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毒 第四章

一瞬間，申靖炎快步走向她，在她還來不及躲開時，大掌重擊在她頭的兩側。

「私事？交代？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氣是不是？」

他在她耳邊吼叫，震得她幾乎想要捂住耳朵。

「那本來就是我的私事，你無權過問。」

「我無權過問？」

他與她早已有了約定，而她竟還敢這麼挑釁他的脾氣，這教他薄唇一抿，凶光狠掃地盯著她，因為這樣使得簡柔菲不安地咬住下唇不語。

「說啊，我無權過問是嗎？」

他如此明顯地表露自己對她的喜愛，又這麼苦心地想辦法要她待在自己身邊，她竟然還刻意將兩人之間的關系拉遠。

難道她不曉得，兩人每次的相見，他總是一再地隱忍對她的渴望，恨不得能馬上擁有她的人，只是因為怕嚇著了她，所以就算有了那個約定，他還是要自己別急，等一切都安頓好了再說，可現在，她的種種行為是在說明，他的好意都是白費的。

「我跟你的約定我不會忘記，可是我沒有將自己賣給你。」

「簡柔菲！」

簡柔菲的身子一僵，倏地感到一股涼意，但她勉強自己別軟弱。

牽強地露出個略顯僵硬的笑容，她強自鎮定地說︰「等小倫的手術結束，我會遵守跟你的約定。」這是她當初許下的，她不會忘記。

「該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別再說了好嗎？我現在只擔心小倫的手術，其余的可不可以以後再說。」簡柔菲抬頭以哀求的眼光望向他。「我跟那個人真的沒有關系，他真的只是我的同學。」

「要我相信可以，以後不準再跟他踫面。」

「為什麼？我都說了，他只是我同學，而且我沒有做錯事，為什麼不可以再見他？」她不想要自己的生活完全由他控制，那會教她窒息。

「因為我不同意，這樣你懂嗎？」

他要她當自己的女人，哪里容得了她再與其他男人有說有笑，那只會讓他發瘋。

他這樣的凶狠樣，教她不敢再多說話，而申靖炎高大的身軀則是立于她前面，帶給她過多的壓迫感。

見她不語，申靖炎索性抬起她的下顎，見她倔強地移開目光，他的唇緩緩地低下，打算再次品嘗她的甜美。

「不要……」

簡柔菲伸手想要推開他。

「我喜歡吻你，品嘗你的甜美，這是你欠我的。」

在如此近的距離下，她嗅著屬于他的味道，那陽剛的男性氣息環繞著他，接著就是他的唇，帶著掠奪的氣息朝她靠近。

而後他的唇又移至她的耳垂，舌忝吻著那里的敏感，教她咬緊下唇，雙手則是繼續推著他的人，想要他停止這一切。

「靖炎，不要！」

當他的唇再次覆住她的唇時，那吻久得教她幾乎快不能喘息，好不容易才掙開他的吻。

而後她發現他的手試圖侵入她的衣服底下，嚇得她不能自己地扭動身子，眼眶也因為他如此無禮又粗魯的行為而泛出淚，抬起顫抖的手試著阻止他的企圖。

「不要什麼？」

如此親密的舉動嚇著了她，而申靖炎則是因為生氣而故意反問，今天他因她的態度及反抗幾乎快失去理智了。

惡意地在她頸邊印蚌吻痕，深紅帶紫的痕跡非常明顯地烙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那似乎在告訴他人，簡柔菲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痛……」

