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情夫 第九章
靶動
憑著我的真心
加上我的誠意
難道還不能
靶動你的心
在愛情習題中,情敵是負分,但把負分消除後,還是有可能停留在零分打轉,如此過了一年又一年,雨霜已經三十二歲,徐凡也快滿二十七歲了。
從十八歲到二十七歲,徐凡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大哥和二哥都早已結婚生子了,他卻還是單身漢!
有時候他真討厭自己,為何他會是這樣「居家型」的男人?當所有工作都做完了,就只喜歡做家事,和所愛的人在一起,所以,至今他還是沒機會出軌,甚至連精神外遇都不曾有過。
雨霜雖然也不會拈花惹草,但她老愛往外跑,一下出國一下旅行的,招來了不少蚊子蒼蠅,徐凡常常收到一些情書和花束,結果當然是立刻燒掉。
「我們真適合彼此。」有時她會拍著他的臉這麼說。
「是啊!」他只能強顏歡笑,說不出他早就快抓狂了。
「你爸媽還沒開始對你催婚嗎?」雨霜偶爾會擔心起來,「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奸情,我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們。」
「我根本就不想結婚,那種蠢事!」他已學會了她的口吻。
「那就好,免得我心懷愧疚,還以為自己糟蹋了你的青春。」她馬上開心起來,給了他一個熱吻。
徐凡對此歡喜的承受,心中卻暗暗想著,他的青春一去不復回,到時可得找誰賠?
其實,兩人的生活早已如同夫妻,只不過少了那張薄薄的證書,他也想過是否就這樣過一輩子,只要她不會哪天突然對他厭倦就好了。
但身為巨蟹座男人的宿命就是,非常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家,尤其是非常想當爸爸。
巴雨霜在一起什麼都好,只是不準說甜言蜜語、不準提結婚、不準懷孕,這樣下去,要是有一天他不能生了,那可怎麼辦?
雖然現在科學昌明,日新月異,或許他到了六十歲還能制造下一代,但等小阿滿十歲的時候,他就進入古來稀的七十歲,而雨霜也就七十五歲了,那種畫面怎麼想像都是很不協調的。
盡避內心常常如此煎熬,在表面上他仍然故作瀟灑,視婚姻和兒女如垃圾,因為他有一個大前提,就是他不想把雨霜給嚇跑了。
大哥徐功和二哥徐偉當然看不下去,常常找小弟在後院喝酒,你一言我一語的給徐凡出鬼主意。
這天,除了在徐家有三個男人在喝酒,在凌家也有「女人幫」的聚會。
大媳婦紀雨辰打開梅子酒,聞了一聞酒香,很滿意道︰「這可是我親自釀的,來!一人三大杯,不準推辭!」
二媳婦鄭雨梅光聞酒香就快醉了,「雨辰,你真是神奇!」
「當然,對于酒和男人,我可都是很講究的!」紀雨辰得意的大笑。
單身的雨霜倒在一旁,還是那麼無所謂的模樣,她是三人之中最懶散的一個。
「喂!雨霜,來一杯!」紀雨辰想起老公的吩咐,打開話匣子問︰「說真的,你到底想對小弟怎麼樣?」
「小弟?你說徐凡啊?」鄭雨梅也有收到老公同樣的通知,趕緊一起問道︰「對啊!雨霜,你會不會給小弟一個交代?」
「膠帶?要就自己去桌上拿,文具店不是也有賣很多?」雨霜迷糊的問。
「拜托!你神經別那麼大條行不行?」紀雨辰有時真會被她打敗,「我們是在問你,小弟到底有沒有希望?」
「我們兩個挺好的啊!不談戀愛只要上床,有問題嗎?」雨霜真不明白,這兩個女人是在緊張什麼?
「像小弟這麼好的男人,除了溫柔體貼不說,而且年幼無知好教導,難道你不想綁住他?要是被別的女人搶走怎麼辦?」紀雨辰當初一發現徐凡,可是深深怨嘆了很久,為什麼老天不讓她先認識小弟,卻要她先愛上大哥呢?
