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兒索情 第一章
一名男子緩緩走進終年飄著細雪的雪山,這是雪山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第一個造訪的人。
雪地因為月光照射而顯得處處晶瑩剔透,微白的雲霧在空中悠悠飄動。置身在一片雪白的天地,卻不會令人感到極度的寒冷。
初見此美景者,無不驚嘆于雪花的美,那份美艷及高潔,那份卓絕及空靈,彷佛這世上唯有白才是令人震撼、迷戀,值得人們喜愛的顏色,沾染其它的顏色都是不潔、不應該的。
男子朝雪山山頂走去,立刻遭受到雪花的攻擊。
原本雪花是四處飄散的,可是只要有人闖入山頂方圓百里之內,雪花便會如有生命一般,群聚起來攻向侵入者。
「這點小伎倆我還不放在眼里!」
只見男子手中劍一揚,頓時一陣劍光閃爍刺目,不一會兒,大地一片寧靜,雪已經停了。
「哼!」他輕哼一聲,再次往山頂走去。
可是他走了約兩個時辰,始終不見山頂。
他懷疑的施展輕功一躍而上,在高聳的樹頂見山頂離自己並不遠,為何始終走不到?
頓時,他心中有數了。
迷魂陣!
男子並未多想,以「踏雪尋梅」的高超輕功,腳尖迅速點過一棵又一棵的樹頂,最後以一個完美的翻身旋轉落地。
任誰也沒想到,終年雪花飛舞的雪山,山頂上卻是一片風光明媚、鳥語花香。不遠處有座小剝泊,湖旁立著一間竹屋,竹屋外種滿了許多不知名的奇花異草,屋旁的小溪緩緩流過一片默林,最後注入小剝里,水面上漂浮著幾片梅花辦,清幽淡雅的景致宛如仙境般。
只見男子開口,「雪仙子,有客來訪不來迎接,豈是你的待客之道?」
他話聲方落,眼前冒出一陣雲霧,一名白衣美人走了出來。
她一身淡妝白衣,柳眉杏眼,粉頰朱唇,腰肢縴細,身材窈窕迷人,雙頰上的酒窩令人一見銷魂,如雪般吹彈可破的肌膚更是她令人著迷的地方。
溫柔惹人輕憐的美人兒,一見來人心中不由得一陣惱火。
「南天神君,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對我苦苦相逼,糾纏不清?」雪仙子沐逃鄔怒容滿面的斥責。
南天神君斌聖陽俊逸的臉上浮現邪魅的笑容,「逃鄔,誰教我對你一見傾心。自從那天在天庭見你舞一曲「雪花飛天」後,我便對你念念不忘。」
斌聖陽說得沒錯,沐逃鄔真是罕見的美人兒,她美得有如玉瓷女圭女圭般,因為她長年吸取天地精華及雪花中神秘力量,而他整個人都被她那冷若冰霜、艷如桃李的傾城美貌所吸引。
沐逃鄔冷笑一聲,「哼!別仗著你是玉帝之子,便可胡作非為!」
斌聖陽的外表俊逸出眾,身穿一襲金黃色的紫紋龍袍,挺拔的身形帶著傲人的自信,目光如鷹般銳利,渾身散發出王者的氣質。
他在天庭之中位高權重,很得諸位神仙的尊重,沐逃鄔不否認在初見他時,對他的出色風采心生仰慕,但那也僅止于此。
此刻的斌聖陽著迷于一見鐘情的沐逃鄔,沖口道︰「我要娶你為妃!」
他驚人之語嚇得沐逃鄔連退三步,她失去了往常的冷靜,驚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他是瘋了嗎?
「南天神君,你這句話可是會觸犯天條,請你三思,別為了一時的婬念毀了所有的道行!」
「這一點我都不緊張了,你又何必那麼害怕?」他熾熱的目光直盯著她,看得她不由自主的心寒了起來。
「你……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直覺告訴她,她一定不會喜歡他的答案,但她還是問了出來。
「我一見到你,就知道一件事,我要定你了!」斌聖陽神情堅定的說。
這似乎不像是傳聞中的南天神君會做出的行為,而且他臉上還有一絲綠氣出現,綠氣是邪惡之氣!
