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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仙娜娜 第九章

作者︰段小樓

南宮家的人將娜娜圍成一個小圈圈,專注地盯視她那雙無神的眼表演子。

「慘了慘了,那個是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這個則一句話也不說,她們會不會一個變成植物人,一個成為自閉癥?」從澳洲大堡礁渡完假,順便繞到老哥天魍家的北海天魎,睜著一大一小的眼楮看著端坐在木椅上的娜娜。

「魎兒,你……你說這話若被你三哥听見,看他不狠剝你一層皮才怪!」女媧把食指往唇上豎,戒慎惶恐地往門外探去。

「難怪臭氧層會破得這麼厲害,原來世界全變了,天魍那家伙會心疼女人?這話要是讓我傳到網路上,鐵定成為全球大笑話。」天魎覺得好笑,當初天魑和天魅被架上紅毯那一端時,兄弟倆才捧著肚子大笑一番,曾幾何時,又有一個弟兄陣亡了。

「你別小看娜娜這女孩,要不是她,我們南宮家恐怕就要受殷家牽制,將大把大把的鈔票拱手送人。」伏羲感慨萬千的述說著。沒有娜娜,不僅南宮家要看殷宗海臉色,連天魍也得看殷天仙的嘴臉討生活。

「你們干脆將她打造個金身供起來算了,瞧你們說得跟邪教徒的信徒一樣。」天魍左瞧右凝,只覺得她不過是一個漂亮可愛的小泵娘,要說起福星高照,似乎還有點距離。

「你剛來就不要亂說話,等會你三哥回來,你最好嘴巴守緊一點,否則到時自己討皮癢可別來找我求情。」所有人都一個頭兩個大了,卻只有天魎在那壓根炮彈轟不到自己的輕松樣,淨說些風涼話。

「不過她怎麼會突然失蹤,又莫名其妙出現在家門口?而且……還傻呼呼地坐著,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天魎調皮地在她眼前吹口氣,試圖喚回她的神智。

奇怪了,還真的一動也不動,再一次……

天魎的嘴還未噘起,後頭便傳來一道如雷的喝斥聲。

「北海天魎,你要是敢再動她一下,信不信我把你的頭砍下來當球踢!」天魍及時趕到,心急地半蹲在娜娜面前。

「魍兒,她已經這姿勢坐半小時了,整個身子硬邦邦的一動也不動,快把我給急死了,而夢夢更是昏迷到現在還沒醒過來,雲揚正在照顧著她……」女媧把情況約略的說一遍,抽抽噎噎地拿著小手帕在一旁啜泣著。

「對了,你去查到線索沒有,是不是殷家的人拐走娜娜的?」伏羲則關心事情的起因,若真是殷家搞的鬼,殷宗海那老家伙也太小心眼了,老干這種偷雞模狗的下流差事。

天魍滿臉不屑。「八九不離十,我篤定是他們干的!」

「既然是他們做的,就該叫他們出來負責,也不曉得是用什麼妖術還是讓她們吃些什麼藥,好好的兩個女孩子竟然變成這樣,快把人給急死了!」女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雙手不安地揉搓著。

「問題是殷天仙那女人死也不承認,要是她不說,我們也找不出事情的關鍵,要是把我逼急了,我非綁架這胖女人不可,我就不信用嚴刑拷打的方法不會讓她乖乖招來。」走到娜娜面前,他蹲下看她的容顏,美麗清新的薔靨依舊,獨缺靈魂賦予生命。

「老三,我也贊成你去綁架那胖妹妹,听說胖子都挺怕癢的,我建議你把她抓來,將她四肢固定,然後搔她的腳底板,我猜她不招都不行了!」天魎說得雲淡風輕。

「你要不說話,我會更感謝你,女媧姨,將這張討人厭的臉移開,我不想讓心情更惡劣。」天魍很想送他一記猛拳,讓他的牙齒和牙齦分家,看他還說不說得出話來。

「你哥都頭痛極了,你還只會在一旁說風涼話。」女媧邊說邊拉著天魎往大門走去。

「這女的一看也曉得是中邪,找個人收收驚、解解咒不就沒事了,光在這邊急得跳腳有屁有啊?」臨出門前,天魎冷眼瞧看這一家子,,要是知道他們連這種小事都處理不好,他就不會來這里了,去天魑、天魅那邊也比這里好玩!

