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情浪子 第四章
「賽白,停車!」呂陽關輕吼。
眼尖的呂陽關在緩慢的車輛行進中瞥見鳳生熟悉的身影,正要開車門,齊賽白態度十分粗野地抓住她的手腕攔住她。「那個醉鬼是誰?」語氣十分暴烈。
「好友的男朋友,我不能看著他醉倒在人行道上。」她想要掙月兌他的桎梏。
他有力的手臂令她動彈不得,並按下開關鎖上安全鎖。
「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他將手臂一縮,她整個人跌入他懷里,他在她耳畔輕吹著氣。「我不能嗎?」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賴?」她感覺到自己渾身一顫,急欲掙月兌他的懷抱,不料卻被他鉗制得更緊。
「哦!是嗎?」他低下頭合住她飽滿的耳垂,舌頭輕輕舌忝,雙手亦不安分的伸入她的衣服內摩挲著。
「不……放開我……」當他的手停駐在她胸前的敏感部位時,她倏地倒抽一口氣,全身彷佛著火般的熱,然而,他的手卻仍不停地……
他滿意的听到她嬌喘著氣,雙唇在她細致的頸間輕吻,漸漸往上游移,挑弄著她嬌艷的紅唇,直到她微微張口,他便趁機封住她的唇,吸入她欲呼出的氣,納入他熾熱的胸……
突然呂陽關使出全身力氣咬了賽白的雙唇。
「媽的!」齊賽白輕撫著自己微微滲血的雙唇,放開了她,他的拳頭用力地敲擊著方向盤,像是泄憤。
「你讓我下車幫助鳳生。」她喘著氣,理了理半敞開的衣物。
「你不要再說了,老子脾氣不是很好,小心我下車後可是管不了他是否清醒,先送他兩拳給他加菜再說。」
她想起了黑先生的建議,要她利用鳳生制造他的嫉妒心,沒想到這回卻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你這個人怎麼如此霸道?」
「一個梁少楷已經讓我很感冒了,現在又跑出了個酒鬼,教我怎麼不生氣?」他可沒耐心玩君子之爭的游戲。
「你知道少楷的事?」她不可署信地看著他。
「你的資料,從出生的醫院到上個禮拜在哪里洗照片,我全部都一清二楚,有興趣嗎?改天拿給你看。」他說得理所當然。
如此受到重視,陽關憂喜參半,喜的是他的情緒似乎漸漸受她牽引,也代表了距離他深陷情網之路不遠矣;憂的是,她的心也愈來愈不清明,愈來愈不能置身事外,她撫了撫紅腫的雙唇,仍然無法從剛才的激情中平復。
「怎麼突然變得這樣安靜?」他問。
「賽白,我真的不能不管鳳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意的心上人,你讓我將他送到如意身邊,讓如意去照顧他,求你。」
陽關的哀求才出口,齊賽白立刻一個違規回轉,讓她因此有些措手不及,身子微微傾斜。
「我喜歡听你求我。」他變態地說。
「你有虐待狂不成?」
「哈哈……沒有!只是,你一直讓我覺得你高高在上,現在你放段懇求我,我覺得心里很舒服,當我心里舒服的時候,一切好商量。」他再次回轉,回到鳳生停靠的PUB路邊,下車扛起人便往法拉利後座塞。
「這家伙做哪一行的?每天泡在酒壇里能有什麼作為?你的好友眼楮正不正常,怎麼會看上這種人?」
呂陽關說了鳳生居住的地址後接著回答︰「鳳生是高等醫學的研究專員,大概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喝酒解悶。」
「鬼扯,喝酒哪能解什麼悶啊……你最好叫你的好友小心點,這種男朋友不要也罷!我猜他們的感情應該有危機,不然他不會一副準備醉死的模樣。」
懊厲害的家伙,一猜中的。「你有透視眼還是讀心術?」
