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皇情夫 第三章
這是哪里
這是蘇紫浣一睜開眼的第一個反應。
昨天她被迫坐進一輛車子後,車子就一直往前開、往前開……
之後的事她完全沒有印象,連她怎麼會睡在這里她也不清楚。
她的頭好痛,就像是要爆掉似的令她難受不已,她想要止痛藥,她的止痛藥呢
翻身坐起,這才驚覺她身上的衣服己不知何時被人月兌下,而她的衣服也完全見不到蹤影。
不行,她的頭真的好痛!
誰來救她……「啊!」再也承受不住的蘇紫浣在床上翻滾著,試圖要讓那份撕裂的痛楚減輕,卻只是讓疼痛更加劇烈。
連天花板及床都在旋轉、旋轉……
而這就是沙皇進房後見到的一幕,他原本是要來看她醒過來了沒,畢竟她已昏睡一天一夜了。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她像發瘋般在床上打滾,一副十分難受的樣子。
「礙…礙…好痛……我的頭……」她哀叫著。
「紫兒,怎麼了?」他及時沖到她身邊,讓她免于跌落床下。
他的踫觸讓她如遭針扎般地經顫不已,並掙扎著想要擺月兌他的扶持。
她沒有忘記自己此時正全身赤果,而他是個男人,一個對她而言絕對陌生的男人,他沒有權利看她的身子。
「走開……你走……」頭部的劇痛讓她的聲音像是低吟般,一點喝阻的功用都沒有。
而她的手……當她抬起她的左手要推他時,才發現她的絲巾不見了。
「絲巾……我的絲巾……」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為什麼久未發作的頭痛毛病又無故發作,而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令她難受。
從地出車禍後,她的頭就常痛,有時候一次要吃上五、六顆的止痛藥才能鎮得祝
「該死的,你怎麼了?」沙皇驚慌地間。她為什麼這般難受
「藥……給我藥……」
藥?「什麼藥?」
但此時她已完全沒了理智,腦袋更是一片空白,再也無法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直至發覺她靜止且沉默時,沙皇這才驚慌地大吼,要人趕忙去請醫生。
在這同時,他給她套上一件他的襯衫,並且將她左手的疤痕再次用紫絲巾給綁
,不讓人見到它。
***
等醫生來後,沙皇懷里的蘇紫浣己沒了力氣,就連原本的低吟聲也停止,痛苦蒼白的臉上則布滿冷汗。
來的醫生是「湘坊」的人,是沙皇要人找她來的。.
「沙皇。」湘雨一進門,就發現沙皇的不對勁及他懷里臉色蒼白的人。
「麻煩你了。」
湘雨看得出沙皇十分重視眼前的這名女子,看他小心地將她放在床上,並且輕輕地拂去她臉上的發,動作是那麼的溫柔且深情。
等她好不容易弄清楚蘇紫浣的問題後,馬上拿出針筒要注射止痛劑,因為吃止痛藥太慢了。
「湘雨!?」看到湘雨拿出針筒,沙皇緊張她制止她。
湘雨從沒見過沙皇這麼緊張過,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這是止痛劑,她需要它來壓制疼痛。」她拉起蘇紫浣的左手時,看到上頭的絲巾,她不明所以地看著沙皇。
沙皇只將蘇紫浣的右手拉出棉被外示意湘雨打在右手,他被蘇紫浣剛才的樣子給嚇住了。
湘雨向來服從沙皇的命令,因此不多話地開始注射藥劑。
「她這是後遺癥。」湘雨收好東西後,才發現眼前的女人好面善。「沙皇,她是……」再仔細一看,她不就是……
沙皇苦澀地說︰「蘇紫浣。」
整個沙居和湘坊的人都听過她的名字,也見過她的人。她曾經給沙居帶來很大的歡樂,卻也帶來極大的怒火。
那個讓沙皇出走的女人如今竟出現在沙居,那代表著什麼
她已回心轉意
看得出沙皇對她的感情並沒有減少。
「是她!?」沒想到她回來了,她變得很不一樣,光是那頭長發就有很大的差異了。以前的蘇紫浣一直不願意蓄長發,但她的五官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只是變得更美了。
