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傲蒼天 第二十四章 佛門對陣
馬龍驤一听,只得拱手謙遜道︰「既然前輩欲去會見家師,就請乘晚輩的馬前去……」
話聲甫落,糊涂丐已連連搖手道︰「不行不行,別說我這身老骨頭經不起巔波,就是我這渾身的臭味,也把馬兒給嚇跑了。」
話未說完,陶萄鳳和鄭玉容二人,都忍不住「噗嗤」笑了!
糊涂丐一見,立即望著鄭玉容,正色問︰「這個丫頭你叫什麼姓什麼呀?」
馬龍驤趕緊笑著說,「她叫鄭玉容,是我大頭師伯的干女兒。」
糊涂丐一听,不由叫聲說︰「嗚呀!我糊涂和他幾年沒見,他老小子也找了這麼一個標致的干女兒呀?鄭丫頭我問你……」
鄭玉容趕緊笑聲道︰「您老人家要問什麼?」
糊涂丐說︰「你干爹可曾在收你做干女兒的時候談到我老人家?」
鄭玉容只得笑著說︰「方才就是晚輩先認出您來的嘛!」
糊涂丐猛的一拍蓬頭,恍然嚷著說︰「對,我就是一副糊涂腦筋。」
說此一頓,突然正色道︰「咱們要去什麼地方?」
馬龍驤一听,心說要糟,這位糊涂怪杰可真糊涂,眨眼問的事,他又給忘了。
心念未畢,陶萄鳳已笑著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古佛寺。」
糊涂丐一听,立即笑道︰「對,對,去找智上老禿去。」
說罷轉身,當先向前奔去!
馬龍驤一見,看了鄭陶二女和柳大娘一眼,感慨的一笑,搖搖頭,縱馬向前跟去。
只見天南糊涂丐,搖搖晃晃,不疾不徐,奸像喝醉了酒似的,直向前面的山口處奔了過去。
說也奇怪,糊涂丐所經過的路線,除了一些荒草之外,連一塊大石頭都沒有,而且地勢也較平坦。
馬龍驤這時才知道,天南糊涂丐可能是游戲風塵嬉笑人間,八成是裝瘋賣傻,今後倒要小心他一點。
繼而一想,又覺不妥,糊涂丐何以見了面就直呼他是馬騰雲呢?難道他真的看不出他馬龍驤是真是假?
還有,陶萄鳳根本不認識他,而他卻一見面,就喊她「陶丫頭」,這一點似乎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心念間,糊涂丐已到了山口前。
只見糊涂丐身形不停,直奔山口內。
這時,紅日雖末落山,但山口內樹木茂盛,古柏參天,光線已經暗下來。
山道曲折,積滿了松針落葉,糊涂丐的破草鞋,走在上面發出了「的的達達」極有節奏的聲音。
馬龍驤每當經過一個叉道,心中就掀起一陣不安,因為他不知道糊涂丐有沒有走錯。
他心中雖然焦急下安,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有听天由命,任由糊涂丐一個勁兒的往深處急走。
繞峰越谷,天色愈來愈暗了。
就在這時,馬龍驤的目光,突然一亮
因為他看見前面的嶺角下,赫然立著一個青古界碑,上面寫著四個朱字古佛寺界。
馬龍驤一看,知道古佛寺快到了。
舉目一看,只見深處一座橫嶺上,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露出一片硫瓦殿脊,和兩座鐘鼓樓影。
由橫山嶺上的松林前,一道數百級石階,直伸下來,一律青石廣階,橫長約在兩丈以上。
越過谷中竹林,馬龍驤的朗目,不由又是一亮
只見嶺角石階下,一片平坦廣場上,赫然建有一座五孔漢玉大石坊,並有六只玉獅。
在大石坊的中央橫坊上,刻著五個筆法渾厚的斗大金字禪剎古佛寺。
也就在這時,嶺巔高級石階的盡頭,已如飛馳出一個中年僧人。
只見中年僧人,中等身材,白淨面皮,修眉朗目,膽鼻朱唇,穿著一襲寬大僧衣,看來接近四十年紀。
打量未完,前面奔跑的天南糊涂丐已嚷著說︰「傻小子快看,你二師兄靈雲迎出來了!」
馬龍驤一听,心中猛然一動,這才恍然大悟,天南糊涂丐八成是奉了大頭、長發兩位師伯的囑托而來接我的吧?
