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徒烙吻 第五章
必到房里,當柳依依看完書,打算睡覺時,門外有人敲著房間。
「誰?」
有了之前楊閣闖入的經驗,現在她總要確定門外是誰才肯開門。
「是我。」
楊閣?
已經十一點多了。柳依依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你有什麼事嗎?」
但門外的人沒有回應。
「你先開門。」
「你若是沒有事的話,我要睡覺了。」
她不想讓楊閣進來,免得使人誤會,尤其霏霏到現在都還不肯與她說話。
「開門!」
他的聲音逐漸加大,再個幾聲不怕吵不到其他人。
最後她不得不開門,楊閣倚在門邊,帶笑地看著她,臉上並沒有怒意。
「這件睡衣很適合你。」
柳依依習慣換穿睡衣睡覺.而身上這件連身無袖白睡衣更是她最喜愛的一件听了他的話,她這才想起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雙手趕緊環上胸前。
「你要說什麼?」
明天他就要搬家了,這也就是說,在她放學後,他已不住在這個家中。
沒有了他走動的身影、飄忽的氣息,她該可以平靜了,霏霏應該也能平緩心情。
「把手伸出來。」
柳依依疑惑地盯著他,最後不情願地伸出手,沒一會兒在她手上多了把鑰匙,還有一張寫有住址的便條紙。
「這是什麼?」
拿在手中的是陌生的一把鑰匙。
楊閣撫過她的發。
「這是我租屋的鑰匙跟住址,現在給你。」
嗅著她的發香,楊閣發現自己有些情不自禁地想要吻她。隨即拉著她進入房間。關上門。
「你干什麼?放開我!」
突來的舉動使她征住。
「我想吻你。」
楊閣不避諱地說,並且在她還想反抗之際,低頭印上她的唇,深切地允吻著,享受懷中可人兒帶來的甜美。
柔軟嬌小的身軀使他更緊地將她擁進懷里。一雙手更大膽地探索她的美妙曲線。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一開始盡避她抗議地推拒著,也拼命地想扭開頭,但楊閣的力氣到底大她許多,輕松地便能鉗制住她的掙動。
「你好甜。」
吻不夠的舌舌忝劃著櫻紅的唇,貪心地流連。
被這吻給震驚住的柳依依一時無法開口,只是拼命地呼吸新鮮空氣,肺部的氧氣好似全被他給壓榨光了。
「答應我。你會來找我。」
「不,我不會去。」
辛苦穩定的心總能被他有意的撥弄給擾亂。
「你會。」
見她將手中鑰匙緊緊地握住,就像是握住他的人般,楊閣滿足地笑了。
半晌,當他以為再不放開她的身子,自己似乎就要著火時,才不舍地松手。
被放開後,柳依依趕忙退至一旁,生怕他再一次的侵犯。
睜大眼地瞪著他,雙手撫住雙唇。
「你出去!」
天啊!她竟然縱容他的吻。
楊閣瞧了她最後一眼,走之前又警告性地說︰「不準親近其他的男人,不然我不會輕饒的。」
柳依依是他一個人的,他要擁有她一輩子。
他的恐嚇使柳依依一晚失眠,那樣的霸道教她的心起了漣漪,只是霏霏怎麼辦?她那麼深愛楊閣,怎能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楊閣搬離開後,柳依依與妹妹之間的隔閡還是沒能解開,而柳文及繼母則是在詢問不出原因後,索性由她們去。
沒有人知道柳依依心中的苦,向來她視為最重要的妹妹,至今仍然對她不諒解,終日冷漠。在兩人單獨相處時,霏霏總會以傷人的言語、不斷的冷嘲熱諷來攻擊她;在父母面前,霏霏便還是維持一貫活潑的脾氣。
在這樣的情形下,柳依依只有將自己鎖在房里。全副心志都花在學業上,起碼這可以教她遺忘霏霏過多的傷害。
楊閣自搬走後,整整一個月沒回到柳家,而她更是從未使用他留下的鑰匙。
從抽屜中拿出那把早已熟悉的鑰匙,柳依依記得楊閣走之前一再吩咐她,可惜的是她不能,就連他送給她的項煉,也一直靜靜地躺在包裝盒里,她不留取出再看它一眼。
但現在,她的腦海里不再容得下課本內容,楊閣的身形一再出現,擾亂她的思緒。