「就是說嘛!小弟長得好可愛,眼楮就像小狽似的,烏溜溜的、黑亮亮的,好像隨時都會哭出來,教人忍不住想要抱住他親一親呢!」鄭雨梅愛狗成痴,當初一看見徐凡,也是差點想撲上去。
雨霜一愣,想不到這兩個女人如此垂涎徐凡,幸好她們的兩位老公不在這兒,否則,徐凡可能會被立刻分尸吧?
「嗯!說得也是,在這三兄弟之中,畢竟還是他最年輕力壯,長得也最可愛清秀。」雨霜做出認真思考的表情,「唉!想想你們兩個還真可憐,嫁給那麼老的男人,眼前或許還過得去,但未來還有什麼幸福可言呢?」
紀雨辰和鄭雨梅一听,臉色都為之一變。
「你這壞蛋,我們是在講你的事情,別扯到我們頭上來!讓你撈到這個最幼齒的已經很不錯了,少在那里得了便宜又賣乖!」紀雨辰又恨又妒,就快殺人了。
鄭雨梅則是滿臉的震驚、不信、惶恐,「真的嗎?男人老了以後就會很沒用嗎?那我以後就真的沒有幸福可言了嗎?」
雨霜笑倒在椅上,看來這兩個好姊妹都被她嚇著了呢!
「雨梅,她是在轉移話題,擾亂軍心,別中了她的計!」紀雨辰趕忙澄清。
「哦!」雨梅還是有點憂慮,「雨霜,你正經點嘛!快告訴我們,你到底打算把這出戲寫成悲劇還是喜劇啊?」
「小弟的青春一去不復回,可都是你害的!」紀雨辰作勢威脅道︰「要是他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我們的公婆就會很傷心,你也要受到良心譴責的!」
又來了,老話題,沒創意!雨霜喝了一口梅酒,感受著淡淡的清香,「不結婚也不是世界末日,你們的觀念該要改一改了,都什麼年代了?」
「問題是,小弟不像你這麼想得開啊!」紀雨辰的眼楮是雪亮的,尤其是看男人時。
「他說過他也不想結婚的。」雨霜提出反駁。
「你真的相信嗎?他可能只是說說而已,或許他是不敢向你提出,因為他怕嚇著了你。」鄭雨梅覺得小弟就是太善良了。
有這種可能嗎?雨霜靜了一會兒,決定以阿Q精神面對,「嗯——船到橋頭自然直,人到該死的時候就不會活著,等他攤牌的時候再說吧!」
「去!」紀雨辰搖搖頭,「你說得還真輕松呢!算了,喝酒喝酒!」
「我們來乾杯,希望雨霜成為我們的三妹,到時可要喊我們大嫂、二嫂了!」鄭雨梅喜孜孜的,幻想著那快樂的一刻。
雨霜可笑不出來,「就知道你們是想把我壓得死死的,最毒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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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時刻,在徐家的後院里,因為是七月一日,新的月份、新的開始,三兄弟就以啤酒會做為迎接。
「事情的發生,好像已經過了九年。」
「是啊!當初還是個翩翩美少年,如今也快步入中年羅!」
三十七歲的大哥和三十二歲的二哥,兩個都已是三字頭的男人,不約而同都這麼挖苦老弟。
徐凡能有什麼話說?誰教他自己無以成家、愧對祖宗?只有乖乖的替兩位兄長再打開第二瓶啤酒,並奉上時鮮小菜,希望他們喝得滿意、吃得開心。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徐功這句台詞已經說過好多遍了。
「可別說大哥二哥沒幫忙,我們都已經請出老婆大人去游說了,但雨霜功力高強,差點還叫你大嫂、二嫂跟我們離婚呢!」徐偉一想到就全身發毛,怎麼雨梅這麼容易就被「感化」去了?
