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尪入眠夢 第四章
從昨晚開始,聶齊桓便神秘的消失在這屋子的一隅,直至今天下午,他才又跟著送來的行李一塊出現,維琴薩听著他的腳步聲,始終維持著警戒。
聶齊桓——的在屋里踅來走去,不知道在忙和什麼,她十分好奇,卻又不方便明目張膽的窺看他,終于,他擱下手邊的事情,開始注意到始終呆坐如雕像的她。
「-今逃詡在做什麼?」他倚在牆上,口吻輕緩的問著一直背對自己的她。
斑,終于注意到她的存在了,她嘴角扯著輕蔑。
「發呆。」維持背對的身影,她口氣生冷,存心與他作對。
他溫文淺笑,繼而說︰「-的東西都從歐家送來了,-可以先洗個澡,換件干淨的衣服。」話落,聶齊桓蹲子,徑自撕開紙箱上的膠帶。
「你在做什麼?」維琴薩突然語氣高揚的厲聲問,顯然對于他擅自觸踫她的東西很不滿。
「幫-整理東西。」他理所當然的說。
她討厭他踫觸她的私人物品,那種感覺好像是把她視為他的附屬品,而他則得以翻找賞看她的每樣東西,她討厭這樣的不平等關系。
「不用了,珊珊會幫我,你幫我叫珊珊過來一趟,我想要洗澡。」因為激動,她語氣輕顫不歇。
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何突然如此氣惱,以前她總是能夠沉著的應對所有的事,然而現在只要牽扯到聶齊桓,她就是不自覺的想發脾氣,雙手死命的握緊。
蚌地,他悄悄近身,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攔腰一把抱起她。
「啊,聶齊桓,你在做什麼--」她沒料到他有這種舉動,頂起手肘排拒他。
「抱-,現在-已經是我聶齊桓的妻子了,記得嗎?」
發生什麼好事了嗎?今天的他心情似乎顯得輕松愉快,人也放肆起來了,這讓她意外又不安,眉頭深深的擰起。
看見她擰起的眉,聶齊桓把額抵住她眉心,「-在生氣?因為我在新婚之夜忽略了-?」他莞爾一笑,「別生氣,我只是需要一點時問把手邊的工作消化轉出,接下來,我會有更充足的時間陪伴-,我們可以每逃詡是新婚之夜。」他放肆的挪揄。
為了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妻子,他昨夜忙著趕圖,忙著把手邊的工作轉介給其它同業,也是忙了一整夜沒能休息呢!
天啊,他在說什麼渾話!誰希罕每逃詡跟他過得像新婚之夜?維琴薩被他的話語擾得滿臉通紅,又氣又惱。
「我才下要!你快放我下來,你不要踫任何屬于我的東西,包括我,另外,麻煩你叫珊珊過來,我想要洗個澡,可以嗎?」她壓抑著情緒,努力克制的維持聲調的平和。
然而他卻把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玩心大起的抱著她轉了數圈,隨即放下她,利用他身材的優勢,將她圍困在小小的一隅。
他湊在她鼻前咫尺距離,「珊珊不在,所以一切由我來協助。」他一徑扯著魅惑的笑。
她戒備的背抵著牆,回避他親昵的靠近,「為什麼,珊珊去哪里了?」她怎麼會不在,膽小的珊珊一個人能去哪里?
