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定終生 第四章
「你說什麼?!」一接到電話,白御棠陷入極度驚慌。
擺振勛以輕松語調重復一次。「我剛才是說啊,我給小隻果吃了顆糖果,放心,糖果沒有任何作用,但是她被我催眠了,現在應該已經發作,不理她也不會怎麼樣,只是會有點欲火焚身,隔天早上她就沒事了,而且什麼都不會記得。」
「你瘋了!」白御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陣子他刻意在藍秋隻面前消失,就是怕自己做出什麼蠢事,沒想到這家伙自以為是,居然敢對他的女孩下手!
「只是做個順水人情,看你要不要把握機會,你也知道,小隻果多汁又香甜啊。」
「你死定了,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平常黑振勛愛怎麼游戲人間,他都沒意見,但那女孩是無辜的,她是他的陽光!
「哇,我好怕∼∼」
彪蛋!白御棠知道多說無益,掛上電話拿了醫護箱就沖出去,他對值班護士交代了幾句,不管找不找得到人代班,他必須立刻離開醫院。
一路上飛車超速闖紅燈,他完全不在乎,當他一打開屋門,看到一幅讓他血液沸騰的畫面,雖然他的體溫是比常人低得多,要沸騰還挺難的。
藍秋隻橫躺在長椅上,像個小阿彎著身體,雙手抱住肩膀發抖,臉色潮紅,眼中含淚,像是不懂自己發生了什麼事?
「白先生?」她抬頭望向他,長發垂落在羞紅的臉上。「我好像生病了,可是又覺得很開心……」
「抱歉,都是我的錯。」他走近幾步,跪在她面前,這還不夠表達他的歉意。
她低笑起來,克制不住斑昂的情緒。「怎麼會是你的錯?」
「我很難跟你解釋,現在你看著我,仔細听我說。」他一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手把她的頭發撥到耳後,他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做到,他們之間似乎有層障礙,他無法看清她的心思,很可能也無法催眠她。
看她點了頭,他深吸一口氣,集中意志力,凝視她那雙迷蒙的眼。「小隻果,你會沒事的,我知道你很堅強,你只是被催眠了,等我數到三,你就會恢復理智,忘了剛才小擺說的話,嗯?」
「嗯……」她點點頭,神情仍然恍。
「很好……一、二、三!」
他立刻明白他失敗了,她的眼神一樣蒙?,這下他還能怎麼辦?他咬一咬牙,打開醫護箱說︰「我給你打一針鎮定劑,應該會有幫助。」
她沒有反抗,像個女圭女圭任他擺布,甚至沒說她怕打針,情況真的不妙,他迅速打完針。「可能要等一會兒才會有效,我先給你倒杯水。」
他走向廚房,端了杯水走回來,交到她雙手中。「有沒有好一點?」
「我不知道……」她接過杯子喝了兩口,雙手太過顫抖,居然打翻在自己身上,幸好杯子沒碎,只是她胸前濕了一片。
「你得換件衣服。」他走進臥房挑了件襯衫給她,但沒多久他就發現自己身處險境,因為她沒力氣穿月兌衣服,必須由他代勞!
事情還能更糟嗎?他忍住挫敗的申吟,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為她好,他看過太多、尸體、殘缺的身體,他是一個醫生,她是一個受害者,如此而已。
月兌下丁恤、穿上襯衫、扣好扣子,非常簡單的幾個動作,他卻幾乎咬碎牙齒和血吞。
隨著他的每個動作,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可以看到她胸前的起伏,讓他只想埋首其中,吸血鬼的血液也會沸騰嗎?他想他的會,她的肌膚和氣息就是最佳燃料。
「我……我不太舒服……」
懊極了,催眠和鎮定劑都沒效,他還沒想出解決之道,她已轉身沖向浴室,他听到鎖門的聲音,然後是蓮蓬頭的水聲,他不懂她怎麼會忽然想洗澡?
