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折霸夫 第十章
啪的重重一聲,楚巍將成疊的資料文件拋到桌上,甩在高傲的舞倩面前。
他並不想對她態度這般惡劣。
但是她這陣子在楚家大宅中表現出來的儼然是「當家主母」的囂張姿態令他厭惡!
一班好事的楚家嘍羅在她身旁應聲附和幾句,她就真以為自己是他楚巍的未來妻子嗎?沒想到過了這麼久,舞倩的腦子還是這麼不濟事……
想用眾人的力量來迫使他接納她?
斑,下輩子或許吧!
「這是你爹地的資料,每一項證據都證明他的確貪污並索賄,我能幫的只是減低他的罪責,完全月兌罪絕對不可能。」
舞情原本驕傲跋扈的臉色當場刷白!
連巍都這麼說,那麼……真的無法補救了?不要啊,她不要!如果爹地真的因為貪污罪名而遭到收押,那麼她身為參議員千金的身份不就沒有了嗎?她向來過慣的那種頤指氣使的揮霍生活也必須終止了嗎?不,她不要,絕對不要!
舞倩急切的沖到楚巍的身邊,淚花撲籟的直扯著他的手臂搖蔽,「巍,你要幫幫我啊!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不管啊!」
不留情面的甩開她攀附的手,他打開煙盒點燃一根淡煙,「這就是我能幫的極限。你和你爹地應該感激我才是,這里面的資料足以將你爹地應受的刑罰減到一半。」
楚巍吸了口氣讓煙草味充塞整個胸肺,再緩緩地吐出,白裊的煙霧在他的俊臉四周染成一圈淡煙。
他痛恨貪污,也不能原諒索賄的行為。
但是為了償還他欠舞倩的情債,讓她早早離開楚家不再有機會傷害楚茜,他還是運用自己卓越的法學知識為舞倩她爹地洗月兌部份的罪責。
簡單一句話,他破壞自己的原則,追究到底都是為了楚茜。
楚巍側頭淡淡睇了舞倩一眼,「帶這些資料回美國,你越早啟程你爹地就少受一天牢獄之災。」
舞惰瞧見他俊臉上的堅決,她瞟了瞟桌上的資料、咬了咬牙轉身想離開……
「想去找楚家那些人幫忙嗎?」
牛皮椅上吞雲吐霧的楚巍看穿她的意圖。
「別傻了。你之所以讓他們這樣巴結吹捧就是因為你爹地的身份,如果他們知道這件事,只怕和你撇清關系都來不及了!這些楚家人的勢利,我比你更清楚。」
舞倩的身影在門邊頓了頓。她知道楚巍說的是事實,那些楚家人絕不可能對她雪中送炭的……緩緩間過身,她明白自己終究還是得依靠楚巍的幫助。
她要錦衣玉食的生活,她需要能讓自己高傲跋扈的顯赫背景啊!
一思及此,舞倩顧不得什麼自尊顏面,飛撲到楚巍的腳前匍匐在他的腿上哭泣哀求。「巍,求求你幫幫我!你不能對我這麼殘忍,巍……我爹地不能夠坐牢啊,他不能夠失去現在的身份地位啊!」
楚巍挑了挑颯眉。「是你不能失去吧?」
「一樣的,這都是一樣的啊!巍,你幫幫我!求求你,看在以前的情面上,你一定要幫我!」
楚巍灑月兌恣意的舉煙就唇,吸啜那一抹屬于煙草的濃嗆味,呼出嘴里的煙霧,他冷眼看著舞倩收起了淚水,企圖以上的誘惑來達到她懇求的目的。
舞情屈從地跪坐在他的腿間,不安分的雙手開始循著他的膝蓋緩緩挑逗向上,若有似無的摩挲著他精壯結實的大腿,徐緩轉向他的大腿內側,一分一寸的朝他的雙腿頂端游移……
巍的強壯、他的羈狂……啊,她是多麼的懷念啊!
