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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愛你! 第七章

作者︰光澤

用力的搓著手,以大量的清水將手腕沾到的血液洗去後,蕭言楚一臉疲倦,將髒污的手術衣月兌下,披上白袍。

原本只是單純的心髒瓣膜手術,卻因為患者嚴重的糖尿病而並發大出血,變成一場九個小時的手術。

巴跑馬拉松沒兩樣的長時間手術讓蕭言楚又累又餓,她回到休息室後,整個人就癱軟成一團泥。

她在這所公立醫院實習加上正式任職,少說也有兩年的時間,已與她十分熟稔的護理長吳淑琳經過此處,看見她倒在沙發上,于是走進去,撥了撥她額前汗濕的發。

「蕭醫生,我們要出去吃飯,需不需要幫-帶一點吃的回來?」

蕭言楚點了點頭,雖然因為久聞血味而沒有食欲,但她知道自己需要進食。

「那我幫-帶碗海鮮粥回來,」吳淑琳像看著自己的孩子般對她一笑,便俐落地起身離去。

蕭言楚利用她回來前的空檔,閉上雙眼稍事休息。

因為健保制度設計的疏失,從去年底就爆發公立院所醫生的離職潮,所以這一、兩個月來,她忙到不知今夕是何夕,體重直往下掉。

她一定得想辦法讓自己趕快胖回來才行。

想到這兒,她本來略微慘白的臉淡淡地染上紅暈。她還是閉著眼,手往白袍胸前的口袋一模,掏出一個閃耀著銀白光芒的戒指戴上。

戒環因為她的消瘦而纏上了紅線,縮減些許空間。

這是有個護士因為看見她成天緊張的握拳不敢放松,以免戒指不小心弄丟,因此好心教她的。

辦線給人一種火熱的感覺。

蕭言楚張開眼,舉起左手,透過窗外的陽光,看著無名指上閃爍的銀戒。

這是齊天印送的禮物,一個給他大哥,一個給她,是成對的雲龍紋戒,設計得十分精美華麗。

「快滿四年了。」蕭言楚喃喃自語,計算著她套上這只指戒的時間。

她選擇用行動離開蕭家,因此從離開母親的那一天,她就套上了它,為的是從此免去她的繼承之責。

棒天,在提出結婚登記,將戶籍遷入齊家後,她的帳戶和信用卡馬上被凍結停用,所以她賣了手上唯一持有的房地契,用來完成學業,通過國家考試,之後進入公立醫院就職。

雖然段子均非常歡迎她到同忠去工作,但她幾經思考,為了不和過去牽扯太多,她婉轉的拒絕了。

他們仍保持聯系,一起關心著下落成迷的蕭語朵。

這四年來,她工作還算頤利,生活也十分平靜。

那間充滿童話風格的舊公寓似乎有股魔力,她的痛苦和悲傷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許多不一樣的情感。

即使是簡單的一件事、一個人、一樣東西,都能讓她有新的感動。

與過去完全不同的生活空間或許是也一個原因。

那個和她擁有對戒的男人,真的是交游滿天下,明明是糟到不能再糟的惡劣性格,卻有不少朋友。

至于那從不上鎖的房子,像是旅館也像是會館,她常常一覺醒來,或是半夜回家,便發現有人自顧自的在屋里進行各種活動。

那兒其實有三間房,一間是和書庫沒兩樣,唯獨多了電腦的書房,一間是會不時出現第三者的主臥室,而她對于當初在那間房中備受段子豪和任瑯瑯驚嚇的事還心有余悸,所以她挑了離主要的空間較遠的房間當她的臥室。

罷開始,這群集上市公司社長到國中生的怪人陣容常把她嚇得合不攏嘴,不過一段時間後,她也就見怪不怪,反正她有自己的房間,彼此互不干擾,何況那些人都不是壞人,只是怪了點而已。

