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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蛙王子的初吻 第二章 新的命運

作者︰凱琍

深呼吸之後還是深呼吸,但總克制不了急速的心跳,家齊一鼓作氣走進溫室。

一進門,只見花草叢生、恣意蔓延,這里的主人似乎有意不去限制它們,任其發展出最自然的姿態。

沿著幽密小徑,他仿佛走在人生的交叉道,不知何去何從。

他選擇追隨那淙淙流水聲,終于在噴泉旁發現了「小姐」!那是,位縴細的少女,烏黑長發、雪白衣裳,有如天使沐浴在陽光下。

他一步一步走近,逐漸看到她的側面,線條優美而素淨,卻有如大理石像凝結,讓人懷疑她是真是幻,難道……這就是買下他的人嗎?為何她看起來竟有些寂寞?

那少女轉過身來,兩人面對面凝望,她那迷離又透明的眼眸,仿佛可以看出人心秘密,讓他幾乎不敢迎視。

「你好……我叫家齊,請……請多多指教。」他自己先臉紅了起來,說話也結結巴巴的,像是即將獻給神明的祭品。

她仍面無表情,從水晶桌上拿起一份文件,冷冷地道︰「簽名、蓋手印。」

「哦!」他接過來仔細一看,那內容是要他保守秘密,並放棄對孩子的任何權利,看來他只能遵命行事。

若說他有什麼收獲,就是在契約上看到了她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原來她叫勝玉,今年二十歲,按照生日推算是天蠍座。

「好了。」他將文件放回桌上,不知她下一步想做什麼?

她看也不看,轉身走向藤蔓之間,「過來。」

家齊隨她而行,有如身在迷霧森林,不知何時就會失去方向,只能緊緊跟隨這位仙子,任由她帶著他前往未知的終點。

幾分鐘後,勝玉停下腳步,來到整座溫室的中心點,那兒布置得像是公主的閨房,處處都是白紗簾幕,有浴室、書桌、衣櫃、化妝台,還有一張銅制的歐式大床。

家齊臉上更是燒紅,他自然明白這是做什麼用的,但事到臨頭卻還是很難平靜以對。

雪白蕾絲自逃言垂下,床上鋪滿白色枕頭和被褥,讓他不禁要想,這就像是一顆少女心,是那樣的單純無瑕,卻必須染上成長的色彩,無論那會使她更美麗或更滄桑。

勝玉轉身面對他,毫無羞怯或遲疑,徑自月兌下了外衣和內衣,直到全身,便躺到床上,動也不動的等著。

他明白自己該有所行動,無奈力不從心,連怎麼月兌衣服都給忘了,七手八腳的才解除了束縛。

帶著濃濃的不安,他爬上那雪白的大床,深怕自己會一不小心破壞了這分完美。

他告訴自己,盡避他什麼都不會,也都不懂,但他要用最溫柔的方式來對待她,算是報答她的慷慨相助,如此才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伸出手,他輕輕捧住她的臉蛋,發覺她的肌膚滑女敕無比,他想不出什麼美麗的形容詞,只能說就像剛剝開的水煮蛋,教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閉上眼,緩緩接近她的唇,心里緊張得要命,畢竟這是他的初吻。

出乎意料的,他竟听到這樣的話,「我不接吻。」

睜開眼,他看見她冷漠而抗拒的神情,仿佛正極力容忍他的接觸。或許他真的不大討人喜歡吧!瞧她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而他就是那可恨的采花賊。

「哦!」他點點頭,心想,自己也不能勉強人家,只好順勢而下,試著撫模她的嬌軀,這對他來說是種全新體驗,他從不知道女人是如此柔軟、如此縴細。

勝玉再也無法壓抑,「你別多做那些無謂的動作,直接上就是了!」

什麼?他沒听錯吧?擁有天使容顏的她,怎麼會說出這般粗俗的話?看來她一心只想生下繼承人,對于過程卻完全不在意。

「抱歉……這樣的話,我恐怕無能為力。」他不相信她真的只要「交配」,如果那樣的話,為何又要布置出這夢幻場景呢?

