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玄霜 第五章
例行性的見面,司徒玄霜抱著一堆書籍坐在前座。
「說你是小老太婆一點都不為過。」他拽拽的說。
「隨便你。」她不以為意,反正他就是那副凶巴巴的樣子,習以為常了。
隨便我?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樣跟他說話。白紹卿挑眉瞥了她一眼。
「下個星期把時間空出來。」
「有事嗎?」
「廢話!」他沒好氣的回答。
「你怎麼那麼凶……」她有點委屈的看著他凶狠的表情。
他稍稍柔和臉上的線條,「上次跟你說要拍廣告,預計下星期要進棚。」
「嗯?」她一愣。
「你敢忘了?」他的聲音又瞬間增大。
「不是忘了,只是沒想到是真的。」她澄清。她心思縝密,怎麼可能健忘?
一個急轉彎,車子利落的停在固定的位置上解開安全帶往她面前一傾,「我幾時騙過你了?」
咦?是沒有,只是愛捉弄人而已,她偷偷想著,抱著書小心的下車。
「你今天怎麼沒盤頭發?簪子呢?」他嫌惡的扯扯她的橡皮筋。
「斷了,降雪不小心踩斷我的簪子,所以只好用橡皮筋扎著,這陣子,降雪這丫頭不知道在鬧啥脾氣,陰沉沉的。」
「難看。」二話不說,他便動手扯下她的橡皮筋。
‘輕一點,會扯斷頭發啦!」這粗枝大葉的家伙,老是笨手笨腳的把她頭皮扯得發麻。
在他的堅持之下,受困的頭發終于得到自由,迎風隨意飛揚,他靠近她的頸窩處,親呢的聞著她的發香。
「你……」她逃避的往一旁縮著。
白紹卿使壞的一口含住她珠圓玉潤的耳垂,存心讓她動彈不得。
在她恍惚失神之際,他又突然越過她手臂指著她的書上其中一段問︰「這什麼意思?」
她酡紅雙頰不斷的深呼吸,「其動如玉環之無端,綿綿不絕且變動不居,即是在旋轉的動作中,身體由內而外逐漸松透,旋轉的圈圈由大而小,至極細致時,即如繼絲,運轉的方式如一個圈圈套著一個圈圈,逐漸向前推進……」克制想逃的念頭,逼自己專心講解。
「你看了不少拳經書籍吧?」
「這是融合老莊思想、道家練氣的功法,單練外在的功勢無法達到內外合一的體會,所以有時必須借由拳經書籍上的論述,增加體認、了解。」她不由得閃躲著他對她的親呢舉動。
白紹卿,對女人向來是可有可無,但是司徒玄霜這樣的女人卻輕易勾起他想征服的念頭,第一次,他覺得太極拳不單是老人家玩的東西,因為她可以把太極拳使得像跳舞般曼妙,像無數的圓同時旋轉般出神入化,剛柔並濟的身軀帶有獨特的韻味。
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樣子,他就覺得心情威好,強迫的闔上她手里的書籍,「這些東西改天再看,帶你去玩。」
他說風即是雨,拉起她的手,將那一堆死氣沉沉的古書拳經都扔進後座,隨即將車子落了鎖,兩人徒步往馬路另一端蔥郁的林地走去。
馬路護欄下是一條泥巴小徑,在樹木的遮掩下,一般人很少會蛀章到這條小徑。
「去哪?」
「別-嗦,跟我走就是了。」他制止她愛發問的嘴巴,拉著她沿著草堆里的泥土路一直往里邊走去。
樹萌的遮掩下,顯得十分涼爽,惟獨這小路實在崎嶇,走來有點辛苦,而且她還得忙著撥開她那一頭長及小腿的頭發。
「白紹卿,先把橡皮筋還我,否則頭發會跟這些草纏住!」
他總算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嘴一扁,他不情願的抓攏她的頭發,徑自幫她那頭長發繞了三折綁住。
「謝謝。」
她的臉蛋紅撲撲的,讓白紹卿一時間看得發愣。
「怎麼了?’’
