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女主角 第六章
一段時間靜養,夢萊茵銷假回到公司上班。
「恭喜!出院了唷!看你氣色這麼好,想必住院住得很舒服吧!」
一進辦公室,小倩就迎上來揶揄著。
「才不呢!住院痛苦得要死,還拔了一顆牙,真是折騰受罪。」夢萊茵碎念抱怨,一邊把收來的卷宗給堆在一起。
「嘿!你還沒告訴我,那一晚的後續戰情如何?」小倩附近了她耳畔,神秘兮兮地小聲問道。這才是她最關心的!
「甭提了!」夢萊茵難為情地睇了小倩一眼,心虛似的四下打量、環顧辦公室一圈。
「沒發生什麼轟轟烈烈的事?」小倩有點失望。
「沒!」夢萊茵簡單答了聲。
小倩狐疑地盯著她看。關于這事情,夢萊茵應該不會騙她才對?!
「那……你怎麼好端端會受傷?」小倩轉移到另一問題。
「呃……嗯……」夢萊茵舌忝了舌忝唇瓣,很不自在地吞吞吐吐,回答不出來。
「嗯?」小倩挑高了秀眉,納悶地瞧她。
「唉!下、下……下樓梯受傷的啦!」她緊張地隨口亂謅,搪塞過去。
如果讓小倩知道,她在激情前夕跌了個人仰馬翻,一定會讓小倩給笑破肚皮,她不能講,好難為情哪!
小倩笑著聳聳肩。罷!她不詳說就算了。
「對了,萊茵!矮經理昨天有交代,今天要先把興建金融大樓那份資料送去他辦公室。」
萊茵這陣子的職務,都由會計部的她暫時代理,但……萊茵回來上班了,也代表自己與韓丹的距離又要拉開了,這讓她感到失落且苦澀。
「好,我馬上去。」夢萊茵離開會計部門,一手抱著堆了半高的卷宗,一手端著冒著騰騰熱氣的咖啡,她往另一樓層前進,前往韓丹的辦公室。
唉……回到公司,進入工作軌道,可是她的心似乎並沒有回來。她失神地晃上樓,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嗯?」一走到她的秘書室門口,她發現自己兩手都沒空,要用啥開門?
「啊!」靈光一現!先把咖啡放在地上。
彎去,看見自己的膝蓋,她又想到那一晚……片刻之間,有些恍惚惆悵。
南衛衡的臉龐,出現在腦海里……
甩頭晃晃腦袋,她將他的身影驅出腦海!蹲、放下咖啡杯。
嘶——短促的撕裂聲。
她的短裙應聲撕裂!剎那間她愣了下,不知道該不該站起身來。
跋緊抽出一份卷宗,遮擋在她臀部的位置;正慌忙地回首要瞧瞧有沒有人看見之際——方才在腦海里頭出現的那張臉孔,居然映入她的瞳眸!
他?!怎麼會來這里?
醇厚的聲音,在她頭頂飄傳——「麻煩你,我找韓經理。」
她蹲在地上,仰頭看向來人。
站在她身後的南衛衡,豐姿颯颯,一派氣宇軒昂,合身的西服將他的帥氣襯托得更加出色。
可夢萊茵無暇平復意外驚慌、無暇欣賞他的風采,她糗大了!
緊張地低下頭去,另一手捧著的整疊卷宗公文,更是慌張松手掉了一地。
「呃……」她吞咽困難地漲紅了一張臉。
「小姐?」南衛衡不解地再度發出詢問的聲音。
「嗯……呃……」夢萊茵手足無措地指了指面前門扉。「你自己進去吧!」
顯然,他還沒有認出她?夢萊茵把頭垂得低低的,掩飾自己窘迫而不自在的怪異臉色。
「不需要通報?」他又問。直接進去似乎下太禮貌?
「不用、不用!」她慌慌張張地擺擺手,只希望趕快把他驅離這里。
「……」南衛衡遲疑了下。她的聲音……有點耳熟?!那張臉蛋更面熟!「需要我幫你嗎?」
瞧她散落一地的卷宗、以及擱在地上的咖啡,他好意問道。
「你——」夢萊茵快昏了!怎麼還不走?!「不需要!你進去就是了!」
南衛衡的臉色凝住。此女口氣好差!
這時,經理室的黑色門扉,霍地拉開——
「嗯?南先生!」韓丹很迅速迎上笑臉。
「嗯。韓經理。」南衛衡也緩了緩臉色,禮貌回應。
「萊茵,蹲在這里做什麼?」韓丹看到了蹲在地上夢萊茵。
噢——該死!夢萊茵在心里頭暗咒了聲。
萊茵?南衛衡蹙起眉,這名字,讓他想到「某人」……
「兩位,都請先進去吧!」夢萊茵清了清喉嚨,以別扭的口吻道。
「你……起來!」韓丹雙手抱胸,看著她怪異的樣子。
「不!我蹲著就好。」夢萊茵暗自叫苦。
「起來!」韓丹以命令的口氣再說了次。客戶面前,這樣蹲著成何體統!
