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少東的深情 第四章
看見一臉慘白,跌坐在地上的她,英人濃眉一擰,「為什麼讓我等那麼久?」
寧靜瞪大了眼楮,驚愕又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高大男人。
是他,那個敲門又不出聲的搗蛋鬼居然是他?!可惡,他難道不知道人嚇人沒藥醫嗎?
方才滿心的恐慌不安,在此時轉變成憤怒不滿,她惡狠狠地瞪著他。
「是你敲的門?」她沉聲問道。
「廢話。」他一臉不然你以為是誰的表情。
「我問是誰,你為什麼不回答?」她慢慢地站了起來,聲音里的火藥味越來越濃。
「敲你門的人很多嗎?」他沖口反問了她一句。
而這一問,教他想起在澳門時,看見蓋瑞站在她門口的那一幕——
一瞬間,他的胸門抽了一下。
在澳門有敲她門的男人,難道在東京也有?忖著,他不覺懊惱起來。
「你應該沒忘我答應我媽媽的事吧?」他不自覺板起臉孔,「我是來帶你出去玩的。」
她一愣。
他真的打算陪她?她以為他只是在敷衍他媽媽……
「快把衣服換了,我等你。」說著,他逕自走進她房間,然後大剎剌地坐在沙發上。
經他一提,她恍然想起自己身上只穿著件浴袍,而浴袍底下只有一條內褲。
她心頭一驚,臉兒立刻漲紅。看見她身上只穿了件浴袍,他居然面無表情又氣定神閑?哼,果然是公子。
她拉緊前襟,快步地走到他面前。
「我不想出去。」她說,「你可以走了。」
他抬起眼簾瞅著她,「我特意繞道過來接你,你不去?」
是的,他確實是繞了路過來接她?但……為什麼?因為他太听媽媽的話?
不,他不是那種言听計從的乖小阿,如果他下想,誰也勉強不了他。
他對她以身體交換,成為贊助商的這件事相當不以為然,應該說,他非常生氣。
既然生氣,他應該不會答應帶她去玩,就算答應了,也應該八是場面話。但是,他為什麼還是來了?
他對她有一種感覺,很強烈,但卻不知道那是什麼。
「不好意思,讓你白走一趟,但我真的不想出去。」她一臉冷肅卻又警戒。
「是不想出去,還是不想跟我出去?」他問。
「都有。」她誠實的說。
聞言,他心里不禁懊惱。不想跟他出去?她不知道想跟他出去的女人可以塞滿幾節車廂嗎?
「我已經來了。」他雙手一攤,往沙發里三罪,奸整以暇地睇著她。
「那又怎樣?」她眉心一擰。
「我不喜歡做白工。」
「沒人要你來。」
「我是我媽媽的乖兒子。」他有點開玩笑的說。
「她不會知道你沒帶我出去。」她態度堅定。
英人濃眉一虯,眉間聚攏出幾道深深的凹痕。看她那堅決的轟情,他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跟他出去。
突然,他惱火起來。她可以為了打響公司品牌跟蓋瑞那種人睡覺,卻死都不跟他出去?