「等等,你說什麼?你看得出她是中邪?」

「我才從澳洲那邊回來,那里被巫術弄到變白痴的人一大堆,光看那對眼楮就知道了,還用得著問?」天魎對自己的常識頗為自豪,只可惜沒人對他有正面評價。

「你最好別跟我開玩笑,我現在很嚴肅,沒空跟你玩游戲。」天魍半信半疑的眄他一眼,這小子鬼靈精怪,就怕被他耍了。

「這人命關天的事,我還敢開玩笑啊?你心眼也太狹小了吧!」天魎心想,就算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他也不會冷血到加害未來的三嫂子。

「那你還不快說,要怎樣才能解開她的咒術,讓她恢復正常?」天魍認真盯著天魎看,生平第一次,他對天魎有了肅然起敬的尊重感。

「別跟我那麼正經,輕松點,輕松點……」天魎被他一看,自然收起嬉笑怒罵的嘴臉。「解鈴還需系鈴人,在什麼地方出問題的,就回原地去解咒就行了,最好帶著一位厲害點的法師,或許可以用當地的氣場來替她減緩一下腦中的磁波,也許還會讓她叫出你的名字。」

「那把夢夢也帶去吧!」女媧提醒著天魍,別只顧著娜娜。

「她……她的狀況比較嚴重,用我說的方法還不一定管用,她還是要靠下咒術的那個法師才會有救!」天魎搖搖手說道。

「那只有讓娜娜先清醒過來,才有救回夢夢的希望。」事不宜遲,天魍抱起娜娜,轉身朝「玄女廟」而去。

搶救娜娜,現在對天魍而言,一秒也耽擱不了,他從來不曉得抱著一份渺茫的希望是如此的沉重,他的心從未這樣驚慌過,他怕會失去她,怕她會從他的手指縫間消失,怕她會不再回應他,怕她……不再知道他是誰……

他不會允許老天這樣對待他!

「天仙小姐,你怎能說話不算話,答應我的尾款你該現在就付給我,為什麼說已經沒有了?」

「那女的又沒有死,南宮天魍也沒有愛上我,我問你,你還要拿我什麼屁尾款,我沒拿掃把轟你走就不錯了,你還在這邊大呼小叫,快滾啦,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臉。」

金海前往殷天仙所在的美容沙龍俱樂部,向她要求該付的最後一筆款項,怎奈天仙卻因被天魍羞辱得極慘而耍賴,索性來個相應不理。

「之前我也跟你說過,我頂多是讓她變得神智恍惚,至于南宮先生連他的靈魂都十分堅定地抗拒你,所以要讓他愛上你,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金海坦白說出原因。

「你倒是推卸得一干二淨,沒本事就沒本事,× 退粢淮蠖眩真倒了八輩子的霉,听你這死禿驢的話。」天仙坐在個人蒸氣烤箱里,只露顆頭出來,不斷冒出的汗水讓她不停的喘大氣,四周飄出陣陣白煙,活似煙燻乳豬。

「天仙小姐,可是我建廟的工程已經在進行,要是我拿不到你的尾款,工人就會全面停工,那我的廟就蓋不成了。」金海躁慮不安,他實在不該隨便相信這女人的話。

天仙瞪他一眼。「你有完沒完,廟蓋不成那是你家的事,關我屁事,走開啦,別打擾我瘦身美容的時間。」

「你這只小肥豬,你到底要不要把剩下的錢給我?」金海露出火眼金楮,怒火中燒地瞪著那顆圓滾滾的保齡球頭。

「凶什麼凶,我都沒跟你凶了你還比我大聲!」得不到天魍的愛,外頭的名聲更是壞到連記者都懶得寫,她早就豁出去,還怕他這小禿驢不成。

「我再問你一次,尾款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金海霸住整個小蒸氣箱,低頭看著天仙。

