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賴上你 第二章
對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東方休閻沒給多好的臉色,尤其這兩個人又是特別放著正事不做,特意來看熱鬧的家伙。
「你們為什麼不學學人家西門好好的待在家里,跑到我這兒做什麼?」東力休閻斜睨著南宮千令和北堂顓頊,他和這兩個損友以及他所提到的西門彥廷是長安城有名的「四方公子」,前一陣子,他們互相打了個賭,看他們四人當中,誰最晚成親,就有權利讓其他三人無條件為他辦一件事,結果賭局一開始,西門便遭北主的算計,慘遭爹娘逼婚,沒多久,便成了親,宣布陣亡。
自此,北堂便食髓知味,打腦筋打到他頭上來了!
「嘿嘿!長安大街上日前盛傳,東方公子仁義善行,救回了一個在市集當偷兒的瘋女人,甚至將她安置在怨情閣里,此等大事,我們怎麼可以不過來瞧瞧呢?」北堂顓頊嘿嘿直笑。
「沒錯,眼界一向頗高,有史以來對象一律是閨閣千金的東方休閻,竟然將一個低下的女人帶進從未有女人有幸在此待過一日以上的東方府……呵!莫怪我們兩個想要一探究竟了,是不?」
「你們的日子過得還真是悠閑,這種微不足道的事,在你們眼里竟成了大事?」東方休閻淡笑的搖頭,「需不需要我上門一趟,向令尊令堂提點提點?」
「別學西門拿這個威脅我們,今天不見見那位「傳奇人物」,我們是不可能離開的。」
「她目前傷勢未愈,還不適合見客。」東方休閻敷衍道。
「拜托喔!我們只看一眼,又不會將她拐走!」北堂顓頊不放棄。
「不行,」東方休閻直接拒絕,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
「喂,我們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話就讓我見見她。」北堂顓頊端出兄弟牌。
「我們不是兄弟,你的兄弟名叫北堂顓譽。」東方休閻四兩撥千金。
「唉唷!東方,我們可是你拜把的好兄弟,又不是什麼采花賊,這樣防我們太不夠意思了吧!莫非你對那位姑娘一見鍾情,怕她見了我們之後,愛上了我們其中一個?」南宮千令搭上他的肩,曖昧的眨著眼楮。
「胡說八道。」東方休閻懶懶的回應,才不會中他這種蹩腳的計策。
啐!沒意思,南宮千令在心里啐道,而北堂顓頊也心有同感。
一成不變的生活會令人生厭,所以他們一向致力于在平凡中求樂趣,在不平凡中尋刺激,而他們,正想要探討探討,那個瘋女人是不是能成為他們不一個無趣生活中的樂趣。
「如果我們一定要見呢?」北堂顓頊不放棄,和南宮千令對望一眼,知道對方心里打的主意和自己一樣,反正,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吧!
「你們的腦子里裝的是木屑嗎?」東方休閻仍是一派的淡然,「你們完全沒把我方才的話听進耳朵里嘛!」
「當然有,可是我們還是要見她。」北堂顓頊和南宮千令的行為簡直可以說是在耍賴。
「好吧!」東方休閻點點頭,抬尹招來管事,「薛福,派個人替我送封信到北堂府去給北堂老爺,就說是他的兒子歷年來上過的各大官的小妾名單……」
「好了好了,我認輸不行吧!」沒讓東方休閻把話說完,北堂顓頊就識相的投降。
般什麼嘛!明知道這種事情如果讓他老爹知道的話準完蛋,他爹一定會被他活活的氣死!他雖然不是什麼孝子,但是他也不想背負一個氣死老爹的不孝罪名啊!包何況如果老爹僥幸沒被他氣死,接下來的麻煩才更恐怖呢!
