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入侵 第十章
冗長的婚禮在一連串的流程下,終于在霍洛克跟袁曉瑜輕輕一吻中,完成儀式。
接下來,一對新人與賓客們寒暄、接受祝福。
袁曉瑜不知道自己究竟看到多少人,只知道在霍洛克的主導下,她被動的跟著他在親友間來回,舉杯、微笑,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送走最後的兩名客人,一個是一直不是很放心她的區晨曦,還有,因為區晨曦不走,而不得不多留片刻的呂東浩。
但待他們一離開,四周突然靜默下來。
她回到了新房,卻沒看到霍洛克,她先梳洗卸妝,穿著好友送的性感睡衣站在房間,卻不知所措,他人呢?
在外頭,參與婚禮的工作人員已做完後續的整理清潔工作,也都離開了。
此刻,外面的草坪已恢復過往的平靜,也不見人影,霍洛克在哪里?
王雪芙為了讓他們能好好度個蜜月,已把小小瑜帶走了。
因為她的公公,也就是婆婆口中的霍老頭,竟然在兒子的婚禮中又向婆婆求婚,慘遭大小老婆演出家暴,身上中了好幾拳,于是婆婆決定帶小小瑜飛到夏威夷去慰問他,湯總管也同行,順便玩一玩,但離開前,婆婆要她多多施展魅力,夫妻都是床頭吵、床尾和的嘛。
床?好敏感的字眼,而她現在就瞪著它!
她深吸口氣,舒緩一下小鹿亂撞的心房,走出主臥,然後她好像听到了些微的怪聲,她順著聲音來源走去,竟見到有一間客房的門是開的,燈光流泄而出。
她緩緩走近,卻听到了……女人的申吟聲?再走一步,站在半開的門口,她看到了,心也跟著揪痛。
原來,好友說的是對的,霍洛克娶她,不過是為了報復她,不然照理來說,今晚該是洞房花燭夜,但她的老公,竟隱瞞了所有人,獨留一名女客。
她眼眶泛紅的看著他跟那名女子在床上打得火熱,溫厚的大手從女人已經褪至腰部的禮服緩緩上移,揉捏著她的渾圓。
女人的熱情也是不遑多讓,她的雙手在他的褲頭滑動,她粉女敕的紅唇吻著他沒有贅肉的胸肌。
她的心好痛,痛得快要死掉了!
但是,她能抗議、能指責嗎?她虧欠他的太多了,是陌生的她強行侵入他的人生,把他計劃好的人生搞得亂七八糟,她沒有苛責他的權利。
如果這個報復的枷鎖注定要套在她身上一輩子,那麼就算再痛,她也只能承受。她深吸口氣,靜靜的帶著一顆被刺痛的心,轉身回到主臥室。
懊死的!瀕洛克忍不住低咒出聲,因為他的心思從來就沒有在這名女客身上,反倒是袁曉瑜,從她的腳步聲出現後,他一直在等待,希望她能像個妻子一樣,扞衛自己的權利,告訴另一個女人,他是她的男人,但她卻就這樣走人?
他氣憤的將身上的女人推開,怒氣騰騰的下了床,「你走吧!」
「呃,可是……」
「走!」
梆聲一起,女客不敢再多加逗留,急急的穿好衣服,拎著高跟鞋,跑出房間。
瀕洛克咬牙,握拳捶向牆壁!痛,真的好痛,那個該死的女人真的不在乎他!
不然有哪個女人能接受自己的丈夫在新婚之夜跟另一個女人上床?
可惡!他討厭她的逆來順受,討厭她眼中的愧疚,她應該知道她是情有可原的啊,她應該知道他在乎的是什麼,她不應該把他逼到如此挫敗而空虛的地步!可惡的她!
瀕洛克走到客廳,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大口大口的灌下,這要消的不是欲火,而是沸騰的怒火!
