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地狂男 第十章
第十章
整個婚宴現場熱鬧非凡,正所謂「冠蓋雲集」、「眾星拱月」,所有知名、不知名的明星全集合在兩對新人的喜宴上,各家反應不盡相同。
男士們個個面露微笑,其實心里在狂笑。一次終結兩個令人赤目的美男子,將來美眉的目光將集中在其他男人身上,這樣他們的「機會」就會增加許多,命中的機率也會因此而水漲船高。
女士們則紅著眼眶,緊盯著主桌的兩對新人不放。對于新娘,她們只有怨妒,並算計著新娘們何時會成為兩位帥哥的「下堂婦」,個個摩拳擦掌,期待自己還有機會「死會活標」。
歐國棟在婚宴的入口處徘徊,身著盛裝的他,老臉上滿是猶疑。
一雙兒女同日婚嫁,他原本該是最欣喜的人,卻因以前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糊涂地做出天理不容的情事,以致連參加兒女婚宴的勇氣都提不起,著實令他懊悔萬分。
白淳士被白樂美緊急喚到入口處,由于白樂美擔任的是收禮金的工作,他還以為是禮金方面出了什麼問題,卻在看到探頭探腦的歐國棟之後,恍然大悟。
「你……」白淳士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只見歐國棟一看到他,馬上鞠了一個九十度的慎重禮,害他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
雖然歐國棟對不起藍嵐和藍嵐的媽媽,但再怎麼說都是年長的長輩,他這個做小輩的讓長輩行這麼大的禮數,于情于理都有些說不過去。
「對不起,白先生。」歐國棟的臉上滿布赧色,卻忍不住頻頻望向會場內的一雙兒女。「我沒什麼惡意,只是想來看看尹瀚和嵐兒……」
「你收到請帖了?」他不記得自己寄過這一份,難道是白樂美多事?
「呃,欸……」歐國棟也很意外自己會收到請柬,雖然他自知沒臉再見兒女一眼,但他總是個做父親的人,非常冀望能親眼見到兒女成家立業。
「爸?」藍嵐拖著長禮服尾隨白淳士之後到了入口處,一見到歐國棟便月兌口而出。
「嵐……嵐兒。」歐國棟的激動完全可以預期,因為女兒之前決絕的話語言猶在耳,今日可以再听她喊自己一聲爸爸,他難掩喜悅卻又感到羞慚。
「老婆,你?」白淳士當然也記得當初藍嵐的一席話,時至今日她怎會心生反悔?
「來啊,爸,我帶你去看看哥哥,他今天好帥。」藍嵐主動攙扶父親的手,拉著他直往會場里鑽。
這陣子她想了好多,尤其在婚事確定之後。雖然歐國棟有錯在先,先是對不起媽媽,之後又做了對她不利的事,但無論如何血濃于水,血緣是切不斷的。
拔況他年紀也大了,沒有兒女在身邊也著實可憐,所以她想開了。
說句難听話,他能再活幾年也說不定,能親子團聚也只有剩下的這些年,她再不懂得好好把握,難道要等到來不及再來後悔嗎?
「好……好。」歐國棟被淚霧蒙花了老眼,腳步不敢稍停地跟著女兒行動,心里漾滿對老天爺的感激。
一定是老天爺保佑,讓他還有機會可以重享天倫之樂,謝謝老天!
白淳士莫名其妙地跟著他們走入會場,見他們父子一家三口相見歡,既激動又歡愉地緊緊擁抱在一起,他的唇角不禁微微上揚——
他就知道,這小妮子就是嘴硬心軟!
