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憐,我的愛 第一章
溫暖的陽光照耀在河面上,閃爍著鄰鄰波光,水緩緩的奔流著,流水聲宛如一首輕柔得令人放松的曲子。
壩畔佇立了有個嬌美的玉人兒,縴縴玉手輕撥著冰冰涼涼的河水,感受著和風吹過耳畔,呼吸著那帶著花杳、松樹、泥土混和而成的空氣。
容憐憐是江南首富容文祥的女兒,原先是婚配給東北龍家堡的堡主,龍宮玉。
但是,在經歷過一些事情,明白了自己未來的夫君心有所屬的同時,她也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君子有成人之美。
成全他和水月這一對有綠人,也成全了自己。
此時此刻,外界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已經嫁入了龍家堡,卻不知道龍家堡中的容憐憐是冒牌的,不是她而是水月。
真正的容憐憐已經自由了,無牽無掛的到處游山玩水。
她沿著河邊慢慢的走著,想找尋一間清幽的寺廟,平凡安靜的過完下輩子,不想要再面對世俗的丑陋及無奈。
午後的陽光明亮而熾熱,憐憐的額頭沁出了汗珠,她從懷中抽出一條白色的繡花手巾拭去了汗水。
她走近河邊蹲想要沾濕手巾,卻一個不小心松了手!只見手巾很快就被水沖走了。
「啊!我的手巾……」
那時母親生前親手做給她的,在她的心目中,這一條手巾對她而言是再重要不過的東西了。
苞著疾速的流水她不停的追趕著,淚水在她的眼眶中不斷的打轉!一心一意就是想追到手巾。
然而,她一個柔弱姑娘家怎麼追得上疾速的水流,眼看著河水帶著白絲手巾越流越遠,快要消失不兒了。
「不!不要……」她無力的低喊著,一顆心跟著往下沉。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一個不注意腳絆到石頭,整個人跌在地上,強烈的劇痛令她痛叫一聲。
「啊!」
她狼狽的坐在地上,望著迅速消失在眼前的手巾,再也不見蹤影。
「我的……不要!」
豆大的淚珠似斷了線的珍珠從她的眼中滾落,她再也找不回娘留給她的手巾了。
再也找不回了,娘,對不起!憐憐在心中無助的哭喊著,最後整個人無力的趴在地上哭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渾厚有磁性的男子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方傳來,令憐憐心里有種暖暖的感覺。
「這是你掉的嗎?」
她噙著淚,視線緩緩的往上移,迎入了一雙漂亮得不可思議的黑眸。
「你是誰?」
男人長得這樣俊美是一種罪過。不知為何憐憐的腦海中竟然浮現了這種荒謬的念頭。
「我大老遠就看到你滿頭大汗的追著這條手巾,猜想也許這手巾是你所有的。」
憐憐听著他慵懶又帶著輕緩的口吻,像是漫不經心卻又蘊藏著一種不論人知的危險。
她從來就沒有單獨跟一個男人打交道,更別提是眼前這樣一個看起來充滿危險氣息的陌生男子。
「請你將手巾還給我好嗎?」憐憐客氣有禮的說著。
「來吧,我扶你起來。」
男子話一說,憐憐才發現自己竟然還狼狽的坐在地上,當她羞紅著瞼不知所措時,他伸出強壯的手臂一把將她拉起,讓她連想要婉拒的機會都沒有。
一跌入他的懷中,憐憐馬上感覺到一陣不自在,她望著眼前閃著笑意的眸子,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這麼好看的眼楮不該長在這個男人的臉上。
俊美無儔的面容加上一雙會勾魂放電的黑眸,她懷疑有多少女子可以逃得過這種有著致命吸引力的男子。
「謝謝你。」她小聲的說,不想理會自己心中因為他的靠近而引起的莫名悸動。
當她驚覺到兩人太過接近時,想要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遠一點,但是對方卻沒有放開她的手的意思。
「公子,請你放手。」
「這手巾對你而言很重要,是情人送的?」他慢吞吞的問,無視于她的掙扎反抗。
憐憐微微咬著下唇,臉色一凜,「公子,請你把手巾還給我,小女子會感謝你的大恩大德的。」
陌生男子的目光緩緩落在她淚痕交錯的俏瞼上,眼底閃著深不可測的光芒,憐憐明白自己的樣子根本就不能見人。
全身上下因為剛才跌倒而沾染上泥土,臉上也有,頭發亂得如同一堆雜草,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在地上滾過一圈又掉到水里的小貓咪,說她有多美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在其他人的面前,她從來就不會在乎任何批評或是嘲笑的目光,她就是她自己,但為何在這個陌生人面前,她就是無法不去介意這一切?直懊惱自己的外貌?