「給你個大頭啦!」她大吼回去。

踫上這種刁蠻的千金小姐,佛都會發火,金海不管我佛慈不慈悲,將蒸氣箱外的拉鏈鎖死,並且將溫度轉到最高溫,準備來個清蒸白斬豬,給她一點教訓。

「哇,快熱死人了,你……你把溫度調低一點,我快受不了了……」天仙整個臉火速漲紅,全身如掉進滾燙的火山溫泉,難受得讓她用力掙扎。

「你究竟是給還是不給……」佛身狼心的金海不死心的問。

「救命啊……陳經理,快點來救我啊……」天仙不妥協的大聲喊叫。

沙龍室外的小姐听到里頭天仙的慘叫聲,連忙進來查看究竟,並且找了兩名警衛人員前來將金海制伏,把天仙從蒸氣烤箱中救出來。

「我會讓你後悔的,你這食言而肥的肥婆,難怪你會說話不算話……」金海被警衛粗魯地架走,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栽在一個腦滿腸肥的女娃兒手中,而且還是這麼狼狽不堪。

全身跟只熟悉泰國蝦似的天仙,全身皮膚將近七成被燙傷,恐怕短時間內,沒辦法再出去見人了,這無疑是上天給她的最佳懲罰。

天魍抱著心愛的娜娜,內心沉重不已,若是他堅持陪她來,就不會有事了。

廟方曉得天魍來頭不小,派出廟中住持前來相迎,並請當地最有權威的法師來替娜娜解咒去符,可幾小時過去了,娜娜還是一臉呆滯,表情默然……

「你們標榜著救人濟世,替凡間百姓解除痛苦,排除萬難,為什麼連這簡單的符咒都解不開,你們這些神棍是干什麼吃的!」不能理解娜娜不能清醒的原因,天魍將所有責任推向住持身上。

「這位施主,依照這位法師的看法,對這位小姐施行咒法的人,是個相當厲害的得道高僧,非得用他自己的符令加上鮮血才有辦法替她解除困在她身上的符咒。」住持百般無奈地搖著頭,對于娜娜的中邪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放屁,你們那麼沒用,廟還能蓋這麼大,香客還能這麼多,你們這些沒用的騙子,全部都給我滾出去!」天魍怒不可遏,對著場內幾位法師和住持咆哮,嚇得他們全在馮焱的護送下,暫時回避。

天魍讓娜娜躺在佛堂廳的小床上,一手支著額際,落魄和失望的情愫如灰霧般籠罩著他,縱使他有萬貫家業,卻換不回一張小小的符令……

「夏淼,你也先出去,我要靜一會!」

夏淼出去後,室內頓時一片寧靜,只有遠處梵樓傳來誦經聲,詳和而平謐。

懊怎麼辦?

娜娜要是一輩子都醒不過來,那他該如何才好?听人家說,愛情就是要患難與共,可他又替她患了什麼難?看著她一雙清澄的眼盯著天花板卻無神,跟植物人無異,這該如何是好……

一滴如朝露般的淚水滴在娜娜的手背,突然她似有所覺地動了動指關節,讓陷入絕谷的天魍震驚不已。

「小仙子,你……你有感覺了?」他趕緊在她耳邊喚著她的小名。

娜娜的眼楮還是明亮卻僵直,並沒理會天魍的叫喚。

「你要趕緊沖開你體內的咒術,你是九天玄女的凡身,不應該這麼容易就被別人下咒所害,你的道行可以比他們深的!」在這香煙裊裊的佛堂,除了供奉佛祖外,還有九天玄女的神像,他認為只要加把勁,娜娜應該可以自救成功。

