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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時尚求愛法則 第八章

作者︰黑田萌

這是個工會的聯誼酒會,與會的全是一些商界人士及政府官員,就連市長夫婦也到場致意。

無悟及持羅這對俊男美女的組合是酒會的焦點,而他們的出場也令現場一度陷入了混亂。

持羅非常盡責且配合的跟在無悟身邊,雖然這不是她必須履行的義務。

「關川先生……」市長助理走了過來。

他在無悟耳邊說了一些話後,無悟轉而看著持羅。「我有點公事要跟市長談,妳一個人沒問題吧?」

「沒問題,你盡避去吧。」她說。

「妳到處走走,我待會兒回來找妳。」說完,他轉身跟著市長的助理走了。

在國外走秀時,常有所謂的慶祝酒會,她參加過不少,所以這樣的場跋及陣仗,她其實並沒放在眼里。

只不過,低調又喜歡獨處的她,實在不喜歡人多的場跋。

于是她拎著晚宴包,低調地往化妝室的方向走去。

罷進入廁所里,她就听見有人走進來的聲音--

「妳們有沒有看到關川總裁帶來的那個女模特兒?」

「他們那麼顯眼,沒看見豈不是眼楮有問題……」

「我常听人家說關川總裁又高又帥,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傅。」

听見人家討論著無悟及自己,持羅不好意思出去,只好繼續待在里面。

顯然地,她們至少有三個人以上,而且她們是進來補妝的。

「妳們知道嗎?听說那個叫天宮持羅的模特兒是從國外回來的……」

「她是日本人吧?」

「沒錯,不過她到國外發展好多年了……」

持羅預計會听到她們聊是非,但她沒想到她們聊的是她的是非。

「听我老公說,她好像是被關川總裁包養的……」

「ㄟ?真的嗎?!」

「關川總裁條件那麼好,干嘛花錢買女人?」

「男人嘛。」有人哼地一笑,「妳不知道嗎?買個漂亮的模特兒當伴,也算是一種上流社會的流行趨勢啊。」

說著,她們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听見她們把自己說得那麼不堪,她真的很不服氣、很氣憤、很不甘心。只是……她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她確實是把自己的身體當籌碼換來了合約,說她被包養也不算冤枉她--雖然她跟關川無悟還沒正式上床。

但盡避如此,親耳听見人家這麼說她,真的教她很心酸。

想她入行近十年,向來以潔身自愛出名,從未傳出什麼不堪甚至曖昧的新聞,而她也一直以此自豪。

但現在……她被說得跟高級娼妓一般,好像只要有錢,任何男人都可以擁有她似的。

鼻子一酸,她的眼眶濕了,而外面的聲音也……沒了。

她們已經離開,而她木木地,像失了魂似的從廁所里走了出來。

站在鏡子前,她看著神情沉郁悲哀的自己,苦澀地一笑。

她想哭,但她不能哭。

她從不在別人面前示弱,即使她已經猶如玻璃般脆弱。

不過想繼續在所有人面前展現她自然且自信的笑,她必須立刻排遣掉當下的巨大壓力。

于是,走出化妝室的她,立刻逃向無人的陽台--

月兌去鞋子,她赤腳站在陽台上。

從她站的位置可以看見屋里熱鬧的景象,但屋里的人卻不會注意到光線幽暗的陽台。

時序已進入冬季,氣溫非常低,大家都躲在屋里,沒有人願意到陽台上來吹風。

這樣也好,至少在她減壓時,不會有人突然冒出來打擾她。

「天宮小姐……」突然,有人叫她。

她一怔,疑惑地轉過了頭。「山田會長?」

出來的人是工會主席山田,也是這次酒會的主辦人。

他年約五十歲,樣子還算體面年輕,西裝革履,一副仕紳模樣。

「妳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呢?」山田走近了她,「關川先生呢?」

「他跟市長有些話談……」

「噢。」山田的眼楮往下一掃,注意到她沒穿鞋子,「妳……」

她有點難為情地笑笑,「抱歉,我的壞習慣……」說著,她輕抬起腳,欲套上鞋。

「不……」山田忽地拉住了她的手。

她一震,驚愕地望著他。

山田撇撇唇,笑著說︰「妳的腳趾頭很美,別急著穿上。」

持羅見多了世面,像這種情況,她也不是沒經歷過。她知道,山田對她即使沒有非分之想,卻也尊重不到哪兒去。

她麗顏一板,「山田先生,我不想在外人面前失禮。」說罷,她非常有技巧地掙開了他的手。

套上高跟鞋,原本就比山田高個幾公分的她,得略低下頭看他了。

山田似乎不將她的身高當一回事,抬起臉,滿臉堆笑。「我真是羨慕關川先生,我想他欣賞到的絕不只是妳美麗的腳趾頭吧?」

听出他話中狎意,她眉心一擰。「對不起,我失陪了。」

罷才才在化妝室里听人家評論她,現在又遇到一個用言語騷擾她的老,她今天真是衰爆了。

「天宮小姐……」山田強拉住她。

她不悅地瞪著他,「請你放尊重一點。」

面對她的嚴辭厲色,山田不以為意地一笑。「多少?」

她一怔。

「我是說……」山田打量著她的胸部,「跟妳共度良宵要多少錢?」

靶覺受辱,她憤怒地想掙開他的手,但她發現……他緊緊地攫住了她。

「放手!」她怒斥著。

「擺架子?」山田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關川無悟出得起的價錢,我想我應該也出得起吧?」

