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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情熱愛 第七章

作者︰芃羽

玩了一夜,睡了一天,夜玫瑰和耿介直到翌日傍晚才醒來,昨夜的種種就像許多電影的片段,仍殘留在他們心中,不過,瘋了一整晚的後遺癥不只有滿足的快意,還有全身的酸痛。

「啊……我的腰……」夜玫瑰才想坐起身,就被身體的酸軟無力給嚇到了。

「斷啦??」耿介促狹地看著她猛笑。

「都是你啦!我全身上下都受傷了?」她白他一眼。

「我不也一樣?伺候你爽快!我可累慘了,現在連動也不能動了。」他決定繼續賴在床上,不起來了。

「我爽快,你就沒爽快?把我當還敢說?」她跌回他身邊,用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怎麼能和你比?你簡直美得令人無法呼吸……」他抓住她的手指,倏地放進嘴里吸吮。

「啊!」她敏感地抽回,雙頰微暈地瞪他。

即使是這麼小的調情動作也能讓她心跳加速,她暗暗心驚自己對耿介究竟有多喜歡?」連指尖也是敏感帶?」他挑了批眉,笑了。

「敏感個頭!色鬼!」她拿起枕頭打他。

「喂喂喂……啊,手好酸!」他伸手想抵抗。這才發現連手也舉不起來了。

「你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了,乖乖受死!」她笑著將枕頭往他臉上悶去。

「可惡!逞完欲就想殺入滅口?」他攫住她的手笑罵。

「是啊,知道你的能耐了,不好玩了,下回換一個新的……」她朝他扮個鬼臉。

「你敢挾人?看我修不修理你!」他立刻打斷她的話,將枕頭搶過來丟開,住她腋下呵癢。

「哇……別弄啦!懊癢……哈哈哈……」她笑得拼命躲,但床不大,她一個不慎便往床下栽去。

「小心!」他探身摟住她,不料被薄被纏住,隨著她跌下,還掉個四腳朝天。

「哈哈哈……」她被他的丑樣逗得咯咯笑個不停,還不忘用腳趾去招惹他的耳朵。

「你啊!」他痛苦地撐起身,正想報仇,但一看見她全果的胴體.以及雙腿交接處的誘人春光,胸口陡地一蕩,二話不說抓住她縴細的腳踩,將她拉近,從腳趾一直往上揚。

「啊,你要做什麼?放手!」她笑著踢腿,快要受不住那搔癢的感覺。

他沒吭聲,吻向她大腿內側,一路來到三角地帶的熱泉中心,讓舌尖在她潮濕的花心中嬉戲,

「耿介……別……別這樣……」她笑著猛吶一口氣,喉嚨發出咕哈的興奮聲。

仿佛還沒玩夠,他接著在她的肚臍周圍舌忝著,引得她又是一陣尖笑。

「下要!雹介…呵呵呵……我怕癢啦……」

帶著玩鬧的吻又往地的雙乳間逼近,捧起其中一團柔女敕.他意亂情迷地吸吮著,的男性已經騷動難安了。

「耿介……」搓亂他的頭發,她激動地喊著。

他突然一個飛撲,揪住她一撮發絲,狂野地吻住她的唇。

她的笑聲終于停了,代之而起的是扇惑人心的嚶嚀。

原以為兩個都累得動不了了,可是排山倒海而來的欲海仍然支配著他們的感官。情人一下子涌現,他們又一次在的歡愉中迷失。

他拉著她的臀,從後插入她的體內,在她那小小的穴室中,找到了男人夢寐以求的極樂。

她也在吟哦聲中攀向了高潮,嘴里喃喃喚著耿介的名字,直到抽搐結束……

房內充斥著男歡女愛高漲的氣息,還有兩人漸漸平息的呼吸。

瘋狂的男女、瘋狂的……

激情褪去,兩尊軟如泥的身軀這回真的是不能動了,耿介吶著氣笑道︰「和你在一起,我成了永遠無法飽足的狼了」

「我由是……」她靠進他懷中,聲音輕而修懶。

從不知道自己是這麼的,夜玫瑰仰躺在耿介身邊,對這些日子以來的自我發現又新奇又驚悸,原來一個女人的身體里藏有這麼多能量,除去了傳統的「端莊」、「賢淑」、「忍讓」等觀念對女人的束縛,才會明白女人有多麼習慣去壓抑本身的。甚至可悲地看不清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她慶幸她沒太多思想包袱,也慶幸自己能在三十歲之前認了什麼叫做高潮!