「巍,讓我來服侍你吧……自從幾年前的那一晚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嘗到像你這般狂野不羈的滋味。」
楚巍瞟了瞟舞倩挑逗游移的手,氣定神閑的轉眸望她,「你知道那一晚我嘴里喊的是誰的名字。」
知道,是楚茜!那該死的丫頭。「你難道不想念我嗎?我這副胴體……」
舞情妖嬈的伸手在自己的雙峰上揉撥搓捻,緊接著撫上腰肢、轉而向下伸指揉進自己的腿間……
「我和楚茜不一樣,我的身材比她誘人多了……
巍,你嘗過的呀,是不是?」
楚巍冷笑,「愛與欲不一樣。」可悲,舞倩從來都不知道。
「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都不動心!」
舞情大膽的爬起身跨腳坐進楚巍的懷里,和他面對面的對望著,她顯得既冶情又大膽。緩緩在楚巍的懷里磨蹭,她伸出雙手親呢環繞他的頸項,旋而徐緩搖蔽腰肢,挑逗的摩拳他的胯間。
「巍,你不想要我嗎?」舞倩嫵媚的貼著楚巍扒氣,「我已經為你熱起來了,你不可能沒有感覺……」
挑逗的言語、火熱的相擁姿態,這就是門外的楚茜第一眼看見的影像!
啪的一聲,楚茜手中漂亮的小雛菊當場掉落在地毯上。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巍扮哥他……會和舞倩做這種事?!
楚茜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毯上,透過開敞的門縫瞧見房間里的一切,當場震撼的啞口無言。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鼓足了勇氣,借由送花來找許久不見的楚巍,竟會看見這樣的畫面……
懊痛啊!她的心……好痛啊……
「巍,」舞倩妖嬈的聲音又響起,「你不可能不要我的……比起楚茜那個瘦丫頭,我的身材比她好多了!用你的手模模看啊,我的這里……瞧,不是比她豐滿柔軟多了嗎……」
不。不要了……夠了,她听夠了!
楚茜滿腮淚痕的跌跌撞撞爬起身,無暇撿拾散落一地的小雛菊,那是她為了見楚巍而找的借日,現在卻像是對她的諷刺!
走廊好長,她仿佛沒有逃離這里的一刻……
被地毯絆住跌倒的楚茜已經不覺得痛了,她復又狼狽跌撞的爬起來想逃開一切,卻在廊道盡頭的角落听見楚和楚茵的對話——
「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楚茜吧!」
巴她有關嗎?楚茜慢下了腳步,淚水漸收……
「這樣好嗎,太爺?我們這一趟去台灣能夠順利找到茜茜她的親生母親,這是件好事啊!為什麼不告訴她呢?楚茜她一直都很希望能夠見到自己的母親啊!」房間里楚茵據理力爭。
「一切等楚巍決定吧!」楚鬼作下結論,「萬一楚茜她一時沖動貿貿然的跑去台灣……」
「可是茵茵她媽媽現在重病住進醫院里了呀!如果不趕快讓茵茵去見她,萬一病情惡化的話……她們母女可能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再讓我想一想吧!」楚揮揮手,起身想離開房間。
門外的楚茜及時間到角落里,看著楚和楚茵兩人爭論不休的離開,她揪著小手轉身走進房間里,緩緩走向桌子,淚光盈盈的瞳眸又怯又期待的望著桌面上的資料。
楚茜之母,本名何美華。
一張兩寸的彩色照片貼在檔案夾的旁邊。原來這就是她的親生母親?
她真的有媽媽?她原來也是有親人的?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激動不已的楚茜顫抖著小手,用指尖輕輕摩拳照片上的人像,腦海中突然浮現楚和楚茜的對話——
媽媽重病住院,恐怕再也沒有兒面的機會?!