「我不是妓女。」她羞惱地瞪著他,「放開!」

「誰不知道妳是他包養的女人?」山田咭咭一笑,「只要是女人,都有個價錢。」

「你媽才有價錢。」她非常不客氣地說道。

山田眉丘一隆,「妳真是不知好歹。」

「放開我!」持羅氣憤地喊道。

幸好關川無悟不是這副德行,否則要她向這樣的人低頭,她真的寧可一死了之。

「天宮小姐,也許下次我到東京去時,我們可以……」

「山田主席,這真是不智之舉。」

蚌地,無悟低沉又陰鷥的聲音傳來--

苞市長闢室密談之後,無悟就開始尋找著持羅。

在宴會廳里找了許久,他沒看見她的蹤影,而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他想她不會一聲不吭地走掉,于是他開始思考她可能去的地方。

終于,他想到了一個地方--陽台,

他第一次見到她就在陽台上,他想……她似乎是個喜歡躲在陽台上的女人。

走近陽台,他看見她正跟山田說話,而且山田還對她拉拉扯扯的。

再靠近,他听到了山田所說的話。而他,火冒三丈。

「山田主席,這真是不智之舉。」他沉聲說道,一腳已跨到了陽台上。

山田陡地一震,驚愕又尷尬,「關……關川總裁……」他立刻松開了手。

持羅像是一只受到驚嚇的雛鳥般,退到了欄桿旁。

無悟冷冷地睇視著山田,語調冷漠而不悅地,「她可是我的女伴,你不尊重她,等于是不尊重我,是吧?」

山田雖是工會主席,但面對關東霸主無悟,氣勢上還是矮了一截。

當然,他矮的不只是氣勢,站在身高一九O的無悟面前,他就像哈比人一樣。

「這是誤會,關川總裁,事實上是……」

「別把我看扁了。」無悟沉聲一喝。

山田畏縮地將頭一低。

「我問你,你出得起什麼價錢?」無悟惱火地拎住他的衣領,「她可不是妓女。」

「呃,我……我……」山田畏懼又驚慌地望著他,討饒地說道︰「抱歉,我……我真是……」

「別到東京來。」無悟振臂一推,冷冷地直視著他,「你別想到關東來發展。」

山田一震,「關川總裁……」

「你該離開我的視線了。」他沉聲。

山田縮著脖子,連聲道是,飛也似的離開。

「渾帳。」看著山田匆忙逃開的背影,無悟低聲咒罵。

天氣很冷,穿著小禮服的她不斷顫抖著。

他月兌下西裝外套,走上前去。

「妳好像很喜歡躲在陽台上?」說著,他將西裝外套往她肩上一披。

她低著頭,肩膀微微顫動著。他發現……她哭了。

「走,我送妳回飯店。」他說。

一路上,持羅沒有開口,而無悟也沒有提問。

必到飯店,他送她來到她的房門口,並幫她打開房門。

「妳沒事吧?」見她沉默不語,神情憂郁,他不放心地問。

她依舊低頭不語,神情淒楚可憐。

「早點睡,明天我們就回東京。」他說。

「為什麼?」她突然幽幽地吐出一句。

無悟微怔,疑惑地望著她。

她美麗的臉龐上掛著兩行淚,看來委屈又可憐。

他心頭一震,不舍的表情全寫在臉上。

「為什麼我要這麼被糟蹋?我做了什麼?」她聲音里充滿了憤怒,「我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

「那種人的話,妳不必放在心上。」

「那種人?」她氣憤地睇著他,「一直以來,你不也是那麼看我的嗎?」

他眉心一擰,「妳不知道我怎麼看妳。」

雖然他用合約跟她交換身體,但他之所以到現在還不打算擁有她,就是因為他無法把她當成那種有「價碼」的女人。

盡避他曾經對她說了很殘酷、很無禮的話,但天知道他的內心是多麼的痛苦掙扎。

「我知道。」她傷心又氣憤地望著他,「你當我是隨隨便便就能用錢買到的女人,你認為我跟所有見錢眼開,成天妄想攀龍附鳳的女人一樣,你看不起我,你……」

想起今天晚上所受的委屈,她淚流不止。

「你知道那些人是怎麼說我的嗎?」她噙著淚,聲線沙啞,「他們說我是私生活不檢點的模特兒,是被你包養的女人,不管他們表面上多麼客氣,心里頭卻徹底的瞧不起我。」

「天宮……」他伸出手,想抹去她眼角的淚。

「不要踫我!」她恨恨地撥開他的手,「你也是披著羊皮的狼!」

他濃眉一叫,懊惱地說︰「受到這樣的對待,妳不是也有責任嗎?」

她一震,「你說什麼?」她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對待,難道是她活該?

