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僕大戰男佣 第二章
薛子樂是他的國中同學。
那時,他剛轉進她就讀的國中,她身為班長,自是對他照顧有加,卻也以最殘忍的方式騙走了他的感情,聯考結束後,她就搬家了,他們自此毫無聯系,直到今日。坦白說,他實在沒想到會再遇見她。
他對她,可說是又愛又恨,不過也多虧她,才讓他的人生從此改變。
到底是該謝她還是氣她呢?
真是個值得好好深思的問題。
「唔……」一聲帶著醉意的嬌軟嚶嚀打斷項品川的思緒。
提議要績攤並且堅持非PCB不可的元凶,此刻正趴在他的胸前,揚起三分迷蒙七分醉意的眼神望著他,顯然短暫的睡眠終于讓她稍微恢復精神了。
他一手把玩她柔軟的發絲,另一只手也沒閑著,不斷撫模她細致的手臂,誰敦他還學不來坐懷不亂的最高境界,既然窩在身上的是他仍喜歡的人……好吧,他承認了,縱使曾經氣她,他對她還是喜歡勝過惱怒,這大概是初戀的魔咒吧——永遠記得最初。
若當下她是清醒的,肯定會賞他兩拳外加一腳讓他絕子絕孫,可惜她現在醉得一塌胡涂,可能連他是誰也分不清了,她該慶幸他不是禽獸,要不然恐怕早就撲上去了。
「我、我……在哪里?」她只記得自己喝了酒,之後的事情就有點模糊了。
「我家。」
我家?「那……」薛子樂再抬眼注視眼前有時變成三個,有時變成兩個的人影。「你怎麼會在我家?」
「是你邀請我來的。」這女人外表看起來似乎清醒,原來根本還沒恢復過來,今天晚上他肯定難睡了。
「我?’縴細的手指晃呀晃地指著自己。「原來如此。」
「你記得我是誰嗎?」
「你……我、我當然知道啊,你就是、就是……」誰啊?她怎麼突然想不起來?
「說啊。」
「呃……」薛子樂用手撐起自己仿佛千斤重的身體,慢慢地蠕動到他身上,下半身還大刺刺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忙了半天的小手終于捧住他的臉,想要看個仔細。
「我是誰?」項品川捺著性子問。
「你是……你是……」這男人長得還不錯,可是她怎麼想不起來他是誰,有點陌生還有點熟悉的感覺……他究竟是誰啊?
「我是誰?」他耐性快沒了。
「……品川?」這兩個字就像是石子投水自然掀起漣漪般地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最後時限內,她終于說出正確答案,他笑得很開心。「乖。」
「呵呵,謝謝。」被稱贊了,薛子樂笑得很甜︰心情一好,雙手自然地圈住他的脖子,身體又往前靠,不經意地摩擦到他的敏感處,讓他渾身一顫。
「那個……你退後一點。」他怕最後會擦出火花,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推翻理智佔地為王,就不在他的控制範圍內了。
「為什麼?」薛子樂又動了體,絲毫不察自己正在引燃森林大火。
「因為我會有反應,」不知這種情況下她能不能听懂,但既然她問,他就解釋。
「反應?」她露出困惑的表情,腦袋還沒來得及思考他這句話的意思,注意力已經先被他一雙深邃的眸子給吸引過去。
「你的眼楮……好美喔。」
懊像黑夜里的海洋,淡淡的月光映在水面上,深深吸引住她的視線,讓她不舍移開目光。
「謝謝。」反正酒醉的人總是胡言亂語,項品川也順著她的話道謝。
「不客氣。你的眼楮真的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了,而且啊……」她捧著他的臉左瞧右看,仿佛在審視藝術品般專注。‘你拿下眼鏡。」她邊說邊摘下他的眼鏡。「哇……你長得也很好看,跟杜風一樣帥喔。」
杜風,她現在最愛的人。
听見自己競被她拿去和別的男人比較,項品川頓感不是滋味,大掌扣住她的腰,追問︰「誰是杜風?」
「就是、就是……」突然察覺腰部有股壓迫的力道,薛子樂垂下眼眸看了看,然後又抬起頭來,笑著答道︰「我最愛的小受啊!他長得真的很帥,我送你一本好不好?」
原來是……「不用了,謝謝。」敬謝不敏。