娜娜听得見天魍的呼喊聲,神智也非常清楚,不過,她就是不能表達,更無法出聲,只能咒罵這死老禿驢,究竟是用什麼奇怪的咒語困住她的表達意念,讓她連四肢也不能動用自如。

望著娜娜那張面無表情的容顏,天魍更恨自己的無能,他爬梳著她的黑發,忍不住在她唇上沾印吻痕……

他的吻甜膩又綿長,她自是感覺得到,金海那老禿驢還算有人性,沒有將她的觸覺器官一並拔除掉,令她還能從唇上的余溫,感受到天魍心疼她的不幸。

僵化已久的眼皮,在近距離的痴望天魍後,開始有了微弱的顫動,他的雙唇緊密無縫地貼得牢緊,滾滾瓊漿灌輪到她體內,而舌尖敏銳的挑動,像在疏浚淤積囤厚的泥沙,慢慢活絡她的神經血管。她的身體感到澎湃,她的心髒也急速跳動,而體內溫度節節高升,令她忍不住吟哦一聲。

「嗯……」

天魍听到一記嬌羞的叫聲,起初,他還以為是錯覺,但那聲音卻又如此真實。

最後,他將目光放在娜娜臉上。「小……小仙子,是……是你發出的聲音嗎?」

靈動的眼珠已能左右輕搖,看來,她靠她自己的意志力,已邁出小小的第一步。

「你……你是在回應我剛剛說的話嗎?」他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娜娜在心里默念九天玄女心經,期望能再有更大的反應讓天魍知道。

不過,雖然她盡量試著沖破金海所設下的符咒,但現在的她,體力和精神皆處于疲憊狀態,即使豁盡全部的集中力,仍舊是功虧一簣,她只能怔怔地望著天魍,淚水頻頻從眼角滑落……

這死胖豬,到底用了什麼妖術將娜娜搞成這樣子,害得她成了一具活死人,天魍心疼不已,最後,他決定以暴制暴。

「馮焱、夏淼,你們兩個現在馬上給我過來!」他朝佛堂外大喊一聲,將兩人喚進廳堂內。

馮焱及夏淼一秒也不敢多耽擱,腳步既急且快。「少爺……有什麼指示嗎?」

「將殷天仙那女人給我帶到這來,不管用什麼方法,我要馬上就見到她。」天魍決定采立即攻勢,他就不信用私刑逼供的方式不會讓她就範。

「少……少爺,你不怕我們這麼做,殷家會控告我們綁架……」夏淼不敢貿然行動,他替天魍想到後續的麻煩。

「我不管那麼多,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娜娜就這樣過她的後半輩子,只能動動眼球、動動手指,要表達情感時,全用眼淚來表示,換成是你,你做何感想?」從未感觸這麼深的天魍,將內心的話一古腦的月兌口而出。

「少爺說得也對,惡馬就要有惡人騎,殷家太欺負我們,要是我們還跟個小媳婦一樣忍氣吞聲,將來在商場上,面子往哪里擱?」馮焱贊同天魍的看法。

「好,那我和馮焱馬上就到殷家,無論如何都會將她帶過來!」兩人匆忙走出去時,忽然廟外一陣吵雜聲傳入佛堂,讓三人心生疑惑。

「听起來像是廟方住持的聲音。」馮焱先沖到室外,見一批人正攔著一位穿道袍的法師。

「到底發生什麼事?」天魍跟著走出去,尋找出爭吵的根源。

「這位法師听說南宮先生你在這里,執意要闖進來,我們是怕他吵了你,所以才阻擋他,沒想到他……」住持生怕有人借機鬧事,因此不願讓金海闖進佛堂內。

天魍見金海一臉緊張神情,口氣沉重地問︰「這位法師,我與你並不相識,你找我有什麼事?」

天魍剛說完,金海便屈身往下一跪,對著天魍深表遺憾,並深深懺悔。「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請你原諒我的過錯,我一時財迷心竅,才會鑄成大錯。」金海受到天仙的鄙棄後,好不容易才打听到天魍的下落。

整個事件變化快速,讓天魍頓時不知所措,他扶起金海的身子,不明白地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金海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扁,听得天魍本來壓抑下的怒火又高漲起來,他猜得沒錯,果真是殷天仙那小王八胖妹搞的鬼。

