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夫君 第三章
孟堂軒來到醫院後,沒有直接到病房去,反而先找雨如的主治大夫問她的傷勢。醫生說人還未清醒,不過應該快了。
怎麼到現在還沒醒呢?真的太累嗎?
他輕輕地打開病房,君慈轉過頭來,見到他眼神一亮,「孟叔叔!」她輕聲叫著。
「姑姑還好嗎?」他上前模模她的頭,再彎身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兒。
「還好,不過還在睡。」語氣有掩不住的擔憂。
「放心,醫生說不會有事的。我剛從醫生那里過來,擬議你不用擔心。對了,弟弟們呢?」
君慈指指用布簾隔著的另一張病床,「在那兒睡覺。」
「你們還沒吃晚餐吧!」孟堂軒指了指手上的食籃。
她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你去叫弟弟起床,叔叔把晚餐拿出來。」
「孟叔叔,謝謝你。」
「不客氣!」他對她笑著。
君慈走過去叫醒弟弟,「君修、君賢,起來吃飯了!」
「嗯!姐姐……我們沒錢吃飯了。」君修睜開眼楮,提醒姐姐。
「孟叔叔來了,你趕快把君賢叫醒,我去幫孟叔叔。對了,安靜點,別吵了姑姑。」
「嗯!」君修揉了揉眼楮轉身搖著身邊的君賢。「君賢,起來,有飯吃了,快起來。」
君賢揉揉仍惺松的睡眼問道︰「真的嗎?我肚子好餓!」
聞到陣陣撲鼻而來的香味後,兩人飛快地下床,直奔向美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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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如沉得四周一片黑暗,她在哪里?發生什麼事?
記憶慢慢的回來,是了,她被車撞了。那麼,這里是醫院嗎?
應該是吧!有醫院特有的藥水味,還有……等等,是食物的香味,還有孩子低低的笑聲。她听出那是君修和君賢的笑聲,還有君慈的說話聲,那……個低沉悅耳的男音是誰?醫生嗎?
她急著想起來,卻觸動了身上的傷口,痛得她申吟出聲,立刻,她听到雜沓的腳步聲往她跑了過來。
「姑姑,你醒了?」君慈高興地說。
「君慈?」沙啞的聲音差點連自己也分不清。
「姑姑!」男孩們齊聲喊。
「你們都還好吧!沒事吧?」她關心地問。
「我們很好,也很乖,不信可以問姐姐,孟叔叔也可以做證!」
「孟叔叔?」是誰?
「邱小姐,我叫孟堂軒,很抱歉,撞傷你的是我。」
「你……」奇怪,她明明已張開了眼楮,為什麼……「君慈,先把燈開起來好嗎?太暗了,我看不到你們。」
「姑……」孟堂軒阻止君慈他們說話,伸手在雨如眼前揮了揮,沒反應?怎麼回事?她瞎了?
「君慈,開燈啊!」
「抱歉,邱小姐,在你昏迷期間……」他實在不知該什麼借口來解釋,他太震驚了。醫生明明保證沒事的,為什麼?
「姑姑,燈已經開了呀!」君賢奇怪地說。
孟堂軒來不及阻止,只能看著雨如呆愣當場。
「邱小姐……」
「我……看不見了?」她低喃,似乎所有的生命力在剎那間全部消失。
孟堂軒按鈴叫醫生來,一面扶她躺下。「邱小姐,你放心,我會盡全力醫好你。」他保證。
「姑姑!」三個孩子害怕的抓住她的手,整天下來的壓力,讓他們隱忍恐懼在此時全部爆開。
阿子們的叫喚拉回了雨如的神智。
天啊!她還有三個孩子要扶養,她怎麼辦?過去,生活已經很困難了,但至少她是健康的、正常的。現在,她卻瞎了,該怎麼討生活?
