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戀大風吹 第五章
廖偲妤蜷縮著身子,側躺在床上,朦朧的視線跟隨著端著托盤走進來的顏奕綸。
他將托盤上的早點放在桌上,偏頭望向她,剛好對上她有些恍惚的視線。
「醒了?」走到床邊蹲下,他溫柔的凝望著她。
「嗯。」她回應,撐起身子,有些掙扎地坐了起來,雙腳移到床下。
他回頭,拿起一旁的拖鞋替她套上。
「奕綸……」廖偲妤微微受驚,覺得這個動作太過卑躬屈膝,卻又有點受寵若驚。
「這里是山上,這種季節早上的氣溫有點涼,覺得冷嗎?」他仰頭望著她,語氣中滿是關心。
「還好,不冷。」她輕輕搖頭。
「那就好。」顏奕綸對她溫柔一笑。
他的眼神是那麼溫暖,那麼為她擔憂,眼下有著淡淡的黑眼圈,難道他昨晚沒睡,整夜都在為她擔心。
「你昨晚都沒睡嗎?」她抬手輕觸他的臉,拇指滑過暗影。
「當然有睡,我這麼重睡眠的人,怎麼可能不睡覺啊!」顏奕綸露出一抹淺笑,抬手覆上她的手,輕聲的說。
就是因為知道他很重睡眠,卻為了照顧她一夜沒闔眼,還為了不讓她愧疚或覺得有壓力而隱瞞,要不是看見他眼下多了一層暗影,她會相信他的說詞。
就像她生日那天,他整整在停車場等了兩個多小時,卻說剛下樓一樣,要不是昱瑋,她也不會知道真相。
那,是不是有更多的事,他一直默默的為她在做,她卻從不知道呢?
「想什麼?」顏奕綸見她久久不說話,像是出了神,又像是在思考什麼,于是開口問。
「我在想,這里是什麼地方。」她故意轉移話題。
他一愣,隨即理解,昨晚的她大概沒听進去他的介紹。
「這里是我朋友家的花園農莊,現在由我朋友管理,這棟兩層樓的木屋是他的住處,農莊里種植各式花草,她在最前面開了一家花園茶館,專門販售各式花草茶。」他簡單解釋。「我以前曾在這里打過工,所以在這里住了一陣子,昱瑋也認識他。」
「昱瑋也認識啊?」
「嗯。」顏奕綸點頭,審視著她。「你覺得好點了嗎?」
「我很好,奕綸,我很快就能恢復,你不要擔心。」
「我知道,你一向都很堅強,不會讓自己一蹶不振。不過你不需要強迫自己要多快恢復,別誤會,我不是希望你一直傷心下去,能真正走出來當然很好,我只是不希望你假裝自己沒事了,表面強顏歡笑,心里其實還在淌血。」
「我知道。」她懂他的意思,她可以努力堅強起來,但是不必假裝,他會陪她走過這一段,陪她真正的走出情傷。
他站起身,幫她撥了撥有些亂的發,挑開黏在頰上的發絲。
「去梳洗一下,可以吃早餐了。」
「早上了?」她微驚,望向窗外,天氣晴朗,天空非常湛藍。「幾點了?」
「七點多。」
「我整夜沒回家,昱瑋……」
「別急,我昨晚就打過電話了。」顏奕綸在她身邊坐下。
她一頓,偏頭望著他。「昱瑋他……知道了?」
「嗯,我告訴他了。」顏奕綸點頭。「我想你不會想隱瞞他,可大概也難以啟齒,所以就幫你說了。」
「謝謝你。」廖偲妤松了口氣。他是真的了解她,這個認知讓她突然有些心驚,一直以來,她是不是疏忽了什麼?為何覺得一夕之間,很多事情都天翻地覆的變了?
「你什麼都不必擔心,昱瑋說你父母那邊,以及婚禮取消後的一些瑣事,像是通知親友、退回禮金等等,他都會一並處理。」
廖偲妤愣了愣。是啊!遍禮取消後,有很多事情處理,不是一句婚禮取消就能解決的。
懊麻煩,以後要結婚,絕對不弄得那麼盛大,直接去登記就行了,簡單容易不麻煩!
……以後?