「那我呢?」南宮千令笑問,很想知道東方休閻要拿什麼來威脅他。
「你也非見不可?」東方休閻淡笑。
「如果我說是呢?」南宮千令試探的問。
「那……或許我該通知令堂,明月樓的月惜姑娘、百花樓的艷兒姑娘、尋春閣的……」
「好好好,我認輸,行了吧!」南宮千令舉手投降,他那個娘啊!最恨的就是花樓的姑娘,平常他逛逛青樓玩玩,她還能睜只眼閉只眼的算了,男人嘛!哪個不愛粉味兒,但是如果讓她知道她的兒子為青樓女子贖身,安置在金屋里,而且還不只一個的話,肯定沒完沒了。
唉!兩人互望一眼,他們就知道,這世上只有一種消息能逃過閻羅殿的情報網,那就是東方休閻不想知道的消息。
不過沒關系,撤退只是暫時的,等他們解決掉某些麻煩之後,到時東方休閻就等著接招吧!
「對了,近日江湖上似乎有些矣詔,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臨去前,南宮千令突然道。
「略有所聞,似乎是傳言中笑邪老人的閉門弟子為了某件事而踏進了江湖,據說此人盡得笑邪老人的真傳,不僅是一本活毒經,活的武功秘笈,也是一個藥人,他的血液不僅可以解毒,甚至還可以治病,得到他,就等于往獨霸武林之路跨出一大步。」東方休閻興趣缺缺的說。
「怎麼?看你的樣子似乎對那個人沒有興趣?」北堂顓頊挑眉,奇了,江湖上風起雲涌,就是想找出這個人,連他這種半個江湖人都覺得很有興趣,怎麼東方卻興趣缺缺?
「我對男人沒興趣。」東方休閻懶懶的說。
「你又知道是男人了?」北堂顓頊訝問,「搞不好是個美人兒呢!」
東方休閻沒說什麼,反倒是南宮千令道︰「不可能的。」
「為什麼?」
「你不知道嗎?笑邪老人可是個嫉女如仇的人,他怎麼可能將畢生所學傳給一位姑娘!」南宮千令一副他孤陋寡聞的表情。
「如果搞不好偏偏就是個嬌滴滴的大姑娘呢?」北堂顓頊偏問。
「怎麼?難道北堂你就是因為那人可能是嬌滴滴的大姑娘才感興趣?你改變興趣了嗎?」東方休閻反問。
「當然……不是嘍!你不覺得一個藥人很令人好奇嗎?」他對毒經和武功沒興趣,倒是對「藥人」這事,興趣高得很。
「一點也不。」東方休閻很不給面子的否決。
「哼!反正什麼事情你都沒興趣就對了。」北堂顓頊無趣的輕哼。
「錯了,至少有件事我就很有興趣。」東方休閻淡笑。
「什麼事?」
「看你哪天被某個男人追殺的模樣。」東方休閻笑容擴大,如果北堂再繼續和有夫之婦亂搞的話,這一天不難到來。
「呵呵,放心好了,這是不可能的事。」北堂顓頊信心滿滿。
「別太有自信,世事難料,人生總有許多意外。」
「我就是有這種自信,倒是你,周旋在那些名門千金、豪門閨女之間,你可要知道,那些人都是玩不起的人哪!像是那個最近纏你纏得最緊的許知府的千金啦!憊有老是和知府千金互別苗頭的阮大戶的閨女,你有月兌身的辦法嗎?」
「呵,這不勞你操心,反正對那些千金閨女,我從未主動過,也不曾做出什麼該負責的事情來。」東方休閻淡淡的一笑,他何時曾周旋在那些矯情的女人堆里了?還不都是她們假借各種名目纏上來的,憑他東方休閻,怎麼可能會無法月兌身?