「秋隻,你還好吧?」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但很奇怪,像是喊過了幾百幾千次。
「給我一點時間!」她尖叫的聲音帶著咽。
他全身一陣寒意,她听起來非常不對勁,他試著打開門,發現已被鎖上,他可以破門而入,但他不想嚇壞她,還是先找出鑰匙吧。
幾分鐘後,他順利打開浴室門,立刻為之屏息。「你……」
「我可以的,你不要靠近我……」藍秋隻蹲坐在浴白中,雙手抱著頭,任由冷水沖刷而下,仿佛那些坐在瀑布下修行的僧侶,在最困難的環境下鍛煉意志力。
「不行!」這樣沖冷水不是辦法,萬一感冒,還有可能並發肺炎。
被吸血鬼催眠還能存有自制力,她絕對不是普通女孩,但這般堅強只讓他更為心疼,也因此做了決定,他不能讓她繼續痛苦。
他關了水龍頭,伸手把她抱起,感覺她渾身顫抖,連聲音都是破碎的。「拜托你,不要管我……
「抱歉,我做不到。」他抓了條浴巾將她圍住,直接抱她走進臥房,輕輕把她放到床上,迅速月兌掉她身上的濕衣服,包括她的內衣褲。
那是一套棉質內衣褲,白底碎花,非常適合她的風格,改天他要買套黑色蕾絲的給她……要命,這不是注意她穿什麼內衣的時候,她正在受苦,他必須做點什麼!
「不要……」她無力抵抗,只能無助的看著他。
「別怕,我只是要照顧你。」他拿來更多毛巾,替她擦干頭發和身體,等他擦干得差不多了,她身下的棉被已經半濕,他當然不允許這種狀況,拿開棉被,取來一條厚重毛毯,密密實實的把她蓋住。
「謝謝。」她的表情仍然困惑,但看來沒那麼緊張了。
傻女孩,他是這世上最不值得她感謝的人,他咬一咬牙,月兌去襯衫爬上床,在毛毯下抱住她發熱的身子,頓時感到血液沸騰,她是他眼中最美味的食物,同時也是他心中最在意的女孩,命運對他開了個大玩笑。
總之,今晚將是漫漫長夜,但願他們都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藍秋隻瞪大了眼,不明白他的意圖,他低聲問︰「你信任我嗎?」
她毫無猶豫的點了頭,他因此松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值得她信任,或許是因為她天真的本性,總之他非常感謝她願意信任他。
「你听我說,我不會真的侵犯你,我也絕對不會傷害你,我只希望你能舒服一點。」是的,他必須負起全部責任,無論用什麼方法,他必須釋放她的緊繃和。
「啊?」她才發出這困惑的單詞,他已封住她的雙唇,她的呼吸為之暫停。
藍秋隻作夢也想不到,初吻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發生,她應該驚嚇甚至想哭,但奇妙的是,她居然閉上眼楮,細細享受這個吻,仿佛美夢成真。
她感覺自己像一道佳,正被熱情而溫柔的吞噬,但同時她也在品嘗,包括他的唇舌、他的氣息、他的誘惑……什麼叫做毒品,她忽然明白了,就是一嘗就會上癮的東西。
他的吻從她的唇往下延伸,路過下巴、脖子和鎖骨,很快來到她胸前,那讓她忍不住申吟,老天,怎麼會是這種感覺?
如果他繼續這樣做,她可能會昏倒,但如果他停止了,她可能會強迫他……
除了用嘴,他的雙手也沒閑著,往下模索她的敏感帶,她像風中落葉不斷打顫,卻找不到力氣閃躲。
「你……你在做什麼?」
「我會盡量不傷害到你,只是要讓你得到……紓解。」
什麼叫紓解?她很快得到答案,原來不需真正的結合,也能擁有某種程度的快樂,終于她在他的唇手之間得到「紓解」,其中過程讓她羞到不能想像,在他面前,她還有什麼秘密可言?
「拜托……不要了……」兵敗如山倒,她只想得到這形容詞,她完全被他征服了。
他抬起頭,似乎強忍著某種沖動。「我弄痛你了嗎?」
「不是痛,是太強烈了,我沒辦法了……」一滴淚水從她眼角滑落,盡避他溫柔得像微風,太多的快感卻變得尖銳。
房里只有一盞台燈亮著,但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視線,仔細觀察她每個反應,她真想蒙住他的眼,拜托他別再緊迫盯人,可知這也是一種折磨?
他那深邃的眼神實在是……太殺了,是這樣說的嗎?