馬龍驤有了這一想法,對于天南糊涂丐的喊出中年僧人的法號,顯然也是有意要向他介紹。
由于糊涂丐說出來人是他的二師兄「靈雲」,因而格外注意。
舉目一看,心頭猛的一震!
只見靈雲僧人,神情暗透焦急,兩眉蹙在一起,急急的向階下奔來,顯然寺中發生了緊急大事。
為了表示他的確是馬騰雲,是以,猛的一催馬月復,縱馬向前,幾乎和糊涂丐同時到達石階下。
靈雲僧人尚未到達,卻先向糊涂丐朗聲說︰「糊涂前輩來得正好,請恕晚輩靈雲不能向您行禮了!」
馬龍驤一听,愈加相信「糊涂丐」是特地去引導他。
當然,靈雲僧人的自報法號,也是故意報給馬龍驤听的。
心念間,他和靈雲僧人,以及糊涂丐,三人同到了石坊下。
馬龍驤一面飛身下馬,一面關切的問︰「二師兄,寺中可是發生了事情?」
靈雲僧趕緊急聲說道︰「馬師弟你來得正好,師父和大師兄他們已經先去了!」
馬龍驤不加思索地說︰「可是去了‘上恩寺’?」
靈雲僧說︰「不錯!」
糊涂丐立即沉聲說︰「傻小子,我們先去看看!」
說罷,一晃身沿著嶺角,當先向西北方向如飛馳去。
這時,陶萄鳳、鄭玉容以及柳大娘三人,也早已紛紛縱下馬來。
馬龍驤一見糊涂丐當先馳去,知道他故意在前引導,因而,也故意望著靈雲僧急聲說道︰
「二師兄,請你引她們至齋室待茶,小弟和糊涂丐前輩先去上恩寺那邊支持師父他們!」
話聲甫落,飛身向糊涂丐追去。
當馬龍驤起步的一剎那,街听陶萄鳳和鄭玉容叫道︰「我們也去嘛!」
又听靈雲僧說︰「馬師弟武功驚人,有他一人去就夠了!」
以下的話由于距離遠,听不清楚了。
馬龍驤見江南糊涂丐越馳越快,立即展開身法,僅兩三個起落間,已追到了糊涂丐身後。
既然明白了糊涂丐的用意,馬龍驤不能不致謝一聲!