不行……不可以,她怎麼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楚茜忘記落淚,堅決地轉身沖出房外,直奔自己的房間……
顫抖著雙手找出自己的護照,楚茜留戀地望著和楚巍跋照的照片,而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絲毫沒有察覺楚茜已經離開楚家大宅的楚巍捻熄指間的煙頭,毫不留情的推開伏趴在自己身上幾近全果的舞倩。
「巍!你真的不想要我嗎?」絲毫沒有自尊可言的舞倩跌坐在地上,仰頭恨恨低問。
俊臉顯露無趣表情的楚巍倨傲地站起身,氣定神閑的他雙手瀟灑閑適地播放在西裝褲袋里,居高臨下的睇著她,口吻沉靜持冷,「你看我有一絲想要的沖動嗎?」
仰首瞅望著他冷傲峻颯的神情,舞倩垂下頭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巍真的不愛她,無論她怎麼挑逗蠱惑都沒有月,他是真的無動于衷。
楚巍月兌了她一眼,伸出手打開抽屜,「這是飛往美國的機票,傍晚的班機。你走吧。」
「我為什麼要走?憑什麼要我平白便宜楚茜那丫頭!」
楚巍挑了挑朗眉,「你還有別的花招嗎?」
「我」
「舞倩,我今天這麼做算是仁至義盡了。嚴格說來我並不欠你什麼,若不是看在你先前對我付出的情感上,我沒有必要理會你。因為我從頭到尾沒有欺騙過你一句話,我的心是楚茜的,我腦子里想的、念的自始至終只有她一個人,我從來沒有對你隱瞞這一點!」
舞情咬著唇含淚瞅望楚巍傲無轉圈余地的冷峻臉龐,「我爹地他真的犯罪了嗎?」
「沒錯。你現在能幫他的,只有減低他在法律上的罪責。」
她緩緩爬起身套回衣服,「巍,我是真的愛你的。」
楚巍側身直視她的臉,「你應該更愛我‘楚家當家’的身份吧?」
「那不都是一樣的嗎?那都是你啊……」輕輕拿起桌上的機票和資料,舞倩瞟了他一眼黯然離開。
房間里又恢復了屬于他一個人的寧靜,楚巍點燃一根香煙,借由煙草彌漫的氣味沖淡空氣中屬于舞倩的香水味。
他突然想見楚茜天使般純淨的臉龐,想在她純真柔稚的笑靨中淡逝自己性格中的冷峻。
楚巍捻熄煙頭站了起來,卻瞥見門邊散落一地的小推菊,他沖到門口彎身撿起花。
懊死!被她看見了嗎?楚茜她誤會了嗎?
「顏叔……顏叔、王嬸、花伯……你們過來!」焦心的楚巍當下喚來一群佣僕。「去把楚茜小姐找來,我要見她,立刻、馬上!」
楚巍坐在沙發上難掩焦慮,坐立難安的他在所有僕佣都找不到楚茜的情況下,脾氣到達爆發的臨界點!
莊園里的喧鬧驚動了楚和楚茵,「什麼事呀?
佣人們吵吵鬧鬧、跑上跑下的!」
楚巍極力保持冷靜的抽啜著指間的淡煙,不回應。
「是楚茜小姐……我們到處都找不到她,不曉得她跑去哪里了。」
「茜茜不見了?」楚茵吃驚,「她可能只是出去一會兒而已吧!」
然而當楚茜和楚旁觀沙發上楚巍的神色,他們又開始覺得不安……
這時,門房傳來消息,「巍少爺,一個小時前有人看見楚茜小姐慌慌張張的離開莊園了,不過沒見她帶走什麼行李。」
一個念頭閃過楚茵的腦海。糟了,茜茜該不會是听到她和太爺的對話吧?她立刻轉身沖去書房。「糟了。糟了!前前她真的听到我們說的話了,太爺!茜茜肯定是去台灣找她媽媽了!」
「什麼?!」
在楚驚呼的當日,楚巍斑大頎長的身形早已一閃而逝,消失在眾人面前……
「告訴我!楚茵她搭乘哪一架班機?」
柄場癟台處,楚巍幾乎喪失往昔冷靜的激動咆哮。
「先、先生?你……」櫃台小姐差點兒被他的氣勢給嚇到。
「巍扮哥你不要激動……」楚茵有些憂心的攔著他。
「你別擋著我,也許楚茜她還沒有搭上飛機才過了一個小時,她不可能這麼快搭上班機,我必須盡快查出來!」
楚巍激動低吼,原本梳整利落的發絲因為慌亂而垂下額頭,為他低哮的臉龐增添一抹狂野落拓的氣勢。
楚有些駭著了,幾時見過冷靜的楚巍這樣失控過?
