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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媛不敗金 第五章

作者︰子澄

服裝公司堪稱大手筆,慶功宴設在五星級飯店的宴會廳,讓公司高層員工及所有與會的模特兒一同參與,場面熱烈而浩大。

當白柏軾和梁筱筠連袂出現之際,便在一片喧鬧的會場里,引來一陣小小的騷動。

這兩人——真是登對啊!

這是會場里所有人在同一時間浮上腦海的想法。

男的高大健碩,五宮立體而性感,身穿黑色毛料高領衫,外加一件毛草滾邊的麂皮背心,黑色的皮褲包裹著他修長勁碩的腿,足下蹬著黑色麂皮短靴,頸間圍著一條及腰的深色圍巾,超級搶眼。

女的就不用說了,是眾所周知的名模梁筱筠。一身和男方截然反差的純白,低胸無肩高腰的小禮服,襯著頸間白色的毛草,禮服外套著與頸間一式的白色披肩,純白縷空的絲襪下是樣式簡單的白色高跟鞋,潔白得猶如落入凡間的天使。

一黑一白、色調強烈的組合,令人忍不住多看兩眼,再一次在心里贊嘆。

「Emma,你來遲了喔!」溫凱文立刻趨上前,再次見識到白柏軾的「絕色」,凱文還是覺得沒能拉他入行實在太可惜。「白兄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不好意思,都是我耽擱到時間,所以才會遲到。」白柏軾赧然的坦承是自己的過失,才會造成這種「結局」。

「那可不。」梁筱筠揮了揮手,佯裝嫌惡地睞了眼白柏軾,卻掩不去眸底潛藏的得意,「你都不知道,光要他穿上這身行頭,可是讓我心力交瘁。」

整體不說,就只是勸他穿上那件毛草的麂皮背心和圍上那條長圍巾,就花了她近一個鐘頭的口水,好不容易靠著軟硬兼施才讓他點頭接受,害她在逼迫他之後,連著灌了將近六百CC的礦泉水補充水分。

「是嗎?」凱文泛起淺笑,似乎頗能理解白柏軾的掙扎。

要一個居家的男人,做如此「招搖」的打扮,或許真的需要些許心理建設才能達成;畢竟要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並不是那麼容易適應的事,因此他總是很佩服能在台上走秀的模特兒,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呃,下次我會注意。」白柏軾困窘地搔搔讓梁筱筠特別幫他抓出的有型黑發,別有一番不羈的美感。

「Emma,你終于來了!」一個長相斯文的男子靠了過來,一見到梁筱筠就再也移不開眼,熱絡的伸出手,與她接觸的意圖十分強烈。

「你哪位?」梁筱筠豎起全身的汗毛,不自覺的略退一步,若不是身後的白柏軾正好抵住她,她恐怕要失態了。

雖然她的工作必須面對大眾,但私底下她並不是那麼容易接受別人靠近的女人,總是和別人保持著若有似無的距離,尤其是帶著一臉垂涎的男人,更教她看了惡心!那會讓她覺得自己有種待價而沽的錯覺。

察覺她的不安,白柏軾本能的擋在她面前,一副捍衛者的姿態。

見氣氛有絲僵凝,凱文連忙出聲打圓場。「我來為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這次服裝秀主辦公司的專案經理,嚴俊明嚴經理,而Emma,想必大家都認識,這位白先生則是Emma的朋友。」

「啊,原來是嚴經理,不好意思,我失態了。」筱筠畢竟是靠各大服裝公司吃飯的模特兒,在得知對方並非登徒子之流,便綻出職業性的笑容,主動向嚴俊明伸出縴手示好。

瞪著筱筠和嚴俊明交握的手,白柏軾霎時覺得有點悶,卻沒立場阻止她的舉動,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

「這樣吧,就讓Emma陪嚴經理聊一下,白兄弟,我們去吃喝個痛快!」反正是歐式自助餐,不吃白不吃,溫凱文硬是拉著白柏軾離開。

琳瑯滿目的菜色、點心、飲料任君挑選,但白柏軾就是繃著臉,一副任何人都跟他有仇,生人勿近的模樣;好些個女人見他俊朗,想靠近他聊一下天,全讓他那凶惡的眼給瞪得失去膽量,瞧得溫凱文直覺有趣。

「這些全都不合白兄弟的胃口?」頗富興味地睞了眼正和嚴俊明聊得愉快的粱筱筠,溫凱文似乎有些明白他氣悶的理由。

「不,這里的料理很好,只是我沒什麼食欲。」淺嘆一口,他瞪著藍莓蛋糕,卻沒有半點動手去拿的。

「因為Emma?」溫凱文毫不客氣地挑明了說。

「我……」白柏軾心跳猛烈撞擊了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是因為筱筠和那個嚴俊明有說有笑,而心里泛起醋味。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他真對筱筠……噢!天啊!他怎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這絕對有違他的管家守則啊!