南衛衡沒有吭聲,與韓丹同樣的姿勢,他雙手抱胸,觀察著這不肯站起來的女人。
是不是她?那花蝴蝶?
「……」該死的韓丹!夢萊茵暗咒著,緩緩站起身來,但擋在後頭的遮掩始終抓得緊緊的。
「你……」南衛衡的眸中掠過一絲驚訝光芒。
是她了!沒錯。
雖然現在的她,看起來如此端莊素雅,長發服貼地高挽,僅是淡施脂粉,可那鏡片後的眸,是他所熟悉的,清澈中帶著分隱藏不住的叛逆野性……
「我等一下送茶水進去。」夢萊茵故意忽略南衛衡的目光。他……認出她了?
她板著臉面對兩名男人,希望他們識相,別讓她難堪了!
「地上這些東西先收拾好。」韓丹低沉說道,要偕同南衛衡踏入辦公室。「南先生?」
他喚著,發現南衛衡的眼光,停駐在夢萊茵身上,似乎並不打算移開?!
「腳痊愈了?」南衛衡興味的一笑,對低著頭的夢萊茵問道。
「你……」夢萊茵慌張抬頭,對上他的眸子。
「你們認識?」韓丹那張臉,在轉瞬的各種神色變化間,掛起了笑容。
「呃……嗯……認……不!不太認識!」夢萊茵心慌之際,下意識地址了個不太漂亮的回答。
拜托哪!先讓她月兌身吧?她得去處理好她破掉裙子。
南衛衡面無表情,沒有接口說話。
不太認識?毫無疑問的,他們的交集不會超過三次,一夜更是悲劇收場,說不太認識也不為過。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答案,讓他不滿意。
雙眼在她身上每一處搜尋著……尋找著與先前不同形象韻。
視線來到她上衣套裝包裹下的雙峰,這……可是他極清楚的曲線!但她說他們「不太認識」?
再來到她的腰際、臀部,這……光滑柔軟的觸感,可也還在腦海印象中!她說他們「不太認識」?
「你——南衛衡!你的眼楮別亂看哪!」夢萊茵心虛地以為,他的眼楮在瞧她春光外泄之處,一時急躁地尖嚷出聲。
矮丹在夢萊茵對他的叫喚、以及南衛衡的眼神中,得到他所要的答案。事實上他們不是「不太認識」吧?他們似乎有不尋常的關系?
「夢小姐,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南衛衡擺起正經的臉色,往她遮擋處瞥了一眼。「也許,你先去處理好你的麻煩吧?」
他想,她後頭的遮掩,該是讓她臉色青白的原因。
夢萊茵既尷尬、又覺得松了口氣!眼神無奈地瞥了韓丹一眼——反觀交往一年的男友,連這細微都察覺不出、連一點體貼都做不到,唉……
「等一下送兩杯咖啡進來。」韓丹只是冷淡地說著,轉身與南衛衡踏入辦公室內。
一番折騰,處理好狼狽的狀況之後,夢萊茵端著兩杯咖啡,忐忑不安地迎向韓丹的辦公室。
南衛衡……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金典」?
滿心狐疑中,帶著一分蠢動的雀躍……
叩叩她輕快地敲了門。
「進來。」
在韓丹的答允後,她旋開門把,踏著輕盈的腳步入內。
「兩位的咖啡。」盡避儀態優雅得體,可是她仍然感覺到,自己捧著托盤的一雙手,不受控制地輕抖著。
南衛衡的視線,緊緊跟隨著她……
她感覺得到,那狩獵似的鎖定光芒,頗具威脅、不懷好意!他的眼神,對她仍是吸引的!她的心跳……好快!
「請……」當她把咖啡杯遞上他面前的茶幾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他那抹嘲諷似的挑釁笑意,不禁一個閃裨,咖啡濺出杯口!
反射動作地要將杯子穩住,又更不小心地讓整杯咖啡往他腿上潑去!
「噢喔!」
她低低嗚嚎,伴隨著他的沉默以及鐵青的臉色。
「怎麼這麼不小心?!」韓丹反應倒快,快速抽了幾張面紙遞給南衛衡,一面責備著夢萊茵。
「抱歉!」她咬唇皺眉,嚴肅地鞠躬,一張臉已經窘成通紅。
「沒、關、系!」南衛衡斜睨著她,咬牙切齒似地自牙縫進出回答。抱歉?!他怎麼覺得她是故意的!