但邪惡之氣怎麼會在神仙身上出現?
莫非中邪?
但不管他是不是中了邪,她都不會任他為所欲為的。
「你要我?哈哈哈!」沐逃鄔仰天大笑,令斌聖陽俊臉一沈。
「斌聖陽,你不要做神,可不代表我也不要。在天地之間,我最不喜歡男女之情,因為它會妨礙我修行,我不會笨到去沾惹情愛。你說你要我,那可要看你要不要得到。」
說完,她毫無預警的向他射出一道冷冽的光氣,斌聖陽身手矯健的閃過。
在雪山上,雨人展開一場廝殺打斗,雙方互不相讓,沐逃鄔每一招都使盡全力,招招奪命,而斌聖陽卻是盡量閃躲,小心翼翼,深怕傷到心愛的人兒。
不過,他越是對她表現得小心,她就越火大。
憑什麼因為他要她就可以如此霸道,不顧她的感受,硬要帶她沾惹那苦澀的情海?
太過分了!
斌聖陽明白由天地自然化育而成的她沒有一絲感情,加上玉帝怕神仙們受到私情的影響,而做出不理性的行為,所以立下神仙不可相戀的天規,否則必須下凡受輪回之苦。
明知愛上她的後果十分嚴重,但他仍打定主意要帶她下凡,陪他共渡情海!
「你這個自私的男人,你怎麼不想想我並不願意跟你有瓜葛,我們連話都沒說幾句,更別說是談情說愛了。我看你八成是修行過頭,把腦子修傻了,是不是?」沐逃鄔怒不可遏的說。
「我是一個十分固執的男人,想要的東西我一定要得到,我不想要的東西,丟掉了也不覺可惜。」
沐逃鄔聞言一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斌聖陽注意到她分神了。
「你寧願違反天條也要跟我在一起?」
「沒錯。」他再向她靠近一點。
沐逃鄔陡地收手停止攻擊,「我不想跟你斗了,你走吧。」說完,她轉身欲離開,斌聖陽卻一把捉住她。
「你想逃?門都沒有!」
「你想做什麼?」
她話尚未說完,便被他拉入懷中低頭吻住。她拚命掙扎想推開她,可是片刻後,她竟無法再反抗。
因為這種前所未有的刺激及感覺是她從沒有過的,他的舌頭輕佻的逗弄著她的舌,她原來是要反抗的,是要推開他,大罵他無恥,可是……
她卻不由自主的跟他的舌糾纏在一起,全身涌現一波波莫名的興奮。
她無力的癱軟在他身上,如果不是他緊緊的抱住她,只怕她會像春雪見到陽光般,在他懷中化成一攤水。
「為什麼我全身好像發燒一樣,好難受?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麼?」她連聲音都虛軟無力。
斌聖陽深深吸著她身上的幽香,嗯,梅花淡淡的冷香。
「我沒做什麼,只是吻了你。」他的聲音充滿著激情。
「吻?那是什麼?」她很好奇,「可以吃嗎?可以看嗎?它——」
他又低下頭吻住她,這一次帶著無限的溫柔及愛意,這個吻如溫暖的太陽,徹底帶走了她的理智及自制力。
她修行幾百年來,從未嘗試過人間的喜怒哀樂,只是一個人伴著雪花終年待在山中。而今天這個自大又狂妄的男人一開口便是要她的輕浮卑,使得她又羞又火。
可是他的吻……卻又如此妙不可言。
兩人依依不舍的分開,斌聖陽覺得懷中人兒已經被的歡愉所吸引。
「這就是吻。」
「吻?哇!太令人吃驚了!」她全身活像被電到般酥麻。
「我還有更驚人的。」
他伸手輕撫著她的頭,在她來不及防備前施展法術,她整個人往後倒,他伸臂抱住她。
「你是我的了!」
他的眼神中散發出迷戀和愛意及……一絲的邪氣。
他將她抱到屋內,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伸出手解開她的衣服。不一會兒,她雪白的玉體一絲不掛的呈現在他面前……
