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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主的甜心 第五章

作者︰丹菁

「許情,你有事瞞著我。」辛揚天懶洋洋地躺在貴妃椅上。他是累壞了,一路上馬不停的處理一些事;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名女子的身份。

「有嗎?」他並不怕揚天,只是不想和揚天撕破臉。

「你知道這一次有人假借竹月幫的名義,綁架一位富商的兒子,勒索十億元,然後再將罪名推給十倫社這件事情?」

「我知道。」他不明白揚天為何轉話題。

「我懷疑是幫內第子所為,而且可能已經有十倫社的人潛進聚樂第了。震天說,這個新選出來的伯爵有點古怪,你說,我應不應該抱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心態捉了她?」他的話說得已經夠白了。

「你……」覃許情知道揚天是不會開玩笑的,看來如果要救若心,只能現在踫踫運氣了。「欒若心不可能是十倫社的人。」

「哦,她叫欒若心。你怎麼知道她不是?」語氣不改一貫的慵懶。

「好,我知道了,我全部都會說,你不要再拿這一套來壓我。」發現自己像是一只呆呆走進陷阱的獵物,覃許情相當不悅。

接著,他一五一十地將實情都告訴了辛揚天。

「她是一名弱女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可別為難她。」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全說了。

「這樣子——」辛揚天沉吟半晌,「你搭明天的船回去。」

「你要我陪若心回去?」

「我可沒說她,我是指你一個人回去。」他決定制服這個異想天開的傻女人。

「你是什麼意思?」是不肯放過若心嗎?覃許情擔心的問。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要她賠償我這一年來的精神損失。」看著覃許情不明就里的模樣,辛揚天不禁低笑出聲︰「我是說,我愛上她了,我要她陪我一輩子。」

「你愛上她了?」覃許情不相信,這個情場浪子什麼時候轉了性子?

「是啊,否則,你何時看過我為一個女人這麼傷神?」

「就那麼一次一夜?」看見揚天點點頭,覃許情還是無法置信。「太荒謬了。」

「我也覺得荒謬,但事實確是如此。」他決定好好地逗逗她。

「就算你愛上她,也用不著趕我走吧?」

「我不喜歡電燈泡。」他才不會老實告訴許情,剛才見他們兩人眉目傳情,他覺得不舒服。

「電燈泡又不只我一個。」這里多的是電燈泡。

擺幕低垂,有個有影偷偷地潛入伯爵的房里。

擺漆漆的屋子里頭連一盞燈都沒有。

辛揚天走至伯爵的床邊,正欲一親芳澤,忽地感覺頸邊一陣冰涼。

「你是誰?」黑暗之中,若心看不清來者是誰,只能握緊手中那把若薰送她防身的小刀。

「我是辛揚天。」他慢條斯理地坐在床畔,伸手打開床邊的立燈。

燈光乍現,欒若心眯著雙眸看著辛揚天,手中的刀子絲毫不敢放松。「你來做什麼?」

「我來巡視房間呀,看看是不是有誰需要服務。」

卑一說完,他將脖子往前一靠,欒若心一驚,趕緊將小刀收回。辛揚天順勢一個反抓將她抵在床上,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

「你還太-了。」他喜歡有警覺性、能保護自己的女人。光是憑這一點,他又為她加了幾分。

「你在做什麼?」他寬闊的胸膛貼著她敏感的背部,引起她一陣輕顫。

「我在教你如何反擒拿。」他乘機咬了她的耳垂。

「你……不用了,你起來。」他到底在做什麼?他不是認不出她來嗎?還是覃二哥將她的底細泄露出去了?

「那可不行,你不知道來這里消遣的會員也有男性的嗎?他們有的時候會強人所難,更何況你又長得特別引人注目,那些來自各地的達官顯貴肯定會讓你吃不少苦頭,這樣……我怎麼舍得?」這些話是真的,不過,他不會讓那些腦滿腸肥的男人有機會靠近她。

听他這麼說,看來他還不知道她是個女的。可是,他為什麼說他會舍不得呢?

「放心,我自己會小心的。」忽地,她感覺到臀部似乎有一個硬硬的東西正在磨據著。「你在做什麼?」不會吧,這感覺有點像是他……正在……天啊!他到底把她當什麼?他不是有斷袖之癖吧?!