「這是男人的通病,知足常樂的男人一定會安分地守在他的女人身邊,不會爛醉如泥地躺在街頭。」
呂陽關只是低著頭沒有作聲。車子在一個路口右轉後,她輕喊︰「前頭路燈下停車,我上去叫如意。」
「慢點,我看還是直接將他扛上去吧!你的朋友應該扶不動他,醉酒的人和死人沒什麼兩樣。」齊賽白看似輕松地扛起鳳生,上了樓梯,按了門鈐。
呂陽關站在前頭,讓如意先看到她。「鳳生喝醉了,我和……賽白恰懊路過,順便送他回來。」她向如意解釋道。
丘如意不高興地微皺眉,「這個殺千刀的,不曉得是不是我上輩子欠了他,才會這麼可憐,只不過要他快點和我結婚罷了,他竟然變了個人似的,每天晚上一下班就是去喝酒!對不起,讓你們看笑話了。」
齊賽白將鳳生放置在沙發上,難得善心地說︰「你最好找個機會和你男朋友好好談談,他好像不是很支持你的求婚行動。」此話一出,氣氛變得有點尷尬,齊賽白一臉不在意地又說︰「怎麼,女人都不喜歡听實話的嗎?我可是一番好心提醒,听不听隨你。陽關,咱們走吧!」
「你先走,今晚我要在這里陪陪如意,幫她的忙。」
齊賽自看了看她們倆和沙發上的鳳生,聳聳肩。「好吧!」
「謝謝你。」她輕聲地道謝。
翌日,蘇醒後的鳳生,立刻從沙發上彈坐而起。
「糟糕,現在幾點了?我上班就要遲到了。」
「不用手忙腳亂,你就當作今天是禮拜天吧!」丘如意懶懶地回答。
「為什麼?」他看著如意,像看個怪物似的。
「我已經替我們各自請了一天假。」
「為什麼要請假?我今天有個實驗結果的數據快出來了,不行,我不能休息,我要去上班。」他拉開昨晚如意替他蓋上的毯子,起身準備去浴室梳洗。
「齊賽白說得對,我真的應該好好跟你談一談。」
「齊賽白?」鳳生停下動作,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這個名字上。
「昨晚是他和陽關送你回來的。」
鳳生做個深呼吸之後垮著肩,決定性地說︰「既然你想談,就談吧!」
「你到底想不想娶我?」她開門見山地問。
「不想。」他答得直接也傷人,他已經不計一切後果了。
「為什麼?」她泫然欲泣地問。
「不要問了好不好?」他環顧四周,卻不見陽關的蹤影。
「我偏要問!為什麼不想娶我了?」
「求你放了我吧!就當你從沒認識過我。」他豁出去了。
「不可能的,你說得比唱得容易,就當我從來沒認識過你?你好狠的心,我為了你拿過五次孩子,現在連以後能不能生都不知道,你居然要把我踹到一邊涼快,你有沒有良心啊!」她哽咽地指責。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不該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何況當初是你主動要和我同居的。」他不想背下所有罪名。
「你……你……你會有報應的!」她泣不成聲,本想撕爛他的嘴,又下不了手,她太愛他,也太傻了。
「我不怕報應,只求你讓我自由,求你高抬貴手!」
「我會放手的,但是我一定要知道原因。」
「好,是你逼我說的。我根本沒愛過你,我愛的人是陽關,因為你是她的好友,我以為和你在一起後就可以常常見到她,總有一天她會對我另眼相待,但是,你太貪心了,除了的歡娛之外,你還要索取我給不起的東西。」他的高智商讓他用言語美化他的負心,將一切行為合理化,好像所有的男歡女愛他都是給予的那一方,一點好處都沒沾到。
「你利用我!」她咆哮著沖向他,粉拳如雨般落下。
他捉住她的手腕,「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賤!咱們好聚好散不是很好嗎?說起來還是你利用了我,不是我利用了你,你不也是因為我的醫師頭餃才倒追我的嗎?否則就憑你,以前的街頭小太妹,也配有我這麼體面的男友嗎?所以千萬不要說是我利用了你。」他用力地推開她,拍拍即閃人。
