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契約 第三章
嚴巧臨遲到了,而且還整整遲到一個上午。
到了中午,嚴巧臨驚慌的醒來時,只見床邊放了支行動電話及一張紙條──
今天晚上十點來我房間,還有,不準睡著!
行動電話隨身帶著,我會不定時找你,別讓我找不到人,那後果不是你會喜歡的。
慕浩風
如此霸道又獨佔的意味讓嚴巧臨不得不屈服;為此她在出門時,小心翼翼地拿起行動電話放入包包里,生怕它的鈴響會突地響起。
在她好不容易辦好入學手續後,已是下午三點,驀地,包包里的行動電話響了。
像是听到魔音般,她瞪大眼地看著自己的包包,她完全不想接听,她知道那一定是他打來的。可是手機似乎和她相較耐力,一聲接一聲地響著,最後她放棄了,無奈的她從包包里拿出行動電話,緩緩地按下接听鍵。
「喂……」細小的聲音試探性地答應,還好大部分的學生早已在上午辦好手續,此時校園里沒多少人。
(你人在哪里?)
這個人絕對是慕浩風,因為這是他的行動電話,只有他才知道電話號碼,就連她自己都還不曉得。
「……我在學校。」她本來還打算在回慕家前先去書局買些書。
(馬上回去!我要你四點回到家!)
說完慕浩風就掛了電話,也不等她的回話,她本來是要告訴他自己要去書局的事。
可以去嗎?
她收好行動電話,朝學校門口走去。
此時在辦公室里的慕浩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像個專制的男人般,要求嚴巧臨的完全服從。
一整天他處理著公事,心思卻不時飄至她身上,最後他告訴自己,他有絕對的權利要求她。
打完電話後,慕浩風才安心地枕靠在皮椅里,為今夜的到來而心悸。
一想到連日來的激情,他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欲念,那股想要她的強烈得令他控制不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渴望一個女人,一個屬于他的女人。明明她就在他的限定範圍內,他隨時可以要她,隨時可得到她的人,偏偏他心中還是感到不滿足。
看了眼手表,時間已是三點半,再過半個鐘頭他會再打電話給她,他要確定她已乖乖听話回到家。
嚴巧臨沒有馬上回慕家,她去了趟書局,買了幾本以後上課要用到的書及一些文具用品後,才搭公車回慕家。今天司機要載她去學校,被她委婉地拒絕了,她不奢望那般禮遇。
當她按了電鈴,佣人來開門時,只見佣人神色滿布慌張。
「嚴小姐,你去哪兒了?」那名佣人如釋重負地看著她。
「我去書局買書。」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佣人要如此緊張?
看了眼手表,已是五點鐘了!
她光搭車就花了一個小時。今天車來的慢,路上又塞車,所以才會晚了些時間。
「少爺從四點後就打了好幾通電話回來,找不到你他發了頓脾氣,然後就趕了回來,現在人在書房里。」
嚴巧臨呆了呆,因為要進書局,所以她把手機給關了,生怕會吵到其他人。
她沒想到慕浩風會再撥電話給她,她以為他交代了就算。
回到她自己的房間,放下所有東西後,她才戰戰兢兢地走到書房。
走進書房,只見慕浩風盯著電腦的螢幕,完全沒理會她的出現,她只得愣愣地站著等。
一會兒後,他的聲音才冷冷地響起,嚇得她怞氣倒退一大步。
「幾點回來的?」當他的臉轉至她的方向時,嚴巧臨只覺一口氣喘不過來,因為他臉上明顯的怒意已燒至她四周。
「五點。」她低著頭回答他的話。他為什麼要這麼凶?她只是慢了一個鐘頭啊,況且他不……不是打算晚上十點才要她嗎?
「我要你幾點回來?」
他的口氣很明顯的不悅,這讓她想起這和他昨夜逼她一再喊他名字時的語氣相同。
「四點,我是因為……去了書局,上課需要用到……一些文具。」她實話實說,但他不見得听得進去。
沒錯!
