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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身詭計 第八章

作者︰白雙

到了公園,露肯後馬上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氛,她環視四周,拉著迦罕銀的手小心翼翼的問︰

「怎麼回事?我以為公園里老人居多……」

也難怪她會覺得奇怪,整個公園里女性比例明顯增多,而她們的手上都有一個袋子,更可怕的是一一她們的眼神。

「我跟她們有仇嗎??她又問。感覺到他胸膛微微的起伏,她抬首,看到了他的笑容。

她漸漸有所了悟,再看看周圍目不轉楮的女性們那仇怨的目光,全死盯著她挽著他的手,她明白了。

「是因為你吧?」

他沒必要承認吧!雖然事實如此。

露肯後嘟起嘴,低聲道︰「我終于懂了,難怪你老是收到一堆吃也吃不完的小點心,原來是她們送。」

迦罕銀專心找尋著活動地點,並不打算應和她猜中的事。

「你的命真好嘛,老是有女人送東西。」她很吃味的說。

「在那里!」他刻意忽略她的抱怨。廣場上聚集了不少人,他想,集合的地點肯定在那里。

「什麼?」她叫了一聲,根本不知所以然,下一秒鐘就已被他帶到了廣場。

她看著現場的群眾,有的是一家人,有的是一對一對的佳偶,不禁笑道︰

「好巧喔!來的都是一個家庭或一對一對的耶!」

「沒錯。」他解釋給她听,「這項活動有個限制。」

「限制?什麼限制?」

「只有夫妻可以參加。」在拉她進入報名的行列前,他撂下這句話。

露肯後嚇了一大跳,跟著大叫︰「夫妻!?」

「沒錯,你們是夫妻嗎?」報名處的先生禮貌的問著。

不等她說話,迦罕銀忙不迭答道︰「是的,我們是未婚夫妻。」

報名處的先生眼楮一亮,說了句恭喜,遞過二個名牌給他們。

兩人跟著報名後的人潮行進,露肯後補充性的打了他一掌,看著手中的牌子說︰「到底要玩什麼?」

「第一個項目——」主持人替他回答了︰「兩人同腳。」

「兩人同腳?」

她皺了皺眉,這是她小學時運動會才有的項目吧!

迦罕銀可好奇了!因為他的童年是在飲酒中度過的。

「怎麼玩?」

「你不知道呀?」她將他的身子反轉,使他的背靠向自己的胸前。在他身後,她指著他的腳說︰「我們兩個人的動作必須一致,你的左腳與我的左腳綁在一起,右腳也一樣,這麼走路,叫‘兩人同腳’。」

她算是個好老師,外帶動作的解釋,他很快就明白了;不過,也因為她的舉止,在現場引起了不小的反應。

立即的,他們兩人成為今天活動的主角、人人稱羨的甜蜜夫妻。因為她和他緊緊的靠在一起,在她而言,兩人的動作令她極為尷尬;她一慌,朝他的背部一推,無預警之下,迦罕銀被推了出去,好死不死的撞到廣告看板。

他該怎麼說出心底的委屈呢?他的表情寫著他很倒楣,卻看到她躲在一旁偷偷地笑著。

在按照主持人的指示後,分隊完成,一聲哨響,活動正式開始。

露肯後猛然記起一件事,與他腳對腳地綁好後,她的抗議明顯來得太晚。

「你是外國人!」

「對呀!」迦罕銀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又將目光調回前端。快輪到他們了,他好興奮!

耳邊卻傳來她的哇哇大叫︰「我要換老公!」

「什麼?」

可把他嚇回神了。

露肯後埋怨的理由隨之而來。

「你根本不懂規則嘛!我不要跟你玩。」

「現在告訴我呀!」他說。

她看看前頭,已經到出發的時候了,慌忙叫了起來︰

「來不及了啦!」

「反正你休想換丈夫。」他舉步前這麼說道。

「我是指揮,你跟著我的口令做。」一旦玩起游戲,她可是很認真。顧不得他說些什麼,她急急指揮,「一是左,二是右。」

她說得極快,迦罕銀壓根兒沒听懂。只見她叫了聲,他的腳被她拖動,一下子失去重心,整個人往後倒去,當場跌了個慘兮兮。

而後頭的動力消失,露肯後當然無法前進,且由于她用力過猛,眼看著她的身體就要直挺挺地往前傾去,快要吃到泥土時,一只手臂抱住她的腳,一只環住她的腰,一個翻轉,讓她跌在他身上。

兩人跌成一團,停頓了半秒後,她一陣好笑,無法想像他的反應可以這麼快。「我第一次與這麼笨的人同組。」

「我哪里笨了?」他本來就不會玩嘛。

「好!不笨,是蠢。」

憊不是一樣?

