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新娘 第四章
藤紀司在眾人瞠大眼的注視下,親自開車載著笑容滿面的任奴兒離開風雲堂。
「由子,你想大哥是不是真的愛上那小女娃了?」藤紀辰還無法回復過來,仍因剛才看見的畫面而發愣。
藤紀由子淡笑地看著逐漸消失的車子,「或許吧,大哥也該為自己的幸福打算了。」
「可她是任奴兒……」
「她不行嗎?」
「不是她不行,是怕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不會原諒大哥。」這點才是他擔心的。
藤紀由子這才想起任奴兒之所以會出現在風雲堂,又為何與大哥相遇的原因,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斂去。
「那怎麼辦?」
藤紀辰搖搖頭。
「你有沒有發現,大哥手上的戒指不見了。」那是父親留給大哥,要他傳給妻子的戒指,大哥向來都戴在手指上。
「原來二哥也發現了。」
兩人相視一笑。
「會是在她身上嗎?」
若真是如此,那大哥這次真的中了愛情的毒了。
任奴兒究竟有何魔力,讓一向不沉迷的大哥甘心為她這麼付出?
「搞不好,她以後真是我們的大嫂。」藤紀由子若有所思地說。
「天啊,要我叫一個十六歲的小女娃大嫂?」藤紀辰想到就發寒,那可是有損他的面子。
不知為何,任奴兒在那天晚上回來後開始發燒,全身忽冷忽熱、不斷的發抖,她害怕自己是不是就要死掉了。
沒有媽咪溫柔的照顧,沒有爹地呵護的聲音,陪伴她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因為難受,她的人在床上反復地翻動,棉被在滾動中滑下床,使她更是冷得編起身子。
突然,就在她痛苦的開始聲吟出聲時,有只溫暖的大手按住她的額頭。
是爹地嗎?
沒張開眼的她怕那只手會消失,連忙伸手將它握在手心,枕在自己的臉頰邊。
雖然身子還是冷,但起碼現在她不怕了,因為有人可以陪她。
藤紀司皺起眉頭自然的看著床上的任奴兒,今晚不知怎麼搞的,在毫無睡意之下起身打開房門後,就這麼自然的走到客房來。
當他因昏暗的燈光無法看清她的人影時,細弱的聲吟聲已讓他飛快地沖至床邊打開床頭燈,他馬上看出她的不對勁,大掌一探,這才發現她發燒了。
他想起身幫她拿藥退燒,她竟將他的手包在手心里,口中的聲吟不再,連身子都不再翻動,像是他的手給了她極大的舒適。
她好小。
不但年齡小,就連她的身子都小,縮成蝦球狀的她只佔了大床的一小部分。看了眼被她踢落在床下的棉被,藤紀司彎身將棉被拉起,再次替她蓋上,也為了自己能夠別因她柔軟的身子而分心。
「別走……」喃喃自語的她因他想掙開手而更加緊握住。
「我不走,你快睡。」
藤紀司知道今晚他可能別想回房了,他擔心她發熱的身子。
「晤……我好渴……」
因為發熱,使她喉嚨感到干澀不已。
藤紀司不得已,只好先怞出手,起身至桌上倒水。
他這一走,任奴兒又開始翻動,眼眶還有淚水。
「把嘴張開。」
直到他坐回床邊,輕聲說話時,她馬上又縮至他身旁。
但不管他怎麼哄騙,她就是不肯張開嘴,迫不得已,他只好喝口杯中的水,低頭復上她的唇,將水緩緩地灌進她口中。
原本只是簡單的喝水,卻在她無意的撥弄下引燃為熱吻,藤紀司狂熱地吻著她的唇。
直到這個吻結束,他已氣息不穩地喘著氣。
「乖,趕快睡覺。」
他怕自己若是再不離開這張床,肯定會把持不住的要了她,而後她會恨他。
哄著她入睡後,他自己則在房里的沙發上休憩。
一直到半夜,床上的她再度反復地翻動身子、睡得極不安穩。
任奴兒坐起身子一眼即看見沙發上的他閉上眼像是熟睡般,而後她想起自己在夢中握著的那雙手。
勉強起身來到他身邊,看著沙發上側睡的他旁邊還有些空位,于是她擠進那里頭,枕著他的手臂窩進他懷里溫暖地閉上眼。
她的體溫告訴他,任奴兒已不再發燒,不過卻有些冰涼。
若說藤紀司沒發現她的舉動那是騙人的,他只是想看看她要做什麼才故意裝睡的。睜開眼瞪著那張信賴又帶點微笑的臉蛋,他似乎有些迷惘了,為眼前的女孩心動。
「回床上去!」
任奴兒無助地搖搖頭,任那頭長發左右舞動,也挑動了他的心。
「我會怕。」
這樣的一個夜里,她發現藤紀司好溫柔,尤其他因擔心自己的病情而沒離去,就這麼靠在沙發上人睡。那一刻,她感覺自己不再那麼懼怕他。
「快回床上去。」藤紀司故意板著臉冷硬地命令,只是任奴兒不依。
「不要,我真的會怕。」
為什麼他的溫柔又不見?她完全不曉得,藤紀司的冷漠全是為了保護她,他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做出逾矩的事來。
「回床上去!」他冷聲阻止。
「求求你’
但單純如她,又怎麼會想到呢?