慕浩風是听不進去。
「永遠不要反抗我的話,你要記好,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照做!」說話同時,他的眼迸射出一道怒光,逼她注視著他。「懂了嗎?」
那樣的霸道及專制逼使嚴巧臨乖乖听話,慕浩風大她十歲,很自然地讓她有懼怕他的意念。
而這樣的男人在床上可一點也不體諒她只是個十八歲不解世事的小女孩,蠻強佔有她時的狂烈每每使她不能負荷。
「過來!」
以為他的話結束就會放她回房,哪里知道,他還有其他要求。
她的腰及雙腿還泛著酸疼,全是因為他昨晚的縱欲,頭也因為睡眠不足而疼著,此時她很渴望能回自己的房間睡覺。雖然慕浩風幾乎夜夜和她狂歡,但除了夜晚外其余時間她甚少走進他房間,也從不讓自己的任何一樣東西遺留在他房里。
他的眼神告訴她今晚一定又要面臨他的狂烈激情,這幾乎是從她住進慕家後每晚都會重復上演的事,除非他出差她才得以安眠,但就算那樣,他還是會利用電話追蹤控制她的人。
眼楮哀求地望著他,嚴巧臨想要他讓她回房間去,可是慕浩風暴怒地再次大吼
「我叫你過來!」
這聲吼叫讓她將含在口中的哀求吞了回去,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眼前。
當她停在離慕浩風尚有一臂之遠的距離時,她抬頭看著他,「慕大哥……」一時改不了口的她還是順口地喊出以往的稱呼。
慕浩風一把拉過她的身子,讓她側坐在他腿上。
「浩風……」知道又觸怒了他,她才驚覺地改喊他的名字。「浩風……」
慕浩風看她一臉驚慌,一只小手緊緊握住他準備動手解開她衣服扣子的手。
「你想反抗我!」
冷眼掃過她,讓她只得順從地收回她的手。
慕浩風快速地解開她上衣的鈕扣。剎那間她的衣服敞了開。
窗外陽光落在她粉女敕的肌膚上,同時也映照出她身上的斑斑痕跡,一個比一個清晰,也一個比一個令他滿意。
他告訴自己,他有全部的權利,于是故意避開她受傷害的眼神,他一意孤行地將她的衣服給扯下。
羞慚不已的嚴巧臨連伸手擋在胸前的勇氣都沒有,只是垂下頭靜靜等候他接下來的動作。
「為什麼電話沒開機?」他用唇吻上她的果肩,讓她不住地縮移肩膀。
「我……怕吵到別人……」其實她以為他不會再打來了。
「哦?」慕浩風挑了挑眉,對她的回答一點也不滿意。
「我以後不會了,真的再也不會了!」她抬起頭大聲地告訴他,只是他眼中並沒有任何諒解及態度上的松懈……
欺壓上她背後的慕浩風,讓她不得動彈地完全承受他的重量。
然後,展開他一連串的懲罰。
當夜幕低垂時,慕浩風終于移開自己的身軀,不再強壓住她的身子,嚴巧臨這才縮起不適的身子,雙手護胸地背著他側躺在床上。
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的眼淚,那只會讓自己更沒有尊嚴,她不願意!
但抖動的肩在在告訴慕浩風她此時怎麼了。
慕浩風隨意拉過被單蓋在她身上,並且翻身下床。兩人之間沒有言語,沉默使得一室的僵硬氣氛更甚;可他並沒有打破僵局的打算,是她的不順從惹怒他,迫使他幾近強暴了她。不管她是否能接受他的,他是一再地貪婪索取。
他不再看她,氣怒地著衣離開臥室,留她一人面對一室漆黑,因為他發現自己再留下來可能會因心生不忍而痛斥自己。
坐在書房里,想起她剛才沒有下樓用餐,他生氣的沖回臥房,發現她竟然在他房里繼續睡著覺,沉穩的呼吸聲告訴他她倦意之強烈,臉頰旁未干的淚水也提醒他對她的傷害有多深。
他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如此沉不住氣?