彬者在「正經」女人眼中她算個異類,不過她喜歡這樣不做作的自己。

只是,耿介也喜歡這樣的她嗎?她沒忘記他曾罵過她勢力又現實,可是從昨晚到剛才他又愛她愛得如此激狂,這使她開始好奇,他對她有什麼樣的感覺?

雹介也陷入沉思,對夜玫瑰是何種心情他至今仍不大確定,是對她的身體有興趣?還是被她的誘惑住了?明明之前還覺得她囂張得讓人暴怒,可是偏又對她的一切念念不忘……

「哎,耿介,你想……我們到底算是什麼關系呢?情人?性伴侶?」夜玫瑰忍不住轉向耿介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到現在都還搞不清楚自己對你的為何會這麼激狂……」他困惑地看著牆上貼著的一張跑車海報。

在他心目中,車子才是他的最愛,可是夜玫瑰卻弄亂了這個排名,听來是有點錯亂,畢竟他和夜玫瑰之間並沒有實質的愛情,可是剔除了愛情.如此親密的兩人又該怎麼稱呼。

「我們說不定只是「性’趣相投而且,與愛情無關……」她悲哀地想到,他們的關系似于只是建立在上而已.純粹的吸引。

「是嗎?與愛情無關啊!」听她說得瀟灑,他卻蹙了蹙眉,不知道為什麼,這說法他實在不太能接受。

「你知道嗎?根據資料顯示,這種以性為主的男女關系是最無法長久。」她嘲弄地笑了笑。

編久了這方面的雜志,她當然明白性在男女之間代表的只是激情,而激情短暫如流星,永遠不如愛情的鞏固永久。

「但愛情也不一定就能長久啊!」他翻身坐起,順手將她拉到身前.從背後擁著她。不以為然地反駁。

愛情有時比激情更善變。

「起碼愛情能讓一男一女在一起時光明正大……」

「不見得吧!有些人只不過是拿愛情當幌子,互相欺騙,倒不如我們一開始就互相敞開心房,坦白地讓彼此要的是什麼。」對愛情,他實際得很,沒太多浪漫幻想。

「听你這麼說,你並不覺得愛情比激情神聖羅?」她看著他黑湛湛的眼瞳笑了。

「我只是覺得沒有任何事比誠實重要,誠實地表現出內心需要什麼的女入,比和愛情掩飾自己真心的女人更迷人……」他以低沉的嗓音說著。

她听出他話里的贊許,悸動地更向他懷里靠去。

他懂她呵!這句話比任何甜言蜜語都還要動听。

「嘿。你故意說好听的話哄我嗎?我知道像我這種太直接的女人一向都會被男人輕視。」

「我喜歡直接率直的女人。」夜玫瑰是他見過最不做作的女人,他相信她是那種連一點點的情緒都不願隱藏掩飾的人。」

「再哄我,不怕我賴著你?」她試探地問。

「就讓你賴吧,直到你膩了。」他扳過她的肩,半玩笑半認真地看著她。

「如果你先膩了呢?」她訝然地迎著他的目光。

「我會忍耐、盡量滿足你。」

「你……」她被他逗得又氣又笑,握拳捶打他。

「我有預感,我對你不會太快失去興趣的,夜玫瑰。」他笑著將他壓進胸膛,沉迷地抱著她柔軟的身子。低頭吻著她的香肩。

現在就已經這麼瘋狂了,他不敢去想像愛上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如果我告訴你很可能是忍耐我一輩子了,沒有退路,你會不會嚇得拔腿就跑?」她靠在他寬廣的肩上,笑著問。

「什麼意思?」

「記得我在你面前打了三個噴嚏嗎?」

「打噴嚏?是哦,你是對著我打了三次噴嚏,而且每打一次臉就刷白一次。」他想起她那時的見鬼表情。

「告訴你,正因為那三個噴嚏,你很可能永遠得當我的欲奴了。」她低笑,心中對夜家神奇魔咒的質疑突然變低了。

「怎麼說?」他笑著低下頭問道。

「事實要從我們夜家古老的傳說說起……」她于是將夜家女入和三個噴嚏的故事說了一遍。

雹介愈听愈奇,到後來不由得睜大眼楮,難以置信。

一群用噴嚏找丈夫的現代魔女?