他知道這其實是兩件事,根本不能混為一談,但不知怎地,他打從心底介意著。
懊,她越是不想跟他出去,他就越想帶她出去,即使用押的、用逼的、用拖的,他都要把她拉去參加今天晚上在石井家開的轟趴。
「別廢話了,去換衣服。」他沉聲命令著。
「什……」听見他那種語氣,寧靜氣憤的說︰「你憑什麼命令我?」
「我不是命令你,」他直視著她,「我只是要求你。」
「要求?」
「沒錯。」他挑挑眉,語帶威脅。「等到我真的命令你時,你會知道的。」
「你是在威脅我嗎?」她氣呼呼地質問他。
「你到底要不要去換衣服?」他冷冷地睇著她問。
「不要!」她雙于環抱胸前,堅定拒絕。
「你不自己換,我可要幫你換了。」
听見他如此大膽的言辭,她立刻面河邡赤,心跳加速。「什……」
幫她換?他是說……可惡,他真是個惡棍。
「你敢?」她可是他爸爸同窗奸友的寶貝女兒,她就不信他真的敢對她無禮。
他挑眉一笑,眼底帶著一抹狡黠。「你要不要試試?」
「你……」她羞惱的瞪著他,「我要告訴桂伯伯!」
「去說。」他唇角一勾,笑得可惡卻又迷人,「大不了我娶你回家以示負責。」
聞言,她耳根一熱。「你想得美!」
他打定主意要帶她離開這個房問,就算被說是無賴也無所謂,他不信他治不了這只刁鑽的小貓。
如果她是貓,那麼他就是豹,是虎。
「你到底去是不去?」他像是在下最後通牒般的質問她。
她氣恨地瞪著他,想說不,卻又不知怎地說不出來。她覺得他不是在唬她,如果她不換衣服,他可能真的會剝光她,替她換上外出服……
想起上次他以拳頭威脅她道歉,卻突然吻了她,這次不曉得會使出什麼卑鄙的手段對付她……
懊女不吃眼前虧,已經有了一次經驗,這次千萬不能又栽在他手里。待會兒出去,她就要讓他好看!
忖著,她頭一甩,悻悻地往更衣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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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他的車,寧靜板著臉,一語不發。
他開車的速度很快,但又意外的沉穩,一點都不覺得膽顫心驚。
車子來到一棟豪宅前,而屋里的活動顯然已經開始了。
下了車,寧靜發現豪宅外停了不少名車,可見參加這個派對的人非富即貴。
屋里鬧烘烘的,透過玻璃窗,還可看見人影竄動。
雖然她從事公關工作,見過的世面也不算少,但還是猶豫了一下。
「走。」英人走到她前面,轉頭麼喝若。
她眉頭一擰,沒有說話。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喂!你……」她氣呼呼地瞪著他,「放開我!」
他將她的手緊緊抓著,像是怕她會臨陣月兌逃般。
「Horace!」這時,屋里有人走了出來。
他是個美形男,打扮得跟明星—樣。「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咦?她是……」這時,美形男發現他身邊的寧靜。
「她是島村寧靜。」英人說。
「噢?新菜色?」美形男笑說。
听見他以新菜色稱呼自己,寧靜立刻一臉不悅地瞪著他。
「島村小姐,我是石井龍一,石井龍一就是我。」美形男沾沾白喜的自我介紹著。
寧靜皺皺眉頭,疑惑地看著他。
「你……」今天的派對主人石井龍一狐疑地睇著她,「你該不會不認識我吧?」
「我該認識你嗎?」寧靜不解地。
「呃?」石井龍一既錯愕又失望。
「她一直住在國外,當然不認識你。」英人撇唇一笑。
聞言,石井龍一稍稍釋懷,「這樣啊。」
「石井是影劇界的當紅炸子雞,影歌雙棲還兼主持。」英人跟寧靜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寧靜恍然大悟,「噢!失敬失敬。」
見鬼,誰管他是什麼影歌雙棲的當紅炸子雞啊!在她眼里,他根本只是個粉味很重的男人。
「進來吧,大家玩得正高興呢。」石井龍一善盡主人之責,引領英人跟寧靜步進屋內。
一進入屋里,寧靜只覺得溫度在瞬間飄高。
屋里播放著電音舞曲,燈光昏昏暗暗,只兌人影晃動。煙味及酒氣混雜著各種香水味,讓她一陣暈眩。
敗快的,她看清屋里的男男女女。他們打扮人時,男的俏女的嬌,行人在沙發上喝酒談天,有人貼身熱舞,奸不熱鬧。
她發現,參與這個派對的男女似乎都有不錯的出身。他們身上穿戴各式名牌,顯見經濟狀況亦相當良好。
「Horace!」突然,一名染著紅發,穿著性感的辣美眉從人群中沖了出來,一把就勾住了英人的脖子,獻上熱吻。
寧靜看得目瞪口呆,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看見他跟女人親嘴。
「米兒……」英人輕推開了紅發辣妹。
以往不管在任何人面前,他都能大方跟女人親吻,但今天……他突然覺得有點抗拒。
為什麼?因為寧靜在他身邊?他介意她的看法、想法或感覺?
