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緣 第九章
「結婚?」
「為什麼?」
「太早了吧!」
「我要有姐夫了嗎?」
畢媽媽大叫,畢安達也跟著叫,畢安蓓第三個叫,畢安明最後一個叫,而他們叫的對象是畢爸爸,他一下班回來,連公事包都還沒放下,就提出這個令人錯愕萬分的提議兼結論。
「沒辦法,那個柯建霖還是不肯死心啊!」畢爸爸放下公事包,松開領帶,一坐上沙發。「你們以為他兩年前到處鬧,後來又莫名其妙突然停止,那是為什麼?」
四人相覷一眼。
「不是死心了嗎?」異口同聲。
「不是。」畢爸爸無奈地嘆氣。「今天我在路上偶遇柯太太,她告訴我說,兩年前,柯建霖他爸爸見兒子鬧得太厲害了,就對他保證說只要他肯乖乖的到公司上班,等他滿二十五歲——就是明年五月,若是他還不能夠死心,他爸爸就會托人幫他查出小婕是在西班牙的哪里……」
四人又互視一眼,沒吭聲。
「他們是以為一、兩年後,最多三年,柯建霖就該死心了,可是……」畢爸爸繼續說。「她有點擔心,因為前兩天,柯建霖突然跟他爸爸說,等他滿二十五歲,一定要幫他找出小婕到底在哪里,不然他一定會死給他們看!」
四人不約而同驚喘。
「所以,我考慮過了……」畢爸爸來回看四人。「就讓迪亞戈和小婕盡快結婚吧,要讓柯建霖死心只有這個辦法,小婕結婚了,柯建霖就沒轍了吧?」
「除了結婚,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畢媽媽為難地道。
迪亞戈都已經二十七歲了,要叫他結婚比較容易,但畢安婕,她才二十歲,要說服她現在就結婚,可能有相當的難度吧!
「你們告訴我。」
畢媽媽張了張嘴,合上,嘆氣。「只有這個辦法了。」
「可是……」畢安達不以為然地看看畢爸爸,再看畢媽媽,「小婕會肯嗎?」
「不肯也得肯,不讓怎麼辦?」
「好,那誰要負責去說服她?」
畢媽媽四人面面相覷,驀而同時轉注畢爸爸,後者不由苦笑,是他的提議,也只能由他自家來解決問題。
唉,真頭痛,那個頑固的丫頭,該怎麼說服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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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好啊!」
靜默三秒,畢爸爸猛然大叫,竟然有點抗議的味道。
「你怎麼這麼快就同意了?」
畢安婕聳聳肩。「以前我不想結婚,是一位還沒找到要走的路,但現在我找到了,結婚也不會妨礙我走我的路,所以,早點結婚也沒差啊!」
那他頭痛那麼就是為了什麼?
畢爸爸苦笑。「那迪亞戈,你的意思呢?」
迪亞戈溫柔地凝視著畢安婕。「只要小痹乖不反對,我求之不得。」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畢爸爸當機立斷。「過兩天我就到西班牙去安排婚禮事項。」
按照西班牙的慣例,婚禮是要由女方家長操辦的。
「那我先去跟教堂的神父聯系一下。」迪亞戈說。
「嗯,那部分就麻煩你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回台灣一趟,」畢安婕沉吟道。「把我的東西全部整理好打包寄過來?」
「可以,不過,等我先到西班牙後,你再會台灣。」
「為什麼?」
「我會把你的西班牙出生證明帶過去給你,你已經在西班牙合法居住超過一年以上,就可以入西班牙籍了,」畢爸爸解釋。「入籍後順便再辦一下西班牙護照,回台灣時用台灣護照,離開台灣時用西班牙護照。」
「為什麼要這麼麻煩?」
「無論如何,我還是不行讓那個柯建霖找到你,你用台灣護照回台灣來,再用西班牙護照離開,他們會以為你回台灣後就沒有再離開了,或許,這樣可以騙過他們也說不定。」
「我懂了,那我先辦好西班牙護照再回台灣好了。」
然後,skype下線了,迪亞戈卻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畢安婕。
「干嘛這樣看我?」
「我以為你不會同意這麼早結婚的。」
「那是以前,我沒有那種真的想結婚的對象嘛!」畢安婕理直氣壯地說。「但你,我只想愈快把你綁住愈好,最好能在你額頭上蓋個印章︰專屬于畢安婕所有,那是最好的了!」
迪亞戈啼笑皆非。「我又不是東西。」
「你是‘我的’戈戈。」畢安婕大聲強調。
「是是是,」迪亞戈安撫地親親她。「而你是我的小痹乖。」
畢安婕這才滿意的笑了,見她開心,迪亞戈方才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想上網查查要辦理結婚登記手續需要什麼文件。
「更何況……」看回電腦螢幕,畢安婕一邊打鍵盤,一邊漫不經心地又說。
「嗯?」
「我好像有了,不趕快結婚也不行吧?」
一陣靜默,突然撲通一聲,畢安婕奇怪地轉頭看,見辦公桌後的迪亞戈只露出一雙驚駭的眸子,因為他沒坐上椅子,坐到地上去了。
「孩孩孩……孩子?」
「不然是什麼?橄欖子?」
另一陣寂靜,迪亞戈猛然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拉來椅子坐上去,然後用發顫的十指拼死命敲鍵盤。
快快快,結婚登記到底需要什麼文件?
