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小心失身 第五章
冷感癥?
被一團火包住的冰塊?
逼良輝在確定挽回不了前女友時,惱羞成怒地丟下羞辱人的言論,將劈腿的過錯推給不肯讓他嘗到甜頭的方芊倫,指她冷感如冰,引不起男人的興趣。
事實上他想要她想得要命,可惜什麼便宜都沒佔到就被甩,心生怨慧而口出惡言,完全不懂得自我反省。
「韓叡、韓叡,快起床,我們去看日出。」
「看日出?」
睡眼惺忪的韓翔叡揉揉發澀的眼楮,他眯視螢光鬧鐘上的時針指向五,分針停在十二,哈欠一打又倒回柔軟的枕頭,繼續補眠。
「起來啦!睡什麼懶覺,人家村長伯都出去巡水田了,村長太太在公園教婆婆媽媽做瑜伽,就只有你一個人還在床上當懶蟲。」真是不中用。
精力充沛的方芊倫大聲喊著,朝氣十足地揮著雙臂,想把用棉被將自己裹成一條蛆狀的男人拉起,不讓他再貪睡。
鄉下人一向早起,雞未啼就晨起灑掃,準備煮粥下田,即使她想依著以往的作息也不成,四點不到就敲鍋洗碗的外婆硬是不讓她睡,嘮嘮叨叨要她幫忙喂雞。
懊在紅線村沒什麼夜生活,大家早早入睡,她也跟著九點上床睡覺,一夜好眠的直到被吵醒,精神飽足的換她吵別人。
不過她不得不說韓叡送她治療曬傷的軟膏真有用,一抹上去就不疼了,皮膚變得更白細光滑,完全看不到曬斑和月兌皮。
只是如果知道那條藥膏要價好幾萬,她大概不會一擠就是一大坨,當是面糊涂上厚厚的一層。
「我凌晨三點才睡,別吵我。」他困極了,眼皮睜不開。
「干麼,去做賊哦!」呵……以他的笨拙,八成連牆也翻不過。
方芊倫想起他們有一回溜進校園,偷摘校長種的龍眼,百公分高的圍牆她一翻就過,而他連牆頭都攀不住,只能跟狗搶道,鑽圍牆邊小小的破洞。
「不要拉我被子,小心長針眼。」就不能好心點放過他嗎?
晶城科技總部設在美國,與台灣時差為十個鐘頭,也就是說,晚上才是他辦公的時間,縱使人不在公司坐鎮,仍有開不完的會,處理上百件公文,透過網路傳到海洋的另一端。
所以日夜顛倒的他根本睡不到幾個小時,白天要應付體力旺盛的女朋友,被她拉著四處跑,晚上還要挑燈夜戰,精神和體力上的負荷著實吃不消,難怪嗜睡不起。
「說什麼笑話,我什麼大場面沒見識過,還怕長針眼,你別再磨磨蹭蹭了,快給我吃……啊——變態,你居然沒穿衣服……」可惡,她真的會長針眼啦!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習慣果睡的韓翔叡撓撓差點被尖叫聲震聾的耳朵,慢條斯理的取餅她手上的涼被蓋住腰以下的部位。「我說過了別亂拉。還有,這不叫變態,果睡有助身心健康,不致影響生育能力。」
「你……你什麼時候喜歡光著……哎呀!不要對著我啦!我不想臉紅。」
太過分了,他的身材到底是怎麼保養的,肌肉勻稱而結實,線條優美又沒一絲贅肉,簡直是氣死人的完美體格。
明明告訴自己別偷看養眼果男,可控制不住偷竊的方芊倫口水一吸,偷偷地瞄上一眼……不,是好幾眼。
似睡似醒的韓翔叡性感得要命,神色慵懶的打著哈欠,他身形修長、肩寬手長,背部平滑光潔,帶了點誘惑的魔性。
篇篇他不曉得自己眯著眼的模樣多少有男性魅力,眼神呆滯的想再躺回床上,渾然不知正被垂涎。
「我想想……嗯!十年級時吧!」相當于高一。
那年他被大五歲的家教引誘,發生人生第一次性關系。也就是那時候他被她說動,果著身體嘗試解放,雖然後來身邊女人換了人,可他已經習慣不受拘束的,衣物的摩擦皮膚反而讓他睡不著。
「好啦!懊啦!快把你的衣服穿上,不要這麼猥褻,污染我純淨的心靈。」她不想變成,一把撲倒他。
「猥褻?」韓翔叡的動作頓了頓,手指停在穿了一半的底褲上。
「你不知道隨便露鳥叫妨害風化嗎?會被捉去關……哇!變大了,你……」她吞了吞口水,瞳孔跟著放大。「這是自然反應對吧!听說男人的生理構造一大早會升旗……」
原來是真的。
他眼一黯,順勢拉上褲頭。「也許我滿腦子想意婬你。」
一說完,他胯間的隆起似乎又大了一些些,狀況明顯得讓人無法忽視。
方芊倫干笑的倒退一步,後背抵著方框窗。「韓叡,你要不要先處理一下?」
「你幫我?」現成的對象就在眼前,伸手可及。
她當不滿臉爆紅,不由自主的看向他胯下。「不、不好吧!你自己……呃!動動手。」
「你是我女朋友。」韓翔叡居高臨下,俯視難得嬌羞的小女人。
「誰說女朋友就一定要做那回事,我向來潔身自愛,何況我們才剛交往沒多久,不可以超前進度。」拜托,別再用迷蒙的眼神勾引她,她會把持不住啦!