看著包裝盒,輕輕地掀開盒蓋,她伸手取出放于里頭的項煉,白金的色澤在台燈的照耀下更顯得光彩奪目。撫著鏈子,忽近忽遠地瞧著,她發現,在這細長堅硬的鏈子中,少了裝飾美感的墜子。
墜子需要項煉的包圍才能襯托它的美,就像這個時候的她,若是身邊有了可以寄付的人,那麼他將永遠繞在身邊,那時的她應是最美的吧。
隨手撫上嘴唇,現在她才明白,為什麼她開不了口,也為什麼在面對那樣的情況時會眼淚直流,因為她是喜歡楊閣的。
連日來的沉思使她想清楚,父親的再婚不只給他帶來第二春,更為她們兩姐妹帶來情感的糾葛,即使他已離開了,問題還是無法解決。
留在家里的,還有她一直不敢去踫觸的心。
斑中畢業在即,她想著。或許離開家里對她-對霏霏才有幫助,趁著一夜父親空閑之際,打算去書房與父親談談。
柳依依還未走進書房,不意在門外听到父親及繼母的談話聲,本想走開,但一听到他們的談話內容是有關楊閣與她及霏霏,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靜靜地听著。
繼母柔聲地說著︰「漢聲,我很喜歡你的兩個女兒,恨不得自己是她們的親生母親,但我不是。」
「怎麼不是,你現在就已經是她們的母親。」柳父說著。
「但她們總有一天還是會離開我啊。」
「女大當嫁,當然會離開,不過她們現在還小。」
說到女兒柳漢聲感到十分自傲,她們不僅有細致女圭女圭般的臉蛋,更有著甜美又善良的心,教他不愛都難。
「不能讓她們永遠留在身邊嗎?」
「怎麼留。讓她們一輩子不嫁嗎?」
柳依依以為自己听錯了,也希望自己想錯了,可是繼母接下來的話使她吃驚。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讓她們其中一個嫁給楊閣,那不就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了嗎?」
那是她的希望,況且兒子長得一表人才、人又優秀,絕對有資格。
「嫁給楊閣?」
柳父不得不提高音量,再怎麼說他到底從沒想過這件事,雖然他也十分疼愛楊閣,卻從沒想過要將女兒嫁給他。
門外,柳依依禁不住地吃驚得倒抽一口氣,為自己听到的消息震驚不已。
「嗯,難道你反對?」
「我不是反對,而是要看她們兩人到底喜不喜歡;而且若是兩個都愛上他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這就得看雙方的意思,情投意合才能有美滿的結局︰不過,我看楊閣對她們兩人也都很細心呵護。」
「這倒是真的。」
「特別是對霏霏,他的溫柔體貼真是沒話說。」
這句話才說出,柳依依似乎明白繼母的意思了,這也難怪,打從繼母進門,霏霏總愛纏在她身旁。
而自己呢?
連開口都少了,更何況培養感情。
「霏霏?她還小。」
「有一天她會長大,只要給他們兩人足夠的時間培養感情不就好了。」
「那依依呢?楊閣就不可能愛上依依嗎?」
同是女兒,他對誰都不偏心。
「應該不會。我看依依總是一個人關在房里,楊閣對她也只是點頭微笑而已。不像對霏霏那麼關心。所以他們應該不可能,我了解自己的兒子。」
其實足這她的私心。她希望兒子能娶霏霏為妻,畢竟再怎麼說,有一個貼心的媳婦總比一個冷淡的人好多了。而她對霏霏也真是喜愛得緊,雖然依依也不錯,但她就是特別中意霏霏。
「你真這麼覺得?」
柳父因平日不在家,對情況較不清楚,不過他卻認為依依與楊閣才真是適合的一對。在眾人面前,楊閣確實對霏霏很溫柔,但在溫柔的背後卻少了一份霸道,而那是戀愛中的男人會不自覺展露的︰而對平日甚少招呼的依依,楊閣總是有過多的目光停駐在她身上。同為男人,他明了這其中的差異。
「反正不管她們誰嫁給楊閣.我都喜歡︰不過像霏霏這麼窩心的孩子。我倒真想留她在身邊一輩子。」
柳依依再笨都能完全听懂這樣的暗示,倚著牆邊,臉上露出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笑,一抹淡淡的微笑。
看來她不需要再與父親討論了。事情已成定局,她是該遭到淘汰的那個人。
愛情怎會如此教人刺痛?
