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的情人 第四章
「總裁，奧聯廣告的代表來了。」
「請他們到會議室稍等。」狄野交代秘書之後，迅速完成手邊的工作，才到會議室听取便告公司對這新案子的構想。
他走到會議室桌子的正中央，奧聯廣告的張副總，即刻將文件送上。
「狄總裁，這是我們的廣告提案，請您過目。接下來就由我們公司的林組長，為您解說案子的構想及方向。」
張副總示意一旁穿著黑色套裝、打扮利落的女子開始解說。
「狄總裁您好，我是奧聯廣告的林翠芬，很高興您給我這個機會負責這個新案子。我曾經負責過……」她積極的介紹自己，想給狄野一個好印象。
從很久以前看到雜志上有關他的報導時，她就迷上他了，她從沒見過這麼帥、這麼有型的總裁，如果有機會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不知該有多好？
「請開始說明吧。」狄野打斷她無意義的話。他的時間寶貴。
「呃──是。」林翠芬臉色有些尷尬，「那現在我們就正式進入主題吧。」
林翠芬連忙開始說明廣告企畫案的內容，她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她一定要好好表現來吸引他的注意。
從廣告的目標群到廣告文案，從通路到廣告人選，她一一詳盡說明，一旁的助手則幫忙放投影片。
「廣告的構想很好，不過廣告人選我希望另外選角，趙子苓最近的曝光率太高，而且最近傳出她介入別人家庭，這種負面消息會影響消費者對我們的觀感。」狄野說道。
「狄總裁心里有其它人選嗎？」林翠芬不敢有異議。
「目前沒有，你們再推薦幾個人過來，其它的就照-方才所說的方向下去做。」
狄野轉向其它主管，「你們還有沒有意見？」見各主管都搖頭，狄野又道︰「散會。」
他合上文件，率先離席。
林翠芬見狀，趕緊跟上。「狄總裁。」
「有事？」狄野在長廊上停下腳步，所有主管則從旁離開。
「狄總裁，不曉得有沒有機會，可以邀請您在廣告拍攝當天親臨指導？」林翠芬緊張地撩撩發梢。
「有時間我自然會去，還有事嗎？」狄野剛毅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清楚她的意圖，她的眼楮泄露了一切，不過他不願給予她任何機會。
「沒、沒事了。」他的嚴峻讓她不敢再有進一步的邀約，只能看他頭也不回的走遠。
「喂，是我。」
「有事嗎？」格娜一听聲音就知道是誰，抬頭看牆上的時鐘，準傍晚六點，分秒不差。
「我去接。」狄野笑了出來，她的回話跟他平常還真像。
「干嘛？」
「吃飯了。」
「不行，我沒空。」格娜一口回絕，她還有一堆工作要忙，沒空跟他攪和。
「好，再見。」狄野沒多廢話，直接收線。
「咦？」格娜愣愣地看著電話，她還以為要費上一番工夫，才能讓他掛電話，沒想到他竟這麼干脆。
真是太好了！她也把話筒掛回去，繼續工作。但……心中好像有更多的失落感……
甩甩頭，不管了！想那麼多干嘛？
半小時之後，她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歐姊，那個狄先生來了。」小依通報。
「請他進來。」唉！他這麼干脆，原來是要直接到她這里來。
「是。」小依退開一步，讓狄野進來。
「你們把東西放著就出去吧。」狄野指揮手下。
「是。」幾名手下很快地將手里的提袋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然後迅速離開，留下他們兩人。