「我只能說白兄弟眼光好,瞧上我們公司里最亮眼的一朵花。」凱文語帶調侃,打氣似地拍了拍他的肩。

「這……」這很傷腦筋的好不好?哎!

看來他嚇得不輕,凱文不禁露出憐憫的眼光。「其實Emma很單純,個性又好,對每個人都很隨和。」

「你說的跟我想的是同一個人嗎?」一臉茫然地盯著他,白柏軾懷疑凱文私下收取筱筠的賄賂。

她哪有隨和?光是為了幫她洗內衣褲一事,就數不清和他吵了多少回,後來是拗不過他對工作的堅持,好不容易才肯妥協的。

真是的,不過是內衣褲嘛,每個人都要穿的啊!不曉得她在拗個什麼勁兒。

「當然……」帶著些許狐疑覦他一眼,凱文的眼彎成弦月。「該不會Emma私底下不是這性子吧?想不想向狗仔爆料一下,發筆橫財?」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完全不須經過大腦,白柏軾一口回絕。

「呵!」凱文對他的回答滿意極了,至少在他看得見的範圍內,還不至于有人存心想傷害Emma,除了那個接二連三制造一些小意外的藏鏡人。「白兄弟,最近……Emma家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吧?」

「你的意思是……」白柏軾驀然繃緊神經。

「你應該也察覺到,有人頻頻對Emma搞小動作,只是之前發生的小事件我都沒特別放在心上,不論是公司里流傳的流言或故意發假通告……」

「等等,你的意思是,除了她展示的衣服里被惡意放置刀片,以及潑灑油墨的事件之前,還曾發生你說的那些狀況?」白柏軾不客氣地打斷溫凱文的話。

那女人什麼都沒說,若不是他發現她的傷來得突兀,她是不是就能當作沒事人,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然後愚昧的以為自己會安全度過接下來的每一刻?

這是什麼樣的一個世界啊!她到底懂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凱文深深凝他一眼,沉重的點了下頭。

「真教我不敢相信!模特兒應該是你們公司的私有財產吧?沒特別放在心上?!虧你說得出口!」難得發火的白柏軾這會兒真的惱了,忍不住低聲咆哮。

「你先別激動。」頭痛的撫了撫額,凱文試著壓下他的憤火。「其實模特兒之間勾心斗角在所難免,我以為……」

「你以為?一句你以為就可以確保筱筠的安全無虞?」凱文的解釋並沒有讓他熄火,反倒火上加油。「說句難听話,以筱筠今天的知名度,多的是經紀公司想簽她,並不差你這一家!」

溫凱文心涼了大半截,沒想到白柏軾的氣勢如此凌人,幾乎讓他沒有插話的余地。「不,請你听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關于合約方面,我會再跟筱筠商量,要她好好考慮是不是要和你們公司續約!」他惱火的丟下溫凱文,轉身循著適才梁筱筠的所在位置離去。

「真傷腦筋啊……」凱文無辜地愣在當場,無力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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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會場遍尋不著梁筱筠的身影,就連剛才和她聊得頗為愉快的嚴俊明也不見蹤影,白柏軾心頭一陣不安,抓了人就問有沒有見到梁筱筠。

「沒耶,沒看到喔!」

「剛才還和嚴經理及幾個同事有說有笑啊,後來我就沒注意了。」

不確定的回答讓白柏軾心急如焚,終于他走出宴會廳,正巧一個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過來,他在別無選擇之下,只得向服務生詢問。

「啊,你說的是全身都穿白色的漂亮女生喔?」經過他的描述,服務生輕易便知道他在找的人是誰。「她和一個男人往客房部那里走去喔!」

客房部?!他的臉一黑,用跑的往客房服務部奔去。

「小姐,請問嚴俊明先生或梁筱筠小姐是否有訂房?」該死!他該早點察覺姓嚴的那小子熱絡得詭異,否則也不會讓筱筠陷入這種危險境地。

癟台小姐多看他兩眼,眸底冒出愛慕的星星。「呃……這位先生,依公司規定,我們是不能隨便透露……」

「天殺的規定!」他快抓狂了,火大的對櫃台小姐低咆。「你听清楚了!宴會廳里正舉行服裝公司的慶功宴,而我是梁小姐今晚的男伴,萬一梁小姐出了什麼意外,恐怕你們飯店也難辭其咎,倒閉都有可能,你到底說不說?!」

彬許是他的氣勢太過嚇人,櫃台小姐在驚恐之余,顫巍巍地指了指櫃台旁整排客房。「三、三一八號房……」

SHIT!姓嚴的那小子果真居心不良!