人,這太詭異了吧!

「真有這種事?你信嗎?」都什麼時代了,要他去相信這些傳說實在有點難。

「老實說.我也不信,雖然我媽說她也是用這種方法找到我爸,可是我又沒親眼目睹,天曉得有幾分可信度?」

「是啊,大夸張了。」

「可是我遇見你之後,已經有點相信了!」她嘆了一口氣,身為夜家女人注定的命運似乎是改變不了的。

「我和你怎樣?」

「我們原本對彼此都沒好感,記得嗎?我那時非常非常懊惱我竟坐在一個激通工人面前打三個噴嚏……」

「我想起來了,你一開始很鄙視我呢!」他諷刺地道。

「是啊!我討厭不干淨的男人。」她坦承自己以貌取人。

「那現在呢?」他抬起她的下巴。

「現在卻只想和你天天在一起瘋狂。」除了夜家的魔力,沒有任何原因可以解釋她對他的渴望。

「所以你認為是噴嚏在作怪?」

「不然,該怎麼說明我們之間強大吸引力呢?以前任何男人吻我都讓覺得惡心,只有你可以……」

「那是因為我技巧好。」他自負地說完,又給她一個深長的吻來印證他的話。

她滿足地嘆了一口氣,緊緊擁住他。

說不定,她的感情比她的理智還要早認定耿介這個男人!

噴嚏只是個表象,真正選擇他的人是她自己。

「我不相信什麼魔力還是巫術,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覺,現在我清楚地知道我要你,那程度不輸給我對車子的熱愛。」

「听起來好像真愛告白。」她漾出一朵笑臉,心暖暖的。

「我明白我們之間談愛情似乎太沉重了,可是一旦激情變愛情,我不會去抗拒。」他並不想去回避對她的感覺,也許還不到深情摯愛的地步,但他知道他喜歡她。

敗可能會愈來愈喜歡……

「可是我一直不希望自己所要的人男人是用噴嚏選出來的。」她的叛逆仍在。

「我不是你用噴嚏打出來的,我是被你的熱情迷住的男人。」他吻吻她的鼻尖。

「耿介,先說好,如果我們之間感覺淡了,都不能勉強對方留下。」她預先給了警告。

「你怕我會纏著你?」他挑了挑濃眉。

「不,我怕我會纏著你。」她認真地道。

「你會嗎?」他倒有點想讓她纏纏看。

「很難說哦!」

「好吧,就這麼協議。」

「還有,為了不讓彼此有壓力,除非真的確定,否則永遠別說出那個‘愛’字。」

「為什麼?」

「因為對我而言,那個字代表一生的承諾。」

「好,我答應人」他動容地看了她好一會兒,輕輕地低下頭,將唇齒在她的紅唇上。

他們之間究竟是愛情還是激情呢?

再探索下去就沒意義了,與其把時間浪費在猜測兩人未來的關系上,不知好好把握住現在,就讓他們盡情地享受肌膚之親所帶來的歡樂吧!

連續好幾出夜玫瑰一下班就和耿介在一起,兩人不是吃飯就是、睡覺,完全過著最原始又最單純的快樂的事。

可是,這樣的交往卻一點沒有減損他們互相的吸引,相反的,隨著相處時間的拉長,他們發現彼此是愈來愈投契了。

床上完美的交融似乎延伸到了床下,他們不見得多麼如膠似漆,但因為他們沒有愛情的壓力,懂得替彼此留下心靈空間,不會以愛情為借口去探索對方的秘密,所以許多天下來竟過得比神仙還快活。

