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請多包涵 第八章
當徐斯漢推開夜曲PUB貴賓包廂,就听見岑明心好听的嗓音唱著——
「冷淡的光線,哀怨的歌聲,飲酒的人無心晟
世間的繁華,親像夢一攤,也是無較詛……」
這是一首很出名的男女對唱情歌叫做「傷心酒店」,讓他听傻眼的是與她對唱的竟是他痛恨的那個人——
「不願講出來,郁卒放心內,感情失落的無奈,
苦苦地等待,還是等無愛,虛情的對待……」
她不是被下了藥嗎?怎麼還會與那個人坐在沙發上唱歌?下一秒,徐斯漢馬上注意到她的狀況,因為她雖然是坐在沙發上沒錯,可全身卻是被繩子牢牢縛綁住,向來嬌美的臉皮像染上一層薄薄辦暈,那紅暈異常得不像正常人的膚色,讓他心里打了個突,趕緊看向她注視電視畫面的雙眼——迷蒙而混亂,而抵在她嘴邊的麥克風則強硬的拿在那個人手上。
懊死,看到這里已無須再求證,她確實被下了藥,而那個人竟然還強迫她跟他一起合唱情歌,真是無恥。
「幫主,少主來了。」跟在徐斯漢身後的黑衣男子忙恭敬叫道。
「暗淡酒店內,悲傷誰人知,痛苦吞月復內——」
在听見男人的聲音時,岑明心歌聲戛然而止,強撐著體內漸漸凝聚的熱燙,那幾乎燒灼得她神智昏迷,而從先前徐致成與徐斯漢的電話內容,她知道自己將會遭到何種待遇,如果今晚自己真會失身,那她情願是他——
「你很準時,二十七分,真是一秒不差。」徐致成滿意的看著暌違十四年的兒子,對于他現在的成就,有著驕傲亦有著不滿。原本憑他的能力,他絕對能將五湖幫勢力範圍擴充目前數倍不止,偏偏他要搞什麼漂白,無聊。
「虧你還是全亞洲黑道第一大幫幫主,竟然對個無辜女孩做出這種事,我真是以你為恥,幸好我早已跟你月兌離父子關系。」徐斯漢痛恨的瞪著那張幾乎與自己如出一撤的臉龐,只是他的容貌漸漸衰老。
「救我,徐斯漢,我好難受……」
看見他的身影,听見他的聲音,岑明心強撐著與體內焚燒熱流對抗的意志頓時潰堤,他來了,她終于可以安心,天曉得她快撐不住了。
「岑明心,你振作一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听見她軟弱無力的申吟聲,聲聲擰痛他的心,他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除去身上的繩索,混蛋,居然將她裹得像粽子似的,這該殺千刀的王八蛋。
「你想救她,動作最好快一點,她的藥效已經發作,恐怕還沒到醫院就會像個蕩婦——」
「去你的!」徐斯漢怒不可遏的伸手朝徐致成臉龐揮出凌厲一拳。
沒料到徐斯漢會攻擊他,徐致成被那一拳結結實實給打中了鼻子,頓時疼痛難當的發出慘叫聲。
「幫主,你流鼻血了。」
「幫主,你受傷了。」
原本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見狀緊張的趕緊跑到他身旁,而徐斯漢已扶起坐在沙發上的岑明心,幾乎支撐她身體所有重量。
「你還能走嗎?」她的狀況令他擔憂,如果他要救她,他的動作真的要快一點,否則還沒送到醫院,她可能真會如那個人所言變成蕩婦。
「我、我好難受。」她申吟的喘著氣,整個人幾乎是貼靠在他身上,感受他異常冰冷的體溫,稍稍紓解她體內的焚燒熱流。
「混蛋,別然讓他們走。」徐致成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他本想不要做得太絕,讓他帶岑明心離開,現在怨不得他。
他號令一下,原本圍在他旁邊的黑衣男子立刻擋住包廂房門。
「讓開。」看著擋住去路的黑衣男子約有四五位,徐斯漢臉一沉,決定他們若不識相讓開,他會在最短時間撂倒他們,因為他已明顯感覺到貼靠在他身上的岑明心呼吸聲愈來愈急促。
「少主,請見諒,幫主沒說讓給你們離開這里,我們就不能讓你們走。」他們也是奉令行事。
「我不是你們少主,我跟他再十四年前就斷絕父子關系,現在他是他,我是我,你們識相的話就最好讓開,否則受傷我不負責。」他好心的勸他們,武力相向是他最不愛的處理方式。
「少主,請你最好不要逼我們動手,萬一弄傷了你,我們擔待不起。」擋在他正前面的黑衣男子微挑眉,對他如此狂妄的口氣有點不屑,他們有五個人,而他只有一人不說,手上甚至還扶著個人,光看這陣仗,也曉得誰贏誰輸。
「你叫什麼名字?」徐斯漢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對他放話的男子,他欣賞有膽識的人,可惜這人不夠聰明。
擺衣男子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的說︰「少主,我叫阿德。」
「阿德,有替自己買好意外險嗎?」徐斯漢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好久沒有舒展筋骨,希望今天可以盡興。
「呃——有。」阿德不解的看著徐斯漢嘴角那抹笑,莫名的心寒了一下。
「很好,你馬上就會用得到。」
徐斯漢這句話說得很輕松,偏偏語調毫無抑揚頓挫,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使得阿德及旁邊四名黑衣男子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他的自信到底憑借什麼?說話才能如此狂妄?