真要命,他怎會長得這麼可口,害她胸口小鹿亂撞,幾乎要違背原則對他出手。
「我想要你。」他說得直接,以指輕描她泛著玫瑰色澤唇瓣。
「……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其實方芊倫是告誡自己忍耐,別一副猴急樣,惡虎撲羊。
罷一重逢時,她對他的感覺很單純,就是久沒聯絡的小學同學,沒夾雜一絲雜質,當他是一起胡鬧、玩樂的童年玩伴。
可自從他說出那句「我喜歡你」,兩人之間似乎有什麼在改變,她越來越沒將他和小時候的模樣聯想在一起,並逐漸意識到他是男人的事實。
幼時的情感本來就深厚,再加上對彼此的了解和熟稔,她很難違心的說出「我討厭你」,甚至小有竊喜對她告白的人是他。
因為太熟悉了,所以不小心失了分際,在她意會到兩人都不再是小阿子時,身體里面的女性自覺忽然蘇醒,產生強烈的荷爾蒙。
「忍不了要怎麼辦?」他驀地發笑,低下頭蹭著她驕傲瓊鼻。
「再忍。」她屏住氣,不敢呼吸。
矮翔叡低啄一口,又笑。「方芊倫,你是膽小表。」
「不,我這叫做自愛。」理智、理智,不能被一時的誘惑沖昏頭。
「可我很喜歡你嘴里的味道,想把你全身嘗遍……」指月復按上她唇心。
「你是畜生呀!老想著情色畫面,想想戰爭和流離失所的難民。」她可不是一大早送上門的早餐,供他打牙祭。
方芊倫有些害羞的想阻止他說些令人面河邡赤的話,可柔皙玉指反被他含入口中,地舌忝吮輕嚄。
「倫倫,我的眼楮只看到你而已。」也只容得下她。
芙頰倏地染上嫣紅,她嬌嗔地一啐,「少學人家說些叫人起雞皮疙瘩的甜言蜜語,你給我安分點。」
「像這樣嗎?」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忽然將她拉近,緊貼他的灼熱。
「韓叡……」她一瞪眼,心慌得不知該推開他,或是抱緊他。
身體如火在燒的韓翔叡深深的吻住柔女敕櫻唇。「你欠我一次。」
斑!誰理他,欠一萬次也不還,她是女土匪。眉眼染笑的方芊倫輕輕一推,他終于心不甘、情不願的結束火熱的吻。
「不要欠太久,記得要彌補我。」叫男人禁欲是非常不人道的事。
可對象是她,他也只有忍了。
從他開葷以後,這還是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忍住滿月復的,讓燒灼的火焰在體內飆竄。
因為她是不一樣的,她是他放在心底深處的明亮寶石,舍不得勉強她,只為滿足自己上的需要。
是尊重,也是疼惜,他會給她時間做好準備。
「哇!把你的獸身遮起來,我們快要錯過日出了。」羞紅臉,她笑著推推他。
低視活力十足的昂起,韓翔叡苦笑的走進浴室,以冷水清醒昏昏欲睡的神智。
不一會兒,兩道一高一低的身影走在霧色迷蒙的田埂上,十指緊扣地相依偎,昏暗不明的大地帶著一絲微涼的青草味。
慢慢的,東方出現一抹白,萬丈曙光從雲層中射出,照亮了原本的靜謐,也喚醒在這片土地生活的萬物,欣欣向榮。
成群的麻雀飛過尚未結的稻田,抽水馬達的聲音轟隆隆,枝頭的小逼花一朵朵悄然綻放,仍有魚蝦活躍的溪流緩緩流過。
充滿希望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好美的太陽是不是,紅得讓人好溫暖。」一日當中,也只有這時刻能直視它。
「是很美。」韓翔叡看的是映上晨光的嬌容,沉浸煦煦金陽下的她宛若沾上晨露的仙子。
「好想把它畫下來,當成永恆紀念,以前我們常嚷著要當畫家……啊!你在看什麼?」太陽在天空,不是她臉上。
「看你。」他覺得沒有一幅圖畫比她更美。
「我……我有什麼好看的,你別亂發情嘛!」難為情的方芊倫以手捂面,一臉赧意。
眉粗了點,嘴巴稍嫌大了些,可是不容否認的,就算少了化妝品的妝點,脂粉未施的方芊倫仍美得清妍,靈慧秀麗,清純中多了抹嬌艷,淡淡雅雅的,一如兀立絕崖邊的山百合。
她的美不是妖艷的,而是英氣勃發的嫵媚,由里而外透著玉質光華,越是琢磨越亮眼,散發引人心動的風情。
「可我就是對你動了情。」俯,韓翔叡柔情萬千地吻上她。
「哎唷,好親熱,閃傷了我的眼楮。」
「小倆口真是恩愛呀!懊事近了吧!」
「壞榜樣喲!別教壞我家小朋友,趕快找人說媒去,不要像村長的女兒搞出人命才嫁人。」