徐凡唯有苦笑,「我明白你們的好意,還是讓事情順其自然吧!」
「爸媽說過一陣子他們就要回來了,他們年紀大了,不適合再周游各國,以後就只會在國內參加慈善活動,到時他們一定會不斷叫你相親,你打算怎麼辦?」徐功畢竟是深思熟慮,很快便想到這一點。
徐偉做出驚恐的表情,「此話當真?到時我們家不就天天充滿了鶯鶯燕燕,時時刻刻都散發著誘惑和被誘惑的氣息,嗯——想到就想吐!」
徐凡聳聳肩,並不怎麼在意,「我大概會隨便敷衍過去吧!」
徐功卻搖頭指出問題點,「老爸還好騙一點,老媽可沒那麼容易,像你這樣天天往雨霜那兒跑,馬上就會被她發現的。」
「那也就是說,你和雨霜休想像現在一樣稱心如意啦!百嘿!」徐偉立刻加以注解,充滿幸災樂禍之意。
「這……」想到那種狀況,徐凡開始頭疼起來,「我真的走投無路了嗎?」
三兄弟都安靜下來,聆听夜風悄悄吹過,然後,徐功低沉的開口道︰「其實,我之所以結得成婚,是因為我讓雨辰懷孕了,而且……我是故意的。」
徐偉和徐凡瞪大了眼楮,如此老實誠懇的大哥,竟然做得出這種勾當!
「你早該告訴我的,害我長跑了五年才想到用這招!」徐偉可氣壞了。
最震驚的人該是徐凡,他張大了嘴又合上了嘴,實在不知說什麼好,怎麼搞的,兩個哥哥都是這樣結成婚的!
徐功和徐偉一起望向小弟,無言訴說著他們的建議,徐凡只能結巴道︰「這樣……不大好吧?雨霜她脾氣可大得很,她可能會……一怒之下殺了我的,而且……小阿在這種情況出生,恐怕也不會受到歡迎……」
徐功和徐偉臉上的表情絲毫未改,顯然他們對小弟的說詞一點都沒听進去。
「雨辰本來也不喜歡小阿,但她懷孕以後就不一樣了。」徐功以過來人的身分說。
徐偉也跟進道︰「是啊!你要知道,人類也是動物,雄性常常都是用播種來留住雌性的,要不這樣的話,怎麼會有下一代的誕生?」
「呃……」徐凡還是猶豫不決。
「要是繼續拖下去的話,爸媽會給你安排無數次的相親,而且,你想跟雨霜在一起也不可能。」徐功冷冷的威脅。
徐偉也冷冷發笑,「你就一輩子休想把雨霜娶到手,也別妄想你們會有什麼未來了。」
懊……好冷!徐凡全身發抖起來,「我……我知道了。」
「好自為之!」徐功和徐偉一起拍著小弟的肩膀。
就在這氣氛凝重之際,隔壁傳來一陣清亮的笑鬧聲,原來是「女人幫」的成員︰鄭雨梅、紀雨辰和雨霜,她們手中拿著仙女棒,閃亮亮的煞是可愛。
「你們這三個男人在做什麼?一起過來玩吧!」紀雨辰打開鐵門邀請道。
鄭雨梅點起了更多的仙女棒,「來!一人一支,大家都有份。」
這種年紀了還玩仙女棒?徐功和徐偉嘴角微微抽筋,不過,幸好小阿都已經睡了,他們就暫時陪老婆返老還童也好。
徐凡腦子里還一片混亂,但看著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那溫馨的模樣,卻讓他隱隱下定了決心,是的,他是該要有些突破了。
徐凡走到竹籬旁,雨霜站在那兒,給了他一個淺淺的微笑,「仙女棒很漂亮,不過,我還是喜歡星星。」
「嗯!我也是。」握起她的手,有點涼,他不禁又把她攬近了些。
「有人在。」她感到些微的詫異,她早就告訴過他,只有兩人獨處的時候才能這麼做,即使在這些朋友親人面前,也不該如此明目張膽。
「沒關系,他們不會注意的。」他這話說得沒錯,在那兩對情人之中,哪看得到情人之外的人呢?