他揪起她的發絲搔搔她,也搔搔自己,「-很擔心她,勝過于擔心我,唔,這真叫人吃味。」聶齊桓一改昨日的禮貌,不斷的逗弄著她。
別過臉,避開搔癢的發絲,「聶齊桓,你該不會是反悔了,所以把珊珊趕走?」她沉聲問。
「呵,-想象力挺豐富的,珊珊只不過是出去采買東西。」他捏捏她的臉頰。
一掌格開他過份親昵的手,「那我就等她回來。」她固執堅持的說。
「不行,我不是刻薄的老板,既然是我可以親自做的,何必增加她的工作量?」他又不死心的撫上她的臉,「我對-跟-的小女僕可是沒有絲毫的反悔,那-呢?-信守成為我妻子的承諾嗎?」
她倔強的緊閉著嘴,不發一語。
「不說話,這是在想推諉嗎?」他托起她的下顎,抬高她的臉。
她迷蒙的目光回避著他,「我沒有推諉,自己說過什麼話,我很明白。」她咬著唇,一臉的孤傲。
手指點點她唇,「這麼傲。」他恣意摩挲她的唇。
蚌地她不意的咬了他的手指,可聶齊桓沒有絲毫的惱怒,只是帶著一抹微笑任著她咬。
直到維琴薩心里覺得揪扯不安,她怔然松開了凶狠的牙,誰料,他竟撲來吻住她微啟的唇,吻得狂妄又激烈。
「唔--」她措手不及,無處月兌困,震懾不已的捶打著他,然而他卻文風不動,一再的擷住她的呼吸,探取她口中的軟溫。
不行,她會溺斃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專斷妄為的輕薄她?她整個人都被箝制在他的掌控下,極度惶恐。
終于,兩人迫于氣息紊亂而投降,稍稍分開後紛紛低喘不已,驀然,他竟又仰天大笑,笑得恣意妄為。
「你笑什麼?」維琴薩厭惡的抹著他在她唇上留下的氣息,羞惱的問。
聶齊桓一徑狂笑,半晌,他攬她入懷,「不行,我們今天還有許多事要做,不可以馬上就沉溺于肉欲歡情,-去過後院了嗎?」他自問自答著,「一定還沒,我得先讓-熟悉我們的家才行。」
靶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可是卻對他的瘋狂束手無策,這男人到底安著什麼心?她很困惑。
下一秒,他已經拉著她往浴室的方向走去,「-先去洗個澡,放松-的戒備,至于-那些心愛的舞衣,我會小心翼翼的把它們全都收整妥當,身為舞者,我知道-很寶貝它們,我會小心的。」
她驚訝的回頭,「你怎麼……」
他挑眉揚笑,「我怎麼知道嗎?包括-曾經是個舞者,認識歐大威時就在一家私人舞蹈教室教芭蕾……」他滔滔說著她的事情,驀然又笑,「呵,歐夫人的嘴巴-應該了解得比我透徹才對,要從她口中問些小事並不難,何況在她眼中,我可是她天大的恩人呢!」
維琴薩對他的話語很感冒,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當然,她也是我的恩人,不但讓我找到一張合適的床,還給了我一個驕傲的妻子,外加一個傻氣的小女僕。」聶齊桓帶著討好的笑意說道,雖然大多時候她並不領情。
卑落,他們已經在翻滾著玫瑰花瓣的按摩浴白旁停下,他的手踫觸到她的衣服領口,她趕緊一把揪住。
「你走開,我自己可以。」
「-確定?浴室濕滑,我擔心-不方便,如果-是怕我胡來,我可以用人格擔保,絕對只是讓-洗個舒服的澡,沒有旁意。」
「哼,你的人格顯然沒那麼值錢到足以擔保什麼,我說我可以一個人就是可以,你只要概略告訴我東西的方向距離,我就可以。」她十分堅持。
凝看她半晌,他的心思轉了又轉,「那好吧,現在麻煩-往前走一步。」
她依他所言的跨了一步,他馬上蹲在她腳邊概略估量她的步伐大小,目測四周環境的距離,他的模樣很認真,沒有絲毫的馬虎,她低頭看著他︰心里的問號只有擴大沒有縮小,他真是個奇怪的男人,隨即又匆匆收回視線滿心的嘀咕。
