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情 番外篇 纏綿
「交易的條件是古聖淵對喬皖付出的代價!」
小爸對小媽付出的代價?當初幫助喬氏企業度過難關的金額?
她一直這麼想,可是當那懶洋洋勾起的唇,執起她的手印下一吻,宣布地道︰「古聖淵對喬皖付出的代價是婚姻和感情!」
遍姻和感情!
「不可能——絕不可能!」
「答應我豹眼法西的事沒人能反悔,更何況是妳親自找上我。」
不、不,這不是她打算付出的代價!可是她踩進這個豹眼殺乎所設的陷阱申,反悔不得了!
「……以後無論妳想去哪,或者我在哪里,身邊一定都會有妳,如果妳拒絕,我不保證下一槍不會打到我們兩人身上,來一段殉情也不錯吧!」
她啞口無言,深知自己和惡魔訂下契約了!
「可惡,又破了!」高見和栽很悶的看著破掉的白色棉紙魚網,一個撈金魚,連玩五、六次,毫無戰績。
「來、來,再一次,搞不好就有了。」招呼的歐吉桑老板,熱切的再遞出一支薄薄的魚網。
直到再三連發無戰績後,她才一副飲恨的罷手。
咬著串燒丸子,一身粉女敕短裙洋裝的高見和栽悠哉的閑晃在這京都小夜市,她那俏麗的容顏,高挑的身段,頗引人側目。
街市頂上成串的紙燈籠密布,圓與橢圓造型,輝映熙來攘往的人潮,有穿著日本風俗浴衣的大人小阿,也有幾個正式衣著的上班族,顯然剛下班晃來,日本傳統夜市中的輕松與熱鬧,令小栽幾乎想快樂的跳支舞。
從在綠風島惹上法西那只大惡魔後,這個男人簡直成了背後靈,無論到哪他都如影隨形,果真徹底貫徹那句——
以後無論妳想去哪,或者我在哪里,身邊一定都會有妳!
從綠風島到台灣接著到日本,小栽想盡鎊種方法,這只幽靈不曾離開她三步之外,她的一舉一動緊緊在他凝鎖的視線下,只是這一路,他也僅止于此,並無過度的言行舉止!
法西究竟想干什麼?說完那些震撼到讓她成天活在恐慌中的話後,就寸步不離的跟著,不曾見他展露任何進一步的動作,雖然如此,光被那雙如豹般的金黃眼瞳鎖視,就夠教她渾身不自在!
到哪都被監視,動彈不得,這一切,令向來在古家有求必應又備受呵寵的高見和栽,煩躁極了,卻只能識相的吞忍下來;現實情勢,她還不便與此人徹底撕破臉!當然,她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他那句——
如果妳拒絕,我不保證下一槍不會打到我們兩人身上,來一段殉情也不錯吧!
絕對不是!她高見和栽可是個勇氣智能兼具的聰明少女,絕對不怕惡勢力,只是希望和平解決,畢竟以法西那捉模不定的性情,真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就不好了!
原想到日本找一位老爺爺,一這位老爺爺非但是政壇要人,還從小就對她照顧有加,但是太多的考量讓她不敢妄為。尤其……小爸已經……不要她了!
揭穿她是凶手之女後,她回不到古家了,回不到往昔古爺爺、爺爺、女乃女乃疼愛的日子,回不到小爸和姑姑笑著任由她嬉鬧的日子,更不知道再去找這些從小對她疼愛有加的長輩們,是可以的嗎?
她不敢試也不敢知道,怕看到那些疼愛的眼神全化為異樣,就像小爸一樣,掐住她頸子的神態是那麼猙獰可怕,她……回不到過去了……
落寂的憂傷襲上,小栽隨即用力搖搖頭!
「振作!不能自怨自艾!」她拍拍雙頰,找回心情。「好不容易擺月兌了法西那個精神虐待者,該快樂的慶祝一下!」
從出綠風島,她就絞盡腦汁想甩開法西這惡魔男人,偏偏對方棋高一著,無論她怎麼做,對方了若指掌的等著,到哪都像影子一樣,讓她深覺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栽在這個男人手中時,沒想到了日本在機場,居然讓她逮到機會,趁著通關開溜成功了!
「出機場,她馬上直奔京都,在一家不起眼的小旅社,窩了整整一天不敢出來,想借此避過法西的追查,法西厲害之處,只要掌握到她第一時間的正確訊息,他仿如真的獵豹,精準無誤的追蹤獵物,敏銳的野性真是可怕!