「不過話說回來,我說東方,雖然你沒興趣,但是如果不麻煩的話,你可不可
以讓「你家」的文判去調查調查,了解一下虛實?」南宮千令問。
「如果你們真的那麼感興趣,好吧!我會吩咐下去。」東方休閻應允。
南宮千令所謂的「你家」,指的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閻羅殿」,閻羅殿是一個殺手組織,也是個專門收集情報消息的組織,很少人知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神秘難測的閻羅殿殿主就是東方休閻。
殿主下頭是文判和武判,兩人是東方休閻的護衛,同時,文判下頭的人員專司情報收集;武判下頭的,則專司殺人。
「這還差不多,看在你攬下這差事的份上,暫時呢,那名瘋偷兒就讓你獨佔一陣子,改天我們再來探望探望。」北堂顓頊笑著,和南宮千令相偕離開。
一陣恍如殺豬般的尖叫威脅著東方休閻的耳朵,讓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觀擎,你去看看發生什麼事!」東方休閻吩咐一旁伺候的觀擎。
「是,公子。」觀擎匆匆跑出去,沒多久又匆匆跑了回來,「公子,那聲音好
像是從怨情閣傳來的。」
怨情閣?他幾乎要忘了在怨情閣里還有個女人了。
那聲聲尖叫又傳了過來,他不豫的蹙眉,起身走出斷親樓。
「公子您要上怨情閣嗎?」觀擎跟在後頭問。
「要不然你要去嗎?那個瘋女人交給你,好不?」
「哦,既然公子願意親自出馬,觀擎怎敢逾矩。」觀擎呵呵干笑。
冷漠的瞪了觀擎一眼,意思叫他閉嘴,「我自己過去,你回斷親樓,將屋子收拾收拾。」
「嗄?是,公子。」觀擎雙肩一垮,惋惜的走回斷親樓。
東方休閻才剛踏進怨情閣的院子,就正好看見兩名丫鬟狼狽的從怨情閣連滾帶爬的來到他的跟前。
「發生什麼事了?」東方休閻沉聲問。
「公子,那位姑娘突然像發瘋般,連衣服都不讓我們換……」
「之前伺候她的千春呢?」東方休閻蹙眉。
帶她回來已經七天了,他雖沒去看過她,但觀擎總會向他報告她的傷勢,連著七逃詡安安靜靜的,為何今日突然決定發瘋?
「千春被福大嬸給換到廚房幫忙了。」
「為什麼?」東方休閻蹙眉。
「奴婢不知。」其中一個丫鬟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低下頭來。
「你說。」東方休閻指名。
「這……是,听說是千春對那姑娘無禮,所以福大嬸將她換下,」
「是嗎?」垂下眼瞼,遮去了他眼底突現的寒光,再看看她們兩人狼狽的模樣,他頷首道︰「你們下去吧!」
望向怨情閣,有力氣搞得兩名丫鬟如此狼狽,看來她的傷勢應該已經好了才是。
舉步朝著她所在的怨情閣走去,今天,該是他們見面的好時機吧!
布置得精致典雅的寢室已經付之闕如,徒留一室的凌亂和破碎,他沒有看到成就這些豐功偉業的功臣,反倒是听到一陣清唱低吟。
一轉頭,就見那連名字都還不知道的女孩坐在高高的窗欞上,兩只腳一點都不淑女的晃動著,身子還跟隨著腳的晃動搖擺,似乎隨時有可能摔下來。
她的頭發還滴著水,柔順的披在她的背後,弄濕了她僅著的白色單衣,原本破舊的布鞋也已經換上漂亮精致的繡花鞋。
「你這樣很危險,不怕掉下來嗎?」雖然他極不願打斷她的自得其樂,但東方休閻為了自己心髒著想,還是決定把她弄下來腳踏實地。
他突如其來的聲音看來是驚動了她,就見她驚悸的回眸,下一瞬間,就真的如他所預料的,往後栽下。
東方休閻敏捷的一閃,準備伸手接住掉下來的人,不過落了空,她自己攀住窗沿,穩住了自己向後栽倒的命運。
「呼!嚇死我了。」駱冷冷松了口氣。
「下來!」東方休閻口氣一冷,二話不說的將她抱了下來。
駱冷冷防備的看著他,腳一落地,便立刻退開他的懷抱,身子盡可能的縮往牆角,做好隨時逃離的準備。
看她的模樣,他斂眉緩緩的-笑,一向沒有情緒的眼底升起一絲玩味。
「我知道你沒有瘋。」
卑才說完,就見她小小的臉蛋神情變幻莫測,最後終于趨于平靜。
「是你救了我?」駱冷冷輕聲問。
「對。」有別于之前所听見尖銳刺耳的瘋叫,她的聲音……該怎麼形容呢?很干淨,入耳的感覺讓人覺得非常舒服。
「謝謝你。」
「為什麼裝瘋?」他很有興趣知道,一個好好的姑娘家,為什麼故意裝瘋賣傻,還差點賠了性命。
這其中,應該有好玩的事吧?他如此期許著。
「或許那是我的期望。」她的眼神與他膠著,久久之後才移開,若能真瘋了,就不用背負著那麼沉重的包袱了。
「你在逃避什麼?」這是他日前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她抿緊唇,轉過身背對著他。
「天下。」良久,她道出這模稜兩可的兩個字。
東方休閻蹙眉,天下?
