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觸即發 第六章
刺眼的陽光灑入屋內,泄滿一地的晶瑩亮光,昀萱依舊頑固的不肯睜開眼楮,只是本能的找了個遮蔽物,而就在這時候,她發覺身旁多了個溫熱的物體,她好奇的在那上面模了又模。
「如果你想要晨間運動的話,我不介意奉陪。」一個粗嘎的帶笑嗓聲自她頭頂響起。
罷!是他。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迅地涌進腦海。
天啊!她申吟一聲。
昀萱的鴕鳥心態令她不敢睜開眼楮面對闃閻。
「怎麼,害羞了?」他笑睨著她嬌羞的模樣。
她怒吼著︰「你才害羞咧!」他怎麼可以真的身體力行的這樣欺負她?真的一口將她給吃了!?
女人的第一次並不舒服,泡個熱水澡多少能減輕些許不適,闃閻體貼的問︰「要不要起來洗個澡?」
他微笑著在她耳畔輕吹著氣,他愛死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兒。
這家伙居然還想誘惑她,昀萱生氣的推開他的頭。「洗你的頭啦。」一把將他身上的被子扯過來,惱怒的將自己的頭蒙在里面,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斑!他當然高興,平白享受了個一夜,最可憐的是,她打算留給未來丈夫享用的那層聖潔薄膜,都叫他給毀了。
雖然她的思想沒有那麼八股,心中也不怎麼在意它啦,反正就只是那麼薄薄的一層,平時也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可是那畢竟跟了她二十幾年,是她冰清玉潔的象征。
就在她自我譴責之中,不知為什麼的,她居然有些懷念昨天的感覺,除了在剛開始時會痛之外,接下來的一切真的好美……
懊死的!她怎麼會眷戀起他的身體來了?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不舒服嗎?」他溫柔的扯下她頭上的被子,將她翻轉身,面對自己。
她生氣的舉起拳頭猛捶著他的胸膛。「你還說!」因心中糾葛不清的情緒而爆發的怒氣,一古腦兒的全轉移到他身上。
經過一夜的纏綿,他的心情可好的很,根本不介意胸前那不痛不癢的捶打。
「滾!賓!」她杏眼圓瞠地怒吼著。
「生氣了?」握著她的手,他笑得好愉快。
「我恨你!」都是他的錯,他怎麼能將她給吃了。
「我知道。」他很大方的認罪。「不過我可是順從那三個老人的心意,你不會忘了這件事吧?」
他是不該趁著她昨夜疲憊的時候強要了她,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他,誰叫她要和其他男人出去,惹的他一時氣昏了頭;還有誰叫她有事沒事長得如此美味可口,讓人愛不釋口,所以他只好假戲真做的一口將她給吃了。
「身子還疼嗎?」他的手探向她雙腿間,卻在伸到一半時被她強硬的拍開。
昀萱的心顫了一下,慌亂的咬著唇別開視線。「別踫我。」
他居然還想輕薄她。孰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報她慕昀萱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他將她的臉扳正,與自己的目光直視。
「我是關心你。你沒听過這句話嗎?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們兩人能同床共眠可是百年才修得的緣分。」
「我才沒那麼倒楣。」她嗤之以鼻的說道。
「還在氣我昨天要了你?」他想再嘗嘗她唇瓣甜美的味道,二話不說的俯身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唇。
「唔……」昀萱沒有防備,被他吻個正著。費了好大的勁兒,她才將他的唇與自己的唇分開,她生氣的厲聲警告著。「你敢再踫我,我就把你的手打斷,扯爛你的嘴。」
昀萱無法否認剛剛那一吻的滋味真美,不過這一點她可是不會讓他知道的。