他收斂自己的視線,「沒有,繼續走吧!」
「喔。」手握著手,兩人直往水源地的目的地走去。
小徑上上下下的繼而還有石階,月兌離那羊腸小徑.總算看見一條石砌道路,淙淙的流水聲隨著兩人的步伐越來越清晰,那沁涼的水聲讓人不由得心生向往。
「到了。」白紹卿宣布。
她越過白紹卿的身子,來到清澈見底的山澗旁,眼神進發著晶亮的光芒,「怎麼下去?附近好像都圍住了。」她有點失望。
「翻牆不會啊!」他卷起袖子,腳下一蹬便翻上那不高不低的護欄,伸出手,「過來,我拉你。」
原本還有些猶豫,可是那清澈見底的溪水的確讓她很心動,一咬唇,她伸出手交給白紹卿,在他的協助之下,她輕而易舉的爬上去,接著兩人又一同跳下,直奔那潺流的溪水。
坐在大石頭上,白紹卿迅速的月兌下襯衫、鞋襪,光果的上身,肌理線條分明,肩膀厚實,那膚色實在健康好看。
「你要下去?」看著他的舉動,她驚訝的問。
「廢話,來到這里不下去游泳的是笨蛋!’’
「可是……」她思忖,萬一衣服濕了怎麼辦?
不理會她的猶豫,索性拉過她的小腳,幫她退去那雙精致的繡鞋、白色襪子。
「啊!別月兌我的鞋啊——」她抓住他的手連忙制止。
「剛剛走來都弄髒了,順便在溪里清洗干淨。’他動作迅速的退下她的鞋襪,接著又卷高她的褲管,膝蓋以下白皙、完美的小腿與足踝全都露出來。
「可是……」
又是可是!他眼神一凜,司徒玄霜馬上識相的住嘴。
「下來玩。」他命令。
「喔。」小心翼翼的踩著石頭,往那冰涼的水里走去。
酷熱的天氣,雙腳得以泡在水里消暑,實在令人心曠神怡,司徒玄霜拘謹的個性在白紹卿潛移默化的激蕩下,總算露出了那被囚禁許久的玩心,站在水中,兩人一來一往的互潑著水,即使已經是渾身濕淋淋了,還是樂此不疲。
「不公平!你把我衣服弄濕。」她雙手掩面,仍擋不住那如柱的水從頭上落下。
「如果你要月兌衣服我可以接受。」白紹卿輕佻的笑著。
「休想!」她反擊他兩個掌心的水。
白紹卿往前跨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摟住她,便往後面水深較深的地方倒下去,兩人一起沒入水里。
再竄出,司徒玄霜忙不迭地趴在他肩膀上猛咳著,那突然的落水差點嚇死她這只旱鴨子,「咳——咳——咳——」
「哈——哈——笨蛋!」他朗聲嘲笑懷中的落湯雞。
「你這可惡的家伙……咳——」她的臉嗆得通紅。
「嘻……」他得意的撩開她貼在臉上的發絲,準確的在她眉間一吻,「以後都要乖乖的,再亂潑我水,我就帶你潛到水底送給海龍王當小妾。」威嚇著她。
「胡說,才沒有你說的海龍王……」
掙開他的懷抱,撫去臉上滴滴答答的水珠,退到一旁的石頭上,無助的看著自己一身濕淋淋的狼狽樣。
「會不會游泳?」他突地一問。
「不會。」
「吱,你除了會打拳,還會什麼運動?」他輕哂著。
「嗯……」她認真的思考著,下一秒,她挫敗的搖頭,「好像沒有……」
「哈——哈——哈——」白紹卿大聲的嘲笑她,隨即一個縱身,身體靈活的沒入水中,像只姣龍在水中靈活的優游著。
反觀自己濕淋淋的一身、狼狽的模樣,司徒玄霜索性解開頭發的束縛,讓那一頭的長發隨著水流洗滌著,接著她連那雙沾滿髒污的繡鞋都拿來清洗一翻,反正都渾身濕答答了,不在乎再多沾點水了。
陽光從樹木的枝妍疏疏密密的灑落,照得水面閃閃發光,照得她臉蛋熠熠生輝,雙腳泡在水中,以指代梳來回的梳整著頭發,這一幕的司徒玄霜宛若下凡戲水的仙子,一身素白,靈氣逼人。
白紹卿從水中竄出,便瞧見她令人眩目的樣子,令人不由得想朝她走去,他不想驚擾她恬靜的樣子。
恬靜!他原先最討厭她的恬靜,現在反倒被她的恬靜給吸引了!
