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到好牽手 第五章
斑,他們去吃燒餅,難道她就不會自己去吃漢堡嗎?
一等兩人出門,張灩薔就迫不及待的拿起包包往外走,不忘Call馬大衛出來作陪。
「厚,這幾天你跑去哪了啊?每次打給你都跟我說你在忙就掛斷。」馬大衛拿起咖啡啜了口問。
「結婚。」她氣悶的咬了口貝果。什麼燒餅嘛,她就是喜歡西式早餐!
「嗄?」馬大衛登時嚇得拿著杯子的小指頭都翹了起來,忘記掩飾自己私下的習慣。
張灩薔沒好氣的伸手去按下他的小指頭。「什麼都別說,我自己也不相信這件事情會是真的。」
將杯子放下,深吸口氣平復驚嚇的情緒,他旋即好奇的傾過身。「那我問你到底嫁給誰總可以吧?」
「不、行!」
「厚,你這女人,我們好歹也是好朋友,你嫁人竟然沒有請我去?」被拒絕,馬大衛很不諒解的抱怨。
「沒婚禮。」
「沒婚禮?」他的嘴巴又張了開,「天,你到底是結哪門子的婚?」
張灩薔睇了好友夸張的表情一眼,悶不吭聲的低頭喝自己的女乃茶。
「太不合常理了,你這個抵死不婚的女人,怎麼會突然莫名其妙的結婚,而且還沒有任何儀式?真的太奇怪了,我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耶。」馬大衛自言自語的喃喃道︰「難道是你一見鍾情所以才火速結婚?還是你一夜懷孕了,不得不替孩子找個爸——」
「不用亂猜了,我說就是。」無奈的將女乃茶一口氣喝完,她開始娓娓說出結婚事件的始末。
「天吶!」听完,馬大衛忍不住揚高了聲音,用手拍著自己的胸脯,「難怪,難怪之後那些賣場就不再找我們麻煩,原來背後有這樣的原因啊。」
「現在你知道我的犧牲有多大了吧?」她長嘆了口氣。
「這哪是犧牲啊?這表示你們兩個人之間的緣份不是普通的深,所以才會搞到結婚啊。」若寫成小說,該有多浪漫呢。
「對啊,我猜一定是惡緣。」她翻翻白眼。
「有這麼多金又英俊的老公,你還抱怨什麼?」馬大衛譴責似的看了好友一眼,喝了口咖啡。
「我不需要丈夫,況且他娶我根本只是為了整我!」她厭惡的皺皺鼻子,「等著瞧,我一定要找到他的弱點,狠狠的打擊他,然後再勝利的跟他離婚。」
「呃——」拿在手中的咖啡杯突然顫了下,馬大衛眼楮開始拚命朝好友眨啊眨。
「你抽筋啊?」張灩薔自然的搶過他手中的咖啡,「我女乃茶喝完了,咖啡給我喝一口。」
「小薔!」馬大衛擠眉弄眼的,真的快抽筋了。
「干麼?」張灩薔疑惑的喝了口咖啡。
「原來我的老婆一早就背著我會情人,商討著怎麼打擊我啊?」
韋安旭陰惻惻的聲音猛地自她身後傳來,讓她驚得一個岔氣,嗆得直咳嗽,連眼淚都咳出來了。
「小薔,你沒事吧。」馬大衛連忙趨前想要替她拍背,可卻在一道森冷的瞪視下,心驚膽戰的縮手。
張灩薔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胸脯,好不容易才順過氣,錯愕的轉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
「你以為我會讓自己的妻子月兌離我的掌控嗎?」
張灩薔愣了愣,迅速的環顧四周,剛好對上一雙熟悉的眼——那不是那天帶她去見他的男人嗎?
「你派人跟蹤我?」他竟然這樣做?
「我只是在保護我的妻子,只是沒想到也有抓奸的功效。」他冷嘲,一想到她竟然結婚隔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跟別的男人見面,他就有說不出的惱怒。
她氣惱的站起身,「抓奸?你竟然有臉惡人先告狀?」
「什麼意思?」韋安旭皺皺眉。
「你心里有數!」竟然把妻子跟情人放在同一間屋內,他才大膽呢。
想到他對待趙文芳溫柔又輕聲細語的模樣,她的胸口就……很不舒坦。
「我以為你只是個驕縱的千金女,沒想到你還很會先聲奪人。」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往外走。「走,跟我回家。」
「我不走那不是我的家,大衛,救我!」張灩薔邊掙扎邊喊,拖著她手的力道卻更加重。
她竟然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求救?韋安旭殺人似的目光直射向那個遲疑的男人。
馬大衛干笑的聳聳肩,只得做了個請便的手勢。人家老公帶老婆回家,他能怎麼辦呢?更何況他已經被誤會是奸夫了,再插手不是找死?