「那是什麼？」格娜指著那堆東西。
「既然-不肯離開工作，我只好帶東西來。」他當然知道她腦中在打什麼算盤。
「那你先吃吧！我還不餓。」可惡，他還真難打發！
「-還想鬧胃痛嗎？」狄野走到她面前，拿掉她手里的筆，並打算按掉計算機開關。
「你做什麼！？」格娜趕緊阻止他，開什麼玩笑！要是關掉，她剛打的東西就全毀了。
他收回手，警告道︰「先吃飯，不然我馬上關掉-的計算機，再帶-去華杰那里做胃鏡檢查。」
她狠狠地瞪他。這人怎麼這麼霸道？老是要強迫她，難道他就不能好好說嗎？
算了，看在他是為她好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計較了。深吸口氣，她道︰「吃飯就吃飯。」
她走到一旁的小桌，翻看袋里的內容物。
「你買什麼啊？這麼多袋子。」
「這是我讓人去廣珍軒買的。」他把袋里的食物一一拿出來。
清蒸鱈魚、豉汁排骨、蠔油牛肉、枸杞香菇雞湯、高麗菜卷、白玉干貝……格娜在心里頭默念她知道的菜名，而其中還有許多她不知道名字的菜，以及一大盒的白飯。
「你會不會買太多了？兩個人哪吃得完？」
「外頭不是還有人在加班？可以拿一些請她們吃。」
榜娜怔怔地望著他，原來在他霸道的作風下，也有這麼周到、體貼的一面。
「-想吃什麼，其它的讓她們拿出去。」難得看她啞口無言，狄野展露笑容。
「哦。」格娜愣愣地點頭，開始挑選自己想吃的菜，還不忘問他要吃什麼。挑選了三菜一湯之後，才讓外頭的編輯把菜端出去。
此舉立刻收買了所有編輯的心，只是格娜還不知道，自己落入圈套了。
「-平常就這麼忙？」狄野夾了一些菜到她碗里。
「差不多，你呢？」他的舉動，讓她忘了先前要與他針鋒相對的想法，語氣也不自覺地放柔了許多。
「看情況。」
「什麼叫看情況？對了，除了白天的工作之外，晚上你都在做什麼？帶人到處去搶地盤，拿刀弄槍？」
想起他白天黑夜兩種不同的身分，她不免好奇。
「-想去哪了？現在漢幫根本沒有搶地盤的事。」
「嗄？那就是以前有-？」她的雙眼忽然亮了起來。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他接任幫主後，就嚴禁幫眾到處滋事。
「說嘛！以前到底是什麼情況？是不是像古惑仔電影那樣，當街砍砍殺殺啊？」
「那是電影，真的這樣當街砍殺，警察怎麼可能袖手旁觀？」他笑她天真。
「哦。那以前你們是怎麼搶地盤的？關起房門大家坐下來談嗎？」她繼續追問。
「真的沒有-想的那麼暴力血腥。吃點東西吧！別顧著說話。」
「是哦！」她表情有些失望。「我還以為真的像黑道電影那樣咧！」
狄野寵溺地看著她，「-真這麼好奇，有機會我可以帶-去談事情。」
「真的假的？」她興奮地嚷道，有機會可以實際看到幫派會談耶！
「當然。」他點頭。
「好，那說話要算話哦！」
「我從來不說假話。」
「來，你多吃點啊！」她笑咪咪地夾菜給他。
這算是一種討好嗎？狄野心里笑道。
要告訴他嗎？
憊是不要好了！反正她都打定主意要讓他自動放棄，她干嘛乖乖交代自己的行蹤？
于是格娜告誡所有人不準透露她去哪兒，就這麼踏上飛機，帶著一名編輯飛往香港，參加香港書展。
晚間飛機抵達香港，她與編輯討論完一些書展細節後，便各自回到飯店房間休息，準備應付隔天的開幕。
但是，早該就寢的她，卻遲遲無法入眠，因為她總會不自主地想到狄野。
不曉得他發現她失蹤了沒？這幾天他只出現在出版社一次，應該還沒發現吧？
如果他發現了，一定會很生氣，她實在很難想象他氣炸時，會是什麼模樣。