他起身靠在她耳邊說︰「正前方是浴白,浴巾就放在右側,左手邊八步距離是置衣架,-的衣服已經放在上面,右手邊十二步距離是烤箱和淋浴間……」
他總愛靠她那麼近,說話時的熱氣不經意的輕拂她的耳,搔癢著她的敏感,害得她僵挺著身子,最後不得不出言制止。
「好了,這樣就夠了,我不會把自己烤得干焦然後又去沖水,你可以出去了。」語氣透出她的緊張拘謹。
聶齊桓露出玩味的神態,像是以捉弄她為樂趣,「OK!我就在外頭,隨時歡迎-求救。」拍拍她的肩膀,他轉身離開。
但是,他並未徹底退出這私密的空間,他輕緩的腳步在入口迂回的曲道上停下來,從明亮的牆面上,維琴薩看見一個身影的反射。
沒錯,他是在試探她,試探她是否真的完全失去視力,他不是個好敷衍的男人,曾經一度她也懷疑他是組織派來阻撓她的,但現在姑且不論真相如何,眼下她得扮演好一個失明者的角色。
維琴薩真想撕去他嘴邊微揚的角度,掙扎許久,她微顫的雙手開始解著衣扣,把身上的衣服逐一褪下,徹底的赤果。
斜倚在牆上的聶齊桓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包裹在衣物下的腴淨身體,婀娜的曲線十分魅惑,感覺自己喉嚨一陣緊繃,眼神驟沉,他這才趕緊轉身消失。
沒入溫暖的水中,維琴薩的緊張頓時消弭,然而她仍心有余悸的壓撫著胸口。
看來,她想要全身而退勢必得多花點心力,聶齊桓不是歐大威那個傻子,他太精明,又太會撩撥人心,只要她稍一疏忽,很可能就會全盤皆輸,在還沒有模清他底細之前,她該小心以對。
必憶著白天的種種,聶齊桓執意拉著她的手熟稔屋里的每個角落,又不分由說的要她到後院的庭園共享靜謐悠閑,雖然維琴薩當下總被他激得滿月復怒火,然而夜深人靜,她卻感到充實,像是一彎小壩流過她心田般。
隱約听到腳步聲,原已接近睡夢境界的她馬上起身掀開紗幔,本能的防備沉聲問︰「是誰--」
月光透過窗簾灑泄朦朧,檸檬黃的月色在來人的身上像流質的液體般搖動。
原來是聶齊桓,短毛巾隨意披掛在他的濕發上,上身健美糾結的陽剛恣意袒露,除了腰間的浴巾,他身上的肌肉線條紋理分明,雄赳赳的結實。
「抱歉,我吵醒-了。」
她臉色微赧,「為什麼是你?」更糟的是,為什麼他赤身的在房里走動?
「呵呵,-在說什麼,這是我們家,除了-就是我,有什麼好質疑的嗎?」他的笑聲像鼓似的震得他胸膛起伏。
也對,他說的話是實情,維琴薩有些懊惱。
「請你以後別在三更半夜時走動,會嚇人。」薄惱的她甩下紗幔,縮回床上,然而目光卻依然注視著他。
「是,抱歉,以後我會注意。」他恭敬的應話,但是口氣卻不見絲毫愧意,反倒是有著濃濃的揶揄。
聶齊桓轉身,順手抽開他腰間圍裹的浴巾,結實的臀線完全展露,從他的肩膀到腳跟,無疑是男人完美線條的呈現。
像肢體優美的藝術雕塑,每一分的肌肉都那麼真實的展現,隨著雙腳重心的挪移,他的臀部不可避免的略微擺動,幾度引發維琴薩的旖旎遐思。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駭得床上的她滿臉轟然發熱,連忙屏住棒吸以免失聲尖叫。
他、他根本是個暴露狂--
她感覺澎湃的紅潮從自己的腳跟竄起,一路蔓延到頭頂,徹底把她滅頂了。
他穿上睡衣轉而走來,探手撩開紗幔上床。
「你在做什麼--」她揪住被子緊張的問。
「睡覺啊!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鐘,經過充實的一天,我也該困了,所以當然是上床睡覺,難不成-以為我想做什麼?」他調侃的問她。
「可是,這是我的床!」他怎麼可以任意上來。
「等等,這是我們的床。我說親愛的妻子呀,我們正值新婚燕爾,沒有人新婚就分房睡的吧?」
「可是你昨晚……」昨晚都可以睡他處了,為什麼今天不行?
