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女人強摘瓜 第三章
「蔓莉姊，你為什麼對歐副理態度這麼差？」
「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杏眸怒瞪著半小時前才說好要回十八樓報到的小助理，這回又在電梯口撞見。
來人被她瞪得好心虛。「你就當我路過嘛！」她只是好關心蕭蔓莉的事情，「我听人說，歐副理為了你，特地把你調到他身邊，免于被K部門的經理操，其實，他對你很不錯耶！」
小笨蛋的眼光中露出一閃一閃的感動光芒，「他外表看起來和和氣氣又斯斯文文的，沒想到才來一個星期，就懂得英雄救美這一招，真是酷。」
「拜托，人家說什麼你都信，你腦袋瓜里除了笨之外，就沒其他的事嗎？」
「怎麼會沒有其他事，我就是听到有人說你總是給歐副理排頭吃，才不懂的跑來問你，蔓莉姊，你這麼聰明，好東西就該搶來自己用，為什麼你要拒絕這樣一個好男人呢？」
「你煩不煩呀？」她真後侮雞婆的招惹了小笨蛋，現在攆也攆不走，三天兩頭跑來「關心」她，她根本就不需要一個小雞婆來打擾她的生活。
「我關心你呀！你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後說你，說你欲擒故縱、說你故意擺架子，好表現你釣男人的手段。」蕭蔓莉在公司里是沒有朋友的，不過沒關系，她很樂意當蕭蔓莉唯一而且持久的朋友。
「哦？」唇一勾，笑容里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太失望了，除了這幾招外，他們就不能想點有創意的說辭嗎？」
「我是很認真的在說耶！蔓莉姊，你不該排斥男人的。」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在排斥？」
「兩只眼楮。」小笨蛋沒什麼長處，就是誠實。
蕭蔓莉氣結，卻反駁不了她的話。
「我也曾經覺得你這只花蝴蝶的行為好惡劣！」秀霏紅了臉，吐吐舌頭，慚愧道︰「可是現在想想，蔓莉周旋在男人中間，真的是人家所說的投懷送抱釣男人嗎？我瞧你了不起就是嘴巴說說、做做樣子而已；只是你的一言一行很容易被誤解，當然也有故意貶損你的流言，其實你根本不是人家講的那樣。」
秀霏語重心長道︰「蔓莉姊，不要理會其他人的閑言閑語，你配得上歐副理這樣的好男人。」
「可不可以別再說了？」她受夠了這只嘈雜的小麻雀，吵得她頭痛欲裂，她已經很久沒有頭痛成這個樣子了。「你懂什麼？你知道我長這副模樣，有多少人根本不願意了解我付出的努力，就直接替我蓋上一張輕浮的標簽，一個小小動作在別人眼中都帶了刻意的意味，你懂這種感覺是什麼嗎？」
秀霏按著胸口，哇！這還是她第一次听見蕭蔓莉抓狂般的吼叫，有點嚇人，但是她卻听得心酸酸耶！
小腦袋決定大膽的假設，「蔓莉姊，你的外表讓你受過傷是不是？」
猛地，一個可怖的眼神殺得秀霏的心跳差點停止，嗚嗚，就算猜中了也別這麼凶嘛！
這年頭，好人真難當。
但是看在有人對她的言行比出大拇指的份上，她豁出去了，脖子一伸又道︰「人的外表是不能改變的，但是你可以從言行去改變人家對你的誤解呀！」
「你什麼都不懂，我的事你別管！」
「我是什麼都不懂，但是我想歐副理一定懂。」
秀霏的笑容太過怪異，順著她的目光，蕭蔓莉回頭一瞧，一個偉岸身影正靠在電梯口，對她綻放著一抹就算她今天殺人放火或是干了天底下最惡劣的事情，都願意包容她的微笑。
頭痛立刻減輕了許多，但接踵而來，卻是另一個怒氣︰「你又怎麼會在這里？」這群人是串通好一起來嚇她的嗎？
他在這里多久了？听了多少她的話？