他微笑的伸出舌頭舌忝舌忝自己唇邊,柔女敕的觸感,甜美的滋味,她的味道真是棒極了。
「舍得?」他煽情的以指月復在她的唇瓣摩挲。「按照古代的說法,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他的女人!如此親昵的說法讓昀萱心頭猛然一震,全身像被電流電到似的。她的雙頰瞬間染上了一片紅暈,錯愕之下她竟然忘了反擊。
許久,她才終于找回迷失的神智,「誰要做你的女人,你簡直是找死!」她生氣的掄起小拳頭,用力的捶打他的胸膛。
斑!她剛剛那莫名的情緒,一定是因為被他那甜死人不償命的花言巧語所誘惑了。她為自己剛剛的行為做了個最佳的解釋。
她的一嗔一怒一嬌一羞,盡落闃閻的眼底,他反手握住她的粉拳,一把將她拉到身下,在她唇瓣烙上一吻,「打是情,罵是愛,想來你對我是愛戀不已。」
天啊!他的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昀萱氣惱不已。
再這樣下去,她又要迷失自己了,她惱怒的想推開他。「我要起來了。」
「今天不能放假嗎?」他含笑的將她鎖在身下,額頭頂著她的額頭,用鼻尖摩挲著她的鼻尖,臉上的笑容好溫柔,令她心神為之一動。
「你想干嘛?」他充滿的表情令昀萱感到害怕,那雙黑黝的眼神散發出邪魅的危險,就好象一只惡虎正想把她吃了似的,她雙手警戒的橫在他和自己之間。「你……別……沖動。」
「我餓了。」看著她,眼神賊賊地笑著。
「別想要我準備早餐。」才吃了她就想奴役她,要她親手做早餐,下輩子吧。
「我沒要你起床。」他好笑的看著她,欺身在她耳邊低喃道︰「我想吃你。」
昀萱怔住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羞窘又氣怒地掙扎著,整個人緊張的額頭沁出一層薄骯。
「你……作夢!」憶及昨晚的溫存,她臉上緋紅一片,久久不退。
「你以為你逃得掉?」他低聲輕嘆。「我好喜歡你昨夜在我身下嬌喘申吟的熱情表現。」
她氣的差點沒吐血,火大地朝他怒吼︰「那是一個錯誤,你別妄想它還會再發生!」其實不敢面對的是她那潛藏的心,其實她也期待著想再嘗一嘗。
「是嗎?」
沒給她反應的機會,闃閻話才剛說完,唇已經覆上了她的紅唇……
天啊!他的吻好柔,如此的令人難以招架。再次承受闃閻的熾野狂情,昀萱的身體真實的背叛了她。
的溫度持續升高,在他綿密的熱吻和煽情的挑逗中,昀萱卸甲投降,放縱自己沉溺在激情的漩渦中……
懊吧,就再放縱自己一次,然後再想辦法懲罰他。她默默的告訴自己。
***
啊炳!這下可好了,她這一縱容自己的,兩人居然在屋內足足待了快兩天,就連星期一例行的早餐會議她都缺席了。
天啊!如果讓剛出國的父親知道,她這個新就任的院長居然上班不到一星期就領頭開始蹺班的話,鐵定會嚇掉他的老花眼鏡。
昀萱雙眼無神的望著窗外西墜的落日,心中苦笑著。
她輕輕拿開闃閻放在她胸前的手臂,動動身子想坐起來,然而整個身體就像被人狠狠毆打一頓似的,酸疼的令她申吟連連。
低頭看看胸前,雪白的肌膚上布滿紅紅紫紫的吻痕。天啊,她申吟了一聲,懊惱的咕噥著。
原來一點也不輕松,她渾身痛的就像要被肢解了似的,站都站不起來。
昀萱惱怒地瞪了一眼仍在睡夢中的闃閻,對了,她可不能違背之前對自己的約定,在縱情歡樂之後,也是報復他的時刻。
剎那間,腦子里萌起一股邪惡的念頭。
強撐著抖個不停的雙腿,昀萱披了件睡袍,一步一步的緩緩走下樓梯,在裝了一小桶冰塊後,又慢慢的走回房間。
「一報還一報,誰也討不了好處。」她眼神中隱藏著看戲的促狹,唇角揚起一抹笑靨。
她幾乎要等不及看那桶冰塊倒在他男性的驕傲時,他臉上會出現什麼樣的表情了。
輕手輕腳的掀開他身上的薄被,那屬于男性的象征正處于休眠狀態,不過看起來依舊嚇人。
「都是你這家伙惹的禍。」昀萱的唇角掀起一抹冷笑,她將已經有些融化的冰往闃閻的胸前和小骯倒去。
「啊!」尖銳的慘叫聲頓時響徹雲霄。
「慕、昀、萱!你……」闃閻擰著眉心,看著一旁狂笑不止的她,憤怒的眼神似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懊一個惡毒的女人,她難道不知道她正在殘害她未來的幸福?
