
項-流露出充滿歉意的微笑後再問道︰「古小姐,想必你一定花了好多精神才找到我,確定我的身分。」
「是啊,是啊,為了你我都累翻了……」她點頭如搗蒜,為了博取他的同情,古冥冥聯哩啪啦訴說出不為人知的辛苦過程。「我花了整整七個月的時間才有現在的成績,跟你搭上線,麻煩你看在我吃盡苦頭的面子上,可不可以配合我一點?讓我訪問你,把你的出身背景資料及事跡還有容貌都刊登在雜志上,讓社會大眾了解除惡務盡的*俠盜組織*及首領*夜叉*是怎地為這塊土地奉獻心力。」到時候內幕雜志肯定紅翻天,不過缺點就是他的容貌也會引起震撼。
「听這過程實在是很辛苦。」
「是啊是啊。」小臉拚命做出委屈的表情。
「好吧,我配合你。」幽邈又含笑的嗓音敲進在場者的耳膜里。
一旁的余燕听了下巴差點掉下來。「少、少爺?」她一臉不敢置信。
「真的?」古冥冥咬住下唇逼自己千萬別大笑出聲!哀兵政策奏效了,原以為要大費周章才能成功,沒料到成功來得這麼容易。
「怎麼也不能讓她的辛苦付諸流水。」他像老朋友似的替她著想。
「是啊是啊,不愧是*夜叉*,知道我的采訪是為了造福社會大眾,所以不願為難我。」
「對了,古小姐,你餓了嗎?選在這時間闖進來,應該沒有用過飯吧?」他突然改變話題,還是體貼的關照。
她飄飄然了起來。「你要請我吃飯?」呵呵,他對她這位不速之客還真關照。
「少爺?」余燕根本沒辦法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坐。」
迸冥冥坐定,望了望桌上的食物,突然皺了皺眉頭,看著他。
「等」等,你……你不會在食物里頭加了料吧,我記得上回那個江湖人物好像就是這樣入甕的。」她突然記起他的手段。
「吱,拜托,要對付你根本不必大費周章,我只要輕輕一腳,包準你飛到太平洋去。」
「放心,我不會對你動手,我還打算帶你回去。」項-道出決定。
「回去?你還要帶我去你家?」她驚愕。
「你不是要采訪我,那麼,到我家里豈不是有更豐富的資料與內容可以做為輔助。」他好溫柔的替她斟杯熱茶。
「是……是啊!」他這麼配合,她應該高興才對,可是為什麼不安卻由心臆間慢慢擴散出來,甚至連頭皮都發起麻來。
「而且這樣也比較方便。」項-唇片微微揚起,卻是沒有笑意的,那張美到極致卻也詭譎到驚人的表情讓她驚悸了下。
「什麼事情比較方便?」她警覺問道。
「來了就知道。」他不直接回答。
「是嗎?」那麼為什麼在迷蒙間,她好像瞧見了傳說中的夜又降世!
並且打算朝她伸出魔掌,攫住她的咽喉,靜待時機扼死她!
「哇 !懊氣派的別墅。」古冥冥所有的不安在看見一楝格局宏偉的大城堡後,就又暫時拋開來,乘坐他的座駕離開餐廳,當然,視她如敵人的余燕並沒有跟隨。而轎車由市區一路駛向高級住宅區的地段,她的心也隨著確定代表財富的別墅近在眼前而雀躍不已。
當轎車即將抵達城堡大門口時,感應器自動打開了大門,車子滑進小徑,然後轉進停車場,下車後,古冥冥發現主屋旁邊還有一處佔地寬廣的花園。
標準的豪宅。
開門進了屋,最先進的電腦系統已經把屋內的電源開關啟動,一進家門,燈光、冷氣等生活設備都已經調整到最佳狀態,等候主人歸來。
迸冥冥嘖嘖稱奇了。「好厲害呀,我是大開眼界了,項-先生,你果然身價非凡。」即使是有錢人也未必住得起這種房子吧。而且他對她也不再防備,毫無保留地連真實姓名都肯透露給她知曉。
百嘿,這是否意味他對她有意思?
