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愛現行犯 第八章
先前因為警方的關切,山青幫無法有太招搖的動作,現在又因為學校放假,他們也沒法到學校攔堵張子希,可是在裴老大的壓力逼迫下,他們找人的動作一定會低調持續進行,有感于危機四起,侯競琰決定再為張子希更換一個住處。
「競琰,我們要去哪里?」今天的他異常沉默,好像有心事擱在心頭,他什麼都不說,反倒讓她更加不安。
邦競琰牽著張子希的手,帶著簡單到不行的行囊,要離開住所,但一打開門,山青幫的匪眾競已經將門口團團圍住。
糟糕,還是晚了一步。
「大律師,你要把我家大小姐帶去哪里?」說話的嘍羅一臉猥瑣的笑容。
「讓開,我想要去哪里,還不需要跟你們這群人渣報備。」張子希深惡痛絕的說。
「唷,這丫頭還真以為她是大小姐呢,哈哈……」一時間,粗魯難听的笑聲四起。
「你們這麼早來不會是要來請安的吧?」侯競琰問。
「哈哈,律師的嘴巴果然都比較幽默一點,請安,哈哈哈……」
「閉嘴,不準笑——」她實在很厭惡這些人的嘴臉,極度厭惡。
就在此時,圍聚的嘍羅們往後退去,讓出一條走道,緩步上樓的就是那該殺千刀的裴老大。
裴老大走上前,輕睨兩人一眼,逕自走入房子里,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
「把門帶上,不要嚇到這附近的鄰居了。」
邦競琰與張子希兩人的手握得死緊,這一次會是什麼下場,他們都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好到哪去,這是可以預料的。
門一帶上,他倆人就被押跪在地上,該說是巧合還是心有靈犀,倔傲的性情倒是不約而同的表露無遺,兩人同時從地上掙扎起身。
「你這死丫頭,活得不耐煩了,敢耍老子,跟我作對。」裴老大一巴掌就甩上張子希的臉。
「嗯——」咬緊牙關,她吃疼的悶哼。
「子希!」侯競琰掙月兌被抓住的雙手,抱著她。
「我沒事。」她緊緊靠在他身側,低聲的說。
「好啊,現在就跟我演相愛情深的戲碼,是想讓我下不了手嗎?」裴老大抽著煙,訕笑道︰「忘了告訴你們,棒打鴛鴦的戲碼我更愛。」
「你想怎樣?」侯競琰傲然問。
「你說我想怎樣?你以為輸掉那個小兒科的官司,我山青幫就會垮台嗎?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臭小子——」
「我早跟你說過那個官司我會贏,是你不听我的建議,怨不了誰。」
「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顯然那天到你家打的招呼,你還嫌誠意不足。」
聞言張子希錯愕的看著侯競琰。難道他家人也受到傷害了?