「沒事吧?」迦罕銀擔心的打量她,她卻看到兩人腳下的綁帶斷了,他的衣服沾滿泥沙。

「我沒事。」她收起笑臉,被他的關心感動,連忙替他拍了拍灰塵,拾起殘破的「道具」,「休息一下,待會兒我們再去玩下一個游戲。」

「這個呢?」看著大家都已經返回,他不想放棄。

她的目光集中在他手肘處擦出的血跡,「啊!你受傷了!」

迦罕銀看向自己手肘,「這不算什麼,以前打獵的時候……」

「打獵?」這個名詞對她而言,是殘忍的。

她的呼喊提醒他差點說溜了嘴,他轉口道︰「陪主人去的。」

「哦!」她不曾懷疑過他的話,所以至今都不知曉他的身分其實就是一個城主。

「咱們走吧!」他跳起身邀道。

露肯後好笑的看著他,「咱們?你又從哪里學來這個名詞?」

「電視啊!」他說。

她責備的瞪他一眼,「老是從電視上學一些怪東西。」

看著他早已跑到場中央跟主辦單位領取直排輪鞋,她不禁把他與好奇的新生兒聯想在一塊兒;不過,隱憂又浮現心頭。

避他的,她揮了揮手,今天是兩人共享甜蜜的好時光,她非得好好享受不可。

今天露肯後為了和迦罕銀共進晚餐而請了假,更難得的是她準備了一桌菜,滿心歡喜的期待迦罕銀回來。今天是他簽訂合約的日子,想必他一定有很多話要告訴她。

听到有車停靠在她的店門口,她本能的沖到門口,看到了一輛賓士車。

迦罕銀低著頭,听著田恬的交代,之後,目送著她的車遠離,他才轉身進門。

「怎麼樣?」暫且按下那股醋意,她等不及的追問。

他撫了撫眉,看似疲倦的感覺,她關心的倒了杯水坐近他身邊,「很累嗎?」

「嗯。」他低低的應了一聲,漫不經心的。

「到底怎麼回事?」露肯後察言觀色,為他突來的低調擔心,「有什麼問題嗎?還是公司有什麼要求?」

「嗯。」他沉吟,腦中正構思著該如何回答。

她終于失去耐性,「你到底怎麼了?」

「公司……替我安排了一間公寓。」他說著,接過露肯後手中的水一飲而盡。從眼角余光,他看到她愕然的表情,雖于心不忍,但他必須這麼做。

她拉了拉他的衣角問︰「你……你沒告訴經紀公司我們的關系嗎?你又不是沒有地方住……」

拜下心腸,他面無表情的問︰「你認為我們是什麼關系?」

听他這麼問,她的心頭像被掐住,險些說不出話來。

迦罕銀仍不放棄地逼問︰「你不是一直不承認我們的關系嗎?」

這是事實!她明白。「那麼……你打算搬出去?」

「雖然與我先前說的不同。」他避開她的目光,看著天花板繼續說︰「但公司說這對我的發展有幫助。」

露肯後窩入沙發,僵硬地道︰「你早有了決定?」

「可以這麼說。」

她嘆了口氣,還能說些什麼?該來的總是會來!她只能接受了。她木然的起身走向餐桌,邊說︰

「吃飯吧!菜都涼了。」

「不了。」他打了個呵欠,「我吃過了,想睡。」語畢,他轉身上樓,消失在樓梯間。

*

露肯後獨坐在餐桌前,失去他的恐懼感如巨浪般襲向她,原來,她是這麼依賴他的,是因為愛吧!她想。

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開了門後,她很後悔。

「你來做什麼?」看到田恬,露肯後沒來由一陣醋意。

田恬卻朝著里頭猛探頭,尋不到她要找的人,她才問道︰

「迦先生呢?一回來人就不見了?」

「他很累,有事明天再說。」露肯後說完,本想順手將門帶上,田恬卻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邊打量室內的裝潢。

她漾出一個笑容,以很不以為然的語氣說道︰「他還是不適合這里。」

露肯後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容不到你來批評吧。」

「也對!」田恬嘻嘻一笑,逕自坐入沙發。「他很快就會離開這里了,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一語正中露肯後的心思,她強忍著被刺痛的心情,問道︰

「你來這里做什麼?」

「哦!我差點忘了!」田恬自皮包中掏出一張支票,「忘了交給他,他人呢?」

「睡了。」露肯後伸出手,「我會交給他的,你沒事了吧?可以回去了。」

田恬卻像沒听見似的,將支票置于桌上,等著露肯後自行取餅。

露肯後忍耐著,在將支票收起來前,看到了支票的面額——「五百萬?」

「沒錯!」田恬聳聳肩,看到茶幾上的水杯,伸手拿起就喝。「這只是簽約金;之後還有更多。」她看著露肯後一臉的驚訝,又說︰「你現在明白了,你所能帶給他的,和我的能比嗎?」