昀萱試著理直氣壯的抬高下巴面對他,不過他的表情實在太好笑了,讓她只能蹲在地上抱著笑疼了的肚子,笑喘著回答。
「這是你應得的,怨不得誰……哈哈……笑死我了……」自作孽不可活,他的痛還比不上她所受的傷害和損失。
「你就這麼恨我?」他擰緊眉心望著她。
懊不容易終于止住了笑,她擦擦掛在臉上的淚水,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一報還一報,誰也不欠誰。」
「你錯了,我們之間的帳是怎麼也算不清,你忘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闃閻瞪著她,闃黑的眼眸閃爍著噬人的光芒。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昀萱知道自己早就死于他的眸光之下,不過瞧他現在痛的幾乎要倒地哀嚎的模樣,他能做的也頂多是像這樣要要嘴皮子,沒什麼可怕的。
「你的人?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就非嫁給你不可。還有如果你那麼愛算帳,那你自己慢慢去算吧,記得要算清楚喔,哈……」她忍不住又噗哧笑出聲。
「你……我絕不會放過你!」闃閻氣的咬牙切齒。
「我等著。」她不甘示弱的接下戰書。
***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句話用來形容現在的闃閻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在睡意朦朧之際慘遭昀萱的冰鎮大法,讓一向身強體健的闃閻也消受不了,感冒細菌趁此機會入侵他體內。
「昀萱嗎?」梁蕙容抓起電話就直接撥到昀萱的醫院。
她一早見兒子沒起床,打開房門一看,才知道從小就是健康寶寶的闃閻正發著高燒。
「闃伯母,有事嗎?」昀萱剛來到醫院就接到梁蕙容的電話,一度還誤以為是闃閻想采迂回戰術,假藉他母親的幫助找她麻煩。
「闃閻發燒了,我想拜托你到家里來幫他看看。」梁蕙容擔心的模著兒子燙人的額頭,擔憂的眉心都快攏成一堆了。
發燒?昀萱思索著,他該不會是因為昨天早上的事情才生病的吧?