白柏軾連多看被自己嚇到的櫃台小姐一眼都沒有,火速尋到三一八號房,掄起拳正想海敲,心念一動,硬是壓下滿腔怒火,轉而輕敲兩聲。

不能輕舉妄動,不然那人面獸心的家伙要是被逼急了,做出傷害筱筠的事怎麼辦?白柏軾不斷在腦子里勸服自己。

「哪位?」過了一會兒,房里終于有男人的聲音傳出,感覺有點焦躁。

「客房服務。」握緊拳頭,他恨不得立刻沖進房解救梁筱筠。天曉得那女人是自願還是怎的,怎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沒叫客房服務啊!」男人的聲音接近了些,顯然更靠近門板一點。

「是這樣的,今日適逢本飯店周年慶,為回饋便大客戶,特別贈送本飯店三溫暖部免費使用一年的貴賓卡,若先生不願現在簽收,恐怕我們得將福利轉讓給其他客人了。」他流利的隨口亂掰,雖然不知道這一套對嚴俊明有沒有用,總之先試試看再說。

「好了好了,就來了。」偏巧嚴俊明就是個貪小便宜的人,一听說有免費的三溫暖卡可以拿,立即打開房門,這一開,才發現自己被耍了。「你……」

「筱筠呢?你把她怎麼了?」雖不能確定筱筠是否自願跟嚴俊明開房間,但依他這段日子對筱筠的了解,她並不是隨便的女人,不然也不會沒男人到家里來找她。

說什麼他都要先看到她才能安心,就算她是自願……

微一咬牙,他推開嚴俊明,就算她是自願,他即使被罵也甘願,至少確定她不是被逼或迫于無奈。

眼見自己丑事敗露,嚴俊明灰敗著臉,忙趁著白柏軾不注意之際,抓起外套逃離現場。

「筱筠,筱筠?」白柏軾發現筱筠蜷在床上不安的蠕動著,臉上呈現不自然的潮紅,微啟的唇急促的輕喘,他胸口一緊,霍地明白嚴俊明使了什麼下流的手段!「該死的下流胚子!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她?!」

「軾……柏軾……」意識瀕臨渙散的梁筱筠眯著眼,努力看清正杵在自己眼前的身影,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卻期待自己沒有看錯。

「對,是我,你還好嗎?」白柏軾擔憂地模模她的額,沒發燒,可臉卻紅得嚇人。

「不好……我好熱……」她像在沙漠旅行的旅人般口干舌燥,身體內仿佛有火炬在燃燒,燒得她渾身發軟、神智不清,連自己想要什麼都無法厘清。

「我幫你倒杯水。」或許找個醫生來幫她看看會更好,但他才稍微動一下,梁筱筠便緊張地揪緊他的大掌,完全不肯放他離去。

「你不要走……我,好難受……」她想滾動,想跳水,想一大堆現下虛軟的她絕不可能實現的活動,但前提是,他不能離開她分毫。

「你乖,我去倒杯水讓你潤潤喉會比較好。」他意圖拔開她的小手,但她不知道哪來的力量,將他抓得好緊,教他左右為難。

「不要,你不要走……」迷眩的眸漾起水霧,她無助的模樣教人心疼。

「我沒有要走,我只是要倒杯水,或者再叫個醫生來看看你。」他試著向她說明,即使明白她可能沒辦法吸收十分之一的訊息。

「不要,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留下來啦!」楚楚可憐的眼蓄滿水氣,眼見就要滾落頰側,將他的手拉至頰邊貼靠。「你的手好涼喔∼∼」

當當當∼∼

警鐘在白柏軾的腦里頻頻響起,但他卻恍若听不見似的,憐愛地模了模她的發,感覺自己像只撲向火炬的飛蛾。

「好,我不走,你休息一下,我就在這里陪你。」明知她的狀況怕是睡不著了,但他仍耐著性子誘哄她。「可是你要讓我打個電話。」

「為什麼要打電話?」她不解,本能的貼靠著較自己體溫低的他磨蹭。

「噓,別問。」

要命!這麼不設防的性感就在眼前,加上自己對她有些許的「非分之想」……不,是好感,這根本是火上澆油、加柴火,叫他不起生理反應都難!