抬起頭,天邊只有一顆孤星,就像他的心情,淡淡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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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四日,徐凡的生日,不過結婚的人不是他,而是他多年的好友,勇仔。
彬許是造化弄人吧?勇仔不斷的尋尋覓覓,最後的對象竟然是小報,那個當年曾經喜歡過徐凡的女孩。
遍禮上,徐凡理所當然的擔任男儐相,他對這工作早已熟能生巧,畢竟經驗多多,好友們都愛找他幫忙。
徐家三兄弟都到了,紀雨辰、鄭雨梅和雨霜也大駕光臨。
看著親朋好友登門慶賀,勇仔喝得酩酊大醉,「今天真是我最高興的日子了!」
「恭喜你!」眼看好友成婚,徐凡心中百感交集,又是替他高興,又是替自己感傷,這一起長大、一起泡妞的好哥兒們,從今以後就要踏進不同的世界了。
遍宴結束,徐凡先開車送新郎和新娘回家,又幫忙送一些客人回去,等到他能夠月兌身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
停好車,他還不想回家,任由雙腳牽引著自己——他總是想回到她身邊。
打開門,客廳的燈仍亮著,雨霜拿著遙控器窩在沙發里,超大螢幕上是最新的電玩,她得先玩過以後才能寫評論。
一回頭,看見是徐凡,她也不覺得驚訝,只輕聲問︰「還不累嗎?」
他沒回答,關上門走到沙發背後,伸出手環住她的肩,把臉埋在她的頸窩,他就愛這樣依戀著她。
這小表還是像個孩子似的,動不動就要跟她親親抱抱的,不過,這些年來她也習慣了,不像以前一樣會突然僵硬起來。
雨霜放下遙控器,撥了撥他的頭發,「你應該是累了,回去休息吧!」
「不要。」他悶悶地說。
「那就在這兒睡好了。」她也不以為意,「你先上床去,我還要忙一陣子。」
若是平常,他會乖乖的听她的話,放開她,不打擾她,但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已經二十七歲了,她還不能轉過頭來看看他嗎?
他長大了,他不是個孩子,他是個男人了。
出于一股莫名的惱怒,他把她手中的遙控器搶走,又走到螢幕旁把電源關掉,瞬間,屋內只剩下一股緊張的安靜。
「怎麼了?你今天陰陽怪氣的。」她總算發現他的臉色不對。
「我有話要跟你說。」埋藏了九年的話,早就想說而不敢說的話。
「有這麼急嗎?」她伸伸懶腰,「明天再談吧!」
「不行!就是現在。」所有情緒一起涌上,他再也無法壓抑了。
雨霜心頭一驚,奇怪!這小表怎麼有一張這麼認真的臉?「好吧!我就听你說說看,到底是什麼事這麼嚴重?」
「勇仔……今天結婚了。」
「我知道啊!」他就是要說這個嗎?他是不是喝醉了?雨霜只是笑了笑,「又一個蠢蛋,不是嗎?真不懂他們為什麼都要跳入陷阱?」
「說不定……我也很蠢。」
「怎麼會呢?你和我是最聰明的,我們這樣才逍遙自在啊!」
「我並不想這麼聰明,我寧可自己蠢一點,我寧可和你一起跳入陷阱。」
「你在胡說些什麼?」雨霜笑得很不自然,她有種可怕的預感,今夜之後,一切可能就要不同了。
屋里沉默了很久,只听得到徐凡粗重的喘息,而後,他鼓起所有勇氣,嘶喊道︰「我愛你,我一直愛著你!」
默契被打破了、禁忌被揭開了,徐凡說出了最不該說的話——他愛她!
丙然,雨霜睜大了眼,看著他有如外星人,听著那些話有如古埃及文,接著,她略帶沙啞笑了幾聲,「干嘛?今天又不是愚人節!」
他早就料到,這是她唯一可能的反應,但心頭依然有被撕裂的感覺,面對他的愛意表達,難道她就只能如此的退卻躲避?
「今天就是愚人節,我就是那愚人,我就是那傻瓜!」他忍不住大吼起來。
糟糕!小表真的攤牌了,紀雨辰和鄭雨梅果有通天之靈,料到她凌雨霜終會有如此下場,拜托誰快來救救她吧!
雨霜被他的眼神嚇著了,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別……別這麼激動。」
「我能不激動嗎?」他是決定豁出去了,沒什麼需要再忍耐的,「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打從我們第一次在游泳池見面,你就不該沒穿衣服游泳;後來你更不該要我來打工,而你最最不該的就是讓我愛上了你,卻告訴我說你不能愛人!」
他的字字句句,都是控訴、都是指責,難道這些年來,他一直是如此壓抑、如此痛苦?而她卻故意假裝沒看到嗎?