早上五、六點對都市人來說,還是睡眠時間,沒人舍得離開暖和的被窩,讓吐完二氧化碳的綠色植物爭兩口氧氣,能多睡一分鐘也不願早起。
但是在紅線村,清晨五點一過便算是晚起了,六點更是了不得的大事,大部分的村民這會兒早在田里工作了,沒一個敢偷懶。
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人聲嗜雜。
其中當然不乏閑著沒事做的老人家,和提著菜籃準備買菜的婆婆媽媽,七嘴八舌地取笑在樹底下親來親去的小情侶。
「你們認為我女兒嫁得不好嘍!」
因為女兒未婚生子被人暗地嘲笑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揚眉吐氣的村長太太一開口,三不五時說兩句閑話的婆婆媽媽連忙改口,滿臉堆笑好不熱絡。
「哪兒的話,你家的舒晨嫁得好呀!你們兩老好命了。」
「就是呀!我們可羨慕得很,尤其是你們那個嘴甜的金孫人人,我巴不得他是從我媳婦肚子蹦出來。」
鄉下人沒什麼心機,就是愛東家長西家短的打發時間,誰家小阿考試一百分、誰家的桃子少了幾顆如數家珍,話不離口的當是消這。
「不過呀!你們那個表外孫剛從國外回來,叫他別把外頭的壞習慣帶進咱們村子,人家車輪嬤仔的孫女可是規規矩矩的好女孩,不要帶壞人家。」
我規規矩矩?
她規規矩矩?
聞言,被當猴子觀賞的方芊倫和韓翔叡互視一眼,同時納悶的想著,這些媽媽們忘了他們小時候干過什麼事嗎?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想法,領頭搗蛋的從來不是韓家的男孩。
村長太太王美霞女士不快地瞪了瞪「做壞事」的表外孫。「阿叡,听到了,還不放開倫倫的手,你想讓我難做人嗎?」
不等韓翔叡反應,方芊倫先一步甩開他的手,笑得很甜的朝王美霞撒嬌。
「我們沒做什麼不好的事啦!他眼楮進沙子,我幫他吹一吹而已。」老一輩教的老方法。
「哪是,我明明看見你們嘴巴貼在一起……」想騙過她這雙眼,門都沒有。
某太太嘴快的搶白,可跑新聞的記者更厲害,故意笑嘻嘻的插話。
「丁媽媽,你家的小寶不是等著你送便當,他愛吃的炸排骨你還沒弄吧。」
「哎呀!你不提我差點忘了,小寶吵著要吃燜黃魚。」她得回家淘米煮飯。
于是,打發了一只。
「就是咩!小阿子的營養最重要,你們看他以前長得又小又瘦,現在像吹氣似,長成大樹了。」方芊倫吹噓的拉過板著臉的男人,以為示範。
大家驚呼一聲,想起韓翔叡小時候瘦小的樣子,一半的人又走掉了。
剩下的村民不是剛忙完農事,便是年高德劭的長者,他們空閑得很,端著看熱鬧的心態舍不得走。
「倫倫呀!談起戀愛不要怕人知道,我們也不是老古板,你們歡歡喜喜的手牽手,我看了也很高興。」孩子大了,總要有個歸宿。
「徐爺爺,你別笑人家嘛!要是我外婆听見了,準要打斷我兩條腿。」她做出害怕的表情,逗得老人家開心大笑。
「都二十好幾了,也該定下來了,你外婆想留你當老姑婆呀!」老榮民徐忠明吸了口水煙,呵呵笑道︰「要是村長家的俊小子看不上眼,徐爺爺幫你介紹個老長官的孫子,人品一流……」
「不用你插心。」當他的面,居然想拐走他的女人。
「插……插心?」徐爺爺茫然。
「是操心啦!他國外待久了,中文不行。」方芊倫捂著嘴巴偷笑。
徐爺爺好笑的搖搖頭。「怎麼才去美國幾年,就把咱們的話忘個一場褒涂。」
「喝過洋墨水就是不一樣了,我們阿叡本事可好哩!在美國開了一間什麼公司……」深感與有榮焉的村長太太,藏不住卑。
「表舅媽,我在一家科技公司工作。」韓翔叡臉色微變,心驚的截斷她的話。
「對啦!對啦!做電腦的,听說事業做得很大,有一整個村子的員工都歸他管,賺錢賺得來不及數。」大老板哩!辦公室比她家客廳還大。
烏鴉飛過頭頂的韓翔叡笑不出來,他從事的是高科技產品,而非「做電腦的」,表舅媽到底懂不懂兩者的差異。
但是他擔心她月兌口而出他真實身份,雖然她不曉得他是HenryHan,不過她知道他的職位是總裁,要是順口一說,他的麻煩就大了。
一瞟仍對HenryHan不死心,一心要挖出他八卦的方芊倫,他內心極其不安。
「小鮑司而已,不是什麼重要的職務,表舅媽你慢慢聊夫,我帶芊倫到學校附近走走。」真讓表舅媽壞了好事,他準會被打到外太空。
不是女友太暴力,而是她動手比動腦快。
「聊夫?」王美霞一愕。
什麼聊夫,跟人家談自己的村長老公嗎?