「像你這年紀的男人,不是隨時都可以嗎?」她皺起秀眉,眼露懷疑,當初就是看他年輕力壯,難道他有什麼隱疾不成?

也不知為什麼,她越是理直氣壯,他就越是堅持己見,「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男人除了獸性,也有人性的,我想……我需要一點點溫柔。」

「溫柔?」她仿佛第十次听到這個字眼,仔細看著眼前的男人,發現他臉上有某種感情,讓他看起來不同于一般男人,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溫柔。

「我知道我的任務是什麼,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但我希望……不要讓你覺得很難受,如果有可能的話,甚至希望……能讓你快樂。」

勝玉安靜了下來,默默咀嚼他這幾句話。

看她不言不語,他更心急了,卻苦于自己不擅言詞,絞盡腦汁才吞吞吐吐地說︰「如果你是在很痛苦、很勉強的情況下受孕,我想孩子也不太願意來到這世界,所以……所以我們可不可以……稍微溫柔一點來迎接孩子呢?」

其實,他也沒做過父親,也不曾期盼有下一代,但既然要創造一個新生命,那其間的過程總是要盡心盡力的,不是嗎?

「我了解了。」終于,她點了點頭,「就照你的方式來做吧!」

「真的?謝謝、謝謝你!」他喜出望外,不敢相信這位大小姐竟然願意答應。

這男人不是個壞人,勝玉默默想著,這算是意外的收獲,她的孩子將有個「溫柔」的父親,日後她回憶起這段日子時,也不會覺得太沉重。

于是,她閉上雙眼,靜靜等待他的嘴唇落下。

就像童話中,那位沉睡了百年的公主,正在等待王子的吻、等待蘇醒。

在這瞬間,家齊具有種幻覺,自己就是闖進城堡的王子,歷經惡龍、巫師和咒語的考驗,終于來到公主面前,為她的美麗而深深嘆息。

盡避他不曾戀愛過,但他願意在這七天內愛上她。

顫抖著、惶恐著,他吻上了她,以他這十八年來的溫柔。

勝玉悄悄地睜開了眼,看到他認真的表情,感覺他的唇緩緩擦過,一次又一次的試探,似乎怕嚇壞了她,也怕弄傷了她,有如蝶翼輕撲在花瓣上,卻遲遲不敢吸取報蜜。

為此,她冰冷心中的某處,正一點一滴的融化。

她伸出細瘦的雙手,主動攬住他的頸子,默默鼓勵他的親密攻勢。

家齊簡直難以置信,這天使般的人兒不但不討厭他,還願意獻出自己,教他怎能不對她珍惜、不對她憐愛呢?

