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擒夫 第七章
「你醒了?」冬愫凝靠向他,臉上的關心不言而喻。
「-……」谷聿近要開口,卻突然發現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她的眼楮紅紅的,很明顯的哭過了,她以為擦掉眼淚他就看不出來了嗎?
「我怎麼了?你想說什麼?」她問,不解他的欲言又止是代表什麼。
他轉移話題。化解自己的尷尬,「沒有,我只是想問,我進來多久了?」
「喔!現在是早上,你昏迷了一夜。不過醫生說你沒事,過幾天外傷都好了就可以出院了。」
「我知道。」谷聿近點點頭,其實這些他剛剛都听她說了。
「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她疑惑地問。
他一愣,怎麼他這會兒說話這麼不經大腦?
「我自己的身體我還會不清楚嗎?傷得多重可以感覺得出來。」他連忙找了個理由。
「喔。」
「-有通知我的家人嗎?」
說到這,冬愫凝忍不住生氣。
「有,我通知了。」她悶著氣說。
「怎麼了?-在生氣?」谷聿近有些莫名其妙。她怎麼又生氣了?
「我只是為你抱不平,有那種家人,你真是可憐。」冬愫凝同情地說,心疼的看著他。
「什麼意思?」谷聿近一頭霧水,是哪個人得罪她?老大和老二不在家。那肯定是老四成老五嘍?
「你的家人,他說是-的弟弟,叫谷聿平的。我告訴他,你出了車禍正在醫院急救,請他們過來一趟。他問我醫生怎麼說,我以為他是在關心你,就安慰他,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誰知道他竟然說,既然沒有生命危險,那他就不過來了!你說,有這種兄弟的嗎?」她說得義憤填膺。
比聿近對她的不平低低的笑著。他倒是沒什麼感覺,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啊!他可以理解的。
老四和老五他們兩個這幾天肯定是忙得焦頭爛額的,既然確定他沒有生命危險,那怎能浪費時間過來看他呢?反正往後見面的機會還是有的嘛!不過以他對老五的了解,老五肯定會在掛了電話之後再和主治醫生聯絡。得知他確實的情形才對。
「你笑什麼?別是傷心過度瘋了才好。」冬愫凝沒好氣地說。再白痴的人都能看出來他是在笑她。她為他抱不平很好笑嗎?這個沒良心的人,要不是看在他舍命救她的份上,她哪會忍氣吞聲的任由他嘲笑。
「謝謝。」谷聿近突然說。
「謝?謝我做什麼?」她一頭霧水。該說謝謝的人不是她嗎?至少是他救了她,不是嗎?
比聿近搖搖頭,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謝她,只是有人這麼為他不平,突然覺得很窩心罷了。
「對了,有一名警察等在外面。」冬愫凝突然想到。
「警察?喔,要做筆錄?」
「大概吧!那個開車的人逃了,他們想問問你有沒有記下車號。」
他當然有記下來。不過他是不會告訴警察的,因為以常理判斷,那輛車一定是贓車,告訴警察也沒用,而且他要自己把那個人或者是幕後的人揪出來。
「-呢?」谷聿近問。
「我?沒有。」她搖頭。如果她有記下來的話,警察還等他清醒做什麼?她當時根本已經嚇呆了,直到看見他被……甩甩頭,她不想再回想當時可怕的畫面。
「別想太多,我沒事了,不是嗎?」似乎能看出她腦袋里正在想什麼,谷聿近難得的柔聲安慰她。
彬許是太難得了,冬愫凝驚訝的瞪著他。
「你確定你的腦子沒被撞壞嗎?」她喃問。
「什麼意思?」他不懂,這女人老是問些怪問題。
「你怎麼會突然對我這麼輕言細語的?我以為你腦袋撞壞了。」
「-這個女人!」谷聿近突然覺得無力,「對-好,不好嗎?」
她赫然的笑,「當然好,只是有點不習慣。」
「以後-會慢慢習慣的。」他低語,像是許下了某種承諾。
「你說什麼?」她沒听清楚。
「沒什麼。」谷聿近不想再說一次,畢竟目前他還不打算讓她知道,「-去叫那個警察進來。」
「好。」冬愫凝點點頭,轉身走出病房。
比聿近望著她的背影,女人的感情,一向是他避之惟恐不及的,為什麼獨獨對她例外?
