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紳士 第十章
「你要帶我去哪里,布魯諾?」包德溫看著車子愈來愈往郊外走,疑惑的問。
「我是覺得杜克被綁架的這段時間,我們兩個工作的太累了,既然現在杜克已經平安回來了,我想,干脆在你拆石膏之前,我們休假去,如何?」布魯諾輕松的說。
「布魯諾,杜克會氣瘋的。」包德溫非常驚訝他會有這種舉動。
「有什麼關系?反正他氣他的,等我們銷假回去,他的氣也該消了。」
「布魯諾,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的行為太奇怪了。
「免得你玩掉自己的小命啊!」布魯諾一副為他好的模樣。
「布魯諾,你!」包德溫一驚,訝異的望著他,卻無法從他臉上看出些許端倪。他知道了嗎
「我怎樣?我在救你的命哪!你明明听到醫師嚴重警告,不準再用到這只腿了,你骨折的地方都移位了耶!你自己說,我如果不強迫你休假,你是不是又要回公司繼續賣命?」
「沒那麼嚴重吧?」原來是這樣,他還以為……
「就是那麼嚴重,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強迫你體假,直到拆石膏為止。」布魯諾強硬的說。
「如果我不願意呢?」這種關鍵時刻,他不能休假,甚至連今逃詡不該休息。
「奇怪了,我有詢問你的意願嗎?」布魯諾皮皮的說。
「布魯諾,別這樣,杜克會累死的,他才剛歷劫歸來,要休假,等過一陣子再說,好不好?」
「不好。」布魯諾拒絕。
這時,車子已駛進一棟別墅,停了下來。「好了,我們到了。」
「布魯諾……」包德溫還想抗議,可布魯諾已經下車。「Shit!」他忍不住低咒。
「耶?我听到你說粗話喔!」布魯諾來到他這邊,一把將他抱出車于。
「布魯諾,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包德溫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布魯諾完全不理會他,直接將他抱進屋子里。
「像不像是抱新娘子進門?」布魯諾調侃。
「你到底是怎麼搞的,布魯諾?」包德溫心思紊亂,不是他的錯覺,今天布魯諾真的怪怪的。
「我想到接下來有長長的假期,就快樂得不得了。
我們得來討論討論這段時間要做些什麼。」
「布魯諾——」
「啊!你想不想唱杯咖啡,我去幫你泡一杯。」布魯諾走進廚房。「黑咖啡,對吧!」他喊。
「對。」包德溫喊回去。想起身到廚房去和他說清楚。
「別站起來,包德溫,要不然我會懲罰你喔!」布魯諾像是長了x光眼,竟然能看透他的舉動。
包德溫坐回去,鏡片下的眼楮充滿憂郁,布魯諾的行為到底代表什麼
他從來不曾有過這種舉動,異常的行為像是刻意要將他隔離……
他知道了?布魯諾知道他的陰謀了
「想什麼這麼出神?咖啡來嘍!」布魯諾拍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包德溫抓住他的手,低著頭細細的看著他的掌紋。
「怎麼?要幫我算命嗎?」布魯諾笑道。
包德溫低語,「布魯諾,你的生命線很長,你會長命百歲的。」
「哦?真的嗎?那感情呢?」
「你的感情發展的很早,只是…沒有結果……」他說的是自己。
「啊!你真的會算命耶!說的真準。」布魯諾驚嘆。「沒錯,我的感情發展的很早,但是我知道我的感情不舍有結果,因為我選擇沉默,只要能守在他身邊,看他得到幸福,就夠了。」
「他?」包德沮訝異的抬起頭來,對上布魯諾認真的視線。難道……「不可能的!」包德溫甩開他的手,驚慌的站起身,卻因為腿傷,讓他身子一傾,不穩的跌進布魯諾的懷里。
「你看你,真的很不乖耶!」布魯諾將他抱起來讓他坐在他的腿上。「我看你還是把咖啡喝一喝,然後到床上躺一下。」
「布魯諾,放開我。」包德溫哀求。
布魯諾沒有放開他。「把咖啡喝掉,還是要我喂你?」
「我喝了之後你就會放開我?」
「我會抱你上床,然後是的,我會放開你。」
包德溫漠然無語的喝下咖啡,布魯諾真的抱他上床,然後放開他。
「累了一天,你休息一下,等我晚餐準備好,我會來叫你。」
包德溫還是沒說話,側過身去閉上眼楮。
「唉!」布魯諾的嘆息傳進他的耳里,關門聲讓他的眼淚流了下來。他知道了,布魯諾一定知道了
望著自己的手,他迷惘了,這上頭,是不是注定要沾上布魯諾的血?