離了很遠很遠之後,方芊倫這才捧著肚子發出驚人的爆笑聲。
「韓叡,明天起訂一份國語日報,每天念上十遍,不然有一天我一定會笑死。」腔調怪、口音怪,連用詞都叫人發噱。
「我有說錯嗎?」他不知錯在哪里,心里因帶她遠離表舅媽而松了一口氣。
鄉下人家的熱情叫人吃不消,一見面也不管認不認識,喳喳呼呼的東扯一段、西扯一段,不把一輩子的話說完誓不罷休。
「是聊天不是聊夫,你從前老是寫錯這兩個字,老師被你氣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記得他的字跡十分潦草,明明寫得是天,左邊那一撇卻總是冒出頭。
「你說的是……汪老師?」一生氣就哭得淚眼汪汪,直接不教了,然後沖出教室。
「咦!你還記得她呀!我以為你全忘光了。」因為汪老師教的是他最討厭的國語。
他表情微哂。「她還在教書嗎?」
「應該還在,去年學校辦運動會時,我看到她參加教職員接力賽。」最後一名,印象深刻。
「要不要去看看?」
「現在?」
「我想去找當年埋下時空蛋的老樹。」那是屬于他們倆的美好回憶。
「時空蛋……喔!你是說那個餅干盒。」方芊倫先是神色迷惘,想了許久才憶起十幾年前的往事。
「你在里面放了什麼?」她一直神神秘秘的,用色紙包子又包,不讓他瞧見。
「不告訴你。」其實她早忘記有這回事,所以才一直未去取必。
矮翔叡見她吐舌又扮鬼臉的模樣,心口一熱,雙唇隨即落下。「你讓我情不自慰。」
噗哧!她笑出聲。「情不自禁。」
天啦!她不好好教教他不成,不然他不知要鬧出多少笑話,最起碼要小學程度。
他尷尬的擺出惱火樣。「你還笑,小心我綁架你。」
「到火星嗎?」她又笑,攀著他手臂樂不可支。
真是的,一面對她,他就無法強硬。「你再笑我就吻你……」
「HenryHan耶!快點、快點,跟蹤他。」總算讓她逮著了,看他往哪里跑。
HenryHan不就是他,她跟蹤誰呀!「學校……」
「學校不會長腳跑掉,可再讓HenryHan從我眼皮底下溜了,那我就不用混了。」方芊倫興奮莫名,臉上神采奕奕。
「但是……」就差一步了,他們站在校門口。
謗本不讓他發表言論,她拉著他一起追新聞。「你老板太狡猾了,狡兔三窟,我們要合力揪出他不為人知的秘辛。」
「我們?」他幾時淪為狗仔了?
笑得僵硬的韓翔叡陪著她當瘋子,被她拉著東跑西跑,一下子躲躲藏藏,一下子又似做賊的偷竊,不敢說出她追錯人的真相。
昂生不狡猾,他只是放假中,大老板沒征召就不會出現,自得其樂的把台灣當成第二個家,背著情人四處打獵。
當然,他並非全然失蹤,而是為了配合美國那邊的時間,常在入夜後才現身,天未亮就離開,而那正是方芊倫睡得正熟的時候,渾然不知他來了又走。
于是便以為他為了躲避媒體而大玩捉迷藏的游戲,神出鬼沒讓人不曉得他落腳何處。
「別唆,快跟上去。」
矮翔叡苦笑的望著越離越遠的紅線國小。他的時空蛋還在土里,等待一再失約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