而且想到自己也是奇也怪哉,連她都可以和怪人之首結婚,讓那些怪人們也嚇得合不攏嘴,她就釋懷了。

「道德」只是毫無意義的兩個字,完全憑自己的意思行動,沒有對錯,只問好惡,齊天衡就是這樣的怪人。

不羈的拿性幻想當事業,還享有大師盛名(她一點也不想知道是哪些人在什麼樣的「感動」下給他如此高的評價,而她至今尚無膽量看完一本他的書)的男人,會願意受到婚姻這種社會契約的束縛,剛開始,那群包括段子豪和任瑯瑯在內的怪人都以為他在開玩笑。

可是,在齊天衡肅清了兩位數字的性伴侶之後,他們終于明白他是認真的打算履行那紙合約。

另外,與齊天衡在結婚證書上簽字的那一晚,他們也順便在段子豪和任瑯瑯的結婚證書上簽名,成了證婚人。

想到這兒,蕭言楚不禁嘆了口氣。

她還是不懂他這麼對她是出于什麼理由,而且,她也已經快要弄不清自己在想什麼了。

為了幫助她月兌離蕭家,齊天衡的所作所為超出一般範圍,而且願意受困于那張紙,除了她,他已沒有其他的對象。

彬許因為這樣獨一無二,某種隱隱約約的情感在她心中慢慢成型。

她搞不清楚那是什麼,只知道她有一天看著這戒指出了神,忽然回想起一段話。

那是齊天印在結婚證書的證人處簽完名後所說的話。

「嗯,大嫂,」他小心翼翼地喚著她。「大哥的愛情不是九九九純金,而是九二五銀,希望-能夠了解。」

她知道純銀飾品會打上九二五,但她根本不了解什麼叫愛情是九二五銀,他怎麼和他大哥一樣喜歡打啞謎啊?

偏偏她就是在意極了,現下,齊天衡快要退伍,她還不能了解,要怎麼辦呢?

罷結婚時,除了偶爾,其實兩人之間並沒有太多的時間相處,努力走出創傷的她忙于課業,而他畢業後則忙著寫稿,一年後接到兵單便當兵去了。

在他離開她身邊後,她才突然在乎起他來,這下該如何是好?

他當兵期間,她正好在醫院里實習,他若休假回來,兩人多半因為她值班而錯過,要不然就是天雷勾動地火,半句話不說就上床歡愛。

往後,她得和他長時間相處,她該怎麼面對他?

她只能努力的吃胖一點,因為她記得他曾經批評過,她瘦得好丑、好難看,她死都不要讓那個世仇有機會再嫌棄她。

一切都是想打敗他的執念而已,蕭言楚以此說服自己,但她也知道這個理由已經太過牽強,因為,她是如此的在意著他……

月明星稀,都市霓虹燈閃爍的夜晚像個異世界,奇幻而艷麗,

齊天衡拿出鑰匙插入鎖孔,卻發現門沒有上鎖,他不由得笑了。

記得蕭言楚剛搬來時,他常常被鎖在外頭進不了家門,得在門外坐到她回家為止。

只要找鎖匠,被關在門外這種事情很容易解決,但他喜歡看她內疚的表情,慢慢讓她意識,進而習慣她的身旁還有另一個人。

私領域和內心的空間是相連的,她是個麻煩的女人,他也只好用麻煩的方法接近她。

結婚不過是外在關系的改變,他要她的心里也有他的位置。

他打開門,今夜意外的沒有朋友來訪,確認門邊有她的背包等物品後,他惡質的在大門上吊了個「請勿打擾」的牌子,然後將門鎖上。

他不希望她在情事中受驚,而且他那群惡友對于壞人好事,個個是臉不紅氣不喘。

走進自己的房間放下行李,他進浴室淋浴,不久後,他圍著浴巾,悄悄的模進蕭言楚的睡房。

在柔和的月光下,床上有著一個沉沉睡去的美人。

他應該要討厭趾高氣昂的她,偏偏在十多年前,上天讓他看見她在那棵樹下甜睡的模樣,他沒料到她會有那種樣貌,瞬間他無法控制的心中怦然,知道無論未來會遇上多少困難,為了她,他萬死不辭。