露肯後沒料到她會這麼說,只得悶悶地道︰「錢不能代表些什麼。」

「因為我的要求,公司首次為一個新人租一間專屬于他的公寓。」田恬嫌惡的朝室內掃了一眼,「比起這里,要好太多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田恬終于心滿意足的站起身,斜眼看著露肯後,「你無法對他的演藝生涯有任何助益,你明白嗎?」

「你認為你就可以?」露肯後冷冷地瞧著她姣好的身段,不服氣的問道。

田恬回眸一笑,挑釁地說︰「當然!事實擺在眼前。」她指指露肯後手中的支票,接著,用力踩著高跟鞋,神氣活現地離開。

露肯後則像泄了氣的皮球,靠在牆邊默默地思考著!田恬的話也不無道理,她確實能帶給迦罕銀更好的生活。

她很後悔當初向迦罕銀提出要求,今天才會讓自己如此不安。

這種不安持續到了隔天早上,毫無預警的,她找不到迦罕銀,連張紙條也沒有!就在她心跳加速的時刻,她的手慌張地觸到搖控器,電視登時現出影像和聲響。

她要找的人,在電視上。

那是一個拍攝現場,迦罕銀正為他的第一支廣告而努力著,這段娛樂新聞正訪問著他,以一個新人來說,是難得的亮相機會。

「新人迦罕銀未演先轟動,現場已聚集了眾多的影迷。據說他是在一間寵物店工作時被發掘,那天他正依著店長的指示遛貓,而影迷們就是在公園認識你的?」

「也許吧!」迦罕銀第一次面對媒體,覺得很新鮮。

「听說你早已不是單身?」記者問。

「听誰說的?」迦罕銀愣了愣,反問。

「消息來源指出,那家寵物店的主人是你女朋友?是真的嗎?」

迦罕銀挑了挑眉,意喻深遠的說︰「女朋友?不是!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露肯後像置身冰山,渾身冷了起來。迦罕銀否認了?他否認了她和他的關系?為什麼?

「那麼,怎麼會有這個謠言?」記者最愛八卦了。

迦罕銀聳聳肩,「你說是謠言,那就是謠言?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鏡頭一轉,他得繼續工作了。

意興闌珊的,露肯後關上電視,淚水卻不能抑止的滑下,她告訴自己,必須等著他回來解釋。

可是,當天晚上,他沒回來。

*

有個事實可以證明迦罕銀絕對是個天之驕子,在他與田恬接治的那個時刻起,他的名字已然和巨星劃上等號。

一個新人,可以享有自己的化妝造型師,擠掉紅極一時的男主角成為當紅炸子雞;二個月前,他默默無名,而今,已是個家喻戶曉的明星。不僅通告滿,廣告的邀約更是一支接著一支。

此刻,迦罕銀偷閑來到了攝影室的窗戶旁,那里是陽光可以進來的地方,讓他思及那段遛貓的日子「你好久沒有回家了。」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訝異的回過頭,看到來人,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大嫂。」習慣性的,他朝慕瑜妃身後探了探。

「德鐵沒有來。」看著迦罕銀一臉的不相信,她補充說明︰「在台灣,他仍有公事要辦,你別忘了。」

他會意的笑了笑,又靠回窗台,繼續汲取日光的精華。

「事實上,是我堅持留在台灣一陣子。」莫瑜妃先招認,「我要看你和肯後的結果,因為你讓我猜不透。」

「我有自己的計劃。」他坦言。

莫瑜妃指指外頭一群好事者,「這下可好,你成了名人,剛才我要找你,還被門口的人盤問了好久,怎麼?把你當神?還是我是囚犯?」

「別糗我了。」

她仔仔細細的看著他,迦罕銀從不多言、不表達任何意見,所以很難猜測他的心思;她從未真正打量過他,而今一看,才知道他何以能迅速成名。

「說真的,你長得很夢幻。」

迦罕銀不覺得「夢幻」二字可以用在他身上。「我不及汗待鋁,他才是最完美的男人。」

「這我同意。」莫瑜妃腦中立刻浮現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孔,一邊感嘆老天不公︰「你們這六個城主,都算是集相貌、財、藝于一身,還有何求?」

「獨缺一樣。」他指出。

她了悟。「女人嗎?招招手,你還怕沒有?」

迦罕銀意味深長的說︰「大嫂,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好,不說笑了。」她陪著他坐在窗邊一起沐浴在陽光之中,「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什麼時候帶肯後回城?」