崩潰了!兩個有以來的生活壓力,喪親之痛,再加上此時失明的震撼,終于讓她崩潰了。
她發狂般地扯著周身的東西,不理會身上的痛楚,痛哭失聲。
「住聲,別這樣!」孟堂軒拼命地制止她的動作,拉住她的雙手,用身體壓住她的身體,「住手,邱雨如,你嚇壞孩子了!」他大喊。
所有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孩子們終于哭了出來,嗚嗚的哭聲傳進雨如的耳里,她伸出手,孩子們握住它。雨如將他們拉進懷里,四個抱頭痛哭。
醫生趕過來,了解狀況後,大略檢查一下,證明確實失明後,開始安排進一步的檢查。
孟堂軒跟著醫生出去,留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
「怎麼回事?你不是保證不會有問題的嗎?信不信我可以讓這家醫院關門?」他惱怒地低吼。
醫生流著冷汗,他當然知道孟堂軒是何許人物。「可能腦里的血塊沒有清除干淨,壓迫到視神經導致失明,等做精確的檢查後,我們才能確定失明的原因。」聲音中有藏不住的歉意。
「你最好祈禱邱雨如的視力恢復,否則我會一把火燒了醫院。」孟堂軒火大地走進病房,看到他們仍然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他的心狠狠地揪痛著。
他走上前,拍了拍三個孩子的頭安慰著他們,再握住雨如的手,感覺她排斥著,但他緊握著不放。
「雨如,我可以叫你雨如吧?」見他不情願地點頭後才繼續說︰「你放心,你的失明是暫時性的。在這段時間,我會負起所有的責任。你她她的養傷,我會照顧孩子的,他們也很喜歡我,你別擔心,好嗎?他誠懇地說。
「不,我不能麻煩你,我和你非親非故……」
「是我撞傷了你,本來就該負起責任的。」
「問題是,那根本不是你的錯,是我心不在焉闖紅燈,錯在我,你不需要負任何責任。到現在為止,你已經為我做那麼多,夠了,我很感激你,至于醫療費,我會想辦法盡快還給你的。」
听她這麼說,若在早上,他會很高興,也會認為是理所當然。但是現在他卻覺得有股氣從心底冒了出來。
「好,那我請問你,不接受我的幫助,你打算怎麼辦?你連最基本的三餐都無法料理,你打算拿三個孩子怎麼辦呢?」
「我……」她無語,刀子不知道怎麼辦。
他知道這樣很殘忍,但不說清楚,讓她面對現實,不要死守著那善良的個性,因為在現實社會,太善良是活不久的。
「先不說你的眼楮,就說你腿上的石膏好了,兩個後才能拆,這段時間你拿什麼過活?
「拿什麼養孩子?或許你們可以不吃不喝,但你是不是忘了,孩子們過幾天就要開學了,你知不知道君慈有休學的打算?」
「我……」他的話讓雨如啞口無言。君慈竟然打算休學?她一定知道郵局已經沒錢了。這孩子……實在令人心疼。
看著她慘白著臉,他的心也很不舍,終于放柔語調,「讓我幫你,好嗎?雖然如你所說的,這場車禍事錯在于你,但是受傷的人畢竟是你,我負起責任也是應該的,請你學著怎麼點,行嗎?稍早听君慈說,我還不信這世上會有那麼傻的人,然而現在我算是大開眼界了。」他刻意放輕松,戲謔地嘲笑她,希望能掃掉她臉上憂郁的神采。
「半斤八兩吧!正常人逃都逃不掉了,怎麼你竟求人家讓你負責。」她反謔。
「哈、哈!那咱們算絕配了。如何,答應吧!免得我終日受良心譴責,抑郁一生。如果你認為不妥,不想欠我人情,那就當我借你的,等你復原後,所有的費用再慢慢償還。」
「其實我實在不應該再不知好歹,畢竟,我不是自己一個人,謝謝人,孟先生,你實在很好心。」
「好心?哈,你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可能也是最後一個。」他嘲諷地說。
「孟叔叔,你真的很好心啊,你是個好人!」在一旁靜候不語多時的君慈三人,在到雨如和孟堂軒達成協議後,加入了話題。
「對啊,孟叔叔別傷心,我們知道你是好人。」君修扯了扯孟堂軒的衣服,仰頭看他。不知怎麼,他發覺剛剛孟叔叔雖然在笑卻笑得很傷心。
孟堂軒渾身一震,小阿子的眼楮是雪亮的。
「好了,既然姑姑已經答應暫時由我來照顧你們,你們就把東西收拾好,和叔叔回家睡覺。」
「我想待在醫院陪姑姑。」三個小阿同時道。
「不行,醫院不適合小阿子在這里過夜,而且姑姑也要休息,你們在這里她涌安心養傷喔!」
「好吧!」
「孟先生!你要帶他們到你家去嗎?尊夫人不會介意嗎?」雨如十分擔心。
「放心,我還是單身,不會有人介意。屋子也夠大,客房也多,等你出院後也住得下。嘿!先別急著反對,因為我們還知道你的眼楮是怎麼回事,若是需要開刀,短時間內也無法動手術,住我家對我較方便,家里有佣人也能照顧你們。我很忙,如果你介意的是我,放心,你不會常看見我的。」他笑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太麻煩你了。」
「反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我也很喜歡這三個小不點,佣空得很,所以你不會麻煩到我的。」
「謝謝你。」她還能說什麼?只能感動莫名地道。
「不客氣!」孟堂軒注視著他,情不自禁地挹起手輕輕撫著她的臉。
「孟先生?」雨如略微受驚地喚。
倏地收手,他略顯倉皇地說︰「早點休息,我會請個特別護士照顧你。孩子們我就先帶回家了。」
「姑姑再見。」三個孩子齊聲說。
「再見,你們要乖,要听孟叔叔的話喔!」她交代著。
「知道了,姑姑……」
安靜下來的病房,讓雨如更體會到失明的事實。一片黑暗,就像她的未來一樣。
輕撫著臉頰上他踫觸過後的余溫,他,該是個善心的人,為何那時會表現出那種近乎悲哀的語調?