「我來提醒你，該陪我去拜訪客戶了。」不理會她殺人的目光，他牽起蕭蔓莉的手，一扯，拉入電梯里。
「誰答應你了，告訴你，我不跟你去停車場……」
電梯門緩緩闔上，阻隔了蕭蔓莉接下去的話。
許久，留在原地的小助理眨了眨眼，見識到什麼叫作言行不一，蕭蔓莉明明嘴巴說不，卻還是讓人乖乖的牽著走。
「歐副理果然不簡單，連這麼難搞定的蔓莉姊都制伏了，我還是頭一回見到蔓莉姊乖乖听人的話呢！歐副理好厲害喲！」小助理的眼光充滿佩服，殊不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你挺喜歡歐副理的嘛！」滿嘴他人的好話，听來讓人很不爽。
「當然啦！才一個禮拜，听說他就把K部門過去失去的幾家客戶找了回來，公司里還有誰像他這麼厲害，他現在已經是公司里不少人崇拜的偶像了。」
「也包括你？」
「沒錯！」是誰一直在對她說話？
呂秀霏一回頭，貼近的一張怒容讓她恨不得拔腿就跑。
「想溜！你給我滾回十八樓去，好好的解釋一下上班時間亂跑的原因！」倪經理一臉的不悅。
「我每天也只偷跑下來五次而已，而且我工作都有做完才下來，你別這麼生氣嘛！大不了我不稱贊歐副理，稱贊你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歡听我說你英俊瀟灑，是我心中最英勇無敵的男人……」
「閉嘴！」倪經理的臉色由白轉紅，整個人顯得好不自在。
哇！認識他到現在，這還是他頭一回對自己凶耶！呂秀霏從他僵硬的雙肩朝後一望，下巴差點跌到了地上。
原來自己一直擋在電梯口，後頭早就排了下少觀眾。
小笨蛋，十八樓層到，地獄閻王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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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企業——
苞隨在歐志杰身邊的蕭蔓莉，少了先前的抵抗，老實說，她也挺好奇讓公司相當重視的大客戶有多神秘，听說對方個性怪異，要不要合作全依心情而定，就讓她瞧瞧被公司譽為K部門救星的男人能有多厲害？
先說好，她純粹是被拉來看好戲的，一點幫他的意味都沒有喔！
但實際上，站在歐志杰身側的她卻沒忘記自己的身分，和對方秘書交談，言行間一點都不馬虎。
蕭蔓莉在工作上的能力本來就讓人贊不絕口。
沒讓他們久等，對方秘書領著他們進入姜氏負責人的辦公室。
蕭蔓莉第一眼見到那男人，就知道他跟自己屬于同一類型，很容易便能吸引異性的眼光，應該說他有讓女人傾心的優越條件。
「姜總好，我是袁力的歐志杰，這位是我的秘書。」
「你們好，我是姜凱。」
雙方做了簡單的介紹，蕭蔓莉不會笨到沒注意到對方炯然發亮的黑眸，暗中瞄了自己多少次，次次都是讓她不舒服的試探眼神。
對啦！她看起來的確不像秘書，倒像個送上門來的「談和女伴」。
「就由我開始說明，關于袁力和姜氏之前合約上的誤解，造成姜氏取消未來三年內的所有訂單，我提出一個合理解釋……」
接下來是男人間的交談，蕭蔓莉插不上話，卻暗暗吃驚于歐志杰所提出的利潤效益，說得真讓人心動，原來他真不是空口說白話，確實是個談判高手。
說話認真犀利的他，有別于平時的口氣溫順，很特別，讓她見識了他的另一面，打散一開始對他的溫吞印象。
「你的說法很誘人，應該很難有人不被你說動。」姜凱訝異于眼前這名和自己年紀不相上下的男人，竟然只是分區部門內的一個小氨理而已。
「那姜總的結論呢？」