被輕輕推開的米兒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干嘛這麼冷淡?上次我們玩得很……」說著,她注意到站在他身後的寧靜。
米兒挑挑眉,略帶著敵意的說︰「噢,有新歡了?」
英人既不否認,也沒承認。
見他保持沉默,寧靜急著澄清。「我們只是認識,不是朋友。」搞什麼?他什麼都不說,弄得她奸像真是他的新歡一樣。
拜托,她是人,不是肉也不是蔬果,才不想當他的什麼新菜色呢。
听見她說他們只是認識,不是朋友,英人莫名的感到懊惱,
雖然他們的關系很難對外人說清楚,但她連跟他當朋友都不願意,真的教他火大。
他轉頭瞪著她,所有的慍惱不悅全寫在臉上。
迎上他帶著怒意的目光,寧靜一怔。
他在生氣?氣什麼?氣她極力否認自己是他的新歡兼新菜?她住別人面前跟他劃清界線,讓他感到很沒面子嗎?
忖著,她不自覺地暗自竊喜,因為她發現一個可以報復他、惹惱他、讓他尷尬、丟臉、懊惱的方法。
「不用在意我,你們玩得高興一點。」她咧嘴笑笑,—副迫不及待將他往別人懷里推的樣子。
「真的嗎?」听她這麼說,米兒瞼上義重斬綻放燦笑。「Horace,陪我跳舞。」說著,她一把勾住他的胳臂。
英人濃眉一叫,狠狠地瞪了寧靜一眼。
看見他那一肚子火的模樣,寧靜得意的一笑。
像他這種有錢多金的大少爺,鐵定沒有嘗過被嫌棄的滋味,她當著別人的面不要他,他一定覺得既挫折又羞惱吧?
炳哈,她今天就要好好挫挫他的銳氣,讓他知道惹毛她的下場就是如此。
「去吧去吧,」她笑著把英人往米兒推去,「我會自己找樂子的。」話罷,她轉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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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杯調酒,寧靜站在角落里獨飲。
今天來參加派對的人多數足演藝圈人士,當然,也有像英人那樣的企業家第二代或第三代。
這些人白天是一個模樣,晚上又是一個模樣,簡直像雙面人一樣。
她個人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但對許多人來說,這卻是抒解白天工作壓力的一種方法。
對他來說也是嗎?他白天時在做什麼?在自己家的公司上班?
不,哪個企業接班人會像他這樣又泡妞,又賽車?桂家有四個兒子,依她看,他這個最小的兒子應該只負責玩……
她的視線往客廳中間望去,在一對對相擁熱舞的男女間,一眼就看見了他跟那位米兒小姐。
性感火辣的米兒緊緊的勾著他的脖廣,玲瓏有致的胴體緊貼著他搖擺,熱情得像只發情的母貓,那畫面真是教人噴鼻血。
她想,他一定樂歪了。
罷這麼想著的時候,她發現他臉上的表情冷漠又不耐,像是恨不得立刻丟下舞伴般。
她一怔。怪了,這對他來說應該是—種享受,怎麼他今天卻像是在受若受難似的?
她不解的直盯著他,而就在這時,他也看見了她。
四目交會,她的胸口突然一陣不規則的狂悸。
他的眼楮在跟她有了交集後,就再也沒有栘開。他—直一直凝望著她,神情十分冷肅。
突然問,她感到心慌。他的目光像足一支箭般射中她的心髒,讓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面河邡赤,臉頰發燙。
別過頭,她躲開他的視線,仰頭將杯中的調酒喝光。
「嘿。」忽然,有人來到她身邊。
她抬起眼簾一看,竟是今天的主人石井龍一。
他手上端著兩杯調酒,遞了一杯給她,「怎麼不去跳舞?」
她接過酒杯,「我不會跳。」說著,她暍了—口酒。
「我可以教你。」石井龍一挨在她身邊說著。
「這……」她往旁邊挪了一小步,「不用了。」
他又靠過來,笑說︰「別那麼見外,Horace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寧靜皺皺眉頭,有點不耐煩。什麼Horace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干嘛跟她裝熟?