心里苦笑,原來她沒被嚇到再也不敢結婚。
「對了,我還請昱瑋星期一的時候,幫你向公司請一個星期的假。」
廖偲妤一怔,立即搖頭。
「不用了,我不需要請假。」事實上,這種時候她更需要工作,忙碌的工作能讓她暫時忘記傷痛。
顏奕綸沉默。他當然知道她的打算,但她的工作太忙碌,太過耗費心神精力,平常身心強健的她都已經是早上一條龍,晚上就累得像條蟲一樣的爬回家,更遑論此刻心力交瘁的她了。
「這件事我們等星期一早上再決定。」想了想,最後他說。
「奕綸……」
「星期一再決定,好嗎?到時候你若很堅持,我總不能將你軟禁吧!」顏奕綸打斷她,微笑安撫。
「好吧!」他說的沒錯。
「好了,你昨晚沒吃晚餐,現在一定很餓了,快去刷牙洗臉,我等你吃早餐。」顏奕綸微笑地催促,伸手將她拉起,推著她進浴室。「架子上的臉盤是新的,臉盤里的盥洗用品耶都是新的,你可以安心的使用。」
「好……」她嘆氣,妥協。
看著他將門關上之後,才轉身打算梳洗,便被鏡中恐怖的鬼臉給嚇了一跳。
鏡子里的人,雙眼浮腫不堪,頭發亂得像稻草,臉色死白得像鬼,最可怕的是,昨天遺留下來的殘妝。
天啊!顏奕綸竟然能用那樣的眼神,看著這樣一張臉?
如果她還有心力開玩笑,一定會以贊美王之姿,舉起雙手高喊︰「這就是真愛啊!」
只可惜,她怕了愛情這東西,或許以後恐懼會消失,但不是現在。
包何況……他們並不是真的談戀愛,他只是憐憫她,同情她,以知交好友的身份,陪她談一段療傷用的戀愛罷了。
輕輕地嘆了口氣,廖偲妤抬手拿下架子上的臉盆,決定快點解決掉鏡中這張鬼臉,眼楮或許無法馬上恢復,但其他可怕的模樣卻可以。
臉盆里,盤洗用品一應俱全,除此之外,還有一套眼熟的休閑服。
她疑惑地拿起休閑服,發現和她家里那套一模一樣,可是……怎麼會呢?
充滿疑惑的正想放下衣物,卻發現衣服與褲子中間,還放著一套內衣褲,她微窘。連內衣褲都一模一樣,這下她確定這是她的衣物了。
蒼白的臉頰瞬間染上兩朵紅雲,不會吧!他……他該不會是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回她家收拾她的衣物然後拿過來的吧?
那……她買的那些超性感、還沒有機會穿的內在美,不就被他看見了?
彬許她該慶幸,他不是拿那些性感內衣來?
她掩臉申吟。好想死喔!敲門聲響起,廖偲妤一驚,連忙放下手出聲回應,「什麼事?」
「你的行李是昱瑋今天清晨拿過來的,不是我回去拿的,你不用覺得丟臉,以為我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躲在浴室里不出來。」顏奕綸背靠著浴室門邊的牆,嘴角帶著笑,光是用听的,就猜得到她在做什麼,有什麼反應了。
這家伙!廖偲妤好羞惱。他不出聲還好,這一說,不就表示了他其實早就知道她的衣櫥里有什麼他不該看的東西了嗎?
「臭顏奕綸,你閉嘴啦!」她忍不住朝著門板吼。
結果門外傳來一陣漸漸遠去的朗笑,讓她又羞又窘。
算了,既然連換洗衣物都準備了,她就順便洗個澡吧!
望向鏡子里的自己。好吧!至少慘白得像鬼的臉色已經不見了,她現在是滿臉通紅了。
廖偲妤泡了一個舒服的精油熱水澡後,頓覺全身舒暢,仿佛連筋骨都舒展開來般,神清氣爽。
審視著鏡中的自己。果然順眼多了,濕潤的頭發梳順了,恢復了烏亮的光澤,臉上的殘妝也卸去了,白皙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女敕色調,雖然眼楮還是腫得像兩顆核桃,但至少里頭的黑瞳有了精神,不再呆滯恍惚。
她很滿意自己現在的樣子,雖然心依然隱隱作痛,雖然每每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依然很想哭,但至少還能像現在這樣就很棒了。
在心里給自己加油打氣之後,她才打開浴室的門。
臥房里,沒有看見顏奕綸的身影。
微微地松了口氣之余,不免狐疑,那臭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突然,從飄動的垂地紗簾縫隙間,陽台上似乎有個身影。
廖偲妤赤著腳,悄然無聲地踏過原木地板,走到落地窗前,撩開紗簾一隅,發現陽台上的人果然是顏奕綸。
背靠著側邊欄的他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里,視線遠眺,表情凝重且帶著一絲陰郁,那是她不曾在他臉上看過的神情。
不知為何,她為他那不曾見過的表情,心頭一陣緊縮。
這一瞬間,她很想知道他在想什麼?是什麼原因讓他露出這樣的神情?