他慢慢加重這個吻,深入她溫暖的口中,品嘗她每處甜蜜,也送進自己的味道,逐漸交流成一種奇妙的電波。

世上怎會有如此美好的感覺?胸口這火又是從哪兒燃起的?他迷迷糊糊地想著,沒有半個答案,只有越來越滾燙的不斷涌上。

「等等……」她推開他一些,「我不能呼吸了。」

他為之一愣,拍拍自己的腦袋,傻笑道︰「對不起,我笨手笨腳的,如果哪里做錯了,請你隨時糾正。」

她垂下視線,說不出有什麼好「糾正」的,明明對方還是陌生人,卻對她做出最親密的舉動,即使她再聰慧也要無話可說。

他多少察覺到她的羞怯,咳嗽一聲說︰「如果可以的話……那我就繼續了。」

她不作聲也不動彈,等于是默許了他,于是,他從她的臉頰開始,一路沿著那窈窕曲線,落下輕柔的、綿密的吻,這完全是不由自主的,他深深為她的美麗降服。

雖然他看過的「資料」有限,不過,他約略有個概念,女人應該是要慢慢的,花越多的心力進行前戲,就越能讓女人進入情況。

他原本就心存感激和善意,更何況,她是如此美好,他當然必須更加竭盡所能的取悅她。

「嗯……」她咬緊下唇,不允許自己發出那可笑的聲音。

他看了于心不忍,伸手輕撫她的唇瓣,神色羞赧的要求,「請你……叫出來好嗎?這樣的話……我會更興奮的。」

她對這要求很不願意,但心想,或許有些男人就是愛听女人申吟,為了更順利達成目的,她只得妥協,任由自己婉轉嬌啼。

他听得大為振奮,原來他能讓她快樂,這太好了,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動情而已。

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的反應,可隨著他唇舌和雙手的,她就是無法克制,就是變得好敏感、好虛弱。

「你夠了沒?」她想拉開他的手,卻發現自己有點舍不得。

「你說可以照我的方式來做,就讓我再任性一下,好不好?」他早巳把感激、合約、責任都丟到腦後,此刻他只為她瘋狂。

她沒辦法回答,他要的是那樣絕對,她全身沒有一處還是私密的,都被他徹徹底底看清了、吻遍了,身為女人所能擁有的快感,她算是體會了一大半。

就在即將結合之前,他開口道︰「也許你不相信,但……我還是第一次,可能做得不太好,請……請你見諒,我會努力的!」

她茫然的凝視他,說不出自己也是第一次,只能想著這是怎樣的巧合?老天居然派了一個溫柔的處男給她,不知怎麼的,她竟有點想哭了。

「我!要進來了。」他以最緩慢、最輕柔的方式佔有了她,隨即發現她緊窒得不可思議,再看看她臉上痛楚的神情,讓他不得不懷疑,難道她是處女?

「抱歉,我弄痛你了嗎?」他最不想做的就是傷害她。

她搖搖頭,喘息微微,「你別動,先這樣就好。」

兩人安靜相擁,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但更重要、更火熱的則在于結合之處,那是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既是擁有,也是被擁有。

撥開她臉上垂落的發絲,他不禁想問︰「你……你也是第一次媽?為什麼?」

「別問那麼多,反正……」她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解釋,只好轉個話題,「反正你說過要溫柔點的,不是嗎?」

「是!我會的!」他真心承諾,卻不曉得該怎麼做才好?