痛苦的如意,整個人傷心地趴倒在地板上痛哭失聲。
次日清晨,呂陽關正坐在窗前啜著味濃香醇的曼特寧咖啡!一面喃喃地哼著古曲孔雀東南飛。門鈐聲正好響起,她站起身開了門,見到門外站著的是如意。
「你還好吧?」呂陽關擔心地問。
「好多了。」丘如意抱著小狽站在門口,臉龐晶亮,恍若雨過天青。「早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不過他真是夠狠的。你對他應該沒興趣吧!」
「當然。」
丘如意松了口氣,「那就好,否則我會更加怨恨這一切。現在我一無所有,只剩下這只乖狗了。」她逗弄著狗。
安慰的話,昨日已經說得太多了,呂陽關眼眸追逐著四處玩耍的小狽,一時之間也口拙了。
「你和齊賽白進行到重點階段了嗎?」丘如意問。
「很難測量,沒有把握。」她很有自知之明。
「長亭知道你為了幫她老公的忙,準備勾引齊賽白嗎?」
「不知道,她自己的煩惱已經夠多了,若說了實話她恐怕會拒絕我的好意。」
「都怪長亭喜歡打腫臉充胖子,明明欠了一債,偏偏還喜歡裝闊綽,這下可好了,騎虎難下。」丘如意對長亭的作風十分不以為然。
「長亭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一下子從高處掉落谷底,難免不能適應這樣的落差。」她為姊姊辯駁。
「假如賽白真如你所願愛上了你,你真舍得甩掉他嗎?要換作是我,一定舍不得。」丘如意打了個呵欠,窩在軟綿綿的沙發上準備好好大睡一場,經過昨夜眼淚的折騰,不好好睡它個三天三夜實在對不起自己,陽關這里清閑多了,擺了個舒服的姿勢,接過陽關丟來的軟被,甜笑夢周公去也,留下滿月復心事的陽關獨坐一旁。
旅行成了散心最好的方法之一
這一趟英國之旅,呂陽關準備和丘如意、梁少楷結伴由美國搭乘郵輪前往。
旅程是由旅游經驗相當豐富的梁少楷所安排的,之所以會找梁少楷同游,也是如意費心籌備旅程時的提議。
「有少楷在,我們的旅程會更順利些。」丘如意試圖說服陽關。
「要少楷同行可以,但是別玩配對的游戲。」
「你真的不再對少楷……」
呂陽關輕輕地點頭,「逝者已矣,來者可追。」
「好吧!找個機會我會和少楷說清楚。對了,你陪我旅行,會不會耽誤你的大計畫?」她指的是誘惑齊賽白的事。
「放心!我自己有打算。」
「什麼意思?」丘如音一听不出她話中玄機。
「我離開台北不過才半個月的時間,不礙事的。如果他跟著追來英國,不就證明了我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沒白費,也是到了快要接近收網的時候了嗎?」
丘如意仍是一副不太明白的神情。「你會主動告訴他你要去英國的事嗎?」
「不!像他這樣的人,不需要告訴他太多事,他有興趣的話自然會得知。」
當呂陽關與丘如意、梁少楷他們來到港口時,美國的天空正飄著雨,可是這樣潮濕的天氣並沒有破壞陽關優閑的興致。
到了甲板上時,如意與少楷受不了冷風與雨絲的恣意,準備進到船艙喝熱咖啡去,而陽關則仍想留在甲板上享受雨絲在臉龐跳舞的怏活。
「陽關,那你自己注意一點,可別船還沒出發,你已經得了肺炎,哪里也去不成。」丘如意臨走前好心提醒陽關,一邊用手擋著飄落的雨絲。
自由女神號郵輪終于嗚笛起航,離開了紛亂嘈雜的碼頭,海面上的風狂野地吹著,船身在大海里浮沉,呂陽關一點也不害怕,她愛極了這種奔放的狂野,與她鮮活的生命力互相輝映。
她並不算很富裕,此次旅游的費用,全是上張古樂器專輯大賣的版稅。她很滿足現狀,這趟旅游不確定的刺激性,讓她感到十分興奮。她不知道齊賽白是否會跟來,如果有,則證明他已經有點愛她了;如果沒有,那麼她會直接告訴黑先生,對于這個計畫,她已無能為力,要他另請高明。因為就算她花再久的時間,也無法讓他真正動心,不愛就是不愛,沒有所謂的日久生情。