薛子樂皺了眉頭扁了嘴,一副準備嚎啕大哭的表情。「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的漫畫?是不是瞧不起我的漫畫?,’適才的柔情被憤怒的質問取代,溫柔捧著他的臉的手也改而揪起他的衣領,動作十分粗魯。
「我沒有。」事實上他連看都不想看,何來瞧不起之說。
「真的?」
「真的,我發誓。」他真的舉起手發誓。
薛子樂的心情總算好多了,又露出一抹微笑。「好吧,那我還是決定送你一本,這樣你才會明白我對杜風的愛有多深有多重。」
「真的……」項品川正要再次婉拒,卻在瞥見她又開始燃起餐火的雙眸後選擇投降。「謝謝你了。」跟喝醉酒的人爭執是最愚笨的事情。
「不客氣。」她的口吻猶如特赦罪犯的女王。
坐得太久,腿有點麻,她欲換個姿勢,手一撐想起身,卻踫觸到項品川全身最私密的禁地,幸好她喝醉了,力道不大,只是觸模的動作還是引得他起了反應。
霎時,兩人目光不經意交會——項品川臉上毫無尷尬,只希望她快快住手。
薛子樂則是一片茫然,只想好好探個究竟。
「你……這是什麼啊?」有點硬又不會太硬。
項品川立刻抓住她的手,阻止她「侵犯」自己。「別再模了,要不然我會失控的。」再玩下去,肯定會引發一場足以毀滅整座森林的大火。
「失控?」薛子樂呆愣的神情忽而轉為感興趣,她笑得好詐,因為她非常非常想看他失控會是什麼樣子。
「你……你在做什麼?」
「讓你失控啊!」對她而言,這是一個全新的游戲,從沒玩過,非常值得嘗試。
項品川听得差點昏過去。沒想到這女人喝醉酒之後依然玩性不減,一樣瘋狂。
「薛子樂,你快點放手,我一失控,你也逃下了。」
捉弄的雙手立即停住,她抬起狐疑的臉龐迎上他。「你會打我嗎?」
「不會。」他從不打女人。
「你會傷害我嗎?」
他思索了幾秒。「……不會。」那種傷害應該不成立。
「那就沒事了。」薛子樂才不管他的好心警告,繼續對他上下其手,愈來愈想看他失控究竟是什麼模樣。
「薛子樂,你別再玩了!」怎可能一個沒喝酒的男人會敵不過一個喝醉的女人呢?他理當能輕易制服她,只是……為何他竟招架不住她的攻勢?
他明明有力氣能讓她服服帖帖,為何他卻是一退再退?
是否因為他其實非常期待接下來的……失控?
望著玩性大起的薛子樂,項品川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有意推波肋瀾,因為他對她的確有,他想和她。
他想得到她——「等等,先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失控給你看。」
听見這句保證,薛子樂稍微安靜下來。「什麼問題?」
「你結婚了嗎?」他不排斥享受,不過他不希望造成她的困擾︰他是喜歡她,並非想傷害她。
「還沒啊。」
「有男朋友嗎?」
「有啊。」她笑得很甜,不知他的心情很糟。「杜風是我現在的男朋友喔!等你看過他之後,一定也會喜歡他的。他十八歲、台大高材生,長得又帥,脾氣又好,真的是完美的無可挑剔了。」
項品川頓時覺得烏鴉滿天飛。
「快點失控給我看吧。」即使喝醉也沒忘記最初的任務。
他露出滿意的表情,性感的笑容「你想看我失控是嗎?」
薛子樂點頭,忙到現在的最終目的不就是這個?
「如果你親我的話,我會更快失控,想不想試試看?」他狡詐地化主動為被動。
如果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薛子樂肯定會讓對方痛不欲生到後悔出生,然而此時她是喝醉的情況下,當然就不同了。
‘為了看他失控,她簡直是卯足了全力,怎能差這臨門一腳?想當然耳,自是按照他的話乖乖照辦,雖然視線有些模糊倒也不至于影響她的判斷,嘴唇在哪,還是能大概抓住一個位置,然後——唇瓣印上他。
這會兒非讓他失控不可!
項品川先是忍耐個一分鐘,默數到一後便反客為主,矯健翻身,將醉人兒壓在身下,準備好好「失控」給她看。
既然她想看,他豈有讓她失望之理,定會包君滿意。
一覺醒來,如果看見身旁……不,其實是自己身上趴著一名陌生男人的話,小受會是什麼反應呢?
如果換做女主角的話又會是什麼反應?