深思的望著她,那背脊僵硬的挺直著,縴瘦的身軀似乎負載著沉重的壓力,彷佛天下所有的重擔都壓在她的肩上似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他就是覺得,再追問下去,她可能又要躲進殼里。
「你叫什麼名字?」他改變話題。
駱冷冷猶豫了又猶豫,遲疑了很久,就在東方休閻以為他將得不到答案的時候,她才緩緩的開口。
「駱冷冷。」
駱冷冷。他在心里咀嚼這個名字,「我是東方休閻。」
「我知道。」駱冷冷點頭,轉過身來重新面對他。
「哦?」他挑眉,示意她解釋。
駱冷冷露出了一抹淺笑。
「這幾天福大嬸為我介紹不少她家公子的事。」
「看來你很得福大嬸的歡心。」東方休閻微笑。
「可能吧!」她不在意的聳肩,對人際關系她向來不重視,她心軟,會忍不住幫助他人,但是她不會與人深交,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東方休閻深沉的望了她一眼,冷銳的眼神一閃,又恢復成溫和的模樣。
「不知道福大嬸都對你說了什麼?希望不是什麼壞話。」
「壞話是沒有,福大嬸都是在歌頌她家公子的豐功偉業,從出生到現在,從外表到內在,恐怕現在的我比你自己還了解你了。」莫名的有了玩笑的沖動。
「哦?我很惶恐。」東方休閻笑道,「她該不會連我幾歲斷女乃都告訴你了吧?」佯裝出一副惶恐的模樣,惹來她更燦爛的笑容。
「哦,這倒沒有,不過她有告訴我,你幾歲才開始不尿床。」她一本正經的說。
一聲哀嚎,是東方休閻自尊掃地的悲鳴。
鐵柔山莊
「咳!咳咳……」一聲聲催折人心的劇咳從後廂房傳來。
「夫人,喝藥了。」翡翠端著碗,柔聲的道。
「咳咳……翡翠,你說老爺……咳……上哪兒去了?」徐敏柔撐著孱弱的身子,問著身旁貼心的婢女。
「這……老爺他出門談生意去了,不過夫人放心,老爺交代過了,中午會回莊用膳。」翡翠眼兒飄開,不敢直視夫人的眼光。
徐敏柔默默的望著翡翠,接過藥緩緩的喝下,之後,便是一聲長嘆。
「翡翠,你老實說,老爺他是不是又上東方府了?」
「夫人……」翡翠不安的低喚。
「我沒事,翡翠,只是……唉!」徐敏柔又是一嘆,眼底有著深沉的悲傷。「老爺他何苦呢?閻兒根本不可能見他的,」
「夫人,縱使如此,老爺也不會死心的,老爺他說了,無論如何,他都要讓東方公子來見夫人一面。」翡翠感嘆的低喃,對于老爺、夫人以及東方公子三人之間的糾葛,在鐵柔山莊里,她是唯一知情的人。
徐敏柔長長的一嘆,又是一陣劇咳。
「閻兒不可能答應的,他恨我。」
「夫人……」
「莊里近日還好吧?」徐敏柔突然問,雖然她臥病在床,但是對莊里的一切依熊看得透徹。「總覺得每個人臉上都是一片憂愁,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啊!夫人您不用擔心,一點事也沒有。」翡翠立即回答。
「翡翠,別瞞我了。」
「夫人,真的沒事啊!您要翡翠說什麼呢?」翡翠堅持的搖頭,夫人的身子已經夠弱了,要是再讓她知道鐵柔山莊因為東方公子存心的打壓已經快垮了的話,她一定承受不了的。
「翡翠……」徐敏柔握住翡翠的手,才想追問,卻被人打斷。