若是往常的情形,他早就將這種麻煩丟給手下能勝任的人了,哪還會許下承諾?這是不是代表他對她也有點不一樣了?
去,真的很麻煩耶!
在理不清自己到底怎麼回事時,他開始不耐煩了。算了,就順其自然好了,如果他想得通算她運氣好,想不通的話,她就認命點吧!
***
「簡直是一群飯桶!」羅勝利怒瞪著排排站在眼前的三個男人,一甩手給他們左右一個耳光。
三個男人哼都不敢哼,低垂著頭,任由他咒罵。
「連一個小女生也對付不了,虧你們還敢自夸三天內一定解決!」羅勝利在他們面前踱著步,上揚的火氣幾乎快燒毀這間豪華的書房。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罵了好一陣子,羅勝利終于覺得累了,想要听听他們的解釋。
「那個女人請了一個保鑣,身手很不錯,保護她保護得密不透風,讓我們沒有下手的機會。昨晚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所以我們就下手了,誰知道那個男人在最後一把將那個女人給撞開了。」
「這麼說那個男人被你們撞死了?」挑著眉,羅勝利冷酷的詢問。
「沒有,听說只要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笨蛋!那代表你們都是飯桶,就算讓你們成功的撞上那個女人,也撞不死她!」羅勝利氣炸了,為什麼他養的打手全是一些飯桶!
三個男人哀求著,「對不起,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們浪費!傍我叫「-」過來,我有事吩咐。」
「是。」三個男人如釋重負的匆匆退下。
「一群飯桶!」羅勝利見他們沒用的樣子,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你又何必太生氣呢?」突然。一道戲謔的聲音從窗戶傳來。
羅勝利一驚,飛快的轉過身,就見一個蒙著臉的黑衣人安然閑適的坐在窗戶上。
「你是什麼人?!」羅勝利驚問。這個人是個可怕的人,竟能無聲無息的潛入到這里而沒有被人發現!
「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我是來警告你的。」男人氣定神閑的把玩著手上的飛刀。
「警告我?哼!信不信我只要高聲一喊,你就難逃出我的天羅地網了!」
「你可以試試,看看是我的飛刀怏,還是你的喉嚨快。」男人並不在意地說。
羅勝利一凜,決定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
「說出你的來意。」
「不許你再動那個女孩一根寒毛。」男人突然冷冷地說。
羅勝利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不想和你多費唇舌。你只要記住,如果冬愫凝少了一根寒毛,我會拿-的四肢交換,所以在你發布命令前請三思。」
「你是她的什麼人?」羅勝利想不懂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三頭六臂,怎會有這麼多人想替她出頭呢?
「這你不必多問,只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
「你憑什麼?」羅勝利很不甘心。
「憑我能來去自如你的府邸而沒人會發現,憑我能在瞬間取走你的性命,而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羅勝利冒出了一身冷汗,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
「我不會再動她。」
「很好,為了補償你,我奉送一個消息給你。」冷冽的聲音中似乎添了一些暖意。
「什麼消息?」
「其實你找錯人了,偷你東西的人根本不是冬愫凝。而且,那個東西也早已經不在偷的人身上,而是送到世界反毒聯盟的手上了。所以我勸你,在他們還沒行動前趕快月兌產潛逃吧!」
「不可能,光是譯碼就夠他們忙的,更何況我不相信他們能解得開。」羅勝利自信滿滿地說。
「是嗎?」男人恥笑一聲,「很不幸的,在東西被偷的第二天,就已經譯碼成功。所以才被送往世界反毒聯盟的。」
「不可能的!」羅勝利無法相信這個惡耗,那鎖碼的設置可花了他巨額的資金,怎會這麼輕易就被解開?
「事實如此,我是好心送你這個消息,信不信隨你。你只要記住,別再找冬愫凝任何麻煩,否則不用世界反毒聯盟抓你歸案,我會親手送你上黃泉。」男人說完,隨即像陣煙般消失不見,驚得羅勝利立刻跑到窗邊一探究竟。
沒人?他動作竟然如此神速,難怪能夠來去自如!
懊死的,看來自己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物,也開了一個大烏龍!
遣退了前來听命的「-」,羅勝利思考著。
現在惟一的辦法就是盡快離開台灣,但是……兒子怎麼辦?
看來他要盡快想個辦法,讓兒子願意和他一起離開。
不過,他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這些和他作對的人的,等到風聲稍緩,他會回來找他們算帳的!
