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孕誘情 第八章
報繽紛又打扮成書僮模樣,躲在一堵牆後面,對著對街的藥鋪探頭探腦,嘴里念念有詞。
「老板,最強效的藥給我來兩斤。不好、不好!要是吃太多會傷身,怎麼辦?」她煩惱的想著,「要不三兩?太少,沒效又白費工夫。」
真不想自己來買這種下三濫的藥,可是這種事又不能交代給別人。
想來想去,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自己來了。
于是她偷偷模模的換上男裝,天沒亮就從後門溜了出來。
雲絕疆最近對她很好,每日噓寒問暖,各式補藥從不間斷,可是就是沒有跟她同房的打算。
她已經盡量穿得很清涼在他面前晃,還暗示他深閨寂寞又孤枕難眠,已經把禮教拋棄到這種地步了,甚至還不恥下問,去請教有經驗的婆婆,當初是如何勾引她那過世的公公的。
結果是吃了好幾記白眼,還被怒吼聲狂轟了出來。
但她不屈不撓,買了一堆風月婬書回來研究,有了一些心得之後,趕緊在雲絕疆身上試用。
什麼嫵媚的表情,雙眼要帶點-朧美感,眉頭微蹙,小嘴稍微打開一點,制造欲語還羞、欲拒還迎的樣子。
結果雲絕疆卻一臉關心的問︰「你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呀。」勾引要成功,聲音要慢、要軟、要嫵媚、要慵懶。
他又問︰「你肚子餓了是不是?說話有氣無力的。」孕婦容易肚子餓的。
「不……是……」怎麼會跟肚子餓有關系?看到她這風騷模樣,他應該拿出餓虎撲羊的氣勢,趕緊把她吃干抹淨才對呀。
「那就是牙痛了。」他恍然大悟的說,難怪剛剛她苦著一張臉,又有點好笑的張開嘴,現在說話又沒力氣,一定是牙痛!
「我牙痛?」氣死她了!她研究的成果變成牙痛?哪有這種男人呀!
他居然還不為所動,鐵定是跟柳下惠結拜過。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使出最殘忍的步數,請他吃吃強效藥,造成既定事實之後他就賴不掉了。
「嗯嗯嗯。」雲落絮清清喉嚨,「這位姑娘,你買藥就買藥,拉我來干麼?」
「當然是幫我把風呀!不然你還有什麼用處?」
「你是去買藥,不是去做賊,把什麼風呀!」
「不把風,幫我壯膽總行了吧?」
「你買的是藥,不是毒藥,還壯什麼膽!」雲落絮好笑又好氣的說。
「你少-唆,叫你辦點小事推三阻四的,一點擔當都沒有,難怪允兒不要你。」
一提到宋允兒,雲落絮就眉開眼笑,「這你可就錯了。昨天她來找我,送了我好自為之四個字,我看她的模樣很生氣,真是太好了。」
「你腦袋打結啦,她生你的氣有什麼好的?」一定是念太多書,念到瘋了。
「哈哈,我本來也是一頭霧水,找了她幾個婢女來問才知道。嘻嘻,她以為我跟你……嘻嘻哈哈!她哪里是在生氣,她是在吃醋,呵呵。」想到他就開心不已,這些年來允兒一直對他故意冷淡,不管他做什麼似乎都影響不了她。
可是她居然會為了毫無根據的謠言,而大受影響,這怎能叫他不樂呢?
「什麼哈哈嘻嘻呵呵的!你到底在說些什麼?」重點都沒說到,只听見他亂笑,還花枝亂顫哩。
「沒什麼、沒什麼,你趕快去買,我在這邊看著。」他輕推她的背,催促道。
才怪,他準備腳底抹油先溜再說。
免得她東窗事發時,她把買藥設計他二哥的責任全推到他頭上來。
什麼要他把風壯膽?要拉他當替死鬼才是真的吧!
「好。」花繽紛把帽沿拉低,閃閃躲躲的往藥鋪走去,看看四下沒有熟識的臉孔,趕緊沖了進去。
「老板、老板。」怪了,藥鋪里一個人都沒有,都跑哪去了?
難道青天白日的睡大頭覺嗎?