而他們心中的疑問,馬上有了解答。
看見徐斯漢身子一動,阿德正要防備,耳邊卻听見「喀」的一聲,人尚未反應過來,膝蓋已傳來錐心刺骨的劇痛,讓他頓失重心且無力支撐住身體的重量,整個人硬生生跪倒在徐斯漢面前。
「想要保住腿就快去醫院,遲了就廢了。」說完,他推開他,趁著旁邊四名黑衣男子全傻眼怔在原地,快速打開包廂房門走了出去。
「怎麼可能!」阿德不敢相信,強忍著右腿膝蓋的疼痛,他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盡避他知道少主從小事接受精英培訓教育長大,卻沒想到他武藝如此超群,特別是他的速度更是他望塵莫及,若非一股氣硬是強撐住,被踢斷右腿膝蓋骨頭的瞬間,他恐怕就要丟臉的痛叫出聲。
「你們在搞什麼鬼!憊不攔住他們!」眼看兒子帶著岑明心已走出包廂,他的手下卻全呆著不動,讓徐致成氣炸了。
「幫主,阿、阿德右腿膝蓋被踢斷了。」被他一吼,站在阿德身旁的黑衣男子惶然的說明狀況,不是他們不攔住少主,而是少主出腿那一瞬間,速度快到讓他眼花,據他推測,應該只花一秒。
天呀,只花一秒鐘的時間,無論是力道、準度均拿捏得恰到好處,仿佛經過精密計算測量過似的,讓他目瞪口呆又佩服恐懼不已。
因為阿德可是連續兩屆全世界武術冠軍,那下盤功夫是扎實得不得了,所以沒一點能耐的人想要踫到他都有點困難,更何況是想要讓他受傷,結果少主一腿就踢斷他的右腿膝蓋,試想他們還敢上前攔住他嗎?
「怎麼可能!」徐致成難以置信的驚叫,兒子的能力在何種程度他很清楚,但他的手下應該沒膽跟他撒謊,他不禁低頭看向阿德貴在地上的右腿,確實不自然的扭曲著。
「幫主,阿德——」
「快送他去醫院,免得右腿真的廢了。」徐致成赫然了悟的收回目光,看來這才是兒子真正的實力,原以為自己非常的了解他,現在看來——
他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熱!
她好熱!
岑明心難受的張開雙眼,體內猶如火山爆發般灼熱,讓她雙手自有主張想要扯開身上穿著的衣物,當雙手一觸踫到胸部,一股火辣辣的快感直沖頭頂與四肢百骸,她不禁為那前所未有的快感輕喘出聲。
然,這聲響卻使得坐在前方駕駛座的徐斯漢心頭一震,因為不想引起他人注目與揣測,他迫不得已才伸手敲昏她。
原以為這手勁足以讓她「昏」到醫院才醒轉,看來他錯估她體內的藥效,幸好他早已按下車子中控鎖,她無法打開車門,但為安全起見,他還試再擊昏她好了。
于是他瞄望照後鏡一眼,看見後方無來車,方向盤快速往右轉,車子立刻切進路邊停車格,拉起手煞,耳邊突然傳來「嘶」的一聲,像是衣物布料被撕破的聲響,讓他暗感不妙的忙轉過頭。
岑明心在此時坐起身,他的目光就毫無阻礙看到她胸前那兩團形狀飽滿、蓓蕾粉女敕的雪白女敕肉,當場讓他愣在駕駛座上。這一發愣,使得她發現到他的存在,快速伸出雙手勾纏住他的頸項,饑渴地吻住他的嘴唇。
徐斯漢向來冷靜理智的頭腦,被她這猝不及防的強吻給吻得腦袋有片刻空白,等他回過神來,她那火熱柔軟的丁香小舌,正與他的舌頭緊緊糾纏吸吮,滋味甜美甘口,猶如飲瓊漿,喚醒他久違渴望的記憶,頓時吻得欲罷不能。
「唔,我好熱,我好難受,我要你。」他就像座大冰山,與他親吻的滋味不但美妙還讓她倍感涼爽,讓她忍不住伸手撕扯他的衣物,瘋狂想要觸模他的身體,希望這麼做能使自己體內的燥熱更快被撫平。
听見她的話語,徐斯漢頓覺有桶冷水從頭淋下,望著仍饑渴強吻著他的小女人,一雙熱情如火的小手不知何時已扯掉他的襯衫紐扣,眼看就要撫模上他寬厚結實的胸膛。
「明心,不行!」要命!他的心頭低咒一聲,趕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同時將她的頭扳離開他身上……
驀然,他的手機來電鈴聲響起,他微皺眉,伸手拉起滑落到腳踝的內褲與西裝長褲,並從長褲口袋中拿出行動電話,按下通話鍵,還來不及開口,電話彼端已響起李揚奇焦急的聲音。
「漢哥,听說你親自到夜曲去了?」
「對。」
「那岑明心——」
「她現在跟我在一起,你叫保護她的人回去吧,已經沒事了。」
「那明天還要繼續保護她嗎?」