銘銘銘
報月良宵,洞房花燭,一切完美得令人喟嘆!如果沒有那些如黏人蒼蠅、惡意鬧洞房的閑雜人等的話——
「拜托你們回去了行不行?」白淳士唉聲嘆氣,臉上沒有新婚的喜氣,倒是如喪考妣地頹垮著一張俊顏。
「不行。」開口的是衛子齊,老跟他不對盤的軍中同儕。「也不想想當初你是怎麼整我們的,不報點仇回來怎行?」
藍嵐看著蓄意鬧場的三男兩女,緊張地躲在白淳士身後,不敢吭聲。
「那倒是,手段是惡劣了點。」符劭剛是接腔的人,也是一堆死黨里第一個結婚的人,當然是頭一個被整。「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怎麼都忘不了。
「有嗎?我一點都記不得了。」白淳士扯著笑臉打哈哈。
「怎沒?有人在新婚之夜玩「蘿卜蹲」的嗎?」此仇不報非君子,衛子齊想到這個就義憤填膺。「害我兩腿發軟,差點辦不了事!」
「衛哥!你怎麼可以把這個拿出來說!?」衛子齊的牽手倪霏霏驚呼一聲,頰畔迅速泛起粉色。「丟死人了!」
「是吧,你老婆上道多了。」白淳士忍不住訕笑。「而且你辦不了事怎能怪我?那得怪你平常運動量不夠。」
「我運動量不夠!?」衛子齊尖聲怪叫了起來。「你要不要試試蹲個三、五百回,我看你會不會腿軟?」
藍嵐一听白淳士的「創舉」,難忍地「噗哧」笑出聲來。
「別再說了,衛哥。」倪霏霏難堪地拉了拉衛子齊的袖子。「好丟臉喔,人家新娘子都在笑了說……」
「等一下她就笑不出來了。」睨了老婆一眼,衛子齊還沒完。
「別太過分,點到為止就好。」蘇聿繪是符劭剛的太太,站在女人的立場,她不希望藍嵐的下場太難堪。
「大嫂,你這麼說就不對了。」衛子齊可不爽了。「你們還不是一顆櫻桃在嘴巴里傳來傳去?難道你都忘了自己是怎麼被整的?」
蘇聿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可是……那也算你一份啊。」當初她和符劭剛結婚時,衛子齊還未婚,因此自然也是害她被整的「元凶」之一。
哇咧!當場堵得衛子齊的臉色青白交錯、啞口無言。
「好啦好啦,既然聿繪都這麼說了,我們「意思意思」一下行了。」符劭剛行事較為沉穩,也不好讓一對新人太過為難。
「不如你們倆到床上躺好,再把衣服月兌了丟出來怎麼樣?」龍毅是現場唯一未婚的男人,沉默好久才語出驚人。
「毅,別忘了你婚還沒結。」白淳士釋出嚴重警告。「當心我報仇!」
「到時候再說嘍!」龍毅愉快地指了指大床,示意他們別逼大伙兒動粗。
「真、真要搞得這麼難看嗎?」一對新人冷汗涔涔,白淳士自食惡果,藍嵐則是埋怨自己未曾參與,卻得陪同他一起受累,劃不來啊!
「請。」
一伙人皮笑肉不笑地「請」他們上床,好心地拉起被子蓋住兩人,開始讀秒計時。「你們有一分鐘的時間,到時來不及完成,我們……只好委屈一下了。」個個揚了揚雙手,大有「代勞」的意思;但咧大的嘴、彎翹的唇角,怎麼都看不出來半點「委屈」。
「你們……簡直沒人性!」白淳士淒厲地嚎叫著,卻無法讓一堆鐵石心腸的男男女女改變心意。
「快點,只剩五十秒。」時間可不等人吶!
「該死的!」白淳士驚窘地開始動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忘在被褥里為藍嵐多少月兌一點。「叫它給我走慢一點!」他詛咒他們回去個個長針眼!
「嘿嘿,我們可沒辦法命令中原標準時間的移動速率。」
敗奸,男人的領帶、襯衫、長褲,女人的禮服、襯衣,一件件被胡亂地丟出被子;有點後悔沒帶女乃油或櫻桃過來,好整得他們哭爹喊娘。
「neteon!最後十秒……五、四、三、二、一,時間到!」啊炳!連貼身衣物都到手了,這對新人真是合作無間!