楚巍扯下胸前楚氏徽章拍在櫃台小姐的面前,「把楚茜的班機號碼及起飛時間查出來!」
「是……是!」
一陣電腦的按鍵敲擊之後,櫃台小姐怯生生的望向楚巍,「楚先生,沒有一個叫楚茜的女子過來辦理任何手續。」
「這是不可能的!」楚茜直覺否定。
「啊,我不曉得你們說的是不是那個女孩子……」
另一個櫃台小姐遲疑的開口,「我听前一個交班的小姐說半個小時前有一架專機起飛前往台灣,原本機上預定只有一位先生,後來卻臨時增加了一名小姐同行。」
「專機?」楚撫著下顎低吟,「是新加坡的人士嗎?星洲有哪一戶人家擁有專屬的飛機呢?」
楚巍的眼眸倏地眯起,冷光暗迸,「董賢章!」
董家氣派的大廳里傳來一陣驚訝的低呼聲——
「你說什麼?茜茜她到台灣去了?」董賢章難掩震驚。
楚巍眯起凌眼,「你別跟我作戲。」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如果說我用我們家的專機送茜茜去台灣,我當然也會跟著她去了!」
一個希望之火悄悄在董賢章的心底竄燒開來。茜茜離開楚家了,這表示她放棄了楚巍嗎?這麼說他又有機會了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得好好把握這個重新追回她的機會才是啊!
一旁的楚茵看董賢章不像在演戲,當場坐下來抱著頭低喊,「完蛋了!這麼說茜茜到底是跟什麼人走的呢?」而且還是個男人,陌生男人!
悄悄抬眼望了望楚巍,發覺此刻的他竟冷靜的有些不尋常。
他氣勢凌厲的睇了董賢章一眼,轉身離開董家。
別速回到楚家莊園,楚有些憂、打孫子的靜默,他緩緩走到書桌前楚巍的身邊,「你在做什麼?」
楚巍在一陣振筆疾書後,將手中的紙張交到他面前。
「這是什麼?協議書……楚巍,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嗎?」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楚巍挑眉反問。
「這」
「太爺,我不在的這段期間……你自己多保重」
昂然的起身離開準備前往台灣,楚巍倨傲頎長的背影帶著堅定。
他說過,他絕不放棄自己心愛的人,更容不得她逃離!
那一日楚茜自楚家離開之後,便想在路上攔一輛計程車前往樟宜機場,卻沒想到自己感冒嚴重的身體還很虛弱,差點兒就要昏倒在路邊了!
其實她是真的昏倒了,幸虧在倒下前遇上前來星洲辦公的希爵總裁宮拓,她甚至幸運的得到他的幫助前往台灣。
楚茜照著那一天在書房里拿到的資料前往馬偕醫院,終于見到了親生母親……
「媽媽?」楚茜怯生生的望著病床上的何美華。
她一陣錯愣,在楚茜臉上梭巡她幼時的輪廓,「你……你是茜茜?」
楚茜淚流滿面的點點頭。
拔美華頓時激動不已,「過來……讓我模模你,看看你啊,已經長這麼大了……離開我的時候還是個小阿,現在卻已經是個漂亮的小姐了……」
「……你為什麼要把我送走?」這是她多年來一直想問的。
「媽媽當初只是個市場里推著拖車賣花的小販,收入微薄加上負債,根本養不起你……那個人說能夠給你好的環境供你讀書認字,我就……但是我後來馬上就後悔了呀!我再去找他,誰知道那個人已經帶著你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怎麼找也找不到你啊……」
「真的嗎?媽媽你……真的有找過我嗎?」
「當然啊,你是我的女兒啊!」
至于後來她離開新加坡,取得台灣居留權,那又是一段久遠的故事。
那一天,楚茜抱著母親瘦弱的身軀哭了好久,像是要宣泄這些年來的孤單寂寞與悲傷,她不是一個人啊!她還有媽媽啊!
離開楚家時什麼行李也沒帶的楚茜搬出了宮拓提供給她的住處,住進母親後來開設的一間小報店里,每天來往于花店與醫院之間,專心的照料何美華,讓她的病情大有好轉。
這一日,楚茜手中提了袋水果走在前往醫院的人行道上,默默看著一對親呢的情侶走過自己身邊,她忍不住黯然……
不曉得巍扮哥他怎麼樣了?