他無聲無息的從她身後摟住她,引來她的驚呼。
「啊——」她旋過身面對他。
白紹卿只是淡淡的一笑,把她摟在懷里,不發一語。
她錯愕的動也不敢動,只是順從的由他把自己摟得緊緊的,兩人在水中互偎著。
這時候,她有一種被呵護、被愛的感覺,兩人的貼近,心跳聲相互呼應……
摟著她坐在一旁的石頭上,平常都是他枕在她腿上,這次換她枕在他結實的腿上,他把手指在她發間來回的梳攏著,除了接吻,這是他們另一種親蔫的表現。
「我教你游泳好不好?」他的聲音低低的,好好听。
「現在?」她枕在他腿上笑問。
「當然!」掌心毫不留情的擊著她的額頭。
才說自己有一種被呵護、被愛的感覺,現在他又這麼粗魯,真是……
他抱起她往水深的地方走去。
「白紹卿,我自己走。」
他只是笑,笑得有點詭異……
卑才說完不到五秒鐘,摟在腰上的手往前一甩,司徒玄霜毫無預警的被扔進水中,她的身體完全沒入水中,只剩下兩只手在水面上倉皇的擺動、求救,因為她已經被嗆得說不出話來了。
看著她求救、擺動的手的高度一直往下降,惡作劇的白紹卿邪氣的一笑,縱身潛入水中,將瀕臨溺斃的司徒玄霜即時解救上來。
「咳——白紹卿,你……你不是說,咳——」她痛苦的猛拍著胸口,上氣不接下氣的猛咳著。
「閉嘴!」他搶先阻止她叨叨絮絮的說話,幫她拍撫著背調順氣息。
她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後,總算平復下來。「不是說要教我游泳,怎麼把我扔進水里?」埋怨道。
「學游泳的最佳方式就是讓一個人瀕臨死亡,四肢會因為求生本能而快速擺動。」他言之鑿鑿。
「胡說!」
一天之內接連兩次溺水,最倒霉的不過如此吧!
‘‘算了,要你這個旱鴨子馬上學會游泳簡直比登天還難。」他歹毒的搖搖頭,佯裝無奈的拉著她一同坐在淺水處。
「衣服都濕了……」她故意甩著袖子上的水,弄得他滿臉是水。
「有什麼關系!」他瀟灑的很,任憑水滴灑滿臉。
突然的攬過她,讓她枕在腿上,烏黑的長發順著水流一路蜿蜒而下,她的頭發像黑色的流水,潺潺的流著。
他張著手指撫著那頭柔軟的烏絲,邪佞的笑容後是他深情的眼神逼近,她來不及反應,吻就這麼封住她。
水讓衣服緊貼著身體,他無端的吻得渴切,像是心中的火瞬間被點燃了,身體的踫觸是那麼的明顯、火熱,他瀕臨失控的手掌撫遍她身體的曲線,解開她衣襟上的盤扣,唇順著頸子蜿蜒而下……
當他的手探入衣內,司徒玄霜霎時一怔,「白紹卿……不行……」她抗拒著他如火般的熱吻,香腮緋紅。
半晌,他停止了惹火的撫觸、激吻,只是手掌仍輕佻的貼著她衣下的肌膚,靜望著她嬌羞的臉,「如果再繼續下去,我想今天會是我們……」
捂住他的嘴,臉上紅霞滿,她心悸得說不出話來
是啊!太荒唐了,她怎麼可以隨便就……她的心又跳得控制不住了。
「喂,你有沒有說過我是你的誰?」
「咦?」她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率性的甩去發梢的水,「我是你的男朋友吧?」
「你說過了。」
「那你懂不懂撒嬌啊?偶爾也要說你愛我之類的話。」白紹卿沉著臉說。
「我……」司徒玄霜覺得很別扭。
「不說?」他眼一眯威脅著,「那我們繼續剛剛的事好了。」