之後,他觀察著她,無論多細微之事,他都將之牢記,也發現他誰不挑,居然挑上一個不會愛,也不懂愛的女孩。

直到很多年後,他才明白她成長在一個沒有愛的家庭,人格才會變得扭曲,令他又愛又憐。

如果她明白他的想法,應該早就為了她的勝利而歡呼吧。

齊天衡輕輕撫著她的臉頰,將她身上的被子徐徐褪下。他的眸光逐漸變得熾熱,一——貪戀著她的嬌軀。

靶覺從溫暖的夢中被帶到南極,蕭言楚低吟了聲,蜷成一團,也沒有清醒的跡象,就這麼邊發抖邊睡。

她還沒睡夠,可是齊天衡已打算先喂飽自己。

他覆上她的身子,她在半夢半醒之際,張開雙臂抱住了暖源。

齊天衡淺笑著,「好,是-誘惑我的,可別怪我不讓-睡喔。」

既溫柔又殘酷的話語一落,他的手指鑽進了她薄薄的絲質睡衣,在她的大腿上徘徊。

接著手滑過她的腰,一-一-的向上移。

她那絕對不是拒絕的低吟讓齊天衡滿意的微笑,拉開她身上的束縛後,他落下的唇直接盡情的吸吮。

蕭言楚是在一種讓人難以抵擋的甜美感受中驚醒,或許在三分鐘前清醒還能逃走,但現在她的早被喚起,別說逃跑,她已無法自抑的對他的挑逗起了反應,身子不斷扭動款擺。

「你在干什麼……啊……」

他突然進入她的身體,中斷了她的話。她嬌喘不已,身體很快就隨之起伏。

齊天衡凝視著她,深沉的眼里閃動著笑意。

「除了-,我不能找別人,所以請好好配合我吧。」

無論是什麼季節,在都市叢林里,麻雀在天方亮時都是最吵鬧的一群生物,永遠讓人想一只只抓來掐死。

可是蕭言楚今天卻不是被麻雀吵醒,而是從半夜就被人擾得無法成眠,此刻渾身酸軟,殘余的快感布滿全身。

「-今天要值班嗎?」齊天衡問道,聲音沙啞。

「你應該在三個小時前問這個問題吧!」她恨恨的怒吼著。

「就當是我退伍的禮物嘛。」他好聲好氣的討饒。

「禮物?你哪一次回來沒有討禮物啊!」

「不然咧,我還能找誰?」他很快的回嘴,相信「一痞天下無難事」。

總被他打敗的蕭言楚無言以對。

被人當成禮物啃得一乾二淨,她埋首在枕頭里,寧願悶死自己,也不想看見背後正在吻咬她肩胛骨的男人。

她不要回想,但方才她理智全失,坐在他身上搖擺著索求歡樂的痴態,還有他被席卷,沉迷在滿足中的俊臉都不請自來,在她腦子里倒帶,讓她羞得想死。

其實,的時候她應該不會看見自己的臉,但自從某次他惡作劇的將她壓在鏡子上做之後,她就再也無法忘記自己沉溺于中的表情。

懊死,她一點都不喜歡的!