色魔!病的好。她邊想著,心里還不禁邊暗暗竊喜著。
「伯母,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還是將闃閻送來醫院好了。」為了自身安危,避免陷入闃閻惡意制造的騙局,她不能不多加提防。
「醫院呀——」梁蕙容猶豫著。在醫院可不比在家方便,再加上闃閻自小就不喜歡醫院的清毒藥水味,她甚是為難。
「對呀,醫院的設備完善,又有護士在一旁照顧,我比較放心。」昀萱故意表現出很擔憂他的情況。
「好吧。」梁蕙容尊重昀萱的專業知識,終于點頭答應。
「那我讓醫院的救護車過去接他。」
「好,那可不可以拜托你也順便過來一趟,闃伯母真的不放心把他交給其他醫生。」梁蕙容央求著。
「沒問題。」她就不相信有外人在,他還能作怪。
須臾,昀萱和救護車已經來到闃家,梁蕙容一見到她就像溺水者抓著了浮木。
「昀萱,你快先去看看他。」她抓著昀萱就往闃閻位于二樓的房間走去。
闃閻臉上泛著異常紅暈的躺在床鋪上,豆大的冷汗自他額際不斷冒出,俊美無儔的五官全皺在一起。
昀萱沒想到他真病得這麼嚴重,趕緊要護士取來醫藥箱,先幫他打上生理食鹽水,免得他因高燒產生嚴重的月兌水,造成體內的電解質不平衡。
「昀萱,閻兒是不是病得很嚴重?」這闃閡和昀萱的父親慕紫陽兩人到澳洲去玩,若不是她心系闃閻和昀萱,想伺機湊合他們兩人,恐怕粗心的菲佣還不知主子生病了。
「我已經幫他打上點滴,現在我先將他帶回醫院,避免其他並發癥的發生。」昀萱安撫的拍拍梁蕙容的手。
「並發癥?什麼並發癥?」她對醫療常識一點也不懂,以前有慕紫陽在幫他們全家的健康把關,她根本不曾擔心過這些。
「感冒很容易引起肺炎,如果月兌水過度的話又容易引起腎衰竭,不過這些你都別擔心,我保證不出三天,他又活蹦亂跳的了。」
俗話說禍害遺千年,她不相信闃閻會那麼短命,縱使他想短命的早死,她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梁蕙容雖是擔憂依舊不忘推波助瀾,她話中有話的拉著昀萱,將闃閻已經病的軟弱無力的手交到她手中。
「昀萱,伯母就把闃閻交給你了。」
握著闃閻的手,昀萱不疑有他,還以為她只是單純的將病人交到醫生手中的托囑而已。
「放心的交給我吧。」她點點頭。
語畢,她迅速的將闃閻送上擔架,救護車一路鳴著尖銳刺耳的警笛聲往醫院直駛。
***
自從闃閻一進入醫院,被送上醫院最頂級的VIP病房後,由于他特殊的身分加上他耀眼炫人的外表,立即成了醫院內最熱門的話題人物。
發著近四十度高燒的闃閻,昏昏沉沉之中被送進了醫院。他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沒料到自己真有這麼倒楣的一天,會成了昀萱砧板上的魚肉。
嚴重的感冒病毒就像是跟他有仇似的,起初是讓他陷入昏昏沉沉之中,接著而來的是全身疼痛,就像被火車輾過一樣,他只能無力的倒臥在病床上,任由病菌的欺凌和她的宰割。
在闃閻住進醫院後的第二天,經由昀萱高超醫術的診療和配合醫院精密儀器的檢驗後,她已經完全掌控住闃閻的病情。
他除了單純的風寒之外,就只有脆弱的鼠蹊部那輕微的凍傷需要敷藥,不過像闃閻這種住在VIP房又長著一張足以迷倒眾生的表皮外相的超級帥哥,醫院內多的是想照顧他的護士,昀萱因此也樂的松口氣。
只是她真的輕松了嗎?隨著關心闃閻病情的護士一增多,她開始感到煩躁不安。
而這麼多爭相想照顧他的護士中,每個人除了希望能親自照顧他的病情之外,最盼望的莫過于能幫他在他那重要部位上藥。
昀萱原本只是想懲罰他的心態,就在眾護士們愛慕的訝然聲中產生變化,她心底開始漾起一股嫌惡,不知為什麼,她竟討厭起她們看他的眼神,討厭她們迷戀他的態度。
就在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糾葛中,她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她不斷的提醒自己,她沒放手讓那些護士接手擦藥的工作,是為了避免闃閻被這群沖昏了頭的小堡士蹂躪,她只是發揮每個醫生都有的仁愛精神,很有義氣且很為難的將這份艱巨的工作給攬下。
不過顯然的,她的行為依舊沒讓這些愛慕他的小堡士們放棄,為了能看他一眼,七樓貴賓病房成了下班的小堡士們流連忘返之地。
她們耐心的守候,為的就是希望能在他換藥的時候,趁著開啟的病房,看看他俊逸爾雅的外表。
慢慢轉醒的闃閻,看到病房內外圍了一大群黑壓壓的臉孔,猛然被驚醒。
他冷冷的掃視周遭一圈,闃黑的眼底染上了一層怒氣。
他揮揮手想趕走身旁的蒼蠅,卻發覺自己的雙手正被綁在病床的床欄上,憤怒之火瞬間引爆。
他咬牙切齒的自齒縫進出怒吼︰「該死!這是哪里?」
知道他清醒後一定非常不安分,昀萱早有自知之明的命人將他的手腳給綁住,免得他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來觀看他的人潮依舊還是那麼多,昀萱為自己產生的莫名忌妒而懊惱,這不正是她報復他的方式之一嗎?她為什麼會感到心頭澀澀的?