躲了一天一夜,直到今天傍晚才敢出來小旅社附近的夜市游玩。
「嗯——」仲個懶腰,悶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能自由出來,她從傍晚玩到現在,倒是有些疲憊了。「我看先在京都玩一個禮拜,接下來到歐洲去吧!」歐洲小栽不陌生,或者繼續在那完成中斷的學業。
原本若小爸和小媽在綠風島的婚禮過後,她該回學校去,只是沒想到一場身世大白,讓她整個世界都顛覆了,還惹上法西這個魔鬼男人!
「既然來了京都,應該找個時間去爹地、媽咪的墓園祭拜一下(高見隆一夫婦)。」她開始規畫的想。
就在小栽捶捶撈魚撈累的右肩,漫步往前走時,驀地,她的血液瞬間凝凍住了,整個身形像被定格般的僵硬!
人潮中,那高大俊挺的西方男子,淡銀的發色在夜晚倍顯突出,昂立前方。
哪怕相隔有距,像能洞悉她的驚愕,他緩緩勾起魔魅的笑容,開始踏出步伐,穿梭的人潮對他絲毫不成阻礙,金黃銳瞳只是緊緊鎖視住前方,他唯一要的獵物!
法西?!
戰栗竄上背脊,小栽的心如示警般狂擂,人潮中的她,緩緩退著身,如呼應般,對方每前進一步,她便多退一步,直至她慢慢緩沒人人潮,轉身,跑!
跑過人潮,轉進大街道,她再度融入逛街人潮,佯裝自若的邊走邊四顧,接著拐入小巷,沖過不知幾條街,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真是發揮有生以來爆發力跑最快的一次了!
直到旅社附近她才停下,在一棵大樹邊,拍著胸口,拚命喘息到快連呼吸都不曉得該怎麼行了。
「天、天哪!再來幾次……我會掛掉!」用力咽下一口唾液,回頭看著身後,「沒追上吧……」
旅社在前方,小栽十指梳理著頭發,調整一下呼吸,總不能一身狼狽的走進旅社。
大致整理好後,再四處望一下,確定沒事了,她才松口氣的掠過長發,嘴邊不忘叨念著,「真是,明早該先到各大神社去參香,求些平安、鎮邪還是避煞的符包,否則今年真是一路楣到最高點……呼∼∼」
深呼吸,打算以悠閑的神態走進旅社,卻才踏出一步,腰就被圈攬住,另一只健臂隨之由身後環上,將她緊緊的鎖入一堵男性的胸懷,男子醇厚又輕笑的嗓音,灼熱的拂撩耳畔。
「抱歉,小栽,給妳的時間已到,游戲結束了,我要妳開始付出交易的代價。」
寢台列車急行在夜色下。
夜幕中,列車穩定的行進聲,交織著睡眠的夢曲,一路行經的窗外,幾乎已少見住家燈火,在在訴說著夜色已深。
其中,一間頭等的個人臥寢中,漫彌著低吟的喘息與倔怒的反抗!
「住手……我……不要——不……嗚……」想推開的手腕再度被箝制到身後,她痛呼才出口,唇瓣便又被攫住!
深纏的吻,逃不開的擁抱,強烈得令人昏眩。
密閉的空間讓小栽完全無處可逃,被制于身後的手腕,更是讓她無支撐力倒在那魁梧的男性身軀上,任由對方按著她的頭,恣意索吻!
法西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強擁的將她扣在胸懷中,不再理她的抗議與驚慌,他只想深深吻住這快令他瘋狂的紅唇!
之前憂心她身世大白後的內心沖擊,不想她難受更不想嚇著她,法西只是陪著她,給她適應的時間,沒想到,她自始至終就沒履行承諾的打算,完全只想甩開他,令他只好痛下手段逼她正視!
就在小栽以為自己快失去呼吸能力時,唇上的力量終于松開!
「怎麼?想哭了?」撫著那被嘗吻到紅腫而顫抖的唇瓣,他扯笑的道︰「這麼怕我?」
「是、是手很痛呀!誰跟你說我……我怕你,放開我!」她連太大的動作都不敢,因為底下與她緊緊相貼的身軀,傳來的變化,她感覺得到。
法西雖放開她的手腕,卻將她環擁的更結實。
「妳是我的,屬于我的,我終于能抱著妳這麼說了,我的小栽。」他熱烈的氣息在她發頂上呢喃,「我和一個人做了協議,這兩年我不會真正佔有妳,但我會徹底熟悉妳的身體,我要日夜的抱著妳,聞著妳的氣息、感覺妳身體的每一處,撫模妳每一寸肌膚,讓妳的身心都烙上屬于我的一切!」
「你——」狂亂的神態、激情的語言,讓小栽愕然抬起的面容,第一次出現駭然已極的懼色!
她到底替自己惹下一個什麼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