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挑冷情護衛 尾聲
蕭衍城在宮中悶了二個多月了,不出門,也不見客。
雖然蕭白風沒有半點責怪他的意思,但是蕭衍城還是十分郁悶。自己記不清做了些什麼,還是後來听雲重一一提及。林典和蕭白風一人胸前一個傷口,而這兩個傷口偏又都是自己拿劍捅出來的。
一個是自己最敬愛的兄長,另一個是一直有著思慕之情的對象,兩人都差一點死在自己的手中,這叫蕭衍城如何不郁悶至死呢。昨夜一場秋雨,將院子里的花打落了一地,蕭衍城托著下巴靠在窗台上,看著窗外一片蕭瑟的景象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雲重為他的姐姐帶著孝,蕭白風特地幫蕭衍城換了個影衛,但是總覺得沒有雲重在的時候自在,但轉念一想到雲彩音也是那個時候被殺的,蕭衍城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去面對雲重的好。
朝野里關于福王與皇帝不和的傳言已經被渲染夸大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而各種關于福王如何謀刺皇上,而皇上又如何如有神助般逃過一劫及對福王完全不予追究的版本就算是縮在房間里哪兒也不出的蕭衍城都听到了好幾個。
隨他們去,蕭衍城覺得無所謂。原本百姓們的生活就挺無聊的,就當是給他們些茶余飯後的談資好了。至于那些如雪片般飛到皇帝案頭的奏章要如何處理那更不是他蕭衍城所要關心的事。
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好的皇帝,還有什麼用!蕭衍城咬著手指忿忿地想。總有一天,他還是要把林典給搶回來才行。
「殿下!林典衛又來了!憊是不見嗎?」貼身的小太監從門口探進頭來,向蕭衍城問道。
「不見!不見!」他現在哪有臉面見林典?若是見了,他只有找地縫鑽的份兒,蕭衍城煩躁地擺了擺手。
「不見可不行。」伴著清朗的笑聲,林典輕松越過守門太監的阻攔,走到了蕭衍城的面前。「殿下,您已經讓臣吃了五六回閉門羹了,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見臣了嗎?」
「典、典、典衛!」蕭衍城跳起來。
看著他一臉驚惶四處張望像是在找可以逃月兌之處的樣子,林典撫著額嘆了一口氣。
「原來殿下是真的這麼不想見我,罷了,那自此以後,你我便永不相見了吧!」說著作勢就要走。
蕭衍城又急忙一把拉住他,一臉委屈地說道︰「我哪里不想見你,只是沒臉見你。好典衛,你別走。」
林典模了模蕭衍城的頭,微微地笑了。
「你現在還痛嗎?」蕭衍城有些心虛地看著林典的胸前。
「嗯,已經完全好了,這點小傷不妨事。」林典模了模前胸,絲毫不以為意地說。
「可是只差一點……」蕭衍城的聲音顫抖起來,「只差一點就刺到心髒了……」一想起來,蕭衍城就一陣害怕,臉色也有些發白。
「不是你的錯,雖然被控制了,但你還是忍了很久沒動手,說明殿下心里有我,不願意殺我……」
拔止是心里有你,也當然不會想殺你!蕭衍城噘起了嘴。只是自己的這份心意該如何表達出來。
「別總是悶在房里了,會悶出病來,要不要我陪你出去散散心?」林典眯著眼,提出建議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微妙。
「散心?」蕭衍城的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出宮嗎?」
「不但要出宮。」林典的唇邊泛起了一抹笑意,「我們還要出王城!」