他太霸氣了，不管對她還是對別人，語氣總帶著強勢與命令，天生就像個領導者，生氣時，光用一個眼神就可以嚇死人。
她不覺想起第一次答應和他吃飯時，他才看那個搭訕她的男人一眼，那人就立刻落荒而逃，當時他還沒動怒呢。
像她這樣不告而別，應該算輕捋虎須吧？不過他那麼忙，應該不會去出版社找她吧？
說不定他根本不會發現她不在台灣呢！想這麼多做什麼？
下了床，打開房間的窗簾，半坐在沙發椅背上，望著港區的夜景，那繁華的霓虹，真的越夜越美麗，看著看著，一陣寂寞襲上心頭。
若是身旁有個人陪伴那該有多好……這個念頭一起，她又想起了狄野，想起他強悍之外的體貼，還有他黑幽幽的眼瞳。
只有在這深夜里，她才肯承認她的確受到他的吸引……是的，她說謊，她的確對他很心動，但他們是行不通的。
他的外表、他的背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她，他很可能會背叛她，她一顆心早被傷得差不多了，她不想再受到傷害，所以她不能陷進去。
理智再度抬頭，所有的感情再度被收進心中最底層。
必上窗簾，她再度躺回床鋪，許久之後，她才入睡。
但狄野的身影，仍舊頑強地佔據她的夢境，而她也只能在夢里放任自己，不用抵抗。
這女人真該死，居然一聲不響地就跑到香港！
從出版社的人口中問出消息後，他立刻排開所有事務，帶著幾名手下，來到香港。
他知道她是故意不說，想惹他生氣，藉此讓他對她失去興趣。不過她只成功一半，他的確很生氣，但要他對她失去興趣，那是不可能的！
他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一再用這些手段來抗拒自己的心，他這次一定要問個清楚。
書展一如預期的涌現大量人潮，格娜跟另一名編輯忙得不可開交，還聘請幾名工讀生在現場幫忙。
「哇！那個人好帥哦！」
「對呀！對呀！」
「哇，他是不是在看我啊？」
「他往這邊走來了！」
就像摩西過紅海般，人潮伴隨著私語自動分成兩排，讓狄野通過。
榜娜坐在收銀台前幫人結帳，耳邊又一直听到吵雜的人聲，所以根本沒注意到狄野所引起的那陣騷動，正往她這兒來。
「-挺忙的嘛！」狄野冷冷地瞪著她，他人都到她面前了，她還不知道。
听見熟悉的聲音，格娜驚訝地猛抬起頭，看到他之後，手中準備找給顧客的零錢，全都掉到地上了。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她嚇傻了。
「因為-在這里。」他沉著一張臉。
「你們幾個留下來幫忙，-跟我走。」交代完手下，不待格娜反應過來，他抓了她就走。
當然他的舉動又造成一陣騷動，不過他完全不管，直帶著她往他的車里去。
一坐上車，他就狂吻她，懲罰似地猛力吮咬她的唇。
「唔！」血的味道和嘴唇的疼痛，讓她回過神，抬手想推開他，卻被他先一步擋住。
懊一會，狄野才放開她，開口質問︰
「為什麼不跟我說-要到香港？」
「為什麼我要跟你說？你平常也沒向我報告行蹤啊。」可惡！他居然咬破她的嘴唇！
狄野不悅地-起眼，「-想再來一次？」
聞言，她立即縮到車門邊。她才不想再來一次咧！
「書展就幾逃邙已，你跑來做什麼？」她故意把話題岔開。到底是哪個爪耙子說的？回去她一定要好好修理她！
「為什麼我們之間明明有什麼，-卻要拚命抵抗？-今天最好說清楚！」他不讓她轉開話題。
「說清楚你會放棄我嗎？」
「我考慮。」嘴里這麼說，狄野心里可不這麼想，他看上的女人，絕不可能放手。
她深吸口氣，道︰「簡單來說，我不信任你。」