「不用,我都處理好了,他應該不會再動她,今晚辛苦你們了。」
「千萬這麼說,漢哥,那沒事我先掛電話了。」
「嗯,去休息吧!」
「好的,漢哥。」
說完,徐斯漢切斷了電話,目光不經意瞄過車窗外的街道,視線再落回趴臥在他身上的岑明心身上,讓他暗暗苦笑,生平第一次車震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幸好此地離「帝皇集團」旗下連鎖大飯店不遠,否則眼前這種局面,他還真不知該如何安置她?
畢竟他的住處就在飛天樓庭園餐廳頂樓,若教員工看見她,他是不在乎,但她應該會很在乎,只是今晚發生這種事,他似乎得打通電話給她哥哥,免得他擔心她的安危,于是他拿起手機撥打她住家的電話,電話很快被接起。
「喂,妹,是你嗎?怎麼你摩托車停在家門口,人卻不知跑哪去了,打電話給你又不接,哥簡直快急死了,你怎麼不——」
「抱歉,我不是你妹。」徐斯漢苦笑的打斷他的話,他本不想如此失禮,但岑明剛讓他沒得選擇,再不出聲,他可能會先問完一連串的問題才發現他並非他妹妹。
彼端沉默片刻後,終于再次出聲,「你是誰?打錯電話的嗎?」
「不是,你是岑明剛先生吧?很抱歉這麼晚才打電話給你,我是徐斯漢,是你妹餐廳的老板,也是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我妹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還有你這麼晚才打電話來,難道我妹就跟你一起,你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她這麼晚還不回家?我妹是不是在你旁邊,你把電話拿給我妹听,我要親自問她。」彼端傳出驚吼聲,顯然非常驚訝與憤怒。
「很抱歉,明心已經睡著了,她沒辦法跟你說話,我知道你很驚訝,但你不用擔心,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才交往的男女朋友,所以她今晚不會回家睡,很多細節電話無法詳談,我是打電話告訴你不用為她等門,明天我會登門拜訪,還請你見諒。」他完全可以了解岑明剛的心情,若換做是他,他可能比他更驚訝也更憤怒,如果他又知道事情真相的話,無疑會更抓狂。
彼端再次陷入一片沉寂,顯然不是驚訝,而是震驚到啞口無言。
「我真的很抱歉,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談,好嗎?」他盡可能用最誠懇的聲音表達。
「我能說不好嗎?」
「不能,但我只能說我很愛你妹,希望你可以答應我們交往。」徐斯漢垂眸凝望岑明心趴睡在胸前的嬌美臉蛋,嘴角那抹滿足的淺淺笑意,看得他的嘴角也不自覺微微上揚,感覺好想永遠這樣看著她。
「那就要看你明天怎麼跟我說了。」
徐斯漢回過神,了悟的揚起嘴角,「好的,明天我一定會給大哥滿意的答覆。」他很自動的更改稱呼,想要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很好,那我要睡了。還有,記得下次如果她不回來睡覺要早點說,我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呢!」
「好的,我以後會記得了,讓大哥擔心了。」徐斯漢笑著應允,有下次,那表示岑明剛接受了他。
「我要睡了,你也去睡吧,對了,我妹會踢被子,你跟她睡覺要注意一點,別讓她著涼了。」
「好的,大哥,我會注意的。」
「那晚安。」
「晚安。」
徐斯漢微笑的收了線,有她哥哥的認同,他要追她會省事許多。當然,若非擔心她體內藥效尚未完全消退,他原意想送她回家,現在還是到飯店妥當一點,畢竟飯店有精品街可以替她購買衣物,再加上「帝皇集團」總裁關君逸跟他私交甚篤,讓他住宿享有特別禮遇,只要報上名字就能從飯店停車場直達頂樓總統套房。
想到這,他連忙撥打電話到「帝皇集團」連鎖大飯店櫃台,訂房完畢後才驅車前往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