「我在教你如何反抗。」真糟糕,他覺得自己快要按捺不住了。

辛揚天握住欒若心的右手突然松了一下,欒若心馬上逮住柄會右手一揮,掙月兌他的束縛;接著右腳一掃,將他逼離床鋪,再雙手一探,將他反抓,加上一個過肩摔,將他摔得眼冒金星。

「我認為我有足夠的本事保護自己。」她看著仰躺在地上的辛揚天,不禁蹙眉,她已經盡量手下留情了,他怎麼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喂?」欒若心走近他,伸手探他的鼻息。

辛揚天忽地雙眼一睜,大手一抱,迅速將她擁入懷里,禁錮住她。

「你……嗯……」才剛要開口大罵,嘴里的詞句便全被辛揚天含入口中。

他的舌強勢霸道地探入她口中,尋著她的粉女敕小舌與之追逐糾纏。

欒若心先是抗拒著,手抵著他的胸膛用力想推開他,但在他逐漸加深、炙熱的吻里,她覺得腦中的理智迅速抽離,全身虛軟無力,只能俯靠著他,迷亂地任他探索她唇內每個角落。那滋味仿佛置身天堂,深深的喜悅席卷她的靈魂。

餅了半晌,辛揚天才將這熱情狂野的吻停住。他怕再不停自己會立刻要了她,他還想跟她玩玩呢!

欒若心急促喘息著,抖著紅腫的紅唇說︰「我是男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矣,我沒說過嗎?我喜歡美麗的東西,只要是美麗的,是男是女,我倒不是那麼介意。」這是真話,只是他還沒遇見一個比他自己還美麗的男人。

「你……」听到這話,欒若心又是怒從中來。她想到他清晨才和那個貴婦人翻雲覆雨,現在又這樣對待她,還說喜歡美麗的男人……莫非他跟瞿經理也有一腿?

哦,可惡,她發現她又快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小刀還你。帶把小刀防身是應該的,不過,別讓人發現。」他松開對她的禁錮,順手拉她站起來。「好好休息吧。」說完,就信步走出她的房間,頭也不回。

「什麼嘛?這算什麼?」欒若心奮力捶打著床鋪,氣他的隨便,也氣自己的無力抗拒,氣死她了!

「睡得還好嗎?」誰啊?予家嗎?不,予家不會這麼溫柔。那……這是誰在叫她?這是哪里——

突然,欒若心像僵尸般地從床上起身跳至地板上,才轉頭看向床畔來人——辛揚天?為什麼他又出現了?

昨天為了他,她輾轉反側到快凌晨才睡著,怎麼現在他又來了?

「今天是禮儀課,你不會想要遲到吧?」他說得仿佛真的只是來跟她傳達這個消息似的。

禮儀課?哦,糟了,現在幾點了?抬眼看到鬧鐘的時針已經指向十一點,分針已經指向十……完了,她睡到近中午!

「梳洗完畢之後,馬上到沁竹廳集合,別讓我等太久。」看到她似乎已恢復元氣,辛揚天便跨步走出她的房間。

「奇怪,他干嘛那麼好心?先是恐嚇我,現在又對我這麼好,該不會是有雙重人格吧?」不管他,眼前最重要的是禮儀課。

推開沁竹廳的門,里頭的景象似乎和昨晚一般,一樣是絢爛到幾乎虛假的夜晚,在這個大廳里,時間似乎都一直停留在黑夜,沒有白晝。

一樣的景致、一樣的面孔,站在一旁的瞿振-臉色一凜,遞了個眼色給欒若心,她馬上往前走去,幫圍坐在絲絨沙發里的一群貴夫人倒酒。

「伯爵,紅酒不用加冰塊,會使紅酒的香味沖淡。」正當欒若心將一只高腳杯拿起,欲放冰塊時,低柔的嗓音忽地在她耳畔響起。

靶覺身邊的沙發一陷,她不用抬頭,也知道是那個沒有禮義廉恥之心的辛揚天。

「誰跟你說我要倒紅酒了,我是要倒白蘭地。」呸,想讓她難看,門都沒有。

「如果是白蘭地的話,你就拿錯杯子了。」

她隱隱約約又听到他那該死的低笑聲了。

可惡,她就是不懂,怎樣?不過是喝個酒,哪來那麼多的規矩?