是以,一至身後,立即恭聲說︰「多謝前輩親去引導!」
豈知糊涂丐竟生氣的說︰「這件事,只能騙陶丫頭一時,久了仍會露出馬腳的。」
馬龍驤一听,知道糊涂丐什麼都知道了,因而,委屈的說︰「晚輩本意是查出甘八等人的罪行後……」
話未說完,糊涂丐已解釋說︰「這一點我知道,我人雖然糊涂,但我也有清醒的時候,大家這樣做,能否感動得了陶丫頭,還是未知之數。」
馬龍驤一听,不高興的說︰「晚輩個性剛直,要我如此扮演下去,我會被逼得焦燥易怒,最後終會壞了大事!」
豈知,在前急急飛馳的糊涂丐,又突然轉首驚告說︰「傻小子,這件事你干萬要忍耐,連智上老禿那等有道高僧,都願委屈行事,你小子怎可打退堂鼓?」
馬龍驤听得神情一楞,不由迷惑的問︰「您老人家方才不是不贊成嗎?」
糊涂丐一整臉色道︰「說歸說,做歸做,假設這時候說破了,陶丫頭必死無疑,陶老太大和老長毛也別想活了!」
馬龍驤听得渾身一震,不由驚道︰「這……我該怎麼辦?」
糊涂丐毫不遲疑的說︰「照說,容丫頭才是你未來的妻子,大頭和你師父早就決定好了的,而容丫頭也知道……」
馬龍驤听得一驚,不由「噢」了一聲。
糊涂丐繼續說︰「連容丫頭都能為了救陶丫頭,寧願看著自己未來夫婿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而你怎麼不冒充下去?」
馬龍驤焦急的說︰「可是,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糊涂丐無可奈何的說︰「那也只有看大頭和長毛他們怎麼安排了!」
馬龍驤正待再說什麼,驀地傳來一聲洪鐘大響。
鐘聲「當當」,就發自前面的矮峰上。
馬龍驤舉目一看,只見矮峰上,樹木密集,枝干茂盛,看不見有任何廟宇,上恩寺想必是在深處。
打量間,已听糊涂丐催促說︰「度空老禿驢八成在召集寺中僧人,出手對抗智上和他的大弟子靈寒了!」
說此一頓,似乎又想起什麼,繼續說︰「噢!你見了靈寒,要稱呼他大師兄!」
馬龍驤恭聲應了個是。
這時,距矮峰已經不遠,一道彎曲長階,盤旋直達峰上。
馬龍驤心急早些到達峰上,是以要求說︰「糊涂前輩,我們不要再繞石階吧!」
糊涂丐一听,立即應了聲「好」,破大袖子一揮,身形騰空而起,馬龍驤也一長身形,逕向峰上升去。
兩人登至峰上,鐘聲已歇,同時由茂林深處,傳來了忿怒暴喝聲。
馬龍驤凝神一听,似乎不是打斗聲,好像正在爭吵。
兩人身形不停,飛身縱進林內,直向深處馳去。
這時,天色完全黑下來,在林隙間,已能看到深處透出來的火光,看樣子,極似熊熊的火把般。
一出茂林,馬龍驤的目光頓時一亮
只見眼前一片平坦廣場,廣場的盡頭,即是氣勢雄偉建有三洞大山門的「上恩寺」。
這時正有一百多個灰衣光頭的僧人,每隔三四人便舉有一支松枝火把,分成燕翅形,逕由左右兩邊的門洞走出來。
中央大山門,雖然業已洞開,但還沒見有人走出來。
正山門前,面對群僧站立的,正是慈眉善目的智上法師和另一個中年的灰袍紅袈裟的僧人。
智上法師和中年僧人,俱都徒手末帶兵刃,看樣子,他們師徒兩人前來,根本沒有準備搏斗的意思。
馬龍驤打量間,糊涂丐突然伸手將他拉住,同時,低聲說︰「傻小子,我們先在林內躲一會!」
馬龍驤不解何意,只得隨著糊涂丐,隱身一株大樹後。
這時,上恩寺內又是一聲洪鐘聲大響,在中央山門內,又緩步走出一老四少,五個身披紅袈裟的儈人來。
馬龍驤定楮一看,只見當前老僧人,年約七十余歲,霜眉銀髯懷抱玉如意,步履穩健,目光灼灼,一直盯著智上法師。
其余四個僧人,年齡不等,胖瘦不一,俱都手持鐵鏃杖,個個面帶怒色,來勢洶洶,一臉的怨毒,在天王莊前,那夜被割去一耳的普淨,赫然也在四僧中。
馬龍驤打量間,已听糊涂丐沉聲說︰「哼!度空這老賊禿,好大的排場,還不知道理虧在他呢?」
馬龍驤听得心中一動,立即關切的問︰「前輩是說,智上法師要和上恩寺把真象說明白?」