「你剛說後遺癥是怎麼回事?」他認識她這麼久,從不知道她有什麼大病,還需要打上一大針的止痛劑。
「她對藥物敏感的關系。」湘雨解釋著。
「藥物?」
「嗯,就是她曾經長期服用或是注射一種藥物,而那種藥令她在心理及生理上產生極大的反應,令她產生排斥感。」
藥物?「麻醉藥!」沙皇低呼出聲。
沙皇不敢置信地瞪著他懷里的人,她一定是對麻醉藥產生排斥,所以才會突然頭痛。
「她打過麻醉藥了」湘雨看沙皇的表情就知道了。
「嗯。」沙皇不想說太多。
湘雨不是看不出沙皇不想多提,不過她還是說︰「以後盡量不要讓他服用那些藥物,她的身體可能不能接受,也負荷不了!」
直到湘雨走後,沙皇才將她虛弱的身子放回床上。
「紫兒,這三年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將身體搞得這麼糟糕?」但蘇紫浣只是沉睡著,一點也听不到沙皇的低吼及不舍。也只有此時,他才會將自己的愛意傾吐出來。
***
直至第二天下午,蘇紫浣還末蘇醒,她已睡了整整十四個鐘頭,也睡掉了沙皇的理智。
等了十余個鐘頭的沙皇發狂似地要湘雨馬上到他房里。
「為什麼她還不醒過來?」他向來相信湘雨的技術,只是遇上蘇紫浣,他的理智和耐性似乎就不存在。
「只是人累而已,她似乎長期睡眠不足,加上營養不良。我已幫她打了些營養針,再過幾個鐘頭可能就會醒了。」湘雨還是冷靜地說明,一點也不受沙皇怒吼所影響。
「是嗎?」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很痛……
望著床上的她,他不穩的心情才稍稍回復,只要她回來就好,只要找到她就好。平靜下來的他望著床上的人兒,不禁嘆了一口氣。
驀地,門外傳來下屬的聲音,請他接听台灣打來的長途電話,于是他起身離開。就在沙皇離去不久後,蘇紫浣醒了過來,她蒼白的臉已恢復紅潤,不再那麼蒼白難看。
這次她不敢再嘗試猛然坐起,而是輕輕地轉動頭部,想要確定一下感覺,直到她認為頭不再痛時,才坐起身。她看見自己身上被套了件過于寬大的襯衫,不再是赤果著身子,讓她稍有安全感。
當她在床上生了一會兒後,門被打開,進來的是個年輕的女人,一個看起來很漂亮的女人!那女人走至她身旁溫柔的問︰「你醒了?」
原來是沙皇必須去接由台灣打來的長途電話,所以不得不離開她,因而要湘雨來照顧她。
「肚子餓了吧?」
「我不餓。」她一點胃口也沒有,她只想知道這是哪里。
「這是哪里?」她的話讓湘雨的臉上閃過短暫的懷疑,不過她馬上恢復臉色。
「這里是日本沙居。是沙皇帶你回來的。」
「日本?沙居?」她怎麼會在日本,她明明坐在車子里,沒有搭飛機啊0你是台灣人嗎?」因為湘雨說得一口標準國語,讓蘇紫浣好奇地想問她。
「不是,我是道地的日本人。」
這時的蘇紫浣己能說得一口順溜的中文,不過她的日文反倒生疏了。
看出蘇紫浣的疑惑,湘雨主動道破︰「我學過中文,也曾在台灣待過一段時間。你應該听得懂日文吧?」
蘇紫浣點點頭,「不過說得不太流利。」她己忘了她是個日本人。
她的回答讓湘雨感到懷疑,不過湘雨不再追問,一切等她的身子好了再說。
「你不要想這麼多,先吃些東西再說。」蘇紫浣已經很久沒有進食,再不吃東西她的身體肯定會受不了。
「我要離開這里!」蘇紫浣逞強地下床,一點也不听湘雨的警告。
但當她一站起來時,馬上又倒回床去。
「你現在很虛弱。」湘雨扶她躺好,也很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是沙皇的襯衫。
「你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里?」蘇紫浣的冷漠己不存在,她現在只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我無法回答你,你目前最重要的是乖乖休養。」這時湘雨又注意到她手上的絲巾,淡紫色的絲巾在她白皙的肌膚上一點也不突兀,反而讓她顯得更吸引人。不過,她為什麼要圍絲巾,絲巾底下到底有什麼?