竹屋外銀光一閃,一群人霎時平空出現。其中一名相貌端莊的女子神色著急的往屋內走去,卻被屋外一股無形的氣擋住,連退了好幾步。
「王母娘娘,小心!」眾仙子大叫。
「這可怎麼好?陽兒誤吞了蛟龍血,蛟龍血可是邪惡之血,任何人喝下它都會變得邪惡,而陽兒體內的正氣已經被那股血氣所影響了。」
她原是用蛟龍血來治人間的瘟疫,沒想到她將剩下的血倒入茶杯里,卻被前來找她的斌聖陽一口飲下。
等她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可是神君為何會來找雪仙子?」牡丹仙子不解的問。
王母娘娘嘆了口氣,「那邪氣會引發他內心最想要的,他會先找上他最想要的東西或人。」
就在此時,一聲女子的慘叫聲從竹屋內傳出。
「糟了!來不及了,咱們硬闖!」
「是!」
打破斌聖陽設下的結界後,王母娘娘率領一群人闖進去,卻被里面的景象嚇住。
只見斌聖陽抱著已經香消玉殞的沐逃鄔,整個人處在極度震驚中,全然沒注意到有人出現。
王母娘娘從他手中接過衣衫不整的沐逃鄔,輕喚一聲,「陽兒。」
「雪仙子,你醒一醒啊!」
「她死了。」斌聖陽失神的喃喃自語。
「陽兒,你殺了她?」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愛她愛到發瘋,我不想讓她離開我,我……啊!我的頭好痛啊!」斌聖陽突然發狂的大叫,嚇壞了其它人。
王母娘娘心中萬分著急,陽兒貴為皇子卻觸犯天條,雖然是因為蛟龍血中的邪氣所致,但只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逃鄔,逃鄔,我不是故意的!逃鄔!」
他的吶喊聲震動了整座雪山,引起雪崩地裂。
「陽兒,你冷靜一點!」王母娘娘急切的說。
就在此時,屋外的雪花化作一股強風沖入竹屋內包圍著沐逃鄔。
只見沐逃鄔在雪花包圍下幻化成一個發亮的光球,在眾人來不及看清楚前,它已迅速沖出竹屋。
「逃鄔!」斌聖陽迅速跟了出去。
「陽兒!」王母娘娘也急追而上。
斌聖陽施展法力追著那顆光球,當他的手快踫上光球時,卻听到球體發出沐逃鄔的聲音。
「南天神君,你既要拖我沾惹人間男女情愛,好,來世我會要你嘗盡愛恨情仇之苦,讓你後悔今日對我所做的事!」
「不行!」王母娘娘大叫。
眾人來不及阻止,只見光球迅速回頭狠狠的撞上斌聖陽,人和光球像失去重心般急速下降,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王母娘娘,怎麼辦?南天神君及雪仙子不見了!」牡丹仙子說道。
「孽緣啊!兩人投胎成凡人,勢必又是一段孽緣,難保悲劇不會再發生。」
「不能化解嗎?」另一個仙女問道。
王母娘娘搖搖頭,「沐逃鄔對陽兒仇恨極深,恐怕難以化解。」
「不能化解?那可否減輕呢?」
「青兒,你有什麼好主意?」王母娘娘看著身邊最聰明的仙子問。
「這沐逃鄔下凡,心中雖有怨恨,不過咱們可以趁她還是年幼的兒童,尚無任何能力時,抽去她對神君記憶的第三十六筋。」
「可是少了第三十六筋,那沐逃鄔對所有的人事物就不再有一般人的喜怒哀樂了。」牡丹仙子說。
「咱們當然不能全抽,只抽三分之二,如此一來,她只比一般人對俗事較為冷淡,不過她對神君的仇恨也可以淡些。」
王母娘娘點點頭,「這方法可行。」