可他就是不能接受,也不會同意有男人跟在她一旁,分享他的女人。
今天下午四點撥電話回家,佣人說她還沒回來,可想而知他心中的擔憂有多強烈,一再地撥行動電話,卻是沒有回應。
在等不及的情況下,他丟下開到一半的重大會議,駕車飛馳回家,結果佣人卻告訴他她還沒回來。他的一顆心莫名的提得老高。
直到五點時她站在他面前,告訴他她去了趟書局,他心中的擔憂才落下,也因為如此才會這麼憤怒。
吩咐佣人給她送飯去,並且要人盯著她吃完才準離開,因為晚一點她還要再服侍他。他不想要她沒體力地任由他予取子求,他要她好好地回應他的熱情;不管她有多不願,不管她有多疲累,他要她全副心思只能停在他身上!
說他殘忍也好,但他不讓自己心軟,是她引起他滿身的欲火,她就要負責熄滅它。
整整四年的時間,嚴巧臨由一位天真純潔的女孩成了沉默安靜的女人,她的眼里有著掃不去的淡淡憂愁,抹也抹不去地跟隨她。
之前慕浩風白天上班,她則是上學,不管如何,視工作為第一的他永遠比她早起床,就連假日都難得見他在家里休息片刻。
她知道那是因為他還有其他女人,一些他專寵的女人。她知道她沒有權利干涉他的私事,可她脆弱受傷的尊嚴已是支離破碎;那些女人個個出自名門,都有可能成為他的妻子,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那時她是絕不能再留在慕家了,沒有一個妻子願意忍受與丈夫的情婦同住一個屋檐下,況且她也無法承受那樣的痛苦。
今天,她又接到他其中一名情人的電話。
(喂,我找慕浩風。)每次她們打電話來的語氣總是那麼理所當然,以他的情人自居。
剛開始接到這種電話,她會不知所措地掛掉電話,可時間一久,她習慣了,她不再掛電話。
「先生在書房,小姐你請稍等一下。」她會有禮地接听電話,並且很婉轉地回答她們的問話。
等她將電話轉進慕浩風的書房後,就不再是她的問題了。
有時她們也會詢問她是誰,她只是笑著回答︰
「我是這里的佣人,對不起,小姐,你稱等一下。」
諸如此類的電話對她而言不再是難事,有時佣人听到她說自己是佣人時,會著急地搖頭否認,不過她不在意,她本就是這里的佣人,只是,她是慕浩風床上的佣人。
慕浩風從不知道她以佣人自稱她自己,特別是對他的情人們,她故意貶低自己的身分。
這天,晚歸的慕浩風踏進房里,當他在床上沒見到嚴巧臨的身影時,隨即狂怒地沖過另一扇門,這才見她趴在自己床上熟睡。
縮在床上的嚴巧臨睡得很是安穩,一點也沒發覺慕浩風的接近,直到他彎腰一把抱起她時,她才驚醒過來。
「誰?」她是熟悉慕浩風身上的氣息,畢竟同床了四年,只是她以為今晚是自己的錯覺。
「我。」走回他的房間,他將她放在床上。
听到他的聲音,就算嚴巧臨有多困多想睡,瞌睡蟲也馬上全跑光了。
「你……回來了啊……」一臉怒容的他,冰冷的眼神很是嚇人。她以為他今晚不回來了,才會回自己房間睡覺。
慕浩風壓在她上方,迫使她需要仰著頭看他,「為什麼沒在這里睡?」
「……」對于他的狂暴她向來沒有能力替他消氣,只得沉默。
因為房里沒有時鐘,她無法得知現在幾點了,不過她想她是睡了一會兒。
剛在他的房里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最後她才放棄的回自己房間,沒想到一沾枕馬上入睡,且還夢到以前的事,那是她好久不曾夢過的。
慕浩風炙熱地瞪著穿著水藍色薄紗睡衣的她,若隱若現的胴體很是誘人,更引起他內心的渴望。
快速地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今晚他特別渴望她的身子。她的身子他總是要不夠,曾經他以為自己可以拒絕她的身軀,在別的女人身上找到自己的。可惜他錯了,錯得離譜;不管過了幾年,他似乎還是要不夠她,也只想要她一個女人。