夜晚,郵輪有熱鬧的活動讓所有的客人沉浸其中不會覺得無聊。
丘如意與梁少楷早在七時許都呈現瘋狂快活狀態。兩人都是為情所困的天涯淪落人,心里同樣積著滿滿的情緒無從宣泄,雖然表面上兩人都瀟灑地告訴周圍的人,他們沒事了,但在內心深處,並非真的處之淡然。
呂陽關于十點左右,退出那場熱鬧。沒見到齊賽白出現在郵輪上,她的心里有些失望,原來她在齊賽白心里根本不是那麼重要。
齊賽白知道陽關與梁少楷同行出游,所以他也帶了汪蓮荷,今晚郵輪上的活動他沒有參加,因為他不想讓她太早知道他對她的在乎,在乎得連君寶都藉此嘲笑他。
他點燃一支煙,旋轉著手上的酒杯,他的艙房正好在她隔壁,是他刻意制造的巧合。他已經失去耐心了,他一定要盡快得到她。
汪蓮荷在前一刻不顧他的臭瞼,搔首弄姿的走進他的艙房,她撥弄著波浪的長發,長發的顏色則是時髦的紅棕色,教人看得眼花繚亂。
她風情萬種地往他坐的椅子移動,拿下他的酒杯,捻熄他手中的煙,擦著蔻丹的手指滑過他的黑絲襯衫,一分鐘後,他的襯衫已被她褪去……
涼風夜雨中,呂陽關沖了個熱水澡,穿著一襲保暖的睡袍,赤足走向艙房邊的露台,一旱受沁涼的海風,品味著她的寧靜,這個世界除了風雨,好像孤獨的只剩她一人。她微側過頭,好奇地看向隔壁艙房微亮的燈光,火光里隱約傳來野獸般狂野的吶喊聲。
表使神差地,艙房帷幕禁不起涼風的吹拂,飛揚地掀起一角。床上的兩人正糾纏在一起,瘋狂地。
她整個人僵直不能動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怎麼會是他?!她知道他是個縱欲主義的推崇者,不可能不享受正被他壓在身下的美人。
她的眼眶立刻淌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奔流而下。
齊賽白突然心有所感似的,他猛地抬起頭,迎上的是一對傷心欲絕的明眸。
「該死了!」他輕聲詛咒。
掀起的簾幕在這一刻識相的合上,阻隔了簾幕里惹火撩人的激情。
在齊賽白身下嬌喘吁吁、直呼他名字的汪蓮荷,正在他的耳際呢喃著親昵的話語,哪禁得起賽白突兀的抽身,連連抗議︰「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你要到哪兒去?」汪蓮荷朝著往艙房露台迅速移動步伐的賽白吼叫,她立即追上去,顧不得自己還的上半身。「賽白,你在找什麼?露台上沒有人啊!」
不行!他在心里吶喊著,他非找到陽關不可,他得向她解釋!可是解釋什麼呢?他不是一向不屑向人解釋的嗎?
「賽白,你到底怎麼了?」
齊賽白回艙房匆忙地拉開行李箱,挑了一套上好的晚宴服換上,讓自己看起來英俊得無懈可擊。
汪蓮荷望著他絕情而去的北月影,氣得直跺腳。
呂陽關的手握緊酒杯,她怎麼樣也忘不了剛才看見的那一幕。
他還是追來了,她原以為這意謂著他對她似乎動了情,卻是殘酷地讓她看見他與女人在床上……再沒有比這更諷刺、更殘忍的事了。
她閉上眼楮,彷佛又回到那一刻,她看見了那女子陶醉的側面,听見她滿足的申吟聲。她為什麼會這麼痛苦?她不該這麼痛苦的。她是為了錢才扮演誘惑者的,豈料被誘惑的人還老神在在地與女人勾搭,誘惑者卻先動了心,而且是徹徹底底地棄械投降。她用力地搖著頭,想要甩掉這一切不愉快。
「陽關,你還好吧?」丘如意關心地問。
呂陽關眨眨眼楮,深吸了口氣。「我只是……太開心了。」
齊賽白大步走向她,陽關背對著他,並沒有看到他的到來,但丘如意、梁少楷都看到了,他們全靜默了下來,如意直盯著她瞧,示意著他的來到。
她會過意,緩緩地轉過身,一看見他,她的臉色迅速刷白驚喘出聲。老天!他現在出現在宴會里做什麼?