當年,戈戈娶了小痹乖N萬次,沒有一次是真的,但這回,戈戈是真的,不,是非得盡快把小痹乖娶進門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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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畢爸爸眼里的警告下,回台灣的事,畢安婕沒有通知任何人,一個星期後,她又悄悄的離開台灣了。
再回到西班牙後,她才通知了佳蓉說她要結婚了,問丁佳蓉願不願意做她的伴娘,丁佳蓉不但一口就應允了,還特地提早到西班牙來,兩人一踫面就又叫又笑,興奮得不得了。
「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要結婚了,你們才認識兩年吧?」
「錯,我一出生就認識他了,他還替我換過尿布呢!」
「耶?」
于是,當年的事,畢安婕為丁佳蓉詳詳細細地講述了一遍,听得丁佳蓉又是感動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那麼好的男人,為什麼我就踫不到呢?」
「總有一天會輪到你的啦!」
「不過,他真的是啞巴嗎?」丁佳蓉還是很難相信。
「騙你干嘛?」說著,畢安婕招招手喚來正好路過的迪亞戈。「戈戈,小蓉說不相信你是啞巴耶!」
迪亞戈看看畢安婕,再看丁佳蓉,微笑。「你要我如何證明呢?」
丁佳蓉下巴掉了,因為她「听」到他的聲音了,他的嘴巴卻完全沒動刀,呆了半天,她突然月兌口道︰「月復語!你會月復語!」
畢安婕哭笑不得地賞她後腦勺扎扎實實的一掌。「月復你的頭啦!」
迪亞戈哈哈笑著走開了。
「同樣都是啞巴,柯建霖就和他差好多喔!」丁佳蓉咕噥。
「嗯啊,希望我們結婚後,他最好能死心了!」不然,她也沒轍了。
「對了,听說你也要繼續念大學?」
「沒錯,我要念會計。」
「真巧,我爸也叫我念會計耶!」
「那麼,我們又要做同學」
「同學,以後請多多指教啦!」
「嗯哼,以後小強就交給你!」
「呃?」
「拖鞋不是專門用來打小強的嗎?」
「……好冷的笑話,我坑誄僵了!」
「……我也這樣覺得。」
靜默一下,兩人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小婕,你真的很幸福耶,他一定是個很寵愛老婆的丈夫的!」
「而我,也會是個很寵愛老公的老婆的!」
怎能不寵他呢?
他是那麼那麼好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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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在艷陽高照的八月天里,迪亞戈和畢安婕先行在教堂里舉行傳統的宗教婚禮,隨後去民政部門登記,再回到莊園里舉辦新婚喜宴,這時候,畢安婕才知道迪亞戈的朋友到底有多少。
就跟橄欖園里的橄欖樹一樣那麼多!