不過當小說中或是電視劇里才能看到的情節,發生在現實中而且是落在自己身上時,薛子樂可就無法那樣理智分析受害者的心情了。此時此刻,她只想把男人踹下去,將他揍得半年部下不了床。
「混蛋!你給我起來!」她絕不是那種作賊心虛會趕緊穿上衣服落跑的個性,事實上,她肯定是受害者,既然是受害者。當然有權利審問加害者。
膘蛋!竟然睡得比她還熟,這還有沒有公道天理啊?
「唔……」腦袋被重重敲了一記,擾得不能補眠,向來有下床氣的項品川一撐起上半身便準備破口大罵,然而視線在捕捉到對方是誰後,高張的怒火仿佛遭到一桶冰水襲擊,頓時僅剩一團熄滅的灰煙。
「我三點才睡。」昨晚他可是使出渾身解數來伺候這名女王大人,女王心滿意足了,他才終于有時間休息。
「我管你幾點睡,我怎麼會在這里?」她甚至連追問昨天晚上的經過都可以省下了,因為下半身的痛楚非常清晰,鐵證如山,無法假裝沒有發生這一回事,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怎麼會跟才認識一天的男人上床?看來是沒什麼機會再睡了,項品川索性坐起來。他這一動作,險險讓薛子樂跟著露出春光,于是她用力將被子扯過去,緊緊裹住自己,只留下一小角足堪遮住項品川的私密部位。
他打了一個呵欠,又爬爬頭發,睡眼惺忪的模樣非常迷人。
「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只好把你帶回來。」言下之意,沒讓她流落街頭是他好心,她應該感激涕零。
「你可以送我到飯店。」對于他昨天大力幫忙的好感已經蕩然無存,只余滿滿的氣憤。
「我身上沒有證件。」
「好,算你有理。但就算把我帶回你家,我們有必要躺在同一張床上嗎?」
「是你自己說要看我失控的樣子。」他只是從善如流罷了。
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他。
膘蛋!這種話也敢說出口?
「項品川!你不要以為把責任推給一個喝醉的人就沒事了,昨天我喝醉了,你卻是清醒的,無論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應該有辦法制止我才對不是嗎?」薛子樂忿忿質問。
項品川很認真的思考片刻後,才回答︰「我當然有能力阻止,問題是,你在我身上又吻又咬。」他胸口上的吻痕就是她昨晚的杰作。「我不就範,你甚至還在我背上抓出痕跡……」他轉過身,證據亦是清晰易見,背部的抓痕沒有一個星期恐怕難以痊愈,足以想見昨夜有多「精采」了。「我從不打女人,所以只好讓你為所欲為了。」他聳聳肩,一副莫可奈何樣。
最好是啦……說得她好像是一頭饑不擇食的野獸一樣。
「我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也盡量溫柔了,還很痛嗎?」
他話鋒一轉,突然關心起她的身體,薛子樂這時才感到一陣羞赧。
他們認識才一天,結果卻跟他做超最親密的事情,從小到大她所做的事沒有一件比昨夜還要更荒唐的了。
「不用你假好心!」可惡可惡可惡!還以為遇上好人,怎知是頭披著羊皮的惡狼!
「還在生氣?」這種結果他一點也不意外,也壓根不認為自己是乘人之危,嚴格說來應該是順其自然。
廢話!「哼。」就算她的性格不太像女孩子,也不曾夢想過要跟最愛的男人發生親密關系,可是在這種完全處于被動的情況下,她當然會氣憤,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小受也會動怒的。
「你昨天有沒有用?」
「有。」
「我的衣服呢?」既然有用,也懶得再跟他廢話,她要閃人了。
項品川頓了頓,慢條斯理地說︰「如果讓你知道我是誰,你會不會比較不生氣?」這是他破天荒首次跟母親以外的女性求和低頭。
「我管你是誰!你對我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就算你是總統,我還是會生氣。」更何況這家伙也沒有當總統的命。「不過你還是要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打見面開始,她就覺得項品川看她的眼神有異,有機會追問真相,當然要弄個明白。
「于樂,你都不意外為什麼我會知道你的名字嗎?」
「有什麼好意外?肯定是我昨天不小心透露。」
項品川嘆了口氣果身下床,連褲子也沒套上,逕自走出臥房,過了一會兒,他返回,手上還拎著一本書。
既然他的好身材毫不吝惜在她眼前展現,薛子樂也不客氣,好好將他看個夠,沒道理昨天被他看光光,她卻連他身材如何也不知道吧。
「好好翻一下吧。」
薛子樂接過那本書,說是書,其實是畢業紀念冊,而且還是跟她國中母校一樣。她抬起頭還想追問,浴室的門正好關上,沒了人可以問明白,她只好乖乖翻開畢業紀念冊。
柄中畢業一個月,她隨即搬家,再也沒機會和同學聯絡。
這些年來她也很少再翻閱畢業紀念冊,沒想到今天她竟然是在別人家里翻閱。
視線慢慢掃過那一張張青澀的臉龐,有些喚醒了她的記憶,有些依舊模糊,直到她的視線停在一張照片上,她對照片上的人幾乎沒什麼印象,不過卻對照片主人的名字感到相當熟悉。
項品川。
貶是那個正在浴室里洗澡的男人嗎?