「為什麼不信任我？」
「我想你很清楚你的魅力，以你的條件，要多少女人沒有，而我不可能跟別人共享一個男人！」
「有-，我不可能再有別的女人。」過去都是女人主動貼上來，他也從沒腳踏兩條船過，她是哪來的想法？
「哼，誰知道呢？根據我的了解，男人說的話是要打折扣的。」之前的男友多少次信誓旦旦說不會背叛，到頭來還不是被她逮到偷腥？
「別拿我跟其它人比。」他向來重信諾，她居然還在懷疑。
「如果只有這個理由，我是不會放棄的，還有，下次-再搞失蹤就試試看！」理由駁回，他直接拍板定案。
「……」她根本沒機會開口。
懊啊！她會再看的，她就看他能不能做到，在這之前，她還是會固守自己的心的。
「-住的飯店在哪？我們回飯店。」話鋒一轉，狄野又問。
「我不要回去，書展還沒結束，我還得進去幫忙。」說完，她伸手就要開車門，卻被他拉回。
「你干嘛？」
「書展的事，我已經交代他們去忙了，-專心陪我就行了。」
「嗄？」
「大老遠趕來，我累了。」他握著她的手，讓她無法動彈。
她沒辦法，只能妥協。
接下來幾天，她全被狄野霸住，他根本不讓她回書展，結果全靠編輯跟他的手下坐陣。
而她呢，就陪他四處游覽名勝，夜晚他們就同住一間房，卻是分開兩張床，這令她大感意外，她還以為他會借機強迫她，結果他們除了親吻之外，再也沒有其它。
狄野知道她的想法，但他願意等，願意等她點頭。
結束書展，回到台灣，格娜又回復正常生活。
難得假日，她只想抱著棉被睡到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但是耳邊的電話聲卻逼得她不得不接電話。
「吵死了，你要找的人不在啦！」她對著話筒吼完，直接摔上電話，又躲進被窩里。
可是不到兩秒，電話又響起來了。
「啊──不接！不接！我就是不接！」她干脆把電話線拔掉，室內恢復安靜。
閉上眼楮繼續入睡，但不到幾分鐘，門鈴卻響起來了，而且是死按不放的那種。
「搞什麼？就是不讓我睡是不是！」她火大的翻身下床，沖去開門。
「拜托你！不要再按了！門鈴要被你按壞了啦！」她邊開門邊大吼，才發現門口站的是她見過最最霸道的男人──狄野。
「你要干嘛？」她不客氣地把門摔上，然後轉身往房間走去。
「嘿！一早脾氣就這麼大。」狄野快手擋住門板，才免于斷鼻的危機。
「哈！一早？你還知道現在是一早？」她揚高聲音，順手甩上房門，撲到床上把自己卷起來。
他打開她的房門，「別賴床了，快點起來，我帶-去個地方。」
「不要！我要睡覺，麻煩出去的時候順手關門，謝謝。」她蒙頭拒絕，整個身體都躲在棉被里，只有一雙勻稱白皙的小腿露出來。
「-真的不出門？」他望著她躲在床里的身形，實在稱不上性感，卻極具誘惑性。
「不要。」
「-這樣是在誘惑我。」他走向她。
「胡說八道！誰誘惑你了！」她听不下去，才翻開棉被，就看他躺上她的床。
「停！誰讓你上來的！」她嚇一跳，反射性地縮到牆角。
「既然-不想出門，我只好陪-躺了。」他連人帶被地把她拉到身旁。
「放開我！你下去啦！我又沒有準你上床。」她想推他，雙手卻沒法動。
「準？我上床還得經過-同意？」他玩笑道。
「狄先生，這是我家、我的床，我當然有十足的權利拒絕你！」在她的扭動下，雙手終于可以自由活動。
「但躺在這床上的女人是我的，我就有權親近。」他的眼瞳轉深，身下因她的動作而起了反應。
「呃──」他下月復的硬物讓格娜僵住，雖然她還沒有經驗，但看多了小說，她知道那是什麼。
狄野因她的反應笑了。
「不準笑！你下去啦！」她拍打他的肩頭，臉頰不自覺地泛紅。
他笑凝著她有些羞赧的模樣，「-怕嗎？」