兩人有如伊甸園里的亞當和夏娃,初嘗禁果滋味,為此感到無比驚奇,只能像個孩子般模索,找出最原始的本能。

「那……我動一下好不好?」他一邊小心翼翼的進出,一邊觀察她的表情。

她被他看得很不自在,下半身仿佛火燒蔓延,逐漸瓦解了她冰封的防線,沒多久就意得她渾身又滾又燙。

「你有什麼感覺?可以告訴我嗎?」他看不出她是喜歡,還是討厭,試著一會兒放慢、一會兒加速,她卻都是那副為難的樣子。

「你別問了!」她一急起來,小手打在他胸前。

他並不覺得疼,就怕自己骨頭太硬還弄疼了她!「對不起,那我繼續試試看,如果你有任何不舒服的話,就算只有一點點都要告訴我,好吧?」

她不出聲就表示允許了,但接下來,她卻不能不出聲,因為她沒有一點點不舒服,反而是舒服得要命……

听著她那細細的嗓音,又像嗚咽又像申吟,他興奮得不能自己,加快速度、來回奔騰,畢竟他是個年輕男孩,渾身精力發揮不盡。

「拜托你輕點!」她快承受不住這快感了。

「抱歉,我盡量努力。」他已是滿頭大汗,咬緊了牙關才能控制住自己。

他當真放慢了力道,那要命的折磨反而讓她更難受,沒想到男女之間是如此親密,已經到了糾纏不清的地步。

「啊-—糟糕,我的汗都流到你身上了……」他一發現,就低頭吻去那汗珠,但他的汗水實在太多,點點滴滴落在她胸前,他根本吻都吻不完。

她被他吻得更熱、更黏,是種分不開的痴纏,而她的小手抓在他的手臂上,就像溺水的人抓著浮木,盡避身在驚濤駭浪中,仍需掌握一絲生機。

「好了,不用了!」她怕自己隨時要香過去了。

「我想……我想吻你……」這次他沒征詢她的同意,直接覆上她微啟的小嘴,深深的、重重的吸吮著。

揚風來襲,海潮翻涌,任誰都抵擋不住這力量,只能陷落在那深深海底……

***

疾風驟雨之後,萬物歸于平靜,一艘夢的小船飄在海面上,隨波蕩漾、隨浪起伏,就像兒時躺在搖籃里,正被一雙溫柔的手推動著。

只不過,此刻那並不是父母的手,而是命運的手。

家齊一睜開眼,但見滿天的星光點點,他以為是自己在做夢,但眨一眨眼,原來是玻璃天窗透照出夜空,才會有這番美景。

接著,他發覺自己的左手酸麻異常,轉過視線,看見勝玉枕在他臂上,她原本是背對著他的,這時低吟一聲,像只小貓般窩進他懷里。

望著她安詳的睡臉,很難跟她初次的印象聯結在一起,也許女人都有許多不同面貌,至少他就見識了她的冷漠、驕傲和可愛。

可愛?嚴格說來他一點也不了解她,但她又算是和他關系最親密的人,這落差有如天壤之別,卻不影響他對她的感覺……他覺得她可愛,她便是可愛,「感覺」本來就是最沒有道理的一件事。

當勝玉悠然醒來,驚覺自己像個小女人般依靠在他胸前,而他正以某種不該有的依戀眼光看著她。

她立即戴上冷漠面具,推開他坐起來,拿起桌邊對講機向管家傳達命令,「送餐點過來,還有……換床單。」

綁面這幾個字讓她有些不自在,卻又是非得交代的事。

家齊也跟著坐起,當他瞥見床上的紅漬,雙眼睜開了又閉上、閉上了又睜開,終于確定這買下他的女人果真是處女!

「你流血了!」他指著床單,像是偵探發現重大線索。

「哦!」她沒打算解釋,就當沒那回事。

糟糕的是,她一下床就差點跌倒,原來在初次經驗後,會是這樣的虛軟無力!沒辦法,她哪兒知道這麼多細節?

家齊立刻跳下床,不發一言地將她抱起。

「用不著這樣!放我下來。」她還沒那麼嬌弱,她可以自己行動的。

他一開口就是高分貝的斥責,「不行!你現在一定又酸又痛,讓我來!」

她眨眨眼,發覺他除了溫柔和善良之外,還有另一個不可忽視的特質︰固執。

但願,他這固執不要跟著他一輩子,否則她怕他會不幸的。

對于自己的激烈態度,他自己也頗為詫異,隨即恢復真誠的本性,「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大聲說話,我只是……想為你做點事。」

她咬咬嘴唇,不跟他爭執了,或許在這「重大」的經歷後,她可以暫時縱容自己被寵、被疼,甚至有種被愛的感覺。

家齊抱她走進浴室,手腳利落的幫她放水、洗頭、淨身,這對他可說是習以為常,在育幼院里,他常替年紀還小的弟弟妹妹洗澡,但此刻不同,大大的不同。

她雪白的身子就像個少女,如此縴細、如此柔女敕,卻可能已孕育了一個小生命,一想到此,他就不由得感動起來。

替她沖水的時候,他忍不住問︰「你想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她沒回答,靜靜的望著水面的漣漪,仿佛剛才只是一陣風吹過。