糊涂丐頷首道︰「這是大頭和長毛的意思,不能我們吃了虧還要受對方威脅,天天吵著要為普濟報仇!」
馬龍驤听得心中一動,不由關切道︰「大頭和長毛前輩呢?」
糊涂丐低聲說︰「他兩人當然要纏住陶丫頭呀!」
馬龍驤一听,寬心大放,豪氣萬丈,立即沉聲道︰「既然如此,待晚輩親去與他們交涉一番如何?」
糊涂丐立即正色道︰「你現在出去,十足壞事,最好是見機行事!」
說話之間,上恩寺的僧人,已在寺前形成一個半圓形站好,而懷抱玉如意的度空大師,也到了智上法師身前。
度空大師合什躬身,當先宣了個佛號說︰「阿彌陀佛,智上道友,你怎麼只和令高足靈寒二人前來?兵器未攜,裝束末改,可是要以靈寒替貧僧死去的劣徒償命不成?」
馬龍驤一听,頓時大怒,早忘了糊涂丐的叮囑,大喝一聲︰「度空無恥。」
大-聲中,飛身而出,一個箭步,已到了智上法師一側。
上恩寺的兩百名僧眾以及度空等人一見馬龍驤,立時掀起一片驚啊和騷動,普淨一見,首先大聲說︰「師父,削掉度海師叔左耳的,就是他。」
眾僧一听,又是一片驚啊!
馬龍驤到達智上法師身側,先拱手一揖道︰「智上法師請後退,晚輩接到糊涂丐前輩的通知,特來了結這一段公案……」
話未說完,緊跟而出的糊涂丐,已大聲嚷著說︰「智上老禿呀!這件事就由這小子來解決吧!不能自己被人家殺了徒弟,還要人家罵,天下哪有這種道理呀?」
馬龍驤見智上法師仍有些遲疑,因而沉聲道︰「俗語說‘好漢作事一人當’,我既然敢殺普濟,我便敢承當這件事情,法師請退下。」
話聲甫落,兩丈以外的度空大師,已朗聲宣了個佛號說︰「阿彌陀佛,這位小施主,為何佩馬騰雲施主的劍,穿與馬騰雲施主一樣的衣飾呢?」
馬龍驤一听,立即揚眉沉聲說︰「度空老和尚,你別在此地裝糊涂,本少爺問你一句話,在落雁峰下,三人聯手殺死馬騰雲的事,你是知也不知?」
度空大師面泛怒容,朗聲宣了個佛號說︰「這位小施主,聲嚴厲色,出言無狀,不知令師何人?」
馬龍驤毫不客氣的說︰「家師何人,你總有一天知道,我只問你,普濟離寺下山,你身為一寺之長的人,是否知道?」
度空大聲沉聲道︰「知道又如何?不知又如何?」
馬龍驤突然剔眉怒聲說︰「如果你知道,你就是與天王莊甘八勾結謀殺馬老莊主,企圖瓜分天王莊財產的主謀人物……」
話未說完,度空大師已氣得渾身顫抖,顫聲說︰「這完全是無稽之事……」
就在這時候,身後四僧中,一個濃眉大眼,獅鼻海口的高大僧人,一橫手中鐵鏟杖,厲聲說道︰「師父,這廝的相貌極似馬騰雲,如不是半月前和悟玄道友,鬧事交手,弟子還真分不出真假來!」
馬龍驤正在責問度空,哪容別人插嘴,因而沉聲道︰「你是什麼東西,要你出來插什麼嘴?」
話聲甫落,高大僧人已縱身而出,一橫鐵鏟杖,厲聲說︰「貧僧普行,乃普濟僧的師兄,我那師弟可是你殺死的?」
馬龍驤一听,哈哈笑道︰「既然知道是在下殺的,為何還要找智上法師理論?你們與大散關妖道勾結,殺了智上法師的愛徒,你們又該怎麼解釋?」
普行僧頓時大怒,厲聲說︰「你小子殺了普濟師弟,佛爺就要你償命,別的事與你無關,休要你管!」
馬龍驤再度怒極一笑道︰「我與馬騰雲,已結為生死兄弟,我已答應為他報仇雪恨,他的師父。也就是我的長輩,我為什麼不能過問?」
普行僧怒聲說︰「小輩休要多嘴,快報上名來受死!」
馬龍驤虎目一剔道︰「今夜你的死期已至,何必要知在下的名字?」
普行僧大喝一聲︰「小輩納命來!」
大喝聲中,飛身前撲,一掄手中鐵鏟杖,猛向馬龍驤打來。
度空大師一見,立即沉聲大-︰「普行回來!」
但是,普行僧的鐵鏟杖,已向馬龍驤當頭打下。
馬龍驤冷冷一笑道︰「不听師命,就是叛徒,叛徒人人得而誅之!」
說話之間,閃身跨步,一柄寒光閃閃的鐵鏟杖,呼的一聲,貼身打下
就在這時,馬龍驤大-一聲︰「去吧!」
吧字出口,旋飛的身軀一蹲,右掌猛推而出
只見掌心青色光芒一閃,「轟」然一聲霹靂暴響!