「裴老大,這種欺負弱小的行徑你也有臉拿出來說嘴,除了叫你的手下四處逞凶斗狠,我看不出你有什麼能耐,雖然你現在還在外頭逍遙,但是誰知道未來你是會命喪黃泉,還是有蹲不完的苦窯?」
卑落,一旁的小嘍羅踹他一腳,侯競琰忍住痛,不願屈服于這個社會敗類,兩名嘍羅已經從身後抓住了他。
「大清早就說這種難听話,你是活膩了,還是出門忘記刷牙?」裴老大坐回椅子。
「忠言逆耳啊!」張子希存心揶揄這個到老還胡作非為的家伙。
「我說乖女兒啊,人家說女大不中留,你當真是翅膀長硬了就想撇開我對你的養育之恩,你真是無情啊!」彌漫的煙霧,暫時擋去他可惡的嘴臉,「真是讓我傷心啊!」
「呸!我承擔不起你那聲乖女兒,少在那里攀親帶故的,我父親姓張,為人正直得很,你這個為非作歹的裴老頭別妄想當我父親,你死了這條心吧!」張子希發狠的斥責,「我告訴你,養我的是我母親為你販毒的酬勞,不是你這條蟲。」
啪、啪!左右開弓的兩巴掌甩來,張子希的臉龐頓時腫了起來,連嘴角都沁出了血絲。
「裴老大,你想怎麼樣就沖著我來吧!官司是我打贏的,想報仇就來,不需要對個女孩子下手。」
「侯競琰,這筆帳我當然要跟你算,不過我想先跟我女兒敘敘舊,不行嗎?」他笑得肆無忌憚。
「沒有人會認賊作父,你最好清醒一點。」張子希真的十分厭惡面前的這張老臉,若不是他,她的人生不會這般坎坷,如果手上有一把刀,她會毫不遲疑的刺向他的心髒。
「子希,你想跟這男人就去吧!反正沒了你這女兒,我還有子翎可以倚靠,也許她會為我賺進大把的鈔票,讓我的下半輩子舒舒服服的。」
「你說什麼?!你想對子翎怎麼樣?她還只是個孩子,你不可以這樣——」一說到妹妹,張子希情緒激動了起來。
她以為只要遠離妹妹,就會讓人忘記她的存在,子翎的生活就會安全些的……
「你這當姊姊的也真不應該,只顧著自己快活,就把你妹妹丟給年老的婆婆扶養,要不是她來找你,我都要忘了我還有這麼個可憐的女兒呢!」裴老大扯出輕蔑的得意笑容。
老天爺真是眷顧他,總是在必要的時候,給他靈光一現的好法子。
「你這喪心病狂的人渣,放過我妹妹——」張子希推踹著雙腳,就巴望著能結實的踹到這張令人作嗯的臉,終結她的惡夢。
別人越氣憤,裴老大就越能體會勝利的感覺,「好了,我浪費太多時間了。」在小弟的手臂上捻熄了香煙,他起身拉攏衣服,「把大小姐帶回去,至于這個誘拐我女兒的律師,你們知道該怎麼招呼他吧?」
「裴老大,你快放了子希——」
他走過去掐住邦競琰的下顎,「要我的女兒,叫你爸爸拿五千萬來賠償我官司上的損失,記得要快,我的耐心有限,我的手下多得是想當我女婿的人,如果你晚了,我的女婿就會多得不像話喔!」言詞中隱含許多婬穢的念頭。
「不準!你不準傷害她——」
裴老大得意的離去,張子希接著就被抓走。
「子希!」
「競琰、競琰——」多黑暗的未來,沒有競琰的陪伴,她完全不敢想像會是什麼樣的人間煉獄。
門一關上,無情的拳腳應接不暇的落在侯競琰身上,被捆綁的雙手讓他沒有反抗的余地,他挨著打,卻更擔心子希的下場。
「用力的打,打得越重老大賞得越多。」
「好,打啊!」一片歡呼振奮四起。
「呃……」侯競琰吃疼的蜷縮著身軀。
直到他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這些助紂為虐的小嘍羅才得意的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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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了,即使是昏迷之中,侯競琰口中都是張子希的名字。
「大哥,你覺得怎麼樣?」別恩渲焦急握住他的手。
「子希,快救子希……」
痛苦閉闔的雙眸沒有睜開回應等待的人,他在昏迷中呼吸急迫的喚著張子希,懊惱著自己的無能為力。
「競琰,我是媽媽,你快醒過來。」哭意包裹著話語。侯母怎麼也不敢相信,她那俊帥的兒子會被打成這樣,這讓身為母親的她,怎能不心痛?