「有什麼吩咐?」胖呼呼的老板突然從藥櫃下冒出來,毫無聲息的把花繽紛嚇了一大跳。
「老板,你嚇人呀!這樣安神的藥會比較好賣是嗎?」搞什麼鬼呀!她拍拍胸脯驚魂未定的說︰「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小泵娘,你要買些什麼?」雖然挨了一頓罵,但老板也不生氣,畢竟和氣生財、以客為尊是他開門做生意的金科玉律。
「我要買……咦,你叫我小泵娘?你怎麼知道我是小泵娘?」怪了,她這會渾身上下沒個地方像姑娘,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有眼楮看呀。」這樣標致的小泵娘,眼利的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又問了一次,「你要買些什麼呢?」
「呃……」她有些緊張的玩弄著手指頭,「我想買春……」這臭老板,沒事干麼叫她小泵娘,害她不好意思說自己要買藥。
她本來想說扮男人有兩個好處,一個是不怕被認識的人認出來,另一個就是能大刺刺的說要買藥。
這下可好了。
「春桑嗎?」又叫鐵葉子,可以疏散風熱、清肺潤燥、平肝明目,主治外感風熱、溫病初起。
「呃……是呀。」
老板快手快腳的拉開藥櫃,秤了幾錢春桑包好,笑吟吟的問︰「還需要什麼嗎?」
「老板,其實我是要買春……」在這節骨眼可不能因為害羞而功敗垂成。買藥就買藥,干麼怕人家知道呀!
「春什麼?」老板大聲的說,「小泵娘,我沒听清楚,是春什麼?你趕緊說一說,我幫你抓過來,後面可是有一群人等著要抓藥。」
「後面?」什麼呀,這家店的生意明明比棺材店還冷清,她剛剛進來是一個人都沒有,哪可能一下冒出那麼多……哇!
報繽紛才一回頭,又是嚇了一大跳,幾時冒出這條人龍的?
這麼多人,她哪有那個勇氣買藥呀!
「小泵娘,你到底還要買什麼,麻煩快一點好嗎?」後面的人不住的催促。
「我、我要買春生牡丹皮……」嗚嗚嗚,人家她要買藥啦!
當花繽紛終于抱著一大堆沒用的藥走出來時,一張小臉比黃連還苦。
「我真是沒用!」她一面抱怨著,一面跑去原來躲藏的地方找雲落絮,打算交代給他這個重責大任。
「可惡!」她一看清了人去牆空,氣得跺腳,「死雲落絮,你死定了!」
報繽紛一轉身,又跑去排在藥鋪前那條人龍後面,這次她可不會害羞了。
她會很大聲的說︰老板!傍我十斤拉死人不償命的巴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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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願的買到了巴豆,花繽紛雖然還沒害到雲落絮,但已經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她在街上晃了晃,買了一些蜜餞和干果,正打算回去時,突然看見雲絕疆和一群人進了城里最大的酒樓——夢白樓。
雖然街上的人那麼多,但她還是一眼就看見他。
他並沒有看到男裝打扮的她,但她還是感到一陣甜蜜和欣然。
只是這樣遠遠的瞧著他,她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當然,能更近一點是最好的啦。
她這麼想著,腳步也加快進了夢白樓,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上了樓,進了昂貴的雅座。
「你想干麼?」夥計一看他打扮尋常,一副寒磣的樣子,當然不肯讓她進入貴客雲集的雅座,威風凜凜的把她在樓梯口攔了下來。
「當然是走上去呀,你看不出來嗎?」
在雲家大家都當她是孕婦,要小心這小心那,她都快被關瘋了。
她不只一次拜托雲絕疆帶她出來,可是都被他拒絕,因為懷孕得很小心,所以她不能到處溜達。
當他的書僮還能跟他四處去,做了他妻子就跟犯人沒兩樣了。
「你以為我們夢白樓的雅座,是阿貓阿狗都能去的嗎?」
「誰是阿貓阿狗呀?」她從袖里掏出一錠小元寶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後往後一丟,「送你的,讓開。」
夥計見錢眼開,連忙去撿錢,自然就把擋住的路讓開了。
報繽紛跑上了二樓,直接走進雲絕疆一行人坐的雅座隔壁,說了一聲,「打擾了!」
由于每個雅座是以鏤空的離花屏風隔開,只防君子不防小人,因此她這種小人便直接把眼楮湊在孔洞上觀看隔壁的動靜。
「位置不對。」從她這里只能看見雲絕疆的背影,所以她應該到另一邊才對。
「告辭了。」她又扔下一句,往另一邊跑去。
她突然冒出來,又突然跑出去,把原本在喝酒吃菜的兩名中年富商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朋友呀?」
「不是,是你朋友吧?」
都不是,只是一個想偷看丈夫的無聊少婦而已。
報繽紛又跑進另一處雅座,這次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把眼楮湊到孔洞上。
「看到了!不過,怎麼他一臉不高興呀?」昨天晚上他還挺樂的,跟她說了一個笑話,說是要給她肚子里的孩子听的,怎麼今天一早臉就這麼臭?