一聲刺耳驚心的厲淒慘叫,「普行」僧高大的身軀,宛如斷線的風箏般,直向眾僧的身前飛去。
哇一聲,普行僧尚在前飛中,已張口噴出一道血箭。
眾儈一見,頓時大亂,一陣急呼吆-,紛紛向前撲救。
蓬的一聲,普行僧的沉重身體,著實撞在眾僧的身上,眾僧奮力抬起,低頭一看,早已暈了過去。
度空大師一見,頓時大怒,不由怒聲道︰「年紀輕輕,出手毒辣,貧衲少不得要開殺戒了!」
馬龍驤一听,怒極反笑說︰「你枉為一寺之長,容奸縱徒,今天你若不放出甘八,休怨在下不念上蒼好生之德︰心狠手辣!」
度空大師一听,立即怒聲道︰「甘八何人,為何問起貧衲?」
馬龍驤冷冷一笑說︰「如不知甘八何人,可問賢徒普淨便知。」
度空驚異的「噢」了一聲,不由回身望著左耳已失的普淨,沉聲問︰「普淨,甘八何人?」
普淨神情惶惶,目閃驚急,一陣支吾,久久才說︰「就是天王莊的總管,甘悟霸!」
度空突然怒聲道︰「甘悟霸與你有何淵源?」
普淨立即囁嚅著說︰「弟子並不認識此人!」
馬龍驤冷冷一笑話︰「最好去問貴寺的度海大師。」
話聲甫落,其余兩個高大僧人,已怒聲道︰「啟稟師父,度海師叔即使與甘總管私交不錯,但與他何干?要他前來質問?」
馬龍驤怒聲一笑說︰「在下馬龍驤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天如不查個水落石出,絕不善罷甘休!」
話聲甫落,一旁冷觀的糊涂丐輕松的說︰「度空老禿呀!你身為一寺方丈,統御數百門人弟子,如果有人在外邊闖了禍你還不知道,這話說給我糊涂听我也不信……」
度空大師立即沉聲說︰「老衲確實下知!」
糊涂丐正色說︰「既然不知,就問普淨呀!問他的耳朵為何不見了?」
度空說︰「他的耳朵,就是被馬騰雲削掉的。」
話聲甫落,智上大師已宣了個佛號說︰「阿彌陀佛,莫說馬騰雲那時已死,就是他活在世上,他可有本事削去令師弟度海大師的耳朵?」
馬龍驤冷冷一笑接著說︰「身為一寺之長,門人在外為非作歹,雖然毫不知情,已應在佛前自責……」
度空大師立即怒聲道︰「貧衲犯戒,貧衲自會佛前懺悔,用不著小施主提示。」
說罷轉首望著普淨,怒聲喝問︰「普淨,你和你師叔,究竟在什麼地方與馬少莊主動的手?」
如此一問,普淨竟張口結舌,無言以對了——
張丹楓OCR舊雨樓獨家連載