他的輕撫莫名地燙熱她的心,讓她暫時忘了殘酷的現實。她該慶幸她遇上的是他吧!否則,君慈他們就得流落街頭了。
其實,就算她反對住他家,他們也無處可去了,過幾天,房租再付不出來,房東就會把他們趕出來了。積欠了兩個月的租金,房東對他們也算仁對義盡了。
眼皮漸漸沉重,畢竟是傷體,較易疲累,雨如終于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在她熟睡後,半夜時分,一個人影又悄悄地出現在她旁邊。像守護神一樣守護著她,注視著她,久久無法移開目光。
他,是孟堂軒。
在哄睡了孩子後,他又來到醫院,為的是想確定心底那抹情愫是否真的存在。
現在,他確定了,也知道該怎麼做。
他是個成功的商人,一旦確定目標,便會全力去達成。對于感情也是,他,是不愛則已,一旦確定了真愛,他便會全力以赴得到她。
等著接招吧!邱雨如,或許這是命中注定的,欠我的,你就用一輩子來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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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公司,孟堂軒馬上按內線叫何夢雲進來。
「夢雲,你馬上找書樵,我有事請他幫忙。」似乎看見她滿臉的問題想問,他笑笑,「先別忙著發問,事情辦好後我自會讓你問個夠,行嗎?」
「OK!先饒你。」
在等唐書樵的期間,他快速地批閱卷宗,滿意地發現「飛達」今年度的業績又上升了百分之六十,看來等他決定退出舞台時,能走問心無愧了。
「哈嘍!我親愛的小軒軒,這麼急著找我,是不是想死我了?」一副刻意裝出來嬌嗲的聲音,差點讓孟堂軒跌下椅子。好不容易穩住身子,順便扶平全身「雞母皮」,便見唐書樵大咧咧地坐上他的辦公桌,而何夢雲則在一旁咧嘴偷笑。
要制他這個損友,就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身。
孟堂軒演技高超地露出一抹媚笑,順道拋了個媚眼,起身偎近唐書樵身旁,一手輕撫著他的胸膛。「嗯!親愛的小樵樵,我就知道你娶那個母老虎一定是為了掩人耳目,你最愛的還是我?」他的聲音比唐書樵更嗲三分。
「哇!」唐書樵猛地跳躍一丈遠,躲到老婆背後,探出來頭來,「喂!姓孟的,我可沒那個愛好。天啊!惡心死了。」
「哼!你知道惡心啊!」孟堂軒恢復正常,糗了他一句。
拔夢雲笑得腰直不起來,他們倆的友情是這樣,每次見面就用各種方式戰上一回。
「這個月的成績,目前為止十四比十五,堂略勝一籌。」她公布成績。
「好了,言歸正傳。」孟堂軒正色道︰「書樵,我要你幫我做幾件事,幫我找一個佣人,要會烹飪的,還一個保姆,照顧三個小阿,兩男一女,十一歲、九歲和七歲,今天要辦好。另外,待會兒我會把資料給你,替那三個小阿辦轉學,轉到‘健寧私立學校’。別皺眉,我知道那是貴族學校,我負擔得起,不是嗎?還有,照著這個地址,找房東結清積欠的房租,再把東西搬到我在市區的那棟房子里,以上這些,今天應該辦得好吧!」
「你當我是超人啊!不過,或許是吧!沒問題,辦得好。」唐書樵一副欠人揍的自大模樣。
「最後一件事,找個室內設計師,幫我把那棟房設計成適合盲人的居住狽境,尤其是第二主臥室,一個星期內完工OK?」
「是,孟攻!」唐書樵假正經地行個禮。「不——你似乎欠我一個說明會吧!」
「等事情辦好,我自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孟堂軒先賣個關子。
「少來,我保證所有的事一定在你規定的期限內完成,所以,說吧!」唐書樵不吃這一套。
「對啊!說吧!讓你這麼費盡心思的人,一定不簡單。我們洗耳恭听呢!」何夢雲期待地看著他。
「好吧!懊吧!」孟堂軒深知逃不過,只好滿足他們的好奇心。「我昨天撞了人……」
「是陳伯,不是你。」唐書樵馬上糾正,律師本性表露無遺。
「好——是陳伯。然後今天我決定展開追妻行動,就這樣了。」他三句話就結束。
「嘿!餅程呢?細節呢?」夫妻倆不滿地大聲抗議,孟堂軒準備結婚了耶!而且還從頭追求,這是新聞史上最大的新聞了。
他愛上了被撞的女人?他終于踏實入陷阱了?