接下來的日子,這棟維多利亞豪宅里沒有什麼溫度,總是冷颼颼的。
他們並沒有去度蜜月,好在一開始霍洛克就說白了,在加拿大玩就好。
因此,每天她就像個居家小妻子,小小瑜從夏威夷打電話給她時,她就胡掰自己正在某個地方玩,而霍洛克也很配合,因為他都只是听,鮮少說。
大多時間,她都在整理家務,不敢去咖啡屋,也是怕員工們問太多事,不意外的,外面賣得火紅的周刊雜志全是有關他們婚禮內容的報導,但很節制的頂多放上幾張霍洛克自己提供的照片。
她為了收集,還喬裝出門,抱了好大一疊回來,雖然是八卦雜志,但這里有她人生的重要紀錄,是她的寶貝。
只是,真正的婚姻情形,她是賦閑居多,簡單的料理三餐,霍洛克也都簡單吃,但沒有說什麼話,對她的態度極冷。
明明兩人處在同一棟房子里,但要不見面也不難,因為他不是待在書房,就是在室內健身房或戶外泳池。
再加上他常會沒說一聲就出門,她甚至不知他在不在家,這就是他要的婚姻?
為了報復她,這樣的代價會不會太大?
這一天,在用過晚餐後,她決定要打破這樣的沉悶氣氛,再怎麼說,小小瑜沒多久就會回到這里生活、成長,而她是媽媽,有責任要給她一個充滿溫暖與快樂的生活氛圍。
在做了幾次深呼吸後,她往地下室的健身房走去,遠遠就听到跑步聲,拐個彎,她就見到霍洛克穿著白色運動服、黑色短褲,在跑步機上以一定的節奏快跑,額上已見汗珠,連上衣都濕了一大塊。
她看了看四周,他的礦泉水跟干毛巾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她立刻走過去,拿起水跟干毛巾走到他身邊,「這個。」
但他看也沒看她一眼,繼續跑步。
她深吸一口氣,「我們談談好嗎?」
「不是都談過了?」他反問。
「可是……」
「走開!」
她咬著下唇,看著汗流浹背的他,「我、我在釋放善意,我在想,這是我們的家,我希望家的氛圍是舒服的、溫馨的,而非目前的劍拔弩張,而小小瑜是個敏感的孩子,我希望她的成長是快樂……」
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他突然按下跑步機的開關,跳了下來,就往樓上走,她連忙丟下手中的東西,跟了上去,「霍洛克……」
「別跟著我!」他怒目相向,在她停下腳步後,他走到後院,月兌下上衣跟鞋襪,「卜通」一聲,跳下游泳池。
她沒走過去,但站在室內可以看得到他的地方,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瀕洛克就像個神經病一樣,在游池里來回游了好幾趟,才甘願起身,但並沒有馬上進屋,而是渾身濕答答的躺在池畔旁的躺椅上,憋著一肚子氣,瞪著滿天星辰。
這算什麼鬼婚姻生活?而他呢,他又在干什麼?她釋放善意了,但卻是為了孩子,而不是因為愛他!他是悶透了,恨透自己了,他怎麼會這麼沒有魅力?過去那些跟他在一起的女人是眼瞎了還是袁曉瑜有問題?
他快瘋了,每逃詡處于這種煩躁狀態,偏偏那個女人還傻乎乎的跟前跟後,她不當他是男人嗎?不怕他欲火焚身,強要了她?
「是不是該先沖個澡、換個衣服,你這樣會感冒的。」
他才剛想著她,她溫柔的嗓音就在他身邊響起,他吐了好大的一口「火」氣,側過頭瞪她,她的手上有干淨的大毛巾,他悶悶的道︰「不用。」
「那你至少得蓋著……」她傾身要為他蓋上大毛巾,但他突然起身,一把甩開了她手上的毛巾,萬分惱火的怒吼,「袁曉瑜,我霍洛克這輩子遇上你,真的是……」他突然住了口。
她咬著下唇,眼眶微紅,因為她相信,他要說的絕對是什麼倒霉透頂的話,她噙著淚水,「我很抱歉,只要讓你高興,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的。」
又來了!他不想要她是听了他的要求去做什麼,而是主動願意為了他去做什麼!