不知不覺中,在她心底硬是剌出道血痕來,讓她來不及呼疼就受傷了。
才受了愛情的傷,柳依依還來不及療傷,另一段她不願意發生的情感卻又找上她,那人是她的同班同學,足足愛戀了她三年,趁著畢業之前,他終于說出他的告白。
「柳依依,請你考慮後再回答我。」
那男同學知道直接的回答一定是拒絕,反倒不要她開口,那語氣中有著無奈,臉上還帶著令人不忍的真誠。
本已要說出口的「不」字,在他的要求下給打住了。「我會考慮看看。」其實就算她再考慮個幾天,答案還是一樣,她不會接受的。
「謝謝你。」男同學說著,臉上也露出靦婰的笑容。
看她轉身要離去,他又開口︰「柳依依,等一下。」
被叫住綁,她緩緩轉過身,微風吹過臉龐,撫過她及肩的發絲,那模樣是迷人的,只是美人的臉上總少了笑容,帶點淡淡的憂愁,使她看來更令人傾心。
「還有事嗎?」
「我可不可以陪你走一段路?」
已經放學了,學校里已沒有多少人,他擔心獨自一人回家的柳依依。
「不用了。」
她習慣一個人,多個人在身邊她不習慣,特別是異性。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只有楊閣是唯一的例外。
「那……你慢走。」
校門口處,男同學目送柳依依離去。
只是當柳依依走至路口的轉角處時,還來不及注意前方,即教人給擄至一旁。
「啊!」
那有力的手捂住她的嘴,使她無法發出聲,有一道男聲在她耳邊低吼︰「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
這聲音?
柳依依猛地回過頭,果真是楊閣,這才放松緊懸的心,用力扳開他的手,氣得給他一巴掌。
咱的一聲!
清脆的巴掌聲瞬間響于街道。
「放開我!」
他太過分了,難道他不曉得這樣的舉動有多嚇人嗎?
特別是陌生人的踫觸教她緊張得幾乎無法呼吸。
楊閣並沒有說話,眼神銳利地猛盯著她看,像是要看進她的心中。
「上車!」
原來他的車就停在路口轉角處,難怪他可以馬上出現。
「我不要。」
掙扎地想要逃開,反倒被他摟得更緊。
「由不得你不要!」
柳依依由楊閣粗重的吐息感覺出,他在發火,而且正逐漸失去理智,這樣的楊閣是教人駭怕的,她不想與他親近。
「你別這樣,放開我……」
誰知她還在呼喊的聲音,消失在他的口間,受到強吻的唇為突來的疼痛而發出申吟,楊閣像是在發泄什麼似的直加重力道,完全不在意是否弄疼了她,這吻沒有一絲柔情蜜意。
直到他結束這個吻,她稍稍清醒時才發現。自己再次坐在副駕駛座上,而他雙手泛白地握著方向盤。
「開門,我要出去。」
不顧唇上的疼痛,她拼命地拍打車門。
又與上次一樣,門給鎖住了,她像是落入虎口的小羊,完全任他宰割。
楊閣二話不說地發動引擎,將車子快速地駛入車道中,那驚人的速度使柳依依不敢再開口,生怕惹來他更大的火氣。
車子開往的方向她知道,那是往他所念的大學而去,但她不曉得楊閣攔她上車的目的何在。
在離學校還有一段距離前,他終于停下車了。
「你要帶我去哪里?」
眼前淨是一棟棟的房子,看來應該是學生的居住區。
「我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