***
冬愫凝在廚房忙著。
不是她自夸,為了要練好廚藝,她可是專程去拜師學藝,認真的學了好幾天,這會兒,只要照著食譜,一些普通的家常菜她都能煮得很順手了,而且保證味道不錯。
「大姊,-在忙些什麼?」夏恬-在廚房門口探著頭,心里怕怕地問。
「我在煮魚湯。」冬愫凝嘗著味道,嗯,咸淡適中,沒有腥味,反而味道非常的鮮美。听說鱸魚對傷口的愈合很有幫助,希望阿近喜歡。
「煮魚湯?我們的午餐嗎?」夏恬-怕怕地問。不是她瞧不起大姊,而是前兩天做大姊實驗品的接收器做怕了,現在就算拿槍押著她,她也不吃任何大姊煮出來的東西了。
「不是,很抱歉,-們的午餐要自己想辦法解決,我等一下要到醫院去。」
「太好了。」夏恬-松了一口氣。
「什麼?」
「嗄,沒什麼,我是說太可惜了,不過-放心,我們不會餓著的。」夏恬-連忙搖頭,她可不想讓大姊知道她的心思。
「那就好。」冬愫凝放下心,將魚湯放進保溫鍋里,然後準備到醫院去。
蚌然,一陣風吹動窗簾,兩個女人疑惑的看著窗戶,她們明明將窗戶關著,怎麼會有風呢?
「中大哥?!」夏恬-首先驚叫。
「嗨!」恨天微笑的和她們打招呼,眼光落在穿著圍裙的冬愫凝身上,「愫愫,最近還好吧?」
「中大哥,怎麼有空過來?」冬愫凝放下手中的魚湯,熱絡的走向前。兩個姊妹對恨天的行徑見怪不怪,彷佛這里不是十二樓高,而是一樓。
稗天從窗沿跳了下來,緩緩的走向冬愫凝,彎下腰與她對視了好一會兒。
「中大哥?」冬愫凝疑惑的蹙眉。
「-最近還好吧?」恨天又問了一次。
一還好,跟往常一樣啊!」冬愫凝保留地說。
「想瞞我?愫愫,我是-的中大哥,不是我手下東、西、南、北那四個驢蛋,也不是幫里另一個部門「五行」——金、木、水、火、土那五個蠢蛋,有問題不需要瞞我,知道嗎?」
「中大哥,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嘛!」冬愫凝赧然的一笑。
「對,我已經知道了,而且也幫-解決了,羅勝利不會再找-麻煩了。」
「真的?」她說不出心中的感覺,她應該高興的,但是卻不。
稗天察言觀色地說︰「怎麼?-嫌我多管閑事?」
「不,怎麼會呢!謝謝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嫌你多管閑事?」冬愫凝連忙搖頭。
「是嗎?」恨天微偏著頭,她那一點心思哪能逃得過他的利眼呢?
「中大哥,你今天來是不是幫里有什麼交代?」她轉移話題。
「沒有,我只是過來看看-,順便送-一個禮物。」
「禮物?」
「對。」恨天將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她,「里面是-一直想知道的東西,有空可以慢慢看,我走了。」
「謝謝你,中大哥。」冬愫凝目送他從窗口躍離,然後看著手上的紙袋發呆,這是什麼東西?她一直想知道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夏恬-終于嘆了口氣,拉回了她的神魂。
「怎麼了?好端端的嘆什麼氣?」
「我在想,這三角關系到頭來不知是一個人傷心,還是兩個人傷心。」夏恬-嘆氣地說。
「什麼意思?什麼三角關系?」冬愫凝一愣,暫時壓下心中對紙袋里的東西的疑惑。
「我說大姊,-是真不知道還是裝迷糊?中大哥對-怎樣難道-不知道嗎?」
「我……」冬愫凝愣了愣,無語。
「中大哥喜歡-,可是-卻喜歡上谷聿近那塊木頭,所以我說這是三角關系啊!我說的一個人傷心,就是指那塊木頭終于開竅了,和-雙宿雙飛,結果就剩中大哥一個人傷心了。至于兩個人傷心,指的就是那塊木頭沒開竅,傷心的人就加上-一個,不就兩個人傷心了?反正最可憐的就是中大哥了,結局怎樣都注定要傷心。」
「-在胡說些什麼呀?中大哥只是把我們當成妹-……」
「大姊,-不要自欺欺人了,中大哥的心連幫主都默許了,-難道不知道嗎?」出口打斷她的責難,夏恬-不相信一向細心的大姊會看不出來。
「什麼?幫主都默許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大姊——」夏恬-以為她還在裝傻,但是看她的神情又不像。難道……「不會吧!大姊,-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我當然不知道,我一直都以為,中大哥把我當成——,就跟-們一樣,而且中大哥也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什麼啊!」
「Oh!MyGod!」夏恬-仰頭長嘆。整個幫里的人都在等她們四姊妹這次試煉結束回幫後,替他們兩個舉辦婚禮,但是女主角竟然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更慘的是,女主角已經愛上別人了!