白淳士羞惱地舉臂叫囂。「該死的!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記住!」
「別亂動,當心春光外泄啊!」龍毅好心地提醒。
「少在那邊貓哭耗子假慈悲!」白淳士沒好氣地嘟嚷著。
「別這樣,至少我們為你準備了好東西。」符劭剛出來打圓場,讓鬧烘烘的氣氛冷卻一下。「喏,新婚愉快。」揚了揚手上的酒瓶,讓他看清上面的標志。
「一瓶白蘭地就想讓我消火?嗤!」白淳士不屑地冷哼一聲。
衛子齊賊兮兮地湊近他耳邊說︰「喝進肚子里是很難消火,不過……該怎麼用才能「物盡其用」,就看你這位大編劇的腦袋管不管用了。」
「你……」要不是現在身無寸縷,白淳士很想用拳頭親吻衛子齊的下巴。
這種「下流」的招數還用得到他來教嗎?哼!
衛子齊拍了拍他的臉,感覺好爽!
終于報了「ㄋ一ㄠ鼠仔冤」,怎能不教人大笑三聲。「目的達到,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好好玩啊,我們會幫你鎖好門的。」
一大票人就這麼來匆匆、去匆匆,徒留一對新人呆滯地瞪著天花板,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他們、走了嗎?」過了好久,藍嵐才有開口的勇氣,在自己被被褥悶死之前。
「大概吧。」白淳士顯得有點疲軟,有氣無力地應了句。
房里除了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之外,半點聲音都沒有,而且他也真听到了門上鎖的聲音,那些家伙大概真的走了。
藍嵐又瞪著天花板好一陣子,突然,她輕笑出聲。
「笑什麼?」這小妮子真沒良心,他被整得有點「不舉」的嫌疑,她倒好,還笑得出來,真是他媽的好極了!
「真特別的經驗,我終于能體會你朋友所說的「記憶猶新」。」想忘都忘不了,真不曉得是因為當時的驚恐,還是事後的「意猶未盡」。
「謝了,一輩子一次都嫌太多。」多來幾次,說不準將來還得藉助「威而剛」
了。「全是一些狐朋狗友。」他是倒了八輩子楣,才會認識那幾個損友!
「不會啊,我倒覺得他們滿可愛的。」她有時會遺憾自己沒有所謂的知心好友,見他的朋友個個都愛耍寶,倒也覺得有趣。
無所謂,反正他的朋友也會變成她的朋友,往後多的是機會可以慢慢培養情誼。
「可愛?可憐沒人愛!」他沒好氣地頂了句,伸手撈到擺放在床頭的白蘭地。
「剛才太刺激了,你需不需要喝點酒壓壓驚?」像他這麼體貼的老公是世上碩果僅存,上天下地再找不到第二個遞補人選。
「不用了,我沒啥酒量。」光是聞就微醺、一喝就會醉那種。
「你不需要,我需要……」靈光一閃,他霍地想起衛子齊臨行前的低語,一雙黑眸不覺染上之光。「小藍嵐,想不想來點特別的?」
「什麼特別的?」她一派天真地滿臉無辜。
「這個啊。」拔開酒瓶的軟木塞,他意有所指地輕輕搖蔽。「我們可以利用這個,制造一點特別的「情趣」。」
藍嵐瞬間瞠大雙眼,又驚又羞地瞪他。「你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她實在受不了這個男人的歪點子。為什麼別人的老公就能規規炬矩、老老實實,而她的老公偏偏這麼……狡猾、奸詐、貪色又……無聊?白淳士不懷好意地咭咭發笑,看得藍嵐毛骨悚然。「你、你別亂來……」
他大手一揚,瞬時讓兩人身上的被褥翻掀落地,引來她驚聲尖叫。
「噓!」搗住她尖嚷的小嘴,白淳士面露咬牙切齒之色。「你怎麼老叫我別亂來?我要是不對你「亂來」,你就沒「性福」了,笨蛋!」
「唔、唔!」敢罵她笨蛋?很好,他將會是第一個在新婚之夜就被新娘閹掉的新郎!