莊園里里外外全都擠滿了人,而且至少有八成是那種愛笑又愛鬧的年輕人,不管新郎新娘做什麼,就算只是走兩步路,大家都要起哄捉弄他們,有的很好應付,有的卻真會讓人臉紅個夠,超想把出點子的那個家伙的腦袋塞進馬桶里沖沖水,讓他冷靜一點。
「西班牙人真的很熱情!」畢媽媽笑道。
「我才驚訝呢!」畢安達咕噥。「沒想到迪亞戈的朋友這麼多!」
「迪亞戈是個好孩子,」畢爸爸說。「大家都很樂意跟他做朋友。」
畢安蓓與畢安明相顧一眼,哭著臉。「可是我們完全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簡單,放假時就到西班牙來玩玩,」丁佳蓉建議。「很快你們就會了!」
「最好有那麼簡單!」畢安蓓嘟囔。
「等我上大學,也來修西班牙語好了!」畢安明喃喃道。
然後,在最熱鬧的時候,高潮戲上場了。
廚房工作人員送來一座三層結婚蛋糕,上面有用彩乃油制作的美麗圖案和西班牙文的「幸福」字樣,新郎和新娘雙雙來到蛋糕前,在眾人的歡呼、鼓掌中,共同持著一把長刀,就在這時……
「戈戈,別忘了昨晚我說過的喔!」新娘小小聲提醒新郎。
「嗯?」
「等一下我會故意不想切蛋糕,再月兌下我的鞋子,是右腳喔,右腳鞋子比較松,我也會抬高右腳,讓你比較容易月兌,記住了!」
「好好好,我記住了!」
在西班牙人的婚禮上,新郎和新娘在切蛋糕的時候,通常都要斗智一番,看誰能夠先月兌下對方一只鞋子,誰就是勝利者,而勝利者就能夠在婚後的生活中掌握家庭主宰權。
當然,這只是一個有趣的習俗,應該沒有多說人會當真,但為了讓迪亞戈在朋友面前有面子,畢安婕故意設計要讓迪亞戈先月兌下她的鞋子。
而新郎新娘果然很有默契,表演得天衣無縫。
新郎要切蛋糕,新娘極力反對,由于太用力了,不但沒搶到刀子,反而差點摔倒,幸好新郎及時扶住新娘,還借機用力切下蛋糕,再順勢月兌下新娘的一只鞋子,並高舉起讓眾人觀看。
新娘故作懊惱之狀,還嬌嗔不已,客人們則熱烈地鼓掌,歡呼新郎得勝。
「大成功!」畢安婕欣喜地低喃。
「謝謝。」迪亞戈感激地牽起她的手來親一下。
之後,客人們在分享蛋糕的時候,還不忘想出更多電子來戲弄新郎新娘,而新郎新娘也會盡量順從客人的要求「乖乖」被戲弄——
傍我記住,最好你們都不要結婚,不然總有一天會加倍回報你們的!
最後,新郎與新娘翩翩起舞,客人們也成雙成對地伴著新郎新娘跳起來,熱鬧歡樂的新婚舞會將會一直持續到翌日天明才會結束。
不過,新郎新娘早就趁隙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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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畢安婕警局地眺望著磨坊旁那株百年老橄欖樹。
「就是那棵樹,對嗎?」所以,她一來到這里,就只注意到那棵樹。
迪亞戈沒吭聲,默默地先月兌下外套,解下領帶,再為她取下婚紗。
「因為我幼稚的要求,你爬上那棵樹……」她低喃。
迪亞戈依舊無語,默默地為她拉下新娘禮服的拉鏈,褪下雪白的新娘禮服。
「因為……因為我自私的任性,你……摔了下來……」她哽咽了。
「小痹乖……」迪亞戈不再保持沉默,他溫柔地將她轉過身來,扶起她寫滿了愧疚的臉兒,「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摯愛地親親她圓潤的訛月兌,「重要的是現在,還有……」再親親她俏皮的鼻尖,「未來!」最後,深深吻住她甜蜜的唇瓣。
她雙臂自然而然地圈上了他的頸項,兩眼也閉上了。
但是,他察覺到她不似往常那樣主動,而是一種馴服的順從,于是,他更熱情的吮吻她,聲音卻在她腦際響起。
「你說過,要讓我很幸福、很幸福的,對嗎?」
「唔唔。」
「那麼,就從現在開始吧!」
「唔?」
「先給我一個永生難忘的新婚夜,如何?」
就從……現在開始?
對,他說得沒錯,過去的事已過去了,時光不可能回流,往事也無法改變,重要的是現在,是未來。
而她承諾過要用這一生,讓他的未來幸福得不管過去他曾經受過多少苦斗不算什麼了,那麼,她自己就必須先把過去的噩夢鎖進記憶庫里,不再被過去所困擾,全心專注于「如何讓他幸福」這件事上。
愧疚不能使他幸福。
只有全心愛他才能讓他幸福。
餅去,她永遠不可能再忘記,但是,也不會、更不能再被它們所困擾,她要專注的是現在。
幸福,就從現在開始吧!
于是,她睜開眼,他似有所覺地也跟著打開了雙眸;她眼中掠過一絲俏皮的笑意,他下意識放開她,詢問地望著她。
「你想要一個……」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永生難忘的新婚夜?」
見她神情詭譎,迪亞戈不覺打了個哆嗦,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呃……呃……是。」
「沒問題,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忘不了今晚!」
聲落,她雙手用力一推,一下子就把他推到在床上,再撩起襯裙露出細致滑女敕的大腿,放浪地分開雙腿,大刺刺地坐到他身上去,然後,慢條斯理地一顆顆解開他的襯衫扣子,慢條斯理地拉開皮腰帶,慢條斯理地拉下褲拉鏈,慢條斯理地伸出香舌緩緩舌忝了一圈唇瓣,再慢條斯理地俯,慢條斯理地……
迪亞戈抽了口氣,雙手不由自主地揪緊了床單,不一會兒便開始喘息起來了。
上帝,如果他活得過今夜,發誓一定不會忘了這一刻,男人最期待,永生難忘的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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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法國度過浪漫的三個星期蜜月回來後,畢安婕正好趕上大學開學,為此,迪亞戈特地買了一輛精致小巧,專為女性設計的車子給新婚小嬌妻,方便她和丁佳蓉一起到哈恩大學上課。
每天早上,他們一起用過早餐,再一起出門,一個到格拉納達上班,兩個到哈恩上課,下午兩點過後,三個人也陸續回到莊園里。
不過,迪亞戈並不是每逃詡會去格拉納達上班,而是兩三天去一趟,每個月和各部門主管開一次會議,尤其是采摘橄欖期間,他一個星期才會到格拉納達一次,因為公司經營內容很單純,除去那些「蛀蟲」之後,幾位優秀能干的主管就能夠順利的處理所有工作,所以,他這個總經理其實是很閑的。
而且,在老婆的「監視」之下,迪亞戈也不能像過去那樣沒日沒夜的工作了,寧願多花點錢多請幾位臨時工人,當別人休息的時候,他也得休息。
「既然你是西班牙人,就得像個西班牙人!」畢安婕一本正經地下命令。
「怎樣?」他哪里不像西班牙人了?