姜凱手撐下顎，勾人般的黑瞳又朝蕭蔓莉的方向瞧去，唇別有用意的一揚。「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
卑題一轉，他的視線由美麗的臉蛋移向曲線完美的胸口。「蕭小姐，不曉得該如何稱呼你？」
「叫我蕭秘書就可以了。」毫不猶豫的冷淡口氣，拒絕進一步認識之意。
「不需要這麼公式化，我比較喜歡親切一點的稱呼，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晚上約你吃吃飯或聊天呢？」
「沒這個必要，姜總該約談的對象是我們公司的歐副理，如果需要晚上踫面，歐副理的時間絕對充足。」疏離的口氣不怕得罪他，蕭蔓莉對于討厭的對象一向不留情。
她就是討厭他，尤其是在歐志杰面前，這家伙竟然不避諱對她露出肖想的表情，還說得好像她一定會答應一樣。搞屁呀！她可不想讓歐志杰認為她很隨便……
敝了！她何需去管歐志杰的感覺。
「蕭小姐很風趣。」姜凱笑了。「今天晚上不行嗎？那明後天呢？我想與你私下邀約，蕭小姐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她回以燦爛的笑容，「姜先生有自我幻想的傾向，我建議你去看醫生，藥到病除，要有健康的身體才能替姜氏打拚天下。」
姜凱興致一起，愈是這樣，他就愈對蕭蔓莉有興趣，女人不都是一個樣，矜持不接受只為自拾身價，而他就是享受著征服這種女人的快感。「真槽糕，你讓我有些心動了。」
姜凱狂妄的笑聲令歐志杰心中的警鈴一響，劍眉攢緊。
手邊資料沒注明姜凱的私德品行，居然是個標準型的公子。
自己的失算就是帶了蕭蔓莉在身邊，深眸隱藏住懊惱與薄怒，歐志杰當下做了決定，「既然姜總需要時間想想，那我們就不打擾，先回去等候佳音。」
「等等，歐副理不需要這麼急著走吧！」姜凱開口想留人，還沒將美女釣上勾，豈能放她走。
「我相信依姜總的聰明，不會放著這麼一塊大餅不要，我很期待姜總的電話，希望你的結果不會讓我對你感到遺憾。」歐志杰用詞雖客氣，眼底卻一點暖意都沒有，抓起身邊還想跳起來多嗆幾聲的女人，火速下台鞠躬。
辦公室外，差點被自己高跟鞋絆倒的蕭蔓莉忍不住抗議。「你走這麼急做什麼？我還沒說個過癮耶！喂，你耍什麼脾氣呀……好，我道歉行了嗎？我不該跟公司客戶起沖突，可是你也不想想是他先招惹我，我很專業安分做我的花瓶秘書，一切都是他起的頭，你要不高興也不該針對我吧！」
握著她的手掌沒有松開的跡象，腳步更是一步步走得急，活像姜氏企業是什麼討人厭的地方，不快點離開不行似的。
「歐志杰……」
「安靜點！」頭一回，他凜著臉，對她發出低叱聲。
「你凶我？」好意外，這個無論她怎麼惹事都不會動怒的男人，這回居然凶她？
「抱歉。」她臉上的錯愕讓他收斂住急躁的情緒，釋出一抹討好的微笑，「我的口氣不好是因為我擔心，蔓莉，如果我事前知道姜凱是這種人，我絕對不會硬帶你來。」
「哦？」月眉一挑，她的眼神閃過一絲惡意的光芒。「你很在意別的男人對我有企圖？」
看穿她的企圖，他當場目光轉沉，口氣加重，「你可以為了激我而故意惹事，但是我不準你因為愛玩，而故意去親近有危險的男人。」
春天瞬間變成冬天的暴風雪，刮得人渾身冷颼颼的。
可詭異的，蕭蔓莉不怒反笑，笑得更嬌艷，沒錯，她挺開心的耶！
至于原因，一個男人為自己吃醋，不就是女人的虛榮心作祟嘛！
陡地，她的心一驚，搞屁！她早就對自己說過，這輩子絕對不再對好男人動心，那她現在的反應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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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歐志杰拜訪多位客戶後，K部門的業績的確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大幅攀升，相對的，蕭蔓莉的生活也多了一點變比。