沒有醒來,他還是沒有醒來……
邦母難過的啜泣,侯競語趕緊上前來攙扶著母親,「媽,你別這樣,再讓大哥多休息一下,他會醒來的。」
罷從警局歸來的侯父一臉凝重的走進病房,不發一語的看著昏迷的兒子,不該由著他去招惹對方的,要不也不會傷成這樣。
別君棠坐在椅子上,小小年紀的她一臉哀戚的看著睡覺的大舅舅,看著他滿臉、滿身都是傷,一定很痛,她親愛的大舅舅真可憐。
一家人在死寂中等候,直到下午三點,侯競琰才在痛楚中幽幽轉醒。
「這是哪里……」好痛,他全身的骨頭像是被肢解了似的。
「哥?」握住他微舉的手,「媽,大哥醒了。」別恩渲呼喚著。
一旁的侯競語敢忙按下床頭的按鈕,喚來醫生,還不忘打電話告知父親。
「競琰、競琰,你怎麼樣?」侯母哭得柔腸寸斷。
「媽,爸呢?我要見爸爸……」只有父親能夠救子希,只有爸爸可以,他請求著要盡快見到父親。
「就在趕來的路上了。」與父親聯系後的侯競語回答。
在等待侯父到來的過程,醫生已經為侯競琰再次做過檢查,十分鐘後,侯父威儀的面孔在看見傷重的兒子後,放緩了臉部線條。
「爸……」他掙扎的想要起身。
「快躺好,有什麼事情躺著說就好。」他雖然是嚴父,但是他也疼愛孩子啊!看著兒子這樣子,誰舍得?
「爸,請你救救子希好不好?拜托你,她只是一個女孩子,她沒有辦法抵抗整個山青幫的!」
「那你以為你抵抗得了嗎?」執迷不悟的傻孩子。該說他乖還是說他傻,在維護正義救人的時候,他為什麼不先顧自己的安危?
「爸,裴老大說要拿五千萬賠償他在官司上的損失,要不他會讓他的手下把子希糟蹋得生不如死,她還有個妹妹落在裴老大的手里,你一定要救她,晚了就來不及了……」眸中閃著淚,他的手緊緊的扣著父親的手腕,若不是無能為力,他會自己去救出那個小女人。
听到這可怕的事情,別恩渲與侯母訝然的說不出話,這社會怎會對一個女孩子這樣殘酷?
邦父沉吟著,五千萬的賠償費,這個殺人不眨眼的蠢東西竟敢跟他獅子大開口要五千萬,那他兒子受的傷呢,該用多少來賠償?
「爸……」侯競琰不願意放棄。
邦父拉著他的手,「記住,你欠我一次。」
「爸,謝謝你……」
「先別謝,就算我拿出五千萬,對方肯不肯放過她還不見得。」侯父理智的說著可能的情況,「你休息吧,晚一點警方要過來做筆錄。」
他這一家之主站起身,從容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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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侯競琰的情況如何,是生還是死?
張子希難過的把頭靠在角落,不發一語,任思慮在她腦中竄跑。
為了防止她逃跑,這一次裴老大連食物都不給,存心要讓她沒有丁點兒力氣逃跑。
「唷唷唷,大小姐今天好安靜啊!」
又是一個來找麻煩的色胚,張子希連瞧都不瞧他一眼。
「不理人啊?」那人蹲了下來,手里拿著一包食物,在她面前攤開,「不理我沒關系,那你理不理這個啊?」
她想要拿過那令她饑腸轆轆的食物,那壞胚于卻作對似的挪開它,她瞪大眼楮回看著他。
「別這樣看我,看來這食物挺吸引你的。」
「走狗,你這走狗,當心會不得好死。」張子希虛弱的咒罵。
「哈哈,我就是走狗,當走狗總比像你姘頭那樣被打得半死好吧。」瞧他得意的樣子。
「什麼,你們把他怎麼了?」她知道他說的是侯競琰,她現在最想知道他的情況,她可以不吃東西,只要告訴她有關侯競琰的消息,她就會心滿意足的保持安靜。
「你不知道嗎?那天老大下令把他揍得半死,大伙兒早就想扁他了,一陣拳腳輪番上場,也不曉得他能不能撐下去?」他仿佛在說著一件極有趣的事情,那興奮的表情令人作嘔,「律師又怎樣,還不是書呆子一個,活不活得了只有天知道。」
「太可惡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他?」把一個人捆綁後再痛扁他,而且還是一群人輪番對他施暴,這些喪心病狂的家伙怎麼這樣無動于衷,甚至是沾沾自喜呢?