四年以來,她的嬌軀已臻至完美無瑕,更不時的撩撥著他。
今晚,他本是打算和往來客戶的女兒一起共進晚餐,並且一同享受這個寧靜的夜。
可沒想到,當他陪她在清新的夜里逛了一圈後,他發現他要的女人在自己家里,這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對他來說,女人只是供他暖床、結婚生子的工具罷了,絕不會在他生命中佔有多重要的地位,可嚴巧臨做到了,她不自覺地左右他的生理機能,讓他在別的女人面前完全沒了感覺。
迫不得已,他只得送對方回家,並且為了補償她,還告訴她下次將再邀請她。
而後他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開著車子四處閑逛。他想藉此讓心思能夠清晰,只是夜色越沉他的心情也跟著沉重,直到二點多他才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家。
怎知一回房在見不到她時,瞬間興起的恐懼及火氣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見她安睡在她自己的房間時,不安的心才平靜許多。
他開始動手月兌下她的睡衣時,沉默的她開了口──
「浩風,我有話想跟你說可以嗎?」
從沒在床上主動找他談話的她,今天竟反常地開口了,且眼神及語氣十分堅定,讓他急切的動作不由得暫時停止。
深沉的眼滿含著盯著她,考慮是否要先停止,最後,他還是依了她。「有什麼事說吧!」他可以想見那絕不是一件多好的事。
平躺回床上,慕浩風雙手枕在腦下,打算听她要談什麼事。
嚴巧臨得到短暫的自由後,馬上將領口拉緊,她知道他為什麼如此晚歸,因為他還要陪他的情人,那些身分高貴的名門小姐。
每當有這種認知時,她只覺得自己好卑俗,在他面前她是如此沒有尊嚴。
「我……我想離開,可以嗎?」好不容易鼓起最大的勇氣,她開口要求。
可沒想到她的話對他的刺激這麼大,話才說完,一旁躺著的慕浩風已狂怒地坐起身,像只吃人的猛獸般虎視眈眈地瞪視著她,嚇得她向後退。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慕浩風以為他听錯了,她說要離開他,要離開他的身邊。她是不是忘了,他曾說過她是他一輩子的女人,永遠別想離開他!
嚴巧臨雖害怕,但她還是鼓起勇氣繼續說︰
「我想……你似乎要結婚了……結婚後你的妻子不可能接受我的存在,所以若是我離開了,對事情會比較好。」這是她所想的,也是她想要的,二十二歲的她該有她自己的人生了;若是等到有一天他開口要她離開時,她不知道自己將怎麼活下去。
只是一旁的慕浩風可不這麼認為,他已是怒火攻心地雙手撐在她身側大吼道︰
「誰準你可以走的?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他氣得掐住她的雙肩不住地搖晃著,要她記好他的話。
嚴巧臨已許久沒見他發怒,就算他偶爾生氣也是生悶氣,已不再直接將氣出在她的身上。
「為什麼你不放過我?」直視他的怒容,她平靜地問他。
「你是我的!」他的答案永遠是這樣,也永遠如此霸道,每次的激情及征服後他總是吐出這句話。
「永遠不準再提離開這件事,我不希望再听到一次,懂了沒有?!」慕浩風狠狠地攫住她的唇,故意封住它不讓她回答,表示她的默認,卻沒有人知道在他心中有個恐懼正慢慢的擴大成形。
而後他拉開她的睡衣,在昏黃的室內,他永遠能敏捷地掌控她的身子;他咬住她的唇瓣,激烈的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