「不好意思,讓各位見笑了。」辛揚天拿起她手中的酒杯,倒了一點白蘭地,舉杯向在坐的數位貴夫人道歉。「這是新到的伯爵,請大家好好的愛護她,別把她給嚇壞了。」

長方形的桌子周圍圍繞著沙發,欒若心原本是坐在兩位貴夫人中間,辛揚天卻跟著擠入她旁邊摟著她的肩,一派優閑自在。

哦,這個該死的男人,難道他不知道他這樣摟著,感覺很怪嗎?她現在的身份可是一個男人耶,男人摟著男人……多怪!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們兩個挺配的,你們說是不是?」欒若心身旁那位珠光寶氣的貴夫人一臉欽羨地說著,還向身旁其他的貴夫人詢問意見。

「連夫人都這麼說了,我應該要好好的珍惜才是。」辛揚逃讜著欒若心的耳畔吹氣,趁她欲轉過臉反駁時,一口-掉她的抗議。

在眾目睽睽之下,辛揚天摟著欒若心深情擁吻,將她掙扎的雙手反壓在她的身後。

「年輕人真好!」欒若心在意識混沌時,听到一個貴夫人這麼嘆道。

「是啊,是了。你瞧,就算兩個都是男的也沒關系呀,長得這麼標致的兩個人,真是適合極了。」年華已經老去的貴夫人,似乎還挺欣賞辛揚天這種「嗜好」。

「依我看,不如我們來玩個游戲,湊合他們兩個,就算是我們的回饋懊了。」

敗顯然的,一般的即興表演已經無法滿足貴夫人們被養大的胃口,她們想要來點刺激的。

「對呀,我們這把年紀老要勞煩他們這些小憋子伺候我們,我們也應該犒賞一下他們這對小情侶才是。」

欒若心覺得自己快要昏倒了,這群老女人是瘋了不成?就算是上流社會的生活太無聊,也不用這樣整她呀!她不過是第一天實習,她不需要任何犒賞!

奇怪,她似乎感受到有一道很凌厲的視線向她直射而來,是誰?

「那麼該怎麼玩呢?」辛揚天終于結束這個深吻。

全身虛軟的欒若心癱軟在辛揚天的懷里,整個人順勢倒在他的大腿上。她一仰頭,便對上瞿振-幾欲噴火的艷麗雙眸。

此時,她才恍然大悟——原來辛揚逃讜他始亂終棄,他以為辛揚天現在迷上她,所以才會用這麼惡毒的眼神看她……

天啊,天大的誤會啊!她才不會跟他搶這個沒有節操的男人。哦,不,就算要搶,她也會用女兒身來搶,打死她也不會用她現在的模樣來勾引他!

「我說,如果,只是如果,你們願意在我們這群老女人面前上演活的話,立賞十萬美金,你說如何?」在座中,一個最年輕的中年婦人提出建議。

「好,這個游戲不錯。」

「對呀,我從來都沒看過,開開眼界也好。」霎時間,沁竹廳淪為三姑六婆閑話家常的菜市場。

「那可不行。」瘋了,瘋了,這群老女人全瘋了!怎會有人提出這種建議?是誰,她非挑斷她的腳筋不可!

「是啊,這怎麼行?我的寶貝都已經開口說不行了,怎麼說我也不能違逆她的心意。更何況,這是咱們小倆口私底下的親密行為,怎麼好意思在大家面前表演呢?」辛揚天撇了撇嘴說道。

嘖,這群女人真是食髓知味,先是猛男秀,再來是猛男月兌衣秀,現在連活都想要窺探一番……他真是受夠了。

區區十萬美金就想看他表演活?下輩子吧!

瞿振-突然從辛揚天的後邊俯身在他耳畔說了一些話,只見他眉頭微蹙,便起身和瞿振-往後面的酒櫃走去。

「啊,主角走了,不然說讓新來的上校和伯爵湊一對吧。」一群老女人又開始起哄。

欒若心實在听不下那群貴夫人猥瑣的言語,她不甚愉悅地走至周予家的身旁一把將他拉起,跟著往酒櫃的方向走去,留下滿席的貴賓和另外兩個不知所措的新進人員。

「哼,原來是有秘密通道,我就說嘛,怎麼可能人會從這個地方不見。予家,走,我們也跟進去上。」到酒櫃旁拿酒的欒若心發現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密道。難怪剛才那兩個人說閃就閃。

「待會要是走得進去,結果走不出來怎麼辦?」這聚樂山莊就像座錯綜復雜的迷宮,打從第一天他就見識到了。

「別傻了你,他們進得去一定也出得來。待會我們再跟著他們一起出來不就好了?」反正她是勢在必行。

「你跟去做什麼?我覺得這個幕後老板長得跟一年前和你共度春宵的男人很像,你不覺得嗎?而且他好像又對你特別好。」不是他多疑,而是他真的覺得兩個人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當初就是那個男人逼得他不得不放棄對欒若心的感情,所以他絕對不會認錯人。

「我只是好奇罷了,而且我覺得幕後老板跟那個人一點都不像,我也不覺得他對我比較好。」有嗎?他真的對她很好嗎?她怎麼一點都不覺得?