「別、別……」她緊張的轉過臉,「雖然你……你有時很凶、很會捉弄人,……可是……」吞吞吐吐的。
「可是什麼?」
「可是人還算……」她一時辭窮得想不出貼切的話來。
拖拖拉拉的一大堆,連個重點都沒有,他實在听不下去了,「長話短說,你喜不喜歡我當你的男朋友?」
「只要你不整人……還算喜歡。」
真服了這個太極女了,簡單的問答她都還可以加上一堆但書!「到底喜不喜歡?」他沒好氣的問。
「喜歡……」她的回答有點囁嚅。
「說你愛我。」他命令著。
「我……我愛……」她不好意思低著頭,「可不可以下次再說?」
「不行,你幾時說完,我們就幾時回去。」他又使壞。
「我、我愛你……」她蚊吶的聲音,怯生生的開口。
「算了,差強人意,我們回去吧!」來日方長,他總會有機會讓她心甘情願的說著三宇的愛情告白。
她松了一口氣,稍稍拉開兩人的距離,準備爬上擱著鞋子的大石頭。
「小心一點,這里的石子很銳利。」
白紹卿提醒的話才說完,她的痛呼馬上應聲而出,「啊——」
「怎麼了?!」
「我的腳……」好疼,像是被一把銳利的刀子劃過似的疼,松開他的手,她疼得蹲子,握住腳掌。
他回過頭,竟看見清澈溪水夾帶著鮮血潺潺的流著。
「怎麼了?!」迅速的抱起她坐在一旁石頭空地上,白皙的腳掌不斷的有鮮血流出,染紅了石頭、溪水。
「好像真的割傷了。」她擰著柳眉,無助的說著。
「先壓著傷口,你的手絹呢?」
她指著整齊摺懊放在一旁石頭上的手絹。
白紹卿拿過石頭上的手絹,在水中漫濕後,托起她的腳,用手絹輕拭腳掌,鮮血依舊汩汩的流著,這傷口顯然不小。
白紹卿將手絹綁住她的腳掌,但仍止不住血。
‘‘這手絹太小了,綁不住傷口。」他沉思了一下,接著便開始解開她衣襟的盤扣。
「白紹卿!」他怎麼突然解她的衣扣?
「我的襯衫是干的,你換上它,我要用白衫包扎你的腳。」他簡單的說明。
他迅速的月兌下她濡濕的白衫,她尷尬的不敢看他,「快穿上。」
拿過他的襯衫幫她穿上,接著白紹卿用她的白衫捆住她的腳,讓血不再失控的流個不停。
「我們怎麼回去?」她現在是個殘兵敗將,而他的衣服又給她穿上了……
他蹲,「上來,我背你回去。」
「可是……」
「還在可是?快上來,不然我馬上淹死你!」他露出凶狠的表情威脅她。
「喔。」她一驚,只好乖乖的伏在他背上,「對不起,紹卿……」
「-嗦!」他沒好氣的回她一句,「把鞋子拎好。」
雖然他總是惡狠狠的凶她,可是她仍覺得窩心,
「持好了。」
沿著來時蜿蜒的山路,他背著她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腳還流血嗎?」
「好像止住了。」她喚著,「紹卿,放我下來吧!你累了吧!」
「少-嗦了,小心你的頭,被樹枝撞到我可不管!」他粗聲粗氣的吼著。
她無言的趴在他肩上……
☆☆☆☆
到了醫院,兩人狼狽的樣子的確引來大家的側目,大家對這對落水鴛鴦議論紛紛,整個醫院急診室突然鬧烘烘了起來。
「她怎麼樣?」
「你安靜一點。」醫生嚴肅的臉示意他停止急躁的發問。
她的血已經染紅了白衫,要他乖乖的等這些溫吞醫生看出個究竟,這分明是一種折磨,急躁不安的他呆站在護士身旁,雖然他比較想站在司徒玄霜身邊,不過那些護士當他是個「怪腳」,用護衛的姿態包圍著司徒玄霜,讓他不得近身。