「抱歉,總裁,格倫先生堅持要見您。」對講機傳宋秘書的聲音。
「我在忙。」杜克直接回艷,想也知道格倫要做什麼。今天布魯諾和包德溫都不在,他忙的要命,哪有時間和格倫攪和。
「可是總裁,格倫先生看起來好像……哦,被襲擊似的。」秘書小姐覺得事情似乎很嚴重,冒險再次進言。
「被襲擊?」杜克一愣。
「是的,總裁,格佗先生衣衫破裂,一身狼狽,看得見的地方都有明顯的傷痕和血跡。」
「讓他進來。」杜克立即道。
「是的,格倫先生進去了。」
杜克抬起頭就看見格倫推門而入。
「老天!你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的?!」杜克驚愕的起身,匆匆來到格倫面前。
「哥,哥,我要向你自首,在我被殺掉滅口之前,我要向你自首。」格倫像是快哭了似的。
「自首?滅口?到底是怎麼回事?」格倫竟然叫他哥?!看來事情頗為嚴重了。
「你被綁架的事。」
杜克揚眉,心里已經有底了。「先坐下。」他帶格倫到沙發上坐下。
榜倫坐下後,懺悔般的低著頭。「安眠藥是我下的,下在你每天早上都一定要喝的咖啡里,第一杯咖啡。」格倫絞扭著手。「可是我只是受人指使,因為你要縮減我的零用金,我氣不過,一時昏了頭才答應的。」
杜克沉聲問︰「是誰?」
「是包德溫。」
「包德溫?!」杜克震驚極了。「不可能!我不相信。」
「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他,一切都是他指使的!」格倫焦急的喊。該死的,杜克一定要相信他,要不然他這條小命就得葬送在包德溫的手上?。
「不可能的!包德溫是我的好朋友,我們認識已經十年了,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是真的,是真的!要不然你可以查查公司的資產動向,包德溫企圖謀奪蒙迪爾集團啊!」
「你以為要轉移一家集團的資產這麼容易嗎?」
「可是他有你立的委任狀不是嗎?你自己給了他們多大的權利難道你不曉得嗎?」
杜克愣住了,的確,以他的委任狀,要做這件事的確是輕而易舉,可是…他怎能相信包德溫是所有事件的主謀呢!他的動機呢
「你為什麼決定向我自首?」
「因為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包德溫要殺我滅口,我這些傷就是他的杰作,他買通殺手要殺我,還要偽裝成自殺或是意外!他在我車子的剎車動手腳,我這些傷,就是跳車的時候傷到的。
「我想,與其死的不明不白當他的替死鬼,不如直接找你自首,我承認我還是不喜歡你,但是衡量得失,這樣做對我最有利,我不想坐牢,哥。」
杜克點頭,整個心緒混亂至極,為什麼是包德溫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順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不過這個消息我要賣你十萬英鎊。」
杜克火了,「格倫,你還學不乖是不是?」
「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杜克,經歷了這種事,我想我還是很愛惜生命的,所以幫我把債還了,你就可以得到這個消息,和你帶回家的小姐有關。」
夏儂
「好,成交,說吧,」
「包德溫好像從美國請來一個男人,听說那個男人好像是你女人的親戚,包德溫打算利用他做些什麼。」
是尤金?!杜克猛地沖到電話前撥電話回家。
「卡斯伯,夏儂呢?」老天保佑,夏儂一定要在家。
「公爵大人,夏儂小姐剛剛接了一通她堂哥的來電,出門去了。」
「該死!她出去多久了?」」已經一個半小時了,公爵大人。」
「卡斯伯,知道他們約在哪里嗎?」
「知道。」卡斯伯章起桌上的便條紙,上頭有夏儂抄寫地址時印在下一張的筆跡,拿起鉛筆輕輕的涂滿紙張,那些筆跡便顯現出來。
卡斯伯特地址念給杜克。「公爵大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卡斯伯,我希望沒事。」杜克掛上電話,拿起車鑰匙就沖出去。