拒絕不了她的要求,似乎他的冷硬一遇上這小妮子,怎麼都起不了作用。
他嘆了口氣,眼楮直盯她瞧,最後他只得伸出手,任她滑人懷中。
「好溫暖。」
有別于床上的冰冷,他溫熱的身子是最好的暖爐。
「閉嘴,趕快睡。」
任奴兒一再扭動的身子是個極大的燃點,一個不小心就會將兩人燃燒。
約莫五分鐘過後,任奴兒呼吸逐漸平緩,確定她已入睡後,他這才低頭望向她。
他該趕她回床的,只是他卻留下她。摟著她柔軟身子是如此舒服,不習慣擁抱的他此時環上她的腰,將她更往自己懷里帶。
看了眼時鐘,半夜二點多了。
他輕坐起身,將她打橫抱回床上將棉被蓋在她身上。凝視床上的可人兒一會兒,打算走回沙發時,任奴兒像是做夢般雙手不停掙扎,口中還不住地狂喊著︰
「啊!」
「怎麼了?」
他上前抓住那雙無助的小手。
「啊!不要,走開!爹地……救我……」
淒厲的哭聲刺進藤紀司的心中,不舍的心因她的淚水而糾結。
「我在這里,別怕。」
他試著安慰她恐懼的心,另一手佛去她覆在臉龐的發絲,想來她是做惡夢了。
這時,她推開他伸來的手。
「嗚……走開……不要踫我!」
「別怕!」
藤紀司試著搖醒她,可經她這麼扭動棉被早已帶至腰際。
為了制止她,藤紀司不得已只得壓在她上頭,單手將她的手置于頭頂。
「阿……」
為了防止她再叫出聲,他只好吻上那張櫻紅的小口,先是輕貼于她的唇瓣,可柔軟的嘴唇正誘惑著他的定力,因喊叫而輕啟的口使他再也克制不住地輾轉吮吻。
好溫柔的吻,是誰?
是誰在吻她?
任奴兒在不清醒的情況下試著睜開眼楮,她看到藤紀司正熱情地摟著她。
他的吻仿佛她是個易碎女圭女圭,小心又珍視地呵護著,一道暖流貫入心口撫平了她的不安。
當她發覺他要退開時雙手反倒緊緊地摟住他,嘴唇則主動地貼近並且仿效他剛才的動作,一次又一次地吻著。
這樣的夜,陌生的他們,因而親密。
本該有的自制已不再,他想停住動作身體卻粗拖的念頭相反,他知道過了今夜一切都會不同,非常的不同。
任奴兒這會兒已完全清醒,只是她並不想離開藤紀司身邊。
……
「還痛嗎?」從她的表情看來,應該不痛。
「你不要踫我了。」
她索性想背對他,但藤紀司不同意地扣住她的腰,他怕自己真傷了她。
「告訴我,痛不痛?」
任奴兒抿著嘴,用力地拍打他的肩。
「痛死了。都是你!」說完,她埋進他懷里放聲大哭。
「幾次後就不會痛了。」
經過今晚,他不以為接下來可以不踫她,那會要他的命!就算這已打破了他的原則,他很清楚地知道他要任奴兒,那無關默子被擄,而是他心中真正的渴求。
「我不要!」
任奴兒拼命地掙動,生怕他再次付諸行動。
「你要不要試試看?」
「你……別再要了……」
直到黎明將至,他將疲累的任奴兒接進懷中,小心又溫柔地擁著。
入睡的她身子因他的探索留下幾個吻痕,這時所有的理智全回到他腦中。
他立即翻開棉被趕忙離開床,也放開她柔軟的身子。
煩躁地撥開垂落的發,他怔怔地瞪著任奴兒。她才十六歲,根本是個半大不小的女孩,他竟趁她不清醒的情況下佔有她的人。
他生氣地走進浴室里,用冷水潑臉,試著讓自己清醒。
當他走出浴室時,床上的可人兒繼續睡著,想來這次惡夢不再找上她了。
而他只能靜靜地坐在床沿,默默地凝視著她的人,為她帶來的震撼而訝異。自從他接下風雲堂後,已經很久不再有這樣的悸動。
一早醒來,任奴兒有些酸痛的身子不適得教她皺了眉頭。
當她翻動身子時,發現身邊還躺了一個男人,她不禁失聲尖叫。「啊……」
他怎麼會在這里?