齊天衡輕輕的笑著。他們已是夫妻,早不知經歷過多少次歡愛,但她事後竟沒有一次不感到羞恥。

這讓他感到好有趣,光是看她不勝嬌羞的模樣,他就覺得滿足,滿足于這種歡愛後的余韻。

「到底要不要值班?如果要值班,-累成這樣,大概得趕快找人代班才行喔。」

齊天衡那從不反省的語氣讓她氣得想砍人。

「用什麼理由請假?」氣悶在心頭,蕭言楚沒好氣的問。

他每次都不知節制,把她玩到不能動彈,有一次還幫不省人事的她請喪假,害得她隔天上班時,人人都請她節哀順變,害她不知如何應對。

齊天衡一笑。

「用咱們想生孩子這個理由好了,響應政府增產報國的政策。」

他此話一出,蕭言楚腦中的休火山終于爆發。

「你用這種方法來愛國?」

「這是個好方法,不是嗎?」

「那個政策有根本性的錯誤,要國民生孩子是靠社會福利制度的健全,不是靠口號!」

「反正不過是個幌子,干什麼那麼計較咧?」

對于齊天衡的歪理,蕭言楚連理會都不想理會了。

但是,她愈是想逃離他,愈是被拖回他身下磨蹭。

在她出聲抗議之前,她忽然整個人被翻轉過來,和他四目相對。

齊天衡溫暖的眼神讓蕭言楚心中怦然。

「你在干什麼啦?那麼用力,很痛耶!」她大聲道出違心之語,希望能稍稍掩飾她的心慌。

他柔柔的一笑,撐在她的上方,將她慌亂的眸光都收入眼底。

「楚楚,哪里痛?我幫-舌忝,舌忝完就不痛了。」

闔言,蕭言楚倒抽了口大氣,臉色更紅。

「要是這樣有用,這世界上就不必有醫生了!」

她的心髒對他的呼喚那麼有反應,一點拒絕的骨氣也無,他只要多喚幾聲,她的心恐怕真的會從嘴里跳出來,可是他好像喚上了癮,最近常這樣喚她。

看她羞得無地自容,他滿足了惡作劇的興致。

雖然她已經快要心髒病發,但齊天衡還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看-還有空閑和我閑扯,所以今天不用值班吧?」明白她敬業的性格,他低聲問道。

知道自己完全被他掌握,蕭言楚難得不作困獸之斗。

「嗯,昨逃詔了個大手術,又看了一晚的門診,我休息到明天早上。」

由于在大醫院工作,她不可能正常上下班,有時連值幾十小時的班也是常態,只能在醫院的休息室小睡。

齊天衡把玩著她的發絲。

「那就好,要不然我會擔心-沒有力氣好好站著,」

蕭言楚喉頭不自然的滾動,想下施麻醉將他的頭鑽一個洞,灌酒精進去殺菌。

「這一點不用你操心。」她咬牙說道,聲音利如刀刃。

「我不擔心啊,反正-今天又不用上班。」

她翻過身完全不理會他。

「楚楚---怎麼不理我啦?轉過來看我嘛!」

「肉麻死了,請你不要那樣叫我!」

「會嗎?楚楚--楚楚--」

「夠了!」

她爆出一聲怒吼,他識相的閉嘴,並且在一記重拳擊上俊臉前往右一倒,驚險的避過。

蕭言楚乘機跳下床,但她左右張望,找不到半件可蔽體的衣服,只好慌亂的用手遮掩。

而齊天衡手上正勾著睡衣,露出想撲上去的眼神,手指輕敲著他的身旁,像只興奮的豹。

「上來吧,或是-想站在那里讓我觀賞?」

齊天衡的威脅很快就見效,因為冷,也因為討厭赤果的站在他的注視下,蕭言楚只好忿忿不平的爬上床,心不甘情不願的任他抱在懷里。

「你這只。」

齊天衡不在意她的辱罵,因為他覺得這種稱呼等于贊美,「呵呵,我的工作就是要色,不色就寫不出東西來-!」

飽擊卻帶來反效果,引得蕭言楚狠狠一瞪。

「哼,你國三就開始投稿,難不成你從國中就開始發情啦?」

齊天衡听著她的嘲諷,眸子里閃過回憶的光亮。

「-猜對了,大概是十四歲吧……」

「什麼十四歲?」

「初體驗。」

「初體驗?初體驗!」

十四歲,了不起夢遺,或是打打手槍的年紀!