「等等我,杜克。」格倫不想單獨一個,在解決包德溫之前,他都要賴在杜克身邊。
包德溫望著熟睡的布魯諾,手中的刀子在他的胸口徘徊。
他必須殺了他,要不然他一定會壞事的,可是視線模糊了,他還是下不了手
垂下手,淚水也跟著滴落,該死的,他就是下不了手。
「為什麼哭?你可以殺了我,我不會怪你的。」布魯諾輕嘆。
包德溫嚇了一大跳。「你沒睡?」
布魯諾搖頭。
「你都知道了,對不對?」看到他點頭,包德溫怒喊,「什麼時候知道的?」
「那天喝醉酒,你和格倫的談話我都听見了。」
包德溫說話的聲音變大了,「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時間你都在耍我,是不是?」
「包德溫,你認為我在耍你嗎?」
包德溫撇開頭,不看他。
「看著我,包德溫,你認為我在耍你嗎?!」布魯諾強迫他看著他。
「放開我,布魯諾。」包穗溫低語。「放開我……」
「我不會再放開你了。」布魯諾堅定的說。
「我是真的要殺你,你不知道嗎?那個砍你的人是我花錢請的,是要殺你的,這樣你還不放開我嗎?」
「你不是真的想殺我,你知道我的身手,如果真的想殺我,不會請那種三腳貓的。」布魯諾點明。
「那是意外,我怎麼會知道他那麼無能!」
「好了,包德溫,不管如何,我在這里,杜克也已經知道一切,你如果還想繼續,殺了我,你就可以走了。」
「可惡!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為什麼還要逼我?!」包德溫抓著他的領子怒吼。
「為什麼恨杜克?」將他攬進懷里,布魯諾輕聲問。
「你知道嗎?我是杜克的哥哥,異母哥哥。」包德溫低語。「想想我的童年,想想我的遭遇,再想想,
當我得知杜克的一切原本是該屬于我的時候,我的心情,我當然恨他!我能不恨嗎?」
「為什麼要很?杜克並沒有比你好過,你明知道他的一切全都是繼承自他母親那邊的,你們的父親根本只留下一堆債務,不是嗎?我真想揍你一頓,包德溫,你簡直恨得莫名其妙。」
「你!」包德溫火大的推開他。「你根本不懂!」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去懂,只要想想,為什麼要讓那些過去的事毀了你現在的生活?為什麼要讓過去的事主宰你的人生?你現在過的很好,不是嗎?為什麼不把過去的陰影拋開?這值得嗎?」
「已經來不及了。」
「來的及,包德溫,杜克不會追究的,而我相信以他的影響力,警方也會放棄追查的。」
「他為什麼要放過我?我要殺他啊!他不可能這麼筒單作罷的!」包德溫不相信。
「他會的,因為他是我們的好朋友啊!「
「我沒臉見他。」
「沒關系的,我會陪著你,等到你覺得有臉見他之後,我再陪著你去見他。」
在尤金那里沒找到夏儂,杜克憂心如焚的驅車趕回莊園。
「現在你相信我了吧!那個叫尤金的男人也證實了我的話,是包德溫指使他的。」
「閉嘴,格倫。」杜克冷冷的喝道,開門下車。
「公爵大人。」卡斯伯茄敬的鞠躬。
「卡斯伯,夏儂有沒有回來?」
「還沒有,公爵大人。」」該死!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杜克焦急的低吼。難道是被包德溫給擄走?可是…布魯諾現在應該是和包德溫在一起啊!難道布魯諾也是同伙
可惡!他現在竟然連布魯諾也懷疑了,布魯諾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甚至包德溫……縱使人證確鑿,他還是不願意相信,也許,這其中有什麼誤會,或者,是包德溫誤會了什麼…這時,電話鈴聲響起,杜克立即搶過電話。
「我是杜克。」
「是我。」布魯諾帶著憂傷的聲音道。
「布魯諾,你在哪里?包德溫和你在一起嗎?夏儂呢?」
「包穗溫和我在一起,沒有夏依,只有我和他,杜克,你已經知道了吧?」
「是真的嗎?布魯諾?真的是包德溫嗎?」杜克握緊拳頭。夏儂不在那里,也沒去找尤金,那到底會去哪里