「還不是時候。」

她看著他,從他的眼神和神情,她找到了某種訊息——「你想給她一個驚喜?」

「名聲、地位,我早已經嘗夠;演藝圈只是我的一個助力。」他想讓大家以最快的方法認識他。

「助力?」莫瑜妃早已感覺到他似乎有所隱瞞,配合地以調侃的語氣說︰「想搞大一點嗎?」

迦罕銀輕笑,有著溫文儒雅的味道,「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需要我的幫忙嗎?」莫瑜妃拍拍自己,「我很樂意。」

「再一個月吧!一個月後,你自然得出現。」他一只手習慣性的敲了敲下巴,很篤定的模樣。

「這段期間,你打算怎麼面對肯後?」

這是他最憂慮的,因為他必須違背當初給肯後的承諾,他必須與她保持一段距離才行。

「不見面?」莫瑜妃猜到了,但是相思之苦……她可是嘗過的。「有必要嗎?會不會太殘酷了點。」

「這是制造‘感動’的因子,有必要這麼做。」

她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我敢肯定你電視看太多了。」

他不否認。「我學到很多!」

「在婚前,你可以這麼做。」莫瑜妃道出自己婚前婚後的感想,有些不苟同。「要浪漫,我覺得婚前才可以如此幻想;婚後,一切都叫‘現實’,若是丈夫做出同婚前一樣的事,我恐怕會不以為然。」

這倒讓迦罕銀想起某本雜志中,有這麼一段話︰

「有個采訪很有趣。它說,婚前婚後,女人的差別是什麼?」

「差別是什麼?」她很好奇。

「十公斤。」

莫瑜妃噗哧一笑,接著想到了自己的身材,一副好加在的模樣。

「顯然這句話不適用在大嫂身上。」迦罕銀看著莫瑜妃說。身為二個孩子的母親,她的身材依然和婚前沒兩樣。

她靈機一動,反過來問︰「那麼,男人呢?婚前婚後,男人的差別是什麼?有沒有說?」

「有。」

「是什麼?」

這……他遲疑了,該不該說呢?

看著他面有難色,莫瑜妃就愈想追問︰「到底是什麼?」

「差別是……十分鐘。」他第一次對露肯後以外的人開黃腔,讓他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莫瑜妃哈哈大笑,與他的羞澀大相逕庭,表現的落落大方,還指著他警告︰

「希望你以後別成了十分鐘的一份子。」

迦罕銀輕咳一聲,將話題拉回到最初所提,「所以,這段期間我不打算回去,公司也安排了住處給我。」

「你不怕肯後登門發飆?」

「你懂她,我亦懂得。」他明白,肯後是刀子嘴、豆腐心;與人吵架,她不會,受了穢氣,更不會承認自己委屈了。

「唉……」莫瑜妃坐上窗台,雙腿輕松的晃呀晃的,若有所思的說︰「這下子,就只剩一個城主‘下落不明’了。」

「下落不明?」不是他編織的謊言嗎?

她看了他一眼,大嘆︰「不是指你!其實,真正下落不明的人,是薛沙錫!」

「薛沙錫?」他不解,「薛老哥怎麼了?」

「他的一生以流浪為使命,你不是不知道,只不過……」她伸起手指算了算,才說︰「算算年紀,他等于是排行第二,老大不小的,難道想流浪一輩子嗎?」

迦罕銀歪著頭,仍然不了解她想說些什麼?

莫瑜妃賊賊的笑了笑,「也許是我日子過得太優閑,才跟他說了句要相親,他的人就不見了,連個訊息都沒有,跟你前陣子是一模一樣。」

「相親?」迦罕銀皺起眉頭,叫一個堂堂城主去相親?他不置可否的猛搖頭,「他的個性不羈,會答應才怪。」

「所以他逃了!比用飛的還快。」她訕訕地一笑。

「至今,仍不知他到了哪里?」

「不知道。」算是逃得夠徹底了。

「如果你不打算放棄替他找另一半的念頭,我倒可以提供一個線索。」

「什麼?」莫瑜妃意外的看著以往都很沉默的他,竟然會提供線索?

僅憑記憶,他只能這麼說︰「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

「他在找一個女人。」

「什麼?」她感興趣的跳了起來。

他回想薛沙錫的每一句話,找回一些記憶,「一個吉普賽女郎,終身以佔星算命為生的女人,听說她的預言是百分百準;薛沙錫對神秘的事物自始至終都有莫名的好奇,他這次消失,很有可能去找她了。」

「是嗎!?」得到答案,她心滿意足了。看著攝影室里的人越來越多,她也就不再多言,只說道︰「希望你偉大的計劃別搞砸了。由于你的成名,是非亦會跟著你水漲船高,你得要有防備。」

「我會的。」

演藝圈,即是非圈,他早有耳聞,當然,他只是暫留此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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