再說,她跟英人又不是朋友。
「走,我教你跳,很簡單的……」石井龍一拉住了她的手。
她毫不猶豫地掙開,「我說真的,我不要。」她的語氣堅決。
石井龍一眼底閃過一抹慍色,但很快地,他義恢復了那迷死一票女粉絲的招牌微笑。
「好吧,」他聳聳肩,「那我敬你。」他舉起酒杯。
寧靜頓了一下。如果喝一杯灑就能打發他,何樂而不為?
舉起灑杯,「我先干為敬。」說完,她仰頭暍光了那杯酒。
石井龍一勾唇一笑,也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你之前住在哪里?」喝完酒後,石井龍一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繼續與她聊天。
屋里很吵,他講話幾乎都必須貼著她的耳朵,而那今她很不舒服。
她又往旁邊挪了一小步,大聲回答︰「美國!」
「你在美國也常參加這種轟趴吧?」
「啊?」她听不清楚他說廠什麼,事實上,她覺得他根本是故意說得很小聲。
突然,他伸手把她一拉,貼在她耳邊,「我說你常參加這種轟趴嗎?」
「不,我不喜歡這種吵吵鬧鬧的地方。」她掙了一下,但她發現他這次緊緊抓著她。
她陡地一震,警覺的說︰「請你放手,好嗎?」
「不要那麼冷漠嘛。」石井龍一似笑非笑的睇著她,「他沒空,我可以陪你啊。」
「什……」她慍惱著。
「听說跟Horace在一起過後,都會意猶未盡,回味無窮,不過我想……我也不差。」
她眉心一擰,氣憤地瞪著他。
他在說什麼鬼東西?什麼意猶未盡,回味無窮?他居然在還是處女的她面前說出如此猥褻的話……
「請你放手,我不……」一激動,她匆地一陣暈眩。
她發現自己的視力突然變差了,眼前人影晃動,但她的視線卻無法聚焦。
慢慢地,她感覺自己腳下輕飄飄的,身體像風中的柳枝般緩緩擺動……
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像對她下達指命般。她不自主的搖蔽起來,像著魔般。
石井龍一拉著她的手,帶她往另一個區域走。
她搖頭晃腦的跟著他走,心里明明還有一絲抗拒跟猶疑,卻莫名其妙的任他擺布。
突然,她覺得自己騰空飛了起來,然後又落地……
低下頭,她看見好多張的瞼圍繞著她。有人在吹哨子,有人在鼓噪,有人在……她的腦子越來越混沌,只隨著音樂擺動、扭動。
搖著晃著,她覺得很快樂,一種難以言喻的亢奮充滿了她的全身。
她發現自己站得比任何人都高,像個站在舞台上的舞星般。
一切是那麼的清楚,卻又那麼的模糊。所有人的臉糊成一片,只听見他們的歡呼聲及笑聲……
匆地,遠遠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光,不,那不是光,那是個……人?!
他推開了所有阻礙他前進的人,以一種如閃電般的姿態沖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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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石井龍一跟寧靜交頭接耳的說著話,英人的臉色開始凝肅。
丙然,就算沒有他帶著,她也能自己找樂子。看來,石井龍一就是她的樂子。
「Horace,」發現他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米兒端住了他的臉,嬌嗔著︰「你在看哪里啊?」
他睇著米兒,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你怎麼了?誰惹你生氣啦?」她勾住他的脖子,嫵媚的問。
「我不想跳了。」他說。
「我不要。」她撒嬌地抱住他,「還不夠……」
她將身體緊貼著他磨蹭,姿態妖嬈而挑逗。她的縴縴十指在他身上游移,眼神充滿了誘惑。
看著拚命想撩撥白己的她,英人下覺懊惱起來。
他是怎麼了?參加這個派對就是要找樂子,怎麼現在樂子找上他,他卻興致全無?