他的生命在遇見她後,轉了個彎,再也回不到原來的岔路,自然也得另覓出口,而這個影響他生命最大的女子只想以愧疚回報。
他受夠了!「好,我要你老實說,我要知道你心里的話,你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嫁給我的?因為被逼,因為害怕從此失去小小瑜?還是害怕我讓你的干姐、干姐夫去吃牢飯?」
都不是,不,也都是,但最重要的是,她愛他啊,她愛他愛好久了,只是從不敢有念頭擁有,只是,在她對他做了那麼過份的事後,她若說愛他,肯定會讓他更上火吧……她抖著唇瓣,只敢搖頭。
「不敢說?強勢的入侵我的生命,卻沒膽子說出你的心里話?」他怒氣沖沖的瞪視著她,「你滾,滾離我的視線!」
他恨她,應該的,只是她的心好痛,她哽咽一聲,在哭聲逸出口中的剎那,捂住了唇,轉身奔離。
他瞠視著她離去的縴細身影,頹然倒回躺椅上,爬了爬瀏海,該死的,他究竟該怎麼對她?
對這一個硬闖進他生命的女人,他不想放手,但是,她要的從來只是孩子,不是他,他將她強留在身邊,對嗎?會不會到最後,沒有一個人得到幸福?
夜風襲來,渾身濕涼的他感覺到一股寒意,但再冷,也沒有他的心來得冷。
不意外的,霍洛克得了重感冒,但即使憔悴,他也絕對是最英俊迷人的病奔。
不過他的情況真的很慘,不過一個多小時全身就因為發汗而濕,說話的聲音干裂沙啞,沒幾分鐘就干咳幾聲,躺在床上,整個人軟趴趴的。
由于家里只有兩個人,袁曉瑜請了家庭醫生來看病,也讓他吃了藥,而她就一直守在床邊照顧他。
「你出去,別被我傳染了。」他終究還是很關心她的。
「我沒有那麼縴弱,你別擔心。」她擔心的是他。
「咳咳……」霍洛克心知他這次的感冒很不一樣,發燒、咳嗽、全身骨頭也在痛。
也是啦,在微涼的夏夜,在泳池里像個神經病的一連游了好幾趟,累得像條狗之後躺在躺椅上,濕淋淋的睡到天亮,不感冒才怪,但一切都是他自己招來的!
懊死的,他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他又發了一身汗,黏答答的好不舒服,醫生開的是什麼鬼藥,怎麼一點用都沒有!他咬牙切齒,討厭這麼虛弱的自己。
她看出他的困窘,靜靜的上前,扶他坐起來,「我幫你擦擦身子吧。」
「隨便!」
她看著神情困窘的他,突然有點想笑,他唯一妥協的時候竟是在這種狀況下,難怪他會覺得糗。
因為外頭的太陽太烈,所以她把窗簾都拉上了,開了立燈,所以室內充滿舒服而宜人的黃色微光。
但也因為這樣的柔膚光線,讓他看來更加俊美,再加上他一向沒有穿上衣睡覺的習慣……
在到浴室擰了毛巾後,她屏著氣息靠近他,顫抖著手替他擦拭發汗的赤果胸膛,再往他的肩膀抹去,他很主動的側過身配合,讓她得以往他的背部拭汗。
但明明隔著毛巾,霍洛克的腦袋卻有了另一種畫面,沒了毛巾,只有她的手輕輕的滑過他赤果的身體,他覺得渴、更覺得熱,甚至開始喘息,身體因此不但沒有舒緩降溫,反而更為緊繃、汗水冒得更快,而身上某個部位更是該死的堅硬。
憊有,她靠他太近了,身上的淡淡香氣一再撩撥著他的欲火,溫柔的發絲還拂過他的手臂,天啊,他幾乎要申吟出聲,在她的小手突然往他的腰間移去時,他及時扣住她的手,「可以了。」他的聲音怪異的痦咽。
她困惑抬頭,對上的就是他那雙黯黑竄著欲火的眸子,一時之間,她也覺得身體發熱。
「我想喝水。」他別開了臉,怕自己會情不自禁的撲向她。
「呃,好。」
她連忙轉身,很快的去倒了一杯水給他,沒想到,他一連要了好幾杯,雖然醫生開的藥是要讓他退燒、發汗的,但不會喝太多了嗎?