人渣,真的是一群人渣……
「-,我告訴你真相,你應該要戚激我,干麼瞪著眼看我。」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把這些人通通碎尸萬段!
「-,你餓不餓?」他又故技重施。
「你如果是拿東西來給我吃的,就把食物放在我手里。」她舉高被捆綁的雙手,「如果只是來捉弄我,讓我苦苦哀求你,那大可免了。」張子希聲音微弱,但氣勢不減。
「你這丫頭就是這樣夠猛夠嗆,老子喜歡,難怪幫里上上下下都想上你。」他婬穢的說著。
她瞪著他,心里喃喃想著,就不要讓我拿到什麼利器,要不,一定把這下流胚子的舌頭割下喂狗。
「好啦,給你吃吧,餓這麼多天,別說是你,我都會受不了。」他笑得詭異,將食物放在她手心後又說︰「待會可別忘了是誰對你好喔!」
「把我手上的繩子解開。」她命令著。
「你很麻煩耶,這樣吃就好了啊!」
「我都餓得全身無力了,你還怕我逃走啊?」她挑釁著。
「好啦,我為人向來干脆,最好你待會也跟我一樣干脆。」他果真上前解開她的繩子,讓她好好的吃頓飯。
她當下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吃飽,這樣才有力氣逃跑,只要逃出去,她才有希望見競琰,才有機會援救她的妹妹,是這樣的信念促使她堅強的。
三兩下,她已經把手心捧著的食物全數吃個精光,很心酸的感覺,但是為了看到競琰,為了妹妹,她一定要忍住傷心堅持下去。
看著她狼吞虎咽的吃,這壞胚子的笑容好像多了層含意,女人果然要搶奪才有樂趣。笑了笑,他沒有將她的雙手再次捆綁起來,只是得意的離開。
張子希不是不懂那笑容,是以她一顆心卜通的跳個不停,在為自己爭取氣力的同時,她也正走入這些人的詭計中,她知道,所以更要謹慎,這樣的緊張讓她胃都泛疼了,看著那人渣離開,她才暫歇一口氣。
「不行,得盡快找到逃跑的時機,要不也要有個防身的利器……」感受威脅越來越大,她難過的想哭,卻仍得咬緊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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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驚恐不安,又得隨時保持機警的情況下苟延殘喘,要不了多久時間,她真的會崩潰。
夜半三更,張子希真的撐不下去了,累得縮在角落昏睡。
門咿呀一聲打開,有個身影躡手躡腳的隱身入內,藉著窗外的微弱燈光,輕而易舉的找到角落的她。
「死丫頭,就不信要不到你,裝高貴,今晚就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你也別怨誰,只能說老大狠心把你賞給大家。」那人嘴角奸邪一扯。
跨了兩步,他一時疏忽踢到了椅腳而發出聲響。
「誰?」張子希立即驚醒機警的問︰「到底是誰?」
「你哥哥我啦!」他索性開了燈。
頓時大亮的燈光刺眼,她眯起雙瞳讓眼楮適應燈光,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負責看管她的家伙。
「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她不安的看著他。
「你說呢?我晚上來能做什麼?哈哈……」他仰天大笑。