「馬大衛,你見死不救,你這膽小表——」張灩薔尖叫的聲音直到被拖進了車內都還隱隱听得見。
被留在店內的馬大衛也不好過,連剩下的早餐都還沒吃完就趕緊閃人,免得被周遭的「注目禮」給刺死。
奸夫?拜托,他的內心可是貨真價實的女人耶。
真是沒眼光,討厭啦!
他邊走邊不自覺的跺了跺腳。
「你發什麼神經?你沒資格這樣對我!」被拋在床上,凌亂的長發披散在臉頰旁,張灩薔黑色的瞳眸因為怒氣而異常發亮。
韋安旭冷凝著神色。「沒資格?你可能忘記你已經嫁給我了。」
「嫁給你又怎樣?我不能交朋友嗎?」
「男人就不行。」他很懷疑會有男人只想當她朋友而不想招惹她的。
「你——你自己就可以有‘妹妹’,為什麼我不能有異性朋友?」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況且,她跟馬大衛根本就是清清白白的,哪像他?
「你這女人就是不懂得什麼叫做順服是嗎?」她的據理力爭看在他眼里無異是為了與別的男人在一起所做的反抗,韋安旭只覺怒火攻心,幽深的黑眸闋黑無底,一手扯開了自己的襯衫,朝著床上的人兒逼近。
「你想做什麼?」看著他的舉動,她自背脊發冷了起來。
他扯扯唇,「做任何丈夫都會做的事情。」
「你不要過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張灩薔邊警告邊將身子往床的另一邊退去。
「果然是只豹女,我今天就要馴服你。」他將上衣拋在一旁,露出了結實的古銅色胸肌。
「不要過來,走開,我永遠都不會臣服于你。」她將視線撇開,心髒快速的跳動,仿佛下一刻就要自胸腔蹦出來似的。
「你會的,當你愛上我時,你會心甘情願的當我的僕人。」勾起唇,他跨上了床,雙臂撐起將她困在自己與床頭櫃之間。
「你別作夢了,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我也不會愛你!」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不讓他听見她內心的驚惶。
心一抽,他譏誚的反駁,「當初你也說過我買不到你,你不可能嫁我,不過……現在呢?」
「你——可惡!」被這一激,她掄起拳頭就想往他打去,可手才舉起,就被他厚實的大掌給攫住,還來不及反抗,唇已經被他覆住。
「嗚——奉——開——偶——」她不斷晃動著腦袋,想要甩開他的踫觸。
韋安旭哪可能听她的,手一扯,將她壓到了身下,用雙腿固定住她亂踢的小腳。
同時,他加深了在她唇上的那一吻,饑渴的吸吮著她的甜美,直到她無法自己的嬌喘低吟,才滿意的松開她的唇,深深的凝視著她臉龐上渲染的酡紅。
他們之間的差距是如此的大,她縴細、他粗壯;她細致、他厚實;她白皙、他黝黑;她柔軟、他堅硬。
靶受著他堅實的身軀壓在自己身上,張灩薔徹底發現到自己的脆弱。
熟悉的氣息隨著每一個呼吸鑽入了她的體內,撩撥著心底的記憶——當他吻她時,那令她全身酥麻顫抖的渴望。
天,她怎麼可能抗拒得了他呢?
她喘氣著凝視上方那張俊帥性感的臉龐,一股暖流充滿了她的月復部,讓她的身體開始發燙發熱,燃燒每一個細胞。
「你好美……」他如獲至寶般的俯視著她,那張美麗絕倫的臉蛋白里透紅,原本充滿了憤怒的雙眸此刻卻披上了一層迷蒙的氤氳。
他的吻仿佛有魔力似的,欲火重新熊熊燃起,讓她忍不住嬌喘出聲,同時低吼一聲,徹底的佔有了她。
「你今天心情很好?」穿著西裝的男子,好奇的看著一臉笑意的老板。
「有嗎?」韋安旭不置可否,黑眸中卻難掩喜悅。
「很少看你這樣喜形于色,是跟剛進門的夫人有關嗎?」潘洛克肯定道。
他跟著韋安旭已經很久了,彼此雖然是上司下屬的關系,但卻好似兄弟一樣,彼此信任與關心。
想到妻子那張在中迷亂無措的美麗臉龐,韋安旭的笑容更大了。
「有這麼明顯嗎?」他的聲音充滿愉悅。
「就像個追到心愛女人的小憋子。」潘洛克打趣。
愛?