「我不想听這些。」太難消化,也太難接受了。
看她捂住耳朵,他立刻走上前,半跪在她面前,拉開她的雙手,盯著她的雙眼,「不想听也不行!我今天就要全部說出來!」
「你非得這樣逼我不可?」她的語氣虛弱,她怕自己就要粉碎了。
「是你逼我的!」他的牙關緊咬,幾乎發疼,「這麼多年來,我從一個男孩變成了男人,但你究竟有沒有好好的看過我?我的成長、我的改變都是為了你!但不管我多愛你,卻不能對你說出口,不能對整個世界公開,不能把戒指戴到你的手指上,不能幻想我們的家庭、我們的孩子,你說!這難道不都是你在逼我?」
他那悲傷的神情,讓她不由得歉疚起來,「我說過,你盡可以去找別人的,那些年輕女孩比較適合你。」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你以為我沒嘗試過嗎?」他更緊握住她的手腕,激動道︰「只可惜,從我第一次抱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就是那種一輩子只愛一次的人!」
「一輩子只愛一次?」她深深受到撼動了,這孩子,這可憐的孩子,命運怎麼會讓他有這樣的個性?卻又讓他踫到她這樣的女人?
他把臉埋進她的雙手中,低聲傾訴道︰「我也不願意,可是我沒有辦法,我對別人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些年來,不管是男人或女人對我表示好感,我就是沒辦法!」
「拜托你,別說了。」她都覺得對不起他了,只怕拿命來賠都不夠。
他抬起頭,雙眼發紅,「你得負責,你得對我負責一輩子!」
「啊?」她這下可愣住了,她這一生最怕的就是責任和羈絆啊!
「你得嫁給我,只有這個方法,才能彌補我的損失!」
「這個……」她根本不知做何反應,這該不會是求婚吧?
「我不準你說不,你沒有拒絕我的資格!」他不要听他不想听的話,無論是要賴要狠耍流氓,只要能把她拴在身旁,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丙然不是求婚,應該算是逼婚,雨霜只有苦笑,「你講講道理嘛!」
「是你不講道理,你早該是我的老婆,是我孩子的媽了!我的青春可都是付出給了你,休想跟我討價還價!」他把心一橫,抱起她走向臥房。
「喂!我現在沒那個心情。」她當然明白他的意圖。
「我受夠了,你老是喊我喂,要不然就是叫我小表,你就不能有一次叫我的名字嗎?」他狠狠把她丟到床上,隨手拿起皮帶把她的雙手綁起,固定在兩邊的床柱上。
這畫面似曾相識,啊!對了,當初他第一次「強暴」她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場景,怎麼舊事又再重演了呢?
雨霜無奈的嘆口氣,「好了,徐凡,你先冷靜下來,我們明天再談好嗎?」
「沒什麼好談的!」他熄了燈,整個人壓到她身上。
「不然你想怎樣?」這小表也太難纏了,原來當初他都是在騙她,說什麼不想結婚、只要泄欲,說得也未免太好听了!
「我要把你綁起來,我早該這麼做了,只有這樣,你才永遠逃不開我的懷抱!」他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他不要有任何障礙橫阻。
「你這笨蛋!」雨霜可心疼了,這件CK襯衫是她的最愛耶!
「笨蛋有笨蛋的作法,你就好好看著!從現在起,我要把你綁在床上,直到你懷孕為止,那你就非得嫁給我不可了!」他由衷的佩服起自己,這計謀真是完美無比。
「什麼?」哪有這種荒唐的事?「你不想活了?快放開我!」
徐凡不再理會她的咒罵,逕自吻著她的頸、她的胸、她的每處線條起伏,為什麼呢?都已經九年了,他還是無法對她厭倦,他還是會心蕩神馳,只為了她這美麗的身軀,想到最後那徹底的結合,他甚至都會有點頭暈起來。
雨霜雙拳緊握,無法抗拒那快感竄流,這些年來,他已經太熟悉她的弱點所在,當年那個連接吻都會撞到牙齒的男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知歡愉、收放自如的男人,尤其在他發狂起來的時候,那更是連她都會招架不住。
「我說我沒那個心情……」
「騙子!」他拉開她的雙腿,環在自己的腰間,「你明明是要我的,你明明也是愛我的,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承認?」
「就只是,別說什麼愛不愛的!」她仍然倔強,不肯屈居下風,對于這個小她五歲的男人,她怎麼可能輸給他?