雹介半開玩笑向夜玫瑰說,這樣的男女交往模式可以記錄下來,讓其他人參考。

夜玫瑰也覺得有意思,于是開始利用下班時間寫稿存檔。

就因為生命中多了耿介這個男人,夜玫瑰突然覺得世界變得明亮又美麗,她天天過得充實又快樂,好滿意這樣的生活,連林秀娟也發覺她不一樣了,一掃之前的尖銳多刺,變得嬌艷又動人,忍了好些天,終于忍不住上前調侃她。

「哎,玫瑰,最近有什麼事嗎?瞧你春風滿臉的……」

「沒什麼啊!」她從稿件中抬起頭。

「沒有?該不會是愛情的滋潤吧?怎麼,曹文瑞有這麼大的能耐啊?」林秀娟以眼尾瞄她。

「和曹文瑞無關啦!」她撇撇嘴,早把曹文瑞拋到腦後去了。

「哦!不是曹文瑞?那是誰?」

「你問這麼多干嘛?秀娟。」她白她一眼。

我好奇嘛!你這樣子分明是‘陰陽調和’過了……說,對方是誰?」林秀娟不罷不休地追問。

「什麼陰陽調和,真難听……」她笑罵地將手中的筆丟向林秀娟。

「說嘛!對方是誰?竟能征服你這枝帶刺夜玫瑰。」林秀娟躲開,傾身向桌面。

「是……」夜玫瑰正想說出耿介的名字,經理周育才忽然沖進她的辦公室,打斷了她和林秀娟的談話。

「快,快看電視,听說現在許多媒體記者都跑到松山區一家修車廠去了……」周育才興奮地大喊。

夜玫瑰原想責罵周育才沒敲門就進來的舉動,但一听到他說的話,臉色愀然一變。

「什麼?記者到修車廠去干嘛?」她惴惴不安地打開角落的電視。

新聞台的畫面上出現了黑牛那家她最熟悉的修車廠,而身穿工作服的耿介正被一群媒體記者團團包圍住,強逼問話。

夜玫瑰呆住了!

「各位觀眾,這位就是被慶山企業控告違約私逃的F1方程式賽車好手Thunder,本名「耿介」的他是華裔加拿大人,曾幫捷里歐拿下兩年的F1方程式賽車總冠軍,可是兩年前的巡回比賽中,他卻因故擅自離隊,不再出賽,慶山企業對此事非常不滿,不過為了公司形象,慶山企業一直未采取法律行動,而今天早上,慶山企業的副總經理曹文瑞發現‘Thunder’就藏匿在台灣,于是正式提出告訴,要‘Thunder’出面解決雙方之間的合約問題……」記者流利地報導者。

「啊……那個男生好眼熟……」林秀娟驚呼,繼而又大叫︰「玫瑰,他不就是來找你要修車費的酷哥嗎?」

「啊,可不是嗎?」他就是被我們誤以為和玫瑰上過床的男人嘛!老天爺,他竟然就是我最欣賞的賽車手‘Thunder’!」周育才驚喜地道。

夜玫瑰盯著螢幕中被一大堆人圍擠著、正納悶慶山企業怎麼會知道耿介的下落,孰料就在此時畫面一轉,鏡頭帶到了慶山企業的大樓前,一名記者訪問到正要進公司的曹文瑞,只听得記者同道︰「曹先生,听說慶山企業已經找了‘Thunder’兩年了,這次是如何查出他就躲在台灣?」

「這得感謝我的女友,也就是‘Thunder’雜志總編夜玫瑰小姐,她無意中發現修車廠中一個工人長得非常像捷里歐的‘Thunder’于是想辦法接近他,才確認他真正的身分,這個消息、就是她通知我的……」曹文瑞溫和地微笑著。

「啊,原來你和‘之眼’的總編在拍拖啊!」記者因得到一則意外的八卦消息而開心不已。

「是啊……」曹文瑞呵呵地笑著。

夜玫瑰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曹文瑞在扯什麼啊?誰是他女友了?她又幾時把耿介的事通知他了?