「至于神君身上的蛟龍血雖有影響,不過我相信影響不會太大,因為……」青兒突然低頭不語,臉上一陣羞紅。
「青兒姊姊,你怎麼話說一半卻難為情起來啦?」牡丹仙子不解的問。
「青兒的意思是,沐逃鄔體內那顆雪丹本身就有解奇毒的功用,陽兒跟她交歡時,體內的毒已解了大半。不過,雖然不會危害他的生命,卻會令他毒發時有生不如死的痛苦,唯有不斷的藉由雪丹吸取毒氣,才能使陽兒體內毒氣盡散。」
「如果雪丹可以解毒,為何雪仙子會死?」牡丹仙子又問。
青兒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青兒,事到如今,咱們也只好這麼做了。只是今天之事萬萬不可讓玉帝知道,知道嗎?」王母娘娘叮嚀眾仙子。
「是!」眾仙子異口同聲的說。
但她們都明白在人間,有一場恩怨情仇將要轟轟烈烈的展開。
她們不能插手,除了天規不可達外,也因為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忙。
因為解鈴還需系鈴人。
唐玄宗天寶十年
秦淮河畔,河上一艘艘畫舫妝點得美麗萬分,今晚是一年一度的中秋節,城內所有的青樓也將在今晚選出最美麗的花魁。
在岸邊一座搭建別致的小屋,屋外站滿了士兵,屋里一群美艷的妓女們正百般討好眼前這個貴公子。
斌聖陽是遙親王的獨子,當遙親王過世後,他便繼承爵位,在所有的王孫貴族里,他是最受皇上的寵信。
當他懂事後,明白自己比其它人還好時,變得目中無人,遙親王怕愛子如此下去會驕縱任性,所以不顧眾人反對,硬是將年僅十歲的斌聖陽送至靜心山拜一名奇特老人——不老翁為師。
直到十五年後斌聖陽才回到王府,雖學得一身高強武藝,性情卻變得喜怒無常,行事乖張,跟遙親王心目中溫文儒雅、謙虛待人的兒子不一樣。不過他依然對斌聖陽寵愛有加,因為斌聖陽對父母很孝順,雖不愛人管,倒也听他們的教誨,比起其它王爺為子收爛攤子的下場,遙親王算是十分幸運了。
「王爺,喝酒嘛!」
斌聖陽也沒有拒絕,一飲而盡送到唇邊的美酒,伸手一攬,將身邊美人拉到大腿上。
「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手毫不避諱的探入女子衣襟,當他的手掌踫觸她豐滿的胸部時,女子發出一聲申吟。
「啊!王爺!不要嘛!」她口中雖說不要,不過她也沒有反抗,她心中明白男人總愛玩欲擒故縱的游戲。
再說她哪會不要,斌聖陽不但是皇親國戚,位高權重,長得更是一表人才,英氣不凡。
不過,她也有些畏懼,因為傳說他得了一種怪病,一見到下雪便會發作,一發作便需與女子交歡才能平復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但凡是在他發病時與他交歡的女子都會得一種怪病死亡。
幸好只在他發病的時候才會如此,否則這世間少有的美男子只能看不能用,豈不教人惋惜。
「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斌聖陽肆無忌憚的揉捏著她的。
「我叫……白牡丹!」她嬌喘吁吁的說。他的技巧真好!
「白牡丹?」他不禁蹙起眉頭,陡地一把推開她,她重心不穩的趴在地上,好不狼狽。
「哎喲!王爺,你怎麼那麼用力推人家?」白牡丹原本還想撒嬌,卻在見到他冷冽的目光時連忙住口。
「我討厭牡丹!」
「王爺——」只為這個理由就推開她?