「你沒學會教訓嗎?我听陳伯說,是那個女人來撞車的,這和前幾次一樣,你怎麼學不乖,甚至想追求她,我想好一定樂翻天了。」唐書樵警告他。
「她不是那種女人,只要你和她相處三分鐘,我就能了解她的為人,她幾乎是個透明人了。你們會喜歡她的,我保證。」
「好吧!不管她是好是壞,我們想你的眼光。那孩子呢?三個小阿是怎麼回事?小阿都十一歲了,她該不會是年紀比你大的寡婦或離婚的女人吧!」
「孩子是她哥哥的遺孤,她撫養他們。今年她才二十三歲。還有你們很難想念那麼波折孩子卻那麼早熟,乖七得令人心疼。」
「看來你真陷下去了。」何夢雲沉吟著。
「你們會喜歡他們的。」孟堂軒保證。
「說什麼都沒用?」唐書樵不死心地問。
「你知道我的,確定目標,立刻行動。」
「好吧!我們祝福你。」唐書樵認輸。
「謝了。」孟堂軒由衷地笑了。「好了,你快去做事吧!夢雲,把兩點到四點的工作挪到早上來,排不下就挪到四點過後,中午十二點我在醫院,除非有重要的事,否則別找我。」
陶書寧在組織的總部一間密室,手上飛快地將一串指令輸入電腦。在一連試了幾個密碼後,終于進入了最機密的Z檔案。
「請輸入欲查之姓名。「電腦指示著。
陶書寧輸入「孟玉蓮」三個字。
「對了!逮到你了吧!」陶書寧看著電腦快速地列印出孟玉蓮的資料。
「嘖嘖嘖,她竟然比我還資深。就不知道她這次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有何目的了。」她喃喃自語。
在婆家是個深閨怨婦,在娘家是個爭財產的刻薄姐姐有什麼目的呢?
靈光一閃,她又輸入另一個人名。
「喔喔!原來如此。夫妻檔配合辦案。」徐家良——孟玉蓮的老公,呵呵!他每被控一次強暴未成年少女,隔天報紙一定刊登一則警方破獲某處人口販賣少女賣零星的集團,哈!敗好的掩護嘛!想當然,那些‘被害者’一定也是組織的人員。
可憐了他的父母,擔憂生氣兒子的不成材,唉,天下父母心啊!常被子女無情踐踏。
組織到底在安排什麼?布孟玉勞這顆棋子做什麼?
此刻,電腦出現一個令她大為意外的名字。咦?這是什麼?孟堂軒的吸收計劃?組織谷吸收孟堂軒加入?那為何又放棄呢?
她看了看日期,每件事都那麼接近,全在兩個月前,這當中有何關聯?
「陶書寧!」擴音器突然傳來「他」的聲音,嚇得她跳了起來。糟了!
