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的情婦 第六章
沈曼憐還是妥協了,隨他到辦公室總比待在別墅里發呆來得好。
歐陽把她交給安妮帶。安妮是個個性活潑開朗的人,已婚,有兩個孩子,丈夫是航空公司的機師,這樣的背景使安妮劉英俊多金的老板能夠免疫,不會隨著公司里的一干女同事起舞,迷戀才從美國來台北的老板。
「你知道嗎?大覺得自己超級幸運,能夠做老板的秘書,現在老板又體恤我的辛苦,找你來做我的助理。」
巴安妮相處不需要說太多的話,因為安妮是一個話匣子,話匣子一打開不愁沒有話題,听者只要微笑即可。
「你是不是住在老板的別墅里?」安妮又問。
沈曼憐點點頭,「我是住在老板的別墅里。」就算說實話會引起蜚言蜚語,她也不想說謊。
安妮靜靜的打量她,然後冒出一句︰「很誠實,怪不得老板這麼喜歡你。」
「你恐怕是誤會了!老板並不喜歡我。」她趕緊解釋。
「老板喜歡你啦我不會看走眼的」安妮自信滿滿的說。
「你真的誤會了。」
安妮搖搖頭堅持她的想法。「男人我見多了,當他們注視著心儀的女人時眼神就是不一樣,不信你自已觀察看看。」
「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何德何能讓老板喜歡……」
「很多女人想求還求不到呢,你竟然毫無知覺。」安妮吃驚的道。
她不再說什麼,婚姻幸福的她只想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這種女人通常也比較浪漫,總認為男女之間不談戀愛實在可惜。
「安妮姐,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以後請你多指教。沈曼憐謙虛的道。
「看你一副聰明相,不出一個月肯定能上手。」
她很感謝安妮這麼看得起她這對不是很有自信的她是很受用的。
「謝謝你。」
☆☆☆
雖然歐陽不記她天天去醫院,她還是決定不听他的話。
沈毅的病況沒什麼進展。回家的路上她有些悶悶不樂,最近運氣似乎一直不是很好,沒一件事是順利的。
「沈曼憐!」
走在通往捷運站的路上,忽然听到有個許久不曾听聞的聲音喚她,很自然的她轉身看向來者。
是王延南,他來找她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干嘛?表作不認識啊!」他不友善的質問。
「有事嗎?」
她快要趕不上捷運末班車了。
「媽的!釣上凱子了是不是?我們這些窮酸時候認識的朋友馬上被你踢到一邊涼快,你忘了是誰把你養得這麼大的?」王延南凶狠的質問。
「你到底想干什麼?」
「很簡單,我要錢!」
王延南將她逼到牆角,她開始害怕。「不是已經給你三千萬了嗎?」
「那三千萬又不是給我的,老太婆一拿到錢就拿去給錢莊了,我一毛錢也沒看到。」王延南覦著一雙色迷迷的眼,不懷好意的上上下下打量她。
「你想怎樣?」
「給我一千萬分手費。」他朝她詭笑。
「什麼分手費?你在胡說什麼?」
他模了模她細致的面龐「老太婆早同意把你嫁給我,要不是姓歐的出現,我已經睡了你,孩子也許生兩個了。」
「你胡說,院長從來沒對我說過。」她驚嚇不已。
「老太婆喜歡搞神秘,所以沒有跟你說,如果你不給錢,就跟我走!」他動手要抓住她,想把她拖進他的小發財車里。
「放手,你快點放手,要是有人報警,你會坐牢的!」她嚇得大叫。
「坐什麼來?我又不是強暴犯,怎麼?姓歐的睡你就可以,我王延南就睡不得你?我偏不信你這一套!」王延南婬笑。
「你放開我!」她拼命想要躲開他,不斷掙扎著。
他俯下臉,密密實實的覆住她的小嘴。
「不要……救命……」她推拒著。
他趁她強嘴喊救命時把舌頭伸進她的嘴里。好甜的滋味啊,他老早就想嘗嘗她的丁香小粉舌了,今天終于如願。
他色心大起,準備將她拖進發財車里。和這麼美的女人玩車震一定很銷魂!
