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上刁蠻女 楔子
「啊——」
當成串的淒慘嚎叫,消失在七彩光圈里時,慕容曉月第一百次在心中肯定——認識安琪拉那個糊涂天使是他今生最大的錯。
早知道的不是嗎?所以從新加坡傳來她禁閉處罰期限已滿,又將現世的消息後,他便迫不及待收拾行李,準備蹺頭,行前計劃一直進行的很完美,只可惜……
唉!人算不如天算。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一逃居然逃進時光機里了,紅光究竟想把他送到哪兒去?沒有目的地得身隨光轉,根本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放眼望去,具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眩目光輝……
半晌!扁圈終于走到盡頭,啪地一聲,將他的身子惡狠狠摔跌在硬石板地上,猛烈的撞擊疼得他老半天吭不出一個聲響,只能頭昏腦脹軟倒在地上,虛乏無力地等待某位好心人土的救援。
時間一分一秒過,好不容易總算讓曉月盼到了一位善良的小姐,低頭望了他一眼。
只這麼一瞥眼,曉月就知道糟了,跟前的小姐頭梳雙售、身穿青衣、花裙,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是哪個古代的人,嘖嘖嘖!居然讓他摔到過去了,他雖喜愛玄妙之事,也愛听人家的離奇遭遇,但身歷其境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青衣女子蹲把曉月扶了起來,朝屋里頭喊道︰「嬤嬤,有一個人躺在咱們店門口那!」
「什麼人?乞丐嗎?直接叫人轟出去就行了。」
「不大像,可這人穿著好奇怪,沒見過的。」
「是嗎?男的?女的?如果是男人,八成是個玩得月兌底的空心大老倌,抬到後門的水溝里丟著吧!若是女人,又長得標致的話,不妨扶她進來,請個大夫看看,也許是生病了?」
曉月不敢置信地猛眨眼,天啊!這是什麼時代?男、女待遇差這麼多!男人就丟人水溝里等死,女人則扶進屋請大夫看病!
若讓這小泵娘發現他是大男人……哇!那還得了,自己這一身傷真的只能留在水溝里等著發臭了,他趕緊扯扯小泵娘的衣袖,裝也得裝出一副哀淒動人的可憐模樣。
「好心的姊姊,請救救奴家吧!來世奴家定結草餃環以報大恩。」
小泵娘疑惑地直盯著他的面孔瞧,這張臉說標致,倒是挺漂亮的,五官端正、美而不艷,只可惜配上兩道飛揚劍眉,倒顯得英氣了些,很難讓人一眼判斷出是男、是女?
而他的身量、體形又較一般女子頎長、壯碩得多,稱他是女子……老實說——小泵娘不是挺相信的。
「姊姊,我遠自西域漂泊而來,這里已是無親無戚,姊姊若不肯伸出援手,小女子真只有一死無他途了。」
曉月這無賴,說起謊來竟是臉不紅、氣不喘,他也看出硬充姑娘是勉強了些,隨便撒賴是異城人種,只要人家不對他月兌衣驗身,憑他這張臉唬得一時倒也不成問題,總之先找條活路再說。
男子漢能屈能伸嘛!扮個姑娘算什麼?他的臉皮一向比牆厚。
「原來如此,難怪形貌與咱們不同。」小泵娘果然被他唬住了,轉身朝屋里回話。「嬤嬤,是位漂亮的小姐呢!」
「是嗎?那就扶進來吧,看人怎麼樣?嬤嬤正忙著,沒空理些閑事,你自個兒瞧著辦,只要別驚擾到咱們的客人就成了。」
「知道了,嬤嬤。」小泵娘邊應道,邊扶著曉月從偏門進入屋內。
跨過門檻,眼看著木門在身後合上,曉月終于松了一口氣,總算在這個陌生時代找到一處容身之地,強打起精神的身體這才感到有些暈眩,失去神智前隱隱約約听到前廳傳來陣陣吵雜的聲音,樂管絲竹、鶯聲燕語、招呼客人……
他是到了某個營業場所吧?他想,可這些聲音總給他帶來不祥的預感,猛地幾個字覆進他的腦袋里。
「……客倌,請里面走,咱們‘怡紅院’的姑娘個個人比花嬌……」
不會吧?怡紅院!老天保佑不是他想的那種地方,否則……暈過去前,他大大地翻了個白眼,這下子真的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