可是……無論她怎麼看就是無法將兩個人的長相連在一起。
在她模糊的記憶里,項品川很瘦小,長相也不討喜,加上家里有錢,經常是被恐嚇威脅的對象,記得他那時的身高還比她矮小,有可能現在長到一百八十以上嗎?
而且這兩張臉相似度只有百分之二十,若真要找出一個共同點,大概就是他們的鼻子都很挺吧,但……這個項品川真的是那個項品川嗎?
為了求證,薛子樂直接翻到畢業紀念冊的通訊錄部分,仔細找尋是否有同名同姓的其他人。然而等她全部看過之後,證實在她那屆的畢業生里只有一個項品川,甚至連同音不同也就是說,那個在浴室里洗澡的男人的的確確是她的國中同班同學!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薛子樂的思緒。
「子樂,幫我接個手機。」
薛子樂也沒多想逕自幫他接起手機,發現螢幕上沒有顯示來電者的姓名,正在猜想是不是詐騙集團時,對方一听見她的聲音立刻揚起怒火質問。
「你是誰?」
「小姐,是你打電話過來,應該是你先報上姓名吧?」在不是自己理虧的情況下,她堅決不受一絲委屈。
「你接了品川的電話,會不知道我是誰嗎?」
薛子樂抽出兩秒時間看了一眼手機螢幕。「小姐,他的手機沒有顯示你的名字,我當然不知道你是誰。如果你要找項品川,他在洗澡,我建議你十分鐘後再打來會比較好。」
「他在洗澡?你在他家里?」女子一听,更是怒火中燒。
「對啊。」
「我是品川的女朋友都還不知道他的住處。你憑什麼在他家里?品川呢?叫他來听電話。」可惡,她對他百依百順,他竟敢在外面偷吃,太過分了。
「小姐,我跟你過說了,項品川在洗澡。」吃飯皇帝大,洗澡太後大,睡覺總統大,除非地震、火災或是不可抗力之因素,都不該打斷這三樣事情。
「我不管,你跟他說我是丁玫雪,他一定會听我的電話。」
懊吧,既然對方如此強求,反正也不是自己在洗澡,那就順應民情吧。薛子樂正要開口時叫人時,項品川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面前,腰部只圍著一條浴巾,她立刻把手機遞給他,然後開始搜尋她散落一地的衣服。
內衣呢?啊,看見了,遠遠被拋到門口附近。薛于樂圍著被子下床,走過去拾起,轉頭看見他的目光直盯著她,她瞪他一眼,見他沒有非禮勿視的好修養,加上她懶得進浴室,只好把身體藏在被子里,以最困難的方式穿上內衣。
穿內衣還好,穿內褲的時候不方便站起來,身體只好往後平躺一下。
項品川看見被子的形狀忽圓忽扁活像變形蟲,讓他完全舍不得移開目光,壓根沒注意手機另一頭自稱是他女友的人究竟說了什麼。
不過是普通穿衣服的行為,可是她的動作怎能這麼可愛呢?