「麻煩你懶散一點,謝謝!」
「……」
至于丁佳蓉,她也不是天逃詡會跟著畢安婕一起回家,開心一個月後,下課時分,她就開始三不五時地上演一出失蹤記。
畢安婕還算是在新婚期間,舍不得和親親老公分開太久,她可不是。
「聖誕節有兩個星期的假,我要和埃娃她們一起到北部去玩。」
兩句話交代完畢,丁佳蓉就揮揮手和同學走人了。
而畢安婕在開車回家途中,她也在認真思考,整整兩個星期的假,她和迪亞戈要如何度過呢?
出門度假?
不行,采摘橄欖期間,硬逼迪亞戈出門度假,他也會度得不安心。
就在莊園里混過兩個星期?
那有八成她們都會窩在床上嘿咻嘿咻,迪亞戈早晚會被她榨干的!
可惡,出門不行,留在莊園里也不好,到底要怎樣?
結果,她人都回到莊園里了,還想不出半個好主意來,反倒是迪亞戈掛著一臉神秘的笑容迎向她,摟住她先熱情地親個夠再說。
「來,寶貝,先去用午餐,之後,我再給你一個驚喜!」
畢安婕雙眼一亮,離開用最快的速度吞完午餐,再跟迪亞戈回到臥室里,涎著口水,「性」致勃勃地盯住了迪亞戈的下半身。
迪亞戈一怔,失聲爆笑,「好好好,你先要這個也行,不過……」他溫柔地撫挲著她的肚子,都七、八個月大了,她的想、「性」致依舊十分高昂。「要小心一點,雖然醫生說過,除了最後一個月之外,其他時間都可以,但還是要謹慎一點,不要太激烈了!」
「我知道,一有什麼不對勁,我會立刻停下來的。」
「好,那就來吧!」
對嘛,用過餐之後就要做運動消耗熱量,不然很快就會像珊德拉那樣,不到三十歲就中年發福了!
兩個鐘頭後,畢安婕從「運動」過後的小睡中醒來,發現迪亞戈已不在身邊,他的床位上卻多了一只大盒子和兩只小靶子,她好奇地一一打開來看,頓時驚嘆得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那是一件舞衣。
從二月底那時候開始,每個星期三次,迪亞戈會帶她到伊莎貝爾哪里學舞,伊莎貝爾說她很聰明,學得很快,又不吝于表現自己的感情,激烈的愛恨喜怒,她隨時都可以秀出來給你欣賞一下。
唯一的缺點是,她缺少那種隨時都能夠展現出來的嫵媚風情。
但這點,在她和迪亞戈的關系進展到床上之後,便逐漸顯露出來了,她的一舉手一投足,甚至一橫眼、一彎笑,都多了一種過去沒有的女人味。
于是,伊莎貝爾問過她,「如果要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前誘惑迪亞戈,你敢嗎?」
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主動去親迪亞戈了,誘惑他而已,那還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不敢?」畢安婕毫不遲疑地反問。
伊莎貝爾頓時滿意的笑了,「很好,那麼,你因卡門而嫉妒,現在,就換你來做卡門誘惑他吧!」並承諾要親自設計一襲舞衣給她——由迪亞戈出錢制裝。
看來,這就是伊莎貝爾設計的舞衣了。
完全的吉普賽風格,還有一雙高跟釘鞋,連首飾配件都有了,吉普賽頭巾、披肩,一拿起來就叮當作響的大耳環、金幣項鏈和手鏈。
真漂亮,可是……
她懊惱地嘆了口氣,雙手捧住自己的肚子,這麼龐大的腰圍,恐怕塞不進這件縴細的舞衣里吧?
不過沒關系,等她生產過後恢復身材,就可以愛怎麼穿就怎麼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