「你和誰啊?你那時才國二耶!」想起他國中時那美少年的模樣,蕭言楚不自覺聯想到犯罪。

齊天衡托著腮,早料到她會這麼驚訝。「呂季文。」不過,他認為這個答案應該會讓她更驚訝。

蕭言楚杏眼圓睜。

「數學老師?你說的是我知道的那個數學老師嗎?」看他不假思索的點頭,她吞了吞口水,接著問︰「她……你、你……怎麼會在一起的?」

懊奇心會殺死一只貓,可是這件事真的在她的想象範圍之外,她想弄個清楚。

齊天衡笑了笑,著迷的玩著她的頭發,娓娓道來。

「國二升國三的暑假,我常到學校的圖書館念書,有一次和呂季文偶遇,後來見到她的次數愈來愈頻繁,多到不能說是偶然。我知道她從我國二轉進來後就用一種很特別的眼光盯著我,但是我想她身為師表,又是在校風那麼嚴謹的私立學校里,應該不至于發生什麼事。

「不過,我猜錯了,有一次念書念得太晚,她借口要送我回家,教我先跟她回教師辦公室一趟,我沒有多想便跟她走,結果在辦公室里被她壓倒在地上,雙手被綁在桌腳,和她。」

他平靜的語氣听來像是說著別人的事,但蕭言楚的眼楮睜得大如銅鈴。

「那不是……那是性侵犯……」

她十分明白,就像異物忽然掉進眼楮里便會讓人流淚,男性和女性分泌都只是一種反射,不見得和本人的意願有直接關聯。

那時還是少年的齊天衡,在黑暗的辦公室里被一個女老師強暴了……

他聞言一笑。

「一開始被壓倒時,我也這麼想,但是,明明是加害者的她,卻不停地流著淚,一直呢喃著說她喜歡我,直到我渾身都麻痹了,她還是邊哭邊這麼說,彷佛就算直接對我說出口,她也永遠無法傳達那份情感。沒有什麼事情比起滿腔的情意無法表達更悲哀,我覺得她好可憐。」

比起他,她更像被強暴的人,她不停的哭喊著喜歡他,知道自己污蔑了內心最神聖的情感,所以她不敢說愛,而是說著喜歡,之後,她就向學校提出辭呈,永遠離開喜歡的人。

蕭言楚腦子像被鈍物擊中般停止運轉,但直覺告訴她,那種事情是錯誤的。

「就算這樣,也不足以當成借口,你那時還是個孩子。」

齊天衡淺嘆一聲,「如果因為我是孩子,就能摒除在愛戀的對象之外,呂季文也不會因為單戀而如此痛苦,非得出此下策了。」

蕭言楚不敢相信他的寬容,「你為什麼能原諒她?」

齊天衡專注的凝望著她,輕輕撫模她因為驚嚇而泛白的臉。

「因為,她只是做了我想做而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

巴刀刃一樣鋒利的話語像割著她的耳膜,蕭言楚再遲鈍,也能听出他的話里有個對象。

「你有喜歡的人嗎?」

齊天衡對她這麼迅速的反應感到很開心。

「不是喜歡,是愛戀,或者應該說是單戀,恆久而無法表明的單戀。從國中開始,我就單戀著一個人。」

他不帶溫度卻盈滿情意的聲音,讓蕭言楚心痛如絞,她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如此真實的疼痛,但她阻止不了心頭的千軍萬馬,無數個念頭紛亂的奔馳著。

「你為什麼不向對方告白?」

齊天衡猛地憶起曾經在一本情色經典中,看見作者用蛇眼來描寫嫉妒的女人,他會心的微微一笑。

「如果-能明白,那就好。」語畢,也不給她思考的時間,他伸個懶腰,又接著說︰「這間房子的租約到期了,我小弟也接到兵單當兵去,趁他高唱從軍樂,房間空出來,我們搬回家去吧。」

憊來不及消化他之前的話,他又投出一顆炸彈,蕭言楚心中的錯愕筆墨難以形容。

「家?什麼家?」她愣愣地問道。

齊天衡輕輕捧起她的臉,「我的老家,我爸媽,也是-爸媽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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