穿妥內衣、內褲,薛子樂探出頭來,繼續搜尋長褲與上衣。
先找到上衣,她轉頭再看,項品川還是不懂得紳士的美德,于是她又鑽進被子里費了一番功夫穿上。只剩下長褲便大功告成了,在費盡千辛萬苦,她終于找到失落已久的長褲——就在他所坐的沙發上。
被子圍著下半身,她走到沙發旁,一手抓著被子,一手指指她的褲子,希望他能挪動身體。但他只是笑了笑,沒有任何反應。她火大了,伸手想將他拉起來,他卻不動如山,她氣炸了,開始扯著自己的長褲卻徒勞無功。
「項品川,你快起來!」她懶得替他留面子。
這方即將燃起戰火,手機另一頭的丁玫雪沒想到會听見項品川的笑聲,頓時怒不可抑,不忘加足火力喊道︰「碩品川。
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鳴?」
這會兒輪到項品川惱火了。
「丁玫雪,我們不過只上過一次床,你就自稱是我女朋友,要真這麼算起來,你這個資格可能要排到年底下。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在外頭繼續造謠說是我女朋友,要不然哪天我受不了當場拆穿,到時候你就難看了,听懂了沒?」要不是他修養好,早就讓這女人難堪。
「可是、可是……」丁玫雪囂張的氣焰頓時消弭。「我很喜歡你……」項品川是出了名的黃金單身漢,她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他走得比較近,怎能輕易放手。
「銳喜歡我的人不差你一個,我勸你別把時間精神浪費在我身上,我已經有女朋友了。」
丁玫雪听見這種爛到作古的藉口,又冒火了。「項品川。
就算要甩了我,也不必用這種連欺騙三歲小阿都不夠格的爛理由吧?」
所有認識項品川的人都知道他很花心,也有花心的本錢,每回分手的藉口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對你沒有感覺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听到其他理由,她一點也不想有這個榮幸,「我有女朋友」比‘對你沒有感覺’更無情,代表她只是個替代品而已。
「丁小姐,你還是沒听清楚嗎?你根本就不是我女朋友,我何必要甩了你,我是真的有女朋友了。」他做人可老實了。
「項品川,算你狠,哼!」了玫雪冷冷掛斷電話。很好,既然不是男女朋友也就沒有分手之說,那她就不算是被甩了。
項品川結束這通莫名其妙的質問電話,就看見薛子樂仍費力地拉扯她的牛仔褲,這回他好心地站起身,讓出戰利品。
薛子樂氣沖沖地拎著褲子沖進浴室,過沒多久又走出來,怒視著站在衣櫥旁慢條斯理挑選衣服的項品川。
「沒意思還能上床?」先前怎麼會以為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別說得我好像來者不拒,不過偶爾燈光美、氣氛佳的時候,或是喝醉酒的時候,泰半難以抵擋。」男人嘛!總是下半身的動物。
這種理由他居然說得出口?「你怎麼能有女朋友了還跟我上床?」光是這點就罪無可逭了。
項品川聳肩一笑。「我跟自己的女朋友上床有什麼錯?」
「當然有錯,因為我根本不是你的……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朋友了?」她應該理智面對這場膘亂,沒想到卻被他牽著鼻子走。
項品川終于找到合適的衣服,也不避諱地在她面前逕自。
穿起衣服,直到穿妥,又慢慢恩到大床旁的桌上拿起手機。
「我想你大概不知道我的手機有錄音功能吧。」他笑得好詐,按下播放鍵。
嗚,我好累,好想睡喔……以後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答應我才讓你睡。
嗯,好啦……明天搬過來?
懊啦、好啦,你說什麼都好,先讓我睡覺,我好累……最後以一聲嚶嚀以及親密揍吻聲音作為這段暖昧對話的結尾。
霎時,薛子樂瞪大眼楮啞口無言。她還真的沒听過有男人會錄下對話當作證據,一般而言不是女人為了保護自己居多嗎?
「既然你答應了,希望你能做到,不過我也不會那麼霸道,非要你馬上搬過來不可,就先讓你適應一個月好了,一個月後你再搬過來。」
「口說無憑。」當時她又醉又累,算是被他騙了,當然不能算數。
他拿著手機在下顎處輕敲著,臉上好詐的笑容不曾停過。
「你說得也沒錯,的確是口說無憑,不過這段錄音我相信一定有人很感興趣,比如你的……朋友,你說對不對呢?」
「項品川!你……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壞了?」
不!這絕對不是她模糊記憶中的那個乖巧善良、會幫她寫作業抄罰寫外加幫她復習功課的項品川,不,這個項品川絕對不是那個項品川!
她不信!
項品川雙手抱胸,露出更為邪美魅人的笑容。
「什麼時候開始的啊,讓我想一下,恩……大概是從被你騙了之後開始吧。」
她騙他?天地良心啊!她從小可是一名正義感十足,到處見義勇為、濟弱扶傾、行俠仗義的好孩子,怎可能會做出欺騙這種事情?
所以,一定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