心煩氣躁的昀萱沒好口氣的回道︰「如你所見,醫院。」在回答他話的同時,她依舊忙著手邊的消毒工作。
雖然她沒有下令要求閑雜人等不能上樓,可是心頭那不舒服的滋味真的讓她很難受,而且隨著時間的消逝有增無減。
于是她嚴格禁止其他護士在工作之外接觸他,尤其是換藥的工作,她更是不假他人之手,完全自己來。
他扯扯被捆綁的雙手,火大地咆哮著︰「你這又是在搞什麼鬼?」
「怕你受傷所做的防患措施。」她的口氣依舊惡劣。
不屑于她虛情假意、假好心的眼神,闃閻冷嗤一聲的別過臉。
「你雖然是我的家庭醫生,可是我沒賦予你這麼大的權利,可以將我綁起來。」看著穿著一身醫師白袍的她,闃閻的眉心鎖得更緊。
昀萱面無表情的吼了回去︰「你不知道嗎?在醫院里,醫生最大,所以我說了就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總之她此時心里很不舒坦。
「你在氣什麼?該生氣的人是我。」感受到她莫名的怒氣,闃閻有些訝然。
「要你管。我心情不好、不高興,不行喔?」她不悅的回嚷著。
吃了根悶棍,闃閻臉色更臭。
懊死!他早該知道她除了脾氣沖之外,人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否則她就不會用冰來對付他。
驀然,他感到冷颼的小骯下一陣騷動,好象有人正對他那敏感部位意圖不軌。
「你在做什麼?」他詫然的低吼。
「我在幫你擦藥。」她已經減輕手上的力道,不過依舊刺激了他,瞧他那兒雖然受了傷,依舊蠢蠢欲動著,她忍不住笑眯了眼。
「該死的,放開我!」他雙手不怕痛的猛扯著床欄想去護住的。
「你那兒受傷了,不上藥恐怕會危及你下半輩子的「性福」。」昀萱刻意減緩手中上藥的動作,借機刺激他。「而且你看四周有那麼多關心你的美眉,我可得仔細一點的幫你擦藥。」
說這話的同時,不知為什麼她的心里竟然漾起一股酸味兒,她輕輕的甩甩頭,想甩去這種令她不舒服的感覺。
誤以為她的甩頭是對他的不屑,闃閻的火氣更大了。
「慕、昀、萱!」她居然不顧他隱私的縱容那麼多護士偷窺他,她難道忘了,他可是她的男人。
此時,闃閻恨不得能殺了她。
「好了,別急。」昀萱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正好她手中工作也做完了,當她用紗布蓋住他之際,四周還傳來陣陣遺憾的唉嘆,而這時她微微揪扯的心也在紗布蓋上的瞬間松開了。
「好了,看也看到了,大家是不是該走了?」昀萱扯下手上的手套,微慍的說道。
原來這一切真是她容許的。闃閻含怒的黑瞳凝望著她,俊魅的臉龐覆著一層寒霜。
「你忘了我們的關系?」深邃的黑瞳燃燒著怒火。
「我知道呀,病人跟醫生的關系嘛。」昀萱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可沒忘了我是你的家庭醫生。」
裝傻!闃閻臉色一沉,黑瞳進出駭人精光。「那你就不怕我感染?」他氣惱的吼著。
「放心,她們都做好了消毒工作。」昀萱指著她們身上穿的隔離衣和手術帽,表示自己早就已經注意到這個問題了。「而且你這傷口只是一點皮外傷,沒那麼嚴重。」
其實闃閻那兒的傷只是輕微的紅腫,上不上藥都沒關系,不過她就是要整他,否則心恨難消!