起先是天天有鮮花報到，再來是K部門熱線電話響不停，許多拜訪過的客戶紛紛來電，可惜找的不是歐志杰，統統在找艷冠四方的蕭秘書。
當事者最愛做的事，就是捧起沉重昂貴的花束，在各部門間炫耀；當事者的上司就更絕，直接打電話給助理小妹，要她準備超大型垃圾袋，在十分鐘內全部打包好，五點準時送上垃圾車。
電話邀約，那就更抱歉啦！蕭秘書的空檔時間得排至一百年後，因為統統都被歐副理大人包啦！
這場桃花風暴在歐志杰強行的手段下，結束于一個禮拜後，終于還給公司一個適合辦公的環境。
但是總有一人持續不斷、努力不懈，那人便是姜凱。
他以合作當借口，不斷找上蕭蔓莉，想再見她一面；但這回女主角卻一反炫耀的常態，直接拒絕他。
蕭蔓莉知道什麼人能招惹，而什麼人又是她不該招惹的對象。
姜凱是良家婦女的克星，惹上他絕對會沾了一身腥，她有自知之明，愛惹事可不代表她愛沾麻煩。
況且，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
「蔓莉姊，你怎麼又嘆氣？」
「笑話，我日子過的好得很，做什麼嘆氣？」白眼賞給小笨蛋。
懊幾天了，專治她的春風笑容陡地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現在天不怕、地不怕，可以為非作歹，日子過得多道遙呀！
「日子過的好，又怎麼會嘆氣？這表示你的日子過的很不好。」
蕭蔓莉沒好氣道︰「需不需要我打通電話給你的倪哥哥，要他有空就下來把你領回去？」
秀霏臉一紅，猛搖頭，「不要、不要，你不喜歡我說，我就不說了，別打電話給他啦！」
听說某天小笨蛋被發起狠的倪經理抓進辦公室里修理了好幾個小時，至于內容是什麼，雖然不能明確知道，卻教眾女是既羨慕又臉紅，以為在上演什麼十八禁的內容呢！
可惜就只有當事者知道，那幾個小時的獨處其實是酷刑！
「那就滾開我的視線，別妨礙我工作。」
數分鐘過去。
「蔓莉姊，你的工作就是盯著歐副理的辦公室發呆嗎？」
這家伙怎麼還沒走？「呂秀霏，我真的要打電話了！」
「人家只是很好奇嘛！你一定也發現歐副理現在都不笑了，好奇怪，他好像在煩惱什麼，又好像在氣什麼，有幾次我見到他，那苦惱的神情讓人心也跟著一擰呀！」
「我記得倪經理的分機好像是……」
「好好，我不吵你了，我走就是。」秀霏嘟起嘴說道。
盯緊小笨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蕭蔓莉的面孔才一垮，「真討厭，我干嘛這麼在意那男人的想法？」
一口氣梗在胸口好不順暢，怎麼嘆都不對，姜凱死纏活纏的舉動，令那沉穩的男人亂了手腳，歐志杰不開心，害她也跟著郁悶起來。
懊吧！看在他是唯一能影響自己情緒的人的份上，應該也只有他一個男人有這種榮幸，她決定親自解決掉姜凱這個麻煩，免得歐志杰心煩，她也得跟著直嘆氣。
要解決掉姜凱，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與他見上一面，徹底的跟他說清楚、講明白。
于是，她私下答應了姜凱的晚餐邀約。
本來是個很單純簡單的飯局，如果摻入了意外的因素呢？那就非得鬧得人仰馬翻、慘兮兮了——
「喲！這不是被我們管理部門踢出去的蕭秘書嗎？」
正和姜凱對話到一半的蕭蔓莉，突然讓背後尖銳的聲音刺了一下。