他除了有點變態,三更半夜跑去房間嚇她之外,她一點都不覺得他對她好啊。

「算了,我要回去招待客人了。」

「喂,你寧可回去陪那些老女人,也不願意陪我去冒險?」

「客人至上,這句話可是你說的。」既然欒若心不可能接受他的感情,他也不會強求。那麼他想要成為一個紅牌牛-有什麼不對?只是希望欒若心不要搞出什麼事來。否則到時候連他也會吃不完兜著走。

他……算是仁至義盡了。

「算了,你不想去,我不勉強,那我走了。」

密道里忽上忽下,崎嶇蜿蜒,有如地底下的螞蟻窩。

密道中沒有燈光,欒若心也沒有攜帶任何可以照明的用具,只能沿著牆壁模索前進。

蚌地,她听到微弱的說話聲,便加快腳步,不一會兒就來到一扇門前。她蹲在門前,靠在鑰匙孔前窺視里頭的情形——

「你真的不說?」辛揚天坐在高座上,注視著座下的人,傲睨萬物的神情展現無遺,深具王者風範。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放過我吧,幫主。」一名銬著手銬、腳鏈,滿身血痕的男子跪在辛揚天座下的地上。

瞿振-和不苟言笑的那玨澤則站在那名男子的身旁。

「玨澤。」辛揚天挑眉,一旁的那玨澤馬上意會,提起手中的瓶子往跪在地上的男子倒了一些液體,那名男子馬上翻滾而起,哀鳴申吟,只一會兒的工夫便口吐白沫,昏厥了過去。

「這樣就昏了,真是沒用!振。」

一接到指示,瞿振-馬上將身旁的一桶水倒在那名男子的身上,那名男子馬上又清醒了過來。

「有沒有興趣說了呢?再不說的話,就不只是咸水了。」辛揚天發出最後警告。

那名男子瞄了瞿振-一眼,一咬牙,硬聲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游移的眼神並沒有瞞過辛揚天,只見辛揚天露出一抹詭笑。「你這麼做,那個人也不會感謝你,你又何苦呢?」

呸的一聲,那名男子對準正靠過來的辛揚天吐一口口水。

辛揚天沒有發怒,他揚起眉笑了笑,抹掉臉上的口水。「我真的挺欣賞你的,可惜……玨澤!下刀三分,不要太早放過他,我要看著他如何面對死亡。」

一言下之意,是要那玨澤慢慢地折磨他至死。

借著鑰匙孔,欒若心看見那玨澤拿起一把長刀對著那個男子,一刀又一刀地劃著他的背部,頓時血流如注,哀號聲不斷。

胃部翻攬的嘔吐感直沖腦門,欒若心忍不住在旁吐了起來。

「誰?」瞿振-迅速打開暗門。「是你?!」

門一開,辛揚天眉頭一皺,走到她身旁欲將她扶起,卻遭她拒絕。

瞿振-見狀欲喝斥欒若心,只見辛揚天舉起手示意,要他稍安勿躁。

「我帶她出去,你們把這里整理一下,將那個家伙丟到後山去。」辛揚天吩咐完後,不容欒若心拒絕地便將她架起來往外走。

「下車吧。」

欒若心搖搖頭。

崎嶇的山路使得原本就惡心不止的欒若心更是吐得欲罷不能。

「下來走走,你的精神會好一點。」辛揚天伸出手欲扶她車,卻看見她眼中殘留的恐懼,心一怒,故意嚇她︰「你剛剛看到的不過是小兒科,改天若是興致好,我再讓你瞧瞧什麼是大場面。」

一听,欒若心胃里又是一陣翻騰,再度嘔了出來,只是肚子里的東西已經吐盡,再也嘔不出什麼東西,只嘔出一些膽汁盡數吐在辛揚天的身上。

「你還太女敕了。」辛揚天看了看身上她的杰作,迅速將身上的衣物褪盡,直到全身赤果。

「你要做什麼?」欒若心抬起畏懼的眼神瞟著赤果果的辛揚天。

「我能干嘛?前頭有冷泉,我想下去泡泡,不行嗎?」看到她嫌惡的表情讓他心煩意亂。為什麼會那麼巧讓她發現密道?他原本沒打算讓她看見那一幕的,為什麼偏偏讓她瞧見了?天下人都可以怕他,唯獨她不行,他不想在她的眼中讀到懼怕,他不想!