沈曼憐腦中一片空白,最後昏了過去。
他一笑,昏過去更好,他好辦事,不用面封一個大聲尖叫的女人。
「哦!懊痛!」王延南痛入骨髓的慘叫,同時松開沈曼憐。
沈曼憐跌在地上痛醒,抬頭一看,原來是歐陽救了她。
「你干嘛打人?」王延南捂著頭大聲咆哮。
「人家小姐不想陪你玩,既然讓我遇上了,你說我該不該揍你?」
「原來你就是跟我搶女人的歐陽,要你多管閑事!」
王廷南的模樣本來長得並不難看,可年歲越大氣質越壞,脾氣也越大,白院長常感嘆她的兒子丟了倒好。
「你認識我?」
歐陽氣瘋了,在他看見這個無賴吻沈曼憐之後,他就完全爆發出來,車子胡亂停在路邊就沖下車,抓起無賴即是一頓海扁。
「我和曼憐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是你破壞了我們。」王延南大言不慚的道。
歐陽將目光射向沈曼憐,「這個男人和你是什麼關系?」
「我們從小一塊兒在孤兒院長大,他是白院長的兒子」她照實說。
王延南剛才激烈的對待方式令她餘悸猶存,幸好歐陽出現。
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里?
「你就是白院長的敗家子,三千萬不夠替你擦嗎?」
「那三千萬不是我經手的,我現在需要1千萬做為我和曼憐的分手費!你若夠爽快,今後我可以保證絕不再騷擾曼憐。」
「一千萬是嗎?太多了,沈曼憐不值得這個價碼,一百萬,我只願意付這個數目,多的沒有。」歐陽撂下話。
「什麼?才一百萬?太少了,你再往上加一點嘛!」
「就一百萬,再羅唆一句連這個數目也沒有,我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施舍你這一百萬的,不要是嗎?那正好」他馬上收回。
「我要!」王延南識時務陪著笑臉道。「我是故意把價錢拉高讓你砍價的,一百萬就一百萬,只要是付現,我沒意見。」
歐陽不屑地道「拿了錢就給我滾得遠遠的,再找她麻煩,我就砍斷你的腿,還有我不怕黑道找麻煩,你弄來黑道是自取其辱,識相的話就安分點。」
「我不會再找她麻煩的,請放心,我王延南答應的事不會反悔,只是……一百萬什麼時候可以拿到?我有急用。」
「明天到我公司來拿,我想不用我說你應該明白沈小姐和我的關系,今天我說的每一句話完全沒得打折和商量。」他重申。
「我知道只是……」王延南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
「只是像歐陽先生這麼體面的人,怎麼會要個別人用過的女人……我是好奇所以隨便問問,沒有其他意思。」
他當然有其他意思,否則干嘛多仳一舉說這段既沒營養又沒水準的話,何況他明明知道沈曼憐的過往,還如此惡毒。
他故意要讓歐陽難堪,自以為了不起的男人身旁跟著的女人居然是殘花敗柳,也沒什麼好得意的。
「滾!永遠消失在我面前!」歐陽吼道。
王延南竊笑,速速離去。
☆☆☆
「起來。」他看著她冷冷的下令。
她從地上爬起來,慌亂的看著他。「謝謝你替我解圍。」
他走向他的朋馳,進入駕駛座。「上車!」
沈曼憐跟上去,略微遲疑了一下。
他見著她遲疑,心里很火大「你是怎麼樣!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快上車!已經很晚了。」怎麼會有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上了車。她沒法不上車,被王延南一鬧,捷運末班車已開走,她身上的錢根本不夠坐一趟計程車回別墅。
「愛耍陴氣的後果就是這樣!」歐陽一股怒氣又起。
「不是要脾氣。」她真的沒有。
「那你為什麼一下班就走?不是說好一起下班的嗎?」他想起她被別的男人激吻,心中的怒氣不禁狂涌。
「我去了醫院。」她必須讓他明白她不能棄孩子不顧。
「媽的!我說過的話你全當作馬耳東風!」他怒擊方向盤。她嚇一大跳,雙眸泛著著淚光,我對孩子有責任我不可能不去看他的,不論我們的關系是什麼,有些東西是不會改變的。」
「是啊!你是殘花敗柳的事實也永遠不會改變。」他氣極,胡言亂語起來。
她沒搭腔,任淚水滑落她的面頰。
他看她一眼,「哭什麼,今夭發生的事是你自找的王延南一定盯你很久了,否則他怎麼會挑上今天你正好一個人出門的機會。」
她擦了擦淚「我又讓你花了一大筆錢。」
「花一百萬能讓你擺月兌王延南那個流氓,也算劃算了。」
「可是我又欠你更多了,這一輩子若還不完,下輩子還會繼續還你。她覺得自已在他面前渺小又卑微。
「你累不累啊!這輩子不夠還要還到下輩子?我可沒那個耐心等那麼久,再說要是你下輩子忘了!那我不是虧大了?」他說得直接。
「我不會忘的。」
五個看似簡單的字,卻代表了她不輕易出口的承諾。
他眯眼一笑「你憑什麼認為我下輩子還會要你?」
她尷尬的彷佛看到自己再度被他刺傷的傷口裂開了,心好痛,他總有辦法傷害她,也許是注定的,兩人相識的開始她就屈于弱勢。
「我沒有說你一定會要我。」她小聲的說。
歐陽冷諷的道︰「我好像一直是那個不斷付出的人,而你沈曼憐直到今天,卻仍然在掙扎著要不要給予。」
她緊張的心狂跳不已!他這麼說是什田意思?「歐先生……」
「听說你和聖是在孤兒院的募款活動認識的?」
他們第一次聊起這方面的問題,他故意提起是因為不希望她忘了聖是因為她而自殺的,今日種種全是她種的因。
「是的,聖到台北來傳教。」這部分是真的。
「你們一見鍾情?」
她猶豫著,該怎麼說好呢?「也許可以這麼……形容。」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作也許可以這麼形容?你在咬文嚼字啊?」他不以為然的道。
「我和聖……是一見鍾情……沒錯。」她說.