「休息一下,我們等會兒再繼續。」他躺回她身邊,一邊安撫一邊親吻,尤其是她那含淚的眼角。
什麼?今晚還沒結束?她還要崩潰幾次才夠?以後她還有臉見他嗎?
「你要有心理準備,可能要熬夜到早上。」
他說得沒錯,從午夜到凌晨,兩人沒睡多少時間,每當她發燙而扭動的時候,他的體溫讓她稍微冷卻,但他的踫觸讓她渴望更多,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真,那些高潮起伏讓她暈浪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察覺到他粗啞的呼吸、緊繃的表情,才想到這對他來說是種折磨
吧?一個男人怎能忍受只安慰女人,卻無法滿足他自己?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就伸出手撫模他的臉,但他立刻抓住她警告︰「別踫我!」
「對不起……」
她立刻想收回手,但他仍握著她的手,甚至放在唇上親吻。「別誤會,我不是討厭你
踫我,是怕自己控制不住。」
「對不起」她不知道自己對他也有影響力,她應該為此抱歉嗎?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她相信他眼中的歉意和誠意,不知為何,她就是能相信他。「我知道你是想照顧我,但我還是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是我間接造成的,我以為保持距離對彼此都好,沒想到造成反效果。」
為什麼要保持距離?他的感覺跟她是一樣的嗎?沉默忽然降臨,他們凝視彼此,無法移開視線,言語都是多余的,她不懂這是否也是種催眠,但她的心仿佛被他揪住,那麼緊、那麼用力,她都覺得痛了。
「我累了……我可以睡了嗎?」最後她垂下眼,她無法承受更多刺激,如果他繼續讓她紓解,她可能一個星期也下不了床。
他把她擁進懷中,啞聲道︰「睡吧,我會在這里。」
閉上眼,她感覺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帶給她一份難以形容的安全感,當她終于沉睡卻沒有作夢,沒有舞會,沒有人牽起她的手,因為她已經在他懷中了……
天亮了,屋內仍是黑暗,白御棠坐在床邊凝望他的天使。
是的,她是天使,帶給他陽光和溫暖,讓他能發自內心笑出來,他回報她的卻是如此折磨,老天,他該怎麼彌補她?他能給她真正的快樂嗎?
仿佛察覺到他的視線,藍秋隻緩緩睜開眼,那表情是迷惘無助的。「我怎麼會在這里?」
他還沒開口,她已低頭看到自己的,更是驚慌失措,雙手抱住肩膀,簡直快哭出來了。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或許遺忘會是件好事,他開始考慮該不該隱瞞。
她小心翼翼坐起身,唯恐毛毯滑落。「我只記得……小擺給我吃了顆糖,我就變得怪怪的,然後你回來了,我好像跑去沖澡……還有我們在床上……」
她沒把話說完,但她羞澀的表情已說明一切,他再次確認她是一個神奇的女孩,能抗拒吸血鬼的催眠能力,雖然不是完全的抗拒,但已經很不容易了。
「你听我說,在這世界上有些很難解釋的力量,小擺他具有催眠的能力,昨天晚上……他對你催眠了。」
她不敢置信地問︰「小擺是催眠師?」
「他不是以催眠為業,但他的確有這種能力。」
「為什麼他要對我催眠?」
因為黑振勛比誰都了解他,認識一百五十年了還能不了解嗎?因為他自己的猶豫不決,黑振勛替他做了決定,一個該死又瘋狂的決定。
他清了清喉嚨才說︰「小擺希望……我能跟你在一起。」
她的反應是目瞪口呆。「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嗎?」
他終于明白什麼叫作繭自縛,光想到他跟小擺在一起的畫面,他就快吐了!他決定對她坦承,他不能再欺騙她,他對她做的壞事已經夠多了。
「其實……我不是同性戀,我只是希望你學姐不要來煩我。」
「啊?」她的眼楮睜得更大了。
「很抱歉,我不知怎麼拒絕她,才不會傷到她的自尊心,所以我撒了個謊,事實上我常用這借口,因為有許多女人造成我的困擾。」
她微笑了,卻是有點哀傷的微笑。「是啊,你太完美了。」