湘雨的注視讓蘇紫浣將左手放回棉被里,「那個男人呢?」她要問他為什麼帶她來日本。蘇紫浣閉上眼,想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說沙皇嗎?」湘雨現在可以很肯定一件事——蘇紫浣失去記憶了,否則她不會忘記這個她最喜愛的沙居,也不會忘記那個誓言守護她一輩子的男人。
「湘雨。」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突地響起,讓兩個女人同時轉過頭去。
「沙皇。」湘雨站起身,並在沙皇的示意下退出房間。
「不合你胃口嗎?」沙皇關心地問。湘雨建議讓她吃些清淡的食物,而稀飯最適合了。
「我不想吃。」蘇紫浣搖搖頭,她只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帶她來日本。
「你已經兩天沒進食了。」沙皇坐在床邊,往她更靠近些,並把雙手放在她頭的兩側。
「你為什麼騙我?」
「騙你?」
「為什麼帶我來日本?」陌生的地方讓她害怕,這一直是她的毛病,不管她的外表多麼冷淡,她的內心其實是非常害怕的。「你不是要告訴我我是誰嗎?」
「我沒有說不告訴你。」沙皇故意捉弄她,將自己的臉壓低到離她的唇不到一寸的地方。
兩人四目相向,最後是她先移開目光,但她的臉怎麼都移不開。
「但你必須要付出代價。」他不會再被她柔弱的外表給蒙騙了。
「代價?」這是什麼意思
「對!代價。」他轉而輕笑地將手移開,讓她能活動她的頭。
「你究竟是誰?」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沙皇接著說︰「第一個代價就是你要養好自己的身體,等你的身體好了,我就會告訴你。」沙皇開始計誘她往他設計好的圈套里跳。
「我……」
「我不接受‘不’這個回答。」
為了想更早知道自己的過去,蘇紫浣這才小口小口地吃下那碗稀飯。她心中有個聲音要自己不要和這個男人作對,因為那對她而言根本是以卵擊石。
***
二天後,她的身子明顯已經好了許多。
而這之間她沒再看過沙皇。除了湘雨外,她發現還有一個名叫沙奕的男人在監視著她的行動。
又過了一天,沙皇終于出現在她面前。
蘇紫浣趁沙皇來看她時要求︰「你可以告訴我了嗎?」
明明知道他能解開她對過去的各種疑問,但他硬是不說。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確定你的身體好了?」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她沒好氣地撇著嘴。湘雨的醫術好得沒話說!
「意思就是說你可以付出代價了?」
「你要什麼代價?」她不接受太過分的要求,若他要錢的話她根本沒有。
沙皇貪婪地盯著她的唇。「你可以問我各種問題,但是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後,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我要全部知道!」他怎麼可以如此蠻橫無理,他要她付出什麼代價?她只是想知道她的過去罷了。
「不!那不行。」沙皇在她面前輕搖著頭,表示不贊同。
「你……」她的眼中迸出怒意,但又不能拿他如何。
不理會她的火氣,沙皇還是繼續說︰「代價是什麼由我來決定,直到我滿意了為止。」這個游戲他佔盡上風,而她只能接受他的擺布。
「我不要!」她又不欠他什麼,憑什麼他要這麼作弄她
「容不得你說不!這是你欠我的。」沙皇的表情僵硬,額上青筋浮現,像是只欲發狂的猛獸。蘇紫浣心悸地低下頭,想要逃避他的目光。
「這是你該還我的。」他捏住她的下巴並往上抬,要她看清楚他眼中的怒意及憤恨。
「我沒有欠你什麼!」她根本不認得他,怎麼說她欠他呢
「沒有?」她竟敢說她沒有了「那這是什麼?」沙皇氣得將她覆在身上的棉被掀開來,拉起她的右腳。
她的身上除了襯衫之外什麼都沒穿,兩條腿就這麼光溜溜地露在他眼前,細白粉女敕的雙腿緊張地立即合攏。
「你干什麼了放開我!」她不要他踫她!