因為他這麼霸道的行為，簡柔菲只覺一股痛楚襲來。

而不管她怎麼阻止，動作永遠麼有申靖炎的侵犯來得快。

那頸間的紅印是他的狂怒稍平息，因為他知道，這樣露骨的證明任誰一眼便能瞧見。

為他這樣的粗暴行徑，簡柔菲只能瑟縮著身子。

一抬頭，見她無助地流眼淚，害怕而泛白的小臉卻又帶著羞憤的暈紅，教他看得著迷不已，他幾乎快無法控制自己地想要更親近她。

他的手隨意又大膽地在她背後滑女敕的肌膚上著，感受她不住顫抖的身子，而她雙手則是努力地想要拔開他的侵犯的大掌，可申靖炎哪里會如她的意。

「你不要踫我，走開！」盡避兩人之間還保有距離，但她明白，若是再不阻止，只怕申靖炎會做出更過分的舉動來。

但她卻沒有發現，申靖炎的渴望早已被她給挑起，並且熊熊地燃燒著，似乎未達到滿足不肯罷休似的。

她雖然知道，再過不久他就有權利擁有她的人，可對于他如此放肆的行為，她還是哭了，心中為自己必須要忍受這一切的委屈而哭，同時身子因為過多的掙扎而感到疲累無力，沒有力氣再去推開他強壯身軀。

「柔菲，給我保證，不會再有其他男人出現，也不再單獨與男人相處，我馬上停止。」

他要她的承諾，一分保證，粗重的鼻息噴在她帶淚的臉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根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必須要給他這分保證，她不願意。

「不知道？」

扶著她的雙唇，申靖炎不滿地壓抑著脾氣重復著她的話，而他相信自己的怒氣早已達到引爆點。

然而簡柔菲並沒有出聲，反倒是沉默以對，因為她不想開口。

「沉默代表不願意嗎？那麼我是不是要以實際行動來讓你明白，你是我的人？」

簡柔菲成功地點燃他的怒火，而她別想要他收手了，他給過她機會，是她自己放棄。

他話里的意思如此的明顯，教她震驚又害怕地倒抽了口氣。

「不……你不能……」

「我不能嗎？」

申靖炎那邪肆的目光掃向她，同時將她攔腰抱起，不顧她反抗地將嬌小的她給丟在床上，過大的力道教她有些發昏。

◎◎◎

「不要哦……」被申靖炎這麼丟在床上，簡柔菲嚇得大叫，而原本已稍稍停歇的淚水再次落下。

「我打算今晚就開始我們的約定。」惟有這樣他才能消除心中的怒氣及妒意，同時也要她明白，他只能是他的人。

申靖炎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不理會她的淚水及恐懼的表情，這是她欠他的，早在她同意成為他的人時，她就要想到這一點。

此時的她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除了開口要他停止外，她什麼都無法做。

「柔菲，我想看你。」輕柔的語氣緩緩地吐出，而手上的力道卻是十分地堅定。

簡柔菲明白他不可能罷手後，只能閉上眼，不再扭動身子，而那悲傷委屈的模樣更是明顯，因為申靖炎的粗暴，她身上多了幾處紅印，那是他的手勁所留下的。

「柔菲？」察覺到她的安靜，申靖炎停下動作低喚著她的名字。

她默不作聲地將小臉偏向一旁，顫抖著身子不住落淚。

「你答應我等小倫手術後再開始的……」

看著她那無助的模樣，令他不舍地一把將她給抱住。

他了解她，因為了解，所以明白她真是嚇壞了，否則她不會這麼傷心難過。

再想想自己的行徑，申靖炎明白自己對她是真的有感情，不可能不顧她的感受強要了她，所以他原本被挑起的那分欲念因為她委屈表情及淚水而瞬間打消。

「乖，別哭了。」他吻向她的臉頰，想要吻去那淚水。

可她緊閉的雙眼卻怎麼都不肯掙開看向他。

因為她的反應，教申靖炎無比心疼地哄著她，想要消去她心中的不安，他知道自己是過分了點，也知道自己有些強求，但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

「我答應你，在小倫手術之前，不會再發生像今晚這樣的事。」他原本是想要求她的承諾，可最後卻反而是他給了她保證，看來他對她的感情超乎自己的預料。

◎◎◎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簡柔菲自知不該再隨意挑起申靖炎的不滿，為此當她再次遇上向天合時，她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做。

