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黏夫 尾聲
居家大姑娘出閣了!
雖然因為幫忙剿匪受傷,導致婚禮延期,不過最終,還是要出閣了。
迎親送嫁隊伍連綿,前頭引導隊伍都已經出了城,最後頭的送嫁隊伍才剛剛起步離開居家大門。
听說,在花轎後面,騎著馬跟在馬車旁邊的男子,就是居大姑娘剛返家沒多久的孿生兄長居無言,瞧他雖然身形與居大姑娘一般高大,那張臉也與居姑娘有九成九相似,可臉色有些蒼白,果然身體還是不太理想,是吧!
听說,在花轎後面那輛馬車里,坐著的是居大姑娘身旁的那個小男人——小刀,是要跟著居大姑娘一起嫁到南方夫家的。
听說,居家夫婦因為女兒屢勸不听,因而生氣的坐在家中,沒為女兒送嫁。
听說,居大姑娘與小刀兩人非常相愛,那日居大姑娘生死未卜,小刀親自尋找,不眠不休,最後還舍身相護,從狼口中救下了居大姑娘,因此身受重傷。
可憐哪,如此生死相許的兩人,卻無法結成連理,一個要與不愛的男人結為夫妻,一個要眼睜睜的看心愛的人伺候別的男人,真是太可憐了。
報轎終于出了城,整個隊伍也出了城,看熱鬧的鄉民們才不勝唏噓的各自回家。
居無言敲了敲馬車的車窗,車簾掀開,談西施巧笑倩兮的美麗臉龐露了出來。
「可以了嗎?」她笑問。
「可以了。你真的可以騎馬嗎?傷口真的不痛了嗎?」居無言還是不放心。
「傷口早就痊愈了。」她溫柔一笑。
居無言點頭,引導馬車離開隊伍。待馬車停下,他跳下馬,打開馬車門,呵護備至的將她抱下馬車。
看著她女裝打扮的美麗模樣,他有些失神。
「傻啦!」談西施嬌羞的嬌嗔。
「是啊,被你迷昏了頭。」居無言低啞地回應,情不自禁轟鳴了一下她的唇,才幫她系上面紗。
他沒有放下她,而是直接抱著她,交代車夫跟上隊伍,便將她抱上馬,自己也翻身上馬,坐在她身後,緊緊的將她護在懷里,調轉馬頭回城。
「迎親隊伍沒問題吧?」談西施忍不住詢問。
「放心,表哥會處理好,到了下個城鎮,便‘就地分贓‘,大家荷包飽飽,各自分道揚鑣。」那些嫁妝可是非常可觀的一筆財富哪!「接下來,就是咱們的婚禮了。」他在她耳邊呢喃低語。
談西施羞赧的低下頭。
居無言看見她頸項上衣裳未遮掩的疤痕,心頭一痛,在衣裳下,那疤痕更是猙獰。
情難自禁的俯身將唇印在那疤痕上頭,眼眶微微發熱。
談西施察覺他的情緒,抬手向後,溫柔的輕撫他的頭。
「我沒事了。」她柔聲安慰。
「很痛,對吧?」他聲音粗嗄的問。
「已經不痛了。」她偏頭向後望。
「你真傻,怎麼會這麼的不顧一切,真傻……」眼眶溫熱,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頰,每每想起那日的情景,他總會嚇出一身冷汗,心痛得無以復加。
「不傻。」談西施搖頭,在他的幫助下換成側坐,然後雙手抱住他的腰,整個人窩進他懷里。「就算事情再重來一次,我還是會有一樣的反應,那不是理智決定的,是身體的自主意識,是反射動作,是不由自主的,你懂得,就像你為我擋刀一樣。」
「我擋刀毫發無傷,你卻差點沒命!」他抗議。
「可我現在好好的啊。」談西施微笑地安撫他。「無言,你會嫌棄我的身子不再無瑕了嗎?」
「才說自己不傻,這會兒又說傻話了。」居無言勾起她的下巴,「那疤痕,會是你全身最美的地方,因為那是你愛我勝于自己生命的證明,看到它,我只會充滿憐愛、充滿心痛,嫌棄這個字眼,永遠不可能會有!」
「無言,我已經不痛了。」她抬手輕撫他皺緊眉頭的臉。「比起你為我的心痛,根本不算什麼,我已經沒事了。」
「我愛你。」居無言低頭溫柔的吻上她的唇。
「我也愛你……」她嬌聲低喃。
希望二妹、三妹能安好,找到屬于她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