一抹危險意識由她腦子竄出,她努力地想要掙開他的懷抱,手腳並用地想要推開他沉重的身子。
「你在干什麼?」
經過昨晚的發燒過後,此時的她竟還有余力這麼動手打人,看來她的體力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差。
「放開我!」眼淚因為害怕而聚集眼眶,她難過地哽咽。
沒理會她的話,將她壓在身下停止她的錘打及掙扎,他隨即覆住她的唇,試著平息她不住的叫喊。
「唔……」
任奴兒轉頭想離開他的唇,頭卻被他的手固定住,壓在她腰間的手很自然的施展壓力。
這個吻很熟悉,是昨夜那種吻的感覺,有些霸氣。有些溫柔,還多了點……
「你…」
好不容易扯開一點距離,她才想要高喊,馬上被他眼中那兩團火給止住。
為什麼他要這樣看她,活像要吃了她般可怕。
「你不是不怕嗎?」說完,又壓下她的頭,繼續他的掠奪。
之前的吻就明白她的青澀,只有十六歲的她應該是沒有經驗的,雖說美國是個開放的國家,但炎皇像個古板的父親,所以任奴兒的初吻應該是他奪走的沒錯,就連這身子都是他所擁有。
她的心跳好快,快到她仿佛能听到跳動聲,連反抗都沒了力氣,只能任得他放肆。
當他的唇移開時,氣喘吁吁的任奴兒趕緊深吸口氣,她差點在這個吻中窒息了。
「不要,你快住手!」
昨晚的一切全在她腦海里翻騰,心急如焚的她,恨不得能馬上消失,但藤紀司卻沉著地繼續……
就在她想放棄掙扎時,他也停住了,將大哭的她反轉過身子,安置于他胸前,小心又溫柔地拍著,像是對待小女圭女圭般體貼。
一等她的哭聲稍歇,藤紀司這才吻了她的前額,支起她的身子。
「以後不許靠近其他男人,懂嗎?」
「閉上眼,不準你偷看!」
「可是我想看,怎麼辦?」
只見她手足無措地擋著他的眼。
「你……不要臉!」她氣得臉發紅,連眼淚都還掛在眼眶里。
這一罵讓藤紀司驚醒地制止自己的掠奪,「別再亂動了。」
「想不想嫁給我?」
她才十六歲,提這個問題太早了點,不過他怕有心人搶走了這朵無瑕的小花兒。
「啊……什麼?」
一時還搞不清楚他話中的意思,因為她發現他竟然在笑,而且是對著她笑。
就像昨夜,他不吝于給她溫柔,還安撫她不安的情緒,對于這樣的他她很是陌生。
「嫁給我?」
「不行!」若不是她低下頭,一定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暗沉。
「還是你另有意中人了?」藤紀司的眼神轉冷。
「意中人?我沒有!」
父親要是知道鐵定打死那個男的,而且她才十六歲不該論及婚嫁。
「那麼為什麼不能嫁給我?」
他自認此時的他有責任,他已有了她的人,他想要擁有她一輩子。
「不喜歡我?」
「我……呃……」任奴兒支支吾吾地不知該怎麼開口。「別敷衍我。」
至今還沒有哪個女人可以讓他說出剛才的話,所以他不打算收回。「爹地不準!他不會答應的。」
她腦子算還清醒,于是把全部的責任全推給父親。
藤紀司深思一會兒,最後下了個結論;「我會找炎皇談。」「你不能去找爹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的腦子開始停擺。「為什麼不能?」「我……」「再睡一會兒,天亮後我會叫醒你。」
任奴兒還不太能接受剛才的話,他說要她嫁給他,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