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姻緣 第四章
向天浪的反應果真是如古心雲所想的,在她還來不及說她不去工作時,他已經答應了。
「從明天開始,你就跟我去公司上班。」
「為什麼?」
向天浪帶笑地看著她,「你不是跟媽說要去我公司上班?」
「我不是要去你公司上班,我是想要去外頭上班。」
「那不是都一樣,明天起你就跟我去公司上班。」
「做什麼?」
「當我的秘書。」
「若是我不要呢?」
「那我就硬押著你去。」
看著向天浪堅定的表情,古心雲知道多說也沒有用,所以她只好沉默了,向母的動作真快,她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說服了向天浪?而她卻怎麼都捉不到要領。
向天浪看著她一臉沉思的模樣,無法猜到她在想些什麼,他走上前,一把將她摟在懷中。
「你干什麼?」
「你在想什麼?」
「沒有。」她只是在想,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向天浪討厭她,這種想法她怎麼可以說出口,搞不好會被他殺了。
「真的沒有嗎?」
「沒有。」
向天浪看了看她,知道她不肯說,他也不勉強,「幫我拿衣服,我要洗澡。」
「你可以自己拿。」她又不是他的佣人,為什麼要幫他做這些?
「我要你幫我拿。」向天浪沒有回頭地走進了浴室。
見他如此,她只好不情願地到衣櫥里拿了衣服。
浴室里傳來向天浪洗澡的水聲,而她才剛洗過澡,所以她只是站在外頭輕聲說︰「衣服我放外面,你等一下自己拿。」
「拿進來給我。」
迸心雲沉默了許久,在她還沒決定怎麼做時,赤果的向天浪已經將門打開了,他一把將她拉進浴室里。
「哇,你干什麼啦?」
「我要你陪我洗。」
「我已經洗好了,你不要弄濕我的衣服。」
迸心雲既緊張又生氣地想要避開他,可是向天浪早已打算將她弄濕,這樣的他讓她反抗不了。
向天浪看著她的掙扎,而後輕松地月兌下她的衣服,讓她赤果地面對他。
「天浪,你干什麼?」
「我要你陪我洗澡。」
「我不要,我已經洗好了。」
「你為什麼一直反抗我?」
向天浪最不能接受她反抗自己,那樣的她教他有一種想要征服她的,而那不是他所希望的,他要的是她的順從。
「我沒有。」
「你有。」向天浪將蓮蓬頭再次打開,同時將她拉到蓮蓬頭下,要她一同感受熱水的沖擊。
被他這麼一拉,古心雲的身子全部濕透了,她雖然一再地掙扎、反抗,可還是抵不過向天浪的力道。
「雲兒!」
耳邊傳來他的低吼,那是他發怒的征兆。向天浪從不許有人反抗他,而他的妻子更是不能。
「看著我。」因為她一再與自己唱反調,向天浪有些不悅。
黝黑健壯的他與自己的嬌小白皙完全不同,嬌小的她被他的鐵臂鉗制在懷里,完全無法移動,除非他肯放開她,否則她只能安分的靠著他。
他的聲音是平靜的,她猜不出他此時的情緒如何。但隱藏在他眼眸里的火焰教她不安,她知道那通常是他掠奪的開始。推著他的身軀,她想要離開,奈何他不動如山。
「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低頭在她耳邊輕語,向天浪含住她的耳垂,享受她忽然的顫抖及抽氣。
「你不是要洗澡?」偏過臉,她不敢正視他,一直以來她總是避開他,就連兩人親熱時她也總是閉上眼,除非他威脅她。
「沒錯。」他的唇沿著她下顎來到頸間,嗅著教他迷戀的芳香。
他在她頸間留下一個吻痕,而後繼續輕咬地逗弄她。
這樣霸道又專制的他,永遠喜歡掌控她。「你別這樣……」
「你在拒絕我?」向天浪最不願意听到她的拒絕,那會讓他失去理智。
將她整個身子往自己拉,他要她感受自己的。
「不要……」
迸心雲的唇被封住,所有的喊叫聲都消失在他的吻之中。
「今天晚上,我要你只能感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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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折騰,讓古心雲顯得有些疲累,但向天浪卻要她陪他一起去公司,她很想拒絕他,可是她還是起身跟上他。
兩人一同到了公司,她是老板的妻子,現在又是他的秘書,自然被安排在他辦公室里。
「我不能有自己的辦公室嗎?」古心雲抗議著,可是她的抗議根本得不到向天浪的同意。
「不行。」
「為什麼?」她有時真受不了他的霸道,這樣的男人怎麼會是她的丈夫,而自己又怎麼能忍受得了他的行為?