可是她卻放開窗簾,悄悄的退後一步,再一步,又一步,然後轉身重新回到浴室里,輕輕的將門關上。
坐在馬桶上,她緩緩地深呼吸,覺得自己剛剛好像闖進了一個她不該進入的世界,窺見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吁了口氣,廖偲妤重新站起來,打開門時,刻意制造出聲響,關上門時,還稍稍地使了一點力,就見顏奕綸正從陽台走進來。
「我還以為你要在浴室里躲一輩子呢。」他輕笑的走到她身旁,彎身審視著她,「嗯,雖然眼楮還腫腫的,不過至少已經恢復人樣了。」
廖偲妤回望著他,果然,那讓她心緊的表情已經消失,連一絲絲的殘留也沒有,仿佛不曾有過一樣。
「干麼這樣看著我?覺得我很帥,看傻眼了啊?」顏奕綸笑著調侃。
「是啊!」她點頭。
他詫異的睜大眼,她這種意料之外的回應,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反應。她不是應該像以前一樣,笑罵他「少臭美了」,或是「這邊的人對帥哥免疫啦」這類的嗎?
突然覺得臉頰有些熱,他心里大呼不妙,猛地直起身子,撇開臉走開。
「過來吃早餐了。」他說。
廖偲妤望著他刻意背對著她的樣子,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見他臉紅了?
躡手躡腳的走到他身後,她側身探頭窺探他,隨即迎上一個惡狠狠的目光,以及一張關公似的帥臉。
她嘴角抽搐,下一瞬間,爆笑出聲。
「天啊!你臉紅了,哈哈哈,你竟然臉紅了!」她抱著肚子,笑得不能自己。
「常常自認為……是天下第一帥哥的你,竟然……因為別人附和……臉紅了,天啊!我肚子痛……我不行了……」她笑到跌在地上。
顏奕綸表情很窘,不過她都看見了,就不必遮掩了。
「廖偲妤,你笑得太夸張了吧!」他抹了抹臉,蹲在她面前。
「可是……」看見他的關公臉,她忍不住爆出另一波大笑。「哈哈,真的太……好笑了,你沒看見自己……的臉,一張帥帥的紅關公……噗!」
「你再笑,後果自負。」
「哈哈,什麼後果……」
他突然倚進,吻上了她笑得像朵美麗花兒的紅唇,截斷了她的話尾,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雙手跟著捧住她的臉,讓她無法退開。
因為笑的關系,她的唇本就張開,更方便他登堂入室,他的舌深入她的口中,勾惹她微顫的舌,加深了這個吻。
他炙熱的唇,在她的唇上輾轉,一會兒深深地吻著,一會兒淺淺的輕啄,理智告訴她要推開他,然後狠狠的罵他一頓,但她的身體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等一下……等他放開她,她一定要好好的罵他一頓……
她的神智恍惚了、暈然了,感覺胸口緊繃疼痛著,是缺氧了吧……
餅了好一會,當顏奕綸終于放開她時,廖偲妤只能無力地癱軟在他懷里,劇烈的喘著氣,然後被他緊緊的抱在懷里,動憚不得。
這麼激烈的吻,這麼讓人理智全失,全身火熱發軟,連腳趾頭都卷起來的吻,她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以前和謝宗豪接吻,她也會心跳加速,但是和這種心跳加速卻那麼不同,以前她無從比較,因為謝宗豪是她第一個交往的對象,但是現在她知道其中的不同了。
那是緊張,初吻的緊張。
不過……比較樣本太少,也許不是很正確。
「你……」她開口。
「我說過,後果自負。」顏奕綸先發制人,他愛極了吻她的感覺,才不要听她責備他不應該吻她等等類似的話語。
她推開他,仰頭瞪他,這家伙,干麼插話,這樣很不禮貌耶!
「我不……」她再次試著開口。
「誰教你要嘲笑我。」他再次打斷她,就是不讓她說出口。
「你給……」
「再說!我事先警告過你了。」
梆吼吼!這家伙!
廖偲妤決定不再試圖開口,直接兩手抓住他的衣襟往前扯,仰頭吻上他。
顏奕綸被她的舉動給怔住,繼臉紅之後,再次出現了與他的形象不符的呆愣模樣。
然而,那也只是短暫的一剎那,他很快便回過神來,可待他反應過來時,因為自己沖動的舉止而微羞的她,也已經退開了。
「你……剛剛要說什麼?」他是不是誤會了?
「原來你也知道我有話要說啊?」她粉頰漾著淡淡紅霞,可仍忍不住嘲弄地說。
「偲妤!」他突然很想知道她剛剛要說什麼。「你剛剛到底想說什麼?」
「第三句是‘你給我閉嘴’。」她笑答。
顏奕綸一窒,瞪她,「還有呢?」
「第二句是‘我不是要說那個。’」
「還有呢?第一句是什麼?」顏奕綸嚴重懷疑,她是不是在耍他?