她如此坦率承認在他听來卻是刺耳的。
「所以你根愛他羅?」
「可以……這麼解釋。」她低語。
他不高興的道︰「你覺得你的愛有沒有錯?」心里的不舒服來得有點莫名其妙,好像不是單單為了聖的死……那是為了什麼?
「愛的本身沒有錯。」她擰了下眉心。
「逼死一個人也沒有錯嗎?」他冷冷的反詰。
「我不是故意要逼死聖的,很多事沒法預料。」她替姜冰發言,姜冰的心情也許是這樣的吧?她知道歐陽恨害死聖的女人,姜冰又曾是他的未婚妻,若他知道真相肯定恨上加恨,不知會做出什麼傷害姜家的事來,這是她害怕看到的。
「推得可真是乾淨。」他冷哼道。
「我說的是責話。」她垂下眼。
此時車子駛入車庫「你對愛的看法過于天真。」
☆☆☆
周虹約她吃午飯。
「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沈曼憐搖頭,其責她心里是清楚的,可她故意不明說,等著周虹說明。
「我要你離開歐陽,因為我不能忍受看著你們走進走出,就算因為復仇也不行。」周虹直接說出心意。
「這……有困難,歐先生恐怕不會同意,」
周虹冷笑,「早知道你會這麼說,我也是有備而來的,你欠歐陽多少錢,我替你還,我只要你離開。」
「你要替我這錢?」沈曼份有些意外。
「沒錯我實在太愛歐陽了,不想失去他。」
「周小姐不會失去歐先生的,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麼。」
「有沒有什麼我的眼楮可以看,我的心可以體會,不用你廢話。」
周虹今天之所以找上沈曼的也是不得已的下下策,歐陽最近待她明顯的冷淡,連一向不管她愛誰恨誰的爹地也問起她和歐陽是不是吹了。
「我不能拿你的錢。」沈曼憐預備婉拒周虹的好意。
周虹听她這麼說,立刻做出強烈反應「你是什麼意思?故意的是不是?我的錢你不拿,那歐陽的錢你為什麼不排斥,還拿得很高興?」
「這不一樣。」她低頭喝著味噌湯。
「哪里不一樣?」
沈曼憐知道她很難解釋得清楚,可在她心里真的覺得不一樣。也許是因為歐陽是聖的哥哥吧,使得有些事變得很不一樣,她這沒有理出頭緒。
「你是不是愛上了陽?」周虹丟出了她的疑問。
沈曼憐抬起頭,用充滿疑惑的目光看著周虹。「不是這樣的,我和歐先生的關系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這樣,不是的。」
「我們想的怎樣?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陽是不是上床了?」
周虹的問話弄得沈曼憐很不自在,放下喝湯用的湯匙,她緩緩地道「周小姐,這個問題我不方便回答。」
「听你這麼說我已經知道答案了,難怪你會說不一樣,確實很不一樣,用身體交換金錢,你當然會認為一切得到的很理所當然,你不覺得這很可恥嗎?」
沈曼憐覺得沒有自尊極了。
周虹說的沒錯,她為了錢確實做了很可恥的事,她無話可說,也無反駁。
「少裝可憐了,你就是用這種可憐相騙取陽的同情對不對?卑鄙!」周虹大吼。
沈曼憐站起身走了出去,她難受得一刻也待不下去。
「你給我回來,我的話還沒說完。」周虹喊著。
沈曼憐並未回頭,她只想找一個地方反省自己。
她是一個卑鄙又可恥的人,利用了歐陽的同情心,把應該在她身上的責任往他那里推,還自我逃避的告訴自己他是聖的哥哥,負擔寶貝的醫藥費並不為過。
那麼三千萬又該怎麼說?給王延南的一百萬呢?歐陽有什麼義務該支付這些,她豈能粉飾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