「那你剛剛還說……」想到她剛剛說的話,闃閻不禁怒火中燒。
「那是說給她們听的。」昀萱雲淡風輕的聳聳肩,隨即轉頭凝著俏顏,怒聲的命令那些仍守在外頭的人全部離開。「病人該休息了,這一點你們不清楚嗎?還要我來提醒?」
「你就這麼大方的將你未來的老公敞開給大家看?」他心頭猛然一窒,對她的大方感到憤怒。
不知為什麼,在听到他自稱是她的老公時,心頭竟漾起一抹甜蜜,不過隨即就被她排除到心頭的角落。
「我們八字都還沒一撇。」她涼涼的回應。
「你不怕我將我們的事告訴慕叔叔?」他火大的挑釁著。
「你敢?」她怒瞪著他。
「我當然敢。」他忽而一笑。「而且我發覺我好象有點兒喜歡上你了。」
「你該不會是燒壞腦袋瓜了吧?」她冷嗤一聲,簡直不敢相信這種曖昧的話會出自他口中。
「你難道沒有?」
昀萱羞紅了臉。「我……」說不出的感覺,尤其每當她憶起兩人纏綿的情景,心中就有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這難道就是愛情?她迷惑了。
「哈!我就說嘛,要拐你多簡單,瞧你臉紅的樣子,還敢說你不在意我?」他邪佞的揚起唇,狂肆大笑。
沒想到他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拐她,昀萱又怒又氣,又羞又窘,情緒紊亂到了極點,不過不知為什麼,這其中居然還帶點莫名的失落感,讓她感到微微的心酸。
「你休息吧。」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昀萱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幫他拉上窗簾。
沒想到她的反應竟然是這樣,闃閻的心隨著他俊魅的臉龐往下沉。「好,很好,既然這種事情你都做得出來,那我還有什麼話說。」有朝一日他會讓她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上蒼特地賜給我這麼一個好機會來報仇,我怎好錯過?」撇開之前的惱人問題,昀萱強打起精神調侃著。「不過你那兒雖然受傷了,看起來還是挺誘人的,你瞧,剛剛不就有好多護士雖然下了班還舍不得離開,就為了等這歷史的一刻。唉,好一個小鹿亂撞、春心亂顫喔。」
「你不要隨便亂用成語。」他隱忍著怒氣,裝出一副冷酷的模樣。
「喔,是嗎?我用錯了呀?」昀萱故意裝出一副笨笨傻傻的模樣,其實心里早就笑彎了腰,之前被他惹起的心煩也一掃而空。
他粗嘎著聲音問︰「這是第幾次?」他知道她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第二次。」不簡單,才第二次就已經轟動成這樣子,她實在不敢想象明天會是怎樣的一個空前盛況。
「一切都是你允許的?」闃閻悶哼一聲,嘴里咒罵連連。
「又不是見不得人,有什麼好隱藏的?」他那傲人部位,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擁有的。
他眼底的怒意更深,「我不會饒了你。」
「狠話別說的太早,別忘了你現在是落在我手上,所以你的態度最好好一點,或許我心里一高興,不整你了也說不定喔。」昀萱挑挑眉,笑得好不得意。
闃閻隱忍著想將她撕裂的沖動,閉上眼楮懶得再理她,不過他在心里暗暗發誓︰此仇不報,他就跟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