「我就要你承認,你要我,你也愛我!」
「保……」這個詞來不及月兌口,他已經吻住她的櫻唇,也深深進入她的溫暖之處,雨霜心想算了,明天再去買事後避孕藥吧!
至于他說什麼孩子不孩子的,那離她簡直是太遙遠、太不可想像了。
徐凡像是瘋了一樣,格外使力運作,非要讓她顫抖、讓她崩潰不可,「感覺到了沒有?我就在你身體里面,我要你因此孕育我們的孩子,我再也不讓你躲著我了!」
「不!我才不……」她無法言語,咬住他的肩頭,任那一波一波的情浪打來。
「會的,你會的,你會成為我的人,你會一輩子被我這麼綁著、纏著、佔有著!」他的熱汗揮灑,流動在兩人之間,更像是一種無法分離的糾纏。
雨霜只覺得頭都要暈了,身下一陣劇烈抽動,她先達到了高潮,但他還不肯放過她,惡狠狠地瞧著她陶醉的面容。
「今天,我要發泄在你里面,我受夠了那該死的,我再也不要跟你有任何隔閡!」他不斷進出,捧著她的臀,舌忝著她的耳,直到完全爆發在她的深處。
她沒能逃避,承受了他的一切,那是種絕對的給予和接納。從她十八歲初嘗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沒有用和男人,沒想到竟會是如此致命的感受。
「夠……夠了沒?」她低低的喘息,腦中嚴重缺氧。
「我不要離開你,我要一直一直在你里面,我幻想這一天已經好久好久了,你知不知道?」他先松開了她的雙手,而後頹然的倒在她胸前,卻還是不肯抽開。
兩人都太累了,忙著喘息和恢復正常的心跳,房里只有他們漸漸平靜的呼吸,是一種倦倦的慵懶,還有一種淡淡的感傷。
她的雙手得到了自由,不由自主的撫過他的短發,此刻,她覺得他很可愛,雖然他剛才做了一件很可惡的事。
「不要離開我,永遠都不要……」擁著她,依戀著她,他只願意這一刻不要走,全世界的時鐘、手表、沙漏都給他粉碎了最好。
靶覺到他眼角的濕潤,她這才發現他是哭了,這小表,不!這二十七歲的大男人,突然使出這一招淚水攻勢,教她怎麼能不為之心疼、心軟?
「好了好了,快睡吧!你一定累了。」像個母親似的,她輕聲哄慰著他。
「答應我,陪著我一輩子,就算你都不說愛我,我還是會愛你的……」
「我知道,我什麼都答應你,快閉上眼楮吧!」她微微笑了,合上他的雙眼,听著他的呼吸逐漸平穩。
然後,她把指尖湊到唇邊,嘗起來咸咸的,那是他的淚水。
這個男人為她哭了,那麼,她可以為他做些麼呢?
夜風是暖的,月光是柔的,她的心仍是茫然的,仍然在尋找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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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徐凡醒來的時候,發現枕邊沒人,空蕩蕩的白色床單,像是一種不祥的預兆。
找遍了屋子,他心中早已恐慌萬分,最後終于在電腦桌上發現一張紙條—
我去旅行,小貓就拜托你了。
旅行,她怎麼沒告訴他?她要去哪兒?什麼時候才回來?是不是昨天他攤牌了,所以她就逃走了?但她不是答應過,她會一輩子陪著他的嗎?留下這短短的兩句話,她就這麼瀟灑離開?
彬許他是逼得她太急了,或許她只是需要一段時間想想,又或許過幾天她就會帶著土產回來了,是的,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徐凡不斷這麼告訴自己。
結果,這趟旅行,竟長達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