「我、我怕什麼啊！」她仰高下巴，硬裝出不在意的模樣。
「真的？」
「當然……」
她還沒說完，他已經先一步封住她的唇。
「唔……」她根本沒法拒絕，他的唇一直干擾她。
他先是描繪她的唇線，輕輕舌忝舐，然後才整個佔有她的唇。
不似他平時的霸道，他的溫柔讓她無法拒絕，所以她任由他吻，甚至回吻他。
他越吻越深，室內的氣氛慢慢改變，熱情開始延燒。
「如果不想要繼續下去，-最好阻止我。」狄野的聲音異常沙啞，下月復的在考驗他的自制力。
「……」她腦子亂烘烘的，根本听不見他的話，整個人愣愣地看著他。
她的眼眸氤氳，嘴唇紅腫，像被他狠狠愛過一般，令他差點壓抑不住自己。
不行！他不能乘虛而入，他要她心甘情願！
一咬牙，他翻身下床。
「浴室在哪？」
「在……在外面。」格娜一開口，趕緊-住嘴。天啊！她的聲音怎麼會啞得這麼厲害。
狄野立刻消失在房門外，她則把自己蒙進被子里。
真是夠了，她居然被吻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差點就……她心中不斷發出哀叫。
听到浴室傳來的水聲，她趕緊下床，睡意早就煙消雲散。再躺下去，難保不會再來一次。
必上房門，她迅速地換上家居服，開門出去，剛好狄野也從浴室走出來。
「有沒有什麼吃的？」一早他什麼都沒吃就過來找她了。
他怎麼能這麼鎮定？彷佛剛剛的曖昧不存在似的。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表現出最平常的樣子。
「你不會期待我做菜給你吃吧？」她做個鬼臉，「真不好意思，我不會做菜，那個小廚房只是讓我用來煮泡面的，如果你很失望，可以趁早打退堂鼓。」
「我不可能會為了這種小事就離開-，再說，現在外食也挺方便的。」
榜娜不高興地哼了聲，他還真有毅力啊。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
「對了，你剛剛說要帶我去哪里？」
「想看廣告拍攝現場嗎？」
「廣告拍攝現場？你說電視上的廣告嗎？」她眼楮一亮，那是她不曾接觸的世界。
「想不想看？」
「想！」她點點頭。
「那走吧！」
「你怎麼知道有廣告片要拍攝啊？是拍什麼廣告？誰拍的？」坐在車里，格娜的臉上充滿興奮。
「到了片場-就知道了。」狄野笑道。
「干嘛這麼神秘啊，你很討厭耶！」她抗議。
半小時後，他們抵達郊區的片場，下了車，就看到不少人跑來跑去。
她四處張望，「看起來大家都很忙呢！」
他很自然地攬著她的腰，「走吧！」
他們的出現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紛紛向狄野打招呼。
「狄總裁，您好，謝謝您過來探班！」全權負責廣告的林翠芬喜出望外，馬上上前迎接，但臉上的笑容在見到他身旁的女人時，差點垮掉。
「嗯。」狄野應聲。
「狄總裁，這位小姐是您的女友嗎？」看他們靠得這麼近，林翠芬忍不住詢問，其它人也都豎起耳朵傾听。
「去忙-的事吧！」狄野沒承認也沒否認。
「是。」迫于他的氣勢，林翠芬不敢再多問，趕緊去忙自己的事。
「你干嘛這樣？人家又沒有得罪你。」雖然早就知道他總是這副-樣，格娜還是忍不住叨念。
「-不是想看怎麼拍片嗎？我們可以走近一點。」狄野沒有回應她的話，帶著她走到導演身後。
榜娜瞪著他。每次都這樣！一有問題，他就干脆不回答！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