愣了愣,他隨即收起笑容,「她只是我的獵物。」
「喔?」潘洛克十分懷疑這個說法,不過聰明的知道不要當面戳破這個愛面子的老板,「看樣子你已經成功的狩獵到她了。」難怪滿面春風。
「只要我想要,沒有得不到的。」韋安旭佣懶的道。
看到老板得了便宜還賣乖,潘洛克忍不住反駁。「不過愛情可沒這麼容易。」
「誰說過我愛她了?」這下他果然緊擰起眉頭,「我只是想征服她。」
潘洛克笑笑,沒有出聲。
「干麼這樣笑?你不相信嗎?」看著好友彎起的唇角,他沒好氣的質問。
「我什麼都沒說啊。」潘洛克一臉無辜的攤攤手。
韋安旭睇了他一眼,收斂起神色,恢復嚴肅。「說正事吧,查出是誰在搞鬼了嗎?」
「線索指向應慶企業。他們正大肆擴展版圖,用卑劣的手段擊倒對手後並購。」
「應慶企業?」韋安旭眉頭微蹙,輕輕吐出一個名字,「康敬廷……」當年的叛徒,現在的應怯訶事長。
「若不是我們即時伸出援手,收購了巨石大部分的股票,我想巨石現在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手中。」
「這件事情不需要告訴任何人。」他提醒。
「我明白。」潘洛克點點頭,「不過為什麼不讓夫人知道?若她知道你當初是為了救巨石才收購股票,我想她會很感激的。」他就不懂,為什麼老板反而要讓張家誤會?
韋安旭扯扯唇,「那樣就不好玩了,況且,那女人不是這樣就能得到的。」
潘洛克想了想,也笑了。「是啊,夫人比起一般的女人還要……呃、堅毅不拔。」
韋安旭听了忍不住大笑。「你可以說她驕縱任性無妨。」
「其實也不全然如此,她只是比較直而已。」想起她並不吝于認錯的個性,潘洛克證許的說︰「其實她還滿可愛的。」
此話一出,韋安旭的臉色倏地一沉,森冷的問︰「你的工作都做完了嗎?」
「什麼?」他困惑的看著突然變臉的老板。
「關于慶應的詳細狀況,我今天就要看到報告。」
「今天?」潘洛克苦著臉驚呼。
發現自己的失常,韋安旭不自在的咳了聲。「最晚明天,去吧。」
「是。」潘洛克只能遵命,邊轉身邊暗自嘀咕,「還說不愛人家,只不過稱贊她可愛,就發這麼大的火……」
「你在說什麼?」
「沒事,我馬上去做事。」吐吐舌,潘洛克趕緊閃出總裁辦公室。
一等他離開,韋安旭馬上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後腦勺。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在听到別的男人贊美妻子時,心頭竟然會無法自遏的浮上一股怒火?
是因為她壞脾氣底下的美好竟然被別的男人窺見而嫉妒嗎?
天,難道真的如潘洛克所言,他這麼強烈渴望著得到她,為的不只是征服,而是愛?
憊記得第一眼看到她時,她就像是另一個世界、高高在上的公主似的,美得不可方物,尊貴得讓他深刻感受到自己的卑下。
對她,他有種莫名的憧憬,彷佛得到她就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
在每個難熬的黑夜,每個艱苦奮斗的日子,只要一想到她,就會激勵起他發誓要成功的動力。
想像著在遠處的她總有一天將會屬于他,再多的苦都算不了什麼。
想像可以擁她入懷,他的心就莫名悸動,那份橫亙在胸口的陌生情感,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難道,這就是愛情?
彬許,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腦海,在他的心里生了根。
彬許,這就叫做「一見鍾情」?
擺眸閃動了下,他趕緊甩開盤踞上腦海的念頭,不敢再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