懊的開始喔。
「還可以。」他倒了兩杯熱騰騰的咖啡放在桌上,示意她入坐,姿態平靜。
「這樣叫還可以?」她都要嫉妒死了。「呃,等等,這楝別墅是你租來唬人用的?還是屬于你的?」得先確定他的身價比較要緊。
「產權登記在我名下。」
地暗自竊喜。「那麼你真的是很有錢很有錢嘍。」呵呵,她很可能釣到一只大金龜。
「還好。」
又說還好,她都羨慕到快要吐血了。
「你很愛錢?」他反問她。
「有嗎?」她有表現出來嗎?
「你的表情很貪婪。」他啜了一口咖啡。
什麼話?她乾笑幾聲,故意捏了捏吹彈可破的細女敕臉皮,認識她的人都說她挺漂亮的。「愛錢也沒什麼不好,只要賺得光明磊落,自然可以安心享用,況且你也否認不了,錢雖非萬能,但沒錢萬事不能。」
「我是不否認。」
「嘿嘿,你同意我的論調就好。」那樣她就比較安心,她開始東看看西模模地觀賞這間富麗堂皇的大客廳。
「你喜歡這楝別墅?」項-問。
她撇了撇唇,道︰「喜歡又怎樣,又不是我的房子,只能乾過癮。」想要入主別墅的辦法要不就嫁給他,要不就等下輩子投胎。
「我還以為你準備好要坐上女主人的寶座了。」
、心跳驟漏一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非常佩服你的勇氣,也有心想要回敬你。」波光流轉,卻看不出來他意欲何為?
迸冥冥愣了下。「你想回報我?」
「這不是你的期待?」
他始終保持著優雅姿勢,也顯得那樣平靜,平靜到讓古冥冥毛骨悚然了起來。
「也是啦。」她狼狽地乾笑兩聲。
項-突然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很平靜地道︰「你是個盡職的記者,而且很努力在工作,想盡辦法要挖內幕消息。」
「對啊對啊,我好盡責,也好努力,所以,呵呵……你不會介意我之前跟蹤你、調查你的不敬吧。」他是不是想報復她?
「不會。」
「真的?」她雙手合十彎腰一鞠躬。「謝謝你的體諒,小女子非常的感激。」
「不客氣,我反倒非常佩服你的勇氣。」
「謝謝。」
「所以我有」個很炫的秘密要告訴你。」
「什麼?」
「後院〕修長的食指比向落地窗外。
「啥?」她循著他所指的方向望過去。
「後院底下埋著一具尸體。」
「什麼?!」她彈起來,臉一白。「真的假的?」
「你害怕了?」
「我……我才不怕,我是懷疑你話中的真假?」可是聲音卻忍不住抖顫起來。
「你可以去後院挖掘看看,倘若有尸體,你又可以大書特書一番,秘辛一條。」
「呃……」古冥冥縮了縮,臉色有些不自然。「是啊,說的也是。」先不論他「俠盜組織」的身分,一個平常百姓敢把尸體埋在出口家後院就是大新聞一條。
他走近她,站在她身後,冷峻的氣息將地牢牢籠罩住。
臉色愈來愈白,不知怎地,她相信他敢殺人。
「你——你不用這麼靠近我吧。」她期期艾文地道,他想干什麼,殺人滅口嗎?