「那我的辦公桌呢?」總不會是要她坐在地上吧,這里頭除了他的辦公桌之外,根本沒有她的位子。
「等一會兒就會有人送過來。」他已經吩咐過下屬去做了。
向天浪整理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我去開會,你在這里等我。」
「嗯。」反正她還不了解公司的狀況,跟他去開會也沒有意義。
向天浪看了她一眼,來到她的面前,看著她一身簡單利落的套裝,這樣的她,讓他覺得另有一番風情。
「你不是要開會?快去吧。」古心雲沒有抬頭看他,只是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等著別人將她的桌子送來。
「抬頭看我。」向天浪命令著。
「不要。」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他唱反調,不過最後的結果都是她輸。
「雲兒!」
「為什麼要抬頭?」被他這麼一喊,古心雲這才抬頭,她生氣地問著他。只是她的話才說完,向天浪的吻便已落下,在她唇上霸道地吻著。
直到他滿足地結束這個吻,她才發現自己的唇有些疼。「你……」
「乖乖待在這里,不要亂跑。」向是在對孩子說話般,向天浪仔細地交代她。因為怕了他的霸道,古心雲只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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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浪離開不久之後,就有人敲門了。而後門被打開,有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請問有事嗎?」向天浪不在,她這個秘書當然要詢問對方的來意了。
「我是人事部的人,送桌椅過來。」
「好,謝謝你。」古心雲一听到自己的桌椅送來了,馬上請他搬進來。
「請問你是?」王力呈對她感到好奇,因為不曾見過她,而且她又在老板的辦公室里,教他有些懷疑。
「我是新來的秘書。」
「總經理的秘書?」
看到他有些訝異的反應,古心雲笑了。「沒錯。」
「那……」
「要不要我幫你?」看他一個人要將那桌子跟椅子搬進來,似乎有些困難,所以她開口了。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處理。」想向她展現他的辦事能力,他保證地說。
「反正我也沒事,讓我幫你。」古心雲自認不是不能吃苦的人。
「那怎麼好意思。」
王力呈看她已經起身,而且還真的過來幫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同時也對古心雲產生了好感。
「我叫王力呈,是新進的員工。」兩人在搬桌椅時,他開口自我介紹。
「我叫古心雲,也是新進員工。」兩人都是新進員工,應該可以相處得不錯,不過她沒有跟對方提起,她雖是新進員工,不過總經理是她丈夫,所以她的地位又跟別人不同。不過她不想提這件事,反正不久後她就會離開了,不需要多說什麼。
「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迸心雲看著他喜出望外的模樣,知道對方對自已有好感,但她卻不排斥,因為她想到一個很好的方法,可以讓向天浪討厭她,讓他主動跟她提分手。
「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
「是嗎?」
她覺得連老天爺都在幫她,她告訴自己,就一次,使壞—次應該就能離開向天浪了。
她一直都想要離開,卻忘了為什麼—定要離開向天浪,那份被埋在深處的感情,她仿佛不想再提起,過去的愛戀,她也不想去回憶,反正都過去了。
就這樣,她與王力呈馬上建立了良好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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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心雲的秘書工作還算順利,特別是她有了一位新朋友。王力呈是她的好朋友,有時她會趁向天浪忙著開會時與他一同外出午餐,她這麼做是故意的,是為了讓向天浪生氣,為了讓他離開自己。
只是她的計劃尚未奏效,因為向天浪一直都沒有行動,似乎對她與異性的交往並不在意,而他的反應不知為什麼竟教她有些不悅。
他怎麼可以這麼不在意?她是他的妻子,他怎麼可以呢?想到這里,她更生氣了。
這日,向天浪也在辦公室里,她桌上的電話忽然響起。
「總經理辦公室,你好。」這種公式化的問候,她已經習慣了。
(心雲嗎?我是王力呈,今天中午你有沒有空?)