她的心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亂攫住了,失去以往的冷靜及自制力。
「大恩大德?」
他像是十分玩味這句話的意思,俊美的瞼上漾起了一抹壞壞的笑,更增添了一種令人不安的危險性。
他是個危險的男人!
是那種會勾引天真少女玩弄她們的情感,卻不會有半點不安的壞男人,憐憐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不斷的警告她,離他遠一點。
「那你要如同感謝我的大恩大德?」他的目光落在手中濕淋淋的手巾,漫不經心的問著。
「我可以給你銀子,感謝你。」
「我不要錢,錢我多得是。」
他那樣狂妄的口氣令憐憐心中不禁浮上了一絲火氣,原來又是一個靠著自己有錢有勢的敗家子。
「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她冷冷的說,美麗的臉龐布滿一層令人無法靠近的寒霜。
他突然將手中濕淋淋的手巾塞到她的手中,憐憐不明白他的行為,只能微張著小口,一瞼錯愕的模樣。
「你……」
而她的表情在無形中散發出無邪又天真的性感,晶瑩剔透的眼眸閃動著怒意,嬌羞而泛紅的瞼頰,紅女敕的櫻桃小嘴,十分的吸引他。
「我只接受一種感謝。」
「什麼?」
在她還未意會到他的企圖前,他的手霸道的住她的縴縴細腰用力一攬,將她整個人拉入他的懷中,毫無預警的低下頭深深的吻住她。
足足有一刻鐘之久,憐憐沒有掙扎,因為她忘了反抗……
「下流!」
她厲聲嬌斥,然後轉身驚慌的跑離現場,宛如身後有什麼毒蛇猛獸在追趕。
「等一下……」
就在他想要追上去的時候,右腳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劇痛,他無法行走,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眼前。
「該死的腿!懊死的……」
他不斷的詛咒著,並用力的捶打著自己疼痛的右腿,心中卻想著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她?
下一次再見,他,龍宮弈絕對不會再讓她從自己的面前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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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憐不停的跑著不敢停下來休息,直到雙腿真的再也跑不動,也確定那個陌生男子沒有追過來時,她才放松下來。
找了一顆大石頭坐下來喘口氣,憐憐雙手緊緊的捉著失而復得的手巾,一顆心仍是狂亂跳著。
她的唇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腦海中的影像仍是他帶著嘲弄的笑,心還為了一雙會勾魂的黑眸顫動著?
他是頭一個令憐憐同時有那麼多感覺的男人,也是頭一個令她感到害怕、不安及強烈吸引她的男了。
包是第一個吻她的人。
想起了那個吻,憐憐的身子從里到外燃燒了起來,他的踫觸宛如一把火,引起一種連她都難以言喻的激情渴望。
強悍得有加大火燎原,掩蓋了所有的警告及理性,讓她有股沖動想要癱在那強壯的懷中享受身為女人的歡愉。
等等,容憐憐,他可是奪走你初吻的登徒子,可不是你的男人!你怎麼可以有這種的想法?
憐憐目光落在遠處的群山上,告訴自己要忘了他,他只是她生命中的一個小插曲,她不過是被強吻,就當作是被瘋狗咬一口,不會影響她未來的生活的。
她刻意的忽略自己當初的熱烈反應著他的事實,強迫自己不許因一個陌生人的調戲就心慌意亂,失了方寸。
平復了心情,她正準備要往前走時,卻出現幾個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憐憐警戒的望著眼前四個手持大刀,神情凶狠的漢子,看他們的裝扮及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她自覺他們絕非善類。
「小美人,一個人啊?」
「你們想要做什麼?」
憐憐不由自己的住綁退了幾步,目光四處梭巡想要找出逃走的方向,但是卻被對方發現她的企圖,將她團團包圍起來。
「你以為呢?」
「不!」
當她轉身想要跑時,一只手臂似鐵棍鉗住她,用極大的力道將她按倒在地。
「放開我……救命啊……救……」
憐憐的話還未說完,一人已經用佔有迷藥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強烈的氣味阻擋了她的呼吸,漸漸的,她的視線變得渙散、模糊,眼前對著她大笑的人也變成了……一個……兩個……三個……
今天怎麼會厄運不斷?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