「下去!」他厲聲道。
「是!」白牡丹見他那副凶狠模樣,深怕慢點離開一條小命便會不保。
而其它的妓女也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響,怕自己是下一個遭殃的人。
「去把月雪叫來。」斌聖陽不耐煩的下令。
「不用,我來了。」
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一位長得艷麗如花的美人風情萬種的走進來。
月雪一見到他就像沒骨頭似的癱在他身上,他伸手一揮,四周簾幕便已放下,屋里也只剩下他們兩人。
「討厭啦!人家選報魁,你都沒來看。」
「我不是讓你風風光光的當上今年的花魁了嗎?」他用一千兩黃金包下她一夜,這麼大手筆也只有他才做得出來。
她送上一記香吻,「謝謝你!」
「那我有什麼報酬啊?」他輕浮的模了下她的胸口。
月雪故作嬌羞狀,整個人卻更緊貼在他身上。「隨便你。」
雖然月雪身在風塵,並且閱人無數,不過她卻是個清倌,賣藝不賣身的。
可是誰說世上沒有東西是錢買不到的?
報了一千兩黃金,她還不是得乖乖的任他擺布。
「今晚我要好好欺負你!」他邪惡的在她耳畔說道。
「不可以!」
「不可以嗎?」他伸出手指緩慢的撫模她的肌膚,令她渾身竄過一陣酥麻。
「不要……」
斌聖陽冷笑一聲。女人,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何必如此虛偽呢?
他迅速扯開她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肌膚,他似著迷般不停的踫觸著,迷戀那細致、光滑的觸感。
月雪見到他眼中著迷的光芒,心中登時明白,原來他偏愛皮膚白皙如雪的女子的傳言沒有錯。
「哎呀!別光是模啊!你——」她猛然住口,因為斌聖陽目光冰冷的瞪著她。
他生氣了!
「王爺,你別生氣,我——」
「把衣服月兌掉!」他冷冷的推開她,沈聲下令道。
「什麼?」月雪心中害怕極了,傳聞斌聖陽性情喜怒無常,惹火他的人有的被打到半死,也有被趕出京城流放邊疆,一生不得回來的嚴厲責罰。
如果他罰她一輩子當妓女,那她別想從良了。
「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今晚別想走出這里。」
月雪顫抖著雙手月兌上的衣服,然後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
當他感到自己快要發泄出來時,立刻離開她身體。
月雪明白這是他不願意讓她受孕的意思。
一個下賤的妓女自然不配生他的孩子,不過也不表示一定得要身分高貴的女子才有資格,而要是他心中唯一認定的女子才能生他孩子。
激情過後,斌聖陽有些疲憊的躺下閉目養神,月雪正想偎著他時——
「你可以走了。」他冷淡無情的開口。
「你——」她不敢相信自己將處子之身給了他,他居然一點也不珍惜,反而趕她走。
她好歹也是個花魁,想跟她上床的男人都可以將河道擠滿了。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他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彷佛剛才那一切都沒發生。
月雪強忍著羞辱氣憤的起身,迅速穿衣離去。
在她走了之後,斌聖陽才緩緩睜開眼楮。
為什麼在獲得滿足時,他的心卻會有種強烈的失落感?
有時候連兩人緊密結合時,他的心也在瘋狂的吶喊著寂寞及孤單。
他到底是遺失了什麼東西?否則,為何會感到如此空虛?
論家世、論人品、論地位,他皆是人中之龍、天之驕子,該有的他都有。
可是……
他到底還少了什麼?
這個問題他找尋了三十年卻找不到答案。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屋外傳來了嘈雜聲,其中有女孩子的哭聲及男人的斥喝。
大概又是一些殘忍的父母親將女兒推入火坑吧。
他不會去管那些無聊的事情,等休息夠了,他還要趕回王府,否則老總管又要嘮叨個沒完。
嘈雜聲近了些,他可以清楚听到外面講話的聲音。
他最討厭人家吵了,當下決定回王府。
斌聖陽起身穿好衣服準備離開時,卻被一個女子的聲音吸引,不由得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