「玫瑰,他說的是真的嗎?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把這件事說出來,好讓我們雜志搶得獨家?」周育才氣得直念。

「玫瑰,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林秀娟滿頭霧水。

「曹文瑞那個混蛋!事情才不是他說的那樣……」她手往桌面一拍,氣得大吼。

那個家伙果然陰險!他想利用她來打擊耿介嗎?還是利用耿介來報復她甩了他?

不論他安的是什麼心,他這招都夠狠,因為她知道她和耿介之間建構起來的兩人世界就要瓦解了。

瞧瞧耿介在螢幕中冷絕受創的表情,她的心就一陣陣揪痛,他說不定已認定了她的被叛。

「玫瑰,你和這兩個男人之間是怎麼了?」林秀娟總覺得事有蹺蹺。

「我要去找耿介,我要去向他解釋……」夜玫瑰沒有回答林秀娟,她滿腦子都只想快點飛奔到耿介身邊去。

「等等,玫瑰……」

拎起皮包,她不理周育才和林秀娟的呼喊,沖出了辦公室,開著車往修車廠奔去。

三十分鐘後,她來到了修車廠外,正巧瞧見許多記者追著一名與耿介外形神似的男生開著車往東離去,這大概是黑牛想出來的計策,好把那群蒼蠅般的記者們引開,讓耿介喘口氣。

她將車停在遠處,趁這空檔間進修車廠的辦公室,辦公室內只有黑牛一個人猛抽著煙,他一看見她,臉色倏地一沉,怒聲開罵︰「你還有臉來?你把阿介在這里的事說了出去,害阿介成了媒體焦點,這樣你滿意了?啊!早知道你是曹文瑞的女人,我不不該讓你和阿介大接近!」

「不是我!這事不是我說的!」她急忙搖頭否認。

「不是你?除了你,沒人知道阿介是‘Thunder’,況且曹文瑞都說了,這全是你一手導演的!」黑牛氣呼呼地指著她斥責。

「我沒有說出去!你要相信我!」她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我相不想信你沒有用!看阿介能不能信你吧!」黑牛重重哼了一聲。

「他人呢?」她心急如焚。

「你還想干什麼?」黑牛戒慎地瞪她。

「我得向他解釋,曹文瑞一定是因為我甩了他,才會這樣對付我……」

「那訪問他是怎麼會知道阿介在這里?」

「也許是他自己查出來的……」她一說完就怔住,是了,一定是這樣,那天她就那麼離開他,以曹文瑞的性子,不會就此罷休,他很可能派人查地,就這樣連帶著查出耿介的事。

「他自己查的?小姐,說謊也得打個草稿,我雖不知道這對你有啥好處,不過你給阿介帶來的麻煩,我就不準你再接近他。」黑牛板著臉道。

「你……不跟你說,我要直接和耿介談談!」她氣得直跺腳.在黑牛有所警覺之前便轉身出去,直接上樓,她知道耿介有時會在二樓的倉庫睡覺,那里是他的小世界。

丙然,打開倉庫的門,耿介就坐在他倉庫內陰暗的地板上,頭埋在雙膝之中,那孤獨的剪影讓她心頭一窒。

「耿介……」她喚著他。

「我不懂你在想什麼……明明是曹文瑞的女人,卻還能熱情地和我上床……」耿介沒抬頭,只是冷冷地質問。

「我不是曹文瑞的女人!」她憤怒地澄清。

「更不懂你為何不一開始就把我的消息告訴曹文瑞,你是想等玩膩了才一腳所我踢開?還是看上了我床上的技巧,想好好享受過後再丟棄?」從記者口中輾轉得知是夜玫瑰出賣了他,他的心就結凍了。

「不!你錯了!你的事不是我告訴曹文瑞的!」

「你真是我見過最難懂的女人,你到底有幾張面孔,在每個男人面前就換一張嗎?」他冷笑,緩緩抬起頭,沉毅的臉上不再有半點感情。

「告訴你,這都是曹文瑞搞的鬼!我承認我原本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的吻只讓我想到可怕的爬蟲,而且他還想在車上強迫和我他……于是我逃了……逃去找你……」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覺得如此哀傷,耿介與她並非情人的關系,就算兩人有誤會,也不該弄得像誰負了誰一樣啊!