他肯定知道她離開了,卻始終不見他來找她,一定是因為舞倩不讓他來找她的關系吧?
這樣也好……
楚茜抹了抹不小心落下的淚,繼續往前走。
巍扮哥不在她身邊也沒關系的,她還有媽媽啊。
巍扮哥不愛她沒有關系,她還有媽媽疼愛啊……
「楚茜?真的是你?!」
身後一個驚喜的低喚讓楚茜頓了頓身子,這個聲音是……
她緩緩回過身,「董哥哥?!」
董賢章欣喜的沖到她的面前,「真的是你啊!我找你好久了,茜茜!」
「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听到你離開楚家,就急著趕來台灣找你,總算讓我幸運的找到了……」猛的扣住楚茜的肩膀,他難掩語氣熱烈,「茜茜,讓我們重新開始吧!嗯?就我跟你!」
「什麼意思……」
「你離開楚家,不就是因為你不愛楚巍了嗎?別擔心,以後你的生活、你的一切就由我來照顧,我會好好疼你的,做我的妻子吧,茜茜。」
「你做夢!」
一個冷涼至極的低沉嗓音插了進來,楚茜和董賢章同時回頭……
「巍扮哥!」真的是他?!
思念的淚水登時濕濡楚茜的眼眶。
真的是巍扮哥,真的是他……他來了,他來找她了呀!
「楚巍,你這時候出現做什麼?茜茜她已經放棄你了。」董賢章原本滿腔熱切的心情頓時跌落谷底上種怨恨的瘋狂因子開始在他的體內發酵……
楚巍神氣恣意的將雙手插放在口袋里,站在原地倨做地側了側頭臉視楚茜。「這筆帳你得跟我好好算清楚,楚茜……就算我徹底吻過你、愛過你,也不代表我原諒你了。」
「巍、巍扮哥!」楚茜忍不住在楚巍狂妄放肆的言辭中羞赧不已。
「茜茜,你……」
董賢章望著她嬌羞帶媚的酷紅臉龐,忍不住稗恨的轉向楚巍。
憑什麼楚巍總是來搶他的最愛?上一次在新加坡是這樣,這回追到了台灣又是這樣……
他退讓的還不夠嗎?憑什麼要他這一次繼續退讓?自己對楚茜的愛不會比楚巍少啊!他不甘心。
「茜茜,你為什麼就是不愛我?」董賢章的眼眸有些狂亂,一步一步的逼近楚。
「董哥哥?」
楚巍眯起了凌眼,全身悄然戒備的跟著董賢章而緩慢移動。
「我才是那個在你身邊默默守候最長、最久的人啊!你為什麼不能愛我?」
先前在新加坡的那一場晚宴上,他當眾人遭到羞辱的忿恨、被人暗地嘲笑的恥辱和痛失心愛女子的憤怒一時間統統涌上心頭,怒火狂猛燃燒著董賢章的理智與雙眼。
這一次,他不計前嫌的飛來台灣想找楚茜重修舊好,又遭到了同樣的下場,他能不氣嗎?他要報復!
董賢章像是失去理智的筆直朝楚茜撲去,不知何時他手中竟出現了一把鋒利的瑞士短刀……
「楚茜,快閃開!」
楚巍的怒吼聲依稀在耳邊響起。
震驚的楚茜傻俊的看著兩個男人同時沖向自己,她卻依舊吃驚怔愣著不知該作何反應,直到血一滴。
兩滴的落在紅磚道上。
吭當一聲,董賢章扔下手中的刀子,「啊,我……我怎麼會……」
楚巍緊咬著唇跪了下來,他伸出左手緊握住右手手腕的上方,卻依舊遏止不了觸目驚心的鮮血迸射而出。
「巍扮哥……巍扮哥?!」乍然回神的楚茜沖到他身邊,「你的手……好多血,怎麼辦,好多血啊……」
「叫救護車,快!」
楚巍咬牙忍痛,看著自己被割斷動脈的右手手腕,他幾乎疼痛的當場暈厥。
「誰……誰來幫幫忙啊!巍扮哥他……快點啊,哪個人來幫幫忙啊?!」
楚茜激動哭泣的聲音與董賢章錯亂低語的呢喃聲在人行道上交錯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