「冥冥小姐不喜歡我接近你?」項-卻故意靠得更近。
「我、我是不太喜歡人家靠近我。」慘了,慘了,她上當了,項-是故意設下陷阱讓她跳進去。
「為什麼?」氣息近在咫尺。「女人應該都喜歡我的接近才對。」
「可是我覺得——怪、怪嘛。」她已經退到最角落,也無路可退了。
「怪?」
「是、是啊……」她困難的猛咽口水。
「冥冥小姐的臉色好難看,要不要緊?」
「呃,我是不舒服。」完了,他下一步會不會就是把她殺了埋了,去跟院子下頭的尸體作伴。「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好了,下一次再來拜訪你。」錢雖要緊,但也要有命花。
「要走?不會吧,你都還沒有正式工作呢?怎麼?你該不會怕了我,怕到連真相都不敢問了吧?這可不好喲?1個盡職的記者必要時連性命都可以丟掉。」
她才沒有這種偉大的情操。「我是真的不舒服啦,下一次,我下次一定去後院挖尸體。」
「哦。」修長的手指突然向她伸過去。
「啊。」她尖叫,杏眼圖瞪。「你要干什麼?」
「你的頭發上有髒東西。」項-細心的替她取下。
「是嗎?呵呵,原來是這樣,我︰。…我誤會你了。」
「不然你以為我想做什麼?他好興味地問她。
「我以為你想殺——呃,沒什麼。」
項-也不再追問,瞥了眼壁鐘,道︰「別回去了,今晚就住在這里。」
「可是我不舒服——」要在這里住一夜,她沒膽。
「不舒服更不可以舟車勞頓。」
「是嘛……」完了,死定了,他根本不放她走,她肯定上當了,那封EMAIL有問題,對,她一定被人設計,項-是故意布局來逮她,要她自投羅網?
項-半推半拉的將她推進客房,很客氣地道︰〔你睡這間臥室。〕〔謝……謝。〕〔晚安,祝你有個美夢。〕〔晚……晚安。〕〔去他的,美夢個頭。〕古冥冥坐在床上,緊緊抱住棉被,雖然燈光大亮,但仍然覺得陰風慘慘,尤其她住的臥室隔個窗子就是庭園,項-說院子里埋了具尸體——而且她很可能就是下一具肥料。
〔是真的,還是假的?〕牆上的鐘擺指著兩點鐘位置,窗外樹影搖動,風吹過時,她好象听見不甘心的哭嚎聲,〔應該不會是真的,他一定在唬人,就算殺了人,他也不可能會告訴我啊,他一定是在騙我的,存心嚇我。〕她搓揉雞皮疙瘩直直冒的手臂,〔還是……是真的?反正我又踏不出這棟別墅,告訴我真話也不無妨,項-根本不打算讓我活著離開——〕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
叩叩。
〔啊……〕她尖叫,鬼來了嗎?深印在腦中的殺人事件讓她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
「小姐,你作噩夢了嗎?」房門猛然被推開,飄進一條又高又瘦的黑色影子。
「啊——是個老鬼!」平板臉,白粉面,死氣沈沈。
「小姐?」沙沙啞啞的聲音更是震撼了她。「我不是鬼,我是別墅的管家。」
「你是鬼是鬼……」
「是管家?他很堅持自己的身分。
「管家?」听他不改職稱,她鼓足勇氣用眼角瞄他。「三更半夜怎麼會冒出管家來?你是不是被項-謀殺的尸體,陰魂不散賴在別墅不走,想找替身。」
「你還沒有清醒嗎,還是在作噩夢?」什麼尸體?什麼陰魂不散?
「我又沒睡覺,怎麼會作噩夢。」
「不是說夢話,又怎麼會把我當成妖魔鬼怪?」
「你不是鬼。」她眨著驚煌的杏瞳。
「我說了,我是管家,是來問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消夜.一咚咚咚的心跳才慢慢穩定下來。「你在半夜兩點多問我要不要吃消夜?」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管家也未免太過盡職。
「我看你臥房燈光亮著,知道你沒睡。」
「是這樣嗎?」
「古小姐想吃什麼?」
「不吃不吃,我想睡。」誰曉得他會不會在消夜里下毒,她瘋了才吃。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吵你了,告退。」管家闔上門板離去。
天哪,這是什麼鬼地方?!豹麗的格局不再具有吸引力,在她眼中反倒成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