「恬-,-是不是又在玩我了?」冬愫凝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
「大姊,這種事我怎麼可能和-開玩笑,-沒發現我現在很煩惱嗎?我們的試煉期還有多久-知道吧?」
「還有三個月。」
「對,還有三個月。而三個月後,幫里就要為-和中大哥舉行婚禮了!」
「什麼?!」冬愫凝這一驚非同小可,「怎麼可能呢?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
「大姊,不是人家不問,只是人家都以為你們是郎有情-有意,這是順理成章
的事。更何況,中大哥可是少幫主,一表人才,又有內涵,文濤武略無一不精,這種對象誰不趨之若鶩,誰也不會想到女主角竟然會不願意,-說是吧!」
「可是……」
夏恬-打斷她的辯解,「大姊,現在不是討論這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的心事讓谷聿近知道,如果他能接受-,那就想辦法告訴中大哥實情。」
「如呆他不喜歡我呢?」這個問題其實也困擾了她很久,她不知道自己的深情是否會有回報。
「如果谷聿近這麼沒眼光的話,-就對他死心,嫁給中大哥。」
「不!」
「不?」瞠大眼,夏恬-不敢相信大姊竟會這麼執著。
冬愫凝斷然地道︰「就算阿近不接受我,我也不能嫁給中大哥。」
「為什麼?」
「恬-,當我心里愛的是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我卻嫁給中大哥,這對中大哥不公平啊!而且,對我也不公平。」
「感情是可以在婚後慢慢培養的,更何況中大哥是這麼優的一個人才,-應該會很容易就愛上他的。」
冬愫凝搖搖頭。「我沒辦法,在我心里,他一直是個大哥,-有可能愛上自己的哥哥嗎?」
「也是有可能的啊!不然哪來的之戀啊!」她不希望大姊為了一段感情,放棄自己終身的幸福。
「夏恬-!」
「好好,我不干涉,行了吧!隨-的意思,反正主角是-,沒有-點頭,婚禮也沒辦法進行。不過-可要趁早找個機會和中大哥說清楚,免得事情愈拖麻煩愈大。」
「我知道。」冬愫凝無奈的點點頭,實在不曉得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好了啦!-的魚湯都冷掉了,快去吧!」
「嗯。」
焙緩的走向病房,冬愫凝猶豫了。
她真的要向他表白嗎?在明知他對她無意的時候,她要去自取其辱嗎?
可以想見的,阿近那個男人听見她的表白之後,一定會哈哈大笑,要不然就是避她如蛇蠍,到時候她就連待在他的身邊都不可能了。她要嗎?
站在病房門口,她正打算敲門,卻听到里面有人交談的聲音,是谷聿近和另一個陌生男人。不過這個聲音她好象听過,想了一下,這人似乎是阿近的弟弟?
她不是存心偷听的,只是意外的听到他們竟然談到她的名字,下意識的停下了敲門的動作。
「老三,我听老四說你紅鸞星動了,好象是一個叫做冬愫凝的女孩子,是不是?」谷聿平調侃地說。他可是百忙之中特地抽空過來看看老三的,順便探听消息。他暗自強調著,探听消息只是順便。
「你今天來如果是要問這種無聊事的話,就請回吧!」谷聿近沒好氣地說。那個女人到底在蘑菇些什麼,到現在還不來,打算讓他沒被車撞死也要讓他餓死是嗎?