「唉,我就知道-一定是為了新婚之夜跟我計較,容我再一次說明,我親愛的妻子,昨晚我在書房趕圖,順便把手邊緊急的Case轉介出去,要不我今天怎麼有時間陪-?未來又怎麼有機會跟-培養感情?」
「但是、但是……」
「難不成-還不困,是不是想做點別的?」他輕佻的問,手指刮搔著她的臉龐。
啪的一記巴掌聲驟響,她拍開他放肆的手,「住嘴!」她氣極的嚷。
隨即抓起被子往身上一裹,背對著他躺在床上,維琴薩握著手槍防範他的毛手毛腳,今晚他若是想佔便宜,她一定讓他的手這輩子永遠的殘廢。
聶齊桓看著她氣呼呼的身影,頓時覺得好笑異常,她這身傲骨子脾氣還真是比誰都強,一逗就氣絕。
許久,他們的對峙趨緩,他听見她沉緩的呼吸聲,好奇的拉拉她枕頭,但見她的手緊緊握著一把改造手槍,此狀看得他不禁搖頭嘆息。
嘖嘖,幸虧他沒強著胡來,要不然,現在腦袋早開花了。
他這妻子的能耐還真是不容小覷,看來他得小心以對,不過話說回來,這都怪他自己,天下女人萬萬千,他聶齊桓誰不要,偏偏就招惹上這渾身神秘的女人。
放開枕頭,他——的仰望天花板,幾度失笑。
連著幾日,維琴薩都是突然從深沉的熟睡狀態驚醒過來,發現身旁空蕩蕩的,她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枕頭下的手槍是否安在,待確認手槍的真實存在後,她才會放下心來。
接下來就是對著冰涼的床納悶再納悶,聶齊桓去哪里了?
然而每當這樣的念頭一起,她又會嚴肅的把這問題壓制回去。
她不該對任何人產生這樣的異常牽扯,誰在、誰不在,甚或是在哪里,這種問題她都不應該隨時浮現在心上,那種感覺彷佛她的心被某個人的存在制約了似的,是一種要不得的羈絆。
房子很安靜,陽光被屋外幾何牆面阻隔,僅僅牽引著足夠的光線來到室內,維琴薩起身走進浴室洗手台的獨立空間,對著墨黑色大理石洗手台,還有那一大面的銀淨玻璃,拍洗著她虛晃的精神。
一種輕微的甜跟憂郁彌漫于室內呆滯的氣氛,大概是濕潤的氛圍吧,冷水淋濡臉頰後的清醒,霎時清沁得宛如擦拭的鏡面,無以名狀的輕盈與沉重同時在拉扯,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多想解月兌于這困頓的停格。
蚌地,寂靜無聲的室內,一道視線從身後層牆掩蔽春光的淋浴間乍然而來,她猛的回身,「誰--」
常常,她還拋不開過去殺戮血腥生活激練下的本能反應,敏感得近乎偏執。
「怎麼了?我嚇到-了?」擰起眉,聶齊桓搭上她的肩膀。
「你在做什麼?為什麼會從里面出來?」她略顯激動的問。
幸好她方才沒有太過松懈,幸好她沒有過度展露她雙眼的銳利,要不然她失明的謊言只怕就不攻自破,幸好……
「我剛剛在泡澡。」
他又隨意的只圍著一條浴巾在腰際,渾身散發著暖意氤氳。
他就非得要這麼隨興瀟灑的展露他的身體嗎?暴露狂!
「一大早泡什麼澡!」她沒好氣的嘀咕,隨即又嚷嚷道︰「等等,所以你昨晚沒洗澡就上床了?」該死的,他竟然這樣糟蹋她心愛的床!
「昨晚修完圖已經是凌晨一點,我怕又吵醒-,所以就先睡了。」瞧他說得無辜又真誠,彷佛一切錯不在他。
「你……」她無從爭辯。
聶齊桓是個絕頂聰明的男人,他總是先曲意討好示弱,然後不費絲毫氣力的贏得勝利,奸詐!