「怎麼了?纏著翡翠要她說什麼?」鐵正走進來,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老爺。」翡翠松了口氣,對鐵正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老爺,你回來啦!」徐敏柔柔柔的一笑。
「身子如何?藥喝下了嗎?」鐵正坐在床沿,溫柔的輕撫她清瘦蒼白的臉頰。
「嗯,喝下了。」徐敏柔抬手覆住他的手,專注的審視他眉間顯露出的疲憊。「正……當初我是不是錯了……」
「敏柔,你後悔了?」鐵正眼底蒙上一層哀傷。
徐敏柔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只是在想,當初實在不該回到京城來,既然已經離開,就不該再眷戀,落得今日累你如此奔波……」
「我不累,只要你在我身邊,什麼我都不在乎,知道嗎?敏柔,我只要你快樂,可是……你快樂嗎?」鐵正認真的凝望著她。
「正,我當然快樂,只是難免有所遺憾,不知道在我有生之年,能不能再听見他再叫我一聲娘,不,只要能再看他一眼我就滿足了。」徐敏柔淚落兩腮,神情淒迷。
鐵正不舍的拍拍她,想到東方休閻的狠絕,忍不住道︰「那個不孝子,你還念他做什麼,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啊!」
「正,休閻小時候是很孝順、很貼心的,你明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他,才讓他的性情變成這模樣呵!」
「敏柔,你沒有對不起誰,當初你如果不走,早就喪命了!忘了他吧!東方休閻他根本……」鐵正一咬牙,撇開頭不忍再說下去。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抱存一絲希望,盼能在死前見上他一面,我不奢求他的原諒,只想再見他一面,告訴他我很抱歉丟下了他,只是這樣而已……」蒼白的病容流露出死氣,無神的雙眼透過夜空,望向東方府的方向。听說閻兒所住的樓叫斷親樓,光是想到這個樓名,就讓她心酸不已。
「敏柔,我一定會想辦法的,你要好好的保重身子,我一定會想辦法的,相信我。」鐵正握住她的手堅定的說。
「謝謝你,鐵正。」
「又不是外人,謝什麼?」鐵正替她將發撥開,「對了,我今兒個在外頭听到休閻的消息,听說他在市集救了一個瘋女人回東方府。」
「閻兒救了一個瘋女?」徐敏柔驚訝的抬起頭來。
「是啊!敗意外吧!不知道是不是誤傳,听說那個瘋女人還被安排住進了怨情閣。」東方府里的怨情閣是緊鄰斷親樓的院落,該是未來主母所住的樓閣,東方休閻竟然讓一個瘋女人住了進去,實在令人匪夷所思,難怪他要懷疑那個東方府的婢女所言是否屬實了。
「住在怨情閣啊……」徐敏柔低聲喃語。「真想見見那位姑娘。」低嘆一聲,如果瘋了能得到閻兒的注意,那她寧願也瘋了。
「你想見那姑娘?」
「是啊!」
「是嗎?」鐵正沉吟,「我來想辦法。」
「鐵正,你毋需……」
「放心,沒事的,只是個瘋女人,我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