「雲老板。」一個背對花繽紛的大胖子說,「商場的規矩你不會不懂吧?只要貨沒有交出,一切合約上具文的內容形同虛設,沒有約束作用,只要有利可圖,合約撕了作廢也是常有的事,你也別太固執了。」
懊話說盡如果再不听的話,就別怪他使狠手段了。
「我只知道中國人一諾千金,別說合約已定,就算只有口頭約定,我也絕不會撕約棄盟。」
「這麼說,雲老板就是決定不跟我做這筆生意嘍?」曾艾乾不悅的說,「也不賣我這個面子嘍?」
「下次如果有機會,我會考慮。」客氣話他是不介意說,但吃虧事是絕不做。
曾艾乾是近幾年崛起的京商,他背後有個龐大的靠山,那就是深受皇上器重的內親王,因此曾艾乾做起生意是橫行霸道,用盡鎊種下流手段只為圖利。
雲絕疆本來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在商場上有一片天,誰知道曾艾乾看中了生絲在外洋的廣大市場巴超高利潤,在今年初插手生絲買賣市場。
而雲家和李家的合作已有多年,一向都是雲家提供原料,而李家負責對行銷,兩家的合作在十年間創造了驚人的利潤。
曾艾乾打的如意算盤就是踢掉李家,取而代之之後,接下來再收購雲家的生絲廠。
只是雲絕疆固執重信,無論如何都不肯終止和李家的合作,轉而和曾艾乾攜手,因此把他氣得牙癢癢的,想到就冒火。
「雲老板,我跟你好話說盡,你還是不給臉面,要知道商場上多個敵人,就會讓你損失十萬兩以上,得罪了我曾某人,對你絲毫沒有好處。」
「曾老板這話是在威脅我嗎?」雲絕疆毫無懼色,冷笑道︰「要是雲某給區區幾句話嚇倒了,那也不用在商場上立足了。」
「只要我說一聲,你看看還有誰敢跟你做生意!」曾艾乾把話說狠,絲毫不留任何的余地。
「總有嚇不倒的人敢。」他絲毫不為所動。
人一旦失去了誠信之後,那離滅亡也不遠了。
一個總管模樣的人在曾艾乾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他點點頭。
「雲老板,你說嚇不倒的人指的是花家嗎?我知道花仁用是你老丈人,不過別忘了,我是內親王的人馬,花仁用討好我都來不及了,絕對幫不了你。」
雲絕疆沒有說話,只是哼了一聲,反倒是花繽紛咬牙切齒的罵了幾聲,「放你的狗屁!你這個死胖子,胡說八道,我爹才不會袖手不管,你嚇唬二少爺,我就先教訓你,瞧瞧是誰的手段厲害些!」
「渴了嗎?喝些茶吧,好茶。」一個慈祥和藹的聲音響起,一杯茶遞到了她頰邊。
「喔,好,謝謝。」她接過了茶,大大的喝了一口,隨即驚訝的瞪大了眼楮,噗的一聲把茶都噴在屏風上。
誰呀?這麼好心的給她送了一杯茶來?