多?霍洛克還嫌少勒,他身上的欲火都滅不了,仍直冒汗,她看到了,趕忙又去擰了毛巾,一次又一次的替他拭汗,卻不知道就是她在火上加油。
他會不會成為第一個在文明世界因為流汗過多、虛月兌而死的先例?
俗辣!那倒不如縱欲過多而死,但,他力不從心,流太多汗了,還有,該死的感冒病毒。
這樣折騰了大半天,身體還是會投降的,他終于能平靜熟睡,而她來回的跑,再加上每回踫觸他,心跳破百,見他好不容易睡了,她也終于松了口氣,原想趴著休息一下,沒想到就這麼沉沉睡去。
逼昏的彩霞調皮的穿過窗簾,躍進了幾道橘紅色光芒。
瀕洛克醒了,他坐起身來,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緣熟睡的袁曉瑜。
他將身子靠向床頭櫃,眼神發熱的凝睇著她,他終究還是需要她的,所以他應該告訴她,在她把他的人生搞得一塌糊涂時,她不僅不能抽身,她還要更在乎他、多愛他一點,才能彌補他。
可惡,這種事他不擅長,難道她就不懂嗎?女人不是天生比較明白愛情嗎?還是在她眼中,他是個笨蛋,只是為了要報復她,才將她拴在他身邊一輩子,然後再跟其它女人胡搞瞎搞?他一個大總裁有必要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需要把自己的幸福拿來開玩笑嗎?
但他的確是笨蛋,任由她鑽進自己的心牆,讓堅硬的心魂都為她悸動起來,可是這個臭女人還是不愛他,害他除了心痛外,男性尊嚴更是掃地,更教他開不了口,說不出他愛她!
這樣在心中OS的罵了她一大串,突然驚覺她似乎要醒了,他下意識的很快躺平,合上眼楮。
「我怎麼睡著了?」袁曉瑜喃喃自語後,連忙伸手去模霍洛克的額頭,好在,燒都退了。但一想到他在泳池睡了一夜,她的眼楮一黯,「對不起,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害的……」她哽咽。
吧麼哭了?他听出她的聲音哽咽。
「其實我……你不知道吧?我在干姐訂婚的那一天看到你,就只有一眼,我就喜歡上你了……」
什麼?怎麼都沒有人跟他說過?
「干姐結婚時,我們再次見面,那時我就非常確定,我是真的愛上你了,雖然很不可思議,但我就是知道……」
他的心突然怦怦狂跳起來。
「我是因為真的很愛你,才會做出那件非常不能原諒的事,可是我不後悔,小小瑜是好棒的禮物,那是幸福的起點,」說到這里,她哽咽的聲音有著真實的溫暖與堅定,但淚水卻無法抑制的直落。
他的喉頭怎麼也酸酸的。
「我知道,這一輩子,我只會對你一個人動心,就算在你終于受不了這個婚姻而結束它後,我仍然會一直愛著你……」
這臭家伙,不說就不說,一說就說得連他也想掉眼淚了。
「可我、我真的想跟你白頭到老,所以不管在這之間你愛上哪個女人,或者上了哪個女人,我都會忍耐。」
白痴!
她深吸口氣,忍住淚水,怕自己哭出來,「我一直不是個暴力份子,晨曦也常說,我是個沒有脾氣的女孩,可是其實我有,尤其在看到我們結婚當晚,你吻著別的女人、撫模別的女人時,我的心好痛,痛到快要死掉了,我竟然想打……」
怎麼沒動作呢?不然,他們就不會浪費那麼多時間了,他懊惱。
「不過我告訴自己不可以貪心,原本我只把你當成天邊的一顆星,該是遙不可及的,但我現在卻能如此的靠近你,這已是老天爺給我的最大恩賜了,我怎麼能要求太多?」
你能!懊死的你能!