「啊!啊啊!」蕭衍城高興地跳了起來,「好啊!我早就想出去見識見識了!可是……」蕭衍城一下子又變得沮喪起來,「皇兄不會同意的……」
「我們不用管他!」林典的目光中閃動著光芒,「為什麼事事要得到他的同意?就我們兩人,一起去闖蕩江湖,你說好不好?」
蕭衍城開心得幾乎身體都要飄了起來。除了連連點頭,根本說不出半個「不」字。
兩人商量了半天,當夜就收拾了包袱,準備出宮。
「陛下,您說吧,要怎麼辦?」玄武跟在蕭白風的身後低聲問。
蕭白風一臉的哀怨︰「朕明明已經鄭重地跟他致歉了多次,他怎麼還是不肯原諒朕呢?都已經那麼低聲下氣地求他了……」
玄武瞥了一眼唉氣嘆氣的皇帝,嘴角扯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陛下,微臣早就勸過您……」
「你這是在幸災樂禍嗎?」
「哪敢!臣自當盡力竭力讓您您與典衛和好……否則,臣等再無好日子過了。」
「少說廢話了……他們眼看就要出宮去,朕該怎麼辦?」
「要我說……」玄武深幽的烏目一閃,「典衛是個強脾氣,陛下您用說的是沒用,還是直接用身體讓他明白您的誠意好了。」
從來沒想過一向一本正經的玄武會說出這種話來,蕭白風倒抽了一口涼氣。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雖然你說的話很有見地,不過玄武……他都不肯讓我踫……」皇帝陛下再次露出了怨婦才會有的表情。
玄武嘿嘿笑了,兩聲,意味深長地說︰「陛下您的功夫難道會在典衛之下嗎?」
蕭白風抬了抬眉毛。
「而且,臣想宮里,應該也有不少可以用來助興的寶貝吧!陛下不想試試?」
蕭白風的眼楮亮了起來。
「那麼……」蕭白風搓了搓手掌。
「再愣著不動,典衛和福王就真地要出宮了哦!」玄武用手指了指宮門處,再次提醒著蕭白風。
「好。」蕭白風立刻向前竄了幾步,揚聲對著宮門守衛喊出了聲︰「你們!傍我守好宮門,傳朕口喻,將都廷衛長林典和福王與朕即刻拿下!」
背著包袱正興高采烈地走在蹺家之路上的蕭衍城一愣,背上的包袱「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你干什麼?!」被蕭白風抓著袖子的林典怒道,「快放手!」
「不放!」蕭白風非但不放,還將林典直接拉入懷中,摟了個死緊。
「放手!這里好多人!」林典漲紅了臉,壓低聲音。正因為有好多人,他也不敢眾目睽睽之下便與蕭白風動手。
「你也當著好多人的面說過愛我了,怎麼,想反悔了嗎?」
「你……你……你還敢說!」林典瞪起了眼楮。
「不但敢說,我還要做!」蕭白風斬釘截鐵地回答,態度堅定得有些莫名其妙。
林典頭皮一陣發麻,手腳被蕭白風過長的四肢纏著松動不開。
「你說的做……」林典顫抖著聲音向他確認著,心中充滿了不祥的預感。
「我想通了!」蕭白風笑了兩聲,「既然用說的不能讓你明白我對你是多麼的認真,那就直接用身體證明好了。」
林典瞪大了雙眸。
「我會讓你……三天三夜……不,最少五逃詡下不了床哦!」摻雜著濕氣的曖昧聲音撩動著他的耳廓,戰栗感從尾骨直擊上了腦門。
未及說出反抗的言語,蕭白風已經出指點了他的昏睡穴,然後對著兀自發著呆的蕭衍城笑了笑說道︰「衍城,你死了心吧,林典是我的人,他永遠只能是我的!」
望著扛著林典急匆匆消失在黑夜中的蕭白風,蕭衍城一坐在了地上的包袱上。
「殿下?殿下?」圍上的的守衛一臉擔憂地望著他。蕭衍城抹了把臉重新站起來,將地上包袱拾起,拍了拍灰塵。
「什麼嘛!筆兄就會欺侮人!」嘴里嘟囔著,蕭衍城深一腳淺一腳向自己的別宮走去。「沒關系,不就沒人陪嗎?總有一天,我自己走出去!」
而那,又是多年之後的事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