「這不是重點,總之,因為你的身體被催眠,我必須讓你得到紓解,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並沒有做到最後,我只有用嘴和手……讓你舒服一點。」
她的臉頰瞬間刷紅。「呃,我大概還記得……」
他必須握住雙手才能忍住不去踫她,激情已經過去,他沒有理由再這麼做。
「我真的很抱歉,讓你經歷這樣的事,我不知該怎麼彌補你,你想要我怎麼做都可以。」
「我想先穿上衣服……」
「當然,你的衣服在這,你可能會想沖個澡,我到客廳等你。」他指向床邊的丁恤、牛仔褲和內衣褲,已經洗過而且烘干了。他是用手洗的,希望他沒有扯壞什麼,他不知怎麼應付那些輕薄的小東西。
「好。」她回避他的視線,低頭看著床單。
「你的身體現在很疲倦,可能沒什麼力氣,有問題隨時叫我,不要太勉強。」
她沒說話,他原本轉身要走,忽然發現她眼角有閃光,立刻走回她身旁問︰「你在哭?」
「沒有……」她仍低著頭,但她咽的聲音說明了一切。
他伸手輕拍她的肩膀,他想抱她、吻她,對她做一切瘋狂的事,但是他不能,那只會把她嚇壞。
她抬起頭,露出讓人心疼的微笑。「抱歉,昨晚辛苦你了。」
辛苦?她的說法讓他深感不可思議,她只會想到別人,就不能想想自己嗎?他腦中閃過一些理由、一些事實,但他不知該怎麼對她說明,她幾乎是個天使了。
最後他放棄了,深吸口氣說︰「你慢慢來,我到外面等你。」
她點了頭,于是他走出臥房,給她一些隱私的空間。
在等待的十幾分鐘內,白御棠在客廳來回踱步,以前他認為這種動作很蠢,毫無意義也幫不上忙,但現在他就是克制不住焦躁的情緒。
像她這麼單純的乖女孩,忽然被催眠又被「紓解」,當然會驚慌失措,不知現在她是怎麼想的?會不會把他當成,乘機佔她便宜?
如果他能對她用讀心術就好了,就不用在這里胡思亂想,到底他們之間有什麼障礙,為什麼他就是拿她沒辦法?
一想到她剛才的淚滴,他的焦慮更加深百倍,在他腦中甚至出現幻听,像是尖叫、哭泣,或是昏倒在地上的聲音,但是什麼也沒有,一切安安靜靜的。
臥室門打開了,藍秋隻走出來,穿著跟昨晚一樣的衣服,表情和語調都很平靜。「我好了。」
酷!白御棠幾乎想對她比出大拇指,但這不是搞笑的時候,于是他抓起桌上的鑰匙和墨鏡。
「我送你回家。」身為「混血兒」,白天出門不是不行,太陽並不會讓他化為灰燼,但他確實不喜歡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這是本性。
「不用了。」
「我堅持。」討論到此結束,他說了算。
她露出一個無奈微笑,雖然無奈,但仍是微笑,他盡量往好的方面想,否則他可能要尖叫起來,在昨晚的高潮起伏之後,原來最驚慌的人是他,好極了!
開車途中他們沒有交談,也沒有音樂作為背景,一路沉默到底。午後三點,白御棠把車停在一條小巷中,附近大樓的陰影遮蓋著他們。
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該怎麼開口,藍秋隻不知他在想什麼,但她不急著追問,心情也還算平靜,一夜之間她像是長大許多,很神奇的是她並不覺得難過,既然對象是他……有什麼好難過的呢?
「你家到了。」他終于開了口。
「謝謝。」藍秋隻解開安全帶,想打開車門卻發現被鎖上了,喔不,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就為了問她幾個問題,他有必要把她鎖在車里?或許她並不了解身旁這男人,但她不覺得害怕,她相信他不會傷害她,相信他總是為她好。
他把她的沉默當成允許,于是開始發問。「你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這對他很重要嗎?啊對了,其實他也沒有男朋友,所以他們有了共通點。
「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她不確定該怎麼回答。「為什麼這麼問?」
他拿下墨鏡轉向她,深吸口氣才說︰「如果你不討厭我的話,不如我們就交往吧!」
他的意思是……他要做她的男朋友?她眨了眨眼,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完美的紳士、優秀的醫生,居然會想跟她這個平凡女孩交往?