她一回頭,見到一個和藹的老人正對著她笑。
「又見面了,小泵娘。」
「黃老伯,是你呀。」嚇死人,她還以為是鬼哩,突然冒出一杯茶來。
她原本是蹲在椅子上的,一看見是他就跳了下來,「你怎麼在這呀?」
她剛剛匆匆忙忙的跑進來,是瞥見了里面有人,可是不知道是黃老伯。
「我每個月總有一天會在這里喝茶的。」他笑了笑,「小泵娘,那十只九官鳥可有趣得很,比我原來那只還會說話。」
先前花繽紛弄掉了人家一只鳥,原本她是不當一回事,可是想到雲絕疆說她不負責任,她又不甘心了。
必花家時雲絕疆又不理她,她無聊之下想到了這件事,叫人去買了十只名貴的九官鳥,天天教它們說話。
可是她又不知道黃老伯住哪,要到哪里找人,想到丁大夫認識他,干脆把鳥全送到長生醫館去。
啊,丁大夫!她真笨怎麼沒想到他呀,他一定有藥的嘛!
只要上一趟長生醫館,一定馬到成功。
「你喜歡就好了,免得二少爺老說我闖禍又不收拾。」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探頭往隔壁看去。
只見雲絕疆已經走了,而隔壁的人正在罵他固執、迂腐、不知變通,很欠教訓什麼的。
報繽紛越听越火,「這群人是什麼玩意呀!」
「生意人。」屏風可擋不了聲音,因此黃老伯當然也听見了隔壁的談話。
在花繽紛進來之前他就听了一些,還因此不悅的皺著眉頭。
「壞的生意人,二少爺是好的生意人。」
逼老伯呵呵一笑,點點頭,「是呀,你也是個好姑娘,這麼維護你的二少爺。」
「那當然啦!」她臉一紅,「人家我們是……」她突然覺得一陣害羞,也就住口不說了。
「來,這邊坐著,陪我這個老頭說說話吧。」
「好哇!反正我也無聊。」她一直覺得黃老伯和藹可親,就像個慈祥的長輩一般。
敗多平常說不出口的事,在他面前她都能輕易的說了出來。
他們天南地北的聊著,花繽紛發現黃老伯懂得好多又見多識廣,侃侃而談的都是她不曾听聞過的奇事。
這個時候,見夥計捧著兩大壺酒經過,她招手道︰「夥計,來一下。」
「客倌有什麼吩咐嗎?」
「這是隔壁的酒嗎?」
「是呀。」
「先給我吧,你再去拿。」
「這個……」夥計為難的說。
「不過是一下子的時間而已,他們不介意久等的。」她丟出一錠碎銀,「這錠銀子給你,算是謝謝你的辛苦。」
夥計一看到銀子,哪里有客氣的,連忙放下兩壺酒,興高采烈的去重拿。
「小小泵娘要喝陳年老酒,還真是有趣。」黃老伯笑著說。
「才不是呢。」她眨眨眼楮,小心的拿出剛買的巴豆,每一壺都狂加十多粒,然後拿起酒壺搖蔽著,讓藥丸溶入酒里。
「這是要做什麼?」他看她的動作奇怪的問。
「這是巴豆啦,他們剛剛欺負二少爺,所以我要整整他們,給他們拉個痛快!斑,叫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逼老伯捻須呵呵一笑,「你這小泵娘鬼主意真多,這巴豆哪來的?」
憊隨身帶著,是無時無刻都在想害人嗎?
「剛買的。」她又把送酒過去的夥計叫來,「夥計,這酒冷了,你拿去幫我燙燙吧。」
「好的。」夥計正想伸手拿酒壺時,花繽紛突然踫掉了兩個杯子,于是他就把盤子放在桌上,蹲下去收拾。
報繽紛連忙趁機把下了藥的酒和干淨的酒調換過來,才剛換好,夥計便站了起來。
「我後來想想,冷酒熱菜也不錯,還是不燙了。」
「好的。」夥計心里嘀咕著。真是個麻煩的客人,一邊把酒壺送到隔壁去。
看花繽紛一臉的笑容,黃老伯笑著說︰「不知道是誰生了你這麼一個頑皮女兒。」
這麼可愛又有趣,怎麼他的女兒就沒有一個這樣聰明伶俐又活潑討喜的?