「怎麼？出了管理部門，連聲招呼都不打，我和王秘書畢竟也承蒙你照顧了許久，現在真是翻臉不認人，還是因為有男人在場，想裝淑女，不好意思太囂張？今晚管理部門的人全都在這里，難不成你打算全都裝作不認識嗎？」
聞言，蕭蔓莉擰起眉心，她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管理部門聚餐的地點也是在這里。
希望那個男人沒有出席！
可惜她作惡太多，老天爺馬上給她一個現世報。
「歐副理你看，人家蕭秘書根本不把你放在心里，虧你還在K部門這麼照顧她。」
蕭蔓莉在心底默哀，不用回頭，她也知道靠近自己的黑影是誰。
「有種女人就是天生的花蝴蝶，一天不在花叢里采蜜就會不舒服，大家要認清楚花蝴蝶的濫個性呀！」真是為歐副理心疼和不值。
「蕭秘書的胃口真大，吃了這麼多男人還不夠，不知道你身前的這位先生是排行第幾號？應該是在歐副理之後吧！」
那些喳喳呼呼的嘴巴能不能閉一閉？
歐志杰深吸口氣，感謝自己擁有過人的耐力。「王小姐、陳小姐，麻煩你們一下，我有點私事想和蔓莉和姜先生詳談。」
無人能敵的俊笑令兩個女人瞬間紅了瞼，快速閃一邊去。
蕭蔓莉回眸一瞧，見到兩女走後，馬上撤下笑容、臉黑沉的像逮著偷腥妻子的歐志杰，她不禁哀號。
他隨便一個皺眉都令她煩死了，現在被抓到她背著他和姜凱見面，不知道他還會擺出怎樣的表情來折磨她的腦袋。「沒想到會遇上副理你，你們慢聊，我先去洗手間一趟，」用尿遁法月兌身吧！
「也好，上回的提議姜總還沒給我答覆，就讓我和姜總單獨聊聊，你沒事就在廁所待久點別出來。」歐志杰笑著點頭，那笑容像是有點想把人切成好幾段的恨意。
誰敢留在他們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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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趟洗手間，大老遠的，蕭蔓莉便見著了這頭的異樣。
不多想，她拔腿奔到桌前，雙目瞪著餐桌上的酒瓶，再瞪著歐志杰手中喝了剩下一半的酒杯。「該死！你做什麼讓他喝酒？！」
頭一次見到蕭蔓莉花容失色的大叫，姜凱顯得很意外，「怎麼？難道歐副理不能喝酒？」
再見她一臉著急的想搶去歐志杰的酒杯，姜凱更不是滋味了。「蕭小姐會不會太緊張了？男人喝幾口酒，有什麼大不了？」
「沒錯，不會喝酒就不是男人！」
大聲呼應姜凱話的，是拚命保護手中懷子不被搶走的歐志杰。
俊逸瞼龐添上幾分紅色，他的雙目有那麼一丁點的渙散。「姜總說得好，只是一杯酒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來，我們干下這懷！」
貶用這種口氣說話，只能證明一點——歐志杰真的醉了！
蕭蔓莉捂著臉，她真不該去廁所一趟的。
歐志杰根本沒有酒量可言，任何一點摻有酒精成分的東西都能立刻摧毀他的正常理智，讓他醉醺醺。
這還不算慘，最怕的是他還會發酒瘋，做出完全逾越他個人行為的夸張舉動，成為一個超級無賴。
「把酒杯給我，你不準喝！」蕭蔓莉再接再厲，發誓非搶走他的酒杯不可。
「不要，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我要喝！」一個扭身想保護酒杯，他甩開了她的五指，力道雖不大，卻讓她的手臂在桌上硬生生撞出個紅印。
姜凱沒想到歐志杰一沾酒，人就變了個樣，這也好，藉機讓女人比較一下什麼才是紳士態度。「蕭小姐，你沒事吧？」