「我連這麼近的看著你,都覺得自己在作夢……」
她哽咽低頭,晶瑩的淚水一滴滴的滾落眼眶,直到一只溫厚的大手輕輕撫上她的臉,像羽毛般的拂去她臉上的淚滴,她驚愕的眨了眼淚眼,定了焦,對上的竟是霍洛克那雙深邃的黑眸。
她嚇了一跳,急急拭去淚水,「你醒……」
卑未說完,突然間,她被他拉到他身上,她杏眼圓睜,但下一秒,他猛地吻上她那張誘人的櫻唇,但僅僅只有一秒,他很快的意識到自己有重感冒,他又迅速離開他的唇,轉而貼著她粉女敕的臉頰,靜靜的,就只是靜靜的擁著她,啥也沒說。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她能感覺到他紊亂的心跳,以及微微急促的呼吸,不過,她疊在他身上總是尷尬,雖然這個懷抱是她日思夜想,也是她想終身停泊的地方。
「我壓你,你會不舒服的。」
她輕聲低語,想要起身,但他反而將她擁得更緊,「你別動。」他聲音沙啞。
「可是……」
他說︰「再說一次。」
她一愣,已讓淚水洗淨過的明眸不解的對上他那雙浮現笑意的黑眸。
「再說一次什麼?」她呆了一呆。
瞬間,他黑眸半眯,笑意也消失,「該死的!袁曉瑜,要我再裝睡,你才說得出你的心里話嗎?」
她一臉驚嚇,「你、你全听見了?」
他額上青筋跳動,壓抑著沸騰的怒火質問︰「對,我听見了,但我不懂,那不是你的真心話嗎?為何面對清醒的我就不能說?我是野獸怪物,還是什麼見鬼的恐怖生物?」
她怔怔的瞪著近在咫尺的俊顏,腦袋一片空白。他听到了,听到了她所有的心聲!
天啊!她想逃,但他將她緊緊抱著。
「袁曉瑜,你不是笨蛋,你是天才資優生,我知道,你該死的別想混過,說給我听!」
「我……我不、不是當著你的面說不出來,是怕說出來你會生氣……」她又糗又無奈。
他反而呆住,「我會生氣?」
「對,你不想結婚、不想有孩子,看過你專訪的人都知道,可我卻情不自禁的愛上你,擅自作主的選了你當我孩子的父親,」晶瑩淚水再度滾落臉頰,她強吸了口氣,抑制淚水再度潰堤,「你是最無辜的人,可我卻將我的愛情、我的未來全放在你身上,強迫你接受,我好對不起你,嗚嗚嗚……」她愈說,淚水跌得愈凶。
原來她才是「番仔」,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必跟一個愛他的心計較了,他萬般心疼的將她擁得更緊,「白痴、笨蛋!你何苦折磨自己?我愛你,愛你愛得無法自拔!」
是嗎?她又驚又呆的睜眼看他。
「不可思議?」他又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再溫柔的在她額上印上一記,深情款款的凝睇著她泛淚的美麗眼眸,「有幾個男人可以抵抗你毫不保留的真情入侵,小傻瓜。」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她的真情透著溫暖,她對他好、她的不舍,他其實都是看在眼底的,只是,他本以為那全是她的愧疚感,這讓他益發的不平與憤怒。
但是,再多的不平與憤怒也敵不過對她日復一日的愛戀,也因此更無法忍受她的不愛。
他的黑眸帶著似水柔情,她的心因而深深顫動,淚眼再度浮現霧氣,「謝謝、謝謝你愛我……」她喜極而泣,伸出手,緊緊抱住他的脖頸。
懊說謝謝的人是他,若不是她的一意孤行,他何來此刻的幸福人生?只是,該死的感冒,讓他不能好好親親她、好好的愛她……
懊死的病毒。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