「當然是我娘啦,不過我爹也幫了一點小忙。」
「呵呵呵,你這巴豆有趣得很,也給我一點吧。」
「那有什麼問題?」花繽紛大方的說,正想數幾粒給他時,又想到什麼的說︰「啊,不行。」
「喔,這麼小氣?舍不得給我嗎?」
「當然不是。」她搖搖頭,面紅過耳,「你要拿東西來換,我才要分給你。」
「你還真有生意頭腦,不吃虧就是了。說吧,用什麼換?」
「這東西你沒有,丁大夫才有的。」她正經八百的說。
「啊?」黃老伯百思不得其解,但已經被花繽紛拉著往長生醫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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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花繽紛拿著小扇,拚命的扇著風,看看緊閉的窗戶和門,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她真想打開門窗透透氣,可是真打開了,那每個經過的人都會看見她平坦的小骯,還有丟在床上的小竹筐。
她被它勒得透不過氣來,所以要丫環們全都下去歇息,自己則關在屋子里將小竹筐解下來透氣。
因為黃老伯的幫忙,她藥是拿到了,可是呢,雲絕疆卻忙得每天只能跟她打個招呼、說句早點休息,根本沒時間讓她好好的設計他。
那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把這個秘密全都告訴了黃老伯和丁大夫,結果害他們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
憊拚命贊她是奇葩、當世奇女子。
「阿紛?」一陣敲門聲響起,雲絕疆的聲音毫無預警的出現在門外,「阿紛。」
「你回來啦,我馬上開門!等等喔,不要走喔。」她心下一喜,連忙撲上前拔開門栓。
他終于有空來看她了嗎?她終于能生孩于了嗎?
門才稍微打開,他正要跨進來時,她突然想到她的「假肚子」還在床上躺著。
絕對不能讓他進來!她一急之下,一記粉拳突然飛出。
砰的一聲,正中雲絕疆的左眼。
事出突然,他根本無法防備,被結結實實打了個正著,他退了一步,砰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阿紛?」他是听說過孕婦情緒不穩,會喜怒無常。
不過沒想到阿紛也會……
罷剛聲音明明听起來還很高興,但下一秒他就挨了一拳,吃了一個閉門羹。
「你怎麼了?」把自己鎖在房內,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啦。」她手忙腳亂的在棉被山中尋找她的小竹筐,好不容易找到了,又七手八腳的穿戴著,還要分心關心雲絕疆,「你痛不痛?」
「什麼?」他的聲音隔著門納悶的傳來。
「剛剛打你,不好意思呀!莫名其妙手就抽筋,然後打出去了。」她隨口瞎掰著,「一定是肚子里的孩子搞的鬼。」
「你不要緊吧,要不要去看大夫?」莫名其妙手會抽筋,還剛好把他打得眼眶青紫一圈,說是孩子的錯?
這是什麼跟什麼呀?!
「不用、不用,沒事啦!」她好不容易把帶子綁緊,著急的把衣服穿上後趕緊跑去開門。
雲絕疆看她雲鬢微亂、嬌喘連連,衣服……還穿反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
「沒、沒事啦!」累死她了,差點沒被他給嚇死。
她怎麼看都不像沒事的樣子,于是他的目光跟著往下瞄,這一看可是大驚失色。
「你……」
「怎麼了、怎麼了?」她緊張的跳起來,手下意識的護住小骯,卻撲了個空。
她再模……
要死啦!沒有綁牢,小竹筐居然給她滑到大腿上了。
「啊!」她連忙捧住,更把它拉回原來的高度,並甩手固定著,「好痛呀、好痛呀!」
死定了、慘了、完了、毀了。
肚子居然還會移位,太不得了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慘事!
雲絕疆臉色發白,一把將她橫抱起來,顫聲道︰「你不要怕,沒事的,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
急癥、急癥,不得了的急癥呀!
天哪!如果孩子真的無法保住,請保佑阿紛平安無事!
「阿紛別伯,沒事的!絕對不會有事的。」
「啊?!找大夫?」花繽紛一愣,隨即大喊,「我怕呀、怕死了!救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