他縱身躍入池中,濺出的水花在陽光照耀下,形成五顏六色的彩虹,包圍在他的身邊,令欒若心看傻了眼,一時心神稍稍松懈。

「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她走下車,往辛揚天起趨近,蹲在水池邊,用手舀著水清洗自己的臉蛋,-冷靜了一點。

「我是竹月幫的幫主。」反正最不想讓她知道的事都讓她撞見了,其他的也無所謂了。

「竹月幫?」想不到竹月幫的幫主居然這麼年輕!在她還小的時候,母親的老店也常有竹月幫的人出入,她曾听母親說過,竹月幫的幫主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現在想想,母親那時候所說的人應該是辛揚天的父親吧。

「我曾听我媽說過,你父親是一位難得的好人。」

「大概是吧。」辛揚天掀了掀了嘴角,不屑的說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那個人?那個人犯了什麼錯?就算是犯了錯,也不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呀。」她真的很不解。

餅了半晌,辛揚天才吐出一句話,「Curiositykilledthecat.」

「什麼意思,我听不懂。」啐,知道她書讀的不多,也用不著用英文來欺負她呀。

「好奇心會殺死一只貓。」看著她漲紅的臉,辛揚天覺得十分有趣。

「你的意思則叫我不要再深談這個問題?」

「沒錯,這畢竟不關你的事,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夠了。」

什麼叫做不關她的事,說得好像跟她很不相干……咦?本來就跟她很不相干啊,她只是太過好奇人,才會跑進密道里,也才會不小心看到這件事的。

「你要不要下來泡泡?這里的冷泉有治療酸痛的功能,更可以讓你的皮膚白皙亮麗。」

「我沒興趣。」開玩笑,她連浴白都不敢泡,更何況是這一池子的水了。

「是嗎?」听到她的拒絕,辛揚天倒也不以為意,站起身,他赤果果的走到她眼前。

「你要起來不會說一聲嗎?」天吧,這男人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他不知道自個兒沒穿衣服嗎?就這麼大剌剌地從她面前晃過去?

「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關系?」辛揚天將在嘴邊的笑意隱忍起來。他實在是愛死了她臉紅的表情。

這女人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這一副小女兒姿態,表示她還有屬于女人的認知。

欒若心看著他的背影,思緒飛遠,忽然想起那一晚的火熱交纏。

突然,她的視線凝聚在他右肩上一個紫黑的印子,有點熟悉……

「啊!」她想起來了,那是……那是她當初所留下的牙印。

可是……她記得傷口沒有這麼嚴重,怎會留下疤痕?

「你右肩怎會有一個疤痕?」她決定探探他。

「你怎麼知道是疤痕?」她看到了嗎?也想起那一晚了嗎?

「我猜的,我只是好奇怎會有這麼嚴重的傷痕。」呼,差點露出馬腳。

「這個疤痕是一個我很喜歡的女人留給我的。」

「她應該沒有咬得那麼嚴重吧?」什麼很喜歡的女人?不過是第一次見面而已,說什麼喜歡!

「是我故意不敷藥,我要這個疤痕陪我一輩子。」唉,她都說溜嘴了還不知道嗎?

「為什麼?」她不懂,真的不懂。

「因為我找不到她,也沒有什麼屬于她的東西,所以我想留下她咬在我肩膀上的牙痕作為紀念。」還不懂嗎?

「沒這個必要吧。」欒若心听得一楞一愣的,不明白他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她……真的有點迷糊了!

「怎會沒必要?那可是她在意亂情迷之際所留下的痕跡。」看著欒若心微微漲紅的臉,辛揚天更想逗弄她。「看我的體格也能猜到,我是會如何讓一個女人意亂情迷、對我哭叫求饒的。」他非常大方地秀出一絲不掛的完美身軀。

「你……」欒若心紅著臉側過身去,不敢直視他令人心跳加速的完美身軀。

懊可惡的男人!說這麼露骨的話,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

看著欒若心嬌羞的模樣,辛揚天慢條斯理地將衣物穿起。「你記得回去之後,千萬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今天你所看見的一切,否則連我也保不了你!家有家法,幫有幫規,他也不能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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