「既然是你下的符咒,你一定能夠馬上替她們解除,對不對?」天魍暫時克制住將他海扁一頓的念頭。

「這也是我今天來的目的,以贖我一身的罪惡。」金海看到天仙現實無情的一面,才了解人還是要憑著良知做事。

「廢話不用多說,快跟我進來吧,要是你今天沒辦法讓娜娜恢復正常,你就準備我念些經替自己超渡吧!」天魍不由分說,拉起他的手便往佛堂里去。

筆天不負苦心人,若非殷天仙這女人的惡劣行徑讓人受不了,也許金海還不會良心發現前來搭救娜娜,天魍由衷感謝上蒼……

金海的解咒儀式在莫雲揚將夢夢抱到現場綁正式開始。

這種特殊的「七星解咒術」必須要在密閉的空間內實施,生人一律回避,只能有法師和解咒者在現場,如果沒有得到允許,不準有人觀看儀式的進行,否則儀式臨時被中斷,後果則不堪設想。

所有人都在佛堂外焦急地等著,那種氣氛就跟在手術室外等著老婆生小阿一樣,坐也不是、站也不對。

「天啊,都兩個小時了,這死禿驢到底在搞什麼鬼?」地上一堆煙,天魍來回踱步著,像受到刺激的老頭子,逢人便大喊大叫。

「人家法師解咒也是需要些時間,你就稍安勿躁,將來娜娜要是生小阿,你還是要等,光在那邊碎碎念有什麼用?」女媧雖是如此說,可一雙眼還是沒幾秒便往佛堂內探去,心急的程度不下天魍。

「就是嘛,你看人家雲揚還不是乖乖地等,你要沉著些。」

伏羲指著在一旁發呆的莫雲揚。這些日子下來,大家都知道他所擔心的人是另外一位小仙子——夢夢。

「伏羲爺,我……又怎麼了嗎?」莫雲揚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嚇得連忙出聲澄清。

「你少爺忙著跟大仙子談情說愛,哪會想到你跟小仙子也有一段情,我這麼說又錯了嗎?別以為你伏羲爺老了,我可是老而彌堅!」莫雲揚的一舉一動,他可是看在眼里。

「雲揚……你……你和夢夢……」天魍瞠目瞧著莫雲揚,心想這小子惦惦吃三碗公,竟然和夢夢暗通款曲,他一點也未察覺。

「少……少爺,這是……那……」莫雲揚害羞地搔搔後腦,他不敢說出他和夢夢已經煮出熟飯,而這飯……快要可以吃了。

「你竟然瞞著我和夢夢交往,好小子,連我你也不透點口風?」天魍並非真的生氣,而是有點嘔,他竟被蒙在鼓里。

「少爺,那是因為我覺得對夢夢才有好感而已,還不足以跟大家宣布。」他不停的替自己找理由,藉以化解這份尷尬。

「我就說嘛,那天在花園里說是替夢夢模骨,那時我就該看出你春心蕩漾,想有人陪了。」他拍了莫雲揚的頭,笑笑的說著。

莫雲揚只是傻傻的笑了笑,反正被說穿了,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天魍心想,主僕兩人同時愛上姐妹兩人,這樣的結局不也是雙喜臨門,好事成雙?而今,只顧這兩姐妹能福星高照,化險為夷。

儀式在接近黃昏時才結束,先走出佛堂的並不是金海,而是一前一後的兩姐妹。

「我的小仙子,你……你怎麼那麼快就能起來?恢復得這麼快!」天魍緊緊地抱住她,那種感覺真實而明確,讓他樂不可支。

「你不要那麼激動,我又不是開刀,也不是身體虛弱,只要身上符咒一除,我就能恢復正常了,要不然你希望我躺在床上再當植物人啊,我會悶瘋的!」

「不準你再說那些話,我再重申一次,以後你到哪里,我一定要跟,除了廁所外,你沒有權利說不!」一次的經驗就夠嚇死他了,他可不想再擔心受怕一次。

「好霸道喔,你……你是土匪啊?」哪有人這概況限制人家自由的,娜娜想著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就算我是土匪,也只搶你一個人,別的女人我還不屑一搶呢?」