這日，向天合找機會想與簡柔菲一起吃飯，或許是近一個禮拜來，她的刻意躲避教他覺得有異。

「柔菲，等一下還有課嗎？」向天合趕在她離去前問道。

「呃……沒課。」

「那可以跟我談談嗎？」

「我必須去醫院。」

再過幾天小倫就要動手術了，說她不緊張是騙人的。

「只要一個鐘頭就好。」

「可是……」她不好告訴向天合她不能與他單獨談話的原因，那是她與申靖炎的秘密約定。

「我保證不會很久。」向天合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件事罷了。

簡柔菲在他一再地說服下，最後還是同意，「好。」

「那就走吧。」

兩人步出校門，來到學校附近的咖啡店，向天合溫柔地看著眼前的簡柔菲。

「你要跟我談什麼？」

上次與他的談話，令申靖炎發了大火，這一次她只求別再教他遇上，否則問題只會更大。

「要不要點個飲料喝？」

向天合找來服務生，在她的同意下，為兩人各點了杯果汁。

看著服務生走開，向天合這才開口︰「柔菲，你有男朋友嗎？」

他不是沒有談過感情，而她對自己近日來的防備，著實令他想不透，後來他才領悟，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是否早已屬于別人。

「呃？」他突來的問話讓她不知所措，一時不知要怎麼回答。

「有嗎？」

「怎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因為你的態度。」

「我的態度？」

有這麼明顯嗎？

可她平時見到他時，還是有打招呼，只是她不讓自己與他交談過久，她怕申靖炎可能又躲在某處觀察，萬一讓他撞見，她根本無法從解釋。

「嗯，所以我想知道，你有男朋友了嗎？」向天合問得誠心，那坦然的眼神教她無法欺瞞他。

「沒有。」

是的，她是沒有男朋友，可是她的生活早已不再屬于自己，等妹妹手術結束後，她將成為申靖炎的人，到那時，她就算是沒有男朋友，也不再是自由身，因此有沒有男朋友對她而言根本不是重點。

「太好了。」

向天合因為她的話而開心笑了開來，並且輕輕地移動大手覆上她置于桌面的小手。

「天合？」

「可以考慮我嗎？」

「什麼？」

他現在是在說什麼？簡柔菲迅速地將自己的手給扯回，對他突如其來的話感到驚訝。

「嚇到你了？」

「不是，我是……」

「很驚訝？」

簡柔菲沒有反駁地點頭，因為她怎麼都沒有想過向天合竟然對她有好感，而且還提出這樣的要求。

「天合，我一直都當你是朋友。」她很謝謝他對她的照顧及關心，只是她從沒有想過與他的關系會有其他的變化。

「我喜歡你。」

就在她還未從剛才的震驚中回復過來，向天合這句話更是將她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愣愣地看著他，從未談過感情的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響應才好。

況且，她根本不能接受他的感情，她真的不能。

「沒關系，你不用現在馬上回答我，我可以等。」他很清楚不能太急，這反而會嚇著她，所以他不會這麼做。

「天合，其實我……」

她想要告訴他，就算他等得再久，她還是不能接受他，因為她已屬于申靖炎，就算她與申靖炎不是正常的男女情感，可她不能背叛那個約定，而解約的期限也不是她所能決定。

就在她話還未說完時，突然看見前方站著一個人，一個她怎麼都不會忘記的人。

申靖炎正立于門邊雙眼直盯著她瞧，那目光幾乎要噴出火來，讓她無法移開視線。

「柔菲，怎麼了？」看著她驚慌的神情，他不解地問。

簡柔菲輕輕地移開他的手，這才收回視線，「沒有，我沒事。」

可向天合並沒有相信她的話，而是順著她剛才視線的防線望去，赫然看見一臉怒容的申靖炎，他眼中幾乎快燃起的怒火連他都可以感受得到。

「我要走了。」

她不想讓申靖炎誤會，上次的事，她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慢著……」

向天合看著她起身，連忙追到她身邊，拉住想要離去的她。

「天合，我真的該走了。」

她可以感覺到申靖炎因為向天合拉住她的動作而怒火更熾，這使得她想起那天在他家的情景，令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我送你。」

「不用了。」

「柔菲？」

「對不起，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她說完話後，頭也不回地往外頭走去，而原本立于門邊的申靖炎在怒視了向天合好一會兒後，也隨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