丘如意拉著梁少楷的手臂,識相地離去。
「真不巧,讓你看見了我最放蕩的一面。」他的黑眸銳利如刀。
呂陽關說不出話來,她忘不了他與陌生女子之間狂野的激情。
「我們必須談談。」齊賽白陰郁地道。
她要怎麼辦?!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這樣下去她總有一天會心碎而夭。
齊賽白拿走她手上的酒杯,指了指往艙房的路。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雙臂環胸,聲音因為不知所措而略略提高。
「我只是想跟你談談。」他充滿誠意地拉起她的手。
呂陽關無法移動,盡避她的心一再告訴自己該轉身逃走,但他的眼楮燃著火焰,她怕得不敢面對他。
「放開她,姓齊的!」梁少楷的聲音老實不客氣的從他們身後傳來。
齊賽白轉身看向他,表情冷酷地道︰「滾開。」
眼前這兩個男人正緊握拳頭,場面緊張。
「陽關,你不要怕他,齊賽白沒有權利這樣對你!」梁少楷的拳頭已經作勢地接近了齊賽白的鼻子。
「你這個混蛋又有什麼權利?」齊賽白伸出另一只手揮開梁少楷膽怯的拳頭。
「我……我將和陽關結婚了。」梁少楷盡可能維持尊嚴地道,音量微揚。
跋上來想要替陽關解圍的如意聞言吃驚地將嘴張成O字型。
真是一團混亂!!
郵輪上一些愛看熱鬧的客人,緩緩地由四周靠近,圍成圈圈想看好戲。
盡地,身後某人抓住齊賽白的手臂。「賽白!」
他轉身,不耐煩地面對她,「蓮荷,我有要事要處理,你找其他人陪你玩吧!」
「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你!我知道你也是要我的。」汪蓮荷曖昧地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呵著氣。
他無禮地推開她,抓著陽關的手臂便往艙房走去。
陽關的心狂跳不已,發出軟弱無力的抗議聲,只能任由他帶著她來到他的艙房外。
到了門口,她拒絕進入。「我不要看見你們在一起的那張床!」
他放開她,跟著她走向她的艙房,她打開門,迅速走了進去,轉身想要鎖上門不讓他進來。但是她的力氣終究敵不過他的,他輕松地進了門,反手鎖住艙房門。
呂陽關的背靠著牆,緊閉著雙眼不想看他。
「你他媽的要和那個痞子結婚是嗎?」他吼道。
「就算是真的,又與你何干?」她挑眉道。
「不!」齊賽白吼道,抬起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我再問你一次,你們真的要結婚嗎?」他喊道。
「我……我不知道。」她滿臉都是淚水,只能無助的再次閉上眼。
「你不知道?!」他粗嘎地喊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呂陽關身體恐懼地顫抖,不明白他發這頓脾氣是為了什麼,是因為她打斷了他和那女人的好事嗎?「你憑什麼干涉我將和誰結婚?」她啐了一句。
「該死的你,我不夠好是嗎?」他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摔在床上,欺身壓在她身上,兩手來到她的肋間,憤怒地撫模她的胸部。「我絕不讓你嫁給梁少楷!」他低吼一聲,托起她的頭,侃熱的唇覆住她的。
這個吻十分貪婪、狂暴,他強硬地分開她的唇,舌頭霸道地探入她的嘴里,索取著她的甜蜜。經他這麼一挑逗,她再也無法忍受了,兩人的舌頭熱烈地交纏。
他的如月兌韁的野馬,舌頭順著美麗的下顎游移而下,在她縴美的頸項流連不去。
她禁不住他的挑逗,嚶嚀出聲︰「不!我不要你!」
「為什麼不?」他低語,想要得到她的那股令他如燒灼般地激烈,雙手來到她的裙邊,只想要得到更多。
「你的身體還留著那女人的痕跡!」她趁著最後一絲理智奮力推開他。
她忘不了方才在隔壁艙房放蕩的激情。
他不睬她的抗拒,綻開他邪惡迷人的唇舌繼續往她白皙的身上攻擊。
「賽白,拜托不要!賽白,不要,我求你,不要在今晚!」她無力地哀求。
他听見了她的哀求,戛然收起烈火似的,困難地喘著氣,豆大的汗珠沁出眉峰。
呂陽關的上衣已被扯破,露出粉女敕嫣紅的雪白,裙擺也被撩至腰際,微紅的臉上有著淚痕。
「你才剛要了別的女人,怎能再用你那骯髒的身體……與我……」她羞憤難當地說不出話來。
「原來你有潔癖!」他知道自己太過分了些。
「我恨你!」她沙啞地低語。
「不要恨我,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只是為了滿足不是,和將要與你做的不同。」
「我不認為有何不同,你能不能出去讓我靜一靜?」此刻,她只想一個人獨處。
「我知道你現在不能認同我放浪形骸的生活態度,終有一天,當你真正成為我的人之後,你會明白這當中有何不同!」
艙房門被用力地甩上,他離開了房間。
她則掩面痛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