「唷,火氣不小喔!是不是佳人不在身邊伺候,有點郁卒啊?」他才不怕老三,現在的老三又不能拿他怎樣。
「老五,你少在那邊說風涼話。」
嘆了口氣,谷聿平故做老成撫撫谷聿近的頭,「我說老三,其實我可以從你一些異于往常的舉止看出一些端倪,你是喜歡那個冬愫凝的,是不是?甚至可以說已經愛上她了,對吧?」
比聿近狠狠的瞪著谷聿平,一張臉漸漸地轉紅,惹得谷聿平大呼小叫的。
「天啊!你害羞了,你臉紅了!老三,你好可愛喔!」跳了跳腳,谷聿平一副老萊子娛親的滑稽樣。
「閉嘴,老五!否則等我出院之後,你就吃不完兜著走。」谷聿近惱羞成怒的吼。
「是是是,我不叫,行了吧!不過,老三,你真的愛上冬愫凝了嗎?」
一片沉默,讓門外的冬愫凝凝神聆听,手心冒著汗,心跳漸漸加速。
他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回答?
良久,谷聿近終于開口。
「其實我也還搞不太清楚,不過我想是很有可能的。」他嘆了口氣,終于老實說。
「你這個樣子,我看是百分之百嘍!」谷聿平調侃著。
「也許吧!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厘清自己的感覺,畢竟我沒有經歷過愛情,還不怎麼懂這玩意兒。」
冬愫凝覺得眼眶發熱,她沒有自作多情,他對她也是有感情的!
「那你就慢慢想吧!對了,今天來是順便告訴你一個消息,羅勝利月兌產潛逃了,羅祖聖也被人從牢里偷渡出去,整個羅家人去樓空,不見半個人影。」
「什麼?!怎麼回事?」谷聿近一凜。
「不知道。」聳聳肩是目前谷聿平惟一能做的,因為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比聿近進一步地追問︰「沒有查出什麼來嗎?」
「還沒有,事情是昨晚才發生的。」
「有沒有他們出境的資料?」他想月兌產出境是羅勝利最有可能的途徑。
比聿平搖搖頭,「目前為止還沒有。」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
「我們也沒打算攪來做啊!」
「好了,你回去吧!」谷聿近下逐客令,對兄弟間相處的模式早已習以為常。
他現在心中有另一個隱憂,那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到現在還不出現!貶不會……出事了?
「也好,我忙的很,沒多少時間浪費在這里。」谷聿平也順從的站起身,準備離開。
冬愫凝立刻離開門口,假裝剛抵達醫院,緩緩的走向病房。
她和迎面而來的谷聿平擦身而過,眼角余光看見他嘴角勾起一抹富含深意的微笑,奇怪的瞥他一眼,發現他對她微微的點頭致意,然後離去。
冬愫凝微微一愣,他是什麼意思7沒時間多做思考,想到房里的人大概已經餓了,她連忙走進去。
見到冬愫凝推門而入,谷聿近沒好氣地說︰「-終于舍得出現了。」
「有點事情耽擱了,對不起,你一定餓了,我馬上弄午餐給你吃。」
「什麼事情?」他沒理會吃的事,只听見她的第一句話。
冬愫凝手中忙著將午餐拿出來,一時無法意會,「什麼什麼事情?」
「我問-被什麼事情耽擱了?」
「喔!臨出門前遇到一個老朋友,多聊了兩句,所以就耽擱了。」她還不想讓他知道她偷听到他們兄弟的對話。
「嗯。」他點頭。沒出什麼事就好,害他白擔心了。
接過她遞過來的魚湯,谷聿近緩綾的喝著。
「阿近……」冬愫凝欲言又止的叫著。
「噗」的一聲,他嘴里的湯汁噴灑出來。
「哎呀!你怎麼那麼髒啦!」她連忙跳離射程範圍。不過仍遲了一步。
「咳咳!誰教-突然用那種聲音叫我,還叫得那麼親熱!」谷聿近抽出一張面紙擦擦嘴,沒好氣地說。
「親熱?我只是叫你的名字,這樣就叫親熱?」冬愫凝搖著頭,實在不知道他的標準是什麼。不過現在她可不想和他多費唇舌,先清理自己遭殃的衣服再說。
看著她走進浴室,谷聿近的眼光轉至桌上的牛皮紙袋,那是什麼?是老五拿來給他的嗎?
他伸手將它拿了過來,抽出里面的東西,待他看清楚內容之後,臉色轉為陰黯。一張短箋從一大疊的資料飄落下來,谷聿近撿起來,看清楚內容之後,臉色瞬間慘白,然後變得異常冷硬。
不動聲色的將東西放回原位,他的心,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