「抱歉!是我問太多了。」他提醒自己,不該放下太多感情。

這時她卻幽幽開口子,「我丈夫姓畢,跟你一樣。若是男孩,就叫畢希磊,女孩就叫畢可歡。」

「好听!懊好听的名字廠他連連點頭,大為贊賞。

「希磊是希望他是個光明磊落的男人,至于可歡……身為女人,快樂的時候並不多,因此,我希望她的生命中常有歡笑。」

她這解釋讓他沉思了,低低問︰「你不快樂嗎?」

「我該起來了。」她從浴池站起,他立即用大毛巾將她圍住,拿她當小嬰兒一樣照顧。

「你別這樣。」她不想對他產生習慣,甚至依賴。

他可不管,就說他是個傳統、保守,又不合時代的男人好了,他對她做了什麼就該負責,盡避他是被「買」來的,他還是有自己的那分堅持。

她拗不過他的力氣,乖乖讓他抱出浴室,輕輕放到床上,任他擦干她的長發。

兩人才相處不到十二個小時,就親密得有如夫妻,這跟她的計劃相差甚遠,她該是「買主」,而他是「商品」,這場「交易」未免進行得太融洽了。

「好了,擦干了。」家齊放下毛巾,看桌上擺滿了豐盛食物,便動手為她夾萊盛湯,希望她能多補補身子。

「你這麼殷勤,就為了那五百萬?」他手中的筷子差點落下,所幸意志力還存在一些些,他不會就此被打倒。

「你……你要這麼說也可以。」他毫無反駁的立場,不是嗎?

溫室內的空調設備良好,溫度和濕度都頗為適中,然而,沉默和僵硬同時籠罩,他們曾共享的親密已然消散。

用過餐後,勝玉坐到書桌前,把握時間做該做的事。

家齊收拾好餐盤,忍不住懊奇地張望,「請問……你在看什麼書?」滿滿的都是英文,他完全看不懂。

她連回頭都懶得,淡淡的說︰「行銷學。」

「哦!」他想起自己甄試上的商學系,或許有一天他也會念到這本書。

既然她表現得如此需要獨處,他也就不便打擾,「呃……我想到處走走,可以嗎?」

她點了頭,繼續專注在書本中,她不必浪費時間跟他多說什麼。

于是,家齊離開了溫室中心,漫步在密林小徑中,想著這一天來發生的事。

人生際遇真是無奇不有,他從兩歲大被遺棄在育幼院門口,對于父母親的記憶早不復在,只當身旁所有的人都是家人,雖說毫無血緣關系,卻是最珍貴的緣分。

一直以來,唐媽媽很少對他們耳提面命,總是身教重于言教,讓自己做最好的典範,使大家在不知覺中學會了「真誠」兩宇。

如今,他處在生平最奇特的情況中,憑他「單純過人」的腦袋,是不可能想出什麼好法子的,只有遵循自己的良知,以真誠的心來面對一切。

至于那位勝玉小姐,想必比他更苦惱吧!自己的丈夫無法行動,她又非得生下繼承人只好出此計策。但她無法預料找上的男人是好是壞,也不能拒絕跟對方發生關系,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是何等的折磨!

「唉——」一想到此,剛才他所受的冷漠和輕視,根本就不算什麼。人家可是位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跟他這笨小子耳鬢廝磨一定是讓她萬分委屈,也難怪她會時而沉默、時而遙遠。

懊!他下定決心了,不管白小姐對他如何討厭、如何鄙視,他都要盡力為她完成心願,而且在這段時間內,他絕對要百般溫柔、細心呵護,不可讓她有一絲絲痛苦。

繁雜的思緒豁然開朗,家齊打起精神走回原點,發現勝玉竟趴在桌上睡著了。

他莞爾一笑,這位小姐高傲的時候遙不可親,入睡的時候卻又甜蜜如許,真教人眼花繚亂,數不清她到底有幾張面具?

熄了燈,拿開書本,他將她抱到床上,讓她貼在他懷里安睡。

夜是更深更靜了,玻璃天窗透下點點星光,他輕撫她的秀發、聆听她的呼吸,感覺好安詳、好溫馨。

他相信,即使多年後,他還是會一眨眼就想起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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