「要幫你送洗嗎?」夢萊茵一問出口,就馬上發現,她問了一個世界上最愚蠢的問題。
「不需要!」南衛衡忿忿回嘴。
他的口氣極差,夢萊茵應該更誠懇再次道歉,以消除他當下的怒火,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地想笑!
她已經在他回答之前,就開始想像他穿著條小褲子,坐在這辦公室里滑稽模樣。
「踫見你,似乎都沒有好事!」南衛衡見她抿緊了嘴,似乎憋著笑意?!他更悶了!
「我踫見你,也往往不怎麼幸運!」夢萊茵的笑意剎那消去,她瞪大了眼、本能地反唇相譏。
兩人的對話及態度,落人韓丹冷眼的觀察中,他介入兩人的對談中——
「嗯哼——」清了清喉嚨,提醒對峙的兩人,他韓丹的存在。「南先生,還沒跟你介紹,夢小姐是我的秘書。」
兩人聞言一愣,同時蹙眉看了韓丹一眼。韓丹介紹不但突兀,而且很顯然是……多此一舉。
「萊茵,下次小心點。」
矮丹接著以低低的聲音說道。那語氣……責備中帶著溫柔,出乎夢萊茵意料。而且——他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手臂以佔有之姿,環住她的肩膀。
夢萊茵本能地想閃避!這是她不習慣的踫觸。韓丹對她從來沒有這種親昵的動作,今天的異常是為了什麼?
一舉一動,南衛衡皆盡收眼底,他沉默著,噙著一抹意味深遠又莫測高深的冷笑。
他不是不懂得韓丹這男人突然表態的心理,但他最感興趣的是——夢萊茵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端莊?野性?優雅?叛逆?極矛盾!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她總愛闖禍,兩人每一次見面,從不曾發生「正常」的事情。
辦公室內,形成一股尷尬的靜默,韓丹追加的言語,更是為這股沉窒氣氛引起另一突兀的情勢——
「我優秀的秘書,同時也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下個月結婚。」
「啥?!」夢萊茵聞言,震撼地睜大了雙眼!她什麼時候跟韓丹說定下個月結婚的?
矮丹這番介紹讓她感到難堪!
第一次,她這麼害怕、這麼不喜歡別人知道她與韓丹的關系。尤其是在南衛衡面前!當下,她有種無地自容感覺,更怕他因此對她產生壞印象。
「哦?」南衛衡輕笑。「下個月結婚?」
他這句話,顯然是針對夢萊茵。一個下個月結婚的女人,婚期之前卻仍在狩獵著一夜的對象?這頗耐人尋味!
「是的,預先邀請南先生參加我們的婚禮。」韓丹極為自然地表示。
「……」夢萊茵沉默著。她覺得南衛衡的口氣不安好心!怎麼?他要公布那一夜的風流韻事嗎?
除了這樣的不安之外,同時,她對韓丹更是感到一股莫名的厭惡!他的行徑顯得矯揉造作、過分刻意,她從來就不知道韓丹有這一面,這讓她感到意外、不解。
「那麼,先恭喜了,夢小姐的確很優秀,而且漂亮大方!」南衛衡心底有股不悅——因為韓丹防衛似的挑釁意味;但他的口中仍吐出十分表面的恭維。
「當然!」韓丹笑著接口,搭在夢萊茵肩上的手,給予肯定一握,無視她別扭欲掙月兌的動作。
安靜而怪異的氣氛,無形流于空氣之中,三人之間有一波波無聲無息的洶涌暗潮。
「萊茵,你先出去吧!我跟南先生談談金融大樓的興建工程。」韓丹率先打破沉默。
「嗯。」冷著一張臉,夢萊茵雙眼含著薄怒,瞥視現場兩個男人一眼,退出辦公室。
她了解了!南衛衡負責這次金典金融大樓的建設工程!
請假請太凶,公司內部有太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不過,這世界……也未免太小了,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上他……
下班時刻,所有員工都收拾完畢,開始從辦公室散去。夢萊茵卻刻意留下——為了與韓丹一談!
叩叩——
她暗忖,他手邊的工作應該也已告個段落,遂提步過來敲門。
「進來!」
隨他聲音落畢,夢萊茵已經進入、掩上門。
「還沒走?」韓丹自桌上的工作中抬頭,匆匆掃了她一眼。
「……」夢萊茵沉默著,反復思慮著她的開場白。
「有事?」察覺到她站在一邊,久久沒有動靜,他遂合上所有的資料,抬頭正她。
「你今天提的那件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當自己面對他時,總不能照自己的心意想法,順口地講話。
「嗯?結婚的事?」他也不回避她質詢的眼光。
「是的!我並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答應你結婚的時間!」夢萊茵眸中的光芒更加嚴肅認真了。
她必須知道,這樣的事情,為何他可以任意決定,而不需要經過她?