對于自己的聰明才智及順利,他實在滿意得沒話說,能夠把其他一同負責看管的兄弟支開,順利搶到這麼好的時機跟這丫頭獨處,在兄弟間拔得頭籌,他今晚鐵定會樂翻天。
「你這色胚,滾開——」張子希疾言厲色的斥責他。
「如果這世上的男人不,女人還有什麼搞頭?哈哈……」像烏鴉的笑聲始終沒停過。
看著她眼里的驚恐,他心中生起一種快感,有一個弱者在面前,他就會感覺自己是無敵的強者,這樣的感覺是男人最愛的。
「你站住……」她看著他靠近的步伐心中警鈴大作,眼看四周並沒有可供利用的東西可以自我防衛,她的恐懼透過瞪大的雙眼,完全表露無遺。
「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今天晚上這里只有你跟我,想跑也跑不掉了。」看著囊中之物發出恐懼的信息,他感到非常的興奮。
突然間,他就這樣撲了上來,開始他的掠奪。
「走開,你走開——」推拒著那令人作惡的吻,她難過的想哭。
怎奈力氣不如人,無論她怎麼閃躲抗拒,結果總是有限,當衣服被撕開的那剎那,她痛哭失聲。
「你這人渣廢物——」發狠的咬了對方一口,盡避血腥,她也不放松。
「啊!你這死丫頭。」吃疼的推開她,一句咒罵後,啪的一巴掌落下,布滿淚水的臉龐映著巴掌印。
張子希怨恨的瞅著他,今晚就算是玉石俱焚,她也不會退縮的!
眼楮一亮,她看見這家伙腰問掛著裝飾的瑞士小刀,心中一個念頭生起,她要奪過這把刀,就算攻擊力量有限,她也要奮力一搏。
沒有太多時間讓她思索,這家伙變本加厲的想要欺凌她,她用力掙扎著,還不忘拉扯他腰間的瑞士小刀。
當那猥瑣的手想要往她腿間輕薄去,小刀已落到她左手中,她彈開刀片,毫不遲疑的就往他臉上刺去,刀鋒從左眼滑過鼻梁。
「啊!」他不敢相信的捂著自己受創的傷口,鮮血流淌著。
那淒厲的叫聲在夜晚特別響亮,趁這空檔,她掙月兌開來,心中喃喃自語,「槍,他一定有槍!」
發顫的手模索著被扔在門邊的外套,果然讓她找到了手槍。她拿起槍,將槍口對準他,「你不要過來,你敢靠近我就開槍。」
那人忍痛止住腳步,察覺她的惶恐,他咬牙說︰「你根本不會用槍,而且里面根本沒子彈。」他緩緩的靠近她,意圖搶回手槍。
「站住,我說過我真的會開槍——」表面上恫嚇著對方,張子希其實內心非常害怕,難道真的沒有子彈?怎麼可能?難道她注定要被糟蹋?
「把槍交給我,我不會打你的。」眼楮的痛楚逼得他幾乎抓狂,但是懾于手槍在那死丫頭手上,他也不敢貿然行動。
「不……」她真的很怕。
見時機成熟,這家伙正欲上前奪槍,她沒有思索的時間,閉上眼楮用力扣下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筆直的射入他的身體,濺出了鮮血。
「啊,你……」他沒料想到她真的會開槍。
張子希不敢相信她真的殺人了,那噴出的鮮血染紅她的視線,她慌亂了手腳,然而對方還不死心,還妄想上前搶奪她手中的槍,她哭著閉上眼又連開了兩槍。
砰、砰兩聲,他終于倒臥血泊中,沒有辦法再搶她手中的槍了。
「哇……」她跪在地上放聲大哭,雙手顫抖得厲害,手槍掉落,她無助的蹲跪在地上,淚眼婆娑的看著那具尸體。
「殺死人了,我殺死人了……」她連靠近查看的丁點勇氣都沒有,哭得柔腸寸斷。
哭干了眼淚,心想,不行,她不能留在這里,她會被警察逮捕,那她永遠都見不到競琰,如果她要為此付出代價,那麼讓她再見他一面就好。
趁著夜深人靜,她穿好破爛的衣服踩著凌亂倉皇的腳步,逃離了這偏僻的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