迸心雲注意了一後的反應,「我中午沒事。」
(等一下要不要一起用餐?)
「好啊,在哪里踫面?」
她的話才說完,馬上就听到向天浪將文件合上的聲音。
(老地方。)
「老地方?好,沒問題。」
她與王力呈常去的地方通常是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店,那里有供應商業午餐,而王力呈對她始終待之以禮,所以她一直很放心與他外出。
才放下電話,向天浪已站到她面前。「誰打來的?」
他的聲音听起來很不悅,但她沒有抬頭地回答他。「朋友。」
「朋友?男的還是女的?」
「只是朋友而已。」
「男的還是女的?」向天浪似乎是沒有得到答案不肯罷休。
「男的。」因為向天浪的態度不善,她只好回答他,只是她依然沒有抬頭。
「不準去。」
「我已經跟他約好了。」他有什麼權利不準她去?在公司她只是他的秘書,況且她已經答應人家了。
「取消。」向天浪覺得自己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若是她再堅持去赴約,他怕自己會想殺人。
迸心雲看了一眼時間,「我下班了。」
「你沒听到我說的話嗎?」
「我已經約了人。」她的態度還是沒有軟化,她並不打算取消午餐的約會,況且她就是要惹他發火,最好能讓他氣得跟她離婚。
向天浪見她如此堅決,不悅地拉著她的手腕,「那我陪你去。」
「你為什麼要這樣?」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我沒有忘,我是你的秘書。」
「就這樣?」
迸心雲故意不回話,而她這樣的態度讓向天浪所有的火氣都冒上來了,「你似乎忘了自己是我的妻子,你已經跟我結婚了。」
「我沒有忘!」只是她想擺月兌這個身份、擺月兌他,所以她才故意接近王力呈。
「那就不準去!」
迸心雲看著他憤怒的模樣,掙扎著想要月兌離他的掌控,只是她的力量太小,怎麼都沒有辦法掙月兌他。「你放開我。」
她的手被他抓痛了,在她的反抗下,他的力道更是有增無減。
向天浪見她一再掙扎,他干脆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他將臉俯近她,刻意地提醒她︰「你難道忘了自己為什麼嫁給我?」
「你……」她當然沒有忘,為了父親的公司她才嫁給他,只是這根本不是她自願的,所以她才那麼想離開他。
「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我反悔了,不再幫助你父親,那你父親的公司會怎麼樣呢?」
向天浪的話一字一句地敲在她心頭,她看著他,看著他面泛鐵青的神情,她才意會到,她的命運及未來完全掌控在他的手上。
她竟如此單純地以為自己可以再走自己的路、可以好好地離開,只要她做了令他憤怒的事便行。可是她忘了,只要他一個不高興,他隨時可以反悔,可以不理會父親的問題,那麼她當初結婚又是為了什麼呢?只會變得完全沒有意義,而且還會是個大笑話。「你不可以……」
「我可以,不過我的決定全看你的表現了。」
向天浪的臉離她只有一寸,他的男性氣息充斥在她鼻間。「你是什麼意思?」
她忽然發現,向天浪似乎已與從前不同了,這樣的他教她覺得陌生,也教她有一點懼怕。他的話,讓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太欠考慮。
「不準反抗我,懂嗎?」
這就是代價,得到他幫助的代價,而她卻傻傻的以為自己可以走出自己的一片天、以為她可以離開,她似乎是太天真了。「你……」
她才要開口,向天浪的唇便已壓下,這個吻不帶一絲溫柔,霸道得教她喘不過氣來,他的舌強勢地與她糾纏,她只能無助地申吟著。
直到他移開唇,她才能順暢地呼吸,但他依舊舌忝吻著她的唇,他的手亦沒有閑著,所到之處像是撒下了許多小別苗,而她縴細的肌膚讓他難以克制地想要品嘗個夠。
就這樣,她錯過了午餐的約會,她知道自己以後不該再與王力呈見面了,因為她不能不顧父親的公司,她不能,怎麼都不能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