她稍早已經撥過電話給母親,母親表示並沒有談定這件事情!如此看來,韓丹別有用心?
「你有意見?」他並不直接回答她。他以深沉的目光,迎視她眼中的不悅。
「我不能有意見?」夢萊茵感到不耐,丟來丟去的問句,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討論!
「當然可以。」韓丹輕勾唇角,不由衷地微笑。
「那麼——把你的決定取消!」她很直接地把話吐出口。
未料,向來形色淡漠的韓丹臉色不變,竟也有強悍的姿態——
「不、可、能!」他冷冷的眸注視著她,嘴唇緩慢掀合,清晰而有力地吐出這三個字!
夢萊茵怔愣住,隨即回神,蹙起眉來不斷搖著頭——
「你在強迫我?!」她真是不敢相信!
這交往一年的「陌生男友」,今日看來更陌生了!彬許,她從來就不了解他!
「我有嗎?」韓丹眸中的陰沉乍現,透露出他脾氣的限度。那一貫維持的好氣度,禁不起她的挑釁。
「你這不是強迫,是什麼?韓丹,我們的婚事只在討論階段,我還有考慮的空間,不是嗎?」
她非常激動,她氣自己,為什麼不早點把事情攤開來講!
她不愛他、她不願意跟他結婚,這是她一直清楚明白的事!
愛情,不是這種感覺,她十分清楚!起碼,愛情里面該有熱情、甜蜜的感覺充盈在內心;或者,還該有迷戀、該有憧憬,該有讓她拋卻矜持、拋卻理性的種種情緒!這些——韓丹都不能給她!
「你講話的態度會不會失去分寸了?」他冷眼斜睨著她的激動。「請記得,韓家的女人,必須分寸合宜、謹言慎行!」
「韓丹!」夢萊茵氣急敗壞地低叫著。「我說得不夠清楚嗎?我目前仍然還沒有答應你,我會成為韓家的女人!」
「夢萊茵!」韓丹指名道姓吼了聲。
他惱火了!她分明是因為今天見到南衛衡那男人,才反悔的!南衛衡——這讓他贊賞卻又甚具威脅的男人!他不會讓他奪走夢萊茵的!
向來自視甚高、優越如他,怎禁得住屬于自己的女人,對別的男人眷顧。
雖然,他並不愛她。雖然,他也認為長輩的安排並不是他真正所要。但另一個男人的出現,激起他變相的佔有,即使是一樁不相愛、不情願的婚姻,他也要贏得他最重視的自尊。
「……」夢萊茵讓他那張凶惡的臉色給嚇得噤聲。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玩些什麼游戲!」他冷沉吐出話。
「什麼意思?!」她倒抽了口氣!矮丹竟也會以這種藐視的態度、諷刺的口氣對她說話?
「在我面前,別想撒謊!」他的氣焰是她所不曾見識過的!「你告訴你母親,腳傷是跳舞造成?卻告訴我說是開車出事的?」
精明如他,早知道她的掩飾。
「……」夢萊茵沉默。她沒有想過,下意識的小毖,會讓有心人拆穿。
「今天,卻又跟小倩說是下樓梯受傷的?!」韓丹冷笑著看她。「一個心里磊落坦蕩的人,有必要撒謊嗎?」
「你……」夢萊茵自覺理虧,結舌地說不出話。
如果說,韓丹是從小倩口中取得情報?那麼……小倩是否還透露了其他?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並不想嫁給我?」韓丹說道。
「……」她默認。
但既然他清楚明白,為何還要勉強這樁婚事?她不懂!
包教夢萊茵來不及反應的事情,從韓丹口中吐出——
「你以為你父親為什麼要把你嫁給我?你我的父母是為了履行兩家世交、指月復為婚那一套?哼!矮夢聯姻,是為了保障你父親在國會連任的交換條件,說穿了,這樁婚姻——不過是利益輸送!」
「那又如何!」夢萊茵臉色刷地一陣蒼白!
雖說父親平日嚴格,難以親近,但她認為她老爹絕對不可能賣女兒!要賣,也該要經過她同意!
「我只是要讓你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你我沒有選擇權!」
「可笑!」她馬上嗤之以鼻地回嘴。「婚姻,是兩相情願!只要你我任何一方不願意,就可以選擇不結婚。」
「我會讓你願意。」
「哼!我說不願意就不願意!你這有理說不清的混帳!我要辭職!」她決定放棄與他談下去。
「萊茵,你太任性了!」韓丹以警告的口吻憤聲說道。
「即使是任性,我也不要被剝奪了我該有的自由與權利!」她旋地踏出他的辦公室。
談判破裂!那麼她也不須顧及任何事情了!向來,她遵照著大家的期望活著,卻沒有人真正尊重她的自由與意願。
現在——她要活出自我,不願意再任大家推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