米兒是廣告明星,熱情又大膽,也曾跟他有過火熱的一夜。事實上,如果今天晚上他是單獨前來,應該不會拒絕她的撩撥挑逗。
但就算他不是一個人又怎樣?他帶來的那個女人,已經自己找樂子去了,他還在意什麼?
懊死,他覺得門已有點迷糊了。
雖然在外人眼中,他總是玩世不恭,但那不表示他的腦袋不清楚。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要什麼。他知道什麼時候寸以放開白己,什麼時候又該沉潛收斂。
他一直是個不受影響的人,而那也是他非常自傲的地方。
他討厭被任何人事物影響,也討厭會影響他的人事物︰他不喜歡自己的牛活及規則被改變,也絕不讓任何人改變或企圖改變他的生活及規則。
但這一刻他驚覺到自己被影響,也在改變,而一切都只因為她——島村寧靜。
不自覺地,他義將視線往角落望去——
他陡地一震,然後一把火從腳匠快速往腦門延燒。
他看見寧靜跟行井龍一一起喝酒,還拉拉扯扯地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的腳定住不動,兩只眼楮只鎖定了角落里的兩人。
「Horace?」米兒一怔,狐疑的看著他的臉,然後再往他看著的方向望去。
她明白了。
「我的天……」她蹙眉一笑,「你在吃醋?」
聞言,他渾身—震,像被激怒的野獸般瞪著她。「你在說什麼?」
「你的表情,你的眼神……」她難以置信的說著,「你戀愛了。」
他濃眉一叫,表情懊惱。
戀愛?他桂英人會戀愛?她是哪只眼楮看見他在戀愛?
「你在胡說什麼?」
「你騙不了我的。」米兒撇唇一笑,瀟灑地退後一步。
「那是墜入愛河的男人的眼神。」她直視著他的眼楮,「你眼里只有她。」
米兒這番話大大的震撼了他,他無法接受也不想接受。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墜人愛河,還在這麼短時間內?再說,他們一見面總是像世仇宿敵般,只差沒拿菜刀互砍,怎麼會……
「親愛的Horace,」米兒一臉悵然若失,「你再也不是玩家了……」
他們要的,是不必負責的成人關系,她也知道他之所以跟她在一起,是因為她不會像一般良家婦女、小家碧玉般糾纏不清。
但現在他的心在變,他那游戲的、不受拘束的性情正在轉換中……
米兒在他臉頰上一吻,帶行些許惋惜。「你是個很好的情人,可惜……」
「米兒……」
「沒關系,我看很得開。」她聳聳肩,挑眉一笑,「你去找她吧。」說罷,她轉身走開。
望著米兒的背影,英人咀嚼著她方才那席話。
他變了,他再也不是玩家了?這是真的嗎?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軟他改變的人就是……他轉頭去尋找寧靜的身影,卻發現她跟石井龍一已經不見了。
他心頭一驚,腦海中浮現他們兩人親熱的畫面。
他的腳不自覺的開始移動,然後焦慮的到處找尋她的蹤影。
當他經過餐廳時,發現不少人擠在里面,有一個女人在餐桌上性感舞動,而那個女人竟然是她!
他快步走了過去,只見她神情恍惚的搖頭晃腦著。直覺告訴他,她吃了一些不該吃的東西。
「Horace,」石井龍一挨到他身邊,怪笑著︰「你這個新菜色挺好玩的。」
聞言,他驟怒地瞪著石井龍一,「你給她吃了什麼?!」
石井龍一不以為意地笑笑。「我只給她吃了半顆搖……」
他話未說完,怒火攻心的英人已揮出一拳,將他重重打飛到三公尺外。
大家驚叫連連,紛紛退避。
「你……」石井龍一抹著唇角的血,又驚又氣,「你發什麼‘轟’?」大概是下巴被打歪了,他說話有點含糊不清。
英人惡狠狠地瞪著他,「她是女人,不是菜!」說罷,他轉身走到餐桌旁,將站在桌上跳舞的寧靜拉了下來。
她被他拉著,卻還不安分的搖擺身體,臉上還掛著一抹氣人的傻笑。
「該死!」他咒罵一聲,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