「組織第八條法規是什麼?」他冷冷地問。
「禁止查閱其他組員的身份。」她低聲說。
組織里所有組員的身份都很神秘。若非算是電腦天才,那麼復雜的密碼豈是如此容易破解進入的。
「既然知道,為何還明知故犯?」
她吐吐舌,聰明地不作任何解釋。
「唉!我該拿你怎麼辦?」「他」的語氣倏地一轉,無奈中透露著些許的愛憐。
陶書寧的心砰然一跳,這神龍不見首尾的領導人,知其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她也不曾見過。但兩人卻通過無數次的話。
在深知「他」的處事態度的情形,她知道「他」總是對她特別寬容,甚至可以說是寵溺了。但——
為什麼?
「怎麼辦?按規矩辦嘍!」她不在乎地說。
「你……你一點也不能體會我的用心。算了!再給你一個任務,負責催化邱雨如的感情,以最快速度、最短的時間讓她愛上孟堂軒。」
「組織的工作什麼時候包括客串丘比特了?」她戲謔地問。也只有她敢和「他」這般沒大沒小。因為不知怎麼的,她就是知道「他」不會對她怎樣。
「必要的時候。」「卡」的一聲,她知道「他」切斷了通訊了。
陶書寧俏皮地吐吐知,嘻!「他」似乎生氣了,否則干嘛那麼用力的放下通話器?
雖然惹「他」生氣是她每天給自己的功課,但隨之而來的工作呢?她要如何讓邱雨如愛上孟堂軒?她既非丘比特,也沒有愛之箭,該怎麼辦呢?
她偏頭思考良久……
嗯!中國有句名言︰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好吧!邱雨如,就給你個冰天雪地的寒冬吧!
嘻!「他」沒規定用何種方式,可別怪她好玩的天性了。
看了看時間,哎呀!糟了個糕,和媽咪約的時間到了,慘遭!看來她注定要遲到了。
陶書寧飛快地關上電腦,手忙腳亂地沖出大樓,迎面而來的一輛保時捷,「吱」的一聲停在她身側。
一看見車子,她就知道來者是何人。
雹宗儒,她媽咪養的小白臉,雖美其為特別助理,哼!的確夠特別,特別到床上去了。
她非常非常非常……討厭他、厭惡他。她假裝沒看見他,自顧自地繞過車子,站在路邊等計程車。反正她總是對他視而不見的。
「寧兒,上車。」耿宗儒打開另一邊的車門對她叫著。
「誰準你叫寧兒的?寧兒是你可以叫的嗎?」就是這樣,每次下定決心不理睬他,但他就有辦法一開口就讓她自動投降,所以她討厭他。
「你不希望和董事長的約會遲到吧!這個時間計程車不好叫喔!」
是嗎?她哪能知道什麼時間計程車好不好叫?她很少坐啊要上車嗎?
似乎上車比較聰明!但是一想到他也要一起見媽咪,陶書寧倒足了胃口呈股怒火攻上心頭。
難道她想去看他和媽咪惡心的的親熱秀嗎?他到底存的是什麼心啊?
他才三十三歲,為啥會搭上已經五十六歲的媽咪呢?真是標準的小白臉,利用出色的外貌和身材,服侍有錢且寂寞的老女人,他……真可惡。她氣的是,為什麼他要看上媽咪……
不不不,不對,是為什麼媽咪要看上他,媽咪有我不夠嗎?
雖然她不是媽咪的親生女兒,只是繼女,但是她們一直處得很好不是嗎?
所以她一見到他就生氣,她討厭他,討厭討厭討厭……
「耿宗儒,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恰巧吧!我也要到‘華莊’見董事長,剛好看見你,所以就停下來了。」
「你也要去?」雖是早已知道的事實,听到了仍是讓她難過。她已經很久沒有和媽咪獨處了。每次總是多了個他。或者……在他和媽咪眼里,她才多余的。
「既然如經,我不去了。祝你和媽咪玩的愉快。」陶書寧臉色陰沉地轉身離去,理不清心里的痛是針對誰,快速地走入人群,甩掉一定會追來的耿宗儒。這次她會識相些,不去做飛利浦。
爹地走了六年,媽咪沒必要守著她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女兒。只要那個耿宗儒是真心對待媽咪,且不在乎年齡差距,她會祝福他們的。
雖然討厭他,但不可否認的,他的確是個好男人,標準的5E之男。容貌好,個性好、品味好、風度好、頭腦好。
至于這麼好的男從,為什麼討厭他,除了是個小白臉外,真正的理由其實她也不知道。
反正,討厭他似乎成了她的使命脈。
蹺掉了與媽咪的午餐之約,她要如何打發時間?
啊!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