「-剛剛在想什麼?我看-想得出神。」他托起她的臉,抓來一旁的毛巾,憐惜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水漬。
「沒有。」為了不讓自己的目光泄漏什麼,維琴薩開始習慣把視線定在他身後的某個點,讓眼楮看來迷蒙失焦。
「口是心非。」他輕聲一哂。
倏地,他雙手托住她的腰,往上一撐,讓她順利坐在黑色大理石的洗手台上。
「你做什麼--」她雙手搭抵在他肩上,一陣驚呼,他的體溫透過掌心灼燙了她。
糟了,現在她的視線被迫與他平行相對,她被他的舉動惹得莫名萬分,趕緊低垂雙眸企圖遮掩。
聶齊桓又用手指描繪她的唇,「有人這樣說過,女人挑眉是風情,瞟眼是解意,要笑不笑是招引,垂睫不語是推卻,那麼-現在是在推卻什麼?」
「我……沒有。」她始終堅持她的姿態,然而臉頰卻又不受控制的隱隱發熱。
「呵呵。」朗笑幾聲,驀地,他單手扣住她的下顎,欺身而上就是親吻。
「唔……」她推著他的胸膛,卻被他身上高升的體溫震懾得連連縮掌後退。
他緊緊的擁她入懷,恣意的品嘗著她的飽含女敕度的唇瓣,她逃躲,他就追逐,親昵的雙手還不斷依循她的身體曲線摩挲揉捻,挑起她的陣陣戰栗。
不意,他的手竟大膽的竄入她的睡衣裙-,惹來維琴薩一陣驚慌抖顫,緊繃了下顎,睜大了眼眸,雙腿連迭掙扎踢擺,試圖逼退他的親近,卻在過程中意外將他腰間的浴巾給抖落,她壓抑住月兌口而出的尖叫,使勁全身氣力的掙月兌他,倉皇而逃。
「先別走--」他勾住她的手。
「放手、快放手……」冷傲的她竟孩子氣的對他咆哮嚷嚷,拚命的甩開他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逃回她的床,緊緊的握住枕頭下的手槍緊張的喘息。
聶齊桓靠在牆上強忍著劇烈的笑意,胸膛陡升驟降的反復,差一點他就要朗聲大笑了。
這個傻丫頭,不過是看見他的,何必這麼驚惶失措的,連自己現在是瞎子的身份也不顧,就這麼急驚風的逃開。
「這輩子沒見過行動這麼機伶敏捷的盲女。」他彎身撈起浴巾重新裹上腰際,等到笑容漸趨平靜才走了出去。
維琴薩滿臉通紅的抓著枕頭,他知道她枕頭下握的是足以叫人致命的手槍,遂收起捉弄她的念頭,免得斷送自己的寶貴性命。
他沉著嗓音,「-為什麼抗拒?我們是夫妻,不是嗎?」語氣帶點嚴肅。
「你不要再過來了。」她的聲音听來還是有些緊張。
瞧,她現在還真像個盲女,只是很遺憾的是,幾分鐘前她已經讓她的身份露了餡。
「好,我不過去,但是,-可以回答我為什麼嗎?親吻對夫妻而言是很平常的,尤其是新婚夫妻。」他又扯下浴巾,徑自在她面前穿上先前準備的衣服,分明是強逼她的眼楮吃冰淇淋。
「那、那天的提議是我太沖動了,但是我、我現在看不到你,雖然你答應娶我,可我連你是什麼模樣我都不知道,連自己是不是真的會喜歡你也不知道,怎麼可以貿然跟你、跟你……」她緊張得舌頭都打結了。
懊死的,他就非得赤身的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嗎?害她渾身不自在。
聶齊桓又想笑了。傻丫頭,連說謊都結結巴巴的,看來她呀,只有要任性使高傲的時候還上手些。
板著臉,他裝模作樣的沉思了半晌,終于開口,「唔,我知道了。」說完他就離開,留下一堆問號給她。
怎麼了?他在生氣嗎?維琴薩一肚子的不安。
然而想起剛剛的失常演出,她就懊惱得想撞牆。
「他看出來了嗎?他看出我的偽裝了嗎?」接著又自答,「可能沒有,他剛剛一定也是錯愕又生氣,應該沒注意到我才對。」她試圖讓自己安心。
一大早的驚險插曲,讓她呆在二樓蘑菇了許久,直到力芸珊蹦蹦跳跳的上樓來。
「小姐、小姐,快來、快來--」
瞧她興奮的。「珊珊?什麼事?」她把手槍往枕頭下推去。
「快來,聶先生叫我上來喚小姐下樓,有個人來了。」
「誰?」
「老師,一個老師,是聶先生請來要交小姐學點字的老師,定吧,老師正在書房等著呢!聶先生說小姐一定要去上課。」力芸珊忠心萬分的嚷說。
「他人呢?」他什麼都沒跟她說呀!
她咧出笑容,「聶先生嗎?他剛剛帶著設計圖出去了,說要去拜訪客戶,走吧,小姐,別讓老師等太久。」
沒有心眼的力芸珊拉起維琴薩的手,歡天喜地的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