當然她不會傻到以為他突然愛上她,先前他還躲了她一個月,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她很快就領悟過來,搖頭說︰「你不用對我負責,你沒有欠我什麼。」
他露出挫敗神情。「你果然討厭我。」
「不是的!」她的聲調拉高,不希望他誤會她,這可能是他第一次被拒絕吧,她試著想像他無往不利的戰績,她不願成為另一個煩他的女人。
「你考慮一下,過幾天再回答我。」
「嗯。」拒絕別人果然不容易,她終于了解他為何謊稱同性戀。
「好好休息。」
「我知道。」
「還有……我真的很抱歉。」
他已經說了太多次抱歉,她不喜歡這樣,她知道他無意傷害她,也記得他非常溫柔,
如果這件事一定要發生,她很高興對象是他,除了他,誰都不對勁。
他終于解開控制鎖,讓她開門下車,她點點頭說︰「再見。」
他只給她一個無奈的微笑,雖是微笑,卻很無奈,她不由得陷入迷惘,她該怎麼做才好?就這樣順勢跟他交往,給彼此一個機會?
王子和灰姑娘真能擁有幸福嗎?她不相信童話,她早已長大,但她仍有夢,不敢奢求的夢。
「姐!你居然現在才回來?我打你手機幾百通了,我正準備去報警你知不知道?你想害我折壽還是心髒病發?我都快瘋了!」
一進屋,藍秋隻就被妹妹轟炸連連,這也難怪,她從來沒在外面過夜,最晚十點多就會回家,但昨晚……算是一場意外一場夢吧。
「抱歉讓你擔心了……不過我沒事。」她決定輕描淡寫,以免妹妹反應過度。
「少來!憊不給我從實招來?」藍翠蓉堅持要知道每個細節,她沒那麼好打發。
「昨天晚上……我待在白先生他家。」都被他親遍也模遍了,還叫他白先生似乎怪怪的,但她就是很難想像叫他的名字,除了上次在醫院踫到他,但那是特殊狀況。
「白先生?就是上次你出車禍,送你回來那個帥哥?」藍翠蓉尖叫起來,沒想到會是這號人物。「他不是同性戀嗎?怎麼會突然對你有興趣?」
「因為有很多女人會去煩他,所以他謊稱自己是同性戀,他有個好友叫小擺,就是他的擋箭牌。」她可以想像那種盛況,白御棠絕對是塊強力磁鐵,女人都會不由自主被他吸引,他居然得用這種借口,說來有點可悲。
「我的天啊!」藍翠蓉搖頭又嘆息的。「昨天晚上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
「呃……大概算第二壘和三壘吧,但我們並沒有做到最後,技術上來說我還是處女。」
「你的口氣好像很遺憾?」藍翠蓉眯起眼、勾起嘴,笑得好不甜蜜。
藍秋隻拒絕回答這問題,決定轉移妹妹的注意力。「剛才他開車送我回來,問我要不要跟他交往?」
丙然,藍翠蓉立刻屏息期待。「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說我會考慮。」
「考慮個屁啊!他那麼帥又是醫生,現在也證明他喜歡的是女人,你是瘋了還是怎樣,有啥好考慮的?」藍翠蓉抓著姐姐的肩膀搖蔽,仿佛她是史上第一笨蛋。
「我還沒辦法做決定,總之……我覺得昨晚很愉快。」
「哇嗚∼∼」藍翠蓉再次目瞪口呆。「我親愛的老古板姐姐終于開竅了!快告訴我,他是怎麼讓你覺得……愉快?」
「秘密。」藍秋隻打死也不說出過程,那將是她生命中最美的一夜。「也許我這輩子都不會戀愛,至少我有過一晚的回憶。」
藍翠蓉完全無法苟同。「你太悲觀了,說什麼一輩子不談戀愛,說什麼至少有回憶,拜托,做人就是要貪心才過癮啊!」
藍秋隻只是輕笑,妹妹無法了解她的感受,就連她自己也不太懂,為什麼在這些震撼身心的經歷之後,她會有種被疼愛的感覺,甚至可說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