但她偏偏難以忍受受到他的曲解,他那樣子,仿佛兩人曾有過的快樂時光全是假的……。

「哦?」他的反應很冷淡。

「他後來一定不甘心我不理他,才會調查我,然後發現和你在一起……而你就是他一直在找的人……」

「那還真巧啊!」他仍是冷笑。

「你……你不相信我?」她的耐性用完了,說了半天,他根本不相信。

「我只是覺得自己太傻,為什麼還要和曹文瑞的女人有瓜葛?像他那麼工于心計的人,他的女人肯定也不簡單。」

「都說了我不是曹文瑞的女人.你還不信?你才是我第一個男人,你忘了嗎。」她氣得大喊。

「那又如何,我們之間只有性,沒有其他,別把那麼大的責任丟給我,我可從沒承認過你是我的女人的。」他把說絕了。

血色瞬間從夜玫瑰的臉上消失,耿介這些傷人的話把她素來堅強的外殼打得片甲不留了。

「離我遠一點,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不……」她才不要在這種情況下被出局,這對她不太公平了。」

「滾。」

「我不……」她受夠了,她生平最討厭被誤解,既然他不信就算了,可是有些話她仍非說不可。「好,你愛信不信,我也不想浪費唇舌,反正我們兩人之間又不是什麼情侶,你要一味躲著慶山在這個修車廠混等死那也是你的事,一個不相信自己女人又沒有勇氣面對過去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我緊張……」

「說完了嗎?」他淡漠地道。

「沒有!我還要說!就算被人知道你是‘Thunder’又怎樣’不過是在賽車道失手撞死了人.那又怎樣?當時你不也獲判無罪了?是那女人自己走進車道中的,是她自己想死,與你無關.你干嘛為了這件事就當賽車的逃兵?為什麼你不出面和慶山企業徹底了斷這件事?你這樣一直躲著有什麼用?」她接著又把他心中的傷挖開,真希望他能早點醒悟,不要一直逃避下去。

有關兩年前他那件轟動整個賽車界的意外她雖然從來不問他,但並不表示她不知道,早在得知他就是‘Thunder’時她就查出那個事件了。

據說當時耿介正在賽車場練習,而與他剛分手的女友卻不知為何闖入他的車道,就這麼活生生被他撞死,這事件一直是個謎,連耿介本人也不明白他的前任女友為何會做出這種傻事,記者們更是揣測紛紛,莫衷一是。

那件事雖一下子就落幕,但耿介從那時起便再也無法面對這賽車,這個重擊讓他失去了往日的雄風與信心,賽車場從此成了他最大的夢魔,到最後,他只有選擇逃避,逃出F1方程式賽車,逃離捷里歐車隊,逃開一切……

一听舊事被夜玫瑰重提,耿介臉色大變,他兩眼冒火地瞪著她,喝道︰「閉嘴!」

「怎麼?被踩到傷口了?」

「你根本什麼都不懂!不過是和我上過幾次床,就以為能把我看透?得了吧!少自以為是了,滾回曹文瑞身邊去吧!少在這里評判我的過去,我的過去、現在和未來都與你無關!」他陰沉地冷喝。

一想到在他懷中嚶喃嬌喘的她與曹文瑞是一丘之貉,那份痛惡比過去那件事還要教他無法忍受。

「你……」耿介殘忍的話如同一把刀把她的心砍成了碎片。

痛,好痛……

心在痛!

「你充其量只是男人的玩物,你愛跟誰就跟誰,我一點也不在意,也請你別再找我,拜你之賜,我曹文瑞還有官司要打,以後可沒時間陪你玩床上游戲了……」他譏諷地盯著她。

一股熱氣沖上她的眼眶,她咬了咬下唇,怒吼︰「你這只蠢豬!你是笨蛋!白痴!你下地獄去吧!」

說完,她轉頭就走,一直到上了她的車,強裝的堅強才逐漸崩潰。

他竟把她說成男人的玩物!可惡!她從頭到尾也只和他上過床而且啊!

膘帳!

既然他這樣看待她,她就換個男人!被個比他好的男人!

在心里咆哮著,她伏在方向盤上.眼淚終于勃然灑落。

什麼噴嚏找來的男人,全都是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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