想檢視佳人手臂，卻教她閃開，姜凱將這股不悅發泄在酒品不好的歐志杰身上，「歐副理，蕭小姐只是好意勸你，你做什麼推她？」
銳利的眸光一沉，不服蕭蔓莉不接受他，反倒讓害她受傷的男人抓起手臂吹氣。
「你、你、你什麼東西，敢管我和蔓莉！」歐志杰懊惱讓蔓莉受傷，紅著雙眼怒吼。
「歐副理，你喝醉了，還有，請控制一下你的脾氣，我記得你的公司同事也在這里，你這樣的態度會讓蕭小姐為難……」
「閉嘴！」
一男一女異口同聲的回叫，令姜凱一怔。
蕭蔓莉抿了唇，無奈的看著捧著自己手臂，嘴扁得跟小阿一樣的歐志杰，「你也是，給我閉上嘴，每次喝醉酒都喜歡瘋言瘋語！」
眼角一垂，歐志杰的模樣看起來就像要哭了。
蕭蔓莉哀號，有好多公司同事已在注意這邊了，老天！別再丟人現眼了好不好？
她認命，用熟練的口氣，也是姜凱從未見過的面貌，對著就快滴下淚來的歐志杰輕聲哄道︰「你喝醉了，乖，放下酒杯，我們回去好不好？」
「你剛剛凶我？」他大爺還沉浸在她那一吼中。
「我凶你是因為你讓我生氣，只要你听話，我就不生氣了，當然也不會凶你。」趁他沒注意，她偷偷把酒杯藏起來，還附送一記怒瞪給呆若木雞的姜凱，要他閉嘴別插話。
歐志杰嘴還是很扁，「如果我听話，你就不會生氣，你就會回家對不對？」
秀眉輕擰，蕭蔓莉沉默了一下，「我不會跟你回家。」
板歸哄，有些話是不能亂說，就怕他酒醒後會當真。
「你騙我！」要慘不慘的俊容開始猛吸鼻子，「你說過不會生氣，就會回家，回到我身邊。」
「我沒說過，我不生氣是一回事，回家是另一回事。」早該記得這男人醉起來時有多番，剛剛沒防範，現在整個人被他抓進懷里，失算！
「我不管，我要你回來，我要你跟我回家。」
「歐志杰，你再繼續丟人現眼瞎胡鬧，別說回家，我現在就離開，讓你一輩子都沒機會再跟我談回家的事情。」
中氣十足的一吼，歐志杰馬上就像個小媳婦般乖乖的閉嘴。
蕭蔓莉推開賴在她身上的男人，揪著他的手臂正欲離場，被撇在一旁當背景的姜凱卻感到不服了。「蕭小姐，你就打算這樣離開了？」
懊不容易約到佳人出來，中間卻殺出個程咬金來，藉醉擺爛，破壞他的約會。
「姜先生，我今天和你出來吃飯，就是想直接告訴你，我跟你是絕不可能有任何交集。光這一個我就頭痛了，我更不可能分神在你身上，請你別再對我糾纏不清。」蕭蔓莉把今天的重點帶到，心里則在埋怨姜凱，沒事做什麼拿酒喂歐志杰。
賴在她身上的歐志杰突然眯著泛紅的雙眼，像是終于憶起姜凱的身分——他的情敵。
「我警告你，別想打蔓莉的主意，她是我的，永遠都只是我一個人的，你給我離有夫之婦遠一點！」宣告完，他滿足的把臉埋進蕭蔓莉的頸間，舒服的休息。
霸道的宣示令席間一片寂靜，許多人都認為自己的耳朵有問題。
蕭蔓莉氣死也惱死了，瞧瞧他在說些什麼，真該讓他醉死算了。
「這話說錯了吧？男未婚，女未嫁，我追求蕭小姐有何不對？」
姜凱滿面怒氣，正欲掙回面子，不料對方一改弱態，高大身軀強行擁住蕭蔓莉，歐志杰以擁有者的姿態抬起俊顏冷睨著一天到晚追著蔓莉胞、惹他心煩的男人。
「我沒說錯，蔓莉本來就是我的……」
「歐志杰！」蕭蔓莉想制止他的醉話。
酒醉的他把蕭蔓莉的警告聲音當作放屁，像頭蠻牛似的什麼都不顧，俊容揚起得意又可惡的笑容，直視姜凱；「蔓莉是我的妻子，我們結婚五年了，所以你一點機會也沒有，哪邊涼快你就哪邊去吧！」
語畢，他挑起懷中生起氣來仍舊美得不像話的嬌容，重重的吻住她，把她的叫罵聲吞入口中，想送給在場臂眾最完美震撼的收場。
結果給收場的卻是蕭蔓莉，她的十根指頭狠狠巴開俊男的臉，抿抿發麻的唇瓣，氣急敗壞朝他吼去，「不是！我才不是你的妻子，我們已經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