「是真的,我很抱歉,杜克,我沒有早點發現。」
「你打算怎麼做?」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杜克,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你說。」他已經猜到布魯諾要說的是什麼了。
「別報警。」布魯諾握住一旁包德溫的手。「往後他的行為由我負責,我用生命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讓他做出危害到你或任何人的事。」
「布魯諾,他也要殺你,你知道的!」
「我知道。」
「那你還……」
「杜克,我愛他。」布魯諾低語,望著身旁的包德溫。
杜克一頓。「我知道了,我答應你。」
「謝謝你,杜克。」
「保重,布魯諾。」杜克語重心長的說,輕輕的放下電話。
「咦?怎麼大家都一臉沉重的表情?發生什麼事了?」
有如天籟的聲音打散了四周沉重的空氣,杜克驚愕的轉過身來,看見剛進門的夏儂。
「夏儂?」他不敢相信的低喃,害怕是幻影。
夏儂走到他面前,訝異的拍拍他的臉頰。「怎麼啦?一臉見鬼似的表情?」
不是幻影?她真的回來了
「你……」杜克終于開口,抓住她怒吼。「該死的你,到底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杜克,你搞什麼啊!」夏儂嚇了一大跳,受不了的捂住耳朵。「你是想害我耳聾是不是?」
「你才想害我心髒提早罷工咧!說!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急死啊!」
「有什麼好急的啊!我在家里也會出事是不是?」
「小姐,我請問你,誰知道你在家里?嘎?」杜克唆牙切齒的說。
「啊?這…」我是說要出去啊!可是……你們看車子沒有被開走,就代表我沒出去,不是嗎?」夏儂辯解。
「你還狡辯!」
「我說的是事實嘛!」
杜克很大聲的吼,「你還說!」
「不說就不說。」夏儂嘀咕,突然想到她今天的收獲。「啊!杜克,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耶!被你這一鬧,差點忘了。」她眉開眼笑的說。
「什麼東西?」
「登登!」夏儂從皮包里拿出一個錦盒。
「這是…」杜克瞪大眼,這個錦盒他看過,可是……怎麼會……
「你看,我找到‘人魚的眼淚’了。」夏儂打開盒蓋,粉鑽的光芒耀眼奪目,迷炫了在場所有人的眼楮。
「我的天啊!」格倫驚呼,沖動的想伸手將它搶過來。
「啪」的一聲,夏儂將盒子蓋上,瞪了他一眼。
「模模而已,緊張什麼!」格倫識相的模模鼻子退開,這個女人他可不敢惹,免得到時又被摔暈了。
「你在哪里找到的?」
「在西塔。」
杜克覺得不可思議,「西塔?你去西塔?!卡斯伯沒有告訴你那是什麼地方嗎?」
夏儂將實情道出,「其實是貝拉夫人自己出來帶我進去的,‘人魚的眼淚’也是貝拉夫人親手交給我的。」
「不可能,她已經十幾年設有走出西塔一步,怎麼可能…」杜克突然閉上嘴,愣愣的瞪著大門,其他人也疑惑的跟著望過去。
「貝拉夫人!」卡斯伯首先反應過來,立即上前恭敬的鞠躬。
「母親。」格倫在這個久未謀面的母親面前,顯得恭謹多了。
「貝拉夫人。」夏儂上前,牽著貝拉的手走過來。
「杜克,好久不見,很高興你找到你的新娘了,雖然失去兩個好朋友,不過沒關系,將來你們會再見的,而你所擔心的人,不會有事的,他很快就會康復
的。」貝拉溫柔的笑著。
杜克驚訝的蹬大眼。「你怎麼會知道…」
「杜克,貝拉夫人非常神奇喱!」夏儂對他眨眨眼。
杜克疑惑的蹙眉,想問什麼,電話卻又響起。
「這里是伊薩克公爵府邸,請問哪一位!」卡斯伯接起電話,听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掛上電話,「公爵大人,醫院打來的電話,說……班已經清醒了!」
杜克再次望向貝拉,老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