「這是當初的約定,你背棄了約定,現在你要好好的賠償我的損失。」他單手焰住她載有細煉的細致腳踝,讓他痛得只想掙月兌。
「細煉是你的?」她怔怔地間出困擾了她三年的疑惑。
是他給他戴上的?
「你說呢?否則我怎麼會知道。」他輕撫著那條細煉,它完全服貼在她的腳踝上,細得讓人看不出它昂貴的價值。
「還你!憊給你!」她不要他踫她,但他似乎就喜歡和她作對,偏偏不放開她。
「這時候說還我不是太遲了嗎?」深沉的眼眸說明他此時的不悅。「更何況你拿得下來嗎?」他冷眼瞧著她驚愕的臉。
沒錯!她拿不下來,就因為她拿不下來所以才更讓她痛苦。「是你戴的,你一定有辦法把它拿下來。」
「對,但不是現在。只要你將你欠我的還我,我就會拿下它,因為你不配擁有它。」
他的話一字一句地刺進她的心坎里,不知為何,竟讓他覺得痛苦。「你到底是誰?」她轉而趴在床上,讓她的一頭長發覆住她的身子,她想要逃離他。
「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他用手指繞過她的發,將它繞在手心,就如同她落人他的掌心,就再也逃不掉了。
「若是你反悔了呢?」她側著臉垂淚,很擔心他所說的代價究竟是什麼。
「你放心,那絕不可能發生。」他要她的身子當代價,而她的身子對他而言是如此具有誘惑力,他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她。
「我想知道你的條件是什麼?」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但她還是要面對。
「例如,你的身子……」
他的話讓她原本已略為紅潤的臉刷地又變白。
她還是趴在床上,但明顯的僵住了。
「不……」這個代價太高了,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一切都看你,若你不接受,我可以讓你離開。」沙皇料定她會留下來,因此才敢發出這種狂話。
她一定要知道她之前約二十三年是怎麼過的,但是他的條件又這麼地過分,她已不曉得該如何是好。
「如何了」
「給我時間……」她的話馬上被他打斷,三年的時間己太久,他不想再等下去。
「沒有時間,我要你馬上回答我!」他的霸道及狂妄讓她想甩他一巴掌,但她沒有,她知道她不能這麼做。
「不……」她絕不接受他這般無理的要求,她有她的尊嚴。
「你說什麼?」他的眼神更沉更深,臉上也明顯地表現出不悅。
「我不接受你的命令,要我用自己的身體當交換,辦不到!」這三年就是這股傲氣讓她撐過來的。她不會這麼輕易地降服于這個男人,就算他對她的過去了如指掌也一樣。
「很好,不要是不是?」沙皇邪惡她一笑,「我會讓你接受的。」這似乎就是答案,一個要她不得不接受的答案。
「我累了。」她想要下逐客令,只可惜對沙皇似乎沒多大的用處。
「是嗎?」說完,他拉過她的身子,在她還措手不及時,他的嘴己狠狠且粗暴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來得又凶又猛,一點也不給她時間適應,讓她急忙想要退後,想逃離他暴虐似的吻。
「不要……」她嚇得想要推開他的唇,失憶後的她從沒讓男人如此靠近過。
但他像是料定了她的舉動般,馬上用手制住她的後腦,然後依舊不理會她的不願意,舌頭霸道地進佔她的口中,細細地品嘗她,仿佛想要感受她的真實及她的甜美。
他相信接下來的每一天,都將是美好的一天。三年來禁欲的日子他將一一在她身上討回,而她定要有心理準備來承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