「第一句是……」廖偲妤臉上的紅霞更熾,「‘你可以再吻我一次嗎?’」
他呼吸一窒,所以……她也喜歡,是吧!
「當然,從你一直打斷我,不讓我說話來判斷,我想你是不願意——」
他手一伸,將她摟了回來,再次深深的吻上她。
她的主動親吻,她的再次激吻,讓他再也壓抑不了體內激狂的情潮,無法冷靜,也失去了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
他灼熱的唇親吻著她,如烙鐵般的大掌探索著她凹凸的曲線,恣意地在她身上四處點著火。
但她不想掙扎,溫順地讓他將她放倒在床上,抬起手讓他月兌掉她的衣服。
她的順從,甚至迎合,讓他最後一絲理智也消失了,扯掉她身上最後一件小小的蔽體衣物,然後是自己的。
兩人赤果相貼,肢體交纏,她嬌喘,依著他引導的方式敞開自己,他申吟。深深埋入她的柔軟嬌軀。
兩滴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晶瑩的淚光,瞬間驚醒了他的理智,令他身子一僵,五官有些痛苦扭曲。
他是不是瘋了?
他並沒有打算這麼快走到這一步,他只是想好好的愛她,想珍惜她,結果……
竟然完全失去理智!
他傷害她了嗎?
「偲妤……」他咬牙,想抽身,縱使因此會痛苦不堪,他也不能……
「別。」廖偲妤抬手圈抱住他的頸項,不讓他離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掉淚,當他充滿她的那一剎那,眼淚就這麼不由自主的滑落。
「偲妤,我傷了你嗎?」
「沒有。」深埋在她體內的充實因兩人的舉動而來回動作,惹來她一聲嬌吟。這樣的感覺太過蝕骨銷魂了。「奕綸,拜托。」她嬌聲懇求,不由自主的挺腰摩擦著他。
顏奕綸閉眼申吟,沒有什麼比心愛的人嬌聲懇求更加催情了。
癌身輕吻她眼角的濕潤,然後再也克制不住地在她體內放肆縱情,引領著她品嘗極致的男歡女愛。
激情過後,理智回籠,懷中嬌軀變得僵硬。
顏奕綸眼底盈上一抹苦澀。果然,她只是因為情傷,所以一時失去理智,現在理智恢復,她……後悔了吧!
「奕,奕綸……」廖偲妤的聲音有著一絲不安,腦海里不期然地浮現謝宗豪額惡毒的批評。他為什麼都不說話?為什麼這麼沉默?「你……是不是後悔了?是不是……也覺得,和我上床很倒胃口?」
什麼?
顏奕綸有些錯愕,從自我厭惡中驚醒過來。
一個翻身,上半身懸在她上方,神情嚴肅的望著她不安到想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倒胃口?」
「你……一直不說話,我以為……你也覺得和我上床很倒胃口,我……」
「是那家伙說的?這種話你竟然也信以為真?你要不要再更蠢一點?干脆相信有一夜七次郎算了!」他簡直不敢相信。
「你……你干麼這麼凶?誰教你都不說話,我以為……」她委屈地紅了眼眶,眼底蒙上一層水霧,眼看就要凝結成淚珠滴落。
顏奕綸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一下子便泄了氣。該死,他對她的眼淚沒轍。
「你這樣犯規!」他嘆道,回頭吮去落下的淚珠。
「那……到底是怎樣啊?」
「我以為我的表現就足以說明一切了。」他的身子輕輕頂弄著她,恢復過來的硬挺引來她一陣輕顫,「瞧,你覺得我這種反應,像倒胃口的反應嗎?」
廖偲妤紅了臉,之前的自我懷疑霎時煙消雲散。
「我啊!只要你朝我勾勾手指頭,我就理智全失了,立刻像只發情的公狗撲倒你身上。」顏奕綸用鼻尖親昵的磨了磨她的鼻尖,笑道。
「胡說什麼啊!」她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帶點嬌嗔嫵媚,他自比公狗,她可不想當母狗,狗男女多難听啊!
看著她,他不禁發出一聲嬌吟,她嫵媚嬌羞、似嗔似誘的表情,幾乎要再次擊垮他的自制。「還有問題嗎?」
「只有一個。」她媚眼含春地說。
「真的沒有一夜七次郎嗎?」她拋開以往的端莊保守,修長的腿勾上他的臀部,誘惑地問。
「我想……」顏奕綸被她一逗,果然又失去了理智,粗嘎地申吟一聲,挺腰再次埋進她濕潤的深處。「我可以……試著挑戰。」
欲火重燃,激情不歇,廖偲妤全心投入,毫無保留的配合。她要忘了一切,忘掉所有傷害和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