在她不說話卻不怎麼「安分」的配合之下,他艱困地撥打電話給他認識的醫生史耀乾,要對方緊急出診,除了讓她好受點外,他自然還有其他打算。

他不會讓心存惡念的嚴俊明這麼輕易逃躲,管他是什麼專案經理,都要他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

史耀乾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十分鐘左右趕到飯店,一進門仍氣喘吁吁。

「要死了你這小子,催催催,催魂啊你!」史耀乾的年紀與白柏軾相仿,兩人顯然是舊識。「今天換作別人敢催我,早讓我揍得滿地找牙了!」

「廢話少說,她很不舒服,你先幫她看一下。」為了等這十分鐘,她幾乎整個人爬到他身上了,直喊著熱,他拿她沒辦法,只得不斷用毛巾擦拭她的臉跟手腳,藉以降低她皮膚表面的熱感。

「哎呀!你有這麼迫不及待嗎?非得用藥才能控制人家小姐?」史耀乾一眼就瞧出梁筱筠不尋常的反應,不禁搖頭嘆息。

現在的社會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三天兩頭就會遇到被下藥的女生?不過依他這兄弟的本事,對女孩子還得用到這種下三襤的手段嗎?他狐疑地睞著白柏軾。

「不是我。」繃著臉,白柏軾的眼快噴出火了!「幫她抽點血,我要留證據;還有,趕快想辦法讓她舒服點。」

「嘖,要求還真多。」史耀乾不屑的叨念了句,要白柏軾幫忙制住不安的梁筱筠好抽血,然後為她打了針鎮定劑。

「她要多久才會感到舒服?」白柏軾的臉色很難看,凝著仍在扭動的梁筱筠,眸心布滿心疼。

「很難吧?」史耀乾搖了搖頭,將拿出來的用具一一收進出診包擺好,一邊分心躲過白柏軾揮過來的拳頭。「喂,我說的是事實,藥物只能讓她稍微安靜幾個小時,接下來還得看被下藥的劑量有多重,或許會重復發情也說不定。」

「管好你的嘴巴!」發情?虧他講得出口,又不是筱筠自願受這種罪的,哼!

「安啦,我的嘴巴健康得很,不勞您費心。」見梁筱筠逐漸因鎮定劑的作用而變得呆滯,並緩緩地閉上眼,史耀乾朝他頂了頂下顎。「喏,借一步說話。」

「干麼?」兩人閃到洗手間前方,在距離床鋪最遠的距離,也就是房門後方的區塊,白柏軾口氣不善地問道。

「你口氣好點行不行?我可是才救了你女朋友耶!」這些酒肉朋友真沒品,一個個交了女朋友都不說,也不介紹幾個妞來HAPPYHAPPY,跟這些人做朋友真不曉得要干麼,哎!

「……她不是。」繃著臉咬牙,白柏軾的聲音硬是由齒縫里擠出。

史耀乾微愣,露出不易察覺的詭笑,夸張的以掌貼在耳後。「啊?你說什麼?我最近有些耳背,麻煩您再說清楚一點。」

「史、耀、干——」眼一眯,白柏軾準備發飆了。

「好好好,別惱別惱,我不說就是了。」嘆了口氣,史耀乾就是不懂這死黨何須為了一個女人和他發這麼大火?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哪,人我是暫時幫你搞定了,等會兒要是再有什麼狀況,恕不奉陪。」

「你這醫生怎麼當的?這麼不負責任!」白柏軾慍惱地捶了他一記,著實對這個皮得要死的好友沒啥辦法。

「欸欸欸,這麼說的話,我不就要對全天下有毛病的人負責?哪有那麼多責好負?」咦?這話听起來怪怪的,全天下有毛病的人——管他的,有病苞有毛病差一個字,差不多意思就好。「走了,我還有病奔要看,別來煩我!」

「喂,等等。」搶在史耀乾開門前擋住他,白柏軾話還沒說完。「血液檢查給我做仔細點,我有用。」

「安啦安啦!我會找最優良的檢驗中心檢驗OK?我辦事你放心啦!」一把撥開他高大的身軀,史耀乾忽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回頭看了下已然沉睡的梁筱筠。「喂,別說我沒提醒你,花開堪折直須折呀!」

白柏軾眯了眯眼。「什麼意思?」

「意思是,這妞兒長得不賴,而且等會兒勢必還得再發春個幾回。」手臂敏捷地擋住白柏軾再度揮來的拳頭,這兄弟最近脾氣不太穩定,他還是有多遠閃多遠比較安全。「我說真的,鎮定劑的效力有限,萬一她又發浪……」

「史耀乾!」白柏軾恨不得掐斷他的喉,好讓他別再胡言亂語。

「吼!懊啦好啦,我是說萬一她體內殘留的藥物又發作,讓她適度發泄出來會比靠鎮定劑控制來得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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