「那我以後還能不能開壇作法,幫人家介紹姻緣?」要是在結了婚後成了「英英美代子」,她鐵定會閑到神經錯亂。

「你還能有法術?」他訝異她會說出這句話。

「剛剛我在替她解咒時,發現她的體內似乎有另外一股真氣在運行,依我看,那是九天玄女的素女聖氣,會繞著大小周天不停循環,只要善加運用,還是可以替人指點迷津的。」隨後而至的金海解釋道。

金海的話天魍一點也沒放在心上,相反地,還一臉不屑的樣子。

「用不著了,以後你每逃詡有做不完的事,哪來的時間去幫人指點迷津,就當做你這法術已失靈,不管用了。」他堅決反對,認為娜娜這位小仙子是他專屬。

「我有做不完的事?你……你要把我當菲佣啊?」她臉色一沉,心想,他不會連這點錢也省吧!

「你連當菲佣的時間也沒有,我有美國的銀行業務要忙、加拿大的漁業買賣你要替我分擔,下個月在巴西的木材生意還需要你跟我去洽商,除非你不想讓伏羲爺和女媧姨頤養天年,那我就不反對你再從事以往的工作。」他將燙手山芋往兩老身上一推,就不信這兩個國寶的面子不夠。

娜娜朝伏羲和女媧臉上一看,兩對楚楚可憐的眼神似乎在對她發出哀鳴,這一生他們全奉獻給金粉王朝家族,該是他們環游世界去養老的時候了,至于那些惱人的帳目和業務,他們是能不踫就不踫。

「那還有雲揚那家伙可以幫你,這些業務他比我視つ了……」

「雲揚?得了吧!他要忙的事比我還多呢!」

大伙只顧著娜娜和天魍這對,卻忘了在佛堂的小角落,還有另一對正兩兩相依,互訴愛語。

「夢夢她……」許久之後,她才意會到天魍所說的忙,是忙些什麼事了。

「這下真是太好了,別人家是一次辦一回喜事,我們這次是喜上加喜,場面可以辦得更大,魍兒,到時你和雲揚就不再是主僕關系,而是親戚關系了。」女媧眉開眼笑,樂見這樣一箭雙雕的好事。

「喂,雲揚,你听見了沒,你要和我當親戚了,有沒有興趣和我們一起辦喜宴啊?」天魍摟著娜娜,心喜地將下巴偎在她鬢發邊,恩愛非凡。

而夢夢和莫雲揚卻只顧著兩兩相望,一點也听不到外來的聲音。

「莫雲揚,你皮癢了,有了愛人就忘了主子?」天魍大吼一聲,真是的,這渾小子聞到脂粉味就靈魂全出竅了。

「是,是,少爺,有什麼事嗎?」他緊張地放開夢夢的手,當全部的人都笑成一團時,才曉得剛剛自己出了好大的糗。

「夢夢,你也很會‘暗-」,連你老姐都不曉得你們之間的事,看來我這歡歡仙子也不用當了,連自己妹妹的姻緣都算不出來。」

「我早就知道你不想當了,要不然你怎麼會願意留在這里,其實,我也跟你一樣,能掌握自己的幸福才最重要,別人的事,就靠他們自己去掌握,我們管人家那麼多做什麼?」心直口快的夢夢,一點也不給娜娜留面子。

「臭夢夢,你……你少把我拖下水,我……我又沒你那麼……猴急……」有個吃里扒外的妹妹,娜娜沒辦法再矜持下去。

「是嗎?」夢夢的眼珠子往娜娜的腰下看去,那緊握住天魍的手,讓所有人對她的「猴急論」相當認同。

「都是你啦!」羞死人,娜娜當著眾人的面被夢夢說得直想鑽進狗洞,她徑自往佛堂外走去,故意夾雜在香客中,好躲過那份羞赧。

「小仙子,你等等我啊……」天魍連忙上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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