「清理完傷口,馬上縫合。」醫生命令一下,護±們進進出出的準備縫合的藥物、器具。
縫合?!有那麼嚴重嗎?司徒玄霜臉色慘白的回頭找著白紹卿,想到有針要在她腳底板上縫來縫去,她就渾身無力。
「放心,我會局部麻醉。」看出她的緊張,醫生不以為意,這些他早巳經看慣了。
「白紹卿……」
听見她虛弱的呼喚,白紹卿迅速的不敢耽擱一秒,馬上出現在她面前,「很痛嗎?」
「我會怕……」她哭喪著臉。
「膽小表,怕什麼!」他揉揉她的頭發,拉過另一張椅子坐在她身邊,「不準你怕!」
刺痛的藥水讓她直想縮回自己的腳,然而力大無窮的護士們卻早一步看穿她的意圖,把她的腳底板緊緊的固定在位置上接受清理。
「晤……」當醫生舉起縫合用的針線,她渾身不停的顫抖。
「看著我!」白紹卿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霸道的把她摟在身邊,還強迫她看著他。
麻藥消除了疼痛,但是她仍可以依稀靶覺到針線一左一右的穿梭在她腳下,她緊張得無法專心在視著他,臉色全是不自在的恐懼,現在她發現,白紹卿再凶也沒有這樣恐怖!現在只能淚眼汪汪的等待恐懼離去……
「小老太婆,專心看著我,不然我要親你了,知不知道?」先是臭著臉威脅她,接著又輕佻的恐嚇她。
又是一對歡喜冤家,醫生將傷口包扎好,「待會兒再打支消炎針,沒事了!一個星期後來拆線,要記得吃藥。」
折騰了半響,白紹卿再次蹲到她面前,「上來,我送你回去。」
「喔。」順從的伏在他背上。
兩人狼狽的身影再度穿過醫院長廊,遠遠的依稀听見兩人的對話
「白紹卿。」
「嗯?」
「廣告的事……」
「我會把它延期。」
「謝謝。」
「你家有人在吧?」
「降雪今天晚上有課,應該會在家-
「那好,我送你回去。」
偷偷模模的回到司徒太極學院,正以為天衣無縫之際,突然一個凌厲的聲音在寂靜中陡然響起——
「誰?」隨即單腳一個回旋蹋便要掃了過來。
「降雪,是我!」擔心妹妹傷及白紹卿,司徒玄霜趕緊出聲制止。
必廊的燈一亮,照得通明,「鬼鬼祟祟的,你帶我姐去哪里?」她踱步而來。
等一看見兩人的模樣,司徒降雪也不由得驚呼,「姐,你怎麼了你?」
「受傷了,連這都不會看啊!」白紹卿挑釁。
「少噦嗦,你這暴躁男干嗎害我姐受傷?」司徒降雪這丫頭盛氣凌人的,可不好惹。
「降雪,不是這樣啦,是我自己不小心。」
「听見沒?」白紹卿閃過這難纏的小丫頭,徑自問司徒玄霜,「房間呢?」
「最里頭那間。」
繞過司徒降雪,白紹卿背著司徒玄霜大咧咧的走進她房間,將她安置在床上,司徒降雪則緊跟在後。
「我沒事了,你快回去吧!」她真怕紹卿跟降雪杠起來。
「自己小心,我再帶你復診。」在她臉上落下一記親吻後便離開,臨走前,白紹卿睨了司徒降雪一眼,趾高氣揚的。
司徒降雪不悅的睨著他的背影,「姐,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個暴躁男吧?」
低下頭,司徒玄霜臉色酡紅。
「你完了。」司徒降雪搖搖頭。
「降雪,別讓阿爹知道我受傷的事。」
「知道了。」說完,司徒降雪轉身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