「看好了,我現在就當著你的眼對你「亂來」。」咧開白亮的牙,他笑得好無恥。
藍嵐驚恐地看他慢慢將酒瓶傾倒,感覺倒出來的冰涼液體滴上她的胸口,快速向四周蔓延,流過她的雙峰間的溝渠、肚臍,更有一路往下流竄的嫌疑,令她的眼羞窘交加地越瞠越大,像兩顆晶亮的大牛眼。
「不用那麼認真看我,人家會不好意思嘛~~」他還肉麻當有趣,當真露出無限羞澀的表情。
藍嵐差點沒昏倒,兩眼一翻,索性閉上眼不再搭理他。
「喂喂,給老公一點面子好不好?」就這麼大刺刺地不理他,真教人傷心。
「不好。」她動了動口,眼球在眼瞼下繞了個圈。
「為什麼?」才剛結婚,她就不想看他,那麼,等到他「年華老去」、滿臉皺紋之後,她不就更不想看他了?「太搞笑了。」而她懶得配合,恕不奉陪。
打擊!她這句評語不啻深深打擊他男性的尊嚴!
「記住,以後不準再說老公我搞笑。」他的嘴角微微抽搐;這是她第二次指責他有「這方面」的才能,而第一回,是他寫給歐尹瀚大舅子的劇本。
「不然你想怎麼樣?」她猶不知自己已是大難臨頭。
「怎麼樣?」他的聲音拔高兩個八度,決心提振他的「夫威」。「如果你再說我搞笑,我會讓你「狂笑」。」他眯起眼威脅道。
「你真的很愛搞笑欸。」嘆了口氣,她蓄意在虎口上拔毛。
「你該死了你!」自尊受到嚴重挑釁,白淳士氣瘋了。「咱們走著瞧!」
「你做什……哈、哈哈!」一個問號來不及問完,藍嵐便忍不住狂笑起來。
「不要!別、我不敢、不敢了……」
原來,白淳士又使出他最拿手的「賤招」——搔癢,不過這次用的不只是萬能的雙手,還包括他靈活的舌頭。
「不行,太浪費了。」困難地抬頭舌忝舐她弧型優美的下顎,白淳士試著將他的行為「合理化」。
「什麼……浪費啦~~」藍嵐被他逗得又哭又笑,聲音很是別扭;她哭的是被搔得難受,笑的是被搔得發癢,兩者皆不好受。「住手……」
「白蘭地啊。」太棒了!人間美味!「我最鍾愛的酒,配上我最愛女人的味道當作料,完美!」
「你別、哈哈、哈……哈、說、得那麼、噢!惡心好不好?」她很想一口氣把話說完,但很難,真的很難。
「從現在開始,不準再懷疑我話里的真實性!」連最基本的婦德——婦恭,都不能做到的壞女人,為什麼他會被她所擒咧?惱啊!恨啊!
「不、不行了……你、饒了、饒了我吧!」藍嵐直喘著氣,不斷拍打他的脊背,分不出是在向他求饒,還是責打他。
「抱歉,做不到!」抬高她勻稱的美腿架上自己的肩骨,他猛一施力,瞬間緊密結合兩具軀體——
「噢!」她驚喘一聲,調勻呼息適應他的入侵。
「以後還敢不敢?」呵!他就曉得這招治她最有效!
「不公平!」她微喘著抗議。「你、就只會用男人、天生的氣力來……壓制我。」
「相信我,我的舌頭絕對比你管用得多。」他一語雙關。
「是嗎?」隨著身軀的上下震動,她的呼息越來越快。「要不要來賭賭看?」
有意思,老婆都下了戰帖,他這個做老公的怎能不配合咧?「賭什麼?」賣力地沖撞出一波波炫麗的快感,白淳士杠上她了。
「比誰能「持續」得久、一點……啊~~」末了,還媚態橫生地大聲嬌吟、扭動。
「該死!」他深吸口氣,欲火不滅反升。「好!就賭這個!我就不信我不能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超級麻辣的對話、火熱到不行的肉搏戰,讓室內溫度不斷加溫,直逼沸點——
沒有人知道最後誰輸誰贏,反正夫妻嘛,床頭吵、床尾和,Whocare?——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