越想越氣,她顧不得什麼形象,氣急敗壞地撲上前去,朝著他的胸口一陣亂打。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她失去理智地大叫,「你可惡!你混蛋!你……」

他猛地攫住她的手腕,凶惡地瞪著她。

看她被山田輕薄,他確實是很生氣,也為她打抱不平,但那並不表示他苟同且諒解她的所做所為。

「有因就有果。」他直視著她,「妳得為妳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你……」他是指她向他開口要求的事嗎?

「也許這不是妳第一次向男人開口要求,也許妳……」

「住口!」她氣得伸出另一只手,想甩他一耳光。

他眼捷手快地伸手一攔,攫住了她的雙手,然後惡狠狠地瞪著她。

「我不是那種女人!」她氣憤地瞪著他,「如果不是你,我開不了這個口,我會寧可……」一時沖動,她說出了倔強的她絕不會說的話。

而當她驚覺到時,話已說了大半。

他震驚地望著她,像是發現了什麼。

她心虛得急著想擺月兌他,「夠了,我要休息。」說罷,她忙著要關門。

「天宮持羅。」他把手一擋,連名帶姓地叫她。

迎上他敏銳的目光,她心頭一震,倏地羞紅了臉。

「妳能解釋一下嗎?」他說。

「解釋什麼?」

「剛才那番話的意思。」

「沒什麼好解釋的。」她將臉一別。

「如果不是我,換作了別人,妳會開口嗎?」說著,他伸手端住了她的臉,強勢地要她面對自己。

她不得不的看著他,感到心慌意亂。

「回答我。」他語帶命令。

「你要我說什麼?」她羞憤地望著他,「你指望我說什麼?」

「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他說。

「因為好奇嗎?」她死也不會讓他知道她的心事。

沒錯,她是喜歡上他,但是他呢?他只是一個沒事拿錢玩玩女明星的大老板。

喜歡上他,她真的很嘔,很不甘。

「妳就當是吧。」他神情傲慢地說。

「那好,」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直視著他,「套一句你說過的話,我沒必要滿足你的好奇心。」

他眉心一攏,「天宮持羅,妳……」

「你何必在乎我說什麼,想什麼?」她好強地迎上他燃著慍火的眼楮,「我只是一個隨便的女人,不是嗎?難道你想跟這樣的我談心,不會吧?」

她並不想說出這些話,但她必須說,因為他剛才的那些話真的惹惱了她。

當他為她挺身而出的時候,她真的大受感動,她甚至有種想靠在他胸口哭泣的沖動。

但她發現……她錯了。

他跟山田那種人沒什麼兩樣,他們看她的眼神是一樣的。

「如果你想跟一個私生活不檢點,隨便就能向男人開口,隨時都能主動送上門的女人談心,那你根本是瘋了。」

不,瘋的一定是她,不然她不會說出這麼可怕的話來。

她是怎麼了?是因為今天晚上發生了太多事?還是她的壓力累積太多太久,沒有適時的宣泄?

不管如何,從他幾乎要噴火的眼楮看來,她這番話確實是過火了。

「妳……」听見她這些話,他整個人從頭到腳感到一陣涼意。

雖然已簽了約,但直到現在,他還是盡可能地尊重她,不侵犯她--雖然他有權。

但她是怎麼回報他的?她完全不領情,甚至還當著他的面,說出這種大膽狂妄到近乎不知羞恥的話來。

懊死,他怎麼會被這樣的女人迷惑住?他的腦袋是不是出了問題?

她說得對,他是瘋了。如果不是瘋了,他不會……

「我累了,」她神情淡漠地說,「請你……啊!」

卑末說完,他突然伸手推了她一把。

她踉蹌不穩地退了好幾步,而他在同時走了進來,並摔上房門。

他神情陰鷙且駭人,那兩道銳利的目光彷佛能將她切割成兩半似的。

她意識到某種危險,不自覺地又退後了幾步。

「你……你要做什麼?」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妳害怕?」他冷冷地撇唇一笑,一步步地走向她,將她逼到床沿。她一時緊張,摔倒在床上。「啊!」

他神情淡漠,聲音冰冷地說︰「今天晚上,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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